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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倾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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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挂在煤气灶旁边墙壁上的电话铃响了,凯恩在一条毛巾上擦了擦手,向保罗道了声抱歉,接起了电话。 
当她听到她侄女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时,她皱起了眉头。“一切都好吧,莎丽?” 
保罗仍然呆在他原来的位置上,而没有礼貌地走出这个房间,好让她可以进行私人谈话。他向前探了一下身体,从沙拉碗里偷出来一片黄瓜,凯恩开玩笑般地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他轻轻地笑起来。现在,他看出来小厨房的优势了。 
一分钟过去了,凯恩仍在倾听着莎丽的问题。 
“我要看一下我的时间表,”凯恩最后说,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说,“我不能保证会到那里,莎丽,我告诉过你除了周末以外,不要指望我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她的声音变了一下,语调里充满了歉意,“我希望他能去,宝贝,但是你的父亲一定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处理事情,他对周围挤满了人的场面总是感觉到不舒服。” 
凯恩听到烹任计时钟响了起来。“我要挂断电话了,莎丽,我明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让你知道我是否能抽出时间来。” 
她将电话挂回到墙壁上,从煤气灶旁边的桌子上抬起两只厚厚的手套。几秒钟以后,一大锅意大利式烤面条摆在架子上开始冷却了。凯恩再次向保罗说了声抱歉,返回到起居室里。保罗不动地方就可以看到她在房间里面做什么,于是他仍然靠在那里,注视着她打开公文包,拿出来一个厚厚的、破旧的效率手册。她翻了几页,接着做的事情让他感到奇怪。 
她取出来一个整洁的塑料铅笔盒,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水彩笔。她挑选了一只水彩笔,匆匆地在面前的手册上记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她换了一只笔,又记下来一些东西。 
保罗感到非常好奇。“你为什么用不同颜色的水彩笔?” 
她抬起了头。“我用不同颜色的水彩笔代表特定的人,这样当我看到这一页时,我立刻就知道谁要求做什么。”她举起了手中拿着的那只粉色的水彩笔,“粉色代表我的侄女,莎丽,就是刚刚给我打来电话的那个小女孩。我记下来明天要给她回电话。” 
“你开始的时候用的是蓝色的水彩笔。” 
“那表示让露西为我查看一下我星期四的时间表,看我能否在下班以后,在七点钟之前开车赶回夏洛茨维尔。” 
他的好奇心更强烈地被她刺激起来。“我有某种特定的颜色吗?” 
凯恩忽然合上了她的效率手册,将使用过的那两只水彩笔放回到铅笔盒里,她似乎没有听见他的问题。然后她将效率手册连同那盒水彩笔放回到桌子旁边的地板上,那些东西她一直放在那里。 
她仍然没有回答保罗的问题。她走到挂在她起居室一侧的慢帐前,拉开慢帐,一面玻璃墙壁出现在他们眼前。她推开拉门,外面是一间小小的阳台。一张圆形的锻铁桌子靠着栏杆摆放在阳台上,旁边是两把相配的椅子,椅子上放着两只坐垫,白色的底子,绿色的青藤图案,看起来非常舒适。几盆盆栽爬藤植物从头顶的架子上探出头来,还有几盆绿色植物摆放在阳台的角落里。整个阳台显示出一副野外的浪漫景象。 
“我想我们可以在阳台上吃晚餐。”她转回身,向他走过来,打了一个手势。 
他没有隐藏起他的兴趣。“我是什么颜色?” 
“紫色。”她一边咕哝着,一边忙着将垫布、餐巾、调味汁和葡萄酒杯摆放到托盘上。 
“为什么是紫色?” 
