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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年少都犯贱21-39-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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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我却无能为力的转过头去,逃避他最后一丝无助的目光。

       在采访一个农民企业家的时候,我拿到了第一个红包,起初我并不敢拿,倒是老王向我点了点头我畏畏缩缩的收下,这算是我平生自己挣的第一笔钱,却感到滚烫滚烫的,老王告诉我,这是这个行业的惯例,就象做医生不收礼物,病人家属反而不开心一样,他甚至告诉我,还有过记者因为不拿红包被人殴打的案例,我笑了笑说,不收钱居然也挨打。老王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汪啊,以后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从那以后,我的收入很快多起来,心里盘算着如何攒笔钱回武汉给朋友们带些东西,而王康则从来没有问过老王的意思,每次都问也不问,就把红包朝兜里塞,我打心眼觉得他幼稚,直到我要卷着铺盖离开北京时,我才发现原来幼稚的是我。“王康很聪明,他把所有的红包都交给老王了。”临走时李舒这样告诉我。
 
第34节 无缘就此分离,有缘再次相聚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北京的日子也越发让我难以忍受,隔壁的艺术青年总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作爱时叫床声和猛烈运动是啪嗒啪嗒的响声让我深恶痛绝,有一次我初离愤怒了用方言甩了一句:“你妈个老逼,要日给老子滚到发廊去搞。”结果不知道是因为他听不懂我的方言,还是根本就装没听见,或者是做得太忘我,他却毫无反应,第二天居然象我刚搬进去时那样友好的给我打招呼,我本来想劝他以后注意音量的话也被活生生咽了下去。

       我又象那次那样换了几种骂法,有一次居然从他骂到他的孙子,又从他的孙子一直骂到他的祖宗十八代。但是第二天他依然故我,让我无从发泄,所以后来每到晚上我就会到公用电话那里用201卡打上几个小时的电话。三分之一是打给老大的,三分之一打给肖斯文,剩下三分之一打给其他朋友。

       有一天,老大告诉我肖斯文最近每次回来都怪怪的,老二的事情也挺多的,然后感叹说:“你小子到了北京和我说的话比在武汉还多。”我说那也没办法:“北京找不到家的感觉,每每都会想到你们。”老大说那就好然后给我讲起武汉的见闻,他的实习比我轻松得多,因为要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考研上。他告诉我武汉最近没什么新闻,倒是肖斯文跑得很勤快,应该知道不少事。

       我又打电话给肖斯文,问肖斯文怎么要想到一个人搬出去,肖斯文说因为离报社近啊,我说你小子倒是花花肠子多,还不是想着跟张艳在窝里淫乱,肖斯文说:“你这是什么话啊,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这么远,她想来还来不了呢。”我说那你小子不是得憋死啊,肖斯文笑了笑说:“兄弟就放心吧,就算住到火星都有女人陪的。”我又问起老二的事情,他说说来话长,就先不提了吧,然后又告诉我,他看到卫婕和那个哈包帅哥在一起了,要不想想办法收拾一下,我淡淡的说我已经和她分了,别再提她了,然后说了声晚安,挂上了电话。

       回到家里,却很不幸的看到艺术青年兼记者同志蓬着至少一个星期未洗的长发,带着一个看起来挺纯的女生来到房间里,很奇怪当时没有什么厌恶的感觉,倒是那个女生清纯的气质让我楞了一下,然后好象又想起点什么,艺术青年给我打招呼,我点头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隔壁又响起来高低有致的叫床声,那一晚他们似乎滚打了一夜,我清晰的感觉到艺术青年到后面已经是强弩之末,无奈的笑了笑,嚼了块口香糖塞住耳朵睡了。

       记得初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对门上高中的姐姐,看起来很乖很纯的样子,直到有一天,我透过虚掩半扇门,看见她光着身体,穿过我的视线,拎起一件男人的衣服,然后发现了我,飞也似的关上门。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的裸体,从此以后我见到这位邻居时总感觉怪怪的,后来在北京街头我又见到了那个叫床声很大的,看起来很纯的女孩子。不过很奇怪,我什么感觉也没有,甚至她给我一个暧昧的笑容,我都没有理会。

