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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玉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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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晓峰只听得心中一动,暗道:“此人好生恶毒倒要瞧清楚他,日后遇上他时决不放过。”
    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大眼长脸,双额高耸,一眼间,就给人一种阴沉、冷峻阴险,恶毒的感觉。
    只听居中之人,说道:“不成,这片杂林纵长十余里,横宽亦在三里以上,左右两端,都有住宅,咱们如何能够放火?”
    语声一顿接道:“伍兄,是否凭着咱们还有漏于搜查之处?”
    那身负判官笔之人。沉思了一阵,道:“除了他们把树身挖空住在树身之内,其他地方,咱们都已经查到了。”
    那居中之人道:“这个不大可能吧!”
    只听东面背刀之人道:“咱们已找了几日几夜,不见他们踪迹,八成已经不在这片杂林中了。”
    其他人纷纷接口,都要回去覆命。
    那身背判官笔的大汉,似是不愿独犯众怒,也就不再多口。
    五条人影鱼贯出林而去。
    江晓峰望着五人消失的背影,暗暗叹道。“好险阿!好险,如果我们早一日出来寻食,非要被他找出一些痕迹不可。”
    片刻之后,方秀梅手提一只烤好的野兔,和一盒菜饭而回。
    江晓峰道:“妹姊,刚才有很多武林高手在此聚会,你如早回来一些,必被他们撞上了。”
    方秀梅道:“我瞧到他们了,所以,我打到了一只野兔,就索性跑入一家民宅,借他们的火锅烤好了野兔,又带了一些菜饭回来,大约可以帮咱们挥过五天了。”
    江晓峰道:“那民家不会讲出去么?”
    方秀梅道:“我临去之际,给他们丢下了一片金叶子,不要他们讲出去,大约他们是不会讲了,咱们不能不作戒备,从此刻起,咱们都不许再离开这藏身之处,一人坐息,一人戒备,好在只有五天时光了,很快就可以过去。”
    两人就在树身中住了下来。五日时光,匆匆而过。
    两人吃完了最后一粒药物,江晓峰就要离开,却被方秀梅一力劝阻,要他坐息一阵,让药力行开再走。
    江晓峰只好依言打坐。
    初更时分,屈指算来,两人已整整三十二天,没有见过阳光。但这一个月的工夫,除了服药疗伤之外,也使两人的内功大为长进,因为专心一志,心无旁骛,虽只一月时光:却抵得平时一年还多。
    江晓峰伸展一下双臂,道。“姊姊,咱们好像该洗个澡换换衣服吧!”
    方秀梅道:“那还要委屈你多忍一会!林中有个小池,咱们去洗洗脸,先去瞧瞧潘老前辈,然后,再找地方洗澡更衣,决定咱们行程何处。”
    江晓峰道:“姊姊说的是。”
    方秀梅带着江晓峰行到林中一座小池旁边,洗过脸,立时登程,赶往那菜园茅舍之中。
    只见空门紧闭,菜园中也长了不少杂草。
    方秀梅一拉江晓峰,两人先在茅舍四周巡视了一遍,不见有人埋伏,才缓步行到茅舍前面,伸手叩门。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什么人?”
    方秀梅沉吟了片刻,才应道:“是潘老前辈么?”
    原来,她忽然觉着那声音有些不像潘世奇,只待从尾音分辨出来,才接口答话。
    木门呀然而开,潘世奇白纱包头,右手执刀,当门而立。
    方秀梅道:“老前辈受了伤。”
    潘世奇也看清楚了两人,老眼中闪出一丝喜悦的光芒,道:“你们没有被找出来?”
    方秀梅道:“老前辈为我们安排的地方,十分隐密,他们穷数日夜搜寻之能,都未能找到我们。”
    潘世奇道:“老夫向林中送饭之事,被他们暗中瞧见,派遣高手到此,给老夫一顿好打……”
    江晓峰大感不安,欠身一礼,道:“为救晚辈们,害得老前辈如此受苦,实叫晚辈心中难安。”
    潘世奇叹道:“你们没有被他们找出来,那是邀天之幸,老实说我并不安,如是那蓝天义派一个熟悉林中形势的人,他就很容易想到那株千年老榆。哎,老夫这一顿打、总不算自挨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们请进来坐吧。”
    潘世奇摸着火折子,正待然灯,却为方秀梅所阻止,道:“老前辈,茅舍附近没有埋伏,也许远处还有监视之人,不用燃灯了。”
    潘世奇道:“好,咱们就在夜色中谈谈吧。”
    方秀梅望望潘世奇道:“老前辈伤的重么?”
