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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空叛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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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跟你走！”费舍尔一脸紧张。要知道，依靠洛克斯州的残兵败将，根本不足以抵挡军方的进攻。
“我跟他走！”霍金斯没有理会费舍尔，站到了冈嘎身后。
“放心吧，我带来的两支王牌会留下的，只要有她们在，唐就不敢轻举妄动！”冈嘎得意地笑道。
“何况，只要有她们在，联盟军队也弄不清我们的底细。只要有三天时间……三天，神谕必将降临世界，整个世界的格局也必将被改写！”
冈嘎大笑，斗篷上的太阳图案突然燃烧起来，喷出一道火焰。
碧蓝的天空好像被水洗过一样，明月映照在海面上，黝黑的海水就像是凝固了一般，连半点波纹都没有。
半夜时分，遥远的天边忽然刮起一阵狂风。
这是黎明前的海风，海风的到来，预告着沉睡的大海将要苏醒，太阳即将升起，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洛克斯州的海岸边，礁石林立。
这里是一处浅滩，联盟军队的舰艇根本不可能在此靠岸。
海风中，三条人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海水中，在一道黑色的光流裹挟下，向着渺茫的大海深处渗去，看上去就像是一团滚入大海的浓墨。
人影进入海水中之后，随即掠过浅水滩，消失在大海深处。
在洛克斯州周边，无论是陆地、海面，还是高空，都密密麻麻遍布着军方的侦测网络，任何光子能量的异动都会被记录下来，传达到凯离所在的指挥中心。
这时候，凯离正坐在超级巡航机甲的甲板上，沐浴着海风，仰头看着浩渺的天空，似乎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他的旁边，莱西像是一根木头，笔直的矗立在甲板上。
忽然，海风掠过，拂起莱西的满头金发，裙裾飞舞中，莱西好像随时都会凌空飞起一般，充满了让人心颤的魅力。
“天凉了，我们进去休息吧。”莱西俯下身来，将脸凑到凯离耳边，吐气如兰。
“哦？”凯离扭头，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自从莱西突然来到之后，除了交代她此行的目的之外，就再也没有和凯离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是如此亲近地说话。
莱西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喝醉了似的，一只白生生的胳膊搭在凯离肩膀上，整个身躯几乎已经完全靠在了凯离身上。
凯离身上一热，僵住了。
莱西藉势倾倒在凯离怀中，双眼迷离地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能够拧出水来，红嘟嘟的嘴唇蠕动着，咬住了凯离的耳垂，迅速向着他的嘴巴移去……
凯离的脑袋里轰隆一声，热血上涌，心中颤动，差点跌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军方监控网络恰好侦测到一丝诡异的光子波动，那是一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子波动，正通过深海区域往洛克斯州周边移动。
“也许是一头装有生物芯片的鲨鱼或巨鲸吧？生物科学院那帮家伙，最喜欢做这样的试验了。”负责监控的卫兵喃喃道。
不过，他还是将这个信号回传到军方指挥中心。
前线指挥中心的控制台前，一位技术人员对情报粗略分析之后，认同了卫兵的看法。这么微弱的光子波动，而且是来自深海，绝对不可能是人类活动的迹象。
如果是人类利用潜水工具深入大海，一定会触发警报系统，他们发出的强烈光子波动，是无法逃过监控系统的……
不过，技术人员还是起身走向了甲板。
根据惯例，他必须将所有异常情报向凯离报告，这是凯离担任军方最高指挥官之后做出的特别规定。
甲板上，月色凄迷，充满了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技术员的脚刚一踏上甲板，立刻就缩了回来，他可不想做一个煞风景的冒失鬼，自讨没趣，去招惹这个新上任的长官。
