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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赛德兰之晴空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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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其实很碍眼吧,最容易让人分心,当然不能怪我三心二意了。”火滢根本没有看他。

“你终于凶相毕露说出真话了?原来嫌我碍眼,那你倒不嫌那个细竹竿(斐洛尔)碍眼?”孟进说罢气鼓鼓地往外围走,可惜没人上好意来挽留,多少令他有些小小的伤心难堪,好像大家正巴不得他消失似的。够了,一切都够了,那两个正在远方死缠烂打的男人也都够了,他们应该停止,应该回到最初的和平与宁静!如果不是他们在那里打闹,那些鹿群也不会被关在斐洛尔制造的防空洞里,是他们困束了鹿儿们的自由,并且还破坏着它们赖以生存的好草坡!

“你们两个大笨--蛋--郐-子-手!连水果糖也不比不上的低等生物!!”孟进痛快淋漓地扯着喉咙冲着战场中央乱叫嚷。他惊艳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正以光速的传播速率穿行直达向命运的目的地。

第四卷 第十一章 呼唤的代价

“嗯?好像有人在骂人嘛!不知道在骂谁,看来结仇一定很深。”正在握剑殊死拼斗的竹研被孟进的喊声稍稍分散了注意力,不过他不感大意,否则性命难保。目前的总体战势忽高忽低,他第一次算不出自己究竟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制服对手或是躲过下个生死大劫。

“不要开小差!”化石脸的因普理尔抄着大锹直刺砸向竹研,以示不满。

“跟你这种上年纪的大叔对战,我才不需要太认真呢。”竹研单剑奋力一挡,勉强势均力敌。

“我今年才二十一岁就可以当你大叔了吗?你这个城里来的蠢货!” 因普理尔似乎有些激愤,狠狠甩出下一锹。

“哟?那你岂不是未老先衰?眼角上的鱼尾纹不下一百条了,有机会最好还是去我们大城市美容一下吧!”竹研故作关切状,手里的长剑丝毫不敢怠慢,能抵挡一锹是一锹。

“少费话!”因普理尔的铁锹“刷”又横面扫向竹研双肩,险些刮破竹研的皮。

远处,孟进悠悠荡荡的喊骂声继续以光的神速传来,这次骂声中参杂进更多专有形象名词,诸如“化石老头”“原始野人”“战争狂”等等。

“真烦哪,为什么有人对你存有那么深厚的积怨?从刚才就一直骂不停到现在,一定是你平日坏事做得太多了吧!”竹研嘲讽着因普理尔,打乱对手情绪是他形势不利下常用的技法,这次更是托了孟进在远处泄愤的福。

“那骂人的小子不正是你同伴嘛?他好像是对我们在这儿打斗极其不满,怕喊得连喉咙都要破哑了。”因普理尔说。

“噢,那是因为他爱好和平嘛,没办法的。不过至少你嘛,臭老头,趁早还是投降吧,到时也不会输得太凄惨而丢脸哪。”竹研一如既往地夹击对方的士气。

“呸!我会被企图偷猎神鹿的家伙打败吗?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严惩,我不会轻挠你的!”

“谁知道你不许别人来打猎?你也应该挂块牌子出来明示一下嘛,可是这里方圆百里什么标记都没有,谁知道这几百头鹿全是你养的!所以这明明是你失策,就不能怪到我头上来。再说,我又没真杀死你哪头鹿,何必这么紧张?”

“你说得算有理,但是我难得遇见像你这样的对手,所以再陪我杀两百个回合!”因普理尔言语中不肯放松,并加快了猛抡铁锹的速度。

“你当我是陪练哪?要付薪水的!懂不懂?老哥!”竹研自从火滢那里学会了凡事先讲工钱的处事原则后,就经常编排着拿来派用场。

“没有钱。不过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可以请你去我家去喝几坛子好酒。”因普理尔边说边飞速旋转着身影,一锹子又挥击过来。

“好酒?是不是很贵啊?也好,一言为定。”竹研假意口头应允。

两人于是打得更欢,一剑一飞花,一锹一碎尘。山边的野草都在纷纷战栗,天空的云霭都不得不悄悄逃离他们头顶。

面对如此不明朗的战局,孟进开始摸不着头脑,看来战双方似乎越战越情投意合,打出了一片好战分子应有的情份。看来没他什么戏,他白骂一场,宣布和平在这个地段并不流行。孟进只得回头朝小跛鹿打起怪手势,要招呼它过来,只有和动物这间可能还有些相互沟通。可惜,他通灵的本事此刻稍逊一筹,小跛鹿毫无反应,依然温驯地站立在斐洛尔身后。若不是斐洛尔拍拍小鹿的耳朵让它过来,孟进怕是打一百遍手势也无济于事。好不容易小跛鹿朝他跑来了,孟进伸出大指表示欢迎,结果这个手势好像意义非凡,小跛鹿一见就直擦过他的身体,加速奔向远方,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中随意穿梭跳跃,离竹研他们打架的地方越来越近。

