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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情交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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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筑绕到桌后,摇摇头,他实在是抽太多烟了……不过,怎么根根都只抽一半,好似正为某件事烦心似的?不过,不管他在烦什么,绝对不会是因为她吧。
为自己的臆测轻叹了声,她随意浏览一遍桌面后,顺手拿起一本外文书翻阅……
咦?一张照片突然自书中轻轻飘落至地面,她好奇的弯身拾起。
这是张微微泛黄的照片,照片中有两个相拥而笑的人影……是孟菲?那么,他怀中的女人……便是他前妻喽?
一阵强烈的疼痛撞击着殷筑的心口,让她几乎无法喘息,照片中的女人十分艳丽,脸上洋溢着被深爱的幸福笑容;而照片上的孟菲,更是有着一副她从未见过的宠溺神情。
他是真的很爱前妻呵,否则,那个女人不会笑得如此灿烂。
不可能!她突然明白,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取代那个女人在孟菲心目中的地位。殷筑的脸上挂起凄楚的笑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丁点儿自信,在刹那间崩溃、破碎。
承载着幸福甜蜜的泛黄照片,自殷筑轻颤的手中滑落,慢慢飘至地面,无声无息,却一再撕裂她的心。
这个地方并不属于她,她只是个贸然闯入的第三者呀。
她心乱如麻的提起皮箱,像个落荒而逃的失败者直奔房门,正要伸手转动门把之际,门却像有默契似的自动敞开,露出孟菲的身影。
“小、小筑?”孟菲眯了眯眼,困惑的呢喃一声,随即又挥挥手,自言自语的道:“不可能,她不可能会在这里的……”
殷筑定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越过自己,仿佛她不存在似的,他走到床边,陡的,整个人趴躺在床边的地板上。
“孟菲?”殷筑忍不住放下皮箱,关心的上前察看。
只见孟菲的眼神涣散,嘴巴不停喃喃自语着,不知在咕哝什么,一股刺鼻的酒味也随即飘到她的鼻中,渐渐弥漫整个房间。
这个王八蛋,原来是喝醉了,在她正为他而心伤的时候,他竟然不知跑到哪里饮酒作乐去了,是在庆贺终于可以摆脱她了吗?
殷筑的心一揪,站起身,正打算离开之时,孟菲的呓语却又让她犹豫的留了下来。
“不要走……留下……”他的双眼紧闭,无意识的重复着挽留的话语。
不管这是不是在对她说,殷筑很清楚的知道,其实她根本狠不下心来将这样的他留在地板上的,是上辈子欠他的吧?她颓然的双肩一垮,自嘲的苦笑起来。
“孟菲,你醒醒呐,让我扶你上床。”她使尽了全力,想撑起他的身子。
“嗯……”孟菲半睁开眼,低喃道:“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他的双臂往眼前的人儿环去。
“哎呀,你不要乱动,我——”糟糕。殷筑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他沉重的身躯牢牢的压在床上,他那带着酒味的鼻息轻抚过她的脸庞,钻入她的鼻腔,混入她的血液,她不禁感到醉了。
“孟菲,你醉了!快放开我。”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浑身轻颤,她反射性的推了推他的身子。
未料,孟菲非但没有一点儿移动的意思,反而还疯狂的紧拥住她,迭声的说:“不,我不准,不准……”
“孟——”殷筑的声音在他突然压下的唇瓣中逸去,他的历牢牢的攫住她的,狂烈的在她唇上辗转吸吮,仿佛害怕她突然消失似的,极力攫取她的每一分甜美;他的手不再满足于拥抱,狂放的在她的身上探索、游移着。
天呐,殷筑对自己身体被激起的强烈反应感到羞赧,她怎么可以渴望他的碰触,放浪的欢迎他的侵入?她慌张的举起手,尝试着推开他。
“我不会逃开了,这一次,我要你。”孟菲的黑眸染上一层氲氲,浑厚的嗓音充满浓浓的情欲,他坚定的轻吐宣言,一手固定住她抗拒的手,手则缓缓的抚上她的胸脯,轻搓着那柔如棉絮的浑圆。
“呃……”强烈的触电感觉自她的胸前传遍全身,殷筑忍不住嘤咛出声,旋即又为自己的反应羞红了脸。
孟菲满意的感受着她的回应,翻起她的衣摆,解开了她的胸罩……
一思及此,殷筑的泪水终于有如断线珍珠似的滑落脸庞,顺着光滑的项颈落入纯白的床单上,慢慢的扩散、扩散……
“该死!”孟菲为了自己的“不记得”低咒了声,他烦躁的爬爬头发,想开口,却在望见殷筑的泪水时戛然而止。
“小筑,你……别哭。”他不知所措的坐在床沿,懊恼自责的道:“对不起,我……该死,怎么会这样?”他该在清醒的情形下要她才对呀。
孟菲忍不住重重拍了下额头,殷筑低泣的呜咽声简直令他柔肠寸断,他从来没有如此在乎过任何一个女人的泪水,就连以往刘祖媛也不曾令他有此刻仓皇无措的感受。
“我求求你不要再哭了。”这种全然未有的体认令他不习惯的焦躁起来,“你究竟想要我怎样?你说,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要再哭了好吗?”天,就算她要他去天上摘星星下来给她,他也愿意,只求她一笑。
殷筑的低泣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就在孟菲闷得几乎要发狂时,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喑哑的道:“我要的,你给得起吗?”我要你的爱,你的爱呀!她在心中呐喊着,但未说出口。
孟菲微微一怔,冷酷的神情迅速取代柔情,他冷冷的问:“多少?”他真笨,早该知道她所耍的手段,为何仍会心痛?
