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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我的婚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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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仕奇都没接话。
“一定就是吧?”林边说边走到仕奇的身边和仕奇握手。末了,又对我说:“扣儿,去喝杯咖啡好吗?”
我们仍是安静着,许久,仕奇应许了,“既然是扣儿的朋友那就喝一杯吧!来这边这么久,我还没喝过一杯像样的咖啡呢!”
“我希望有这个荣幸请你们光临我的咖啡屋,为我的咖啡提提意见。”林向前走去,为我们开路。
我和仕奇相视一眼,跟他走了。
不多时,我们已进入林的咖啡屋,还是那间小包厢。待我们坐稳后,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服务生送上了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我很享受的捧起杯子,让杯子的温度融化我双手的冰冷。
“很棒的咖啡。”仕奇小啜了一口咖啡后说。
“你喜欢就好。”林笑道。
我也小尝了一口,香郁的味道简直棒透了。
耳边传来林的声音,“扣儿,什么时候结婚?”
我看了看林,又看了看仕奇。仕奇的笑淡淡的,很迷人。他对林说:“好像很多人都担心扣儿嫁不出去似的,一见面就问什么时候结婚——快了,等到那时,一定请你喝喜酒。”
林放声大笑。
我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可林却是真的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林起身朝房间里那张充满神秘色彩的梳妆台走去。那张制作精美的梳妆台上放了一样东西,高高耸立着,用红布从头到尾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我在猜,可能是一尊小石膏雕像。
“想知道这张梳妆台的来历吗?”林卖关子似地问。
我和仕奇都安静着。
他径直一个人兴奋地说,:“它的手工制作如此精美,当然属于贵族。这是一个贵族千金的梳妆台,那位小姐貌如天仙,迷得了很多人。追求她的人有如过江之鲫,连王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可她终生未嫁,知道为什么吗?”
他认真地看着我们。
我轻轻地摇摇头。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只有我了解她的心情。她只爱自己的美貌,她天天坐在这张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的容貌,为其倾倒,她只爱自己。”林说完满足地笑了起来,又问:“再猜猜看这位小姐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而且是自杀。”仕奇又接下去。
大部分疯狂的人都一样,最后都会用最美丽的死亡来悼念自己的美丽,使其完美。这一点,我和仕奇已经讨论了不下千次。
林摇了摇头,“她是死了,但不是自杀。故事发生在四百年前,她当然早就不在人世了。她活了很久,当她在镜中看见自己的衰老时,她把梳妆台尘封了,从此不照镜子,一直呆在属于她的城堡里等待死亡——其实她是在尘封自己的丑陋。”
“她很笨!”仕奇马上下了结论。
林不满意地看向仕奇。
仕奇又接下去说:“当一个男人认真的爱上一个女人时,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个女人无论处在什么时侯,都是最美的。所以我说她很笨,根本就不懂得怎样爱自己。”
说完,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
突然间,我发现这个故事很恐怖——做为一个女人,她迷恋自己的容貌,不与人分享;做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又在用着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在捍卫自己的在镜子中的形象?
那贵族千金根本就是林本身。他对珏儿的执着和迷恋也是一种疯狂的精神力量。
“现在,我应该让你看看这红布底下是什么东西了,宝贝,你会比我更激动的!”林神秘兮兮地说。
他的手放在红布上,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拉开红布。“就当是我提前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吧,扣儿,喜欢吗?”
红布之下,那一枝傲然挺立的黑色勿忘我夺走了我和仕奇的呼吸。
“怎么样,喜欢吗?”林兴奋地高声尖叫。
仕奇看向我,最终也只无奈地又看向那支花。它很美,是全然不同的黑色,不!是乌金色,闪着一种健康的光泽。它的叶子是墨绿色的,骄傲地摇摆在林的身边。
为什么它会在这儿?
林干笑了几声,开口说:“它做你们婚礼上的捧花最合适不过了。加点白色的‘满天星’,一两朵暗红色的玫瑰,一定很漂亮,对吗?”
“为什么——它会在这?”我不解地问。
“不喜欢吗?”
“为什么?”我提高了音量。
“原来你不喜欢啊!”
