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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倾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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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安静下来。“你的家族?”
她点了点头。“我跟你说过他们的事。他们是我的父母,丹尼斯·贝特蕾和罗斯·贝特蕾;我的大哥格瑟瑞和他的妻子,莱蒂;我的二哥哈利和他的两个孩子:阿兰与莎丽。”
“你上个周末没有见过他们吗?”
“我每个周末都回去。”
“这一次,你想让我同你一起回去?”
“是的,但是我应该警告你,这不是在迪斯尼乐园度周末。我不能保证我的父亲不会立刻对你发表他关于昆虫是色盲的长篇大论,除非你接受了他的论点或者另有自己的见解;我也不能保证我的母亲不会将你派到鸡窝里去,帮助她拣鸡蛋。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想同我一起回去,我能理解。”
他将头歪向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她。“听起来你是在劝我不要去。”
“我认为事先告诉你你可能会遭到的对待是公平的。你来自一个背景远远比我复杂得多的家族。”
看到他满脸怒容地望着她,她停了下来。
“如果你再提到我的头衔,我会生气的。”
“我不是在拿一个城堡与一个农任做比较,这不是地域的差异,而是人的差异。”
“我不是在城堡里长大的,那地方曾经是修道院。”
“请你原谅我。”她干巴巴地说,“我只是想解释一下我的家族是非常古怪的一群人。”她微微地笑了一下,“我真应该告诉你不要去,如果你整个周末都吃那些天然的食品,如果当我父亲给你看他的蜂巢时你被蜜蜂蜇了一下,如果你的脑袋撞上阁楼的横梁——要在那里睡觉,你也许会对建议我搬到你这里来住的想法重新考虑一下。”
“为什么是阁楼?难道这是对那些有可能向你求婚的人的考验吗?”
“据我所知,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以前从来没有带着男人回过农庄。”
保罗忽然之间看起来很高兴。“那么,我为什么要到阁楼上呢?”
“其它的房间都被占用了。在前门廊里有一张为露西准备的临时的床,这是为了便于她的轮椅的进出;对于一个健康的高大的男人来说,你可以爬两层楼梯,睡在屋檐下。只是你自己一个人,我要补充一句,而我会睡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以前曾经请求过你,不要将我与维多利亚或者是任何别的人相比。你在这个时候到瑞士去显然有非常重要的原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乔治,”他说,悲痛浮现在他的眼睛里,“他在滑雪的时候遇到了雪崩,他和两个朋友都失踪了。我刚刚接到救援队长打来的电话,他知道我和乔治是兄弟。我和约翰将要与他一起参加救援队,寻找乔治和其他人。”
她的心脏由于恐惧而抽搐,但是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反应。“我能做些什么吗?”
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给我在法国的父母打了电话,通知他们乔治发生的事。他们将要飞到泰斯迪尔修道院,在那里等着听消息。琳达丝与泰勒也将赶赴泰斯迪尔修道院。”
“你会找到你哥哥的,他会没事的,你必须相信这一点。”
“我会努力。不论是我的妈妈还是我的妹妹都不能很好地应付发生的这一切,如果传来坏消息,她们会崩溃的。你愿意到泰斯迪尔去,做一些事情帮助她们一下吗?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份,但是如果我知道你在那里照顾她们,我就会专心致志地做我的事情。如果她们知道我将要到那些山中去寻找乔治,她们会更担心的。你愿意去吗?”