半晌之后，莱西的嘴唇终于从凯离的嘴上移开了。然后冷冷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了机甲舱。
凯离愣愣地盯着莱西，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圣地城的海岸边。
朝阳升上海面的时候，三条湿漉漉的人影跳出海面，飞掠到岸上，包裹在他们身上的黑色光流突然消失。
冈嘎微笑地看着霍金斯和胡佛博士，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
到现在为止，霍金斯和胡佛都没有搞清楚，他们到底是如何抵抗深海的超高压，利用大海最深最黑暗的底层深处，迅速通过联盟军方封锁线的。
“走吧，做好迎接一切奇迹的心理准备，接下来的奇迹会让你们更吃惊！”冈嘎说完，自顾自地向着圣地城西北走去。
霍金斯和胡佛只得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圣地城西北有一片丛林，丛林面积不大，呈狭长状铺开，加上林木蓊郁，看上去显得颇为壮观。
被丛林四面环绕的中心地带，则是一片坟场。
坟场周围古木参天，很难看到人影活动，即使是在夏日炎炎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冷清。出于人们对坟场的忌讳，这里成了整个圣地城最荒凉，最寂寞的地方。
离坟场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废墟。
从残破的城垣来看，那里从前应该是一座教堂。
废墟周围，烧得焦黑的砖瓦呈放射状散落一地，说明教堂的毁坏，很可能是因为一场大爆炸。
冈嘎和霍金斯、胡佛博士进入坟场，在一座坟墓前站定。
这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坟墓，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雕刻古朴的铭文显得有些模糊，上面写着─
唐·温斯顿105—183
既是终结 又是开始
冈嘎矗立在坟墓跟前，长叹了一口气，转头，满脸揶揄地看着霍金斯和胡佛博士，好像在嘲笑他们的无知。
“这里很适合凭吊，尤其是适合我们。”胡佛博士喃喃道。
“黑暗幽灵是先知程序的守护神，我们在光域世界游荡了近三百年。是你们的无知改变了世界，知道吗？你们应该对此负责！”冈嘎说。
“我们？”霍金斯冷笑，“我们凭什么要对这见鬼的坟墓负责？”
“因为是你们打开了它，是你们的鲁莽，导致了程序芯片的遗失！”冈嘎眼神如刀，盯着霍金斯，“两位千万别告诉我说，十六年前发生在这里的那场大爆炸，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霍金斯冷笑，扭头看着蓊郁的丛林。
那场爆炸确实和霍金斯没有任何关系，那是霍利德的决定，是霍利德决定打开科学狂人的坟墓。
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知道，更没有人会相信，伟大的先知程序竟然会被禁制在狂人的尸体当中，成为了一块沉睡的芯片……
即使是三百年前的试验参与者也无法想象，芯片的能量竟然可以被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力量禁制，和科学狂人的意识能量融为一体。
霍金斯现在也不相信，他认为冈嘎不过是在栽赃，将所有责任推卸到天脉集团身上。
不过，冈嘎似乎不愿意多做解释，他不再争论，直接穿过坟场，来到废墟前，双眼来回巡视，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阳光从林间缝隙流泄下来，洒在冈嘎身上。
忽然，从废墟中传来一阵嘎嘎声，一块巨石动了一下，滑到旁边，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看样子，这黑洞应该是一口深井。
冈嘎不动声色地站在井边，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洞里射出一缕白光，一块青灰色的金属板从洞中升起。
冈嘎站到金属板上，回望霍金斯和胡佛。
霍金斯和胡佛对视一眼之后，满腹疑虑地跟了上去。
井壁四周凿着密密麻麻的小孔，乳白色的光线从孔洞中射出来，金属板擦着井壁，缓缓下降，很快就滑落到深井底部。
在深井底部，空间稍微开阔了一点。不过，四周仍是一片昏黑，看来看去全是冷冰冰的金属构件，让人感觉更加压抑。
冈嘎伸出手来，将手掌按在金属井壁上，指头飞动，弹出一段诡异的节奏。