“别跑别跑啊!你不能去那里!听见了吗?鹿王!”孟进说着拼命撒开腿追上去。

这时,透过望远镜,火滢和公主清楚地目睹到孟进那一张焦急的面孔和前面一头活蹦乱跳的跛鹿。

“老师,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营救他们呢?我去救小鹿,老师去救大力士吧!”公主忽然建议道。

“那里很危险,公主还是呆在原地,我和斐洛尔去就行了。”火滢说。

“那好吧。”公主对这样的安排也很满意,因为她可以用两个望远镜来观看所有的战斗,而且由于人员增加,场面想必会更精彩,她怕自己两只眼睛还看不过来呢。

“我去救鹿。”斐洛尔飘到火滢身后,用平静的口吻说。

“还是我救小鹿,你救那个傻子。”火滢另有主张。

“难道,你不愿去救你的同伴?”斐洛尔把脸转向火滢,盯了两秒问。

火滢并不语。两人在一番默认后,转眼各自就去寻觅自己的“猎物”。对火滢来说一切很容易,只要挥洒一张质量可靠的网把那头小鹿套进去就行。相对而言,斐洛尔的工作就比较麻烦,要说服孟进退离战场可不比杀出重围轻松容易。

“喂!你想干什么?偷偷跑到我身后,想暗杀我啊!”孟进一回头就看到那张最令他厌恶的蓝发白脸。

“是你正巧背对我而已。”斐洛尔说。“我受人之托要再次带你到安全的地方,所以无论如何请忍耐一下。”

说罢,斐洛尔飞身抓过孟进的手臂就跃跳出几丈开外。

“想不到这个男巫走路都不用脚掌,幽灵啊,真吓人!”孟进见识到对方如此轻妙的脚步立即在暗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更小心地应付这个妖法男子,至少为了火滢,他必定也要和斐洛尔抗战到底。

“喂,你的头发颜色太怪了吧?像腐烂变质的海草。”孟进突然发出一句挑衅,这是发起决斗前的第一步。

“你见过真腐烂变质的海草是什么样子吗?”斐洛尔面不改色地反问。

“干什么,我没义务为你描述腐烂变质的海草长什么样子吧?只要我心里有数就行了。”

斐洛尔回看了孟进一眼,大度地朝他抱以一颜淡淡的笑意,他没有争执的兴趣。

“在我面前这样装斯文?真是一头披着狗皮的黄鼠狼!”孟进没曾料到自己的恶劣嘲讽根本不在斐洛尔双眼里,于是挑战前的第一步就以溃败收场。

那边,火滢已经拎着装小跛鹿的网袋从他们头上飞经过。孟进立刻目光激动,用力纵身摆脱斐洛尔的手臂,再一用力朝上一跃,“空中揽月”身地伸长了他十根粗短手指,紧紧地拽住网底丝线,终于让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地腾空起来。

“火滢!我在你下边!”孟进嘴里含满风沙地说道,他已经习惯用这种垂直角度来观望火滢,甚至挺乐意享受这种独特的空中见面形式。

“你别拽啦,沉死人了!”而每次她都要用不能承受的口气去急着赶他落地。

斐洛尔见状,只好动用暗咒飞出一根长长的绸缎,直缠向孟进的脚踝。不过,他低估了孟进威武不屈的脚力,不管他如何运用出众的手腕技力拉动绸缎,孟进就是死死帖在网底,挥汗如雨地抵抗着来自下方所有的拉扯重力。

“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来拉回我可办不到,差远了啦!”孟进边说边腾出一只手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根项圈,在中央星形挂件的底部他一摁圆头开关,便放出了一只蜘蛛。那是他一直舍不得扔掉的宠物宝贝“普拉娜迪丝”,自从离开老妇人的别墅后,他就始终没有放弃过这个小生命,只要它还活着。为了方便,孟进平时就把小蜘蛛关在一个小塑料盒子里,最后在公主的积极建议下又把这个盒子和一根细绳串连了起来,形成了一根“蜘蛛项链”!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宣扬个性的发泄。从过去种种的迹象表明,这只蜘蛛有着超强的好胃口,不仅不挑食,而且有时连人类都难以消化的东西也敢于冒险吞噬,这一点连饲养它的主人都会望尘莫及而自叹不如。昆虫常能惊人地展现出它们残酷的生存力,树皮和一蛤蟑螂的腿有时可以同样美味。

