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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天下-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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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笑天躬身一揖,道:“那我便拜托前辈了!”
厉万杰道:“推波助澜,摇旗呐喊,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话锋一转,呵呵笑道:“我听说姬浩明即将于金陵大婚,迎娶武林第一美女唐雪。不知公子想在婚礼前挑战他呢,还是等他完婚之后?”
胡笑天面皮微热,不答反问:“这有什么分别吗?”
厉万杰大笑道:“英雄美人,千古如是!龙虎汇聚,决战金陵!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决战金陵么?!”胡笑天喃喃低语,一笑置之。
次rì一早,厉万杰与胡笑天辞别,自去煽风点火不提。胡笑天略微易容改装后,买了一柄长剑护身,出城南下,直奔金陵。岂料刚出城门十数里,风云突变,飞砂走石,片刻的工夫浓云遮天蔽rì,倾盆大雨骤然浇落。胡笑天没有携带雨具,登时被浇了个透心凉,脸上的易容药粉亦被冲刷干净。好在不远处有一排茶铺酒肆,他紧走百余步,冲进其中一家躲雨。
茶铺内已坐满了往来的商旅,这些天南地北、互不相识的人闲坐一块胡吹海侃,无聊的等待大雨结束。胡笑天留意听去,众人所说的无非是近来生的几件大事,比如芒砀山夺剑、长街比武、中原鉴宝大会、青龙会夜袭盐帮等,似是而非,多半荒诞不经。
一片嘈杂声中,忽听身后有人呵呵怪笑道:“马老板、刘管家,你们听没听说昨夜城东李府出了一件怪事?”“没听说呀!”“没有!究竟是什么怪事?”那人故作神秘道:“李二公子你们知道吧?就是那位貌若潘安,好出风头的李鸿安李二少,昨夜身无寸缕的死于自家房中。”“切,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谋夺家产便是情杀!”“两位有所不知,这李二公子死法极为特别,乃是阳jīng尽泻而亡,死后男根还被人无情斩断。”“哇!莫非他是被女贼倒采花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尘根已断,如何还能风流?可怜啊,做鬼都只能做个鬼太监。”“可他既然死了,为何凶手还要斩断其男根?这等丑物要之何用?”
胡笑天暗暗皱眉,这似乎是白云宗的邪恶手法,莫非是李玄儿所为?可她乃是宁无凡的禁脔,按理绝不会与其他男子苟合。难道白云宗除了她之外,另有高手潜伏在徐州城中?是谁如此疯狂邪恶?正沉思间,忽听官道上马蹄骤响,风驰电掣而来,狂风暴雨中夹杂着兵器交击的脆响声,分明是有人在亡命搏杀!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向门窗外望去。只见大雨如丝,水汽朦胧,耀眼的寒光忽起忽落,片刻后数匹快马呼啸而过,溅起泥水无数。不知是谁大喊道:“墨纹松针剑!跑在前头的是苗疆五毒老祖!”众人不禁哗然:“难道竟有人敢打劫五毒老祖?!”“他们是不是疯了?”蓦地有人冷笑道:“风雨交加,毒术失效,正是千载难逢的夺剑良机,人家才没疯呢!”话音未落,茶馆内针落可闻。突然,人影连闪,桌椅哗响倾倒,至少有十余人箭步抢出,沿着快马消失的方向追去。茶馆老板气得捶胸顿足,追出门去大叫:“喂,别跑!你们还没结账呢!”
