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虎之樱花树下的约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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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人，我更愿意让哥哥大人选择较量的方式——你如果喜欢把它称为决斗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我这里已经选好了一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不愿意的话还可以依照你的意愿再重新更换哦~~~」

双手拍掌的动作停住。宫崎龙司的两只凶恶的眼睛完全闭起，似乎很享受这场以怒吼方式进行的谈话。雨水冲刷着他的金色长发，水滴混成一道道细细的水流，顺着他的脸颊和脖子流近身体里。对于这些，宫崎龙司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

停了一下——

「既然是被称为决斗的话，那么哥哥大人应该听说过上个世纪流行在西方的决斗方式吧——在合适的场地选好合适的见证人，决斗双方采取彼此都认可的方式进行合法的杀戮——没错，我们完完全全可以效仿他们：每人一支手枪，然后比试谁的手法更快，快的一方可以轻松把对方的脑袋打穿——怎么样？很不错的建议吧？哈哈哈……！」

说完之后仰面大笑，眼睛的一角却在偷偷撇着龙儿脸上的表情——

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龙儿的身体连同控制面部表情的肌肉一起瞬间僵硬住。

没有想到，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宫崎龙司提出这样血腥的决斗方式，大大超出了龙儿的意料范围。虽然为了将大河从他手中救出已经做好了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准备，但是这个准备仅仅只限于他自己——他不愿意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为此送命，即使对方是面前这个丑陋恶心的弟弟他也绝对不要——拥有着同样的相貌、同样的遗传基因，血管里面都流动着相同型号的血液，为什么就不能够采用更温和一点的方式解决问题，非要致对方于死地不可？

没有回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自己这条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生命，为了大河牺牲掉，龙儿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只要大河能够得到幸福，要他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危险一旦关联到了别人，龙儿就会犹豫不决，尤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决斗中比谁的手快，快的一方可以很顺利地把慢的一方给打死，然后轻轻松松结束掉一切纷争。自然，从小混黑社会出身的宫崎龙司对于枪械的接触和使用一定会比自己熟悉的很多，所以获胜的几率也一定很大。在真正对决的时候，龙儿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勇气扣动枪口对准弟弟的手枪的扳机，自己会被对方给打死，简直就是毫无悬念的事情。如果结局真的是自己死掉的话，大河仍旧会嫁给宫崎龙司，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都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继续向前发展，唯一不同的是高须龙儿死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死掉了，大河的命运从此不会再改变——这样荒唐的结局，他不要。

如果，不幸中的万幸，他的手比对方更快一步扣动了扳机，从自己身边抢走大河的可恶家伙就会被打死，然后大河获救。但是从此他就要背负上杀死弟弟的罪孽，沉重的自责十字架将会永远压迫在他的心头，即使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也永远无法原谅和饶恕自己，这样的结果龙儿同样不想看到。

呆立在雨中，忘记了回答，忘记了动作，甚至在某些思考深入的时刻，忘记了自己是谁、现在在哪里、究竟在做些什么。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哗哗的声音响彻周围。雨水狠命地浇灌着他的身体，冰冷的水流使他的皮肤变麻、失去知觉，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至少和现在的他没有关系——龙儿只是两只用瞳孔缩小的眼睛细心地盯着水花四溅的地面，沉默着。

「喂~~~！你在想些什么？可恶，早就说过你们这些认真的家伙很讨厌！做什么事情都那么认真，别人说的话也都很认真地听进去——告诉你吧，刚刚是骗你的——用手枪进行决斗什么的，我还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毕竟这里可是东方岛国而不是上个世纪的西方世界。手枪虽然好弄，但如果真的杀了人，即使是宫崎财团也不会轻松了事，所以啊，收起你的那份可怜兮兮的认真像吧，哥哥大人！」