“快去吧,去把那些缠在我脚上的绸带咬断。”孟进对着蜘蛛下命令,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自己这头一遭向宠物发号施令的结果。

只见普拉娜迪丝一溜烟儿顺着主人的躯体飞快地爬到了目的地,接着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主人脚上楞楞地盯着绸布出神,这样的“食物”在它记忆里还不曾接触过,有一点滑爽有一点冰凉。最后,它判断这些绫罗绸缎跟主人曾喂给它吃过的大筒“冰淇淋”也许有着某种神秘联系,也许就是近亲也不一定。于是,它开始张大了嘴,狠命咬食。

“快咬快咬!”孟进拼命抖动双腿,力图能更有效地刺激普拉娜迪丝的食欲。

可是,绸缎和冰淇淋之间还是有一段很大的滋味落差,普拉娜迪丝很快就发现这些绸缎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味道,并且也很难通过下咽。于是它就只好在原地兴味索然地转了几下圈,飞也似地又重新爬回到孟进的项链中。它虽然不挑食,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会往嘴里送。

第四卷 第十二章 坠落的心

突然空中飞来一把剪刀,在半空中划破出一道闪电,直飞向缠住孟进脚后跟的几条缎带。刹时间,孟进便被这把精制的小剪刀照亮了心胸,似乎看到了那藏在乌云背后的大太阳,真正有了新希望!在这个世上,能够让一种本不该在云层中飞舞的器具却拥有神助般飞翔的能力只有仁义至上的伽蕾安公主了。因为火滢此刻正疲于拉扯上方装鹿的网袋,唯恐自己一失手造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惨剧,所以顾不上为孟进排忧解难的。在这样关键时刻,送来这最有力的后方支援无疑让孟进相当感动,他不住地抬眼眺望,并伸出手频频摇摆致意,希望公主能借着她的高清晰度望远镜捕捉到他的深层谢意,殊不知他完全眺望错了方向。

的确,刚才是伽蕾安公主伸出了援手,她很努力地透过两个望远镜片观注整个战场,并在她认为恰当的时机漂亮地掷出一把魔法剪刀,替孟进解难。当她看到孟进随后就背对她一个劲儿穷抽搐右手时,公主就在想,也许他抓着网底太久了所以影响到手指头功能,真是万分的不幸,公主的心一阵酸楚。

“咔嚓--咔嚓--咔嚓--!”剪刀发出节奏分明的磨擦声,让孟进想起自己年幼时用拖把代替抹布擦洗窗玻璃的往事。

“咔嚓--咔嚓--咔嚓--!”剪刀依然发出节奏分明的磨擦声,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无情地流逝,绸带丝毫没有半点破损。

“这是怎么回事?!”

孟进和公主同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绸带似乎比他们想像中还要坚不可摧。

立刻紧接着,天空中飞下无数飞刀、匕首、短箭、长矛……各式各样带着炫目姿态的武器在公主毫不气馁的魔法召唤下倾巢而出,目标一致地投向孟进的脚跟。

眼见公主在轮番洒掷出一连串大小兵器,并有偏离主导向的趋势,斐洛尔不由地替火滢和小鹿的安危担心来,他立即使用法咒要徹回孟进脚下的绸带。但是,他万没想到刚才“普拉娜迪丝”爬过绸带时喷吐了好几十圈粘性超强的神秘银丝,时间一久就和绸缎面料本身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已经升华为一股强力胶绸缎布,把孟进的脚不可分离地缠绕在了一起。于是乎,就听见,

“哎哟哟!”孟进大叫一声,连带着左手拉着的鹿网和脚下的缎子一同被吸噬着闪电般往下跌掉。

“扑嗵”--“扑嗵”--“扑嗵”!