“为什么?”我终于失控了,吼叫着。
仕奇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示意我不可太激动。
林突然放声大笑,在我听来,那笑声很恐怖。
他已经彻底地将我激怒。这个可恶的男人!如果我的脚可以动,我一定会把他那张狂妄的脸踩在脚底。
他丢下红布,朝我走过来。仕奇搭在我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我知道他紧张了起来。
林是一个疯子,已经彻底疯掉了。
“听说那个女人人间蒸发了?”林笑着问。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珏儿的失踪一定和林有关。
“你带走了她?”我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口吻。
林又大声笑了起来,“今天好笑的事情怎么那么多?我带走了她?我如果有这个能力可以带走她,早在九年前我就这么做了!”
“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我的确知道她的下落。”
“那她在哪?”我急忙问。
林轻轻地坐在我的另一侧,用手指敲敲我早已失去知觉的腿。
“别碰她!”仕奇愤怒地甩开林的手。
“是癌症吧?”林看着我问。
我和仕奇都安静了,其实是没有勇气在别人面前承认这个可怕的事实。
“我们这个小镇很小的,别忘了我也是个医生,我和我的那些同事关系都很不错。”林的脸上依旧一抹淡淡地笑。
是的,我忘了他是个流氓医生。
“他们都知道了吗?”他又问。
我拉好盖在腿上的薄毯,故做镇静地回答他,“他们没必要知道这个。”
“是吗?真想看看维儿她们那几个女人知道后的表情呢!一定很有趣哦?还有屿枫——宾以前也很喜欢你呢!他们一定很伤心,会不会为你掉眼泪呢?不一定哦!屿枫一定很开心,或许吧?他可能会觉得像甩掉了一个包袱那样轻松呢!”林自言自语着。
“说够了没有!”仕奇握紧拳头,狠狠地盯着林看。
“文明人别动拳头。”林说。
仕奇抓住林的衣领,一记闷拳往林的小腹砸了下去。
痛快!
林被打倒在地上,仕奇的这一拳应该很重,但林的脸上却是挂着笑,“打得好,扣儿,你男朋友的拳头好硬啊!”
疯子!
他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把手伸向我:“来吧,扣儿,你就要死了,难道你要带着遗憾死去吗?我们一起报复他们吧!”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很真挚的。
许久之后,我甩开了他的手。
第六章 叛徒
    终于,过年了。
谁都没有心思过这个年。可怜的豆子因为珏儿的失踪而取消了婚期,要等珏儿回来后再选日子。
珏儿以前常去的花店和书店、蛋糕店之类的店铺我们几乎是天天去“报到”;酒店、旅社、饭店也几乎都问遍了,还留下了我们的通讯地址,生怕会漏掉一丝线索。
这样紧张的日子一直熬倒了正月底,那是屿枫和珏儿结婚四周年纪念日。这个纪念日对大家而言只是一个徒添伤心的日子,只能陪着早已不成人形的屿枫安静地坐着、等着。
我带着林送我的勿忘我与仕奇一起去看屿枫。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那株花并没有凋谢,或许是因为我悉心照料,也或许是因为勿忘我这种花本就是这样——盛开与凋谢都如同纸剪的花,没有水分。
再见到屿枫,我的心立刻酸涩了起来。
其实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可气色仍不见红润,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眼神也很空洞。
我觉得他像一具木偶。
他看见我手上的花,呆住了。
我把花递给他。
他接过花,怔怔的看看花,又看看我。
朋友们的目光全转过来,没有人说半句话,很安静。
“花上市了吗?”屿枫虚弱的问,语气中拖着长长的伤感。
“没有。”我用手理理头发。“你好像还有一个合伙人,他送的。”
“是林吧?”屿枫苦笑着。“他的确是我的合伙人,也是我的赞助商。这几年,他一直在支持我。”
我想,我知道林为什么要支持他。因为屿枫要改变花的基因和染色体所需的那些药物全由林经手,而林知道哪些药物可以至癌。
“我一直找不到关键的所在,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失败。”屿枫低下头寻思着,“为什么它会褪色?不能永恒呢?”
