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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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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洛婉捂住嘴,吃惊得无法动弹。
“很漂亮吧!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里有这么多的萤火虫,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惊呆了。”小暮笑着说。
洛婉开心地望着面前的美景和那些舞动的萤火虫,高兴地走过去,她快乐地笑着,掂起脚去捉那些带着小灯笼的萤火虫,那些飞舞的星星就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身上,整个人都被染上了温柔的光彩。
她回过头来,像云中的仙子一样对着小暮一笑,然后说:“谢谢你,小暮,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来。”
小暮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岩石边看着她,洛婉转过身,露出洁白的脖子,在那美丽的光彩下,显得如白玉般迷人。
那条细细的脖子是如此的吸引人,小暮的手慢慢从背后伸去,一米,半米,越来越近,而洛婉还在那里欢快地捉着萤火虫。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灯光打过来,那车开得如此之快,快到无法控制,直向洛婉冲来。
洛婉与小暮都来不及反应,只有呆呆看着车灯照来,闭目等死,但那车从洛婉的身边擦过,直冲向身边的岩石,一声巨响,就停住了。
洛婉冲了上去,一拉开车门,一道血就直喷到她脸上,洛婉尖叫一声,整个山湾都回荡着她的尖叫。
小暮一下冲上来,把她拖离现场,一声爆炸声,合着火光攻来,两个人都卧倒在地,热浪从背后滚过,半天才平息。
上官流云开车在公路上,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正是洛婉的尖叫,在前面不远的山湾处,李大路与他都紧张了起来,车更快了,谁也没有出声。直到那声爆炸声响起,山湾里一团火光,才发现火光边上正卧倒着的两个人,是小暮与洛婉。
正文 第十五章〓画室
洛婉从公安局录了口供出来的时候,已经大半夜了。上官流云、小暮和李大路都在长椅上等她,她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所以,警察问得特别仔细。
“洛小姐,请你好好想想,当时死者是什么样子?”刚刚的盘问似乎还在耳边。洛婉捂住耳朵,不想去想,也不想回答,那一幕实在太让人惊讶了,车里那个人并不是因为失控才撞到岩石的,只有她才最清楚地知道,那个女人在驾车撞到岩石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个女人左手拿着一把瑞士军刀,非常锋利,割断了自己的动脉,血喷得到处都是,甚至是自己的一脸。那个女子是美丽的,眼睛是灰白色的,带着憎恨与绝望,没有闭上,头靠在椅背,手放在方向盘上,但那把刀还在滴血。
洛婉不禁发抖,一个女人要有多大的力量,才可以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
同样是在萤火虫飞舞的地方,一个女人认为那里是天堂,一个女人却把那里当成了地狱,奔向死亡,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洛婉出来之后,颤抖了很久,上官流云走上前去,想握她的手,但她却缩了回来。
小暮安慰道:“没事的,只是我们运气不好,刚一出去,就遇到一个自杀的女人,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正说着,小暮的电话忽然响起,里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小暮,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四个人都听得很清楚,是沈玑的声音,她那种冷漠又急切的语调,从手机里都听得出可怕。
上官流云忍不住在小幕挂机的时候说了他一句:“你交女友怎么越来越没有品?”
洛婉看到小暮的眼睛一亮,仿佛有一丝杀气外泄,但转念一想一定是自己的幻觉,怎么可能有杀气,小暮是那样善良的男子。
洛婉走在最后,李大路在前面不远处,看着那两兄弟去停车场里取车,忽然一下回过头来,面对着洛婉,两人对视,而洛婉却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刚刚李大路看到的,自己与上官流云拥抱的那一幕,她知道那个场景伤害了李大路,但她却不知道怎么去澄清。
李大路却没有问这样的话,他只说:“你不要再和小暮来往了。”
洛婉皱着眉,以为李大路误会自己正在和小暮交往,她扭身就想走,没想到李大路这样不了解自己的为人。
但是李大路一把握着她的手臂,握得非常紧,虽然他的表情很镇定,语调很冷酷,眼神也很不屑,可是,他握着洛婉那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的担心。
“小暮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很危险,你不要和他来往。”
洛婉猛一回头,眼里全是不信:“不可能,小暮不是那样的人。”
“你相信我,你问过我眼睛为什么会复明,那我就告诉你,那天你走了,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听着脚步声,有一个脚步声直接穿过门就来到我面前,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对我说,要我帮她做一件事情,她就让我复明。”李大路为了洛婉的安全终于还是说出了复明的真相。
“那个人是谁?”洛婉追问。
“是上官清,上官流云的奶奶。”
“啊!”洛婉捂住了嘴,她不相信,奶奶那天应该是刚刚过世,找李大路做什么呢?
