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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备忘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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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时,女儿在看电视。张音坐下来,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想着她终于会有追忆往事的那一天。她会写。她的生命的回忆。在时代中。在时代和事业中。在不断发生的爱情事件中。女人才是贯穿下来的那个中心的人物。但是今天不行。今天她想描述的那些人还与世界同在。

    女人觉得不安分的日子本身就是个题目。充满了戏剧性的穿梭使女人成为了那个成熟的女人。她最后遇到的那个男人没有指责她。那是她自己的男人。他们相爱。从此就再没有分开。男人说,在某种意义上,是那些过往的男人培育了你,使你成为了一个成熟的近乎完美的女人。女人从没有听到过这么新奇独特的论调。她不知道,她的男人为什么会这样看待她的过去。她还不知道他的宽厚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别的。

    婚姻变得神秘。总是因为背后的那个男人很神秘。

    张音想,她还没有来得及考虑清楚是否在姜涛之外接受另一个男人之前,杜伟就已经造访了他。那时候她爱的男人是杜伟吗?杜伟其实只是给她的一生提供了一个很遥远但却很美丽的地方,一个寒冷而又温暖的故乡。他会离开那片红树林,用那双干净的手将海水无限地流放。并有可能最终不再回来。因为他在那个遥远的故乡有一个家。他将会有妻子和孩子。他们的简陋的房子。他的未来的妻子正在经历一段每个女人都不愿意遭遇到的痛苦的日子。因为他的未来的妻子知道自己拥有了爱,却不知那爱是不是真的可靠。男人带走了她的爱。留下思念。

    张音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伤害这个女人的。但她仍沦陷于杜伟与她那心心相印的誓言中。虽然对未来的生活期待而又怀疑。

    所以,她很早就结束了与吴总的暧昧关系。尽快离开这种肉体的碰触所可能带来的厌倦。而她和杜伟之间可以依赖的是心心相印。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没有间隔。哪怕有一天没有了肉体的接触。哪怕不再能彼此抚摸。哪怕连见面都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会彼此想念。杜伟说爱是没有任何界限的狂欢。在电话中她感受到了他的呼唤。他甚至说只想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后来他就用他的身体继续诉说。这是最真实的感觉。他说会在她每一次孤独无助的时候准时到来。他一直做到了,像一个真正懂得怜花的园丁。他用他那干净的手证明了他的爱。也证明了他的许诺,他渴望和等他的女人彼此拥有。

    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契约。

    他们是凭着心灵的指引走到一起的。

    虽然他们是从一张床到另一张床开始的。
第十八章 备忘的神话
    第十八章备忘的神话

    杜伟的诗集《天堂备忘录》终于出版了。就在接到家里电话的那一天。杨菊花说,母亲快不行了,整夜整夜嘴里念着他的名字。她说她好害怕。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

    杜伟反倒显得平静。因为他自从来深圳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母亲患的是骨癌。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带有过渡色的金黄的封面,两个小小的抽象的人似乎手牵着手正奔向蔚蓝色的大海。画面的下方缀着些箫孔似的字,碎碎的像刚刚经过海滩的脚印。

    杜伟一页一页翻过去,泪就顺着挺拔的鼻廓流下来。

    封底是杜伟引用的罗曼·罗兰所说的话:累累的创伤,便是生命给予我们的最好的东西,因为在每个创伤上面,都标志着前进的一步。

    你是我的秘密。张音对他说。同时你还是我的谜。她又说。那时他紧紧搂着她,她动情地说着话。那天是张音三十岁的生日,就在香格里拉的房间里。

    香格里拉粗犷的外形在夜色中散发雄性的气息。房间内深红的家具、厚厚的地毯、舒适的大床、纤尘不染的卫生间和落地长窗,只要拉上窗帘,就足以阻断所有的世事尘嚣,他们喜欢这种与现实隔绝的、有几分失真的感觉,好像在生活之外凭空又多出一重生活,又好像厚重的幕布围起来的一出戏。

