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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心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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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昕若怔住,神色复杂地看着不断渗出的鲜红液体许久,闭上眼,终还是投降了,低声道:“走吧。”
九、背后的计划
宁安医院
“你老实跟我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发病?”尚靖希难得一脸严肃,看着躺在床上输液的人。
“拜托,我只不过是小小的感冒发烧,有必要劳您这个心脏科权威的大驾吗?太小题大做了吧!”关昕若满不在乎。
“严不严重,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你再这么任性下去的话,恐怕请遍所有的权威也救不回你一条小命。”
“要那么多老郎中干什么?我只要有靖希哥哥一个人就够了!因为啊,我最喜欢靖希哥哥了!”关昕若眨眨眼睛,笑得甜美。
尚靖希失笑,“无缘无故的干么把话说得肉麻兮兮……哎?”意识到有人进来,他回过头,“霆佑啊,伤口处理完了吗?”
罗霆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就说你最有办法。记得以前哄她来医院,你每次都能想出不同的招数。”尚靖希笑嘻嘻地,“这次更了得了,连自残都用上了!”
罗霆佑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吗?!”他来的时候可是血流不止啊!“恐怕伤口也不浅吧!”嘿,又不说话了!默认吗?他回头看了眼关昕若,也好!反正该知道的人也已经听见了,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啊!”突然,关昕若指着罗霆佑身后惊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门口的罗霆威重重一拍额头,“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有地位啊?是我开车送你的吧!”
“可是……你不是应该还在北京上课……”
“实习结束以后有个短假期,所以我就会来了。”
关昕若翻白眼,“没见过像你这么恋家的男孩子!”
“你有意见啊?”
“……”
尚靖希将罗霆佑拉至一边,“哎,有点奇怪!昕若对你家里的人都冷冷的,可独独对霆威还跟以前一样啊!”他看他,神经兮兮地,“她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罗霆佑淡淡瞥他一眼,“你胡扯什么?今天我还看见倪震,他们关系很好的。”
“啧,我不是说那个人,我是说……”手指明确地指着罗霆佑的胸膛,“你明白我的意思,哦?”
“我是他大哥!”
“有人这么想吗?你姓罗,而她姓……OK,我不说了!不说了!”据说越是不会发火的人,发起火来才更可怕,这点他倒是深信不疑,所以还是识趣点闭起嘴巴为妙。
罗霆佑默默看了眼与霆威笑闹的昕若,转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你哥哥的角色不用扮演得这么尽职尽责吧!”看着他的背影尚靖希道。
“我只是给家里报个平安而已。”没回头,他径直踏出房门。
医院大厅里,尽管已经是晚上,但仍旧人来人往。
小巧的手机上,粉红色的铃铛挂饰叮叮咚咚地响着。而引身边人侧目的却并非清脆好听的声响,而是手机与握着它的人强烈的不协调感。
一个衣裤熨烫得平板整齐的男人,就连右手上的绷带也缠裹得一丝不苟,丝毫不见受伤的狼狈。可这斯文成熟的男人,左手掌中偏就很怪异地握着这样一支精致可爱的女款手机,而且全然不在意周遭的异样眼光,只定定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倪震二字,一动不动。
冷白色的背景灯灭掉就被重新按亮,然后再灭掉,再按亮……反反复复不知重复了多少回,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终于,修长的手指还是按下了绿色的接通键……
……你越是做得像一个好大哥的样子,就越容易得到倪震的信任……
绍政的话尤在耳际,然而他之所以这样做,真的只是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吗?
如果这真是昕若的意愿,这条命哪怕是不要他也都会满足她不是吗?不是吗……
一个月后
“精彩!精彩!”露天咖啡厅的遮阳伞下面,神态慵懒的年轻男子闲闲地靠坐在桌旁,激赏地拍掌。“不愧是专门处理商业案件的罗霆佑罗大律师啊!已经毫无希望的案子竟能在你手里起死回生,啧啧,奇迹!”