她很快地点了一下头。“当然我愿意去。”她握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向她办公室的门前走过去。“你和约翰去飞机场,做你们应该做的事情去吧。”
“如果这个周末你无法回到甜蜜庄园,你的父母会坐立不安的。”
“如果我告诉他们发生的事情,他们会理解的。”
保罗突然停下来,将她拉到怀中。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几乎让她窒息过去。她也用力拥抱着他,尽她所能,给予他沉默的安慰。
‘她会没事的,凯恩,”保罗粗鲁地说,“他必须这样。”
她仰起头,触摸着他的面颊。‘“去找他,保罗,带他回来。我会照顾你的家人的。”
“你确信你能应付吗?我的妈妈会发疯的,而琳达丝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我在处理混乱局面方面是一个专家,你忘了?”她说,希望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她感觉到的更有信心,“在找到你的哥哥以前,不要担心任何事。”
当凯恩和保罗走出办公室时,露西从她的电脑前抬起头来注视着他们,这一次,她什么也没有说。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这位秘书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她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露西,”凯恩说,“给飞机场打电话,给我订一张飞往希思罗机场的最快的飞机票。”
露西一边在电话簿上寻找着飞机场的号码,一边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保罗想要向凯恩笑一下,结果却是白费劲。
“我不相信你因为我放弃了与父母一起度周末的机会。”
“我知道,”凯恩说,“当你从瑞士回来以后,这是我们要谈论的第一件事。”
他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其他的事是什么?”
“现在说来并不重要,我们两个人都有事情要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要赶上那趟班机,这样你就能找到你的哥哥了。”她用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你要小心,如果你跌到了山谷的裂缝里,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会亲自赶到你的办公室,将它从里到外清理一下。”
这一次,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他俯下头来吻着她。当他抬起头来时,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眸。“当我一得到什么消息,我就给你往泰斯迪尔打电话。”
她拉开门,温柔地将他推进走廊里。当他快步穿过走廊,向着电梯走过去时,她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在他走进电梯间以前,他转回身来凝视着她,向她举起了手。凯恩也举起了手,向他挥舞着,她的手在轻轻地颤抖。他走进了电梯里,电梯门关上了,她不知道这一次是否会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她走回接待室,跌坐进椅子里,将手压在心目上。她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着,身体几乎弯了下去。对保罗的安全的担心让她感觉到恐惧。想到他将要攀登那些危险的陡峭的群山,她的头脑里仿彿有一根血管在怦怦地跳跃,她感到恶心。她无法想象如果乔治不能活着回来,保罗和他的家族将要承受多么大的打击。
她对保罗和他哥哥的担心让她感觉到精疲力尽,她没有意识到露西走到她身边来,直到她的秘书将一只手搭在凯恩的肩膀上。
“你的飞机将在三个小时以内起飞,”露西说,“我取来了你的护照,并安排了一辆车到你的公寓去接你到机场。”
凯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她注视着她敞开的办公室的门,然后看着露西焦急的目光。
“你听到发生的事情了吗?”
露西摇了摇头。“没有全部听到,但足以知道它很严重。”
“他的哥哥和两位朋友在瑞士遇到了雪崩,保罗将要与救援队一起去寻找他们。他请我飞到英国去帮助他的家里人战胜这个灾难。”
“我会将下周的计划表交给斯蒂文或者找亲自处理,我会推迟那些想与你见面的人的约会。”她递给凯恩一张纸,“我在地图上发现泰斯迪尔修道院的位置,我将它的方位写下来了,它大约在伦敦以北三十英里处,电话号码我写在了下面。
如果没有紧急情况,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谢谢,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
“这里有一大串事情我的家里人需要我为他们去做,我会给他们打电话,向他们解释一下我不能回家的原因。在我离开以后,我希望你能给我大哥格瑟瑞打电话,告诉他什么东西会被邮寄来,什么东西需要他们进城去取。一家当地的市场同意负责送货,但是我的妈妈或者是其他人必须事先打个电话,安排一下送货的时间。我原打算在这个周末同他们商量一下这个变动,但事情出了意外。他们会为自己做了这件事而感到骄傲的,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他们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
“他们几乎不能为自己做任何事,因为你承包了一切。”
凯恩微微笑了一下。“在过去的一周里,我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错误的办法,我喜欢被他们需要的感觉,我喜欢知道有些事情我做得比他们更好。”
‘现在有人需要你,只因为你是你。”
“我喜欢这个想法。”她站了起来,“好了,我必须回去收拾东西了。”
“还有一件事,老板。”
“什么事?”
