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有宝来仪-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捕快了然于心模样,在前方开路。沐瑨璃咳了一声,见霍司崖看她,便道:“去陈知府家究竟做什么?”
霍司崖理也不理她,瑨璃气得半死,嘴里念叨着这个小气包,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说?要这样摆谱。
陈知府的府宅位于湄州城东,地方不大,倒叫瑨璃有些诧异。还以为这样的官职,屋宇想必和司马家一样,宽大奢华到令人诈舌。没想到竟是这样……看来这位陈知府,是个清官罢?
进了知府府,穿过前面的石子路,便是大堂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迎上前,“霍公子。”
霍司崖仍是不冷不淡模样,沐瑨璃不禁觉更好奇了,霍司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一个知府大人也路经地她毕恭毕敬?
看他身份气质不凡,莫非……是什么亲王,或是太子?
可是曹姓才是当朝国姓啊,可他姓霍。瑨璃偏头又想,说不定霍司崖是他的化名呢……因自己思绪飞得老远,根本没有听到陈知府与霍司崖都谈了些什么,只觉得霍司崖拉了一下她,“走罢。”
“去哪?”她茫然。
陈知府笑道:“带公子去后院歇息。”
他们俩被安排在一个叫“聚墨轩”的小院之内,里头共四间房,霍司崖与瑨璃的屋子紧挨在一起,陈知府吩咐一个丫头过来服侍瑨璃,霍司崖则和他一同走了。
瑨璃感到莫名奇妙。霍司崖到底带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就是陪他来湄州一趟这么简单么?
那丫环生得很不怎样,瑨璃欠了她一百两银子似的,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瑨璃吩咐她打热水来,她却拎了几桶半冷不热的水,然后一扭身跑了。瑨璃纳闷地泡在凉水里,心里有点挂记大师兄。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溜走之后会有什么心情呢?
会不会一怒之下回太恒山去告诉爹爹?
这一夜安然无事,躺在舒适的床上,瑨璃睡得香甜无比,根本无瑕去管霍司崖。第二天早上,是霍司崖敲门把她唤醒的,她迷迷糊糊地就跑去开门,倒是把站在门口的他愣了一下。
“怎么啦。”她打着呵欠,还未完全清醒。蓦地,她打了个激灵!呃,她……她昨夜因为洗了发,头发是散下来睡觉的。难怪他看她的眼神……赶紧砰得一声把门关上,“我,我衣裳不整,梳齐整了再出来。”
她靠在门上,心跳如雷。完了完了,她这个样子就算穿着男子的衣服,肯定也会被人当成是姑娘家的。跑到铜镜前面去照了照,果不其然,困顿使她看起来媚眼如丝,她懊恼地抓抓头发,立刻梳头束冠,然后换上男装,打开房门,霍司崖早已不见。
就想到他不会那么好心站在门口等她的。到他屋子,他正在擦剑。又在擦……这剑是什么宝?值得他供佛似的早晚擦拭个没完。沐瑨璃探究地去看他的目光,他会不会认出她是女子?
应该,应该不会吧?
第十七章 什么态度
很显然霍司崖并没有空纠结在她是男是女的问题上,或许他刚刚只是因为她披头散发所以感到讶异,跟在他身后,他一直一声都未吭过。沐瑨璃渐渐把心放下,有的没的和他扯一大堆废话,心虚显而易见。
霍司崖忽尔回头道:“除了太恒山的安危之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没了。”沐瑨璃有些兴奋地看他道,“要去嘉风楼分部么?”
“嗯。”
沐瑨璃快步走到他身畔,“虽然同在一个书院,也住在隔壁屋子,但是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氏呢。”
“知道这些做什么?”
“礼尚往来嘛。”
“不必。”
真无情!“那,”她说,“我看陈知府对你那般恭敬,难道你是王爷,太子?”
霍司崖反倒笑了,“你的想法有趣。”
“什么有趣,如果你的官职不是比他大,凭什么他要对你卑躬屈膝?”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该知道的东西,知道地越少越好。”
瑨璃不禁有些愤慨,“不让我知道的话,为什么让我陪你到湄州来?还住到陈知府家里去?这不是很莫名奇妙么?我没发现来湄州我有什么作用!”