“她要我帮助她拯救她孙子的灵魂,我当时还很奇怪,我又不认识她孙子,她为什么要来找我,直到我去了灵堂之后,听了上官清生前的录音,才知道当时找我的人是她。”
洛婉分辩道:“那也可能是上官流云,或者是其他的孙子?”
“你会怀疑上官流云吗?”李大路冷笑着问。
洛婉不出声,因为她不可能怀疑那个男子,但她也不愿意承认小暮是危险的,不可能,小暮有什么可危险的?
那个“莫”字忽然在脑海中闪现,莫字下面再加一个日,不就是“暮”吗?楚樱当年的男友难道就是上官小暮,如果不是小暮,她为什么不肯让自己知道,而且一直都瞒着自己,因为小暮当时的地位不适合公开女友。
但,这不是真的,洛婉痛苦地捂着头,这不可能是真的!小暮不是坏人,绝对不是小暮!一切都搞错了。
洛婉推开李大路的搀扶往前走,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上官流云看着李大路和洛婉走在街头,一咬牙朝另一个方向开去。而小暮却冷冷地望着前方,他一边开车,一边拿起手机,对着手机那边说:“我想画画,你来我的画室,我现在来接你。”
“大半夜的,还想画什么啊!你好坏!”沈玑在手机那边高兴地挂上了电话,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式,这个男人终于在半夜里会思念自己,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反正已经捉到了他。
洛婉在大路上,回过头对李大路大声地喊:“走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大路看着她的表情,悲伤到了骨子里,他走上前去,狠狠地扳住她的肩,望进她的眼睛里,然后在街头厉声地问:“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会悲痛欲绝到这个分上,你到底有多少颗心,可以给多少人?”
李大路的表情是真正的狂怒,而这句话,一字一句,像刀一样一点点地剜着洛婉的心,她推开了李大路,发疯样地在街头狂奔,头顶上的路灯光都像箭一样铺天盖地地袭来,不是这样的,李大路,你是个白痴,你是世界上最大的白痴。
她挥手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等客的出租车,直奔金祥大厦,她要去再证实一下,小暮不是一个坏人。
那栋大楼还是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不管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它都像是一个冷血的旁观者,注视着一切,却从来不会关怀与激动。
洛婉奔向大楼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停车场里停着小暮那款银白色的高级跑车。
她进了电梯,思考了一秒钟,就按了最顶楼,她并不是不相信李大路的话,只是,这样的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她的脑子里很多东西在慢慢地像拼图一样拼成了型,整件事情的真相都慢慢地像一幅展开的画,已经在心里证实,只是,她希望是假的。
天台很静,那个画室非常漂亮,大而且艺术,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这太符合小暮的性子了,总是那样的温和而且不惹人注目,却又无时无刻不表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
她看到画室的门虚掩着,伸手去推,那指尖慢慢地触到白色的画室门,像绿色的颜料倒进了透明的水中,一刹间就从指尖蔓沿开来,染绿了整个门。
洛婉一点也不吃惊,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并不是绿门,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