“你说什么?”殷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愕然的抬起犹带珠泪的眼睫毛。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不用再拐弯抹角了。”他冷哼一声,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那双冰冷的黑眸,“虽然我对昨夜毫无记忆,但是看在你未达目的,甘愿奉献身体的份上,我也该补偿你不是吗?”
如果说孟菲梦中的呓语令她遍体鳞伤的话!那他现在所说的话,则有如在伤口抹盐似的,令她痛彻心肺。
好个致命而毫不留情的一击呵。
“随便你怎么说吧。”她的心冷了、死了,再也没有力气反驳,“我走!”
殷筑有如行尸走肉似的起身穿衣,望了望犹能证明昨夜热情的凌乱床单,佯装的坚强与淡然,差点儿又颓然崩溃,不敢再多做逗留,她望向自己深爱的面孔,幽幽开口,“反正,我只是个替代品。”
吐完难忍的痛楚,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孟菲又恼又悔的捶了下床板,她离开时眼中闪过的怨绝,令他直觉得自己做错了,难道,他真的误解她了?
还有,她说什么“替代品”?这又是什么意思?他烦躁的将被子甩至一边,露出了床单上的点点鲜红。
血?!
他呆了呆,霎时了解到这斑斑血迹所代表的含意,如遭电殛般的直视着那如红花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孟菲僵硬的脸上竟缓缓的泛起了一抹连他都不自觉的笑意。
他终于找到理由留下她了。
第八章
殷筑伫立在孟菲的房门前,迟疑的望着木质的门把,心中为着该不该打开这扇门而拉锯着。
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什么做的,竟然会把行李给遗忘在他的房间,害她走到一半,又不得不绕回来拿,唉。
几次伸手要转开门把,却又硬生生的收回,只能来回在他门前不断的踱步着……
殷筑呀殷筑,你怎么这么没胆呢?只要进去把皮箱一拿,再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不就好了,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在心中喃喃为自己打气,深吸了口气,终于决定迈开艰难的第一步。
她将手移向门把,熟知,孟菲的动作比她快一步,抢先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门打开,突然的四目相对,令两个人都同时愣了愣。
不过!孟菲很快的恢复过来,唇角微微一掀,在殷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强硬的一把将她拉进房中,然后再慢条斯理的将背压在关上的门上,定定的凝视着她。
她垂下眼帘,呐呐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回来把我遗落在这里的皮箱拿走,没有别的意思。”她移动身子走向皮箱,表明自己的动机。
他仍是直直的瞅着她,没有搭腔,也没有任何移动身子的意思。
“请让开,我要走了。”她拿起皮箱,对挡在门前的他说。
“不用拿了。”孟菲懒懒的道。
“为什么?难道—;—;”殷筑白皙的双颊因为突来的愤怒而染上了两朵绯红,“难道你认为我偷偷将孟家值钱的东西藏在里面带走?”
