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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赛德兰之晴空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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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不会已经着急地去报警?或者在发行量最大的日报上刊登煽人泪下寻子启事?那样一来他“孟进”的名字就有机会扬名全市甚至全国。也许,大人们会自作聪明地认为他的这次失踪跟常年累月的不及格成绩有某种神秘关联,而且他们还会因此一致推断他的离家出走全是因为那个星期四上午失败的化学补考才造成的。大人们是很容易被一些表面现象迷惑,他们还会天真地以为一个学生如果考不出好成绩就会忿然离家或者干脆结束掉生存的全部意义……其实事情从来都不是这样,至少孟进这样认为,在他眼里,考试就是考试,人生就是人生,就像象棋跟楼梯是两种全然不搭介的物质,分离得很清楚。但是,他倒希望爱吃泡面的父亲认为他的爱子是因考试失误而消失不见的,这总好过让他有其它悲哀的过份假设。

老妇人的小屋转眼就到,但那个小屋一点也不小,而是一座三层高的中世纪乡间别墅造型。孟进在暗自思量,副主席的家产果然不是一般的阔绰,一定搜刮了不少当地老百姓的油水。他们还没走到门口,一个女仆就飞也似地从屋里跑出来,笑脸盈盈地前来迎接自己的主人。

“夫人,今天您带客人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接过老妇人手中的缰绳。

“是啊,叫罗伯特到集市上多买一些肉和菜回来,今天可要好好招待这两个初来乍到的小伙子,以后他们还要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呢。”老妇人愉快地跟女仆交待着,然后就领孟进和竹研步入别墅里。

里面的家居摆设出人意料地纯朴,看不到多余的豪华装饰,所有的檀木家具无不透露出丝丝扣扣的典雅气韵,给人一种安定、庄重的氛围。

老妇人让两人坐下后,便亲自跑到厨房里去调制绿枸树汁的解药。正好给留给孟进一段空白的时间继续思量往事,这个习惯他今天才刚刚养成,他尽量地去思念那些相处得好得和不好的同学以及那个曾经讨厌得不了的化学老师(她还兼任物理课,听说大学时是个理科全才,吓跑了一堆男同胞)。还有他那个永世也不会忘记的女同桌,总是斜着眼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仿佛他是什么低等动物。但现在这些人却变得异常可爱,甚至可圈可点,他对她们突然重新有了认识,这种认识是建立在遥远的距离和模糊的宽容之上。讨厌的人之所以要存在是因为虽然他们没有树的纯朴没有草的清新也没有花的芬香,但他们仍然大面积的存在,来突显宇宙中自然真实的爱的伟大。事情就是这样,再深奥的哲理也不过如此。

“这50棵该死的树什么时候才能早点种好啊……”竹研忍不住地哀声叹气起来,要不是为了皇家剑客的荣誉,他一定会畏罪潜逃。而实际上真正讨厌的原因是老妇人认出了他艾尔斯的大名,否则岂有束手就擒心甘情愿被困此地等种树的道理?而现在只有坐以待毙,不然,被这个副主席告发到有关部门,那他这个青龙剑客的一世前程就要毁于一旦,也就别指望在未来某日升职加薪的美好生活了。真是每想一步都是危险巢穴,竹研惊得渗出一脑门的冷汗。

“1小时种10棵,只要种半个白天。如果1小时种50棵,每分钟就要种1。2棵。真是头痛,头痛啊!”竹研使劲拍着额头,好像多拍一下就会减少一点精神上不堪重负的压力。

“其实种树不需要那么赶时间吧,你不觉得其实这也是个陶野情操的大好机会吗?我想你平常也没机会做这种高尚的事吧。”孟进说。

“我才不像你吃饱了饭没事做,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按计划下个月底我们就应该到达吉贝山脉,所以我们怎么能够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呢?我一定要想出办法解决这件事,最多不会超过3小时。”说着竹研就闭上双眼陷入长久的思考里,他需要一个可行方案来摆脱迅速现在的困境,一切当以国家为重,即使因此付出一些难堪的代价。

孟进感受到了竹研的烦恼,他能理解并非每个人都会喜欢培埴树木,大自然对一个成天离不开剑的人来说不过是蓝天下一块地图的镶嵌部分,绝不属于私人感情的领悟范畴。

“哎,我想如果那个红头发女孩和她带着的那个土豆精灵也在这儿大概就能帮我们多种些树了吧?”孟进的脑海突然闪过她们曾经的身影,似乎近在眼前了。尽管那相识的时间是那么短暂,但不可否认她们那种变来变去的神秘法力对孟进来讲还是很有一股吸引力。

