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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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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距机场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刘医生讲述了收治这个神秘病人的前后过程。
“这个病人的真实身份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今年一月份的时候,省电视台的一个摄制组到边境附近的丛林里拍摄科普类节目时发现了他。他在丛林里神出鬼没的,经常偷吃摄制组携带的食物。开始摄制组还以为遇上了传说中的‘野人’,跟了他好几天,才最终把他捉住,结果发现他能够熟练的使用现代社会的工具,应该是一个迷失在丛林里的现代人类。让大家不解的是,他始终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惧状态中,似乎精神上存在很大的问题。于是摄制组把他带回昆明,送到了我们精神病院。因为不知道病因,相应的治疗很难展开。我们试图与他交流,但都没有成功。从某些迹象上来看,他应该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但却从不做任何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反复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按照常理来说,这些话语中应该藏着他发病前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东西。”
“不错。”听到这里,周立纬赞同地点点头,“而且这东西很可能就是致他发病的原因。”
“这是非常合理的推想。不过我们当时却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后来请来了晓雯同学,这个问题才得以解决,但那些话的含义却把我们带入了更深的迷惑中。”刘医生无奈地摊着手。
“现在罗警官和周教授来了,我相信答案很快就会揭开了。”许晓雯说这句话时,虽然提到了两个人的名字,但目光却一直盯在罗飞身上。
罗飞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笑,自我解嘲地说道:“你对我们这么有信心吗?可听了现在的情况,我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肯定行的。”许晓雯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用一种略带神秘的语气说道,“我可是听说过你以前的故事。”
罗飞心中一动,难怪在机场刚见面的时候,对方的神态目光中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自己办过的案子从没有公开渲染过,她怎么会有所了解呢?
“你听说过什么?”(文*冇*人-冇…书-屋-W-Γ-S-H-U)罗飞忍不住追问。
许晓雯却笑而不答,这时恰好车已在精神病院的楼前停了下来。刘医生招呼大家下车,话题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因为病人的症状诡异,精神状态极度的不稳定。所以他被收治在医院一座偏僻的小楼里。这座小楼是专门为危险难控的重症病人准备的,已经多年没有好好拾掇过,透着一种古旧阴暗的气氛。
一行人上了二楼,向着走廊尽头的小屋走去。许晓雯回想起半年前那幕令人心惊肉跳的场面,后背不禁隐隐有些发寒。她瑟着脖子往罗飞身边紧贴了两步,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安全一些。
刘医生在小屋的木门前停下,然后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拧动……
门后发出了悸人的惨叫,充满恐惧和绝望。许晓雯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罗飞微微皱起眉头,周立纬的眼角也跳动了一下,只有刘医生见怪不怪,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
木门被拉开,屋内的灯也点亮了。病人瑟缩在墙角,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中,浑身上下颤抖不已,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
“哎,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害你的。”刘医生用极尽温和的语气说道。
病人止住叫喊,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在灯光下,人们终于可以看清他的面容。
这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虽然胡须拉喳,头发蓬乱,但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可能尚不到三十。他脸形清瘦,五官端正挺拔,如果好好清洗收拾一下,应该是个惹人喜爱的英俊小伙子。可现在,他却无法带给人任何愉悦的感觉,不仅是因为他凌乱肮脏的形容,更是由于他目光中隐藏着的某些东西。
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极度压抑的复杂情绪,恐惧、绝望、愤怒、仇恨,等等等等,似乎人世间所有丑恶的感情都夹杂其中,令人不寒而栗。
带着这种情绪,那个小伙子死死地盯着门外的四个观望着,然后他慢慢站起身,说出一连串奇怪的话语。
罗飞的耳朵抽搐了一下,目光也蓦然收缩。是的,小伙子说的显然不是汉语,但其中有两个字的发音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Longzhou!
这是地名,不管用哪个民族的语言说出来,发音都不会变的。龙州!他果然提到了龙州!
