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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宋青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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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真力一撞,那和尚身子一晃,便拿桩站定。而那俗家弟子,则是蹭蹭蹭倒退七八步之远。
红叶禅师一边扫地,一边喃喃自语:“一月散花,两月擒龙,三月达摩,四月般若。五月须弥,半岁而至脱胎,六字真言始可学也……”
场中那和尚啧啧道:“师兄,你莫不是服了什么奇药不成?一月之内武功突飞猛进至此,了不得。了不得。”
那青年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和尚哈哈笑道:“咱们再打过!”纵身上前,飘飘忽忽一腿踢出。正是少林绝技——如影随形腿。
青年还未来得及拭去额角汗珠。只得苦笑一声,“一苇渡江”的身法展开,避过这一腿。右掌微斜,左掌前探,“穿花式”使出,批亢捣虚。
红叶禅师依旧扫着地,嘴角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仿佛眼前的两人打斗与他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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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顶,天风激荡。
张三丰卓然而立,风吹的他衣袂飘飘。须发飞扬。宋远桥侍立一旁,低头不语。
也不知站了多久,日已西斜,余晖脉脉,轻轻抚在宋远桥微微佝偻的背上。
张三丰目光悠远,望着红云斜阳,轻声吟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宋远桥强笑道:“师傅。您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张三丰将手一摆。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回首,细细打量了这个大徒弟一番,叹道:“远桥,你也老了啊!”
宋远桥听得鼻子一酸,似是感叹,似是自怜,似是慨然,似是悲恸,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睛阖上,久久不语。
晚风低吟,抚在他被沧桑刻满的脸庞上,张三丰低叹一声,喃喃道:“我们……都老了啊……”
不多时,月上树梢,天色向晚。
武当山一向都是静谧的。
站了这许久,张三丰似乎微微有些倦了,振袖转身,便要往山下走去。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一转身,侧头想了会儿,问道:“翠山还没回来么?”宋远桥一怔,道:“弟子已吩咐清风,一有五弟消息,立即通报。”
张三丰捏了捏拳,苦笑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吧。”
宋远桥脸上也是划过无奈地痕迹,叹道:“三弟明里不说,但谁又不明白呢?当年之事,多半就是五弟妹所为了吧……”
张三丰摆了摆袖,道:“老道士原也早猜到,只是……唉,老三在光明顶和殷天正大斗一场,也算是出了口气。但这心结……”宋远桥道:“三弟卧床十年,这怨恨又岂是朝夕可化?弟子私下揣度,这些年他游走江湖,必然早寻了殷白眉比试,一输再输,一定几经生死,而唯在光明顶上胜了一场……”
顿了一顿,宋远桥苦笑道:“非是三弟心胸不广,换作弟子,每日见到昔年暗算自己的真凶,便是心里平静如水,只怕也会硬被搅出涟漪来。”
张三丰“哼”了一声,显然微微动气,但解决方法如何,却始终不知何从着手,在他看来,武当七侠自幼一起长大,自来相亲相爱,待张翠山回山,自己亲自告知他这事,让他携妻当众向俞岱岩道歉,也就能解决个八九不离十了。自个儿的徒弟,哪能心胸那般狭窄?
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是张三丰百年修为,历经人世沧桑,此时也是心烦意乱。
山顶上的两人都是何等人物?一个是天下第一高手,武当祖师张三丰;一个是现任武当掌门,扬名江湖的大侠宋远桥,都是武功修为极为高深之辈。百丈之外地细碎脚步声,哪能瞒得过他二人耳目?
宋远桥扬声道:“是清风么?”声音蕴上内力,中气十足。
清风小道士的声音响起:“秉掌门师伯祖,五师叔祖有信函寄回!”清风是俞莲舟徒孙,故而唤宋远桥作师伯祖,俞莲舟为师叔祖。
快步上山,清风轻功已颇具火候,半刻钟不到便赶到山顶。
见张三丰也在此,清风慌忙拜倒:“参见祖师爷爷!”张三丰拂袖一托,笑道:“免礼,免礼。”清风倒是想把礼给施完,但他哪里抗得过这天下第一高手?登时被托了起来。
将信函呈给张三丰,他不敢多说一句,只静静立在一旁。
张三丰瞧见徒弟信函内容,神色蓦地数变,终而长叹一声:“武林又起风波矣!”
