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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美人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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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与会的人的……支伏笔,只要武林盟一旦落败,就莫想有人生离九仙阳了。
黑衣教主进入北首芦棚之后,并未在椅上落坐,只是动了一下,等众人落坐之后,就举步走到芦棚前面,面向南棚,抱拳作揖,朗声道:“请武林盟陈盟主答话。”
他此话一出,站在棚前右首的但无忌慌忙朝南首芦棚连连拱手,陪笑道:“敝教教主请武林盟陈盟主相见。”
春申君姑起身,迎将出来,走到棚前站定,抱拳道:“这位大概是黑衣教教主了!兄弟陈春华,平日无缘瞻荆,今天幸会了。”
黑衣教主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中间隔着一座广场,远远的打量着春申君,说道:“陈盟主和各大门派高人,今天惠临九仙阳,老夫至表欢迎,陈盟主领导的武林盟,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本教作对,形成冰炭之势,这是双方见解不同之故,所引起的争执。也非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清楚,双方既然约定在此作一了断,稍待可以分晓,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却要当着天下英雄,向陈盟主讨还公道……”
春申君道:“教主请说。”
黑衣教主目光森冷的掠过南棚,徐徐说道:“咱们都是江湖人,江湖上不论门派也好,帮会也好,大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叛门之徒,不论任何门派,谁都不得收留,本教有不少不肖份子,犯了本教教规,叛离本教,投向武林盟,贵盟居然一体收留,岂不违反了江湖常规?因此兄弟有一不情之请,在贵我双方正式了断过节之前,当着天下英雄,希望陈盟主把本教投向贵盟的叛徒,先交出来,以全江湖道义。陈盟主既以维护武林正义,这是本教教内门规,陈盟主总不至于偏袒叛徒,贻江湖口实吧?”
春申君听得朗朗一笑道:“陈某是江湖人,当然懂得江湖规矩,不过今天咱们这九仙阳之会,与一般江湖过节,大大的不同,贵教崛起江湖,如果仅是江湖上一个门派,一个教会,自可按一般江湖过节处置。但贵教在江湖上,所作所为,哪一件按照过江湖规矩行事?就因为多行不义,才会众叛亲离,从贵教副教主以至总护法、总监、护法,凡是稍有天良的人,无不幡然醒悟,弃邪归正。所以今日九仙阳之会,乃是正与邪,善与恶的总结,武林盟不但联合江湖各门各派,也欢迎所有唾弃邪恶,不满黑衣教所作所为的人来归,本盟揭橥的是消灭邪恶,首恶必惩,协从可免,陈某岂会交出弃恶向善的人?”
他这一段话,声音清朗,听得所有黑衣教徒无不怦然心动!
黑衣教主目中射出棱棱寒芒,怒笑一声道:“陈春华,老夫是替你留一条生路,你以为黑衣教怕了你们几个门派不成?”
春申君大笑道:“陈某方才说过,今日之会是正邪善恶的总结,不是寻常江湖了断过节,咱们似乎已经用不着多费唇舌,黑衣教击败了武林联盟,江湖武林从此就听任你黑衣教横行天下,若是武林联盟胜了黑衣教,江湖武林从此就群邪绝迹,天下太平,所以现在咱们要讨论的,应该如何决战,贵教身为地主,就请教主划道吧!”
黑衣教主沉笑道:“很好,江湖道上,胜者为强,今日这一场大会,咱们双方人手大概不战到最后一个人,是不会休止的了,那就这样吧,贵盟和敝教轮流作主,不论胜负,一场由贵盟派人挑战,敝教应战,一场由敝教派人挑战,贵盟应战,一直战到有一方无力应战,就是那一方败了,不知陈盟主意下如何?”
春申君道:“就这么办,这第一场就由贵教作主,派人出场。”
只听金赞廷洪声道:“盟主且慢,今日九仙阳之会,乃是武林联盟和黑衣教生死存亡之战,这位黑衣教主,武林中从未有人见过,希望他先亮个万儿。”
黑衣教主沉笑道:“老夫就是黑衣教教主,诸位只要知道老夫是黑衣教主就够了,武林盟胜了,老夫难逃厄运,黑衣教胜了,老夫就是一统武林的黑衣教主,诸位也不用知道老夫是谁了。”
他话声一落,转身行入芦棚,朝中间一张锦披高背椅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左手一抬,说道:“闵副教主,这一场由咱们作主,你派人向武林盟挑战好了。”
他话声未落,坐在供奉席上一个身材魁伟的秃顶红脸老者站了起来,拱拱手道:“闵副教主,老夫应邀而来,这一场笨鸟先飞,老夫想先会会他们各大门派来的高手,不知闵副教主意下如何?”