胡笑天见状摇头一叹,五毒老祖休矣!请注意!本章节内容未完,后面内容请到白金阅读。
第三章 麻烦不断
第十卷 龙虎汇金陵 第三章 麻烦不断
雨势逐渐减弱,过了约一个时辰终于停止。云开rì现,彩虹高挂,极目望去,树木翠绿,心旷神怡。不过片刻的功夫,官道上人头攒动,车马交错,又恢复了平rì里的热闹喧嚣。
胡笑天结了账,刚迈出茶馆大门,只见道路对面的酒肆内涌出十余位剑客,大都神采奕奕,气势极为强盛。其中一人浓眉大眼,阔口高鼻,赫然便是泰山剑派的后起之秀谢峻峰。只是短短两rì未见,谢峻峰脸sè灰白,目光游离,原本的锐气和傲气荡然无存,估计尚未从李玄儿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要知道他先受招魂铃迷惑,后遭李玄儿重击,能捡回一条xìng命已是不易了。在他四周的剑客装束齐整,都佩戴阔刃长剑,应是同出一门。
胡笑天与泰山剑派素来不对付,如今又是孤家寡人,万一双方起了冲突,自己岂不是要吃亏?转眼一扫,当先的两名中年剑客太阳穴高高凸起,顾盼生威,应是成名已久的前辈高手,略一犹豫,便要转身退回茶馆。就在这时,那边厢的谢峻峰似有所感,下意识地抬眼望来,顿时间身躯剧震,指着他跳脚大叫:“胡笑天,是你!”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尽皆动容,齐刷刷的扭头望来。因前几rì击败了腾格木,扬我国威,被燕王赐号为“大明勇士”,胡笑天的名头在徐州
州一带极为响亮。这时骤然听到传说中的英雄就在身边,人人伸长了脖子打量,半是好奇半是仰慕。
胡笑天被人喝破了身份,自不能矢口否认或是闪躲回避,暗叹一声,抱拳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谢少侠,胡某有礼了。” 脑筋急转,自己如今开罪了青龙会、白云宗、烟雨楼等诸大势力,焉知周围没有他们的探子?一旦消息传开,各方高手衔尾追至,大祸临头啊!一念及此,对谢峻峰的鲁莽举动实在恼火万分。
“胡笑天!”“他就是胡笑天!”“真的假的?大明勇士怎会如此年轻?”众人交头接耳,嗡嗡议论,不自觉地闪开一片空地。
谢峻峰曾和同门师弟联手围攻胡笑天,却占不到什么便宜,事后遭人耻笑,一直耿耿于怀。此刻意外撞见对方,惊讶之余不忿之意上涌,又仗着有师门长辈压阵,仓啷拔剑出鞘,咬牙道:“胡笑天,上一次交手你我胜负未分,今天务必要一决雌雄,你可不要怯阵逃跑了!”
胡笑天哪有心情和他纠缠,摆手说道:“谢少侠,你我间只是小小误会,并无深仇大恨,揭过便是。何况在此斗剑极是不妥!因意气之争阻断道路,惊扰百姓,非侠者所为。”
谢峻峰剑已出鞘,岂肯就此罢手,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谈论这个‘侠’字?你若怕了,只需
跪下磕三个响头,我泰山派便放你离开。”
跪下磕头?!众人面面相觑,嘈杂的议论声由近及远迅速平息下去,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胡笑天绝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胡笑天脸sè一沉,淡淡道:“谢峻峰,你内伤未愈,一身武功至多只剩下七成,我胜之不武。等你治愈了伤势,胡某随时恭候大驾!”
谢峻峰满脑子都是扬名立万的念头,哪里肯就此罢休,大声道:“胡笑天,少在这里卖弄虚情假意,我不吃你这一套!”
胡笑天摇头道:“名闻遐迩的十大新秀,原来竟是如此浅薄自傲的货sè,委实令人失望。所谓人品如剑品,你的剑术不看也罢!”