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思考中,他歉意地笑笑,把花递给豆子说:“豆子,帮我把花插起来,虽然是次品,但也不错。”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他。
“这束花是被染过的。”
“是假的?”
屿枫点点头。
“看来林比我聪明许多,懂得如何使勿忘我变色,我真笨。”屿枫自嘲着。
我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
屋子里的人很多,能来的都来了。
我把轮椅转向舞儿,她马上走过来,把我推到人群当中去,仕奇紧跟在我身后。
“你的腿怎么样了?”舞儿轻声问我。
“很好啊!”我简单地回答她。
她用手摸摸我的腿,严肃地说:“有点不正常,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还没好,一定有问题。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年纪大了,骨质疏松,又缺乏运动,你一直都是很懒的。”
朋友们笑了起来。
维儿从手腕上摘下一个漂亮的发束,把我的头发束了起来,突然她惊叫了起来:“扣儿,你的头发好少哦!”
“本来就少嘛!”我淡淡地应她。
“胡说!”她点了我的鼻子一下。
她的手指凉凉的,而我的鼻子是烫的。
这时,宾从外面小跑着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纸盒。不用说,谁都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大蛋糕。
“现在是几月份?”屿枫突然开口。
“今天?”宾愣了一下,说:“现在是正月底,今天是你和珏儿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日,大家都记得。”
“原来已经过了三月了。”屿枫的双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泪水掉了下来。
每个人都安静地看着屿枫。
宾轻轻地拍拍屿枫的肩头,无言地安慰着。
“孩子——”屿枫哽咽着,“孩子的预产期就快到了,而珏儿——我不在她身边。”
维儿红了眼眶,伏在阿凯的肩头哭了起来。她生过小孩,知道一个女人的不容易,知道生产的辛苦。
电话突然响起来。
豆子顺手接起来,听了一会儿递给我说 :“扣儿,好奇怪——找你的。”
我接了过去,听了一会儿,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我只好把电话挂了。
电话又再次响起。
我又接了起来。对方很安静,没有声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敢再挂电话,而是和对方一起沉默,僵持着。
一声咳嗽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的心脏差点停止。我看向屿枫,双手抖了起来。屿枫也看向我,只是不很明白我为何是那样的表情。
“扣儿,你还好吗?”仕奇关切地问我。
终于,我把话筒用颤抖的双手交到屿枫的手里面,我的声音沙哑到我自己都听不见那两个字——“珏儿!”
众人惊吁了一声。
屿枫睁大眼睛,马上提起话筒,凑到耳边,泪水不住的往下掉。他激动万分的“喂”了一声。
然而,对方却挂断了电话。
屿枫又失控了,抓着话筒哭喊着:“珏儿,你在哪里?你说话啊,别丢下我一个人啊——珏儿,别啊——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几个朋友过去,企图抢下屿枫手中的话筒却没有成功。屿枫拼了命地拽着话筒,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脸,他的悲伤彻底决堤。
我不忍看,只觉得我的泪水也已经打湿了我的前襟。
一双手伸来,擦去了我的泪水,那是仕奇厚实温暖的手。他不让我再为这个男人多掉几颗泪,于是我必须忍住。
突然间,屿枫冲向我,猛地跪在我脚下,抱着我没有知觉的腿,激动地喊:“她在哪?扣儿,我求你,你告诉我,她在哪?我求求你……”
“我不知道,她没说话。”我害怕地想挣脱他。
仕奇用力地拖起屿枫,把他推向人群,然后严厉地对屿枫说:“不许你再伤害扣儿!如果你再碰她一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拉住仕奇的手,轻轻地摇了摇。
再看看屿枫,他把头埋在阿凯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唉!珏儿,你折磨够你的男人了没有?
电话又再次响起,吓了每个人一跳。
维儿马上接了起来,“喂?是珏儿吗?”
对方仍是安静着,没说话。维儿着急地喊:“你是不是珏儿?是不是?你说话啊……”维儿停了下来,看向我,呆呆地说:“扣儿,一个男人——找你的。”
每个人都看向我,我颤着手去接电话,声音很不真实地说:“你好。”
“是我。”林的声音传来。
“是你?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林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你们那里好像很热闹啊!是在等女主角吗?”