“你不知道,没发现,对我来讲就是最大的作用。”
瑨璃迷糊了,还想问,霍司崖却道:“行了,别再唠叨。再往前一段便是嘉风楼分部,到时不要乱说话。”
“哦。”心里有一大堆话堵着,让瑨璃畅快不起来。她真的觉得很莫名——他究竟让她来湄州做什么?他没有对她无礼,所以排除了带她来湄州是想占她便宜,或是将她拐卖之类;他一点事也没吩咐给她,就更加让她感到莫名奇妙了——难道他只是希望路上有个伴,所以才让她一起去么?
他看起来是个独行侠,怎么可能因为有个伴儿而想带她上路呢?
他又那么斩钉截铁地说他不喜欢男人,所以,他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她想看着她,所以才带她来这里的。
哎哎哎……她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偏偏旁边身穿白衣的男人的嘴巴像是拿来摆设似的,凭她怎么问,都总缄其口。他们在大街小巷穿梭,瑨璃的方向感不错,突的叫他道:“喂,你怎么又折回来?刚刚明明已经走过这里了。”
霍司崖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哦。”他应了一声,突的抓住她的手腕。瑨璃只觉耳边飒然有风,脚不沾地,已被他提着走。虽然之前已经体会过他轻功的了得,但是去看身边之物,却只觉得一闪而过,模糊地很。天……他是人么?
怎么会拥有这样的速度。
脚步停下,头还有些晕。瑨璃急忙扶住他以防摔倒,嘴里还在念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轻功,偷了东西跑路凭是谁乘了汗马良驹也追不上的。”
“你有轻功就是拿来做这个用么?”霍司崖见她没看着自己,眼神倒是有一丝儿温柔。
“我拜你为师,你教我这功夫罢?”瑨璃立刻说道。
“收你这种徒弟,我想耳根清净还能够?只怕不被你气死便是上天的大恩大德。”他白她一眼,“到了。”
他话峰一转,瑨璃才发现他们正停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有些狭小,正中央一道奇小无比的门,瑨璃指着那门,“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
瑨璃跑到门边,上上下下地摸索,“我说大哥,你好歹找个像样的门户骗我啊。这么个破地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嘉风楼分部所以在址?我看你是忽悠我!”
“不信大可回去。”霍司崖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瑨璃竖着耳朵听他的敲门方式。连续七下叩门,接着绵长的叩了两下。接着退到一旁,没过一小会儿,那道小门果然开了,一个长相猥琐的小僮走出来,见到霍司崖,立刻满脸堆笑:“公子来了。请进请进。”
瑨璃不由蹙起了眉。霍司崖与嘉风楼究竟有什么联系呢?如果这里真是嘉风楼分部,这个猥琐的家伙对他又那么恭敬……莫非他是嘉风楼的人么?
见她还在发呆,霍司崖道:“进来。”
片刻之后已经置身于宽敞的前厅了。瑨璃这才发现自己小瞧了人家的门面,虽说门狭小,里面却是异样宽敞,俨然是殷实人家府宅的模样。有仆人奉上茶来,瑨璃坐着发呆,因为霍司崖到里屋去了,在谈些什么,根本不让她知道。
长相猥琐的小僮就站在身畔,她闲来无事便问道:“你们嘉风楼这么隐蔽,客人要如何上门呢?”
那小僮颇不屑道:“既知道我们的名气,那何愁客人找不着我们?”
口气果然够狂妄。不过既然人家是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口碑,自然有它一定的优势,瑨璃不再自找没趣,只是看着屋子里的陈设。一盏茶的时间霍司崖方从里屋出来,随后出来的是一个青衣公子,年龄与霍司崖不相上下,一样地温文儒雅,气质脱凡。
瑨璃不由望着他发呆。那青衣公子见她如此看他,倒有点不好意思,问霍司崖道:“这位是……”
霍司崖白了瑨璃一眼,“客人。名字就不须记挂了。”
那青衣公子笑了,霍司崖道:“我走了。傍晚便回京城。”
“为何这般匆忙?”青衣顿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瑨璃在身边他不合适再说别的什么,只好道,“好罢,多联系。”
瑨璃屁股还未坐热人已经被拉回大街了,速度之快,让她怀疑刚刚是不是真的去过所谓嘉风楼分部。这也太……诡异神秘了。
“什么时候会有太恒山的消息?”她问霍司崖。
“五天后。”
“这么神速!”瑨璃嘴巴快可以塞下一粒鸡蛋了。想想也是,如果没有这速度,嘉风楼有什么脸面要取人家三十两银子呢?“是不是晚上就回京城?”