    播世奇道:“伤的不轻,来人之中,有两个是内家高手,先点了我两处穴道,使我无法运气抗拒,被他们拳脚如雨的饱打一顿。”
    方秀梅道:“你的头是…”
    潘世奇接道:“被他们踢来踢去,一头撞在一块尖棱石上,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心想说几句安慰之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晓峰此时却突然括口说道:“老前辈,二娘回来了么?”
    潘世奇道:“回来了,唉!如非为了二娘,老夫早就和他对拼了。”
    江晓峰道:“晚辈们一见二娘,以拜谢救命之恩。”
    但闻一个凄凉的女子声音,道:“不用谢我了,孩子。”
    轮声辘辘,薛二娘白发萧萧,坐在一张轮椅上,双手转轮而出。
    潘世奇迅快的拉上窗帘,关上木门,燃起烛火,放下手中单刀,说道:“刚才听到叩门之声,老夫认为又是蓝天义遣人来此,心中难再忍受,决心和他们拼了,想不到回来的竟是你们两个。”江晓峰凝目望去,只见那薛二娘自膝以下,盖着一条白色的被单,不禁心中一动,道:“二娘,你的腿?……”
    薛二娘摇动着满头白发,嘴角间,挂着一个凄凉的微笑,道:“不要紧,老身如许年纪了,死也不足为借,何况,只是残废了两条腿。”
    潘世奇接道:“蓝天义逼问她药物用途,用夹棍挟碎了她两膝的关节,唉!她虽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却无法使自己的碎骨复元。”
    江晓峰黯然一叹,道:“两位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却为我们拖累,受此苦刑。”
    薛二娘笑道:“他如知晓我救了你们,我这几根老骨头,非要被他扯了不可。”
    江晓峰道:“话虽如此,但若不是老前辈替我们购配药物,也不会有此等事了。”
    薛二娘道:“事情已经过去,两位也不用放在心上,重要的是,那蓝天义已在四下设伏,你们的行动,只怕很难逃过他们的监视。”
    方秀梅道:“这个,晚辈自会应付,不用老前辈费心了。”
    江晓峰双目盯注在二娘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二娘,你膝前有几位儿女?”
    薛二娘黯然一笑,道:“老身毕生之中,以此为最大憾事,未能替我那老头子生个一儿半女,他口中虽然未言,但心中却是十分难过…”
    潘世奇接道:“我过的很开心,从没有提过儿女的事……”
    薛二娘道:“你口里越是不讲,心里就愈是难过。”
    江晓峰道:“如是晚辈能补二娘之憾,潘老前辈又不嫌弃晚辈的话,晚辈愿认两位膝下,视作生身父母。”
    薛二娘似是不信自己的耳朵,眨动了一下眼睛,道:“孩子,你说什么?”
    江晓峰道:“晚辈愿认在二娘膝下,作一义子不知二娘可前答允?”
    薛二娘突伸出手,抚着江晓峰的头发,道:“孩子,你这话当真么?”
    江晓峰道:“晚辈言出忠诚,义父义母在上,受儿一拜。”
    薛二娘似是忘去了身上的创疼,喜孜孜的叫道:“老头子,快些过来,难道你还要峰儿再拜一次不成。”
    潘世奇依言行了过来,站在轮车分侧。
    江晓峰整整衣衫,对两人大拜三拜。
    方秀梅待那江晓峰行过三拜大礼之后,也随着拜伏于地道:“两位老前辈,可否也把我这身世飘零的弱女子,收到膝下?”
    薛二娘笑道:“很好,很好,一夜间儿女俱有,我老婆子这个苦,并不白吃啊1”
    方秀梅也对着二人行了大礼,缓缓站起身子。薛二娘喜极而泣,两行泪珠,滚滚而下。
    潘世奇也有着无比的喜悦,但他究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欢乐中仍不忘危恶处境,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有儿有女了,百年之后,也有人替咱们带孝送终,吊祭灵前,不过,那蓝天义还不断遣出府中高手,追寻他们的下落,咱们要得为这对儿女们想个法子,避风头才是。”
    方秀梅接道:“这倒不敢再劳动二老费心,女儿已有脱身之策。只是初拜父母,就要别离,女儿心中有些不安。”
    薛二娘拭拭脸上泪痕,流现出依依不舍之情。
    潘世奇道:“来日方长,目下不宜太过儿女情长,你们既已有脱身之策,还是快些动身吧!