地上立刻叠起一座歪歪扭扭的人形塔,最底下居然是吃满一脸尘土的斐洛尔,他的身体承受着从上而下的全部坠物重力,他那清秀的鼻梁此时已被孟进的鞋底当成了门垫压迫,苦不堪言。这其中,小跛鹿最先恢复活力,它一蹦一跳地踩着孟进的脊梁,驮着正巧掉到它背上的火滢欢快地奔来跑去。无论何时,动物都要比人类更无忧无虑,只要有一线生息它们就没有烦恼。

孟进也随之翻身站起,不小心踩破了斐洛尔的披风,留下一排乌鸦鸦的脚印。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还没走多远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回到了斐洛尔身上。是那些绸缎上横七竖八的蛛丝留下的后患,为此他就要和斐洛尔形影不离、相偎相守,直到大风吹干蛛丝的粘性为止。

火滢在小跛鹿身上一颠一颠地来不及搞不清状况,天上的云已飘过一朵又一朵。

孟进远远地羡慕地瞅着那头小鹿,觉得自己很有眼光,他选出的这个未来“鹿王”真是有着极佳的审美观,对火滢的亲近就是最好的力证。但他现在只能无奈地坐在地上,旁边的斐洛尔正在想尽办法力图摆脱蛛丝的无情纠缠,害他的贴身武器——天然绸缎也毁损殆尽。可是,注定要剪不断理还乱,斐尔尔的额头渗出晶莹欲滴的汗珠,更衬着他一头蔚蓝天空色的细发,飘动得凄凉无比。

“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我的普拉娜迪丝吐出来的丝可没那么容易被切断,就算你拿杀牛的刀来也没用!”孟进夸大其辞地吓唬对方道,希望能看到这个细竹竿手忙脚乱而慌成一团。

“你们俩那么紧地挤在一起干嘛?”火滢骑着小跛鹿来到这个两个暂时很难分开的人面前问。

“是一些蜘蛛丝,可能是品种非常独特的一种蜘蛛吐出来的丝。”斐洛尔临危不乱,对火滢解释着。

孟进在一旁很不满被斐洛尔抢去了说话的先机,便故意胡乱咳嗽几声企图打乱对话的气氛。

“这么说普拉娜迪丝搞的鬼了……一定是你它平时乱喂它吃东西,所以吐起丝来才没完,你不好好看管它还随便放它出来害人。”火滢瞥了一眼孟进,责怪道。

孟进闻之心头不由一震,他受不起被她如此认真的批评,很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反醒。

“虽然说我是普拉娜迪丝的主人没错,但谁会知道它今天吐出来的丝特别难缠呢,说不定它是被那些妖气太重的人吓到才吐出了那么具有粘性的丝来自卫呢?”孟进很为自己的宠物蜘蛛打抱不平。

“你不用狡辩,听都听烦了,反正和你靠太近就会有麻烦!”火滢像是憋了一口气说。

孟进则瞪圆了眼珠,盯视向火滢,不语。

“干什么?我说得不对吗?你有意见啊?”火滢也抱以同样瞩目的回视。

“好男不跟女斗,我不稀罕与女流之辈争吵!还不知道谁才是闯祸精,一天到滥用魔法,杀人不眨眼……”孟进嘀咕道。这是一种有所指的暗喻,在有心的两个人之间无须指桑骂槐就能彼此通晓。在骂声中,他们成长,也为日后相处的每一天打下坚牢地基。

不过目前,他们似乎并不打算轻易饶恕对方的指责,他们同时在不成比例地怒火中烧,只是有碍于斐洛尔在场不得不苦苦压抑。但是,“报复打击”完全可以利用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扮演一场叫对手心痛的好戏,只要演得出神,效果绝对不亚于榴弹炸毁特大号仓库。

“斐大哥,你看你的脸和手都被该死的臭蜘蛛丝给玷污了,来!我帮你擦一擦!”火滢边说边从腰袋中掏出一块干净绢帕,跳下鹿背,来到斐洛尔面前,温情脉脉地擦拭起那张挂满蛛丝的清丽脸庞。