“嗯。”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去陈知府家做什么呀?”她笑得甜甜地问道。
“不可以。”完全漠视她如花般的笑。
瑨璃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每次都是这种态度,什么意思嘛!哼,小气包!
第十八章 为他而来?
沐瑨璃从来没这么沮丧郁闷过。莫名奇妙地来一趟湄州,这儿的铺子未逛过,美食未尝过,人又兀地回到了往京城的官道!
和霍司崖在一起当真无趣,若不是听他说过话,一定以为他被人毒哑了,那么安静。有时候一声不吭从身后突然冒出来,都会被他吓死。
这次他们不再住在那个破庙,舍得住客栈了。沐瑨璃不禁打趣他,“怎么小气包变得这么阔气了?莫非陈知府给了你不少好处?”
霍司崖难得地笑笑,往她碗里夹菜,“吃罢。”
“……”他突然这么好,害她都不适应了。
霍司崖道:“回京城之后,别和任何人说到我们这次来湄州之事。”
瑨璃点了点头,这次很乖地没有问为什么。次日傍晚,将进越州时,霍司崖突的递给她一样东西,瑨璃懵懂地看着他的掌心,是一条绳子。藏青色混着金线的,她一头雾水,“拿来做什么?”
“你脖子上的红线快断了。”
沐瑨璃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摸玉坠子。红绳子明明还在的,而且藏在衣服里面,他怎么知道它快要断了?正在疑惑之时,突的感觉玉坠子往下掉,红丝绳真的断了。她惊诧地急忙拉住坠子,看霍司崖道,“你怎么知道的?”
霍司崖不说,只将丝绳塞到她手里,“换上罢。”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的绳子要断了?瑨璃想得脑袋都大了不曾想出来,追问他,可是他根本不予理踩。霍司崖在她看来,疑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神秘了!
进了越州,霍司崖将她送到书院,而后将马牵走。沐瑨璃才进书院,便有几个人围拥上来,正是司马楠,孙浩生和赵行之。
“江兄,你去了哪里?叫我们好找!”语气无比焦急,是孙浩生。
沐瑨璃讪笑,“私人有点事,便走了。”
司马楠道:“何以不跟我们说一声儿?我们都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呢。着急地不得了,差点就动用到官府。”
有这么夸张么?沐瑨璃抿抿唇,听得孙浩生道:“我还只当是那日我惹恼了江兄,所以……”
为那本春宫图就离院出走?她像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再三解释安慰,这些人方才退了。司马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是因为他们的喧哗声把江天昊给引了过来,一看到沐瑨璃,顿时冲过来,上下地打量着她,神情紧张:“璃儿!你究竟去了哪里,也不跟我说一声,你……”
站在不远处的司马楠微微蹙起了眉。璃儿?
“我没事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沐瑨璃笑眯眯的,“我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师……大哥不要太担心了。”
江天昊将沐瑨璃拉着往她住的那个屋子走,见四处没人了,才低声道:“璃儿,你越发不像样了,竟然敢私自跑出去玩,还和那个霍司崖一起。快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一起去的?”
“自然是他给我留了书信。但是不曾说你们一起去哪里。”江天昊把脸一沉,“你别忘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你是为了司马楠而来!已经和他有了婚约,怎么能和别的男子再过往甚密?!”
“什么过往甚而密,不过一同出去玩了一趟而已。”沐瑨璃打了个呵欠,“大师兄,赶了这么一阵路,着实累了,我先去歇息歇息,明天再和你说罢。”
“璃儿……”江天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她转身进了屋子,只好颓然放下手,长叹一声。呆在书院,真的可行么……可是离开这里,他们又该去哪里,天下之大,对她而言暂时还安全的,只怕只有这里。
胸口抑止不住地快速起伏。
司马楠站在窗边征征出神,手中折扇啪得一声掉到地上,方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璃儿……
江天昊唤江云昊为璃儿。
男人能有这样的名字么?看来她真的是女扮男装!最让他惊讶的不是这个,毕竟之前和孙浩生已经对她是否女子身份产生了怀疑。他比较在意的是,刚刚江天昊说:你是为了司马楠而来!
为了他而来……
为什么为他而来?