宋远桥一怔,结果信函一看,神色也是大变,脱口道:“五弟要出海迎回谢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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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此为兵家“六如”,得“六如”者,战必克,攻必胜,无往不利。
风、林、火、山四者,言兵卒也;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为将者用也。
罗贯中新建一军,有四千之众,兵马粮草俱足。他立了一面大旗,上书“风火山林”四字,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口气真的不是一般地大,决心也真地不是一般的大。
这支军队,罗贯中名之以“嵩阳铁骑”。皆因这四千之众,都是出自登封,这群人有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家园被毁,流离失所。所幸的是,在他们还没四处乱窜之前,青书将他们一股脑地收了。
之所以看中这伙人,是因为他们足够凶悍。
怎么凶悍?
四五百人成群结队的逼得北少林出动“十八罗汉阵”请他们出寺……
与其没饭吃饿死,还不如拼一拼到少林寺里去抢粮!这是领头壮汉的洪声答复。
千把没饭吃的人聚在一处,谋划三日,而后冲到登封衙门去,打死县令,一哄而散。
***,天不管老子,地不管老子,朝廷不管老子,反他娘的!
还有两千余人,则更干脆,护着老幼妇孺占山为王,但实在是没粮食吃,只得又窜了出来。十三日前青书路过这块宝地,频频用计,恩威并施,收服了这群亡命之徒。
其实,这伙人不过是饿得慌了的老百姓而已。
不得不说,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造反,只是其中地一项而已。
得宋青书财力相助,罗贯中要啥有啥,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兴冲冲的训练这群“饿徒”,初时倒还真吃了些苦头。只是罗某人手段厉害,虽从无治军经验,但摸摸索索着就探出一条道道来了。
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们不给老子好好训练,老子就不给你饭吃!
这是罗贯中以不变应万变之法。
《武穆遗书》中的“练兵篇”“秘战篇”,青书假刘伯温之名赠与罗贯中,罗某人细细读之,眉开眼笑的去了。
自此,军营之中,白日悲呼,夜里哀嚎,马嘶阵阵,人号声声。
一月之后,这四千人都被罗贯中管得服服帖帖的,要东往东,要西往西。
当然,要训练成一支真正的精兵,还差得远。
义乌城外的某处山谷里,青书看着全幅盔甲地罗贯中,心中暗自琢磨着,自己也该找一堆人管管了,老这么看着,这心里啊,真痒地难受。
事实证明,每个男人,在幼年时代,都有过做将军的梦想。
第一第一百九十三章 混乱
渤海之滨,风平浪静;海色湛蓝,一望无际。
光明左右使、白眉鹰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韦一笑、五散人以及五行旗掌旗使,这当世第一大教的第一流人物,都自聚集于此,望着轻柔的浪涛阵阵涌来,心里都是涌起一阵豪情。
谢逊掌屠龙宝刀,号令天下,如今奉阳教主遗令,迎回金毛狮王,明教群龙有首,委实振兴在望!
诚然,只要有一个大家都承认的教主,这一盘散沙重新聚拢一处,便能成为谁也无法击破的坚石!
然而,这一伙被世人称作魔头的明教豪杰之中,却是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侠客:武当第五位大侠…………张翠山。
呼喊吆喝声不绝于耳,杨逍极目远眺,便见一群赤膊赤脚的纤夫拖着一只巨大无比的楼船,缓缓行来。这一群精瘦精瘦的汉子脸庞上都是汗水,但却都洋溢着颇为幸福的笑容:这一趟走完,又能有些钱去糊口了。
楼船上的一个黑衣老头儿高声呼道:“教主师兄可在?”
此语一出,杨逍等人的脸上,多少多了些阴霾。范遥更是勃然作色,一张脸狰狞可怖,他对阳顶天忠心无比,可方归明教,却听到别人在他面前称“教主”二字。阳顶天虽已殁去,但谁又能说他真的从这世上离开了呢?
殷天正踏上一步。^^双手叉腰。洪声道:“是李师弟么?”
黑衣地精瘦老头儿名叫李天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地师弟,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教主师兄在此,是了,是了!”
殷天正初时尚不在意,张翠山却注意到明教诸人的面上颜色,默默走上前去,扯了扯殷天正袖口。殷天正混过大半辈子,何等精明,又听得“教主”二字,登时会意,他额上白眉一轩,沉声道:“李师弟,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天鹰教一派,唯有明教天鹰旗。你可听清了?”声音中蕴上内力,恍若雷声滚滚,压过当场。范遥脾性最烈,听得这话,也是颜色稍霁。而明教诸人闻得此语,都是暗道:“鹰王忠烈,终不负明教!”