    方秀梅心中亦知目下情景,多留此一刻时光,就多一分危险,也替那潘世奇等多招来一份杀机。
    当下一欠身,道:“义父说的是,来日方长,以后,我和兄弟都会承欢膝下,敬奉二老,此刻时机不当,我等多留无益,二老保重,我们去了。”
    一拉江晓峰,两人双双跪倒,又对潘世奇夫妇拜了三拜,才站起身子。
    薛二娘衣袖掩面,显是心中正有着无比的悲伤。
    江晓峰突然行前两步,右手轻轻掀起那薛二娘掩膝的罗裙。
    只见薛二娘双腿由膝盖处完全截断,两条腿俱以残废。
    江晓峰只觉胸中热血沸动,忍不住也流下了两点热泪,黯然说道:“义母保重,孩儿去了。”
    薛二娘突然拿下蒙面衣袖,低声说道:“孩子们,慢走一步。”
    方秀梅、江晓峰同时转过身子,齐声说道:“义母还有什么吩咐?”
    薛二娘回顾了潘世奇一眼,道:“老头子,推我到厨下去我要替他们作一点干粮,让他们带去。”
    潘世奇摇摇头,道:“二娘,来不及了,咱们要活下去,而且,也不能耽误了孩子们。”
    方秀梅道:“娘的情意,我们心领了。”
    潘世奇回首一掌拍熄了室中的烛火,道:“你们走吧!”
    方秀梅心知不宜再多留恋,伸手开木门,牵起江晓峰,大步向外行去。
    江晓峰紧随在方秀梅身后而行。
    遥闻薛二娘的声音传人耳际,道:“孩子们,保重啊!”
    江晓峰心头不忍,长叹一声,正待答话,却被文秀梅低声喝止,道:“不要答话。”
    用为一牵江晓峰,纵身急奔而去。
    两人一口气跑出了六七里路才停下脚步,方秀梅道:“兄弟,你可是不满姊姊这等作法么?”
    江晓峰道:“为了义父母的安全,姊姊做得不错啊。
    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道:“以兄弟的武功,就算咱们遇上了蓝天义的属下,突围并非难事,至少也可以拼他们几个回来,但义父母都已身受重伤,只怕是无能和人抗拒,万一蓝夭义仍不死心,派人到茅舍巡视,瞧到了咱们岂不是害了两位老人家么?”
    江晓峰点点头,道:“姊姊说的是。”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蓝天义肯放二娘回来,可证明他心中已然不再对二娘怀疑。”
    江晓峰道:“小弟明白了!”
    语声一顿,道:“姊姊已想好了脱身之策,不知是否可以讲出来了?”
    方秀梅摇摇头,道:“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只不过随口安慰义母两句罢了。”
    江晓峰望望天色,道:“姊姊,如是你胸无良策,小弟倒有一个办法。”
    方秀梅道:“什么办法?”
    江晓峰道:“咱们易容混入蓝府中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方秀梅道:“以兄弟的武力,再加上那夺命金剑之刀,到篮府中去闹他一个天翻地覆,并非难事,但此刻时间不同。”
    江晓峰道:“哪里不同?”
    方秀梅道:“进入蓝府的人,咱们只是唯一冒死逃出来的,目下武林道上,只怕还未必已知道那蓝天义的举动。
    江晓峰道:“此等大事,江湖上岂有不知之理?”
    方秀梅道:“很难说,一则此事太过突然,蓝天义以数十年时光建立起来的侠名、信誉早已浇人了人心,骤然间想把他的侠名抹去,谈何容易,就拿姊姊我说吧,在寿筵未开之前,我还在忙着替他们蓝家办事……”
    江晓峰接道:“这个我知道。”
    方秀梅道:“那夜中姊姊也曾遇上了你。”
    江晓峰叹息一声,道:“姊姊,黑白两道上无数高手,进入了蓝府大门,有如投海大石,一个月消息咨然,难道还不足以震动江潮么?”
    方秀梅道:“你怎么知晓他们是消息杳然呢?”
