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空叛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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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开始撤退。

她调转航向，驾驶血灵机甲冲向了望平台，向着洛克斯州的后方防线飞速逃窜。

凯离眼中红芒大盛，死死锁定了风撤退的方向，身形一闪，一个局部空间跳跃，忽然冲到了血灵机甲的前面，挡住了风的去路。

血灵机甲悬浮在空中，风冷冷地盯着凯离，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在风的机甲屏幕上，金属堡垒中的情况被显示得一清二楚：金属堡垒的了望平台上，一阵微风掠过，看不见的空气随即凝聚，渐渐地，显出一个红蓝相间的人影来，从人影的身姿来看，赫然竟是温妮。

凯离的意识禁制根本没有摧毁温妮，只是在应变程序的作用下，灵魂状态的温妮忽然被解析成了一种奇特的物质，躲过了凯离的眼睛。

温妮往楼下奔去，那里有数门高能光磁大炮，它们变态的杀伤力一定可以让凯离在瞬间灰飞烟灭。

温妮扑到控制台上，锁定了空中的凯离。

一道加密信号悄然传到风的意识中，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甚至冲着凯离挥了挥手，血灵机甲蓦地后退。

血灵机甲全速运动之下，甚至比光线还要快。

就在血灵机甲急速后撤的瞬间，金属堡垒中的光磁大炮咆哮起来，光磁射线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从不同方向射向凯离。

光磁射线强大的穿透力绝对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够抵挡的。

凯离甚至来不及害怕，自体机甲的效能在潜意识驱动下，连续发动一连串的局部空间跳跃，竟然离奇地冲出了光磁射线的打击范围，紧紧咬住了风的血灵机甲。

埋藏在风潜意识中的控制程序感知到来自凯离的威胁，机甲引擎咆哮着，往最安全的地方撤退。

在控制程序的设定中，金属堡垒就是整个前线最安全的地方。

血灵机甲狂风般卷进了金属堡垒，紧跟在它身后的，还有凯离。程序的判断毕竟是机械化的，这样一来，金属堡垒里面的光磁大炮随即失去了作用。

凯离手中的电磁斧疾风般狂卷出去，扫过士兵们的脖子，血沫飞溅中，一颗颗脑袋滚落下来。

惨变突如其来，洛克斯州的残兵根本无法反应过来，进而组织有效的拦截，立刻陷入了混乱之中。

不过，凯离的目标并不是这些虾兵蟹将。

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破解血灵机甲的秘密，就算将整个洛克斯州化为焦土，联盟世界也不可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凯离身上的杀气陡然收敛，手中的电磁斧猛地劈在血灵机甲上。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凯离被巨大的反弹力抛起，随即掀翻在地上。

血灵机甲的装甲防御之强大，完全超出凯离的预料，电磁斧竟然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实质性的破坏。

不过，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血灵机甲的机动性大打折扣。

在金属堡垒狭小的空间中，受到电磁斧的冲击，血灵机甲一头撞在金属堡垒的墙壁上，牢不可破的合金墙壁被撞出一个大洞。血灵机甲大半截机身冲进洞中，整个机甲被墙壁牢牢地卡住了。

机甲引擎怒吼着，试图后撤。

凯离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纵身虎跳而起，他扑到机甲舱门边，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机甲驾驶舱的密码门，冲进了驾驶舱中。

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凯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到机甲控制台上，双手拦腰向着风扑了过去。

“砰！”

凯离的脑袋重重地撞在控制台上，控制台立刻崩裂。

风处在灵魂状态之下，凯离这一扑，根本连风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是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一击失手，凯离的心智却没有乱。

凯离突然甩头，眼中红光爆射，强大的生物扫描波动透过双眼发出，锁定了风所处的具体坐标。

在大脑神经元的高速运转下，风的意识频率图谱显现在凯离的脑海里。大脑生物脉冲以诡异的谐振频率激荡在空中，牢牢控制了风的意识体。

“走！”