“你还不肯说出珏儿的下落吗?”
“她就在你们身边啊,你们没有认真找而已啊!她也不想见你们,呃——我可是绅士,女士说什么我总得照办才体现得出我的风度,不是吗?”
“只要你放了她,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好商量。”
“扣儿,话说清楚一点,我可没有绑架她,是她自己要留下的。她很好,孩子也很快就要出生了。你——时间也不多了,做为一名医生,我有职责提醒你,不可过于激动,否则很容易出事的。你还是和你男朋友尽情去玩吧,别浪费时间了。”
“我们已经报警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报警了也没有用,人不是我带走的,而且,你们找不到我的,我和珏儿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这里的风景可真迷人啊!”
“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
“谢谢!我很喜欢你给我的称赞,这是我最至高无上的荣耀!”林的笑声不时的又传来。
“疯子!“
“真是话不投机啊!不然就这样吧,祝福你好运了。”
林把电话挂掉了。
我呆呆的,慢慢地放下话筒。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屿枫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样?有没有珏儿的消息?“
“没有珏儿的消息,但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珏儿在哪里,那就是林!但他不肯说出珏儿的下落。”
屿枫猛地站起来,“我去找他!”
“没用的!”阿凯说,“你想,他要绑架珏儿的话,就不会躲在我们能找得到的地方,不是吗?林没有向我们索要钱,也不想告诉我们珏儿的下落,那就说明他的目的只在于珏儿。”
“是啊,他的目的只在于珏儿。”舞儿突然开口,声音很悲伤。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微隆的小腹,那里有林的孩子。“你们不了解他是多么狠心的一个人,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仕奇蹲在我身边,温柔地问我:“林还说了什么?”
我努力地回忆着,“他说珏儿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有用心找而已。”
“我们有什么地方还没找?”仕奇低下头寻思着。
“说不定已经离开了小镇。”夕子猜测道。
“不,不会离开的,林说珏儿就在我们身边,”我否定了夕子的想法。
妃儿也提出了她的想法:“珏儿会不会是在哪一个地方住下来了,没出来走动,不然,这小镇这么小,走哪儿都见得到熟人,会有消息的。”
“对,就是这样!”任奇果断地下了结论:“她肯定是在这么一处地方,没有经常出来。我想她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会不会是在某间租来的小屋?”
朋友们看来看去都不肯同意这个看法。
屿峰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呆呆地看向门口,全身不住地颤抖,似乎正准备冲出去。
任奇拉住了屿峰的手,把他按到椅子上坐好,我很意外,屿峰也很吃惊。
“不会出事的,母子会平安的。”任奇很坚决地说,手则更紧地握住屿峰的手。
屿峰终于安静了。
—¥—
夜深了,窗外有猫在叫,很像小孩子的哭声。
仕奇开了小台灯,把我的被子提高,再把被子的边沿塞好,以防冷空气跑进来。
“你会去西藏吗?”我轻轻地问。
仕奇笑出声:“怎么了?干嘛问这个?”
“你一直都想去是吗?”
“呃!”他应了我一声。
“带上我吧!我和你一去,步行去……去布达拉宫,去看看佛祖,求支姻缘签。”我边说边看向朦胧灯光中的仕奇。
仕奇用手轻轻的拍拍我的背,笑着说:“你说到哪里去了?布达拉宫哪有签可求?再说布达拉宫又不在西藏,布达拉宫应该在西玛拉雅山上。”
“是吗?我看电视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我睁大我的眼睛。
“小笨蛋,你是超级路痴,当然不知道了。”他的口气全是怜惜的疼爱,“我骗你的,布达拉宫在青藏高原那儿。”
是吗?
我坐了起来,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对他说的话我有点怀疑,“真的在青藏高原吗?”
仕奇笑了起来,开心得不得了,“小白痴,当然是耍你的,你们小学地理没教这个吗?”