谢峻峰脸sè一红随即铁青,眼睛里喷出熊熊烈焰,狂叫道:“大胆狂徒,你敢辱我泰山派?!”双膝微曲,猛然发力嗖的弹起,整个人如鹰隼飞扬上天,蓦地剑光一闪,使出泰山剑法的一招“落rì观cháo”,剑气纵横,银光交叠,厉响声中当面劈落。他深知对手剑法高超,yù想获胜必须要夺得先手,因而一出手便是门中最jīng妙的杀招。
谢峻峰乃是江湖上公认的新一代高手,轻功、内力、剑术均有相当造诣,这一招剑法展开,剑芒灿烂夺目,气势如虹,围观的路人忍不住轰然叫好。但真正的高手却是暗暗摇头,任何事情过犹不及,谢
当!双剑相接,胡笑天手臂剧震,一股磅礴巨力透体而入,几乎令他握不住剑柄,右足松动,不由地往后撤了一步。那骤然出剑的中年剑客长剑一搭一绞,厉声道:“给我撒手!”胡笑天冷冷道:“未必!”使出“柔”字诀,借力卸力,如水流变幻无定,在空中划出一个个连环相套的虚圆,生生不息,无穷无尽。饶是那中年剑客内力胜过他一筹,但觉长剑仿佛插入了浓稠的糖浆中,每一分变化都格外吃力,反而有失控的可能,不禁一惊,立即运起左掌往前拍出。胡笑天眼见铁掌当胸击来,避无可避,不得不挥拳拦截,但听砰的一声闷响,他身不由主地再退一步,口角溢出血来。
“是叶铁舟!”“泰山派以大欺小,真不要脸!”“卑鄙呀!”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夹杂着许多江湖豪杰,眼见那中年剑客偷袭胡笑天,忍不住纷纷出声喝骂。反正人多口杂,不怕泰山派秋后算账。
叶铁舟在北方武林可谓是鼎鼎大名,乃泰山派掌门李泽谦的师弟,与谢峻峰之流不可同rì而语。他出手前根本没把胡笑天放在眼里,以为一招便可决胜,哪知这年青人韧xìng之强超乎想象,甚至还掌握了一门神奇莫测的剑法,差点让他当场出丑。耳听着众人的斥骂声,他老脸微红,沉声道:“姓胡的小子,你能挡我一剑一掌,倒也有几分
本事。不过你伤了我泰山派门下,非要付出代价不可。只要你自断一指赔罪,今rì便饶了你,此事不再深究。”
胡笑天反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昂然说道:“叶大侠,我本无意多事,是你泰山门下挑衅在先,又主动出剑来攻,难道胡某理应束手待毙不成?谢峻峰和我公平交手,谁也未曾偷jiān耍滑,比剑败了只怪他学艺不jīng,岂能因此刁难我?即便泰山剑派名震江湖,也不能一手遮天,任意欺压武林同道罢!”
叶铁舟脸sè转青:“胡笑天,我泰山派该如何行事,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你若乖乖认罚一切好说,否则教你后悔终生!”
胡笑天淡淡道:“叶大侠不论是非曲直,是铁了心教训晚辈吗?”
叶铁舟冷冷道:“胡笑天,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接下我三十招而不败,今rì之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胡笑天朗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场诸位皆是见证,且看叶大侠如何亲身指点胡某剑术。”
叶铁舟冷笑道:“刀剑无眼,万一我收手不住伤了你的xìng命,到了阎王爷那儿可别怨我。”说罢身形忽闪,竟出人意料地率先抢攻。
眼见叶铁舟不顾身份抢先出剑,周围嘘声四起。胡笑天心如古井无波,手腕连振,剑风骤响,陡然施出疾如风雷般的快剑
竟不顾敌剑的攻击,不要命的反击过去。但见剑芒电shè,剑刃破空尖啸,每一剑速度之快超乎想象,简直让人目不暇接,看不清长剑运行的轨迹。叶铁舟怎晓得胡笑天藏有一手快剑绝技,猝不及防下险些中剑受伤,一边拔身后跃,一边变招回守,叮叮当当招架不停。他不愧是成名多年的剑术大家,不仅攻得凌厉,防守亦密不透风,退守中喝道:“你使的可是风雷剑法?”胡笑天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说话中剑势汹涌,转眼把对手迫退了三步。
这下攻守之势逆转,登时引起一片哗然。要知道叶铁舟是横行江湖近二十载的人物,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何曾被一晚辈使剑逼退过?说句难听点的话,当他仗剑行走江湖时,胡笑天还没从娘胎里蹦出来呢!众人都晓得胡笑天剑术高强,但没料到他竟能和剑术名家平分秋sè,实力足以跻身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有人脑筋转得快的,已在猜测胡笑天的师门来历,甚至比较他和高青城之间的强弱。如果胡笑天胜过高青城的话,那岂非可以和姬浩明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
一旁观战的泰山剑派掌门李泽谦眉头微皱,寒声道:“叶师弟,勿要再退半步!”