见他不语,她怒气更盛,“好,既然如此,我不拿了,里面那几件不值钱的衣服,就随你处置吧。”她忿忿的走向门前,用手推着他的身子,“现在你知道我没拿任何东西,可以让我过去了吧。”
孟菲但笑不动,任她徒劳无功的推着他。
可恶的男人!殷筑懊恼的停止动作,换上讽刺的笑容,“孟大少爷,你再不移开尊驾,难道不怕我改变心意,赖着不走了吗?”
“没错,我就是要你留下。”孟菲气定神闲的双手环胸,欣赏着她惊愕的瞠大眼睛。
“你是什么意思?”虽然她的心中因为他的挽留而感到雀跃,但是另一方面,却又知道他绝非因爱她而留她感到哀伤。
“没什么意思,我要你留下,你照着做就对了。”孟菲的黑眸如夜,深幽难测。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奴隶,你要我留我就得留。”殷筑摇摇头,仍提着皮箱等他移开身子,她知道自己再留下来,只是加深对他的感情罢了。
该死,难道她真的这么想离开他?孟菲在心中低咒了声,迅速的将她手中的皮箱抢到手中,狠狠地甩在一旁,咬牙道:“既然我们已经真的是夫妻了,我就必须确保将来绝对不会有我孟家的子孙流落在外。”
原来如此,殷筑的心一沉,这就是他留她的理由?“你放心,我不会怀你们孟家的后代的。”就算有,她也绝不会要求他负责。
他的脸一冷,粗暴的攫住她的手腕,阴冷的说:“你别想动手脚将我的孩子打掉,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打掉?她真没想到自己的意思会被曲解成这般不堪,她心存报复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就只会怀你的孩子?你不是一向对我不信任吗,又怎么确定我怀的一定是孟家的孩子?”
“没错,以前我是不敢确定,不过,至少目前为止,这件事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不是吗?”他瞟了眼床单上的斑斑血渍。
殷筑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接触到那片清白的证明,忍不住羞红了脸,呐呐道:“那又怎么样?不要忘了我们当初的协定,等我脚伤痊愈之后,就必须离开孟家的。”
“当初我们的确这么协议过,不过现在我说不许你走,你就是不能走,这就是我们的新协定。”孟菲霸道的决定。
“你……你是大暴君,我才不要任你摆布。”殷筑不顾一切的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反正他想留下的并不是她,而是那个还不知存不存在的孟家后代。
不过,任凭她怎么使力,就是无法移动他分毫,反而还被他轻易的横抱起,将她甩上床。
“你这个超级大流氓,混蛋!”她想,力气比不过他,用骂的总行吧。
“安静点,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这么没‘妇德’。”孟菲嘲讽的俯视着她。
可恶,简直是瞧不起她嘛!殷筑瞪了他一眼,突然跳下床,朝他的腿狠狠踢过去。
该死!他没料到她有这招,皱着眉屈身抱着被踢个正着的小腿骨,而她则是利用这个空档,往房门奔了去,转动门把打算窜逃。
“想都别想。”孟菲咬牙道,一个箭步,一掌将半敞的门给按住,“我真该好好的教训你,让你知道这样做该付出的代价。”他边说边将她又抱回床上,这次,他学乖的用自己的身体牢牢将她固定住,以免再度因大意受袭。
“放开我,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制住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殷筑死命的在他身下挣扎扭动、嘶吼。
“是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停止这该死的扭动,乖乖听话,否则,我会很乐意找回昨夜我们错过的一切。”他揶揄的暗示她,下腹的坚挺也证明似的抵住了她。
殷筑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的举止已经引起他灼热的欲望,不禁又尴尬又羞赧的停止动作,整张脸热扑扑地,好像在发烧似的。
“这样才乖。”强忍着继续拥她入怀的欲望,孟菲硬是逼自己离开身下那副诱人的躯体,藉以平复下腹部蠢蠢欲动的欲火。
“我、我可不是屈服了,我还是会走的。”她讶然的发现自己竟对他的离开感到失望,赶紧掩饰情绪的道。
“如果你走得了的话。”他扬扬唇角,邪恶的笑笑。
不对劲,殷筑突然有种被捕猎的感觉,他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某种计划?