罗霆佑淡淡地看他,“对你来说这应该不算是奇迹吧!毕竟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意料之内,不是吗?对了,昨天倪震的父亲已经问我要不要做他们公司的专署律师了。我跟他说要考虑看看,明天给他答复。”
习绍政浅浅地笑,“进展得很顺利嘛!倪家父子对你的信任已经逐渐扩大了,也许以后还会有机会让你接触更多的机密。”
“你跟Kane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跟倪氏又没有生意上的冲突,何必在这上面大费周章呢?”他可不敢单纯地以为他们是为了惩奸除恶,毕竟无论是绍政还是远在美国的那个人都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正义之士。
习绍政依旧笑笑地,“最近电视台在重播《超人》,超帅的!你看了吗?”
无力——看样子这小子真被那个Kane同化了不少,竟然也学会了开这种弱智的玩笑。
“我想保倪震。”罗霆佑突然道。
习绍政微愣,看着他。
罗霆佑继续道:“其实倪震本性并不坏,只是家族涉入太深,他身不由己。所以就算倪家毁了,我也不希望倪震出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保他。”
一只手支住下巴,习绍政说风凉话一般,“温柔的哥哥不忍让可爱的妹妹伤心失望,所以要发扬大无畏的牺牲奉献精神吗?”
不理他的调侃,罗霆佑沉默不语。
习绍政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才缓缓道:“倪震是不是本性纯良我不知道,也没兴趣。我只要你记住,你的任务就是尽量查出倪氏与香港金亚实业的生意往来状况,无论是正道的,还是……邪门歪道。其他的随你,我不想管。”他站起,离开前拍了拍罗霆佑的肩膀,“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当好人也要有个限度。再温驯的狗也有牙——小心他咬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只做一个好哥哥啊!
可是现在,他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不是吗?
罗霆佑乏力地靠在椅背上,无奈叹息。
罗家
书房里,父子二人静默对坐,气氛却不似以往的和谐。罗世成阴沉着脸,似是正隐忍着满腔的怒气,随时会爆发出来。而罗霆佑则眼帘低垂,不声不响地坐着,表情依旧是一贯的风平水静。
深呼吸过后,罗世成尽量心平气和,不将怒气带进语气里,“你不要又不言语,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见儿子还是沉默,他继续道:“霆佑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是事务所硬性指派你接手这件案子的吗?”
罗霆佑坦然地望向父亲,摇头,“倪氏这件案子一上报,爸就应该已经打电话跟上海那边确认过了,这次的工作的确是我私自接下来的没错。”
“这案子几乎是毫无胜算,你接它做什么?”
“挑战性吧?”他敷衍地笑。
罗世成一拳砸在桌面上,“挑战性?!你是我儿子,我生的我养的!你会不会为了寻求刺激连良心都不顾,我会不清楚吗?这案子有太多无辜的人牵连在里头你不是不知道!倪氏一打赢马上第二天就有人带着全家老小跳楼自杀,有多少人一息间没了工作,连温饱都成了问题。一直以来我引以为傲的儿子,会是为了挑战性而让这种惨剧发生的人,这我绝对不会相信!你不要简简单单地拿几个字就想把我打发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是存心想要默认给我看了是不是?”
罗霆佑黯然垂眸,当出考虑是否接手这件案子的时候,他何尝不是经过一再的内心挣扎,最后却仍是不得已接了下来。“对不起。”声音很轻,却带着最诚挚的歉意。
“对不起?”罗世成倏地起身,痛心疾首,“你这句对不起应该对我说吗?那些因为你现在仍流离失所的人……”
“爸,对不起!”罗霆佑急声截断父亲的话。他内心已经很愧疚,但却不能给自己机会被父亲说动回头。他没有办法顾全,这他老早以前就明白了,但这一次他选择自私,这一次,他只想为昕若。“让你失忘了,对不起。”他抬起眼来看父亲,脸上温和淡然的笑还在,“但是爸,我是个律师,有人开出十分优厚的条件委托我,我没有理由不接的!你也说了这个案子几乎没有胜算,所以一旦我赢了,在法律界毕竟声名大造,况且我又有那么几成的把握能赢,我就更不能放这么好的机会从手边溜走。爸这是你教我的,不是吗?想要成功就定要抓住每一次机会!”
“我什么时候教会你拿自己的良心去换取成功的机会了?!”