画室非常宽,有两百多平米,而且很高,天花板上是一大幅非常漂亮的壁画,圣母端坐中央,里面除了一把椅子和一张画布,就是挂在墙上那一幅幅油画,全是女人,一张张不同的女子,不同的美丽,有娇艳的,有清纯的,有快乐的,有忧伤的,那画中的女子,却都有一张漂亮的脸和一双温柔的眼睛。
洛婉静静地看着,在房子中央,看着那些油画,画得如此的逼真,像是能从画布里走出来,随时都可以绝尘而去一样。
洛婉走在密密麻麻的画中,这些画一排排挂得很整齐,她静静地看过去,走到画布边,摸摸油画的颜料,还是湿的,刚刚还有人在这里画画。
洛婉看到了一张新挂上来的油画,有一部分是刚刚完工的,上面正是沈玑,沈玑靠着窗站在一个古老的院门前,后面是墨绿的背景,而她的眼睛却是那样的歹毒,像是一条准备咬人的蛇。
洛婉轻轻地去摸那个画布,眼睛那一部分还是湿的,应该是才画没有多久,她的指端放上去,那画布却轻轻地抖动起来,像有人在后面摸着这个画布。
洛婉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狠心,把画布拉下,只见沈玑正站在玻璃器皿中,水已经漫过了小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请求洛婉的帮助,她用双手不停地拍着玻璃壁,才让画布抖动。
沈玑在大叫,但洛婉一点也听不到,这个玻璃是隔音的,只有水可以慢慢地注入,一会儿箱中的空气就会没有,水就会漫过沈玑的头顶,沈玑也会变成泡在水中的标本。
洛婉拿着画板撞向玻璃,画板四分五裂,而玻璃却丝毫无损,看来这玻璃不仅仅隔音,而且还防弹。
洛婉与沈玑,一个在箱外,一个在箱内,两人都拼命地打着玻璃器皿,却一点用也没有,洛婉想到了去求救,正准备往外跑,却发现那门已经被反锁上了。
她开始心慌,如果再不去求救,不仅沈玑会死,也许自己也会没命。她摸出了手机,却连一点信号也没有,这个画室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
她正在漫无目的地想着办法,却有一幅画又蹿入了眼帘,画中是一个女子含笑坐在石椅上,拿着一朵花,望着画布前方微笑,那笑容如此的甜美,像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情人。
洛婉倒退几步,那幅画中的女子是那样的熟悉,只有楚樱最幸福的时候才有这样的表情。
她颤抖着上前去,把油画给扯下来,慢慢地,她蹲了下去,终于看到了,楚樱的长发轻轻地散开,如天使一般的微笑。
七楼的油画后,看到的其实是画室的景色,怪不得自己一直都找不到楚樱的尸体,谁会知道她被藏在这里?
洛婉心里的那些疑问被解开了:奶奶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带走楚樱和那些泡在油画后的鬼魂?因为想救赎小暮的灵魂,想帮孙子赎罪。为什么奶奶要给李大路光明,是因为想李大路能帮助自己和上官流云,更重要的是帮助小暮知道有灵魂。
难道真的是小暮?洛婉摇着头,泪水从眼睛里飞溅出来。
她回过头去,看到了第一次在游泳池里看到的画。在画中,她也是如此的美丽,正在鸟笼前戏着黄鹂,表情里是丝丝的幸福,扣入眉梢。
她又走过去,鼓起勇敢拉下油画,玻璃器皿中,一只手无助地伸向自己,那个女子的脸往后靠着,像已经坠进了无边的黑夜。
洛婉不停地拉扯着那些油画,每一幅画后面都有一个玻璃器皿,每个器皿里都泡着一个女尸,密密麻麻的油画,密密麻麻的女尸,密密麻麻的长发,密密麻麻的眼睛都睁开着,一排排一行行一列列地围着洛婉,只有那扇门像是逃生的通道。
正文 第十六章〓绝爱
画室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但洛婉却半跪在沈玑的面前,头抵着冰凉的玻璃壁,看着水一点点地上涨,画室这么多的人中,里面就只有这两个活人了,可是,不一会儿连沈玑也会被水给淹没,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亡。
她的嘴里喃喃地念着:“李大路,你这个白痴,你在哪里,怎么不来救我?上官流云,你去哪里了?”