    他们慢慢喝掉了一瓶法国红葡萄酒。杜伟过去对红酒怎么成为酒类家族中的贵族一直疑惑不解,看到张音的脸上渐渐泛起令人晕眩的酡红,他才相信红颜俏佳人就代表着这种高贵的品质。

    杜伟关上房灯,拉开窗帘,让都市的万家灯火和满天的繁星一道,静静地流泻进来。

    张音泡好咖啡,搬了椅子坐在窗前。

    杜伟轻轻拥着张音。月光透进来,照着他们敞开的情怀,那里面有一个无言的默契:都不过问对方的私事。他们聊得那么多,谈得那么开心,但都是与己无关的话题。他们想起除了第一次在“静海咖啡屋”有过简单的自我“检讨”,她说跟丈夫姜涛吵架了,他说是为了逃婚才来深圳之外,他们再也没提起过这类事情。张音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妻子,因为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住在红树林的那间小房子里,埋头写他的诗歌。他也从来不问她,甚至也不愿往这方面猜测。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既然他们均无婚姻嫁娶的意思,既然他们只是情投意合碰到了一起,他们都渴望拥有对方,但不是任何时候。这是种很奇怪的感情,他们将情感所可能引发的责任感降到了最低,不去过份奢求爱情。

    杜伟捧着张音的脸说,真像细腻光洁的瓷器,不,更像那种温润莹滑的玉。

    说完,他就把张音轻轻揽起来,循着透进来的月光转圈,张音就看见了流动的的月光匹练般泻到他们之间。然后杜伟轻轻将她摆放在雪白的床上。张音听到了他轻微地喘息,他的身体像晨雾中走进来的薄薄的影子。他轻轻褪去了张音的所有衣衫,一件一件,直到露出她所有光滑的肌肤……

    杜伟闭上了眼,这是他的第一次。那个夜晚一直静静地凝结在他的内心深处,某个可靠的地方。像一块黝黑的磁石。

    杜伟合起《天堂备忘录》时,觉得自己已经卡在一个欲望的中间。两年来,他一直想竭力回避第三者这个称谓。但显然,所有的道德言辞这时候就像逃税一样漏掉了他的努力,只保留了他的每一次做爱的镜头。他似乎听到内心有一个女人在对他说,她爱他,她不想占有他的思想,不想占有他年轻的生命,她只想缠住他的脖子,爱他并和他做爱。而内心分明又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一切将是无法描述的,在摇摇晃晃之间。永远突进的,漂泊的,无所依地去寻找,那精神的家园。这才是你所需要的。

    他想,我还有理想吗?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一本书远远比女人可靠。他不知道是谁说的,他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惊讶。

    他记得一位老同学离开深圳前夕给他说过的话。那位老同学不堪高压要到上海发展。老同学说他在深圳只体验到两个字:善变。命运、关系、现在、将来,一切都充满不可预知的变数。他说这里没有结婚观念,刚开始他觉得这样挺好,没有约束,没有责任,天马行空,来去自由。他说他和女友的感情很深很稳固,可他仍然背着女友什么都干。他时常受到莫名其妙的良心谴责。有一次,他们吵架了,他竟然问杜伟怎样能把女友蹬掉。杜伟说,让她知道你的本来面目。他不停地摇头,她太善良了,他不想伤害她。简直跟台词一样。可说完这句话,他就和另一个女人约会去了。他说深圳的生活就像自己对自己发动一场毫无道德感的城市战争,没有人是最后的赢家。而是非对错根本无法衡量所遭遇的一切变化,一切既没有标准,又没有安全感。因为善变,这座城市处于一种长期的摇晃状态。

    他说,我爱,所以我善变。

    杜伟记得自己当时听到这话,就像吃进了一只苍蝇。

    夜冷冷地面对着他,天空奇怪而高。

    那么,他和张音之间又将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故事呢?他问自己。
第十九章 最后的怀想
    第十九章最后的怀想