一叠报纸直砸在罗霆佑的脸上,他不闪不避,任着被抽打出的红痕浮现。痛,却不在脸颊上。小的时候他是个听话懂事,从不会无理取闹的孩子,自然没有被责罚的经验;长大以后他持重沉稳,做任何事都考量得近乎周全,自然也没有被谁责怪过。这一次,他竟将父亲惹怒到大发雷霆动了手,许是他这一犯错便错得彻底,叫父亲也对他失望透了吧!
“你走!马上给我回上海去!”罗世成抖着手指指向门口,“这件事我只当你鬼迷了心窍,你不要再留在这边,倪氏的任何事不许你再参与!……倪家没有人是正当生意人,倪氏背后做的全都是走私的买卖,你不可能不清楚。我不能眼看着你也陷进去,你赶快走!”
“一个小时前,我打过电话给那边的事务所……我已经正式辞职了。”
“你说什么?!”罗世成惊住。辞职了?这算什么,先斩后奏?
罗霆佑平静地道:“如果我真要泯灭人性良心,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相信放我在外头胡闹,你宁愿我在你眼皮底下方便管束吧!我暂时不会离开青岛,而且从明天开始我将任倪氏的专署律师,确实也没有办法离开。”他站起身来。“如果爸还相信我,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代。不过请原谅,那也要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以后才行。我还有事,爸,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里吧。”
在他即将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罗世成突然问他,“你执意违心帮倪氏,不是为了昕若吧?”
“我也是……”透过书房虚掩的门缝他对上一双明澈的眼睛,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瞬间改了口,“怎么会……那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啊!”拉开房门,与站在门外的人擦身。
“幸好不是!那种虚伪不由衷的善心,简直让人汗毛倒竖!”语气是不留情面的尖酸。
罗霆佑微侧过头,对着她执拗的背影笑得淡然包容,“昕若,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好习惯哦!”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倪震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大早叫他出来,见了面劈头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当然一头雾水。
“聘罗霆佑做专属律师的事,究竟是什么用意?”
“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我爸很看好他,所以就力邀他来我们公司,然后他见条件不错就答应了。就这么简单啊!”还会有什么用意啊?
“你们倪家是要作奸犯科也好,坑蒙拐骗也好,就算杀人放火我也不关心!可是你们干嘛非要把霆佑拉下水呢?你知道的,他是我……是我哥哥!”哥哥两个字伴着复杂的神色出口,有的事情尽管从不想承认,有些时候却逼你不得不拿它来做借口。
倪震轻声叹气,有些难过,“原来你父母说我们倪家的话,你一直都相信。我不明白,那你还跟我在一起做什么?不觉得危险吗?是因为你任性,出于对家里的反叛心理?还是……你要做给罗霆佑看?”
沉默了片刻,关昕若才缓缓开口,“是,我承认,从一开始我交男朋友就是给霆佑看的,可是会挑中你却绝不是为了反叛家里。”她抬眸看他,眼神柔和,“选你,因为你是个好人啊!”
微微怔住,倪震讽刺地笑,“好人?知道我背景的人从不会这样想,连我自己都没敢把自己当成好人过。你是太单纯天真,还是想哄我开心啊?”
关昕若摇头,“我说过,你们倪家是怎样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选了你的人而已。而且,不管我之前的目的为何,我既然选了你那就是认定了,我们就算会分开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厌了的那一天。至于我跟霆佑……”神情绝望黯然,“根本没有可能,他跟我们两人之间……可以说是再无关系。”
他看着她,没有言语。她哪里是认定了他,只怕是身边的人是谁都可以,只要有一个就够了,再没必要花力气继续找更合适的人选。因为在她心目中,最合适的永远就只有一个罗霆佑。
“你放心,加入倪氏不见得就会毁了他,毕竟倪氏旗下还有许多正当门路的生意在经营……”
“他是个律师!”关昕若打断他,“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我从不够了解他,但从小他是受怎样的教育长大的我却最清楚,他会进倪氏绝不可能只为了去调解小小财务的纠纷!”