       转眼到了八月,那时我看着窗外发呆,盘算着我的实习成绩不错,老王也是什么急难险重都交给我,显得对我很放心,心里想着签聘用合同的名单什么时候下来,一脸的踌躇满志。

       而此时的肖斯文也同样望着窗外,又恢复到当年那种成竹在胸的表情,他已经从父亲倒台的阴影从彻底走了出来,不同的是他想得更多了,而此刻的老二则哭丧着脸,向他和老大发着脾气。

       如果算起来,肖斯文搬家的那天,老二正在五月花和那个民众乐园的女人幽会,华丽的餐厅里,灯光让老二有些局促,他还是第一次来这样地方,尽管肖斯文借给了他足够换三头牛的行头,老二说话还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偶尔还会心不在焉。

       其实说起来老二是个很精致的年轻人,细皮嫩肉的,很斯文的样子,虽然比我和肖斯文年长,给人的感觉却还象个高中生,那天他翘班跑到民众乐园,却巧遇到这个一个女人,具体的情节我不大知道,因为老二不会和我讲,甚至连肖斯文是如果给老二帮闲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关于这一切全部都是我的臆测,讲给大家听听就可以了,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永远都是个谜。

       老二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比他只大不了一岁的女人,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她就跟台湾老板在一起打得火热,大学毕业后台湾老板出钱在民众乐园租下了一间店铺,甚至连营业员都请好了,据说那个台湾老板每月五千元的生活费包养她一年。帮她在常青花园租了一套三居室住房,添置了所有的电器,让她每天在家里看书看电视上网养宠物。她每天晚上会去民众收营业额。每次都要请民众乐园里很多的人吃东西或者出去玩。

       女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老二虽然早已过了面对女人还羞羞搭搭的年龄,但是面对对面的女人却明显有些不安。最后在揣揣中,摸着兜里两张被汗浸透的100块想抢着付帐,看到帐单的时候,却还是把手缩了回去。

       那次约会并不成功,但是也并不失败,老二和那女人碰过几次头,也没有擦出什么所谓爱的火花,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终于在我回去的前几天按赖不住,在寝室里一个人哭。

       肖斯文当天刚好回寝室,就看到老大在劝老二,疑惑间一听老二的话,就走到窗前,点了枝烟望着窗外,老大不是感情专家,拿老二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就叫肖斯文来劝,肖斯文掐灭了烟头,象当年劝我一样,给老二做起了分析。

       肖斯文很正经的分析道:你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她却几次三番约你出来吃饭。大概还是因为最近要换男人了。然后肖斯文一下扯起了宏观:民众乐园里有很多这样的女人,他们被老板包养,生活寂寞空虚,所以要经常拿男人换口味,甚至说得明白一点,做爱是讲技巧的,如果生疏了,她们就会失宠,当然熟练技法的过程是不能让老板看到的,否则最先倒霉的还是那些药渣。最后肖斯文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大概看你是个雏吧。”

       老大显然不明白肖斯文这种劝法,不断的使眼色,老二却也无可奈何,问肖斯文应该怎么办,这么多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顶多只能搂搂抱抱什么的。肖斯文神秘的笑着说,要你练成我这样当然不可能,不过你可以用药啊,这样她昏昏的一躺,你只要不是阳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种药用起来就象在做梦一样。“春梦了无痕啊!”肖斯文坏坏的笑着说。

       如果是平常,或者说只要是正常人听到这句话,多半会当成缓和气氛的玩笑一笑置之,但是当天的老二,却好象真的吃了什么药。他问肖斯文哪里有药,肖斯文起初还只是说:“一瓶一百多,好贵的。”老二的脸色却越来越不象开玩笑了,肖斯文这才意识到老二也不是要说说而已,急忙说:“我根本没这东西,只是逗你玩儿的。”

       老二说:“你到底有没有,没有你逗什么逗啊。”肖斯文一下被问急了,很快也露了出了破绽:“这个东西不能给你啊,会害死人的。”老二一听更是犯了小孩子气,把桌上本来就不多的几本书和讲义一胳膊全扫在地上,趴在桌上一个人嘤嘤的哭起来。嘴里叨着:“所有都不帮我,我该怎么办。”