“这就是你曾经听到过的话吗?”明知答案是肯定的,出于天生的谨慎态度,罗飞还是问了许晓雯一句。
许晓雯点点头:“他在说,八月份,恐怖谷的恶魔将来到龙州。”
“恶魔?你有没有问过他,什么恶魔?”
“问过。”
“他怎么说?”
许晓雯没有直接回答罗飞,她看着小伙子,用哈摩族的土语再次提及了那个问题:“什么恶魔?”
病人的目光被许晓雯的话语引了过去,他挪动脚步,死盯着许晓雯的面庞,向着门边走来。
许晓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侧了侧身子,躲到了罗飞身后。
病人的目光失去了追随的目标,他的眼神茫然而绝望,随即他的喉咙口咕噜着,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低嚎声:“雅库玛!雅库玛!”
“雅库玛?什么意思?”罗飞连忙转过头,询问身后的许晓雯。
许晓雯却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刘医生和周立纬也皱眉沉思着,艰难地揣摩这三个字中可能代表的含义。
在这个过程中,病人已经来到了栅栏边。
“小心。他会把手伸出来的!”许晓雯连忙提醒站在前面的罗飞和周立纬。
周立纬一直紧贴着栅栏,凝目观察着病房内男子的一举一动,神情极为专注,忽然听到许晓雯的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正要撤身时,却已经迟了。
病人的双臂已从栅栏中伸出,猛地一抓,紧紧攥住了周立纬的前襟!
周立纬促不及防,对方巨大的力量使他无法抗拒,整个人被扯得紧紧贴在了栅栏上。饶是他平时沉稳干练,此刻也禁不住出了一头的冷汗!
男子紧紧地瞪着周立纬,两人的脸几乎都快贴上了,然后他又发出那声让人魂飞魄散的叫喊:“雅-库-玛!”
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声音让罗飞也不禁头皮发麻!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与刘医生一同抢上前,使劲去掰病人的手掌。
对方的力量大得出奇,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周立纬自己的拼命挣扎,这才终于从对方的十指中挣脱出来。
周立纬退开两步,喘着粗气,脸色憋得通红。片刻后,他才稍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精神失控的人往往能爆发出几倍与正常人的力气,我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这个理论的正确性。”
病人回手紧握住栅栏,口中仍在呜呜地咆哮着。
罗飞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系列恐怖病症的第一个受害者,同时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却觅不到一点端倪!
栅栏内是形容可怖的精神病患者,栅栏外则是四个深陷与迷惑和不安感觉中的人。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峙。
四个人都不说话,显然,他们分别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良久之后,终于还是罗飞先开了口,他问周立纬:“周老师,对这件事情,你现在怎么看?”
“我只能说,根据我的判断,许晓雯并没有说谎,那个病人的症状也确实和龙州这几天的病症患者相同。”沉吟片刻,周立纬给出这么一个回答。
许晓雯瞪了周立纬一眼,带着些不满的口吻说道:“那我得谢谢您的信任呢。”
罗飞没功夫理会女孩的小脾气,不过他对周立纬的含糊其辞也不满意,紧接着往下追问:“那病人的预言呢?还有他在丛林中的经历,这些问题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你认为病根在丛林里?”周立纬敏锐地捕捉到了罗飞话语里的潜台词,他眯起眼睛,专注地看着对方,“我也这么想过。可是丛林和龙州有什么关系?难道龙州的那些病人都有过前往云南丛林的经历吗?”
“不。”罗飞很坚决地摇摇头,否定了周立纬地猜测,“我的侦查员对所有的病人亲友做过详细的走访,如果有这么重要的线索,绝对不会从警方的视线中遗漏掉。”
“那还有什么可能呢?有人把病根从丛林带到了龙州?可是这个病人一直在昆明呆着,根本就没有到过龙州啊。”刘医生也插入了两人的交谈中。
“不,不一定是这个病人。”罗飞眼中明显有光芒闪烁了一下,“他只不过是第一个受害者,同时,他极有可能也是一个知情者。所以,他才能说出如此准确的预言!”