这两个男人,却分别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的酒吧里灌着烈酒,想一醉解千愁。
门外轻轻地一声响,很轻,却非常刺耳,洛婉不敢回头,也不想回头,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那个人轻轻地蹲在自己身侧。
洛婉慢慢地回过头去,眼里全是泪水,在雾气中只见一张俊美帅气的脸出现在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脆弱无奈的悲凉。
洛婉的心往下坠,死也许不过是一刹间就结束的烟花,而这样的疼痛却让她无法喘息,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死一万次也不要看到这张脸,不要明白这个事实。
“小暮……”
她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悲鸣,在午夜里像绝望的飞鸟坠地,生命里最美丽最纯洁的那种东西已经被活生生地敲碎,她闭上眼,扭过头去,一滴豆大的泪从她的脸上划落,凄美得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那双手曾经在黑暗里拯救过她,在她伤心时拍过她的肩膀,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寻找过她,但是,这一刹,她却是真正地感觉到生命的残酷。
她并不害怕,如果现在她死了,也许是一种幸福,在她的心里,小暮已经是自己的亲人,那个俊朗清秀的男子,那个在小路上给自己摘下一朵玉兰花的男子,那个站在前面为保护自己与别人打架的男人,那个拖着自己在黑暗里奔狂的男子,早就是她最信任的人。
一直以来,她都害怕沈玑会伤害这个看起来那样纯洁善良的男孩,她张开双手,不惜与沈玑吵翻,像母亲一样地保护着这个男孩,可是现在,真正受伤而面临死亡的是沈玑,泡在那个密封的玻璃箱里的沈玑,无助地望着自己的沈玑。
“小暮,打开箱子,沈玑快死了,求求你。”
她在小暮面前软软地滑下,跪倒在那个男人面前。
“求求你,不要再杀人了,不要一错再错了,已经够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些撕破的油画后的玻璃器皿里的女子,一排排,一层层,一队队,密密麻麻地堆满了这个挂满油画的房子,这些女人都是漂亮而又凄美的,眼睛里有绝望的光,她们死亡的理由只有一个,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但死亡像是没有抢走她们的生命力一样,全都鲜活地望着自己,望着小暮,够了,灵魂已经腐烂,却也需要拯救。
小暮也跪了下来,轻轻地把发抖的洛婉抱在怀里:“这些都是我爱过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让我心动,让我难过不舍。”
小暮轻轻地说:“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在那个长长的车道边走着,高跟鞋穿得很艰难,而且还提着你那一身可笑的礼服,可是,你的眼睛,还有你的眉毛,真的是那样的漂亮,像星星一样地落在人间。”
洛婉想到那一幕,低下头,任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地全都打在地上。
“所以,我一直都想带你去看那边的萤火虫儿,我和那个自杀的女人说我已经不爱她了,她跟踪我们到了山顶,差一点就杀了你,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小暮的手触到她那温暖的唇。
洛婉抬起头来,望着小暮的眼睛,那纯净透明得像蔚蓝的天空一样的眼睛,她惊讶地问:“你和那个女人在交往?那个女人是为了你才自杀的?可是,沈玑呢?”
“哼,你认为我会只有一个女人吗?你认为我真会爱她们吗?不,我只是迷恋她们死去的那一刹,我迷恋她们的永恒,像油画一样永恒,十年、一百年都不会变老、变丑、变成泥土。”
小暮痛苦地抱着头说:“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可是,我错了,我爱上了你,我一直都在逃避你,我不想杀你,把你做成标本,永远地挂在时间的空间里,这样你会寂寞。”
小暮发疯一样地抱紧她说:“可是,你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总是一错再错,一追再追,一求再求,就是想要一个结果,如果你今天不进这个画室,我永远都不会接近你,你可以嫁给我大哥,他是一个好男人,我会远远地看着你,我宁可远远地看着你变老、变丑,只要你幸福,可是,你为什么要进来,为什么?”
小暮的手抱得很紧,紧到洛婉都透不过气来,而玻璃器皿里的沈玑看到这一幕,也许她能听到外面所有的话,因为她的表情是仇恨的,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个男人,恨这场骗局,更恨那个能得到小暮真爱的女人。
沈玑知道自己彻底地输了,她的心里在怨恨着,而画室里所有的怨灵都慢慢地向她的水箱靠扰,她的心慢慢地被污染了。
洛婉也紧紧地抱着小暮说:“醒醒吧!小暮,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醒过来吧!奶奶是因为你而死的吧!她已经用生命在唤回你迷失的灵魂,求你了,醒过来吧!”