“你不要随便替她们起名字,什么土豆精灵的,她们一个是公主殿下一个蓝魔士大小姐,都很厉害的,你小心点。”竹研谨慎地环顾四周,轻声提醒孟进道,过去惨痛的经验使他常有这样过敏反应。

“哦,我明白。说不定她们就在我们身边,也许这只椅子上的一粒尘埃就是她们变得呢。”

“白痴,你少说点话不行吗?我在绞尽脑汁地为我们的将来打主意,你就不要破坏我的思路行吗?”竹研说着换了个姿势,斜躺着伸出二郎腿继续一脸痛苦地思索。不过在心里,他倒是很赞成孟进的建议,如果火滢在的话,或许一分钟播种成千上万棵树都不成问题。这时竹研才回想起自己每次和火滢分手时都是急于仓惶逃遁的样子,必定在她心里造成了恶劣的坏印象。无疑这是他的一大败笔,早知道今天会这么需要她,当初就该带着她和公主一起走南闯北,即使终日会不得安宁也好过现在被50棵绿枸树给困住。

“烂魔士?什么是烂魔士?是你们国家给女性安排的特殊职业吗?从事这种事业需要有什么特殊资格吗?”孟进好奇地问。他对这个国家还相当不了解,所以觉得很有必要去经常问问诸如此类容易困惑不解的疑问。

“蓝魔士是魔法师的一种等级,你这个猪脑是不会理解的。我警告你,不许再打扰我思考了,听见吗?不然的话,就算我是你的首席保护人也绝不手下留情!”说完,竹研就做了个劈柴的动作让虚心好学的孟进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就在他们谈话间,老妇人已经捧着一杯药水走了进来。

“来,年轻人,快喝下它吧。不然再过两天,你的皮肤和指甲都要变成绿颜色啦,到时候就算喝再多的药水也不管用了。”

“真的会那样吗?”孟进说着接过茶杯。他对自己皮肤变色倒并不特别在意,也许这样子还能领导某种时兴的新潮流。

但凡药水大都会有一些难缠的苦味,这一杯尤其是苦得过份,孟进才灌了自己一口就立即有些把持不住。幸亏竹研眼明手快,撕下靠椅上的半块精美刺绣封住了孟进几乎喷薄欲出的药水。

“老师,你不会是想害死他吧。”竹研焦虑地问。

“我也很想放点甜的东西进去溶合一下它苦涩的味道,但是这样做的话就会破坏掉解药的原先效用,所以没办法,只好受点委屈啦。”老妇人和蔼地解释道。

“老师,你应该早说嘛,也好让这个木鱼脑袋的人早有心理准备。”竹研说。

“如果有了心理准备,他就不会喝这么一大口了,说不定喝了一滴就不敢再喝了,那样效果就更差了。”

“到底是老师,阴谋得有一套。”竹研很是佩服。

“你说谁阴谋啊?好了,现在你跟我到后院去,我要好好示范教你一些种树的细节与要诀。”老妇人以命令的口吻对竹研说。

“想不到老师比我还心急啊,再让我休息一下吧。”

“年轻人不可以这么懒惰的,快点起来!虽然种绿枸的过程是有些复杂,但也不是特别难学的。”

“老奶奶,怎么你家里贮藏树籽吗?是不是想把种树当作晚年消遣的娱乐活动呢?”孟进熬过艰难时刻,缓过神来问道。

“在我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种树了,后来我当了历史老师,但这个爱好还是没有改变。每当我看到一棵亲手栽育出来的小树苗变成郁葱大树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我心情有多高兴!”老妇人的眼中闪出一种愉悦的光辉。

“老奶奶,那你喜欢种草吗?草的生命力还要惊人呢。”孟进很有感慨的说,他以前就种过一阳台的青苔,其实那也算不上的种,是他家有一段时间阳台过度不清理而造成的后遗症。

“你的想法还真独特,不过长得太快的东西就少了一点成就感,不是吗?”老妇人语重心长地回答。

“那您种的绿枸树要多少年才能长成大树呢?”孟进紧接着问,一谈到植物,他的心头就会窜起少有的热情。

“普通的要四十年左右,慢的话就要五、六十年吧,甚至更长的时间。因为绿枸是我们国家生长最缓慢的树种,所以才特别珍贵呢。”