皆大欢喜了,如无意外,这当世第一流的人物与人间最底层的纤夫,该在这一刻。脸上含笑和睦无比的完成这付钱结帐,拿钱走人的一系列步骤,欢欢喜喜的各上征程。
然而,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驾临。
灭绝师太背负长剑,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嗔目大喝:“杨逍,贫尼孤身至此。唯求了解恩怨。你若是条汉子。便与我一战!”声如旱地空雷,摄人心魄。明教诸人都是险些心神失守,便是张翠山也自暗暗心惊,总算他临危不乱,晓得若在此处被灭绝撞见,麻烦也会与他不期而遇,当即微微侧身,借殷天正身躯稍挡,屏息敛神,不发一言。而那些纤夫们,都是东倒西歪,站立不定,眼前直冒金星。
显然,灭绝的内力并没有高深到这种地步,能有这般神效,毫无疑问是运上了什么摄魂之法。
《九阴真经》精深奥妙之处,终在百年之后,再现端倪。
灭绝师太显然并没有期望明教诸豪会在敌寡我众地情形下有以一对一的觉悟,疾喝一声,右爪左掌,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往杨逍咽喉、下阴两处要害袭去,端的是……阴毒无比。^^杨逍无奈的笑了笑,足尖一点,退后三丈有余,明教诸豪都是纷纷散开,却听杨逍轻笑道:“老尼姑,你对我有意思么?下手如此之……哈哈!”
灭绝久历江湖,见杨逍促狭一笑,猛然醒悟到,自己出手的方位,似乎微有些不对吧………
也不顾原本拟定的后续招数,灭绝师太猛地将双手抽回,老脸一红。
明教诸豪都是哈哈大笑,范遥更是捧腹大笑,他昔年和杨逍做过多少荒唐事?此时更是极有默契的扬声笑道:“老尼姑,杨兄虽说年过半百,可宝刀不老,神勇依旧,能夜御……”
灭绝愤然大喝道:“贼子闭嘴!”伸足一踢,大片沙粒扬起,却汇成一束,往范遥那处袭去。^^^^灭绝师太则抽出背后长剑,一手快剑使出,刺向杨逍三处要害,凌厉绝伦,无双无对。
殷天正一句“小心她倚天剑!”本冲到喉咙,但见灭绝手中长剑黯淡,绝无倚天锋芒,大感奇怪,也就将那话咽了下去。
杨逍衣袂飘飘,挥洒自如,拆的几招,却觉吃力,再拆两招,猛地惊道:“你、你使得不是峨嵋剑法!”
灭绝冷笑两声,三招极为凌厉的剑式展开,剑影弥漫,清光闪闪,恍若雪球一团,竟将杨逍裹住。
杨逍险之又险地躲过灭绝六十二剑,但第六十三剑却难躲开,身形急闪间,嗤拉一声,终是被划下一片衣襟。杨逍的面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冷哼一声,跃上前去,长拳短打,精奥奇妙。
两人翻翻滚滚的斗了四五十招,不分轩轾,韦一笑渐渐有些不耐起来,扬声道:“杨逍,咱们一块儿上解决了这老尼姑罢!这般磨磨蹭蹭,忒也麻烦!”
杨逍脸色铁青,却不言语。韦一笑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却被范遥拦住:“韦兄,老杨自来傲气,你莫要趟这混水了**他能搞定。”韦一笑仰天打个哈哈,袍袖一展,裹住全身,站在一旁,权当看笑话。
灭绝一套快剑使完,仿似技穷,最后一招剑术使老,杨逍却蓄势以待,拳脚间蕴藏无俦劲力,就要使出平生绝技“雷天大壮”地掌力。
明教诸豪看得连连点头,都是心道:“养其全锋而待其毙,杨左使堂堂之师,想必就要胜了。”见灭绝如此功夫,心中又道:“却不料这尼姑手中没有倚天剑,亦能与杨左使斗到这种地步,了得,了得!不过……她手中若是有倚天剑,胜负……啧啧。^^
一个快捷无伦的身影掠过,众人都在瞧杨逍与灭绝的打斗,却是未曾注意到。唯有张翠山对场中两人的胜负并无多大关怀,却是敏锐的发现了,掠过的那个身影,竟是个女人。
楼船上的李天垣原本也正观望这当世一流高手之战,看的津津有味。但却陡然脖颈一麻,浑身动弹不得,耳旁一个冷峻声音:“带我去见小昭。”
李天垣地咽喉被掐住,回头一望,却见一船的天鹰教弟子的“大椎穴”上都有一朵金花,显然被人以绝顶的暗器功夫制住穴道。再侧目看时,但见一个老妇一手提着龙头杖,一手掐着自家喉咙,神情阴恻恻的,煞是可怖。****
这老妇人竟能避开一众明教高手耳目,将一船的天鹰教精英无声无息的制住,而后更是掐住自家咽喉要害,武功之高,委实不可思议。
他努力嘶哑着嗓子道:“谁……是……昭……?”