凯离控制着风，反身冲向洛克斯州防线周边。

洛克斯州的守军终于反应过来，所有人员立刻进入了战争状态，大大小小的武器一齐锁定了凯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凯离身上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之中的凯离看上去就像一尊燃烧的死神。极速前冲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和他的身体相互摩擦、燃烧，在他身后拖出一条笔直的火线。

雷达系统发出凄厉的警报声。

雷达屏幕上显出一道红线，根本无法准确锁定凯离。

无法确定目标，洛克斯州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惊慌之中，每一位指挥官瞬间方寸大乱，根本不敢下达攻击命令。

惊慌之中，金属堡垒里响起刺耳的轰鸣声，温妮驾驶的血灵机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了上去。

超极速之下，洛克斯州前线的土地都开始燃烧起来，那些用合金打造的机甲武器开始溶化，如同炼狱般的土地上，所有士兵都在火焰中化作了灰烬。

难以言说的一刹那，所有的极速又归于零。

超极速带起的狂风卷过之后，大火虽然已经熄灭，可是洛克斯州瓶颈地带的焦土上，热浪却一点都没有减轻。

血灵机甲就像是一个影子，静静悬浮在凯离的前方。驾驶舱中，温妮看似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其中还隐约透出一丝嘲弄。

“温妮……老师……”凯离呻吟着，凝视着驾驶舱中的温妮，喃喃道，“所有的梦都该醒了，包括该死的先知程序。为了这个噩梦，死的人难道还不够多吗？”

温妮无动于衷，血灵机甲的中段开始膨胀，机甲雷达已经锁定了凯离，同时还包括他身后如影随形的风。

在程序设定的指挥下，温妮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程序不会在乎凯离的性命，更不会在乎风的存在，它只是根据设定，对现况做出评估，选择最适合的行动。

可是，凯离显然也看到了温妮的弱点，他的反应比程序更快。

凯离身上的火焰急剧收缩，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将所有的游离能量都吸入到身体当中，然后在瞬间勃发出来。

收放之间，生物脉冲谐振波动潮水一般涌出，将温妮连同她的意识体完全淹没了。

在温妮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谐振脉冲波动禁制了她的意识体。然后，控制血灵机甲，冲出了洛克斯州的前线防御……

光域世界之中，莱西来到了天机社的外挂空间。

天机社里面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意识体活动的迹象，就像是一个荒废已久的遗迹，看不到格尔森和梅德纳留下的任何讯息。

可是，对于天机社里的异常情况，莱西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

莱西好像对天机社很熟悉，她走到大厅之中，随手找来一张椅子，放倒，半躺下来，微闭着双目，摆出了一副养精蓄锐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在自家的庭院里小憩。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莱西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站起来，似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直接离开了废弃已久的天机社，往联盟军方前线指挥部走去。

通过光域间的节点，莱西很快就回到了前线指挥中心的局域空间，整个人立刻就换了一个模样，精神抖擞地脱出了光域系统。

莱西从登入器中弹跳而起，一脸紧张地吼道：“唐……唐·凯离长官在哪里？快，不好了，天机社……”

话音未落，前线监控系统发出的警报声，硬生生打断了莱西的吼叫。

根据警报声来看，前线发生的情况一定很紧急。

莱西脸上闪过一丝犹疑，突然走到控制台前，打开了监视系统，将前线发生的画面切换过来。

监控屏幕上，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联盟阵地。

“紧急拦截！”莱西咆哮道，“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千万不能让敌人靠近我们！利用远程火力，务必将来犯之敌消灭在防线之外！”

第七集　生死逆流

第四章　…　末日

黑暗幽灵所处的山谷之中，针形机甲终于摆脱了联盟军队的围困，返回了基地。可是，和机甲一同前往的胡佛博士却下落不明。

当然，冈嘎企图获取天脉集团储备意识体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冈嘎只能勉强做出替代计划，利用一些低级的复合意识体，装配了几十架血灵机甲，随同卡帕一起，掠出了黑暗山谷。