    符文迪回来时,神色仍然有些颓。他比去香港之前更瘦了,也许是患了感冒的缘故,他的肩微微缩着,整个身体蜷在老板椅内,像一只不小心掉进开水的大虾。胡小曼对他的打击并不轻。这个女人不但带走了他的情感,而且破坏了他的事业计划。他试图迫使自己相信这是无数次再现历史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次,所以,最好能保持沉默。但内心又有一股恨的潜流无所躲藏,他一直坚信的文字记叙历史的年代,偷情作为一种时尚,在深圳遍地开花,这并不算什么。但胡小曼轻易地利用他们的情感欺骗了他,给了他双重的打击。从而使他背上情感与事业的负荷,沉重地驾驭自己这匹烈马。他期待一次脱缰的报复的快感,坠入深渊,坠入地狱,万劫不复。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的奔突,他只想给林巨森一个简单的教训。他想从侧面对胡小曼进行报复。

    杜伟进去时,正好碰到一位面孔有些熟悉的人出来。

    他是位报社的记者。符文迪说。

    杜伟想起来了,这人曾经帮符文迪写过一篇报道百名美女路演活动情况的文章。后来刊在特区报新闻版上,引起了不小的震荡。那次的策划就是杜伟的杰作。

    什么时候走?符文迪问。

    杜伟说就这两天。

    符文迪拉开办公桌右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他。说,还回来吗?

    杜伟说不知道。

    符文迪说,通知张音没有?

    杜伟说通知了。

    符文迪说晚上给你饯行。

    杜伟去火车站买了第二天早上的票。顺便将吴总前两天支付的三万元策划费汇了回去。

    回到红树林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张音也到了。

    张音决定把杜伟这间小屋整理一下。太乱了。她把所有肮脏的衣物都扔进垃圾筒。然后在手提箱里挑选和整理仍然很新的衣服。她的动作很仔细,就像为即将奔赴远方战场的丈夫完成一个女人应当尽的义务。她小心托起书柜上的文竹,仔细端祥了一会,然后走出去放到窗台上的显眼位置。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既没有怨言,也没有泪水。

    杜伟就一直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当一切都整理完之后,杜伟把她搂在怀里,两人默默地拥抱了好几分钟。忽然两个人一起放声大哭,哭得声震长空,吓得楼下的房东老太太也跑上来看过究竟。老太太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迷惑着什么。那双日渐混浊的老眼闪过了一个时代的悼念。房东老太太这目光让张音和杜伟知道,即使拥抱得再紧,身心都将彼此远去了。现在的流行方式就是好好告别,把过去那些见鬼的誓言和承诺之类的玩意儿统统捏碎,吞下。然后分道扬镳。

    但他们做不到。他们内心深藏着爱。那爱似乎还在春天。

    房东老太太摇晃着,趿着拖鞋笨拙地下去了。

    杜伟暴风骤雨般将张音扒了个精光。阳光进来,照着张音光洁的胴体。杜伟将那双干净的手轻轻放上去……

    之后他们锁上房门,走下楼。天空中只剩下最后的光亮。

    九月末的“吉之岛广场”掉下了几片叶子,脆脆的就落在雨后的人行道上。几个星期前秋天就到了,但除了昨天下雨留下的几个水洼外,一切都像是夏天的样子。路上稀疏地晃动着极少的游客和闲逛者,有几位老人在长凳上打瞌睡或聊天。孩子们在玩。今天天气很好。

    张音坐在靠窗的地方,点燃一根烟,她又回到了原来抽烟的样子。杜伟一直望着她,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温软而润泽。张音凝视着远处的一位老妇人,步履蹒跚,像个残疾人。消失在周围模模糊糊的人群中。