老妇人…………也就是金花婆婆,一顿拐杖,怒道:“你们地人写信来让我来赴约,现在又不承认么?”
李天垣瞪大双目,满脸不可思议。
一声大喝如雷炸起:“兀那婆子,放开李师弟!”却是殷天正被张翠山提醒,惊见此景,不由大喝出声,纵身上船。
金花婆婆飘身退后数丈,手中提着李天垣,厉声喝道:“把小昭交出来!”
殷天正听到这声音,恍如身被雷击,仿佛回到了当年,光明顶上,那个紫衫女子携着爱郎声嘶力竭地大吼着,痛斥着命运的不公,不顾一切地奔下山去。
白眉鹰王仿佛着了魔似的,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指着金花婆婆,喃喃道:“你、你……”
黛绮丝毕竟没有改变声道的法子,便是寻常时候,能粗着嗓子不让别人认出来,此刻她女儿被挟,几乎接近疯狂,声音陡变尖利,也就顾不得去掩藏什么了。
与此同时,“啵”的一声大响,杨逍口中狂喷鲜血,蹭蹭蹭退后十几步,一双手血肉模糊,五个手指大小的孔洞贯穿手心手背,狰狞可怖。
灭绝双手五指屈曲成爪,鲜血淋漓,冷笑着喃喃自语,仿佛说着什么,只听得“师兄”“报仇”之类的词语不断出现,明教诸人如临大敌,范遥扶住杨逍,嗔目喝道:“好贼尼,吃我一掌!”抬掌便向灭绝攻去。
暗处,明媚的女子手持折扇,轻轻摇动着,眉飞色舞,一个劲的叫道:“打!打!”
在她的身旁,几个大汉渊停岳峙,一派高手风范,颇是无奈的看着这位磨人的主子。却听这主子嘿嘿一笑道:“乱,越乱越好!”
不知几千里之外的某处山谷里,一袭青衫的男子嘴角划过一丝莫名的笑意:“乱,越乱越好!”
第一第一百九十四章 入魔
在东海那块儿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身处江浙练兵的宋青书却是闭起关来,皆因他几经思虑,都觉自家武学尚未臻至顶峰,还有极大提升空间…………至少,太极十三势那“沟通阴阳,化生天地”的“双推”一势,若然练成,武功当又进一层。
自从南少林与红叶一战,青书一直感觉良好,毕竟七年之前,这红叶和尚与那惊才绝艳的白发男子斗了个不可开交、难分胜负。换而言之,自己现在的武学修为,至少足以与那速度快绝,功力奇高的白发男子一战了。
但在他看来,这还远远不足。
毕竟那白发男子似是极为畏惧那灰衣高手,红叶这等功力,也被他一掌击飞…………虽说当时自己身处高空,未能看清他们到底交收几招,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一袭红影的确是顷刻之间便退到无影无踪,显然是逃之夭夭了。
想来想去,的确想不出天地之间,除却张三丰,还有何等人物有此武学修为?但即便是想出来了,又能怎样,还有半年就要比试了,纵然是自己早有准备,纵然是自己修为大进,纵然是已经招兵买马……但是,输得太难看,平白给张三丰丢人,也非自己所愿。细细思量,唔,瞧对方对付红叶的手段,似乎自己还是远远敌不过对方绝顶之姿**
所以……关吧太极自混沌中生。化生阴阳。黑白交杂,浑浑融融,而后衍生两仪,变化四象,横绝八卦,演化万物,端地是无穷无尽,无岸无垠。
能至无穷无尽之地者。先生阴阳尔。
这“阴阳相生”可不是似成昆那般转换阴阳掌力这般简单,成昆所悟,小道尔,不过阴脉阳脉间穴道横移之变化。而宋青书所悟,却是武学大道,一旦悟通,则能臻至不可思议地武学境地,双掌出而定乾坤,剑锋脊而分阴阳。
故而双推之势**看名称似乎十分简单,实则难之又难,玄之又玄。正如老子《道德经》所语:“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一桌一椅,一床一蒲团。
屋外是一溪山谷,袅袅青烟,悠悠绿水,树木丛生,花香阵阵。端的是福地洞天,人间仙境。