虽然意识能量有限，可是血灵机甲的飞行速度一点都不慢。在卡帕带领下，血灵机甲经过一连串局部空间跳跃之后，离奇地出现在圣地城，并迅速散开，潜入了圣地城各个角落。

一场充满血腥的狙击行动，随即在卡帕的指挥下展开。

现在是深夜，卡帕单枪匹马，潜伏在一条僻静街道的拐角处。卡帕驾驶的是一架血灵光甲，强大的雷达扫描系统几乎覆盖了整个街区。

街道上很萧条，除了不时走过的小队巡逻军警之外，几乎很难看到一个人影。

卡帕并不着急，他驾驶着光甲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雕塑一般，已经等待很长时间了。

夜已深，一个醉鬼从机甲前面踉跄走过，差点将秽物呕在卡帕的血灵光甲上，可是卡帕还是一动不动。

终于，街道的尽头转来了一阵低语声，一对青年男女相互依偎着，如胶似漆，看样子是正处在柔情蜜意中的小恋人。

卡帕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血灵光甲的雷达系统锁定了青年男子。

血灵光甲前端的尖刺打开，一根细小的黑色炮管从尖端伸出，和夜色融为一体，看上去就像是蜗牛头上的触角一样，不停地调整角度。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青年男子身上腾起一道青烟，旁边的女子突然发现，刚才还说着甜言蜜语的恋人，竟然瞬间蒸发了，只留下地上几块烧成焦炭的骨骼残骸……

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呼声。

巡逻的军警立刻赶到了现场。

现场的情况显示，这是一场谋杀，而且是最彻底的谋杀！

血灵机甲发出的光磁射线，不但能在瞬间摧毁一个人的肉体，还彻底摧毁了人的灵魂，是真正的毁灭。

情况很快被传回到圣地城的安保中心。

安保中心的统计平台已经处在超负荷运转之中。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圣地城中一共发生三千多起同类型谋杀，作案手法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这些谋杀案中，有些人是在床上蒸发的，有些人是在上洗手间的时候蒸发的，有些人甚至是在吃饭的时候蒸发的……而且，不管现场有多少人，被蒸发的却都只有一个，其余的人都毫发无损。

突如其来的狙击，加上战争的阴影，整个圣地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狙击行动开始往其它城市蔓延，在很短的时间内，波及到了整个联盟世界。

很显然，黑暗幽灵展开这场大规模狙击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消灭联盟人民，而是要在民间造成恐慌气氛。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仅仅是一夜工夫，整个联盟世界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甚至已经开始自杀。

不过，大部分的联盟民众还是选择了登入光域世界。

比起在物质世界中，灵魂和肉体一同灰飞烟灭的黑色恐怖，处在光域世界之中，至少灵魂还是安全的。

桑科斯看着日益严峻的政局，几乎快要崩溃了。

每个城市的驻军都已悉数出动，可是驻军精英早都赶赴前线，剩下的都是一些残兵败将，斗志全无。他们忙活了半天，连行凶者的半点影子都没有找到。

桑科斯不得不将守卫政府总部的内卫部队，那些他亲自培养的精英，投入了搜捕工作。

内卫部队果然不负众望，出征不久，就发现了凶手，并成功击毁了一架血灵机甲。然而，这个可怕的结果反而让桑科斯坐卧不安，几乎陷入了疯狂之中。

因为，这正意味着洛克斯州的精锐已经渗透到联盟世界之中，一场由内而外，针对民心的瓦解战役已经打响。

桑科斯恼羞成怒，向凯离一连发出了十几道申斥命令。

桑科斯命令凯离，务必在三天之内彻底解决洛克斯州领地的问题，并率部回援圣地城。

洛克斯州前线。

凯离控制着温妮和风的意识体，如同全速推进的火箭，在瞬间突破了洛克斯州最前沿的防线，进入了联盟军方的攻击范围。

军方前线指挥中心的控制台前，莱西吼叫着，下达了攻击命令。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凯离竟然放慢了速度，在阵地前沿滑出了一道诡异的弧线，向着军方的防御阵地飘忽前进。