“我查了一下有关资料,你应该称呼保罗的爸爸为戴顿·福格伯爵,称呼他妈妈为戴顿·福格夫人。”
“非常感谢,”凯恩咕响着,“不知道我需不需要行屈膝礼。”
十、永结同心
当保罗对凯恩说他的妈妈与妹妹无法应付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凯恩并没有确切理解他的意思。
在她到达泰斯迪尔修道院的头两天,她没有看到他妈妈。当保罗的父母刚刚穿过修道院的门槛,保罗的妈妈就被当地的医生看护起来了。泰斯迪尔伯爵对凯恩显得很殷勤,但是他为他妻子的健康状况担忧,因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大部份的时间里他同他的妻子呆在大卧室里自身具有张力和能动力量,居于世界中心,照射着混沌的原 当她注意到保罗的父亲偶尔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时。她并没有感觉到受到冒犯。他有理由怀疑这个在泰斯迪尔修道院露面的女人,而她对自己推一的解释,就是保罗请她来的。
要是保罗的父亲此刻不为他妻子的状况感到担心的话,他有可能询问一下她与他儿子的关系。一旦保罗的妈妈感觉到好一些,凯恩希望伯爵能问她保罗在这个时刻请她到这里与他家人呆在一起的原因。她不知道她希望保罗的妈妈怎么做,也许在她停留在泰斯迪尔的这段时间里,她不能与保罗的妈妈见面。凯恩从管家和一些福格家的朋友们嘴里得知,玛丽·戴顿·福格是一位热情的动物保护者,她反对用无辜的动物做医药实验,但一涉及到她的孩子们的生死,她就无法再表现出坚强与勇敢的品质了。同时由于戴顿·福格夫人患有心脏病,当地的医生认为让这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尽可能多休息一下是聪明的预防措施。
哭泣了一个早晨,琳达丝也变得虚弱起来,她大部份时间里也在她的卧室里静静地躺着。因为她怀了孕,医生没有给她打镇静剂,但是他给她服了一些防止恶心的东西,可是这不能减轻琳达丝对乔治与保罗的担忧,也不能消除她的恐惧。
泰勒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当他不与琳达丝呆在一起,或者没有去骑马时,他就在游戏室里一个人绕着台球案子打台球。
凯恩同情他无能为力的感觉,等待就像是檐水滴落在石头上一样,慢慢地让他们失去了耐心与镇静。
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凯恩的心都要悬在嗓子眼里,她心惊胆战地接起电话,害怕在电话那端的人会说出一些传自瑞土的坏消息。绝大多数打来电话的人都是福格家族的邻居或者是朋友,还有一些生意伙伴,他们听到了福格家发生的不幸的事情,希望能为乔治做些什么事,或者向他们表达他们的祝愿。没有几个人听说保罗也参加了救援队。
凯恩接了绝大多数向福格家族的不幸表示难过但却不注重谈话方式的电话,这些电话只能让福格一家人更为烦恼。她还出面与新闻记者周旋,那些人想知道每个人的每件事,尤其是乔治与保罗。流言已经传来了,保罗决心踏平群山找到他的哥哥。
很自然的,那些人还想知道她是谁,即使她告诉了他们她的名字,他们的好奇心也没有得到满足。凯恩没有说出她与保罗之间的关系,她只是说她是福格家族的一位朋友,在这时赶来帮助他们。
有几个打来电话的人用过去式提到乔治,这让凯恩愤怒起来,她提醒那些人说乔治会被活着找到的。在凯恩回答这些电话时,有一天碰巧被保罗的父亲听到了,他正从房间门口经过,他听清楚了她与电话那端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对那个打电话的人的态度几乎是粗鲁的,当她抬起头来,看到伯爵正站在门口时,她有些吃惊。
“有些人就像是巧克力茶壶一样没用。”
伯爵的话更令她目瞪口呆。她不得不用手掩住口,挡住她咯咯的笑声,她很高兴地看到保罗的父亲也笑起来。自从她来到泰斯迪尔,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笑容。他那感兴趣的神情几乎同保罗一模一样,她的心脏禁不住抽搐起来,她害怕她永远也看不到保罗的笑脸了。
当凯恩第一次见到戴顿·福格伯爵时,她被他与保罗之间的惊人的相像吓了一跳。这位老人又高又瘦,举止优雅,他身上穿着白衬衫,外面是一件套头毛衣,他偶尔随着天气的情况选择衣服的式样与颜色。他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灰白色的发丝,显示出了岁月的沧桑。