闵长庚一看此人是韩自元师父桑老妖代邀来的古灵山主符元奇,这位老人一向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也没人听到过他的名号,但桑老妖邀来的人,绝非寻常人物,他愿意打第一场,自是最好也没有了,当下连忙抱拳道:“符老供奉好说,有老供奉出场,自是最好了。”
红脸秃顶老者微微一笑,举步往场中走去。
总护法韩自元赶忙跟着下场,等红脸秃顶老者走到广场中间,脚下方自一停,立即朝南首芦棚抱抱拳道:“陈盟主,方才双方已经议定,这第一场由敝教挑战,现在敝教符老供奉已经下场,贵盟也可以派人出场了。”
春申君还没开口,坐在武当掌教紫阳道长下首的飞云子站起身打了个稽首道:“贫道要请盟主将令,这一场由贫道去会会他。”
春申君含笑点头道:“道兄请。”
紫阳道长道:“师弟,此人身为黑衣教供奉,步履沉稳,想系外家高手,你可小心应付!”
飞云子躬身道:“小弟省得。”
说完,又朝盟主春申君稽首一礼,飘然走出棚去。
韩自元看到飞云子出场,就朝红脸秃顶老者行了一礼,自行退下。
红脸秃顶老者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自然不认识武当三子的飞云子,看他肩负长剑,青袍飘忽,年纪虽然四十出头,但修眉朗目,白脸黑鬓,颇有出尘之概,就抱拳说道:“老夫古灵山符元奇,这位道兄如何称呼?”
飞云子举目看去,这秃顶老者浓眉如霜,广颧鹰鼻,脸色红润,颏下留一部苍髯,双目炯炯如电,此人少说也有七旬左右了,果然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连忙稽首道:“原来是符老施主,贫道武当飞云子,符老施主下场赐教,不知咱们如何一个比法?”
符元奇洪笑一声道:“道兄原来是武当派高人,老夫久闻武当派太极拳剑,盛名久著,老夫心仪已久。今天难得遇上道兄,自然都要领教,咱们就先比拳掌,再使兵刃,不知道兄是否同意?”
飞云子单掌稽首道:“老施主过奖,这一场以贵教为主,老施主划的道,贫道自当奉陪。”
“哈哈!”符无奇洪笑一声道:“道兄既然同意,咱们是第一场,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要大展身手,咱们就不用客气了,道兄请。”
飞云子还礼道:“老施主是主,还是老施主请。”
符元奇生性豪爽,大笑道:“老夫那就有僭了。”
双掌当胸,左手下沉,右手徐徐举起,朝前劈来。
飞云子因这是第一场,万一败了,不但挫了武林盟锐气,就是武当派也面上无光,方才又有掌门人的叮嘱,是以十分小心,眼看对方一掌劈来,也立即亮右掌,挥手接招,但觉对方掌势沉浑,虽没使出全力,但已可感到内力深厚,是个劲敌,因此一出手就掌划觚形,使出两仪太极掌来。
符元奇果然是外门高手,一击出手,第二掌、第三掌衔接而来,记记如开山巨斧,一掌比一掌劲急,掌风呼呼,威力远及数丈。
飞云子双掌划圈,看去如挽如推,慢吞吞的丝毫不着力气,便任你掌势如何劲急凌厉,都被他推磨似的掌势,封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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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是一门一派的高手,自然看得出他使的正是武当内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的心法,看去每一动作虽然不着半点力道,实则一推一挽,莫不含重逾千钧的劲气,只要被他掌势带上,怕不一摔就是数丈之外?
每人都看的暗暗点头,武当派屹立江湖数百年,果然名下无虚!
一会工夫,两人已打出百招之外,依然谁也设占到上风。
符元奇一个高大人影,已是须眉戟张,虽然只是一双空手,但双掌抡飞,身外好似裹了一圈灰影,掌风飞旋,声势更是惊人!反观飞云子还是那样缓慢,手势悠然如逝,翕然如来,毫无半点急躁。
大家看到这里,纵然胜负未分,也可看出优劣之势了。
哪知就在此时,但听场中忽然传出“啪啪”两声脆响,谁也没看清楚,不知何时两人四掌相交,突然胶住不动!