她迅速的衡量起被他捉到前,逃离房间的可能性。
“别白费力气了,可能性是零。”孟菲洞悉她的想法,一派悠闲的自口袋掏出一把锁匙,炫耀的在她面前晃了晃。
“钥匙?”她脑筋一转,嘴巴不禁张得大大的,“难道你—;—;”
未待她说完,孟菲已一脸奸笑的快速走出房,将房门反锁上,用行动证实她的疑问。
不会吧?他真的要把她关在这里?殷筑倏的冲上前扭转门把,锁上了?“孟菲!快开门放我出去!”她大力敲打着门喊着。
“亲爱的老婆,你放心,我会定时来看你的。”
他轻松的嗓音自门外传来,气煞了殷筑。
“该杀的你,你不可以限制我的自由,这样是违法的。”她怒气冲冲的骂着,一手仍不断拍打着毫无反应的房门。
孟菲朝门扉扯扯唇,握了握手中的锁匙,打算转身下楼时,才发现孟家两老及孟华,不知何时已一脸狐疑不解的站在他身后,观看着他们在搞什么鬼。
“孟菲,你们在吵什么?这么大声。”孟正然皱皱眉,瞄向紧闭却仍嘈杂的门扉问道。
“是呀,你干么把她锁起来?快放她出来吧。”林凤仪也跟着望过去,关切的说。
“爸爸,你把阿姨关起来,那她不就不能陪我了?我不要。”孟华也在一旁帮腔,上前试图转动门把。
“爸、妈,这是我跟她之间的问题,你们不用操心,我自有分寸的。”孟菲坚定的看着他们,“还有,除了我之外,请你们不要尝试放她出来,包括你,孟华。”他警告的瞅着儿子。
孟正然定定的凝视儿子片刻,随即点点头,朝林凤仪道:“走吧,他们小俩口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可是,这……”林凤仪犹不放心的望着房门,朝孟菲叮咛,“你可要好好跟小筑说喔。”她猜想,应该是跟他们的约定有关吧。
“好了啦,婆婆妈妈的做什么?相信儿子吧。”孟正然感到不耐,使了个眼色要老伴随自己离开,“去叫人来抬我下楼吧。”
“喔。”林凤仪这才点头,推着他离开。
惟有孟华仍守在门前,与孟菲一模一样的眼眸中透露着执拗的光芒。
“孟华,走,我陪你去院中玩球。”孟菲朝他伸出手。
“不—;—;要—;—;”孟华毫不给面子的摇头拒绝。
“孟华,下楼去。”软的不成来硬的,孟菲大声斥喝。
孟华的双眼霎时噙满委屈的泪水,但仍硬着性子,说不走就是不走,小小的身子依偎在门上。
“你是要我罚你,你才肯听话喽?”孟菲的声音低沉,充满着威胁。
“不,不要罚他。”门另一边的殷筑心疼的赶紧出声,“孟华乖,你听爸爸的话,先下楼去玩,阿姨待会就下去陪你好吗?”
“真的?你没骗我?”乍听她的声音,孟华连忙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的问道。
“阿姨不会骗你,你快下楼,否则,阿姨就不理你了。”殷筑咬着下唇撒谎,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呀。
孟华用力的点了下头,这才破涕为笑的走向楼梯,不过,他没有忘记在离开前,向孟菲抗议的瞪了一眼。
孟菲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鬼如果知道他是为了留下殷筑才出此下策的话,也许还会帮他一起锁门哩。
“孟菲!”殷筑突然又出声,“暂时算是你嬴了,但,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
他怔了怔,咬牙道:“如果必要,我会这么做的。”
梦境中,她悄然飘逝的痛楚再度浮现,一点一点的啃噬着他的心,摧毁着他的理智。
不,他不能让这件事在现实中重现,即使要关她一辈子,他都会做的。
天,原来这就是爱?为了爱,他愿意将一切交给撒旦,只为了要她。
“喂,‘文华征信’吗?我找李先生。”吴静不耐烦的朝着话筒道。
“李先生?请问你哪里找?”接电话的小姐为求慎重而询问。
“废话这么多?你叫他来听就是了。”啐,这么*唆。
“呃……喔,你稍等。”小姐怔了怔,随即将电话转接出去。
“李相继,哪位?”