一瞬间，龙儿觉得自己隐藏的感情受到了巨大的嘲讽，脸颊居然有些泛红起来——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说的这个决斗项目，普通到每个学校里面都有，每一个发育健全的学生都会——剑道，你应该对这个最清楚不过了吧。仔细想一想，我和那个洋娃娃就是在剑道友谊赛里认识的。剑道部，你们学校里应该有的吧，趁着没有决斗，你最好加入到那里，勤奋练习的话还是很有希望不被我一击打败的。以两个月的时间为期限，只要你练习得觉得可以打败我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无论何时，我都会奉陪！」

宫崎龙司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危险笑容，似乎他已经取得了圆满的胜利。幻想之中，高须龙儿似乎正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被他用脚狠命地踩着、踩着……啊，他脸上的笑容更危险了。

剑道比赛？对决？——自己要加入学校的剑道部，那个大河曾经待在那里练习剑术的地方？

龙儿思考的还不是很完善，耳旁恶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样？我已经做了很大程度上的让步啦，如果哥哥大人有什么更好的对决项目的话可以提出来哦，我一定会很高兴地答应的~~~」

「不！就用剑术来对决！我已经决定了！」

很大声地立刻否决掉。

「哦~~~！不错的气势！就用剑术来一决胜负好了。不过我是不是应该先告诉你一下呢哥哥大人？京都最大的剑道比赛中，我可是得过第二名的好成绩。在和那个洋娃娃比赛中我输掉了对吧，没错，那是我故意输给她的想要逗她开心一下——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和我用剑术来决斗吗？」

一边说着，宫崎龙司一边将双手放进裤子的口袋里，然后一步步走到龙儿近前，用两只充满血丝的通红眼睛死死盯住龙儿的脸。

并没有向后面退步，龙儿同样睁起两只锋芒毕露的三角眼，用坚定认真的目光回望过去——

「你的剑术本领怎样，获得过什么荣誉又打败过什么人，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既然已经决定要用这种方式和你决斗，我就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和你较量，才不去管你在什么剑道比赛上获得过什么名次！全京都第二又怎样？为了大河，我一定要打败你！做好觉悟吧！混蛋！」

「啧啧~~~真好啊，但愿你在和我决斗完之后，还能够说出这么自信满满的话来！你会明白的，到底谁才是次品，谁才是替代品！我会用我的剑来让你明白，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在接下来的这段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努力加油吧，努力训练吧，然后被我漂亮地打败，彻彻底底的被我踩在脚下！这本来就应该是你这种被遗弃孩子的命运啊~~~哦，对啦~~~如果你一不小心输掉了的话，那个洋娃娃就会成为我的东西了哦~~~」

「住口！大河才不是东西……！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她……！」

「哼，这么拽的话还是等到你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再说吧，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都不如被我踩在地上的泥土，我想把你踩成什么样子，就把你踩成什么样子，而你只能够享受被我踩在地上的痛苦，也只能够被我乖乖地踩在地上！……好啦，我必须要告辞了哥哥大人，不能让老掉渣的管家爷爷为我着急呀~~~」

浑身都是雨水，细小的水流顺着袖口处均匀地向地面上滴落；湿漉漉的金色头发黏在一起，一条一条的从头上垂下来，紧紧地贴在瘦削的脸上——宫崎龙司就用这副狼狈不堪的丑陋摸样在龙儿面前高雅地站直身体，然后彬彬有礼地将一只手臂横在腰间，悠然自得地向龙儿行了一个鞠躬礼。

望着他做出这样看似礼貌实则丑陋不堪的举动，龙儿没有还礼，也没有动一下。并不是因为忘记了。他很清楚对方并不是在行礼，而是在用极其下流的侮辱方式羞辱自己。

「泥土也好，被随意踩在地上也好，只要心中有爱，始终坚信，即使是最卑贱的泥土，也可以把践踏过它们的家伙活生生地埋进阴暗的坟墓！」

宫崎龙司已经在身后几步远的距离了，但龙儿相信这句话他一定听了进去。

没有反驳，对方用沉默结束了这场并不愉快的谈话。

扬起头望向漆黑的不见一丝光亮的昏暗天际，龙儿的心情异常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溃掉，无穷无尽的断壁残垣将一切无法承受的重量在一瞬间里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快要窒息了。