只不过一瞬之间,两个身形转动的人一下停住下来,全场的人也不自觉的随着摒息凝神,静止下来。
两人这双擘互贴,正是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家真力拚搏。
紫阳道长不觉暗暗攒了下眉,三师弟怎么和人家拚起真力来了?对方明明是个内外兼修的绝顶高手,沉着应战,尚不至落败,如论真力,此人一身修为,恐怕只在三师弟之上,和他比拚内家真力,岂非不智之举?
不大工夫,符元奇和飞云子两人身上长袍,不住的拂拂飘动,两人头上也各自冒起丝丝热气,但却谁也不肯退让,究如两尊石像,凝立不动。
他们一个是应多年朋友的邀约来助掌,不得不全力以赴。胜了这一场,朋友之谊已尽,就可以全身而退,不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故而这一场非胜不可,败了岂不是把数十年英名毁于一旦?
一个是名列武当三子,而且这场比拚,代表武林盟出场,是武林盟和武当的威名所系,更是落败不得!
不仅如此,尤其以真力决胜,一经交上手,任何一方都无法自己,非比拚到底不可,而且落败的一方,多半非死即伤,是以江湖上很少有人比拚真力。
他们当时也并非要比拚真力,只是在四掌交击之时,双方都希望一举压倒对方,用上真力,才演变成比拚上真力。此时已是势成骑虎,欲罢不能,既已拚上,就只好拚到底了。
飞云子心中还在暗想:“自己五十不到,正当壮年,对方修为纵比自己深了将近二十年,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体力衰退,总不如壮年人体力充沛,只要时间稍久,定当不如自己。”
他哪知古灵山主符元奇年岁虽大,修为深厚,精力丝毫不逊壮年,拚斗多时,依然内力如潮,连绵不绝的攻出,不见松懈,一个人白眉耸动,鬓发如戟,目光炯炯似电,再加他身材高大,屹立有如天神!飞云子到了此时,也只好澄心静虑,谨严守备,一心坚持武当心法,以静制动,以守代攻。
这样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飞云子渐有不支之象,忽听符元奇大喝一声,双掌发力一抖,两人四掌倏地分开,各自后退了五步。
飞云子自然知道,自己内力不如对方,若非对方发掌把自己震退,势必伤在对方内力之下,而且对方内力一发即收,分明掌下留情,打了个稽首道:“老施主功力惊人,贫道好生佩服。”
符元奇大笑道:“道兄内家功力,源源不绝,老夫自愧不如,这一场不分胜负,咱们说好了还有一场,老夫想领教贵派太极剑法,道兄可以亮剑了。”
比试内力,除了双方当事人,外人是无法看到的,他们各自谦虚着,在场之人,自然只当双方功力悉敌,不分胜负了。
飞云子道:“老施主兵刃呢?”
符元奇洪声道:“老夫使的虽是长剑,但已有多年不曾动用,今天既然遇上道兄,武当高人,见猎心喜,自然要在剑上领教了。”
他回过身去,朝站在场边的韩自元拱拱手。道:“总护法,老夫要借你的剑一用了。”
韩自元急忙抽出长剑,双手送上。
符元奇含笑说了声:“多谢。”
握剑在手,轻轻一掂,就横剑当胸,说道:“道兄不用客气,也请亮剑了。”
飞云子从肩头撤下长剑,剑尖朝上,使了一式玉笏朝天,这是武当派和人动手时最尊重的起手式,口中说了声:“老施主请。”
符元奇看他一剑在手,神色庄重,气闲神定,心中暗暗点头:“武当剑法,只要看他这一起手式,就深合太极动静之理,果然和普通剑法迥异了。”一面声若洪钟,大笑道:“老夫要向道兄领教剑法,自然是道兄先请发剑了。”
飞云子抱剑道:“老施主既然如此说法,贫道只好献丑了。”
左脚朝前跨出,右手长剑剑尖向上斜刺,使的是一招青龙出海,剑是发了,但依然是一记虚招,并未攻敌。
符元奇是个直肠子的人,口中洪笑一声:“道兄小心了。”
长剑一起,剑风豁然,象匹练般扫出,势道凌厉无匹!
飞云子直到此时,等对方剑光扫到,才剑划觚形,身随剑走,避招还招,旋身之际,一招回击平阳,剑身平划而出,剑势悠然,似缓实快。
符元奇又是一声大笑:“好!”他脚下移动也极缓慢,但每发一剑,都带起强烈剑风,……柄两指宽的长剑从他手中使出,剑光也比寻常剑阔了许多,此老在比拼内力之余,居然每一剑上,都贯注了真力,当真是神力惊人,吞吐开阖,凛若天神!