很显然，对于联盟军方在战时状态下，可能敌我不分的攻击反应，凯离早有预料。

在他诡异的前进轨迹下，军方的攻击雷达很难准确锁定他的准确方位坐标。所有的炮弹无一例外，都擦着他的身体掠过，在不远处轰然爆炸了。

爆炸激起的尘埃掩盖了凯离的行踪，他趁机冲进了联盟军方的战阵之中。

“都给老子住手！是我，你们的最高长官唐·凯离！”凯离的咆哮声回荡在战阵的每一个角落里。

雷达屏幕上，凯离的形象清晰可见。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凯离狂风般卷进了前线指挥部。

“给我打起精神来，严密监视前线的一举一动，严防敌人反扑！”凯离吼道，“莱西，你过来，守住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入指挥中心！”

凯离打开指挥中心密室的门，将温妮和风“请”进了密室。

密室中，凯离顾不上休息，又开始忙活起来。

时间过去得很快。

在凯离身前，温妮和风的意识体端坐在地板上，浑身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的身子，让人担心随时可能消失。

凯离已经对两人进行了几十次扫描，可是仍然没有发现控制她们的程序所在。

如果不能去除两人身上的控制程序，也就意味着温妮和风，不可能恢复自主意识，重新回到凯离身边。

凯离站起来，轻轻打开了密室门。

门外，莱西正一脸迷惘地站在那里，眼睛望着遥远的地方，就好像是在迷梦之中似的。直到凯离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才恍惚回过神来。

“莱西，过来帮我一下！”凯离叫道。

“哦！”莱西如梦初醒，犹豫了一下后，才走进密室。

莱西刚一走进密室，凯离突然出手，双手闪电般扣在莱西头顶上，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控制了莱西的大脑思维。

“天机社……格尔森……梅德纳……程序……先知程序……”

在莱西的大脑思维中，残存着许多残缺不全的记忆碎片。可是，在这些思维碎片里，凯离并没有发现期望中的东西。

不过，凯离至少弄明白了一点，莱西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自己心无芥蒂。因为，她并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莱西天机社之行的记忆相当完整，她在那里的表现太反常了。

可这一段充满疑点的记忆，又能说明什么呢？格尔森和梅德纳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和莱西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莱西投靠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凯离满头雾水。

他不断加大扫描强度，希望能在莱西的记忆碎片中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莱西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整个记忆彷佛一张白纸。

“难道莱西也和温妮她们一样，被某个神秘的程控了？”凯离心中升起一股凉意，喃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控制莱西的人又会是谁呢？”

凯离的双手蓦地撤离莱西头顶。

莱西浑身一颤，睁开惺忪的双眼，一脸迷惘地看着凯离，说：“我……你……我不是在外面做守卫吗？怎么会在这里啊？”

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凯离抹掉，没有在她脑海里留下一丝记忆。

“没事，是我叫你来的。”凯离笑道，“你去一趟前线吧，帮我盯紧那帮兔崽子，叫他们提防费舍尔突然反扑！”

凯离支开了莱西，才又接着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凯离的脑能量甫一启动，身上猩红色的光芒散发出来，透过光芒，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映在布满水汽的镜子上晃来晃去的影子。

从凯离身上发生的突变来看，他现在应该是处于血灵状态。

也就是说，凯离现在的身体就是一台超级光脑─血灵光脑。

他的肉体和灵魂已经完全合二为一，化作了一种特殊的物质，成为了先知程序运行的超级平台。

凯离灵魂深处沉睡的先知程序正在苏醒。

透过水汽般迷蒙的光芒，凯离的身体已经变得有些透明起来，猩红色的树状物，迅速向着身体的各部位蔓延开去，扎根于凯离的血肉之中。

凯离身上的红芒渐渐变成了火焰。

火焰随即凝聚集中，昂扬而起，成螺旋状环绕着温妮和风，将她们两人像蚕茧一般裹住，并且不停地旋转起来。

火焰渗入了温妮和风的身体当中，温妮和风发出一阵呻吟。

呻吟声中，温妮和风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起来。先知程序的触角深入到她们的灵魂深处，就像是溪水渗过泥土，将两人完全扫描了一遍。