“照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人为造成的了?”周立纬咧咧嘴,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那是谁干的?怎么做到?目的又是什么?”
罗飞摇摇头,对方这一连串的问题他也是毫无头绪。
许晓雯看看罗飞,似乎很为对方着急。随即她又转头看向栅栏内的病人,自言自语道:“如果他能够恢复神智,也许就有答案了。”
许晓雯的话提醒了罗飞,后者眼睛忽然一亮,然后看着周立纬,用充满诱导的语气说道:“先把这个病人治好,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立纬立刻明白了罗飞的用意:“你是让我把新研制的药用在这个病人身上?不,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罗飞露出明显的失望神色。
“这违反了一名医生的职业道德,即使我愿意这么做,昆明的精神病院方面也绝不会答应。这种药还在试验阶段。”周立纬态度鲜明地回答。
“不错。”刘医生听出了大概意思,跟着附和,“处于试验阶段的药,从制度上来说,也是绝对不能用于临床的。”
“如果我们就把它当作一次药物试验呢?”罗飞换了一个角度试探,“有没有可能用在这个病人身上?如果有可能,应该怎么操作,才能够不违背制度和你们的职业道德?”
“这倒是可行的。”周立纬的眉头跳动了一下,似乎罗飞的话给了自己很大的提示,“不过,我们必须找到病人的家属。”
“找到家属?”
“是的。”周立纬严肃地说,“病人必须了解并愿意承受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药物试验才能够进行。而现在病人丧失了神智,得由他的直系亲属出面签订试验的相关协议书,否则万一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
罗飞点点头,对方的话说得既清楚又合理,可是怎样才能找到病人的亲属呢?他已经丧失了与人正常交流的能力,而身上又没有携带任何身份证件。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难题。
罗飞一边沉思,一边和栅栏内的病人对视着。男子的面部因恐惧而产生了扭曲,但大致容貌还是能轻易地分辨出来。如果他的亲朋能看到他就好了。罗飞这样想着,忽然心中一动,一个主意冒了出来。
第七章 疯狂的学术
作为一名网站的社会新闻记者,刘云整天工作的重点就是去搜集那些奇怪的、热闹的、难以理喻的或者是耸人听闻的新闻线索。这是一个躁动的社会,人们需要刺激。
前两天龙州市接连发生奇怪的恐惧病症,这眼皮底下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刘云灵敏的嗅觉。而他将错就错,冒充医学院的学生,居然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有关怪病的第一手资料。这些资料在网站上发布后,反响极大。他兴奋之余,心中未免也有一些忐忑,毕竟那天的当事人之一是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如果对方真的生气急眼,自己只怕是吃不消的。
这天上午,罗飞真的找来了。
刘云坐在会客桌前,看着对面那个神情严肃的警察,勉力挤出一丝笑容:“嘿嘿,罗警官,我们……我们又见面了。”
罗飞没有说话,只是回报以锐利的目光。刘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打着哈哈:“罗警官,上次的事情,我想,应该是一次误会。”
“你别紧张。”罗飞却突然放松了面部的表情,很随和地说道,“你写的报道我看了,内容很详尽,文采也很好,你是个做记者的料子。”
“嗯?”刘云被罗飞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罗飞不再和他兜圈子,直说道:“我这次来,是希望你做一篇后续的报道。”
刘云露出迷惑的神色:“后续报道?什么样的后续报道?”
“关于病症起因的后续报道。我刚从昆明回来,当地有一个症状相同的患者,但他半年多之前就发病了,我希望你把这个消息在网上发布出来。”
见对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刘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前探着身子:“那我需要详尽的相关资料。”
罗飞“哧”地一笑,把一个文件夹甩到桌子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包括这个病人的清晰的照片。”
刘云激动地舔着自己的嘴唇,但却没有急于去拿那些资料,他搓搓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反问罗飞:“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罗飞心中暗笑了一下,这小伙子的头脑倒确实是灵得很。然后他坦然回答:“警方现在需要查明这个人的身份。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所以,我希望能利用媒体的力量。”
“那你可找对人了。”刘云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们网站的受众面是传统媒体无法比拟的。我会把这个人的照片张贴在新闻网页的头条,你很快就能体会到网络的巨大力量!”