泰斯迪尔伯爵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一个真正的绅士,她发现了这一点。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到这里来的原因,凭什么接管他的家务事;也从来不用那些繁琐的礼仪来对待她。他没有做一件让她感觉到不受欢迎的事。
他们的管家马蒂丝太太按时给他们准备饭菜,并随时为他们准备好一壶茶。管家之外,房子里还有很多仆人每天清理房间。凯思很庆幸不必她亲自出马来让修道院的日常工作正常运行,她从来没有管理这么大的一个房子的经验。
修道院里有十间卧室,当她被安排使用保罗的卧室时,她感到非常吃惊。她猜测琳达丝为这个决定做了手脚。不论是什么原因,睡在保罗的卧室里,让她既感到痛苦又感到舒心。
一些年代久远的纪念品将她带到了他的童年时代,在她的脑海浬勾画出小保罗赢得一些廉价的塑料奖品时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态。她在他房间的壁柜里找到了许多这样的东西,这并不让她奇怪,如果她什么也没有找到,她才会震惊呢。
房间里还有一些镶着框架的照片挂在墙上,或者摆在他的桌子上,这些照片显示出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同。她遇到过许多教授、科学家、发明家,但她从来没有拍过站在齐膝深的水里举着一条自己钓到的鱼的照片。当她上床睡觉的时候,她穿上了一件他的衬衫。穿着他的衬衫,躺在他的床上,她感觉到舒适,她相信他会安全地返回来的。
每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救援队的合作者都会给泰斯迪尔修道院打电话,向他们报告最新的搜索消息。这些消息都是保罗从救援队中亲自发过来的。
第三天传来的消息不太妙,与救援队的联络中断了,他们不知道在群山间发生了什么情况。
保罗的父亲像往常一样接起这个电话,从这位老人的表情上,凯恩与泰勒立刻就知道消息不太好。放下电话以后,伯爵为他们三个人倒了三杯白兰地。凯恩与泰勒互相交换了一下担忧的眼神,然后拿起了他们各自的酒杯。
伯爵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泰勒情不自禁地咕哝了一声。“我们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琳达丝与她的妈妈呢?”
凯恩注视着保罗的父亲,后者在他惯常使用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凝视着他的玻璃杯。他没有说话,于是她提出了她的观点。
‘哦知道我没有资格告诉你们两个人如何去做,但何必用一些我们不知道真相的消息去烦恼她们呢?救援队没有发来消息会有许多个因素,这并不一定就意味着他们失踪了、受伤了,或者是更坏的方面。”
“什么样的因素?”泰勒怀疑地问。
“通讯设备被冻住了,或者毁坏了,或者电池没电了,或者它滚进了深谷里,或者救援队正忙着将乔治和他的朋友们从厚厚的积雪中铲出来,没有时间发来消息。至少有一打儿的原因,没有一个原因意味着我们可以放弃希望。”
如果她的声音没有在最后微弱下去,她的演说会更有说服力。她学着伯爵的样子,低头凝视着她的玻璃杯,没有看任何一个男人的眼睛。
“你说得非常对,”伯爵坚定地说,“俗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保罗会让乔治活下来的,这是他的权利。当他方便的时候,他会找到什么方式与我们联系的。与此同时,我们将这最后传来的消息留在我们的心里,在这个时候让琳达丝与玛丽烦恼是不明智的。”
泰勒和凯恩一起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们沉默着喝着他们的白兰地。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最后,凯恩将她的酒杯放下来。
“我想我们当中没有人能在今天晚上睡着觉了,你们两个人喜欢玩牌或者别的游戏吗?我今天去过育婴室,在里面找到了一些拼图板和一些纸牌。”
伯爵越过眼镜的边缘注视着她。“你到过育婴室?”