这江云昊,哦不,璃儿,究竟是谁?她来自太恒山……她为他而来。那……有个模糊的念头闪过,随即又被掐灭。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罢。看着天色还不甚晚,他随即出去,朝书僮吩咐了两句,那书僮出去不久便牵了匹马回来。
司马楠策马回司马家,才到家门口,那两家丁看到他,顿时迎上来:“二公子回来了。”
司马楠儒衫轻扬,大步进了府宅。只觉家中侍婢看到他急忙屈膝行礼,他进了烛火通明的大堂,一个绿衣女子正与下面小丫环说着什么,见他进来,过来行了礼,“二少爷。”
“水烟,”司马楠道,“夫人呢?”
“正在屋子里呢。”
司马楠便大步到司马夫人的屋子,在外头敲了敲门,才掀了软帘子进去,“娘。”
司马夫人正在描花,见他回来,笑道:“哎哟,什么风把我们二公子给吹回来了?”
“想娘了,这不回来看看。”司马楠微笑,“娘还在描花样子?这些事下人做便好了,你何苦这么操劳。”
“再不做点手工活儿,娘就快要闷死了,你大哥娶了媳妇儿却偏不生个娃娃给我抱,”司马夫人叹了口气,“我只盼着你今秋高中,到时再把婚事给办了,我这个做娘的也就安心了。”
“娘,”司马楠心中一动,“你们给我定的是什么样的姑娘?我从未见过她的样子,将来却要和她厮守一辈子,这……”
“你放心吧,娘见过她小时候模样,水灵着呢。”
“都说女大十八变……”司马楠顿了顿道,“对了,前次你有和我说过的,她叫什么名字来的?”
“我看你往日对这婚事总是淡淡的提不起劲来,怎么今儿这般兴奋?她叫沐瑨璃。”
司马楠浑身震了一震!
沐瑨璃……璃儿……
难道江云昊真的是……这,这太匪夷所思,他有些不敢相信。假如她真的是沐瑨璃,为司马楠而来,为什么而来?想看看未来夫君的样子,还是有别的目的?
不不不,他仍然不敢相信。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如果他的未婚妻女扮男装跑到书院里,和一帮男人厮混在一起,那他……想起来就觉得乱如麻。
司马夫人见他脸色古怪,问道:“怎么了?阿楠?”
“哦,”司马楠蓦地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娘,我没事。”
“瞧你这孩子,怎么就听到她的名字就唬成这样了?莫非你以后和你那不中用的大哥似的,一味地怕老婆?”
“那怎么可能呢。”他呵呵笑了,“对了,娘,我回来取下书本还要回书院去的,爹回来你同他说下,过一两日再回来请安。”
“知道了知道了,天天忙着苦读,不请安有什么要紧的。多注意身体,有什么要吃的,只管叫书僮回来吩咐。”
“知道了。”司马楠迅速离去。
第十九章 未婚妻!
司马楠一路都无法平复心事。会是他所想的那样么?应当……只是他的幻想罢。沐瑨璃虽是太恒山长大的女儿,但听说也是足不出户的,怎么可能这么夸张地跑到书院来?
于情于理,都不可能。
必是他想太多了。也许江云昊真的是女扮男装,她也叫璃儿,但是却未必是沐瑨璃。
一定是这样。
在经过江云昊房间时,司马楠停住了脚步,几次想要叩门,但见里面没有亮光,便只好做罢,回身时看到霍司崖站在前面不远处看着他,不觉吃了一惊。听说江云昊这几日便是和霍司崖一同出行的。
“霍兄。”他叫道。
霍司崖点了点头,看了看沐瑨璃房间,只说:“她睡了。”
司马楠的胸口似被人重重一捶,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还不知道“江云昊”是不是就是沐瑨璃,但见霍司崖似乎和她颇为亲密……忙和霍司崖告辞回了房间,颓然坐到椅子上。
如果,江云昊真的就是沐瑨璃呢,怎么办?
没有谁能够忍受自己的未婚妻混在男人堆里,和他们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倘若她真的是沐瑨璃……
那自然,只有退婚一著了。
江天昊有些纳闷地举杯泯了口酒。“约我做什么?”
在他对面的,是霍司崖。
“沐瑨璃去嘉风楼,查太恒山的消息。”
简短的一句放,让江天昊嘴里的酒喷发而出,霍司崖扇子哗得一声打开,那酒竟丝毫未曾沾到他的扇子,已被尽数泼到地上。
江天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叫他什么?”