老妇人眼里流露出无限慈爱的神情,看得出她真心喜欢种那些树的,每棵树都是她值得骄傲的心肝宝贝。孟进觉得,一个老年人能有这样一件愿意去花时间付出的嗜好总是好的,既能解闷又能美化环境,何乐而不为。

可是竹研却不这么认为,他被老妇人当头一棒的“恶讯号令”搞得立时就方寸大乱。他记起阿布狄曾说过要保证“存活率”,那是不是就标志着自己必须耐心地等待好几个月才能等到这种发育迟缓的树种发出第一颗嫩芽?太荒凉,太凄惨了。竹研深深地把头埋进手掌里,痛不欲生。

“老奶奶,那我们只要把树籽埋进土里就可以了吗?还要做其它的工作吗?”孟进代替竹研问道。

“当然要等到树种发芽才行喽。不然,怎么能验收你们的成果呢?”

“那要多久?”竹研猛地从双手中抬起头,迫切地问。

“大约三个月吧。”

“什么,三个月?完了,完了……老师,有没有其它的商量余地?我替你扫一个星期的落叶吧,或者让我替你洗一个星期的衣服也行啊!”竹研依稀闪出几撮泪花,悲伤地提议道。

“谁叫你当初乱砍乱伐树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呢?况且是你自己不能交出罚款才答应来种树的,我身为森林环卫局的副主席是不能营私舞弊违反条约的。所以无论如何,奇书com你都要耐心等到树籽发芽长成幼苗才能算是完成了处罚。”

竹研已经耷拉下松垮的眼皮,一副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后的无精打采的模样。

“三个月一眨眼就会过去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没耐心啊,那现在你就先跟我到书房里看几本有关绿枸树的教科书受点薰陶再说吧!”老妇人一边说一边就拖过竹研的胳臂朝后门外走去。

“老奶奶,我也去吧。”孟进刚想站起身跟上他俩,却不料自己脚底心一滑,失去平衡地跌回到椅子中,看来他的鞋底还缺乏一些适应这块地板的磨擦力。

“你不用来了,先休息一会儿吧,刚才喝的那些药水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和吸收呢!”远处传来老妇人爽朗的回答。

既然主人如此客气,那就不好意思无事生非到处乱转了。可是对着一堵白漆漆的墙壁一直发呆到有饭吃又太过清闲,于是找一个离窗口最近的角落看一看外面有限的风景便成了当务之急。孟进飞快地趴到一扇半开的窗户前,让一缕斜阳轻轻地洒过面前,照到桃木心家具光洁的表面,泛起一片金光。他将目光放到很远的地方,虽然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已赫然挡住了他绝大部分的视线,但他仍执迷不悟地幻想着远方有放牛娃唱歌的田野和不现实的村庄。微风下,每根纤细的枝条都在韵律有致地轻轻摇曳,仿佛在默契地合作一首黄昏的颂歌。孟进很快被这些金黄、嫩绿和草青的颜色弄晕了眼,想要闭上眼睛打一场小盹。

就在这时,忽然一“点”催人奋起的鲜红色直逼近他那快要合上的双眼。这是何等催人振奋的颜色!孟进一下子打消掉了全部睡意,就像很久以前发现“女王二号”时的情形一样!他浑身上下又充满了莫名的兴奋,至于身体细胞为何会如此涌动出不同凡响的感应,孟进也无法作出太多深究,他只知道情绪是无须太过刨根问底的。尽管这样,他脸上的肌肉却并未因此而表现出同等比例的活跃,或许是常年缺乏锻练的关系他使看上去依然一脸没睡醒的半迷糊神情。

远处的红点已越来越大,他目不转睛,忘了收回太过专注的眼神,直到火滢整个身躯全部塞满他的眼框。这一次,他没看到那个‘土豆小公主’,于是便在心里作出各种猜测,兴许这次她变成了一根头发或是一颗不起眼的钮扣藏在红发少女的任何一只口袋中。

相反的,火滢很不高兴在这个即将被她当成投宿站的别墅一角看到孟进的那张脸孔,尽管替他打理过一次惊世骇俗的发型也不代表要对他产生出多少值得称道的好感情。没有别的原因,大概就像地球的两极永远不可能合到一起。