“我是吴静,上回叫你帮我找的人,究竟有消息了没?”找个人找了大半个月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真是的。
“喔,吴小姐呀,真是失敬失敬。”李相继马上换了副口气,殷劝道:“我正要打电话通知您结果,没想到,倒让您抢先一步,先找上门了。”
“这么说,是有消息喽?”吴静眼睛一亮,微微坐正了身子。
“当然喽,我们‘文华征信’可是一等一的征信社,哪件事不是办得妥妥当的?虽然这次您这个Case是稍稍困难了些,我们还是派员到美国去仔细的找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发现那位女士的踪迹呢。”李相继自吹自擂的讲了一串,当然,没忘记将寻人的困难度增加,以方便要求加价。
“我不管过程,只管结果,快说吧。”吴静哪会不了解他的用意,她淡淡一笑,“只要让我满意的话,钱不是问题。”
“是是是,我这就将结果告诉您。”李相继翻了翻手边的卷宗,朝话筒道:“您要我找的是孟菲先生的前妻,刘祖媛小姐,我们已经查出她现在的落脚处是布鲁克林的贫民区,那里大部分是黑人聚集之处,只有少数的其他种族参杂其中。”
“布鲁克林?”天呐,那可不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呐。吴静在心中低呼。
“是的,据调查,她在离开孟先生之后,跟着一位香港侨生四处漂泊,过着游牧般的生活,一年前,那个男人在阿拉斯加钓到另一个有钱女人之后,便抛弃了她;由于她所有的财产全被那个男人拐走,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过着卖灵肉的生涯,藉以维持生活所需。”
“这么说,她是个妓女喽。”呵,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出乎意料之外,不过,也愈来愈有趣了。
“是的。”李相继应声道:“不只如此,她似乎还染上一些难以启齿的病,总之,非常的凄惨就是了。”
短暂的沉默在话筒中弥漫着,片刻之后,吴静才缓缓开口,“我要你帮我安排她回国。”
“要她回国?可是,我怕这不是简单的事。”想想她的病,就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过检疫了。
“你不是很有办法吗?怎么,连带个人回国都没法度?”她冷嗤了声,不悦的嘲弄。
“呃,这个嘛,办法也不是没有啦,只不过,钱……”
“放心吧,所有的费用我一毛都不会少给你,当然啦,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还会多赏你些奖金。”就知道要钱,刚好,她有的就是钱。
“嘿嘿嘿,那有什么问题,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偷渡嘛,有什么困难。
“好,愈快愈好。”吴静简短的交代了一句话便挂上话筒,屈着腿坐在床上。
没想到那个女人的下场这么凄惨,不过,换句话说,那个女人应该十分需要钱吧……或许,她会愿意跟自己合作,好好的演出一场戏呢。
呵呵呵,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孟菲跟他的“太太”看到刘祖媛时的神情了。
殷筑全身无力的趴在床上,连日来的放声抗议,让她的声音沙哑,浑身无劲,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色,一天又要过去了,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被关到何时?这该死的男人,竟然限制所有人来看她,连孟华都只敢在门外跟她说说话,至于两老更不用说了,根本就不敢违背儿子的话,放她出去。
唉,轻叹了声,她今天已经没有力气捶打房门,甚至,连起身的欲望都没有了。
突然,门把处传来细微的声音,殷筑竖了竖耳朵,正想听仔细时,房门已被迅速的打开,又迅速的阖上。
房内并无开灯,窗帘半敞,虽有微弱的光线透入,却仍让人难以看清四周。
孟菲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房内的黑暗,朝着在床上半撑起身子的殷筑,懒懒的勾起一抹笑道:“听佣人说,你已经好几餐没吃了?”
殷筑的心微微一颤,不过她很快的压抑住见到他的雀跃心情,反而瞪了他一眼,又躺回床上,转过头不瞧他,“你已经限制了我的行动,该不会连我要不要吃东西也要管吧?”哼!可恶的男人,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还有脸见她?
“我不许你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他走近她,手上端着一盘饭菜。
“既然如此,就放我出去。”她倏的坐起身,目光灼灼的望向他。
孟菲凝视了她一会儿,缓缓摇摇头,坐在床沿,将手中的托盘放置在床头柜,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吃吧,不要任性了。”
“我任性?”殷筑不可置信的微瞪双眼,“是谁不顾别人的意愿,擅自将人囚禁在这里的?总之,如果你一天不放我走,我就一天不吃东西,就算饿死我也认了。”她赌气道。
孟菲眯了眯眼,一簇愤怒的火焰缓缓升起,“你这么想离开我?”她宁愿饿死,也不愿留在他身边?
殷筑抿抿唇,咬牙点头,“这是我们约好的。”她的心里其实酸楚难堪,她怎么会想离开他呢?但是,她更不愿意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那会让她心碎的。
孟菲无言以对,的确,这是他们当初约定好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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