飞云子展开太极剑法,剑锋多带太极圈花,脚下也不时踏着觚形,严守门户,守中寓攻,似实而虚。
因加两人剑势都使得不快,一招一式,双方之人也看得清清楚楚,符元奇的每一剑,几乎都刚猛绝伦,重逾千钧,飞云子恰巧和他相反,每一剑都虚飘飘生似不着丝毫力气,但双方与会的人,都是剑术行家,自然看得出符元奇一手剑法己有极高的境界,飞云子使的剑法,声势虽没有他盛,但也已炉火纯青,有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之妙!
大家看到这里,不由得鼓起掌来。
再斗了数十合,符元奇似是渐感不耐,剑势也随着愈来愈急,愈急愈劲,但见他全身剑光缭绕,来去如电,他本来身形高大,这一全身镣绕着寒光匹练,看去更象降妖伏魔的天神,威势凌厉无匹!
再看飞云子,对方剑光愈急愈劲,他一支划着觚形的长剑就使得愈见缓慢,对方接连而来的绵密剑光,攻上三、四剑,他才发一剑,但符元奇强劲无匹的剑光,却就是攻不进去,但飞云子整个人几乎已被符元奇发如雷霆的一片剑光所包灭!
武林联盟的人,看得都不禁替飞云子焦急起来。
独有紫阳道长手捻长须,一张紫脸上却有了笑容,心中暗道:“三师弟要遇上这样一个强敌,才能参悟出本门太极以柔克刚的心法来,看来三师弟经此一战,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可以更上一层了!”
就在此时,但听战场中响起符元奇的一声洪喝:“住手!”
剑风寒光,霎时尽敛,两人各自后退了两步。
符元奇收剑抱拳,说道:“道兄武当剑法,果然精纯奥妙,深得静以制动的上乘诀要,老夫甘拜下风。”
飞云子忙道:“老施主并未落败,何出此言?”
符元奇大笑道:“古人所谓一叶知秋,练剑之人,其实从出手第一招,就已可知胜负之机,老夫一连发了七十二剑,那是希望一觑贵派太极剑法以柔克刚的全貌而已,老夫尚有自知之明,何用再比下去?”
说完,把手中长剑递还给韩自元,又朝北首芦棚中的黑衣教主抱抱拳道:“老朽山野之人,蒙桑婆婆见邀,不得不来,又蒙教主、副教主隆情接待,但经此一战,才知剑术一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老朽这点微末之技,不足以替人助拳,这一场勉强得个平手,已是十分侥幸,恕老朽要先走一步了。”说完,不待黑衣教主发言,转身飘然往山外行去。
飞云子心中暗道:“这古灵山主,不失为一位正派人士。”对方已经走了,他也就退回棚去。
这第一场双方不分胜负,现在第二场该由武林盟派人出场了,在这一瞬间,任云秋、叶菁菁、黄山万镇山、洞庭青龙帮主铁背苍虬李公健等四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任云秋因万镇山和李公健两位,成名多年,一个在十五年前曾继自己父亲之后,担任过江南武林盟主,一个是长江上下游唯一大帮的青龙帮主,可以说是两位德隆望重的前辈,自己自然不好和他们争着出场,这就只好和叶菁菁同时回身坐下。
万镇山看了李公健一眼,呵呵笑道:“李帮主也是想出场去么?”李公健笑道:“万兄大概想和兄弟抢着下场了?”
万镇山大笑道:“和李帮主争先,兄弟倒是不敢,咱们双方人手不在少数,大家谁不想下去找个对手,分分高下?如果一个一个的来,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反正这一场是咱们作主,兄弟之意,咱们不妨两个人同时下场,要黑衣教也出来两个人不就结了?”
李公健听得呵呵一笑道:“万兄此言甚是。”一面朝春申君拱手道:“咱们就一同向盟主讨令了。”
春申君连说:“不敢,万大侠、李帮主请。”
万镇山、李公健两人并肩走出芦棚,往中间一站,李公健道:“还是由万兄和他们说吧!”