    江晓峰道:“这个,小弟是推想而得。”
    方秀梅道:“姊姊也无法想出,蓝天义用什么方法,能使原本对他记恨甚深的人,忽然之间,一变为他所用,但他必然早已有了算计,如是他无法收服这些人,自然不会选定在寿筵之上动手了。”
    江晓峰道:“姊姊说的虽然有理,不过,那些人都不是无名小卒,岂肯永远屈服于死亡威胁之下,为蓝大义所用?”
    方秀梅道:“真的可怕处在此,如蓝天义有办法能使这些武林高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为他所用,这手法也自可适用于其他的人以数十年的侠誉,他要造访少林寺,那少林掌门方丈,也要降阶相迎,就他在寿筵上施展的下毒手法而言,只要他能够接近那人身侧,就可以施展毒手了。”
    江晓峰道:“就算他能下毒,以死亡威胁对方,但却未必能使他们甘心受命,这其间,只怕还别有内情。”
    方秀梅道:“所以,咱们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是设法把蓝天义为害江湖的事,宣扬出去,使武林中人,都对他心存警觉,免得他们在毫无防备中受到伤害。”
    江晓峰道:“姊姊久年在江湖上走动,识人甚多,只要把内情告诉几位朋友,让他们将此讯传布开去,岂不是很快就可以把蓝天义这等恶迹,传扬于江湖之上么?”
    方秀梅摇摇头,道:“不行,姊姊在江湖上的声名不好,黑道人我不跟他们来往,白道中人,又对我敬而远之…。”
    江晚峰道:“为什么呢!姊姊胸怀仁慈,豪勇智谋,都非常人所能及,蓝府大厅中,多少英雄豪杰,但却无一人能够及得姊姊…”
    方秀梅淡淡一笑,接道:“兄弟疾风知劲草,生死见真情,没有蓝府中那一切事故,姊姊就无法和你兄弟攀交,没有地窑疗毒,树腹养息这一段经过,兄弟无法对我了解。”
    举手理了一下鬓边散发,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其实,姊姊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为人太刻薄,我行我素,不求人解,有时行事只求其成,不择手段,我自信一生中,没有枉杀过一个好人,但却得了一个笑语追魂的绰号,这一段疗伤时光中,想想过去的所作所为,确然太狂傲了,难怪别人不能加以原谅。”
    仰脸看看天色,又道:“蓝天义找不出咱们已死的证据,绝然不会放手,此人心机深沉,武林中很少有人给够及得,只怕各处道上,早已布下了监视咱们的耳目,目下咱们对情势全不了然,很难逃过蓝天义的耳目监视。”
    江晓峰豪气凌云的说道:“如今咱们毒伤已愈,就算碰上蓝天义的属下,也可以放手和他们一战了。”
    方秀梅道:“以兄弟武功,和他们动手相搏,自是可操胜券,不过,只要咱们一和蓝天义动上手,不论胜败,咱们的行踪,必然泄露,那时,蓝天义必将尽全力要追杀咱们。”
    江晓峰道:“为什么?”
    方秀梅道:“蓝天义不会把姊姊放在心上,但对兄弟,却是看重的很,只要查出你的行踪,必然会动员一切力量,得你而后甘心。”
    江晓峰道:“当真么?”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兄弟,不要小看自己,金蝉步乃是武林一大奇技,何况你还身怀夺命金剑,蓝天义不杀了你,席难安枕,食不甘味。”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兄弟,咱们的前途,充满着险恶,就算咱们能把消息传扬于武林中,别人一时间也无法相信,这要时间证明,蓝天义的恶迹逐渐暴露于江湖之上,那时才能使武林同道觉醒,汇集成抗拒蓝天义的力量。”
    江晓峰道:“照姊姊这么说来,慢慢就算把此讯传告江湖也是无用的了?”
    方秀梅道:“唉!这是一项很艰苦的工作,咱们只能幸苦耕耘,却无法求得收获,不过,凡是得到咱们这消息之人,至少可以提高些警惕之心,而且,也可以引起他们对蓝天义的注意,至少可使蓝天义的恶迹,早些暴露。”
    江晓峰点点头,道:“姊姊一个女流,竟然是心比昭月,不计成致败安危,满怀仁慈、正义,小弟如不全力相助,实有愧七尺。
    之躯了。“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兄弟,我就要等你这句话,你如不肯答允和姊姊合力设法挽救这次江劫,姊姊我一人之力,实也是无法独胜此任,现在,有兄弟你,使姊姊增强了信心,唉!蓝天义百密一疏,不该放咱们离开蓝府。”
    江晓峰道:“为武林存正气,小弟愿尽微薄,不过,小弟初出茅庐,不知江湖上的诡诈,这运筹帷幄,行谋用略,还要全凭姊姊了。”
    方秀梅叹道:“我这等才智,实不足以应付大局,但我知道,当今武林之中,只有两个人可当此重任。”
    江晓峰道:“什么人?”