先知程序的设计，在整个联盟历史上始终是个谜，同样，它启动时的变态威力，也无人知晓。

很快，凯离就感知到先知程序的扫描结果。

在温妮和风的意识体当中，果然被植入了一道极为古怪的控制程序。

根据对程序的详细分析，那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古老禁术，是四大禁空突客技术中，最古老的源禁术。

凯离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

这种古老的禁术，他竟然似曾相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古老的技术，在格尔森和梅德纳那两个老鬼交给自己的芯片上有所记载。

那还是凯离刚出道时，在亚斯特城堡的事。

不同的是，植入温妮和风身体中的禁术，比芯片上记载的还要古怪、隐密许多。不过，对于格尔森和梅德纳那两个老鬼来说，做出这样的修改，应该用不了太大工夫，根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难道……”凯离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过，他并没有再细想下去，因为桑科斯的一连串紧急命令，已经通过特殊的光子管道，发送到他的大脑中。

现实已经不容许凯离再耽搁下去了。

他将脑能量再调高了一个层次，启动先知程序中的一个子程序，直接将温妮和风意识体中的控制程序完整地剥离下来。

温妮和风的呻吟声渐渐止歇，最终烂泥般瘫倒在地，化作一道光流进入凯离身体当中。

凯离的身体就是一台超级光脑，温妮和风的意识体选择在他身体里面安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唐……我们是应该称呼你为主人呢，还是唐·凯离？”风最先恢复神智，通过意识联机，向凯离的大脑中枢发出了讯号。

很显然，风的神智已经恢复，不过冈嘎和卡帕灌输给她们的记忆，却没有跟着消失。

她已经明白，凯离就是先知程序，而自己和温妮不过是凯离的守护程序之一。这就是她们无法逃脱的命运。

“你觉得呢？”凯离苦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愿意和你一起，回到美丽的风湖。这是你我之间不变的约定。”

“那我呢？”温妮发出的讯号，震得凯离一阵发懵。

“老师……”凯离不禁鼻子一酸，“老师……是我……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呵呵，小凯离终于长大了。不过，我以后还是称呼您为主人吧！”温妮的笑声显得很清脆，对于这个新的身分，似乎充满了兴趣。

“老师，你的身体完好地保存着，你不会有事的，一定还会和以前一样漂亮、温柔！”凯离哽咽说。

密室外面，莱西魂不守舍地看着监控屏幕。

监控屏幕显示，前线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让人感到窒息。费舍尔已经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洛克斯州的防线正在收缩。

密室的金属大门匡啷一声，凯离从里面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

“温妮……和风两个呢？”莱西惊讶地看着凯离，凯离身后的密室里空荡荡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你看不出来吗？她们不过是意识体而已，是黑暗幽灵制造的打手！我已经将她们的意识体彻底摧毁，化作了游离的光子能量。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这两个人啦！”凯离大笑。

“你……竟然摧毁了她们？”莱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们可是……可是……先知……”莱西忽然闭上了嘴巴，脸色涨得通红。

“可是什么？”凯离意味深长地看着莱西，笑道。

“她们曾经都是你最亲密的人，你的心真狠！你已经完全变了，变得让人不认识。”莱西胸潮起伏，为温妮和风打抱不平。

“说得好！”凯离走到控制台前，启动了紧急战备命令通道。

联盟军队的部署早就已经完成，只是因为顾忌温妮和风率领的血灵机甲，才一直没有采取大规模的行动。

现在，凯离的进攻命令终于下达了。

军方的远程火力，完全覆盖了洛克斯州整个防区。

根据凯离的先期侦查，军队利用定点打击，摧毁了大多数的堡垒，将洛克斯州的远程火力完全压制住了。

冈嘎和卡帕安置在洛克斯州前线的少量血灵机甲，也因为失去了温妮和风的统帅，根本不能组织象样的反击。

凯离站在指挥中心的控制台前，观察着监控屏幕上的进攻态势。

监控屏幕上，海陆空三军齐发，只用了不到三个钟头，联盟军队就突破了洛克斯州的防线，展开暴风骤雨式的大扫荡。

“先头部队立刻控制洛克斯州指挥中心，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