“沐瑨璃。”
“璃儿告诉你她的名字?”
“当然不是。”霍司崖淡淡地,“你需要知道的不是我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的来历和身份。你要做的只有,配合我向她撒谎就够了。”
“什么意思?”江天昊立刻涨红了脸。
“太恒山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比我清楚地多,”霍司崖浅呷一口茶,“我不想让她知道太恒山的事,我想你也不想——不然不会让她女扮男装到书院里来。所以,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太恒山很好,她爹很好,让她一直留在书院,直到京试。”
江天昊有说不出的恐慌,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人捏在手里,而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手是谁。“你……究竟是敌是友?”
霍司崖淡然笑了,“不是敌也不是友。”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护着璃儿?”见他半晌没吭声,江天昊又不知死活地补了一句,“你喜欢她?她有婚约了。”
霍司崖冷笑了一声:“把她弄进书院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如果司马楠知道她在书院里,他会做何感想?正常的男人,都会解除婚约。所以他们的婚事成不了了。”
“你,这……”江天昊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不觉又羞愧又懊恼,“那要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了。我只要保护她的安全便可。”
江天昊怔怔地看着他,“你究竟是谁?”
霍司崖没有回话,转身便走。我究竟是谁……我也说不清我是谁……
江天昊亦没有追,虽然与霍司崖接触不多,但他的做法,倒也知道一点。问了不回答,他追上去也不会有结果。不过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对璃儿那么好,是怕她知道太恒山已经遭难的事伤心难过,还是别有目的?他说他只要保护她的安全即可,这样说来,他是来保护她的?
还是因为遇到她之后,喜欢上了她,所以才要保护他的?
满腹疑问,没人给他答案。他心中苦闷,可是谁知道?不敢告诉璃儿,因为她知道后,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还有刚刚霍司崖说的,如果司马楠知道璃儿女扮男装在书院中潜伏了这么久,当真会退了亲事吗?
那他,岂不是害了璃儿了?
果然自己不是个办事的人,做事总是不经大脑。就连自己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东西都保护不好……
酒入愁肠,化作千行泪。他回到书院,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却偏偏赖倒在瑨璃房门口。彼时她已睡了一觉醒来,无论如何都再进不了梦乡,只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听门口有声响,便披了衣服出来,没想到是大师兄醉倒在门口,顿时大吃一惊,蹲下来使劲拍着他的脸:“大师兄!你醒醒。”
偏江天昊体重如牛,瑨璃一个女儿家,哪里搬得动他,几次下来,他才挪动一点,她却已经累得气喘如苟了。忽的听到一个声音:“他怎么了?”
是司马楠。一边系着衣带走过来看江天昊,“怎么醉地这般。我把他送楼下去罢。”
司马楠虽是书生,到底是男人,力气还是有一些的,当下沐瑨璃和他合力把江天昊送到他住的那个屋子,给他喂了点水,扶他躺下,方才离开。
沐瑨璃微笑道:“今天真是多谢司马兄了。”
“不必客气。”
沐瑨璃走在他身畔,不知为何,两人都显得索然寡言。瑨璃停在自己屋子门口,“我进屋歇着了,司马兄也去休息吧,明儿见。”
司马楠点了点头,看她转身推门。她身材高挑,却极纤细,从背影看过去,分明是个女子!“瑨璃。”他突然脱口而出。
沐瑨璃的身子仿佛被雷霹中,又似被千根针扎了,瞬间动作定格在开门的动作上。唯有脑袋还能运转。
瑨璃。
有人叫她瑨璃。是……司马楠!
天!他怎么知道她叫瑨璃。不无慌乱地,她调整了下呼吸,回过头来,目光清纯无辜:“司马兄怎么了?刚才听你叫唤谁的名字……”
“哦,”司马楠望着她的眼睛说,“只是想到个人,突的就叫出她的名字。真是对不住,没吓着你罢。”
沐瑨璃摇了摇头,“那我歇着了。”
“嗯。”等她的身影消失,司马楠脸上的神情才渐渐松散下来。仅仅是她身体僵住的那个细微动作,他已经能确认无疑,她就是沐瑨璃。
司马楠的心中淌过一丝苦涩。她居然……是他的未婚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