“但愿如此。”罗飞淡淡地说道。他心中明白,网络虽然覆盖面很大,但局限性也是明显的。如果这个病人出自偏僻的山村,那网络上的寻找作用就几乎为零。不过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强,姑且一试吧。
罗飞确实没有想到,反馈这么快就到来了。
相关新闻是第二天一早在网站上发布的,中午,罗飞就接到了陌生人的电话,很容易听出,电话那头是一个充满了激动情绪的陌生男子。
“是罗警官吗?我今天上午看到了那则新闻,在网络上,天哪,我真不敢相信!网络,真是太神奇了,它改变了我们的世界!”
“对不起。”罗飞觉得对方的话语有些跑题,便打断了他,“你认识照片上的那个人吗?”
“当然!网络使他找到了我,现在又让我找到了他,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你是他的什么人?朋友吗?”
“朋友?可以这么说吧,也许称知己更合适一些!我太激动了,也许有些词不达意,但相信我,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以前你们对我的说法不屑一顾,现在你们必须认认真真地听我讲述,我会让你们目瞪口呆!哈哈,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听着对方纠缠不清的乱语,罗飞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忍耐不住,径直问道:“请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你想来找我吗?”对方发出一阵咯咯地怪笑声,“不,不必了。我刚刚从龙州飞机场出来,你知道,看到这样的消息,我是一刻也等待不了的!还有半个小时,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对了,你最好把那个周立纬也叫来。哈哈,科学家,这将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扬眉吐气地面对他们!”
罗飞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对不起,我这么问可能有些不太礼貌——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以前有人说我是疯子,也有人说我是骗子。但我是个学者,我的名字叫岳东北,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人都必须正视我的身份!好了,一会见吧!”
在一阵忘乎所以的笑声中,对方挂断了电话。
接到罗飞的通知后,周立纬很快便赶了过来,未等坐定,他先开口说道:“岳东北,我来之前,去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还真有一些信息。他以学者自居,本来是学历史的,后来又涉足玄学。因为宣扬的理论具有浓厚的迷信色彩,所以在学术界遭到封杀。最近两年在网络上活动频繁,通过网络这个开放的媒体大肆发布自己的所谓研究成果,也颇有一批追随者。”
“嗯,那应该就是这个人了。”罗飞点点头,然后看着周立纬,“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对他很不感冒?”
“我是一个科学家,科学和迷信是坚决对立的。”周立纬认真地回答,随即又说,“这个人和怎么会最近的病案有联系呢?这倒真是有些蹊跷了。”
“别着急,先坐一坐吧。”罗飞做了个礼让的手势,“等他来了之后,一切都会有答案了。”
岳东北并没有让两个人等太久,大约十分钟后,他在小刘的引领下走进了罗飞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矮胖男子,头顶光秃油亮,没有一根头发,下巴上也不见胡须,使得他的脑袋看起来像个圆滚滚的肉丸子。一件不合时宜的长袖衬衫紧紧地绷在肚皮上,扣子似乎随时都会有弹飞出来的危险。
“你是罗警官?而你,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周立纬周教授了?”岳东北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依次扫过,大咧咧地说道。然后不待别人招呼,他自己踱到会客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立时,他的半个身体似乎都陷在了沙发里,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你就是岳东北?那个网络学者?”周立纬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口吻。
“你仇恨网络,是吗?”岳东北阴阳怪气地反击,“当真理被你们这些人压制的时候,网络给我们提供了最后的战斗平台。”
“真理?”周立纬哑然失笑,“你那套迷信的东西也能称做真理吗?”