倪震的眸色瞬间变得深沉,“你是在暗示我……他另有目的?”随即又冷笑,“你未免太过高看了你自己,如果他真肯为你搬倒倪氏,六年前就不会眼看着你伤心欲绝却舍你而去。而且,凭他一己之力又能做什么呢?搜罗我们倪家的犯罪证据提供给警方吗?要知道,倪家能到今天,绝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被整垮的。而且一个弄不好,可能连他自己也都要被牵连进去。你说,这个世界上,有男人会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而甘心赌上自己一生的前途吗?有吗?有几个?”
低低叹息,已无力再跟他分析解释,关昕若放弃道:“随你相不相信,总之不管是为了谁好,罗霆佑为倪家工作都不是件好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好自为之吧!”说完,她背起包包起身要走。
“昕若,”倪震叫住她,“其实无论你跟我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关键还是要看罗霆佑他自己。”他看着她,“所以有什么话,你应该跟他去说才对。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进倪氏,无论我父亲提出多诱人的条件待遇都没有用,不是吗?”
关昕若回过头来,“你应该明白,如果霆佑进倪氏真是为了我,那么一旦我去直接阻止他,那就意味着我们从今以后要一刀两断。”
倪震讽刺地笑,“这不是正好么,反正你从没有恨过他,少了我这层顾忌,你们两个不就变得更加理所当然了!”
“我跟他没有可能,之前我就说过的。”他们之间的顾忌何止是他一个,上一代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已经无可挽回的地步。如果她跟霆佑一起,爸妈会有多为难?将来跟她父亲见了面,要怎么交待?她可以无所谓,反正她一贯任性,可霆佑背上的责任太多,她怎么忍心再让他有负疚感?所以她改变自己,她交其他的男友,她故意无理取闹,她要他对她彻底的死心。她是不恨他,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的逼不得已。她爱他,爱到只要他好,她甘心宁退不进。
双手温柔捧抚倪震的脸庞,关昕若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倪震,你是个好人,所以伤害你的事,我不想做。”他对她的真心,从两年前他追求她的时候她就是知道的。
只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倪震满心酸涩,却终是没再说什么,只默默地看着关昕若离去的背影。
“赵哥……对……上次跟你说过一个人……对,就是他!怀疑已经证实了。……那倒不用,暂时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是,只要他一有动作就可以动手了……这次又麻烦大哥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买卖,不过好处肯定少不了赵哥的……赵哥太客气了!……那好,我们见了面再聊……”
挂断电话,倪震合眸仰靠在椅背上,淡然无力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
好人吗?
老早就已经不是了!
十、注定是伤
究竟是她高估了倪震的慈悲心,还是低估了罗霆佑与倪氏为敌的决心?
也许,两个她都估计错了,而且真真是错得太严重,才会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许是一开始便是她错,用错了方法,又找错了人。
也或者,从她爱上霆佑,又迫他爱上自己开始,便注定是错,注定是伤……
立都酒店后巷
“大小姐,我求求您了,您就抬抬您尊贵高雅的玉手,放过小人我吧!”男人双手合十,对着比自己矮上近一个脑袋的女人又使打躬又是作揖,眼看就要下跪磕头,全没一点形象。
尹兆庭大翻白眼,“喂,我说安丞远,你还是男人吗你?”
叫做安丞远的男人呆了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从视觉观点来看……”又再将视线转移到尹大小姐的胸脯上……
“啪!”五指山显形!
安丞远捂着左颊,一脸可怜巴巴的委屈相,“……是的。”有始有终地结束了先前的话尾。
“那我不过是叫你陪我在前男友面前冒充一下情侣而已嘛!有必要像是要你命一样吗?拜托你拿出男子汉的骨气来好不好?”都已经到门口了竟然还敢给她逃跑!还躲进这么个旮旯胡同来,害她一顿好找。
“可是……可是……”一百八十公分高的大男人竟眼看就要哭出来,两条手臂拼命比划着,“你又没说他长得那——么高,那——么壮,看一眼就知道没有两米也有一米九十,你叫我在这么个‘国际健美先生’面前充当第三者,我……”这还不是要他的命啊?好怕怕哦!