“你是英国人,紫色是皇室的颜色,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你。” 
“我很高兴你没有给我安排粉色,我不喜欢粉色。琳达丝在泰斯迪尔的房间就完全都是用粉色装饰的,让我联想起丝棉糖,我想你们称呼它为棉花糖。” 
她将托盘递给他。“你可以布置一下桌子吗?当你布置桌子的时候,我可以将咖胆面包放进烤箱里。我们可以同时完成工作,这样我们就可以早点儿吃晚餐了。” 
他看了托盘一眼。“你的餐具放在哪里?用手指吃意大利烤面条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凯恩认为他所说的餐具指的是“金属餐具”,于是她向着洗涤地左边的那个抽屉里点了一下头,“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你需要的每件东西。”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她刚刚放进烤箱中的面包片上,保罗在水池边翻找了相当长的时间。当她将一盘子的面包从烤箱中拿出来时,他才托着盘子,向阳台上走去。 
她将意大利烤面条盛到盘子里,将沙拉也装进碗中。这时保罗从阳台上返回到厨房里,手中拿着空托盘。她将他们的晚餐放在托盘上,将一篮子香味四溢的面包递给他。 
走进阳台,凯恩立刻被保罗在桌子上额外增加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他自作主张摆上去的。他从她的咖啡桌上拿过来一根蜡烛,将它立在锻铁小桌中央。夕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以下了,闪烁的烛光在植物的叶子和葡萄酒杯上反着淡淡的光,让她感觉到一种忘却已久的亲切与温馨。 
在他布置桌子时,他使用了在她的抽屉里找到的每一件金属餐具,她注意到这一点了。她默默地数了一下,三只叉子放在左面,两只汤匙紧挨着刀子放在右边,一只大号的场匙平放在他们的托盘将要放的位置上。 
“我希望你不要指望七道菜的晚餐,”她低头向手中端着的托盘看了一眼,“这就是我们的主要晚餐。” 
保罗注视着桌子。“叉子和汤匙太多了?” 
“有一点。你以前布置过桌子吗?” 
“这种情况在今晚以前从未发生过。我仿照我们过去在芬斯迪尔的习惯布置的桌子。”他耸了耸肩,“那些你不打算使用的餐具你可以不理它。” 
“你通常也是这么吃饭的吗?”她问,看到那些混乱的叉子与汤匙,她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恐惧的语气。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我在外面吃饭,或者吃些三明治,或者吃些快餐:几片饼干,一块奶酪。为什么我布置的桌子让你大惊小怪起来?” 
“对不起,我有些太粗鲁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对我准备的简单的晚餐大失所望,如果你已经习惯了吃五十道菜。” 
他微笑起来。“如果我没有吃到你的晚餐,我才会真的大失所望呢。” 
凯恩再一次将他们之间的不同置之脑后,但是她隐约感觉到由于他们的生活背景的差异,他们之间的差别将会远远多于相似点。存在于英国贵族的儿子与美国昆虫学家的女儿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地理上的。 
她将他们的晚餐摆到桌子上,并找了一个地方安置那一篮子面包。她邀请他就座,他却另有安排。他走到她的椅子前,为她拉开椅子,然后站在旁边,等待她坐下来。 
“你的妈妈一定会感到骄傲。”她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来,准备坐下。 
“她对我的警告次数会让你大吃一惊。”保罗在她对面坐下来,“在她看来,一个人的粗俗举止是不可原谅的,不论这个人的地位如何,也不论他的环境如何。她总是说做一个举止优雅的人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她对我们的举止与礼仪起了重要的引导作用。” 
“一定在某一本指导女人如何做好母亲的普及手册里,强调过女人要管束其儿女们的行为举止的重要意义。然而我的妈妈却没有严格要求我们这一点,她甚至会指望一个窃贼由于将我们的房间翻得一团糟而向我们道歉。” 
‘“你妈妈与我妈妈也许都是同一类人。在一次特殊的马球比赛中,乔治从马上摔下来几次,最后扭伤了手腕。他向我父母带去的朋友说明了发生的情况以后,才去找医疗队检查伤口。” 
凯恩注意到当保罗提到他的妈妈和他的哥哥时,语气中流露出自然的挚爱来。与他们的家族保持密切的联系,至少这一点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之处。 
他们的晚餐刚吃了一半,这时起居室的电话铃响了,打断了他们对凯恩的作息时间的兴致勃勃的讨论。凯恩向保罗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走进房间里去接电话。 
这一次通话时间很短暂,也不令人愉快。凯恩回到阳台上,在椅子上坐下来,再次将餐巾在她的膝盖上铺展开。她的表情让保罗猜测到她没有听到好消息。 
他又拿起了一片咖胆面包。“你想谈谈这个电话吗?” 