为了不让他以为她是在他的房子里四处窥视,她立刻做了解释。“我请琳达丝带我去看她和她哥哥们小时候呆过的房间,那个房间也可以在你们回来探亲时,安置你们的孩子。”
她看着泰勒,“我想这会帮助她将思绪从当前的事情中转移开,想一想未来。”
泰勒点了点头。“这的确有帮助。今天晚上,当我将晚餐给她送去时,她的精神非常好。她吃的甚至比过去两天加在一起还要多。”
“她带我去看玩具室,保罗在那里为他收集到的土兵制造了一个兵营。”凯恩微笑起来,“这正是他的风格,是不是?不论遇到什么障碍都阻止不了他。”她转身看着保罗的父亲,“这正是我认为他会平安无事并且找到他哥哥的原因。他不会放弃的。”
“你非常爱我的儿子,是不是,凯恩?”
凯恩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向保罗的父亲透露多少情况,最后,她开口了。“我应该从根本上否认这一点,但我不是一个出色的说谎者。是的,我正与保罗相爱。”她再次微笑了一下,“这是另一个他会将自己与他的哥哥平安地带回来的原因。”
保罗的父亲微笑着点点头。“既然有这样的动力,我毫不怀疑他会带着他哥哥很快地回来。在这个非常时期,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就会垮下去。玛丽希望明天能感觉到好一些,她想见见你,当面向你表示感谢。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无法应付外面的世界了。”
泰勒也表示了他的感谢。“琳达丝知道你在照顾全家人,她非常感激你。我们所有的人都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事。”
她摇了摇头,挥去他们的感谢。“我希望我能做得更多一些。”
“让我们玩一会纸牌,放下心来等着听消息吧。”伯爵说,“我想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他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我在一些法国朋友那里学到了一些美国纸牌的游戏规则,我们为什么不打打牌,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呢?”
凯恩看了泰勒一眼。“你也想玩一会儿吗?这会有帮助的。”
泰勒耸耸肩。“为什么不呢?琳达丝已经睡着了,我对台球也厌倦了。”
他与凯恩同伯爵一起坐在房间一角的一张圆桌周围,圆桌上那些小摆设被他们拿到一边去了。保罗的父亲从圆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副纸牌来,开始将纸牌发给他们三个人,他的手法比业余选手要好一些。
凯恩注视着他发牌的手指。“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
“纸牌戏。我们每个人从五张牌开始,没有什么难的。”一些术语流利地从这位老绅士的嘴里吐出来,显然他非常熟悉这些规则。
凯恩注视着泰勒。“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
泰勒微笑起来。“现在我们知道他在法国的乡村中是如何打发时光的了。”
伯爵微笑着,伸手到身边的架子上取下来一个青铜火柴合“让我们使游戏更有趣一些。”他说。
凯恩注视着保罗的父亲为他们每个人数出相同数量的火柴,她将她的那份火柴拨拉过来,堆在她面前。她的这一堆看起来有些少。
两个小时以后,她的火柴多起来了。实际上,她赢得了属于泰勒与伯爵的每一根火柴。更令她感觉到满意的是,她知道在这两个小时里,那两个男人都放松下来,至少他们的情绪比两个小时以前好多了。在最后的三十分钟里,他们用手背掩着嘴打着呵欠,几天以来索绕在他们心头的紧张感松弛下来。
午夜时分,泰勒决定去看一眼他的妻子,然后去睡觉。伯爵将椅子推开,但是没有站起来。泰勒向他们道了晚安,上楼去了。但是伯爵没有离开房间。
凯恩将火柴放回到它们的青铜盒子里,这时伯爵开口说话了。“你也应该回去睡些觉。”
“我会的,过一会儿。我想先看一看你放在这儿的图书馆内的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随便看吧。”他站了起来,向门口走过去,“尽量多睡点儿觉,整夜不睡觉也不会让他们更快地返回来。”
“我知道,我会找一本令人困倦的书,翻过几章以后,让自己沉入到梦境里。”
两个小时以后,凯恩仍然坐在图书馆的一张椅子上,壁炉里的煤炭只剩下一些晃动的火苗了,一本书在她的膝头翻开着。从身体上说,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但是她的头脑仍然在很活跃地思考着问题。
她睡不着觉不是书的过错,她选择了一本标题暗示出内容的书,能保证她在阅读了前几行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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