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疼痛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明显了，应该不会影响到走路才对。

回去吧，泰子还在家里等待着至今没有回家的儿子。小鹦也一定在等待着自己跟它道一声晚安——只要自己不对外讲起这件事，一切都还是按照原来的模样继续进行下去，丝毫没有改变。

大河在与宫崎龙司结婚之前会一直待在母亲身边，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危险。自己只要在他们结婚之前练好剑术，将宫崎龙司打败就好了——挺简单的事情嘛。

故意不去想对手的实力，对手究竟有多么强大也不在考虑的范围，龙儿只是单纯地想着只要战胜宫崎龙司一切就会恢复到先前的样子——和大河开开心心地一起去上学、为她做好吃的变当、看着她吃自己为她做的好吃的便当、被她冷不防地揪住耳朵暴打一顿、和她在金黄色的夕阳下拥抱、接吻……

这些都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成为了像呼吸一般必不可少的习惯，失去了它们，龙儿就会丧失掉最后一点生活下去的勇气。

来到掉落的雨伞近前，俯身将它从地面上捡起，用力抖了抖上面积满的水滴。

——想得简单一点有什么不好？难道自己要接受无法战胜宫崎龙司的命运而彻底放弃大河吗？开什么玩笑？！

虽然头发和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还是打开雨伞吧，持续落下来的冷雨真是冰到让人受不了。

第十一章

撑起雨伞，浑身湿漉漉地躲在由小小的雨伞保护起来的干燥地带。走出别墅的外围围墙，来到外面的道路上。就在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龙儿行进中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两只眼睛静静地望向前方——

不远处，被蒙蒙水汽覆盖着的黑色豪华轿车旁边站立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应该是刚刚离去的宫崎龙司不会错，在他面前的那个正跟他说着些什么的……是一个女人吗？除此之外，在两人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身穿黑色衣服为他们打伞的男人。因为隔着许多层朦胧的水幕，再加上眼睛里流进了雨水的关系，迷迷糊糊中，龙儿只能够大体上看到这些。

两个说话的人正在互相争论着什么，样子看上去都很激动。

轻轻地迈动脚步，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慢慢走过去。龙儿的位置正好位于两人的侧方，再向前一点就顺利地躲进了一个小小的黑影里——大概是躲藏的非常顺利吧，也可能是他们说话太投入的关系，三人都没有发觉在近处悄悄盯着他们的龙儿。

这样一来，声音就能够听得很清楚了。

「……我去你家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听仆人说你到这里来了，所以我才会跟过来……我并不是在跟踪你啊，请你一定不要误会……！」

断断续续，一个局促不安、羞涩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很好听，很熟悉，熟悉到龙儿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拥有这个声音的人是谁。眨了眨眼睛，面前的画面变得清晰了很多。定睛细看，龙儿立刻吃了一惊：站在宫崎龙司对面和他说着话、忸怩着身子害羞到极点的，正是自己京都大学1年B班的班长——日向凌。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有她那个奇怪的害羞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使劲摇晃了几下被雨水冲昏了的脑袋，龙儿心里对他们谈话的目的渐渐明白了一些，更何况亚美在前些天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日向凌是宫崎的龙司的未婚妻。

不出声响地站在原地，因为事情和自己有关系，龙儿决定看一看事情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面对着脸颊绯红、扭捏不安、害羞的样子可爱到极点的日向凌，宫崎龙司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脸上虽然不见了狰狞的丑陋表情，但冷漠鄙夷的态度让人看了还是会心生厌恶。

很大声地打过一个喷嚏之后，用手粗鲁地揉着鼻子，并不用正眼看一下前面的日向凌，似乎她的存在就像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一样——

「于是，你就擅自藏进我的车了等我了？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所以说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的，我是坏蛋，坏蛋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会对你做许许多多过分的下流的事情，是超级的大变态狂……趁着变态狂还没有发作的时候快走吧，不想被虐待的很惨的话就赶紧离开……真是的管家爷爷，作为一个司机，随便让别人进自己主人的车子这样真的好吗？」