金属井壁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束刺眼的白光打在三人头上。急遽的光暗变化让霍金斯和胡佛眼前一黑，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来啦？”白光啪地熄灭，传来一道低沉的问候。
“来了。对我们的计划，他们应该还有些用处。”冈嘎回答道。说完，他闪身让出了身后的霍金斯和胡佛。
勉强适应洞中光线的霍金斯看到了一道瘦长的黑影。
那是一个瘦长、有如一根竹竿的老者，他披着的黑色斗篷上，一个新月图案如同火焰腾腾地跳跃着，就像是霍金斯那无法安定的灵魂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卡帕！”冈嘎指着老者，对霍金斯和胡佛介绍说。
卡帕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
冈嘎领着霍金斯和胡佛一路紧随，又穿过了几条甬道之后，霍金斯眼前一亮，一道狭长的山谷出现在他们眼前。
山谷中，一条冰冷的铁道向远方蔓延，穿入山谷的另一头。很显然，这是一条废弃已久的铁道。
霍金斯和胡佛脸上的疑虑越来越浓。
他们随着冈嘎和卡帕穿过铁道，进入了黝黑的隧道之中。
隧道里忽然腾起一道黑色的光幕，将他们两人团团困住。黑幕裹着他们，不停地旋转着，而后它无声无息地穿透了石壁，隐没在隧道之中。
隧道的石壁之后，灯火通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水晶宫。
不过，这里面的陈设却很诡异，乍看上去活像一个停尸间，周围竟然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水晶棺材。
这些水晶棺材的材质，和天脉集团禁制意识体的棺材大体相同，体积和普通的棺材尺寸并无两样。
透过水晶棺壁，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收藏着一具具光溜溜的尸体。
尸体有男有女，全都肤色红润，栩栩如生。可让人奇怪的是，他们全都是悬浮着的。难道水晶棺材里的空间，已经失去了重力场的作用？
在“水晶宫”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光脑操作平台，上面悬浮的光子屏幕足足有十几平方米大小。
屏幕上，一架造型奇异的光甲全息图像浮空而立，格外醒目。
那是一架针状的光甲，通体散发出耀眼的蓝光，光溜溜的外壳上看不到任何装饰，简直就像是一根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钢针”。
卡帕按下平台上某个操作按钮，针形光甲一闪而没。然后转身，对冈嘎点了点头，闪到一旁，将操作台让了出来。
冈嘎手腕一翻，一块瓦蓝色的芯片出现在指尖上。
冈嘎将芯片插入机器卡槽中，一阵细碎的喀嚓声跟着响起，光子屏幕上出现了一扇布满碗大铆钉的古老大门。
大门缓缓敞开，从门后跳出一个狮首龙身的怪物。
怪物仰天咆哮，跳跃了几下之后，化作一道七彩光流，消失在光子屏幕上。接着，整个屏幕上忽然出现了无数闪烁的星辰。
斗转星移，无数星光交错闪动，虚拟的天幕开始旋转，组成一道诡异的涡流，散发出奇异的蛊惑力。光与影相互作用，形成了澎湃的谐振频率，彷佛能吞吐天地万物。
“这就是先知程序的克隆版？”卡帕骇然变色。
“不错！”冈嘎指头飞动，在他的操作下，先知程序的克隆版正式运作起来，开始与整个光域世界连接起来。
光子屏幕不断闪烁，终于“兹啵”一声，克隆版先知程序和光域极限内存对接成功。
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然后又在瞬间停止。先知程序的克隆版已经和光域主控程序融合，光域的自动检测系统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冈嘎和卡帕长吁了口气，一脸神秘地看着霍金斯。
“轮到你啦，我的朋友，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成为未来世界的主神代言人！”冈嘎和卡帕异口同声地说。
第七集 生死逆流
第二章 … 黑暗前奏
大海上，朝阳初升，海面上金龙乱舞，洋溢着勃勃生机。
凯离站在前线指挥中心的光子屏幕前，通过光域联机，观察着联盟世界的最新动向。
虽然联盟军队和费舍尔之间的对峙依然在继续，不过联盟政局已经初步稳定下来了。重新获得权力的桑科斯，爆发出了惊人的政治才干。
联盟世界再度恢复成一派繁荣景象。
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民众，他们的生活不但恢复了平静，而且正焕发着生机。他们登入光怪陆离的光域世界，利用各种方式挥洒着心中长久的郁闷。
无论是真实的物质世界，或是虚拟的光域世界中，到处都在狂欢。