“迷信?”岳东北针锋相对,毫不退让,“什么叫迷信?盲目的、痴迷的、甚至毫无理由的相信某种事物,称之为迷信。你们这些以科学家自诩,高举着反对迷信旗号的人,却不知道在当今的社会中,科学已经成了最大的迷信!你们顽固地控制着学术领域,容不得任何与你们的信仰相悖的东西存在!即使出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你们也坚决不接受其他的理论。科学界,已经在事实上成为当今学术领域的宗教裁判所!”
岳东北挥舞着胖胖的拳头,越说越激动,似乎正在宣泄一种被压抑了多年的怨气。
周立纬冷笑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罗飞在一旁摆摆手,制止了他。
“好了,我们不要把话题扯远。”罗飞看着岳东北说道,“告诉我关于那个病人的事情。”
“你们必须接受我的理论,有些东西你们平时是坚决抵触的。但现在,你们必须听我讲述,否则我们将无法交流。”岳东北抱起双臂,一副倨然的神情。
罗飞点点头:“那我们洗耳恭听好了。”
周立纬轻轻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屑。但现在的局面,他也不能再反对什么,只好耐着性子听岳东北开始讲述。
“我知道你们很难认同我是一个学者。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是实实在在地学历史出生,我的历史知识,绝不会逊于国内的任何一名专家。只不过我对于有些历史的钻研实在太深了,难免会发现一些埋藏许久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往往又是难以用现代的科学知识解释的。我试图破旧其中的谜团,于是旁征博引,涉猎了很多偏门知识,最后忽然发现自己迷上了玄学。从此,主流的学术界就没有我这号人了。”说到这里,岳东北的眉宇间隐隐现出些忧伤,不过这忧伤转瞬即逝,当他的话题触及到自己的“学术领域”时,立时便换上了一脸沉醉的表情。
“我将要给你们讲的,是明末清初的一段历史。公元1644年,明朝崇祯皇帝朱由检自缢身亡,很多人以为明朝的政权也就此消亡了。这是大错特错的。当时中国南方的大部分地区仍然在朱明王朝的控制之下,史称南明。南明对满清的反抗一直持续到公元1662年,当时南明的最后一个皇帝就是永历帝朱由榔,他手下最著名的将领叫做李定国。”
“你说的这段历史稍有知识的人都了解,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周立纬冷冷地插言,“南明军队一直退守到云南边境。1659年,永历帝流亡到了缅甸境内,李定国不甘寄人篱下,仍然在云南边境坚持抗清,直到1662年才溃败身亡。”
罗飞不通历史,听两人突然扯起了这个话题,一时有些茫然,直到周立纬提及“云南边境”四个字,他才意识到什么,连忙竖起耳朵倾听。
“这些写在书本上的历史,自然是人人都知道了。”岳东北不屑地撇撇嘴,“我问你,李定国退守云南边境的时候,兵力不足万人,面临满清、缅甸和当地土著多方势力的合围,却支撑了三年之久,这不奇怪吗?”
周立纬泰然应对:“这有什么奇怪的?李定国早年跟随张献忠,是起义军出身的悍将。手下的士兵也都是身经百战,骁勇异常。”
“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在我面前,却只是皮毛而已。”岳东北尽力把那眯缝的双目睁大,瞪了对方一眼,“照你这么说,南明王朝早就应该把清兵赶回关外去了。他们兵多将广的时候节节败退,最后孤军被困丛林,皇帝流亡国外,人心浮动,却在三年大小数百次战斗中保持不败,这解释得通吗?”
周立纬知道自己的历史知识肯定不及对方,干脆转攻为守,反问:“我倒想听听你的理论。”
岳东北得意地怪笑两声,然后把身体往沙发上一靠,缓缓说道:“李定国当年驻守的那片边境山林,现在有个名字,叫做‘恐怖谷’!”
“恐怖谷?!”罗飞和周立纬同时轻呼出声,一脸惊愕的神色。
“你们已经听过这个名字了,是吧?是他告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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