说着望向站在身旁手举雨伞的黑色西装男子。

「啊~~~抱歉抱歉龙司少爷，虽然在打开车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我觉得如果是龙司少爷的青梅竹马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现在外面还在下着大雨。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就擅自打开车门让日向小姐坐了进来，真是万分抱歉……」

苍老的声音传来，龙儿望向声音的发出者、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六十左右岁的年纪、银白色的胡须和头发、略带皱纹的深色苍老面颊——龙儿忽然间想起这个老者也许就是宫崎龙司刚刚提到过的老掉渣的管家爷爷。人虽然看上去的确很苍老的样子，但即便如此，龙儿仍旧可以从他炯炯放光的双眸之中读出一种不可言状的精神，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老心不老吧。

笑眯眯地和蔼微笑着，两只眼睛弯成了一条直线。老管家的神态并不是在道歉，更像是在欣赏两个不懂事的年轻人的吵嘴——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但愿你真的能够记住，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叹了口气，用一只手捂着脸，宫崎龙司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让你样糊涂的老爷爷做管家，而且还要时刻陪在我的身边——是在监视我吗？好可恶的东西！」

「嘛嘛~~~龙司少爷又在说小孩子气的话了……刚才就已经发现，您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给您换一套干净点的衣服？好在车子里随时都准备着要换洗的衣服，还是换一下的好啊，不然会生病的……」

老管家一边说着，真的就在车子里翻出了一件看上去和宫崎龙司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的崭新银白色西装。

「喂！快点放回去啊愚蠢的老鬼！那些替换的衣服并不是用在这种场合下更换的啊，这点小雨还不至于能够把我怎么样……！」

训斥完老管家之后，视线再转向不知因紧张还是激动，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闪耀着就要哭出来的日向凌——

「那么你呢，日向财团家族的千金小姐？天已经这么黑了，外面很冷而且又在下着大雨，为了不让你父母担心是不是应该先回家去了？这一次的话肯定又是从家里面偷跑出来的对吧？真是的，明明都已经是十八九岁的成年人了，做事情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算了，天气这么糟糕，你一个人回去的话我也很不放心，还是让管家爷爷开车送你回去好了……」

说完一转身，将管家手中就要重新塞回车厢里的西装拿了出来。抖开之后，并不征求对方的意见，很霸道地把撑开的西装披在了日向凌已经被雨淋湿了的肩膀上。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难道说龙司不和我一起坐车回去吗……？」

声音颤抖着小声问道，两只纤细美丽的眼睛里面满含期待。

「不，我还是像这样淋着雨走回去的好。因为发生了许多事情，现在脑袋乱得有些发热，正好可以用冰冷的雨水降一降体温……来吧，管家爷爷，小凌就先拜托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手腕却被日向凌伸出的纤细白皙的手仅仅握住——

「……跟我一起坐车回去吧，可以吗……？不行吗……？还是说……你真的爱上了逢坂同学，真的决定要和她结婚了……？」

愣了一下，虽然时间非常短暂，但是龙儿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此时的宫崎龙司的确迟楞了一下。

猛然间转回身，刚才极度冷漠毫无表情的脸，突然间露出可怕狰狞的危险笑容。恐怖的三角眼里，惨淡的青色光芒向外散发出死亡般的阴森气息——

「啊~~~没错的，没错~~~我就要和那个可爱的洋娃娃结婚了，这事你怎么才知道？我是喜欢她呀，真的很喜欢。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为了得到她，我不惜花掉宫崎家族的所有财产……怎么？怨恨吗？不甘心吗？要怪就只能怪你长得没有她那么可爱漂亮，这张脸蛋根本不是我想要得到的那一类呀……所以，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同样的话究竟要我对你说几次你才会真的明白？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你在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就连你现在的表情和所说的话，每一件都不是真实的。我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你所做的这些都是在骗我、骗你自己……你会爱上萍水相逢的逢坂同学，就因为她长得可爱漂亮？！我根本就不相信……！」