忽然，一阵嘀嘀声响起。
凯离苦笑一声，将光子信号切换到加密的通讯管道，桑科斯略显疲惫的脸立刻出现在光子屏幕上。
“唐，该是我们发起总攻的时候了。”桑科斯面容沉肃地说道：“联盟政府已经做好准备，我们不能给费舍尔任何喘息的机会！”
“您低估了黑暗幽灵的势力，如果我们贸然发起强攻，只怕会给军队造成极大的伤亡。”凯离眼前晃动着温妮和风的形象，无可奈何地回答桑科斯，“困兽犹斗，我们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阁下恐怕不是为了这个吧？”桑科斯脸色阴沉地问道。
“当然，您可以临阵换将，或者由阁下亲自来指挥这场战斗，我很乐意退出！”凯离脸色一寒，望着桑科斯。
“我只是在提醒阁下，我不希望再看到联盟陷入混乱！”桑科斯婉言回避了冲突。说完，两人不约而同中断了光子联机。
前线指挥中心外，隆隆的机甲声从海面掠过。
凯离知道，那是担负日常袭扰任务的机甲群，它们正在飞往洛克斯州周边防线的途中。光磁大炮的远程打击能够深入到洛克斯州的纵深地带，洛克斯州的民众一直笼罩在恐怖气氛之中，绝对不可能获得休养生息的机会。
不过，如果费舍尔另辟蹊径，利用冈嘎和卡帕的诡异能量，从光域世界对联盟发起攻击的话呢？
凯离突然皱起了眉头，扑到控制台前。
凯离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控制台最显眼的红色按钮上，紧急命令通过加密方式传到最前线部队。
运输机甲冲天而起，飞向洛克斯州周边。
全副武装的工兵从天而降，背负着各式装备，定点降落下来，切断了洛克斯州和联盟光域的链接系统，甚至包括深海的预备光子通道，同时启动了大功率的光子讯号干扰设备，对无线光子信号展开拦截。
整个洛克斯州在瞬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岛。
凯离长吁了口气，坐在控制台前，向联盟各部门的局域空间下达了一道指令，命令他们立刻启动红色监测系统，提升光域空间的防控能力……
与此同时，圣地城西北，离坟场不远处的废墟底下。
霍金斯正坐在光域登入器中，他的意识体通过特殊管道，悄然登入了光域。
霍金斯的意识体散发出淡红色的荧光，看上去显得有些虚无缥缈，一点都不像普通的光子状态。
他的意识体甫登入光域，就见铺天盖地的黑色光子流，从不同的方向朝他聚集过来，迅速缠绕在他的身上。
那些黑色的光子流就像是一条条黑色的巨蟒，在瞬间将他吞没了。
霍金斯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号，登入器中，他的肉体急剧痉挛，随即淡化，在极度的狰狞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佛博士面色惨然，看着冈嘎和卡帕脸上的杀气，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狂化？灵魂狂化？”胡佛在心中叫道。
“你猜得一点都没错，这就是灵魂狂化！”冈嘎笑道，“只要三十秒，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霍金斯”这个人了，他将会彻底消失，成为先知程序的载体，化身为光域主宰啦！”
通过胡佛的大脑波动，冈嘎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是……他的灵魂能量根本不足以承受狂化带来的冲击，他的灵魂一旦失控，掌握不了先知程序，这样……这样一来，就会毁了整个光域世界的！”胡佛冷汗如雨，他觉得冈嘎和卡帕甚至比霍金斯更加疯狂。
“你看见那些水晶棺材了吗？”冈嘎狂笑道。
“棺材？”胡佛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些棺材里禁制的，全是我们精心收集的、极强大的意识体，他们都曾是风云一时的大人物。他们在临死前，将自己的能量禁制，捐献给了科学委员会……”
“科学委员会？”胡佛打断了冈嘎的话。
“呵呵，你真的以为先知计划只是某个科学狂人的狂热计划？幼稚！”冈嘎笑道。
“三百年前的那一场试验，真正的幕后主持就是联盟政府。只是，随着计划的失败，这一切才悄然淹没在历史洪流中。
“我们已经利用特殊的净化装置，将这些灵魂能量里的自主意识抽离出来，变成了单纯的灵魂能量，它们都将附着在霍金斯的灵魂之中，和霍金斯的灵魂能量融为一体。
“这样一来，霍金斯的灵魂是不是就足以控制先知程序了呢？”冈嘎大笑道，“何况，这还只是先知程序的克隆版呢？”
胡佛博士目瞪口呆，他跟随霍利德，一起研究了先知计划将近五十年，自认为已经很了解这一切。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霍利德不过把他当成了一只狗，一只会做研究的狗。