    方秀梅道:“茅山闲人君不语,还有一个神算子王修,不过神算子行踪无定,可遇不可求,君不语却陷身于蓝府之中。”
    江晓峰道:“那是说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帮忙了?”
    方秀梅似是陡然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仰脸望着天上星辰,半晌,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呀!奇怪!”
    江晓峰道:“奇怪什么?”
    方秀梅道:“君不语怎会甘心留在蓝府中呢?”
    江晓峰突然低声接道:“姊姊有人来了。”
    方秀梅一怔,道:“……
    江晓峰道:“听马蹄之声,还在数十丈外。”
    方秀梅凝神倾听,果闻蹄声得得,传了过来。
    目光转动,只见不远处有一株大树,当下牵起江晓峰的衣袖,飞身而上,也不过刚刚藏好身子,两匹健马,已然疾奔而至。
    借星光看去,只见两个骑马之人,都穿着疾服劲装,背插兵刃,纵骑如飞,绝尘而去。
    匆匆一眼,方秀梅发觉两人颇似一轮明月梁拱北,和金陵剑客张伯松,不禁一呆,几乎失声而叫。
    江晓峰瞧出了方秀梅异常的神色,低声说道:“姊姊认识这两个人?”
    方秀梅道:“马走的太快了,姊姊未看清楚,但看两人,颇似金陵剑客张伯松和一轮明月梁拱北,这两人都是江南道上叫得响的人物,也是那日被困于蓝府的人。”
    江晓峰道:“这些人已甘心为蓝天义所用了么?”
    方秀梅道:“我也无法了解,张伯松和梁拱北,都是很有侠名的人,尤以张伯松为人正直……”
    突然间,又闻蹄声传来,夜色中,又奔来两匹健马。
    这一次,方秀梅在心理上有了准备,所以很留心马上的人。
    只见第一匹马上,坐着袖里日月余三省,第二匹马上却是千手仙姬视小凤。
    这些人身佩兵刃,神态闲适,也无异于常人之处,只瞧的方秀梅楞在当地,半晌讲不出一句话来。
    江晓峰目睹两骑马逐渐远去,低声对方秀梅道:“妹姊认识这两个人么?”
    方秀梅点点头道:“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决然不会错了。”
    江晓峰道:“都是江南道上的武林高手么?”
    方秀梅道:“不错。而且都是姊姊认识的人。”
    江晓峰道:“他们可有什么异样之处么?”
    方秀梅道:“妹姊奇怪的也就在此了,这些人一个个都看不出有何异样……”
    话声一顿,接道:“难道咱们推断有误,蓝夭义并无霸谋江湖的野心,都真把他们放了不成?”
    江晓峰道:“果真如此,咱们倒要查查清楚了。”
    方秀梅道:“但看义父母所受的伤害,这又是不可能的事啊!唉!短短一月时光,蓝天义能够征服别人,还有可说,但那余三省,乃是才智极高的人物,怎会也甘为蓝天义所利用呢?”
    突然间,她似是有了决定,回顾了江晓峰一眼,道:“兄弟,咱们追去瞧瞧好么?”
    江晓峰道:“姊姊觉着可以去,小弟自然奉陪。”
    方秀梅道:“有一件事,咱们必须要先查明白。”
    江晓峰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那蓝天义用什么方法,能使武林中这多英雄人物,为他效命。”
    江晓峰道:“既是如此,趁他们还未走远,咱们快追上去。”
    方秀梅嗤的一笑,道:“兄弟,不能这样去。”
    江晓峰道:“那要怎么去呢?”
    方秀梅道:“也许姊姊想错了,那日蓝府寿筵之上,旨在示威,事后,赐赠他们解药,放他们离开蓝府,但咱们却要作最坏的打算。”
    江晓峰道:“打算什么?”
    方秀梅道:“咱们要算他们都已被蓝天义用一种神奇的力量所征服,要易容改装,去接近他们,先观查清楚,再作道理。”
    江晓峰道:“好吧,一切都听姊姊安排就是。”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兄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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