看似柔弱纤细的日向大小姐并没有像龙儿想象当中的那样，在看到宫崎龙司可怕嘴脸的时候会一下子哭出声来，而是态度很坚定，很有气势地把宫崎龙司吼出来的话顶了回去。

这一下宫崎龙司倒有些窘迫了。

头发和胡须都已经发白的老管家只是站在一旁眯起眼睛笑呵呵地看着，并没有说些什么。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

似乎觉得恐怖嘴脸对付已经熟知自己套路的人不起什么作用。低声沉吟着，宫崎龙司的脸上露出深沉阴暗的不坏好意的微笑，同时向前紧走几步，逼近日向凌的身体——

「既然那么想和我在一起的话，不小小的牺牲一下自己的肉体可是不行的哦~~~实话告诉你吧，那个你们口中所称的逢坂同学已经自己脱开衣服把她的裸体给我看过了，她已经领先你很大一步了哦，如果不抓紧时间追赶的话你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所以说啊，下面该做什么，不用我再多说，你也应该很清楚的对吧……？」

一边坏笑着，一边用两只邪恶的眼睛紧紧盯住日向凌高高耸起的胸脯，那副无耻的样子，似乎是想要看穿她身上薄薄的已经被雨水淋湿了的白色上衣。

他在撒谎——！

听到那张污秽不堪的嘴这样侮辱自己心爱的大会，一瞬间里龙儿激动的真想要一下子冲出去大吼一声，然后用厚实的鞋底在那副丑陋不堪的嘴脸上狠狠地来一下。好在他这个荒唐的念头只是在脑海中闪动了一下，气愤的怒火消散之后，龙儿似乎更期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了——这也许会对自己了解宫崎龙司这个人物有很大帮助，从而能够提高自己战胜他的几率也说不定。

双手握成拳形，两只胳膊交叉着紧紧抱在胸前，闭起眼睛微微低着头，脸颊上一片玫瑰般深红的颜色。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日向凌措手不及，呼吸已经紊乱掉，好不容易才将窒息的喘息稳定下去——

「快点啊，只要你愿意做和那个洋娃娃同样的事情，你想要怎么样我都会答应你——让你做我女朋友？没问题！结婚？没问题！只要你肯做出来。相反的如果你不愿意这样去做，不愿意为自己的心愿付出那么微小的一点代价，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听明白了没有？！」

脸上的坏笑此刻已经转变成了得意似的胜利喜悦。双手重新放回到裤子的口袋里，轻轻吹起口哨正要转身离开——

「如果……如果这样做可以使你回心转意、可以使你变回到从前善良的样子，不再强行把逢坂同学从高须同学身边夺走……即使被要求做这样的事情，我也心甘情愿……」

缓缓地睁开眼睛，细长细长的黑色睫毛上面挂着点点微小的雨水，在明亮车灯的照耀下反射出晶莹的亮光。浅色双唇微微张开，样子害羞到了几乎要让看到她的人立刻窒息掉。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

极度惊愕地转过身，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却已经是被打开了的如凝脂般白皙光滑的胸膛。宫崎龙司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在面前慢慢解着自己的衣服的日向凌。白色上衣脖领处的两个纽扣已经被解开，他刚刚看到的就是领口稍微向下一点的区域。她的双手并没有因为宫崎龙司的诧异而停住，还在继续向下解着其余的扣子，很快就要越过胸前的两个高高耸起的山峰——

低垂着头，从她脸颊上滑落下来的两滴晶莹的透明液体，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滴。

扭过头，强烈的窒息感袭来，龙儿憋得几乎就要昏过去。紧紧攥起拳头，恨不得狠狠地打谁一拳才舒服。不忍心看眼前的一幕，心里恨得要死——究竟要变态到何种地步，才会把一个喜欢自己的可怜女孩子逼到这种窘迫的境地？！

下一秒，只要再过一秒，龙儿就会大吼着从阴影里面跳起来然后用厚重的鞋跟踢向那个可恶家伙的嘴脸，为被欺负的可怜的日向班长出一口气。然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