她喝了一口葡萄酒,将玻璃杯放下来。“打电话的是那个通常为我们家做饭、打扫房间的女人,她要去医院看脚,并想休息几个星期,所以她不能为我们工作了。她安排她的妹妹在这段时间里代替她的工作,这样我就不必去雇别的人了。” 
“听起来这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一个问题。” 
‘俄的父母喜欢旧的模式,尤其是我的父亲,他们不能很好地适应变化。” 
“如果工作完成了,由谁来做这项工作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什么不同,我希望是这样。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我的家族成员们各式各样的怪病。”她微笑了一下,“他们可能会将装萤火虫的竹筐挪到一边去,为了能放下一碗上豆泥;或者让一个机械人在桌子走来走去;或者要求用三种不同的成分烘烤面包,作为我嫂子最新出版的烹任书的实践课。” 
“那个女人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而不直接同你父母联系?” 
“是我雇用的她,我付她薪水,她实际上是为我工作。你还想再要些意大利烤面条吗?” 
他摇了摇头,对她所说的话感到有趣,而不是他正在吃的东西。“你的家里人为什么不自己安排这些事情呢?如果他们直接处理他们自己的事情,而不是通过你来处理,事情就会方便得多。”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这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 
“‘一直’是什么意思?” 
凯恩对他语调里的激烈反应皱起了眉头。“有什么不理解的?我的意思是自从我记事起,自从我能够帮助家里人减轻他们的生活负担从而让他们安心地工作时候起。” 
保罗越来越不喜欢他听到的东西了。“你为什么感觉到你的工作就是减轻他们的生活负担?” 
“因为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惟·一件事,支持他们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没有搞科学发现的才能,但是我可以支持他们继续他们的科研工作。” 
“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糟。你在经济上供养他们,是不是?” 
凯恩不喜欢他的语调,他的语调似乎在暗示她正做着什么违法的事情。“不完全是,但是我尽力帮助他们。” 
“我几乎不相信这种事情,我们在谈论多少个人?你的父母,两个哥哥,一个嫂子,一个侄女,还有一个厨师?” 
“你忘记了阿兰,他是我的侄子。” 
“我很难接受你的整个家族需要你供养他们的事实。” 
“我跟你谈论过我的父母和我的哥哥们,他们是发明家、发现者、学者、研究员,在他们各自的领域里都是专家。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们本人也是非常重要的。” 
“比你还重要?”他说话时她正低头喝葡萄酒,听到他的问题,她几乎将酒哈在喉咙里。他向前探出身体,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直到她能够正常呼吸。 
“谢谢。”她用虚弱的语气说。 
“别客气。如果有什么人需要从旧日的模式里走出来,那就是你。只因为你一直在做那些事情,并不意昧着你的余生也要那么做。” 
她盯着他。“我喜欢旧日的模式。”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很强的防御意味,她痛恨自己不够镇定,“我喜欢帮助我的家族。” 
“我不是说你帮助你的家族有什么错处,但是你应该为自己的生活寻求到更多的平衡。在我看来,你现在一边经营着高级室内设计公司,一边照顾着你的家族,你自己呢?你最后一次为你自己做点儿事情而没有考虑到你的家族是在什么时候?” 
“去听曼迪戈·素的音乐会。”她的语调中有一丝反抗的意味。 
保罗并不想帮助凯恩摆脱往日的阴影,但是如果他不逼她,她永远也不会反省过来。 
“这以前呢?” 