“真霉啊!怎么又碰到这个百年不遇的讨厌鬼!”火滢暗自嘀咕着朝大门口走去。

“老师,什么玫瑰啊,是稀有品种吗?让我看看!”伽蕾安化身成了一只银色月亮耳环躲在火滢的红发丛中问。

“不是玫瑰啦!我们今天晚上要住这里,你觉得好吗?”火滢边说边解下耳环放到手心,趁四周无人便立即将公主变回了原身。尽管公主的体重不足以压垮她的头颈,但火滢仍然感到了一丝酸麻。此时,她才深切感受到出门带个孩子会多么的不方便,对双方的耐心都是一种考验。

当男管家罗伯特开门迎接她们时,孟进闪电般地窜出房间,又立刻闪电般地窜了回去。他被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情弄得心慌意乱,这里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家,实在没必要抢了男管家的风采,所以迎接“贵宾”的任务还是让别人去做比较合适,不然是有失体统的。

爱娜斯特维听到管家的传报,立刻停下又一路拉着竹研风风火火地从楼上直奔到前厅,以尽地主之宜。当竹研看到火滢熟悉的面孔时,心花怒放得连眉毛也笑弯了腰。

“小滢,这么巧,你也来了?太好了,太好了,见到你,我真是高兴啊!”竹研狠不能伸开双臂拥她入怀。

“奇怪了,平白无故看到我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坏事想叫我帮忙啊?不过可惜,我和公主一路上都忙着进行魔法大训练,明天一早就会离开这里,恐怕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火滢看穿他的把戏,说道。

“怎么这么说呢,多伤和气啊,其实我每次看到你都是满心愉悦心情很好,你真是完全误解我了。”竹研极力辩解着,眼里好似要迸出几滴小小泪花,一定要拉好关系才是实现利用的第一步。

“哼,才不相你的鬼话呢!”火滢毫不退让。

这时,温馨的甜点和芳香四溢的茶水被端了上来,老妇人很高兴能在一天之内有这么多年轻人上她家来作客。因为年轻人就像一阵清新的风,使整间屋子立刻就充满了可喜的生气。

“哎呀,还少一个。”老妇人忽然想起孟进还被遗忘在另一间房里,便立即差人火速将他拉了过来。

“你们年轻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讲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随便聊吧。”老妇人说着笑出一串银铃般的回声,然后就急流勇退到厨房里去为年轻的客人们量身定制西式糕点去了。

好动的伽蕾安拿过一颗糖,将它放在孟进头上,想要练习一种变帽子的古老戏法。之所以选中了他,是因为他凑巧坐得离她最近。这一点,竹研感到自己很幸运,他坐得离公主很远,两只手都够不到的地方是最适当躲避灾难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很警惕地看着公主,以防她失手错杀出一条人命来。因为,魔法这种东西的安全系数对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儿童来说是终究很不可靠。火滢见竹研如此紧张,连额头的青筋都一根根突兀了出来,便拍拍他的肩膀说:

“放轻松一点,公主可是我的学生,像这种简单的魔法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你可要对公主殿下的才能有信心才行啊,这也是对国家的一种忠诚嘛!”

火滢越是煞有其事地劝慰,竹研的心就越是忐忑不安。其实他白担心了,事物的结果从来不会因为第三者的忧虑而改变多少,它只会朝自己冥冥注定的方向永恒不灭地前进。

孟进的表现则要比竹研显得大度得多,至少从他木讷的眼神中是看不出多少惊慌,或者可以说是木讷的眼神帮他遮掩掉了内在的极度心虚。但总体来讲,孟进倒是真的并不在意“土豆小精灵”能对他产生多么严重的影响,满足一下孩子小小的愿望本身就是件好事,上帝一定会因此而保佑他相安无事。他这么执着地想,眼里涌出一股英雄就义时才看的到的神采,连上刑场的不屈革命者怕也要为之大大失色。

火滢暗自好笑,事情原比她想像中来得更精彩,只要动用一个小法术就足以让那个“睡鬼邋塌鬼”和大竹桶如临大敌。当然,她不是存心要看某人难堪,只不过是公主的一时兴起恰巧迎合到了她心灵深处一息尚存的报仇火焰而已。因此,火滢很小心地注意着公主的一举一动,在这点上她和竹研扮演着相同角色,只是她更加具备引导整场局势的爆发力量。