万镇山点点头,就洪声道:“这一场由敝盟作主,兄弟和李帮主征得陈盟主同意,咱们双方,人数都并不少,每场只出一个人,岂不浪费时光,因此由兄弟和李帮主两人出场,咱们并不是联手合搏,而是各自找一个对手较量,贵教哪两位出场,咱们候教了。”
他话中并未提及黑衣教主,自然是不屑一提了。
黑衣教主端坐不动,只是口中“嘿”了一声。
只见祁连双凶公孙乾、公孙坤霍地站起身来,公孙乾阴恻恻道:“这万老儿好狂的口气,咱们兄弟去教训教训他。”
祁连双凶在黑道上凶名久著,一身所学确也非同小可,黑衣教主起身拱手道:“两位供奉请。”
公孙乾兄弟两人提着双手,举步走出北棚,公孙乾大刺剌的道:“你们两个要单打独斗,咱们兄弟,不论人数多寡,都是两人联手的,这一场,你们只管单打独斗,分开来动手,但在动手之际,咱们可要联手合击的。”
李公健手持龙头拐,大笑道:“下场的就是咱们四个人,两位单打也好,联手也好,悉听尊便。”
公孙坤阴笑道:“咱们老大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动上了手,说咱们两打一了。”
万镇山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嗔目喝道:“你们两个,秉性凶残,怙恶不悛,老夫久有为世诛恶之心,如今又与黑衣教沆瀣一气,助纣为虐,速来领死,何用多说?”
公孙坤听得大怒,沉笑一声:“老匹夫,我把你劈了。”呼的一掌迎面劈出。
万镇山不闪不避,左手挥处,迎着拍出一掌。
两道掌风撞在一处,发出一声蓬然大震,两人居然势均力敌!
公孙坤右掌出手,左掌又紧接着劈到,但万镇山也长剑舞挥,一道匹练般剑光随着横扫过去。
在两人动手之际,公孙乾也立即发动,身发如风,朝李公健冲过来,右手一记独劈天门,一道凌厉掌风直撞而来。
李公健呵呵一笑:“来得好!”右手一挑,龙头拐卷起斗大一个圈花,把直撞过来的掌风接住,手腕一振,拐头宛如一支长箭,从圈花中射出,直捣公孙乾心窝。
公孙乾身形斜转,左手一掌拍向拐身。
四人这一动上手,当真有风雷迸发,雷电交击之势!
万镇山身为黄山万松山庄主人,黄山万家祖孙三代,都荣任过武林盟主,为江湖第一世家,一套家传黄山剑法,集众家之长,博大精深,万家的人虽然很少和人动手,但百年来还没有被人击败的纪录,这时但见剑光开阖,如龙盘风回,匹练夭矫,果然威势非凡,名下无虚!
李公键人称独角苍虬,今年已是六十开外的人,他凭仗一支龙头拐,闯荡江湖数十年,独创青龙帮,威震长江上下游,成为各大门派之外,黑白两道之间,独树一帜的怪杰,武功自有其独到之处,此老不仅功力深厚,龙头拐上更有精湛造诣。
此时施展开来,拐风呼啸,真如风雷迸发,覆盖数丈,除了漫天拐影,一个人已经若镇若现,无法看得清楚!
祁连双凶一生从不使用兵刃,他们一双肉掌,有如四柄开山巨斧,直劈横扫,虽是徒手,和兵刃也并无多让。
大家都知道祁连双凶掌下从无活口,在黑道上算得是顶尖高手之列,能接得下他们两人联手的人,已是不多,但此刻两人,一上手,就遇上劲敌,被万镇山、李公健一对一缠住,双方势均力敌,一对一差堪平手,自然无暇兼顾,再作联手合击。
万镇山和李公健心意相同,今日之战,双方高手不在少数,除了这场,只怕再也轮不到自己了,那么这一场的胜负,对武林盟还无所谓,但自己却成败攸关,是以一下场,就下了决心,不论对方何人下场,自己都非胜不可,后来看到下场的是祁连双凶,那更非把这两个凶人诛杀不可,因此一经动手,就施展杀着,步步逼紧。
祁连双凶遇上这两个棘手的人物,动手之初,一时轻敌,未能及时联手,一旦动上了手,业已被对方缠住,再待联手,已是不及。
他们原是一对孪生兄弟,自幼一起练武,心意相通,两人一经联手,可以相辅相成,攻守兼顾,威势自然要比单独作战易占优势,如今两人分开来和人动手又是素负盛名的万、李两人,上场之初,还并不如何,时间稍久,双凶就未免渐渐相形见绌,落了下风。
高手过招,不得有丝毫差失,一着屈居下风,就再也扳不回来了!
公孙坤以徒手和万镇山力拚,已经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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