       肖斯文一看不对劲,只有去劝,但还是劝不住,最后说这东西现在手头也没有,过几天给你吧。

       本来以为肖斯文也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几天之后,肖斯文面无表情的把那个蜡封的小瓶交到老二手里的时候,连老大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生活就是荒唐,更可怕的是有人还把荒唐当作生活,或许这就是年轻的权利吧。”九月的一天,实习结束的日子临近,跑完一个姐弟乱伦的新闻后,老王请我和王康吃饭,我把这感叹,王康在一边点点头应和,老王却在一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现在可比我们那时候想得多啊。”

       那一天是我在北京最后的日子,也是老二最后绝望的日子,他冷冷的象个游魂一样来到寝室,什么话也没说,把那个褐色的小瓶随手丢在肖斯文床上,肖斯文担心这些宝贵的液体会流出来浪费掉,急忙从床上抓起来,这才发现蜡封依然是好好的。

       “没用的,她根本不理我这一套。”老二冷冷的说:“女人都是这个德行。”肖斯文过来劝他,他也不听,只是又小孩子气的在那里哭。这一次老大知道无能为力,干脆就不劝他了,肖斯文也知道无力回天,没有多说话,只是把那个小瓶继续揣在兜里,冷冷热热的劝了几句,我不知道那天老二到底发生了什么,肖斯文在电话里把老二的故事当笑话讲给我听,开始还在笑,后来就笑不出来了。

       那时我脑袋里乱乱的,总觉得肖斯文太残忍,又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我向肖斯文问起苏琳,他说苏琳跟那洪都拉斯帅哥好象分了,具体怎么就不清楚了,反正苏琳没什么反应,大概他们俩根本就没在一起过。然后他忽然问我是不是还喜欢着苏琳,我随口说那你就别管了。只是觉得她太单纯,怕她被人欺负。肖斯文嘿嘿笑了一声,继续提起老二的事。

       根据肖斯文的猜测,老二那天在吃饭的时候,一只手放在兜里,药瓶几乎被他捏破,他按着肖斯文教的意思,要带那女人一起去宾馆,但是那女人却轻蔑的朝他笑了笑:“算了吧小弟弟,你还没学到家呢,还是跟姐姐学吧。”那天晚上老二应该是如愿以偿,却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拨弄他最敏感的一根神经,那一夜老二还没上阵就连上了几次厕所,做得正开心,套子却忽然滑进了洞里,高潮中的女人哼哼着,陶醉中忽然被打断,啪的给了他一嘴巴,还哼哼着叫老二继续做,老二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弄了一夜,女人又是吹又是舔还是硬不起来,老二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下面却依旧软绵绵,连套子都戴不上。那一夜不欢而散之后,女人给老二打过几次电话,但是老二却一直都不敢接,偶尔接了也总是找一堆事情推脱,每每有朋友开起黄色玩笑,他也是面色铁青,一个人静静的避开。

       肖斯文编的这个故事漏洞很多,却也不无道理,我听着忽然感到害怕,肖斯文大概是一下发现我这边冷场了,问我在不在听,我说听着呢,你讲吧。心却飞到了一边。老二其实是个可怜的人,本不该这样笑他,他从小父母就离异了,跟着奶奶长大,老人的溺爱代替不了父母的亲情,他变得敏感,时常希望寻找到寄托,起初是叶馨,后来又是那个民众乐园的女人,但是一旦触及到了他敏感的神经,就会失去控制,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只能继续的飘摇。

       后来王洋退学回家的时候,马老二告诉我,在临退学那几天王洋没日没夜的打着游戏,一直到勒令他搬出寝室的那天,王洋依旧在梦话中喊着打啊,杀啊之类的话,听得人心里发寒,说这话时的马老二早就不做那种把全寝室赶出去玩通宵的勾当了,而是每天跟着老大一起去上自习,他告诉我,每个人都要有寄托,我问为什么是寄托不是理想呢?他笑了笑,这年代还有理想吗?不都是闲着没事做要找点事做,如果闲得受不了,第一个想做的事情,就是所谓的寄托。