这悟“势”之法。却不同于修练内功,盘膝打坐,重在体悟,而不是打通穴道,攻克玄关。
故而青书时而侧卧石床,时而正坐蒲团,时而沏茶倒水。时而皱眉冥想。^^^^间或推门而出,深吸两口新鲜空气。俯观流水潺潺,仰望白云连绵,悄悟不断之势,静思太极之理。
脑中纷乱不休,一会儿涌出一句“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一会儿又是一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又或是“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也;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也。”
诸子百家,兵法儒道,无一不至脑中,全然不离阴阳。
阴阳之理,动静相生,并驾齐驱,方臻妙谛。
从日出的金蛇万道,到白云散尽,金阳普照,而至晚霞漫漫,流岚静卧,再至月上树梢,嫣然摇动,而后东方再复鱼肚之白,宋青书的眉头,依旧皱成一个川字。^^
惑之惑也,谁能为我解惑?
至此,他心中真是颇有些后悔了,为何这般拘泥于成规,早上武当,与张三丰单独会面,说明情况,得这一代大宗师的三两点拨,岂不胜过闷头自学?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心中又复涌起豪情,莫不是只有太师傅能悟出这等武道绝诣?天下能人千千万万,资质绝顶者亦不在少数,却并非人人都能身登绝顶,何也?心不坚而萌退意也,道不正而至歧路也,思恒歪而无境界也。^^
天下的任何道理,到了顶尖处,必有相通的地方。
武当功夫是纯正地道家一脉,虽说出自少林一部九阳真经,然则经张三丰百年锤炼,庄严磅礴之气依存,但那肃穆之意却被化得干干净净,却换做飘渺出尘的仙家气息。张君宝不世之奇才,已是极高的评语。当年的张君宝闯荡江湖之时,少林方丈天鸣得闻,轻叹一声寂然圆寂。
这般看来,天鸣和尚真的是看走了眼。
张三丰一代宗师,开古今未有之先河,数千年来,能与之比肩者谁?
这并非仅仅是武功高下的问题,而是修为的问题,道理的问题。=
将太极之理深研到这般境地,创出一拳,辉映千古,一度压下少林,真真是独他一人而已。达摩祖师泉下有知,势必也是极为欣慰。
有人在他门中悟道,而后破出桎梏,独成一家,如何不让他喜之又喜?大宗师胸襟磊落,便在于此。
如若青书也能在张三丰留下的真东西里悟出属于自己地道,纵然是破出武当,张三丰必然也是欣喜非常,只怕连胡子都要拔光了
然而,且不说宋青书悟道后绝不会破出武当,便是他能否悟道,也是个问题。
张三丰是历经人世百态,世间沧桑后,于武当山观白云流水之态,乃悟太极至理,是何等的沉淀,何等的积累?
宋青书固然两世为人,几经沉浮,但加起来还不过半百之岁,又怎及得上张三丰阅历之厚?
如今更是强求悟道,沟通阴阳,这一下已然着相,怕是心魔已然不自觉地降临了。
不知不觉,已然是三日过去了。^^这几日天气都自极好,罗贯中和这四千人也混得熟了,整日里没正经的开着些没心没肺的玩笑。罗贯中记性极好,每日夜里巡营,七八天下来,已然把这群人的名字给记了个全,见面就直呼其名,把这一堆人都给骇的不轻…………哪有人记性好到这种程度的?尤其是这四千人的名儿都是些“陈四七”“张五六”“刘八八”这些数字流,还有不少重名者,可说是难记到了极点,但罗贯中都能一一叫个明白,啧啧,这份记性,当真是……
自从罗贯中进入集团高层之后,青书也就不再瞒他,笑着把自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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