    六点钟。符文迪准时到了“吉之岛”。

    大厅里灯火辉煌。由于这突然热闹起来的灯光,引来了不少的食客,进进出出的人中什么样的人都有,就使城市夜生活的本质变得复杂而诡秘起来。一些只在夜间行动的男人女人,开始在街道隐秘处游荡,目光如扫描仪似地在人群中扫荡来扫荡去,让人觉得事情挺纷纭复杂不那么单纯。唯有不绝的车流始终如一地贯穿着夜生活的主流,使深圳的夜生活简明扼要起来。

    张音挽着从来未有过的疲惫回到了家。女儿还没回来。张音在地毯上躺下来,躺在一幅米勒的油画下面。张音望着那些拾穗的女人,一直望着,慢慢睡着了。
第二十章 换妻
    第二十章换妻

    丈夫姜涛说明天回来。案件结束了。

    胡小曼派人给张音送来了一张“圣地会所”金卡。她在电话里说,这是林老板的意思。还说,“圣地”又扩大了经营面积和规模,欢迎她和吴总光临。

    林巨森?张音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精瘦的老人影像来。她对这个人的最深的印像是,微笑时,一副长满皱纹的脸像刀鞘。那微笑就仿佛从这刀鞘内一段一段抽出来,然后照亮了他的目光。

    他怎么会送给我呢?张音感到奇怪。

    吴总踱过来,神秘地一笑。说,晚上我们去捧捧场,今晚有新节目。

    七点二十分。“圣地会所”泊车处已经停满了各式小轿车。一一走过这些世界名车,张音感觉就像在参加一次轿车展。来到“圣地会所”大门,早已有导服小姐上前迎接。张音注意到胡小曼的酒吧关着门。吴总去了林巨森的办公室,张音留下来询问今晚的节目内容。导服小姐递上节目清单。张音仔细看了看,八点是假面舞会,稍后是“圣地狂欢”。张音问是什么形式的狂欢,导服小姐神秘地一笑,说到时就知道了。然后就引她到一间宽阔的吧厅靠窗位置坐下。

    张音要了一杯丹麦“红唇血汁”。灯光绒布一般柔和。导服小姐放起了英格兰乡村小曲。

    七点四十五分,吴总和林巨森终于过来。张音礼貌地同林巨森握了握手。林巨森露出欣赏的样子,将微笑从脸部的刀鞘内一段一段抽出来,照亮锋利的目光。

    这张脸上充满了欲望,而欲望已经长成了老人斑。张音想。

    林巨森对张音点了点头,说小曼经常提起她,所以就邀请她来参加今晚的狂欢活动。然后抽回了目光,说,失陪一会儿。很快消失在吧厅外。

    忽明忽暗的吧厅内,吴总的眼睛扫在张音身上。张音感到说不出的不舒服。只好赶紧找一个话题。她问吴总过去一直没问的问题:林巨森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个把狡诈当作事业的人。吴总凑过来低声说。说完又往后一靠,然后大笑起来。

    导服小姐过来,在吴总耳畔说着什么,吴总回应着。张音仔细从吧厅的窗口望出去,仍然没见到胡小曼。

    张音扫视了一下这个大厅,估计至少可以容纳五十到六十人。灯光略略有些暗,空气中泛着轻微的麦士加的酒气。参加这个假面舞会的人数应该在四十人左右。她想。

    过了一会儿,吴总就出去了。导服小姐给张音送来了假面套和一张房门卡。张音径直去了洗手间。

    回来时,吧厅里已经坐满了参加舞会的人。都戴上了各式各样的面罩。林巨森坐在吧厅最前端的舞台上。吴总却不见了。

    林巨森慢慢站起来。张音听见他说深圳这座城市就象劳伦斯性学报告的扉页。性是美的,可爱的。诸位……林巨森调整了声音。然后用眼睛环顾四周继续道,“圣地”是它健康的内容。人群中有人突然问,“圣地”怎么没看见一部电话机?林巨森朝这个声音的来处点了点头,微笑又从脸鞘中一段一段拔出来。接着说,“圣地”不生产电话机和手机,它只生产安全套和性福。人群中轰笑了一下。顿了顿,他补充道,请大家将自己的手机关上并交到管理处。谢谢大家光临,祝各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舞会在轻音乐中响起。张音忽然感到头痛。离开座位,询问导服小姐之后便去了房间。