       这以后我一直在想这个所谓的寄托,老二的寄托是爱情,老大的寄托是读书,肖斯文的寄托不是爱情,也不是读书,却是另外一种不为外人所知的成就感,而我的寄托呢。我时常问自己,却又问不出答案,我又问自己到底最喜欢谁,我也问不出来,在北京的日子里我试图做过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晚上抽着烟,回忆着往事,在日记本上涂涂画画,想到苏琳的时候就画一朵百合花,想到卫婕的时候就画一只鸟,想到徐琴的时候就画一只猫。结果那页笔记被画成了一副画——在一片百合花丛中,几只扑腾着的猫试图去抓一群自由自在的小鸟。

       我有些后怕,把那副画撕下来,夹在一本翻烂了的《MAXIM》中,很久以后,再次翻开这本沾满污迹书时,这副画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的确在那之后就没翻过这本书,但是画真的不见了,我只有无奈的摇摇头,合上书,放回书架。

       9月15日,实习结束了,我却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我终究还是没能留在北京,王康倒把合同签了下来,还嚷嚷着要请客,老王拍着我的肩膀遗憾的说其实你很有希望的,没留下来真是可惜。我没有去吃王康的庆功宴,跟老王也只是随口恭维了几句,走的时候还是李舒来送我,他是我在北京最感谢的人,三个多月里给我帮了不少忙,她很抱歉的说合同的事没帮上忙,我说没什么,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她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我,一定要把我送到火车站。我还是说不用,她又执意要给我握手,她的手比我想象的要细腻,我这才发现她其实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公汽到站了,她恋恋不舍的微笑着,给我说再见,我应了声保重,就急着赶公汽去了。

       北京的晚霞淡了,列车在黑夜里把这座城市抛得无影无踪。
 
第35节 当天空凄清的月光,在朦胧的幽径上流过 
       从北京回来的时候,本来想好好的在车上睡一觉,但是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黑夜已经彻底占领了窗外的世界,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油然而生,我用毯子蒙着头,想着回学校还有手续要办,必须养足精神,随便翻出一本解梦的书不知所云的看起来。

       这是我以往睡不着的时候,最经常用用的办法,这本书是我在旧书店里买的,里面的文字还是手写小楷,看得不大分明,没看上几行就睡着了,我忽然间觉得似乎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是肖斯文,肖斯文示意我跟着他过去,我问他什么事,他什么也不说。于是我就从铺位上翻身下床,车里的灯光很昏暗,我有些摸不清楚,但是还是跟跌跌撞撞跟着肖斯文朝前走,走到一个软卧车厢的那扇门时,肖斯文推门进去,我去看见徐琴站在那里,还是当初的那身打扮。

       “其实这不是一场梦,你却太不认真了。”徐琴神秘的笑了笑,对我说。“你说什么?”我一脸茫然的问,却发现背后有人拍我的肩膀。转过头去却发现卫婕失望的看着我:“你还是长不大,我对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更加茫然的看着卫婕:“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够哥们,只是对于女人,你实在不象个男人。”老大坐在车厢接缝的另一个角落很认真的对我说,我还没反应清楚,却看见老二从洗手间出来,一脸无奈:“我一直觉得自己很笨,但是其实你比我更笨。”我不知所措的摇摇头,我再回头,卫婕却已经不在了,环顾四周,老大,老二,还有徐琴也消失了。

       恐惧开始弥漫在整个车厢,车厢里的灯更暗了,发着幽幽的红光,象一群怪兽的眼睛,我拼命的朝前跑,但是那扇门却如影随行,怎么甩也甩不掉。王洋从一个卧铺的毯子里钻出头来:“谢谢你卖我电脑的,现在天天听你的桃色新闻,可开心啦。”话刚说完马老二一只手把王洋的头压下去:“其实你丫名声在外面臭死了,你还自以为是什么好鸟。”赵志刚却忽然走过来继续那种目露精光的笑:“其实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就是命不太好。”我转身看见那扇门还在身后,急忙推开门,希望能有一个逃生的场所,却发现门里是一间小屋,粗糙的墙壁,阳光刺眼的从窗户的缝隙射进来,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围绕着一张洁白的床,苏琳静静的躺在床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静穆,象一个宗教仪式。