“有,我还是科代表呢!”我骄傲地竖起大拇指。
他伸出手把我的手拉进了被窝里,说:“那科代表同志,为什么我会在警察局里签了四次大名把你领了出来?看来你的方向感不是很好。”
“迷路了当然要找警察叔叔了,再说了,去的城市越多越大,记忆就不好使,就越容易迷路,能怪我吗?”我的手摸上了他的胸口。“只有三个地方我不会迷路。”
“哪三个?”
我故意不说,等了一会儿,他就急了,“哪三个地方?”
我指着他的心窝说:“你家、我家,还有……”
他握住我的手,深深地吻了一下,感动极了,“还有我的心对吗?”
我摇摇头,认真地修正他的话,“是厕所!”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被他“修理”了一顿。他笑得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真正的笑,真好看——以后就见不到了吧?他也见不到我了。
如果可以这么天天开心就好了。
“你会去西藏吗?”我又问。同样的问题再问出口却是不同的心态。
“会,步行去!”
“带上我?”我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了?傻瓜!”他的声音很轻,不真实。“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
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却又故做轻松的说:“你也可以带着我的骨灰盒一起去啊!”
他抱我的手加深了力道,仿佛要把我揉进身体里,成为他的一份子。
我摸着他的背,用我温暖的手为他驱除不安,用最平静的声音对他说:“我们聊聊吧!好好聊聊——这些日子我们逃避了太多的话题。”
他没有说话。
我轻轻地推开他,与他面对面,说:“这些日子我们逃避的话题很多,我们不敢谈及珏儿的失踪,不敢谈及屿峰的失常,还有我即将要面对的死亡……我知道我们都在珍惜这仅剩的日子,不愿让不开心的日子成为我们最后的回忆,但我们必须好好地谈一谈。”
他仍安静着。
“我的遗嘱已经在我回老家的时候立好了,我希望你可以接手我的那些生意。我知道你不喜欢受束缚,但是这是我的心愿。”我的泪水又不听话了,又一次在他面前崩溃,打湿了我的枕巾。“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回来看看我的姐姐们,好吗?”
他仍在沉默着。对我而言,沉默是煎熬。许久之后,我的手摸上他的脸,故做平静的说:“去西藏也带上我吧,让我好好陪陪你……你知道吗?你变了很多,最近我发现你越来越滑头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窝上,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地说:“扣儿,我们结婚吧!”
“不!不可以!”我惊慌地抽回自己的手。
他很安静,看着我,眼里有一抹惊心的失望,泛着某种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着。
我心疼地将他拥入怀里,吻着他的额头不住地哭着,“对不起,仕奇,对不起……”
他拍拍我的背,不肯再说一句话。最后,他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某种暖暖的液体流下了我们相融的那块肌肤。他抖动的双肩使我极为不安,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用眼泪来报答他。
许久,他抬起头看着我,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胸口。我忍住了泪水,手也轻轻地往上抬——这一抬,便是永恒、便是山盟海誓、便是天长地久。
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仍在跳动的是我和仕奇各自手掌下的那颗心,用着永恒不变的声音在说着:“我爱你……”
—¥—
一大清早,一阵烦人的铃声便打搅了我的美梦。我揉揉眼,吻了吻我身边的仕奇,才伸手将床头柜上正响个不停的电话接起。
“宝贝,睡得好吗?我和珏儿正在欣赏风景呢!”是林的声音。“啊!这里山清水秀的,实在是个生孩子的好地方。”
我心一惊,掀开被子,取了床头柜上的一件睡袍披上。然后艰难地从床上下来,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再把自己推到阳台。
“你们在哪?珏儿怎么样了?”我四下环顾,企图找到他们在我楼下的身影。
“她这几天胃口不错,我陪她出来走走,我们的孩子再过些日子就要出生了,珏儿的体力有些不好,得多加锻炼。”
他又唠唠叨叨了一会儿,突然严肃起来:“扣儿,我实在想不清楚关于你的仇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你操心。”我冷冷地回答他。
“不!宝贝,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宽阔的胸襟?你这么长久以来的恨呢?哪去了?你再努力的想想他们当初对你所做的一切……”
“够了!”我大吼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从轮椅上站起来,我不认输,我一定要站起来。
远处已有一轮金色的太阳升起。我扶住阳台的栏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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