尹兆庭很想抓狂尖叫,如果不是临时找不到人,打死她也不敢动二哥助理的脑筋。费尽了唇舌跟二哥把人借来了,却万万想不到他竟是个只有皮相好看的软脚虾米!不行,已经到了这一步,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她今天非跟餐厅里头那个只有四肢没有大脑的肌肉猩猩say byebye不可。
“你去是不去?”尹兆庭双手环胸,完全一副耐性全无的样子。
安丞远死命摇头,一双手紧捂着胸口不放,如果此时两个人的性别对调一下,他倒是很像被逼良为娼的那一个。
“那好,往后半年的薪水你不用领了!”说罢,尹兆庭转身,然后心中默数一、二……三还没数到,“哈巴小狗”的“前爪”便已攀上了她的肩头。果然,尽管她先前不知道这个跟了他二哥两年多的助理有一颗鼠胆,但对他的另外一些小毛病却还是了若指掌的。
讨好的嘴脸嘻嘻笑着,只差没有吐舌头摇尾巴了,安丞远这哈巴狗的角色扮演得倒是惟妙惟肖。
她勾起唇角,侧过头看他,“怎么?改变主意了?”
怔住,垂头,沉默,内心挣扎,放手,转身,溜走——毕竟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啊!
“啊,喂——”可还没待他来得及跑进巷子,便被拖住衣领,整个人险些向后仰倒。
“大不了我叫二哥令付你保镖的薪水嘛!”一边说着,尹兆庭一边拽着安丞远向前移步。
“啊?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啊——妈妈——我还年轻——救命啊——抢劫!非礼!强奸啊——”一连串声嘶力竭的哀号,好不凄楚。
终于,尹兆庭忍无可忍,吼道:“你个没用的男人,叫唤够了没有啊?!”好在他们现在处的位置很是僻静,又是晚上,所以鲜少见有人走动,否则非引来围观看热闹的里外三层不止。到时候岂不要她陪着他一起丢人?!
“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心愿没了——我死不瞑目啊——人生多美好——妈妈,儿子不孝——”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没见过你这么没种的男人!今天为了你妈,我也非把你拽进去磨练磨练不可。我治不了你我就不叫尹……唔——”
突然,安丞远收住声,不但自己住了口,还反手捂住尹兆庭的嘴叫她不能出声。
“唔唔唔(你干嘛)?”这小子反了不成?
安丞远做出让她噤声的手势,双眼警觉地盯着暗巷的深处,瞬间敛起的严肃神情叫尹兆庭看呆了眼。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刻意压低的嗓音沉厚好听,完全不似先前公鸭子叫般的噪音。
尹兆庭微震,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晃了神。侧耳仔细倾听,才注意到巷子里头确实隐隐地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好像……“有人在打架吗?”
安丞远没回话,只是眼疾手快地将她拉入一处暗角,嘱咐道:“一会儿我出去以后,你赶快向相反的方向跑,听到没有?”
“人家打架关我们什么事啊?”她不明白。
“不想无故横死街头就照我说的做!”
“可是……”刚才还是一副世纪大狗熊瘪样,这会儿又有胆当英雄了?
安丞远潇洒一笑,“明天别忘了跟你老哥说,给我令发保镖的工钱。”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巷子里去。
尹兆庭又一次晃了神,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出神了许久才记起要抓紧时间赶快逃跑。
她很卖力地跑,却还没跑出多远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迅速向自己逼近。回头一看,下巴险些没砸到脚上绊自己一跟头。
只见刚才的“英雄”同志很狗熊地向自己的方向张牙舞爪地跑过来,边跑还边哇哇大叫着,“我的上帝老天爷妈咪呀——那帮人人手一开山大砍刀,快逃命啊——”
随后不久,他身后忽然有一个声音喊道:“安丞远,你给我站住!”
倏地刹住脚,他回过头,一脸莫名,“我认得你吗?”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只见暗处走出两个人,一个遍身是伤,本应是米白色的衬衫已是血痕累累,红了大片,但却也看得出只是轻微的皮外伤。然而被他搀扶着的那个人就严重得多了,满身的伤口还不止,头上的伤尤其严重,鲜血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地淌着,几乎盖了整张脸,而且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绍政哥?!”尹兆庭一声惊呼,“怎么会是你……啊!那是……”霆佑哥?!“你们被追杀吗?”
“你觉得呢?”这种时候还会笑的人不多见,习绍政偏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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