凯恩的眉头紧蹩起来,她在记忆的长廊里寻找着答案,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偶然事件能够答复他。她将椅子推到后面,站了起来,开始收拾桌子。 
“不是所有的人都为了乐趣和游戏而活。” 
“如果你指的是我的生活,那么事实不是这样的。奥特菲德斯公司给一些人创造从生活与家庭的压力下解脱出来的放松与娱乐的机会,在某种情况下我们还通过给我们的顾客提供他们迫切需要的户外活动机会,而使他们避免由于过量的工作所引起的心脏病发作,从而救了他们的命。‘三脚架计划’与科学发现和培养远古时代的植物种子比较起来并不显得重要,但是只要我们挽救了一个有可能杀人也可能自杀的孩子,我们的汗水就不算是白流。” 
她突然将托盘放下来,托盘上的盘子互相碰撞着,丁当做响。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小看你的工作。”她叹了一口气,“在关于我家族的问题上,我存在着太多的戒备心理,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停止道歉吧。”保罗站了起来,绕过桌子,将她的脸捧在他温暖的掌心里,“我的本意不是想让你感觉到内疚,我想让你思考一下你的生活。你的生活完全被你的家族左右着,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我同时还在想,在我对家族的义务与经济支持之间,应该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她用手指缠绕着他的手腕。‘哦所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组织事物,记得吗?稍微安排一下,我相信我能将你纳入我的计划之中。” 
即使她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保罗也没有听出她语调里的幽默感来。他不想只是作为她效率手册中的一个条款,他的名字用紫色的水彩笔标注着,这样当她翻开手册时,就可以认出他来。 
他将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头发里,牢牢地控制着她。然后他低下头,在一股意料不到的汹涌的激情推动下,他深深地吻了她。他的整个身体都因为他在她身上找到的这种令人心醉神迷的愉悦而燃烧起来。一股恐惧的寒意也在他的心头弥漫起来,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直到它们随着她自然的反应减弱下来,却没有完全消失。 
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让他感觉到脆弱,让他害怕再次失去她。 
凯恩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赔起了脚尖,用手臂拥抱住他的脖子。她突然之间渴望他的触摸,他的爱抚。她体验到的突如其来的热情与他一样。 
他的手掌在她的身体上探索着,他的手臂环绕着她,他的嘴唇甜蜜地掠夺着她的,她感到头脑中一片空白。他在慷慨地奉献,也在贪婪地索取。凯恩毫无保留地与他分享着她的激情。保罗在她的身边发着抖,让她感觉到一种古怪的胜利感。她抚摸着他的脖颈,他的后背,他的腰,他的臀部,感觉到目已属于他。 
保罗呻吟了一声,离开了她的嘴唇,将脸埋在她喉咙的曲线上。他的心跳在加速,他的肺叶在急促地收缩,他的血管在蹦跳,他的额头在发烧。 
他用了惊人的力量才抬起他的头,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这不在你的晚餐计划之列,但是别拒绝我,凯恩。我想要你,你想要我,让我们在今天晚上过得充实些。” 


 
七、伤感之夜
 
让我们在今天晚上过得充实些。 
保罗的话在凯恩的耳边回荡着。她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眸,寻找着她的心与她的身体早已知道的答案。她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在爱着他,她自己清楚这一点,她无法再将她不能否认的感情隐藏起来。 
他只能提供给她一个今夜,而她却渴望拥有他所有的明天。如果她打算接受他的这个建议,在一切发生之前,在将自己交给他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问题是她此刻无法理智地思考问题了,她的身体由于他强烈的吸引而颤抖,心中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她感到头晕目眩。 
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她的感情,她无法选择正确的语句描述他在她的心中引起的澎湃的激情。每一个微笑,每一个触摸,每一句话都带有他特有的清香的标记。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使她感觉到的方式。 
她转过身,向桌子前走去,她听到他短促的抽气声。他以为她在拒绝他,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不知道他是感到惊奇还是感到失望。她没有理睬那些盘子与碟子,伸手在桌子中心将蜡烛拿起来。她用另一只手笼罩着烛火摇曳不定的烛心,目光凝注在那跳动的火焰上,然后,她再一次看着保罗。 
烛火的反光投影在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眸在不停地变幻。她凝视着他。“你喜欢拿着葡萄酒到我的卧室里来吗?” 
他摇了摇头,热情洋溢在他的眼睛里,还有一抹她渴望看到的激情。“我想我们不需要,你说呢?” 