    房间在吧厅右侧小花园的庭落内。张音仔细看了看门号,016号。回头望望,走廊里空空的。犹豫了一下便用卡打开房门。

    整个房间宽大呈椭园形,布局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壁架上陈列着几瓶法式红酒。猩红的地毯在灯光下呈现不同的色彩变化。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床头墙壁上挂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字,镶有金色的框:性。下面有一行小字:爱情在你的对面!而与床头相对的位置却挂着另一个手掌大小的字,同样镶着金色的框:爱。下面也有一行小字:性福包围着你!张音注意到中间墙上则挂着一副牛头骨架。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床,一只床头柜,一个衣厨和一排书架。张音四顾一下,找到了放药的地方,吃了一颗止痛药。她想稍事休息一下,就离开。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关了灯。

    房间忽然就暗下来。

    张音很快就乏力睡去。迷糊中她似乎听到门响了一声,她想睁开眼,但巨大的头晕一下子又将她的意识掀翻……她梦到杜伟慢慢走向自己,他拥抱着她,不停地搓揉着她的身体。过了一会儿他帮她脱去了最后一颗纽扣。在这个过程中,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却并不象杜伟同她在一起的感觉。她记得推过这双手。而她的思维是木然的。就象身体并不属于自己一样,她把身体完全扔了出去。他亲她,吻她的唇。她忽然想到杜伟的那双手。然而这时候,他已经进入到她体内。

    巨大的刺激一下将她从迷茫中惊醒。张音抬起头,左手摸到了台灯的开关,灯光亮起来,她看见了他的脸。这是张令他永生难忘的脸。张音顿时僵住。然后感觉自己的一股凉气从小腹直冲上顶。

    姜涛。居然是姜涛!她的丈夫!这个欺骗她说明天才能回来的丈夫!
(结局)
    (结局)

    (结局)

    “圣地狂欢”之后,深圳所有新闻报纸均在同一天头条登出了内幕。大概内容如下:“圣地会所”通过出售休闲健身娱乐的贵宾金卡,快速聚集了大量财富……经过某位记者艰苦卓绝的现场采访,终于得到这样一个事实:“圣地会所”通过假面舞会的形式,背地却提供给富豪们一个淫乐之所。其手法之隐蔽,提供的淫乐方式之离谱,实为空前绝后。比如,其中有一淫乐方式就叫--换妻……

    张音静静地坐在她和杜伟第一次约会的“静海咖啡屋”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报纸上的新闻看完。

    那位身着紫色衣服的女子,仍然沉埋在她的乐符世界里。张音想,她是幸福的。

    国庆前夕,车辆喧天。

    姜涛和张音终于离婚了。

    协议离婚。女儿归姜涛。姜涛说他会好好照顾女儿,让她将来出国。张音说保留夺回女儿的权利。

    深南大道上仍然车流滚滚。张音忽然想去红树林看海。

    深秋的红树林有些荒凉,但旁边的绿草坪却分外清净。海天之间,香港隐约可见。她感到海的寂静。这寂静就象是为她的过去所设定的寂静;为她的爱情而设定的寂静。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杜伟的电话。

    我离婚了。她说。你在哪呢?

    哦,张音你还好吗?我在家乡的榕树下。

    我在海边。她说。

    (全文完)

    谢谢起点的朋友们一直的支持与鼓励。使这部中篇得以完成,不管好与坏,都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的另一部仙侠小说《三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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