       一个蒙面的刽子手举着一柄巨大的斧头站在床前,斧头高高的举起,劈向苏琳,一团冰凉的血溅在我脸上,我却感觉发烫。

       我猛然醒来却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车已经到了武汉的郊区,这里曾经是张明高杀人地方,武汉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所有的列车都会在这同一个城市至少停留两次,一次停汉口,一次停武昌,早期的慢车还会在汉阳眷顾一下,巨大的太阳照着车床,照得皮肤有些疼,但是身上却还是感觉冷冷的,大概是空调太大的缘故吧,我打了个寒战。

       肖斯文和老大早早的过来接我,一见我就问我怎么面色铁青,我没跟他们说我做梦的事,只是说不大舒服,刚回武汉气温有点不适应,的确,刚下车的时候,一开车门就是一股热浪,差点把我掀翻。老大说,这倒也是,武汉最近的确热得有些不太正常,不过也挺好,都在实习,空调房里一坐,也不觉得什么了。我问起肖斯文在报社附近租的房子,肖斯文还是象我临走时候那样心不在焉,一会说那房子热,一会说晚上风特别大,最后才切入正题,说实习完了,马上就搬回寝室了。老大在一旁补充说,老二也要搬回来住了,想不到到了大四,咱们这四兄弟才团圆。

       老大说这话我才想起已经大四了,我回学校办完手续,一直忙完晚上才得以安身,第二天肖斯文就把行李搬了回来,老二在他两个小时后也提着两个大包回到寝室,那一晚,我们开始了已经中断两年的四人卧谈会。老二听着我们高谈阔论,不时恩恩啊啊一下表示在听,也不发表什么意见,似乎生怕一说话就扯到他的糗事,老大的话题又总是冷场,话题还是肖斯文负责带来带去,肖斯文说他决定考研,把我们吓了一大跳,老大连声夸肖斯文有志气,然后隔着蚊帐说:“汪平啊,你走的日子,肖斯文可没少为你的事费心呢。”肖斯文连声说:“哪里哪里,帮兄弟是份内的事。”老大又说开了,一段时间肖斯文总是和张艳还有苏琳三个人去逛街,卫婕那边也没少去劝,说完这些,然后就开始批评我:“你这人也是的,一点事闹完别扭,转身就走了。去北京换了号也不跟人家说一声,分开了,也不能这么绝情吧。”

       老大一说这事情我还真的忘了,我问肖斯文把我的号告诉卫婕没有啊,肖斯文咕隆着说:“你又没跟我说要告诉她,所以我就没说啊。”我问肖斯文卫婕说我什么了,肖斯文说,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说你太绝情了什么的。我有些不快,挥挥手说,不谈这个,谈点别的。老大就开始哀叹,想不到刚聚到一起就要分开了,学新闻的真是悲哀,在大学的日子比其他专业都短,不知道一年后,大家都会去什么地方。

       老大说完这话,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窗外的月光撒进来,从四张朦胧的脸上流过。
 
第36节 但有一天,风波突起,忧虑烦恼都到了 
       日子就这样过去,这段日子我再也没有找过任何人,每天都象羽毛一样飘过,我没有去图书馆看书,也没有去自习,每天故意错开时间,怕在路上碰到卫婕,其实我很想碰到苏琳,跟她说点什么,张艳跟肖斯文在一起,肖斯文不准我去找苏琳,我连打听苏琳的消息都显得不好意思,而我当然更不会去找徐琴,所以这段时间我一个人过,不时会有惆怅,但是时间是很磨人的,几个月时间我天天就这样过,成了习惯,竟然也感觉不到什么。

       唯一有关女人的事情就是,老二总是嘻嘻哈哈找我要徐琴的电话,我当然不会给他,总是给他打着哈哈,直到有一次我实在问烦了把他一把攘到地上才老实下来,除此以外,我一直是一个人孤独的每天和寝室的兄弟们吹牛,偶尔喝酒,也每每都喝得不尽兴,日子过得郁闷,总想找点什么来滋润,因为不去图书馆,所以跟老二那台二手黑白电视交上了朋友。

       十二月十九日,曾经在荆州枪杀民警的匪徒孙浩龙和他患了性病的侄儿在抢劫中百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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