他嘶哑的声音给这温馨的时刻更增加了亲密感。当凯恩开口说话时,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抄哑起来。 
“我无法保持清醒的头脑了。” 
“你没有理由相信我,凯恩,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会照顾你的。你不会后悔我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凯恩不想谈论后悔,过后她会自己来对付它们,毫无疑问她会感觉到后悔的。她将烛火举在胸前,走进起居室,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明灭不定的烛光不被吹灭。她沿着大厅,向卧室走去,烛火给四周光滑如洗的桃花心木家具抹上一层柔和的光影,铺在她四柱大床上的紫色天鹅绒床罩也反射着淡淡的微光。 
她将蜡烛放在梳妆台上,梳妆台后面的镜子将梦幻般的烛光又反射回房间里来。凯恩在镜子里看到了保罗的眼睛,他站在门口,目光注视着她的每一个举止,每一次呼吸,还有她无法控制的每一阵战栗。她的目光仍然在镜子里注视着他,她抬起手,慢慢将她身上的马甲脱掉,让那件马甲顺着她的手臂滑落到地板上。保罗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僵硬的姿势,甚至他的呼吸方式都反应着他对她的渴望。她无法将目光从镜子里的影像上移开,她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保罗慢慢地向她走过来,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他在她的身后停下脚步。“当这一切结束时,我的内心不会安宁的。”他平静地说。 
一抹悲哀的神情在她的眼睛里索绕了几秒钟,在他辨别出她目光中那绝望的表情之前,她将它驱散了。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不知道是什么使她如此寂寞,在她的身上他看到的只有热情与活力。 
他无法再让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向着她靠近,直到她的后背抵在他的胸膛上。他用手臂从背后环抱住她,将她已经解开扣子的衬衫脱下来。 
凯恩用牙齿咬着她的下嘴唇,她不得不与他魔力般的接近抗争,她不想完全屈服于紧挨着她的他身体的温暖中。她首先必须让他明白一件事。 
“嗯?” 
“我不想让你以为我经常做这件事。” 
他灵活的手指正摸索着寻找她裙子的拉链。“你不经常脱衣服?”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坦率地说,她感觉到有些恼火。对一个像保罗那样聪明的男人来说,他有时候显得不可理喻的笨拙。 
“我不经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与所认识的男人上床,或者做这种类似的事情。”她的嘴唇自嘲似地扭曲了,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这些话听起来有些老套,但是我希望你仍然能像早晨那样尊重我。” 
他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面对着他。“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也没有随便与在一起吃晚餐的女人上床的习惯。我想不起曾经像渴望你一样渴望过任何人或者任何东西。”他的目光由于激情而黯淡,“我知道你因为我们之间缺乏诸多的共同点而烦恼,但是我们可以做这件事。” 
他将手掌笼罩在她的胸前,她的呼吸禁木住急促起来。他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她的手指感觉到了他心脏的有力的跳跃。 
“我想我体验过了每一个存在着的战栗,”他在她的喉咙上轻轻地摩擦着,“但是同你在一起,我发现我过去的经历都只是浮光掠影般的表面现象。” 
凯恩在他的手指下颤抖着。他的手指沿着她肩膀的曲线,滑落到她的手臂上,她的臀部上,她的大腿上;他的另一只手拢在她的脖颈上;他的嘴唇在她的面颊上、她的咽喉上、她的耳朵后面印下了湿润的、挑逗性的热吻。 
“我以为你睡着了。” 
“差不多。你今天晚上留在这儿吗?” 
一丝惊慌的抽搐在他的喉咙里滚动,他沉默了一下。“你想让我留下来吗?” 
‘提的。”她坦率地说。 
保罗感觉到好笑,他怎么能告诉她,在她的床上度过这个良宵对他而言意味着某种承诺,而他却无法向她做出这个承诺。想到他们刚刚分享的柔情万千的爱的场面,他感到自己快要发疯了。他失去了理智,也许这就是他此刻的想法。 
他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思考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他内心世界的变化。“我们两个人明天都需要早些起来去上班,”他说,“如果我尽快地离开,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在我看来是最实际的。” 
即使她的睫毛没有动一下,保罗也能感觉到她的退缩。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性爱与他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 
“我明白了。”她轻轻地说。 
他对她顺从柔和的声调皱起了眉头,这清楚地表明她根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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