霍利德肯定知道其中的内幕，可是他半点都没有透露出来。
胡佛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冷冷地看着光子屏幕上，霍金斯的意识体渐渐淡去，最终变成七彩的光流，消失在光域之中。
他知道，霍金斯的意识体已经成为了纯粹的能量状态，并且正在进入光域的极限内存，只要他和先知程序的克隆版融合，光域世界的历史就将从此改写。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霍金斯的意识体很快就和极限内存中的克隆版先知程序完美的融合起来。
冈嘎和卡帕相视一笑，击掌！
“现在，该进行我们的下一步工作了！”冈嘎意味深长地望着胡佛说：“您一定知道天脉集团的仓库所在─就是那些储存意识体的仓库，对吗？请带他们去吧！”
冈嘎话音刚落，两架“针形”机甲突然从墙壁里冒出来。
“它们是血灵机甲─飞针！不过和你们的血灵机甲不一样，它们已经实现了物质壁障的转换。也就是说，它们可以是光域世界中的光子体存在，也可以是光域外的物质存在！”冈嘎解释说，“它们才是真正的无界限战甲！”
在冈嘎的引领下，胡佛博士跨进了机甲舱。
飞针机甲的驾驶舱很小，里面飘浮着一道绯红色的影子。
很显然，驾驶机甲的并不是“人”，也不是光子状态的意识体，而是灵魂能量。
胡佛博士忐忑不安，他根本弄不清楚，这些黑暗幽灵到底有多强大。
他知道，自己此行充满了危险。联盟政府一定已经接管了天脉集团。不过，他显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现在，即使他想向联盟政府投诚，也无法从黑暗幽灵的“魔爪”中脱身。
飞针机甲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蓦地破壁而出，如同一道无色的气流，冲出隧道，随即极速爬升，消失在天空之中。
天脉集团总部大楼。
天脉集团共分为三个区域，建筑本身是一个完全的密闭体，整体格局就像是一张弓。
在总部旁边是一个小型商业中心，里面密布着许多小巷子。
现在，飞扬跋扈的天脉卫队都已经不见了，换成了全副武装的军警。不过，天脉集团先前布下的侦控系统却一样都没有少，甚至比原来还更加严密了许多。
龙贲满脸忿恨地坐在霍利德原来的办公室中。
虽然他重新组建了特勤大队，并极力要求开赴前线，不过却还是被桑科斯强留下来，派他来给天脉集团看家护院。
龙贲是一个职业军人，他只能压抑心中的不满，执行命令。
飞针机甲行进的速度并不快，飞行高度也很低，可是遍布圣地城的防空侦察网络却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看着机甲舱外密集的军方战队，胡佛博士胸口不由猛地抽紧了一下。
可是，飞针机甲几乎是大摇大摆地突破了防空网络，直接进到了天脉集团上空，航行坐标锁定了总部大楼，好像正准备在楼顶降落。
“不……这样绝对不行！”胡佛哀叹道，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密集的火力下，变成了一滩肉酱。
可是，飞针机甲的驾驶者根本没有理会胡佛，也没有就这样降落。
在胡佛博士发出哀叹的瞬间，机甲忽然俯冲，胡佛博士的座椅猛然弹射开来，将他抛出了机甲舱。如同一颗炮弹一般，胡佛博士被定点弹射到了天脉集团的库房所在。
与此同时，飞针机甲突然变形。
机甲中段急剧膨胀，如同刺猬般长出了无数的尖刺。每一根尖刺都是一个光磁发射炮管，在雷达光波的锁定下，喷出了刺目的蓝光。
那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蓝光。
光线幽蓝如墨，闪烁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阳光般倾泄在天脉集团的各个角落。每一束光线都是死神的目光，在雷达的锁定下，洞穿了士兵的身体。
特勤大队的士兵都是重装机甲战士，可是无论多么强大的装甲防御，在光磁打击下，都如同一片薄纸，根本不堪一击。
霍利德的办公室中，龙贲虎跳而起。
经过了一系列的恶战洗礼之后，龙贲已经晋升为联盟为数不多的中级师士。他驾驶着歼击光甲，一个局部空间跳跃，突进到飞针机甲旁边，一击重锤从天而降，砸向飞针机甲。
龙贲晋升后的武器是光电闪锤。
锤子约有两个篮球大小，外壳是高强度合金，里面是集成的光电发射器。锤子抡起的时候，光电发射器会发射出强大的光电流，以闪电的形式直接瓦解目标。
光电闪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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