“℃!$%¥§;×;!”伽蕾安一声令下,糖果真的变成了一顶黑色礼帽。

公主开始不厌其烦地练习起这个魔法来,一遍又一遍,以证明她的虚心好学。当简单的目标轻易被完成之后,事态就往往有进一步升级换代的要求。

孟进预感到伽蕾安有些厌倦变帽子的戏法了,她势必要换换花样。而这个“可爱”的花样很有可能超过他全部想像,也许她会让他的一只手变成狐狸尾巴,或中让屋子里下一场琳琅满目的倾盆大雨,里面全是半夜飞舞的荧火虫……

但是厨房里的老妇人已经等不急要与这些生机勃勃的年青人共享晚餐,她发动了整幢别墅里所有会烧菜的仆人一起来烹制这顿规模盛大的晚宴。所以不可避免的,各种菜香便锁不住地从厨师的锅里无孔不入地飘向每一个角落,绕梁三日也不见得能把余味全部散尽。在这样气势如宏的美味驱使下,伽蕾安的注意力很快就从孟进身上转移了过去,她当下就决定马上找出这么好闻的味道的源泉究竟在哪。对公主来说,这又是一种新的挑战,就像两军对阵必须侦察清楚敌人的要塞一样,只是这一次她把要塞擅自改成了厨房,但游戏的本质并未因此而不同。

火滢第一个领悟到公主的意图,连忙追了出去,她要保证公主在任何情况下都安然无恙,而厨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某种人是很危机四伏的。

“你没少一根毫毛吧,刚才可把我担心坏了。”竹研用手抹了一把头上晶晶亮的汗水,如释重负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个剑客吧,怎么会那么怕那两个女孩呢,是不是有点太笑话了。还是,你身上背的那把剑只是装装样子骗骗人的道具?”孟进问。他始终不太明白为什么竹研每次碰到火滢和土豆小精灵在场的时候都会神经紧绷,像一根离弦之箭,要一种破窗而入的粉碎。

“小子,你瞎说些什么!我这么做可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有魔法的女人都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尽量和她们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才能活得比较长久安心,懂不懂!”

“说到底,你还是怕她们吧。”

“胡说!我只是怕你吃不消她们的火力才这么担心。这一次我就要靠自己灵活的交际手腕来说服她们替我们效劳种树啦!”

“有这种可能性吗?我总觉得她们个性强烈,不太像是会随便听你摆布差遣的样子。”孟进提醒道。

“你懂什么,自古以来有很多事情都是从没有希望到有一点点希望再到很有希望,机会从来都是要去自己创造的。凭我的智慧,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把这50棵树全包给她们也没问题!”

“原来你这个人不喝酒也能胡言乱话,佩服!”孟进摇头叹息,一边从自己头上取下那顶被伽蕾安变成了大草帽的水果糖。

“哎呀!不得了,怎么会这样!”竹研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孟进说不出其它话。

孟进已经从对方惊恐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微妙征兆,他立刻本能地伸出手去抚摸自己的脑袋。接下来,他就摸到一根根像是涂了厚厚一层奶油的干瘪青菜。如果不是忍痛亲自从中拔下一根菜丝来做见证,他还会以为自己头上凭空生出的一排色拉蔬菜是场恶梦呢。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发怎么全变成这么粘乎乎的东西了?”孟进不知该拔光头上所有的青菜叶子还是该继续让它们千奇百怪地盘桓在上。

“神族后人果然不一般哦,中了魔法都跟别人不一样,这么有魅力啊!”竹研忍俊不止地大声地放笑起来,一潭浓浓的笑水从他嘴角边荡漾开来,眼看着肚子也快跟着笑破了,好像要把几辈子的快乐时光全都集中在今天一起笑完似的。

“公主的草帽功还真绝!戴过一次就能让人永生难忘,真绝!”竹研来不及伸出大拇指,孟进已经落难似地冲出客厅,他要去为自己的头发讨回一个公道。

当厨房里所有的人都被这位突如其来的“满头菜发”的闯入者弄得惊疑万状时,孟进已经冲锋陷阵直杀到主厨套间去了。

“小土豆!小土豆!你快出来,快把我的头发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一边嚷着一边没头没脑地往里冲,也不管有人阻拦。

火滢和公主在经过老妇人的同意后,正在和某位资深大厨讨论着研究特殊调料的配方,正当她们谈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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