小暮推开她说:“你不爱我,我不要你同情我、可怜我,不要你把感情施舍给我,你周旋在大哥与那个瞎子之间,你的心到底属于谁?”
他的嘴角上挑,邪邪地望着洛婉,一字一句地说:“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的心里到底装着谁?”
洛婉的心底一紧,那样刺痛她的话,她已经无法承受了,她捂住胸口,一阵的疼痛。
酒吧里正在灌闷酒的李大路,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疼,眼前一花,那疼痛来得如此突然,他站起来,丢下钱,发疯样地往外跑。
洛婉在小暮的怀里显得那样的娇小,无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女人在这个画室里了,因为小暮的魅力是无法抵挡的,他的眼神就是一把涂着毒药的刀,慢慢地刺入女人的灵魂,虽然死,也是带着淡淡的笑,一如楚樱。
“洛婉,洛婉。”小暮热烈地喊着她的名字,他弯腰凑了过来,他温柔的唇轻轻地伏到洛婉的嘴角,那样的温柔和细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暗香传来,洛婉一阵头晕,慢慢地眼前全都模糊了,小暮的声音像从天际传来,轻轻软软像雪花一样:“好好地睡一觉吧!睡醒了就是永恒。”
洛婉身子一歪,就被小暮嘴里的迷香给迷倒了。
画室里传来那女高音透不过气的歌剧:“如果,你的唇是最致命的毒,那么,我们的死亡也许是最美的归宿。”
“这是在哪里?”洛婉睁开眼,只见一个天使笑着奔向自己,踏着白色的云朵,在圣母的身边嬉戏着。
真舒服,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中,世界就要慢慢地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可以化入到天堂里。
“小暮!”她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小暮的笑容,反应了过来,扭了扭头,发现自己在画室的最中央,而且是在一个非常大的透明的浴缸中,最可怕的是,浴缸的水笼头正在自己的脚底哗哗地放着水,是非常温暖的水,却也是致命的水。
她想坐起来,但身子软软地没有一点力气,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死亡忽然离她这样的近,自己平躺着,看着水一点点地漫过自己的眼睛、鼻孔,直到漫过自己的头顶,而这一切都无法挣扎,对死亡她无能为力。
一只手从上面伸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小暮那一张惊艳的脸又出现在眼帘内,她望着他,她只能那样看着他,没有办法说话,眼睛里没有求饶,只有比死还要痛的绝望。
玻璃箱里的沈玑看着这一幕,知道自己没有生机,已经停止挣扎,在一幅油画后面安静地看着这恐怖的一幕。
“洛婉,你无法想像,你不说话的样子有多么的美,美得我都宁愿和你一起死去。”
小暮的手不断地划过她的脸,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眼睛,一寸寸地摸索着,那淡淡的余温,
“你不用害怕,很快,你就可以变成永远不朽的永恒,我研制出这种药水,永远不会让人体腐烂,而且会保持死前的栩栩如生,你不用担心时间会把你变成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也不用担心死后会腐烂成泥,或者烧成灰,你永远都那样的美,挂在时间的背面,成为永恒的传奇。”
小暮越说越兴奋,他站起来对着那些挂了满满一墙的玻璃器皿里的女人笑着说:“你看,她们都已经永恒了,正因为我爱她们,才赐予她们永恒,永远的青春,永远的美,永远不变的皮肤和眼睛。”
洛婉伤心地闭上眼,感觉水已经漫过了自己的耳朵,很快就会面临着死亡,但也许死亡是很好的解脱。
李大路又一次站在上官流云面前,两人斗鸡一样地对视着,却还是问同样的问题:“洛婉呢?”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扭头一笑,感觉自己很幼稚。
李大路的眼前越来越清楚洛婉现在所待的地方,大楼是那样的熟悉,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建筑物。
上官流云还是那样静静地开车,但开得很快,因为他已经相信了李大路的直觉,而且李大路的表情还是在告诉他,洛婉很危险。
见鬼,为什么我们这一群人就得不到半点幸福呢?要一直折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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