“你可要当心点,别擦破他的脸皮,我看他的脸皮恐怕比你还要薄,是经不起像你这么大能耐摩擦的!”孟进撇着自己的嘴,他的脸皮很厚,经得起任何人为他磨擦。

这时,斐洛尔一把握住火滢伸至眼前的手帕,想赶在成为她和孟进争执的牺牲品之前阻止一场可能发生的浩劫。

“你别听那傻子说的,我这块手帕可不是普通的手帕,它有值得信赖的魔力,一定能擦去那些讨厌的蛛丝!”火滢说。

“那还是我自己来吧。”斐洛尔浅然一笑,从火滢手里抽过手帕。

火滢顿时被他举世无双的笑颜惊立一旁,又是久久说不出话来,果然这人是和孟进不一样的,迷人的笑和大度的气质,就像天上派到地上的完美使节。她对美实在太敏感,以致于当这样与众不同的“美”毫无掩饰在展现在她面前时,她就只有一边倒地完全倾迷了。而那个孟进,就实在差太远啦。她的心立刻调匀出三分之一的空间,把斐洛尔的形象毫无保留地塞了进去。在另外三分之二的心房里,却永远只能装着一个人,那个模糊而清晰总是带给她烦忧多于温馨的人,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孟进见火滢盯着那个蓝发青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着实挫伤了一点他小小的自尊心,他没有理由相信自己能在未来的日子里突飞猛进地俊俏起来,直至赶上斐洛尔的“妖绕妩媚”,他扳着手指穷算也算不到那一天。除非他去整容,但是代价不菲,而且说不定会落有什么后遗症,不是最可靠的方法。天生丽质是要讲运气的事,他这辈子指望不上了。美丽的男人对很多女性都有蜜糖般的吸引力,要摆脱这种俗气的追求除非是得道高深的尼姑与修女。而火滢两者皆不是,再说她还年轻,无论成熟不成熟,对这样耀眼的美肯定无法熟视无睹。再加上,她天性炽烈,只会喜形于色表现得更明显。所以,孟进一眼就看出了火滢眼角余光里的那份迷恋,就像蜜蜂看到了一桶喷香的蜜。

第四卷 第十三章 对垒*笛子*挑战

说也奇怪,那些蛛丝一碰到火滢的手帕就全部自动脱落不再粘附到皮肤上,比任何清洁剂都威力十足。孟进见状连忙伸出手想去抢斐洛尔手中那块手帕,不料对方似乎早有心理准备,轻轻将身体往后一仰,孟进急汹汹伸出去的那只“爪子”就空楞楞地悬在半空,好不遗恨。

“喂,你不要霸占别人的东西好不好?我也要用一下!”孟进边说边举起一只捏得骨头都在咯咯发响的拳头,刻意在斐洛尔眼前挥舞着。不管这样做能否产生令人满意的威慑作用,至少先能鼓舞自己的士气。

“给你吧。”斐洛尔从容不迫将手帕递给孟进,完全没被对方那种赶苍蝇似的蹩脚拳势吓住。

“算你识趣没太磨蹭,不然我的拳头可没那么好讲话!”孟进接过了手帕,他的蛛丝大部分只缠在脚踝附近,所以对一块形状清新的手帕来说是番考验。那带着草屑和污泥的皮鞋毕竟不能跟斐洛尔白净的脸皮相比,需要不寻常的毅力才能克服心理隔阂。孟进紧握着那块手帕,犹豫不绝地停在半途,不知该不该狠下心去擦拭自己的脚。

“你倒底擦不擦?不用的话快还给我。”火滢催促道,本来她想抢在斐洛尔之前把手帕收回,在她看来,需要手帕的只有斐洛尔一人而已,至于孟进,给他一根稻草去解决脚上蛛丝就足矣。

“我当然要擦!”孟进真的动手擦起来,让火滢彻底失去原想夺回手帕的希望。

“喂!你这个粗人不要太用力了!”火滢提醒他,虽然她明知这样的提醒通常无效多于有效,但说一声总比没说过好,至少自己在心理上不会留有遣憾。

“放心,不会太用力。我又不是杀猪的,哪来那么多力气,你的手帕珍惜还不及呢。哎,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当纪念品?这样等我以后回老家也好看着手帕想想你呀想想公主啊还有竹兄弟,多么美好的事啊,你说是吧?”孟进憧憬着,眼里闪现无数亮光。

“凭什么给你带回去作纪念品,你这种人不值得信赖,说不定没过多久你就把它当抹布打扫灰尘用,或者干脆就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喂野猫。反正任何东西到你手里不会有什么好运,你就不用痴心枉想了。”火滢说。

“为什么?!”孟进使劲儿抓紧了手帕,心脏一阵绞痛,不是因为搜刮不到这块手帕而难过,是因为火滢的每一声指责犹如晴天霹雳击碎了他的信心,他终于发出呼嚎: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我会把它当成抹布打扫灰尘?或者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喂野猫?你为什么不能想得好一点,说不定我会把它放在最干净的盒子里,只在国庆节的早晨才打开瞧一眼;或者我也会用很大的餐巾纸把手帕包起来,放在没有蟑螂出没的那个抽屉里……总之都要比你想的好。可是为什么你不把这块手帕的命运想得好一些,当然也顺便把我想得好一点?”

“我只是随便说说么,你何必涨红眼珠这么认真!我没有存心看扁你,谁叫你平时总是一幅没大脑的德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过是替自己的手帕担心一下,你就有那么多不满吗?”火滢越讲越气,天生顽固的性情让她更坚定了绝不轻易跟孟进妥协,哪怕撑破了脸皮要坚决不给他这块手帕。

“我也不稀罕,还给你吧。”孟进不顾腿边残余的蛛丝就将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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