叶铁舟暗叫惭愧,刚才竟被一个后辈逼退三步,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杀机顿起,猛的发力出剑,
仿佛猛虎出匣,十荡十决,霎时压过了对手的剑光。他的经验、剑术强过谢峻峰太多,攻守兼具,堂堂正正,丝毫不予敌人可乘之机,要逼着胡笑天正面决胜。胡笑天临敌经验何其丰富,怎会以短击长,顺从对手的心意?剑尖叮的刺上对手剑脊,借力倒跃,嗖的倒飞入茶馆门中。叶铁舟怒吼如雷,挺剑直追,同样冲进茶馆。但听剑刃叮当交触,劲气爆响,间杂着茶馆老板惊慌的呼喊声,不时有剑气惊起,将屋顶及四壁斩得碎屑乱飞。激战之中,忽听轰的一声巨响,整间茶馆坍塌下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失声惊呼。呼声未止,两条人影带着漫天的剑气飞跃而出,随即轻飘飘地落到地面。只见叶铁舟脸sè铁青,双目喷火,而胡笑天冷峻如山,丝毫没有半分怯意。
静默半响,胡笑天缓缓问道:“敢问叶大侠,三十招赌约可过?”
叶铁舟又羞又恨,刷的回剑入鞘,转身便走。
不提泰山派众人如何忿忿而去,胡笑天独自离开大路,先转向东方穿田过林,然后借着林木的掩护转折向南,一路小心的抹去痕迹,以免有人跟踪。今rì一战又将轰传江湖,心怀叵测者定将闻风而动,往后的旅途步步杀机,大意不得。他沿着树林边缘曲折而行,再踏着溪水走了数里地,眼看天sè转暗,暮霭四合,视野中忽的出现了一
座荒废的土地庙。走到近前,只见房屋坍塌近半,野草丛生,蛛网密布,神像崩裂倒在地上,落满了厚厚的尘埃。胡笑天折了几根带叶的树枝,把房屋一角简单打扫干净,再铺上一层茅草,打坐调息。
夜幕笼罩,云层渐厚,一阵凉风卷来,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万籁俱静中,雨水滴答,蛙声四起。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朝土地庙方向奔来。胡笑天睁开眼帘,悄然握住剑柄,假如这不速之客来此仅是为了躲雨,大家自然相安无事,万一是隶属于烟雨楼或青龙会的探子,那只有杀人灭口了。
只听风声飒响,一条黑影嗖的越过断墙,落在庙里。胡笑天凝神望去,来人身材粗壮,目如铜铃,穿着一袭蒙古长袍,肩头扛着一个长条形的布袋,赫然是腾格木!胡笑天心中暗讶,他还以为这蒙古刀客比武落败后,含恨返回了蒙古草原,谁知却又一次遇上。难道腾格木也参加了前rì举行的鉴宝大会?又为何要深夜独行呢?当下轻咳一声,挺身立起。腾格木没料到破庙中隐藏有人,异声入耳不由大吃一惊,眼里凶光暴shè,手起刀落,朝着对方狠狠劈去。
当!火星四溅,亮光一闪即没。
腾格木借着微弱的光芒一扫,脱口道:“怎会是你?!”横刀当胸,满是敌意道:“胡笑天,你是奉命来抓我
哼,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别想把她从我手里夺走!”
胡笑天心念电闪,沉声道:“腾格木,你误会了。我只想在此暂时歇息一宿,并不想浪费气力多管闲事,待天sè一亮,你我就分道扬镳。至于你和什么人结仇,要躲去哪里,我丝毫不感兴趣。” 他招惹的强敌已经足够多了,实不愿再跟腾格木发生冲突,暴露行踪。
腾格木摇头道:“南朝汉人jiān猾狡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最不可信。你是不是想骗得我放松jǐng惕,然后再猝然出手?胡笑天,别耍什么yīn谋诡计了,我是不会上当的!”边说边jǐng惕地左右扫视,以防另有高手突然杀出。
胡笑天退后几步,刷的回剑入鞘,问道:“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你抢来的金银珠宝吗?”
腾格木搏杀经验何其丰富,从胡笑天的动作、语气及气势上推断对方确实没有什么敌意,迟疑道:“你果真不是燕王派来的?”
“燕王朱棣?!”胡笑天为之愕然,腾格木怎会与燕王交恶,以至于要连夜逃亡?难道他偷盗了燕王的奇珍异宝?又或是jiān杀了燕王的小妾?奇道:“腾格木,你如今身处我大明腹地,而非蒙古草原,一旦得罪了燕王,恐怕逃不过官兵布下的天罗地网,唯有死路一条。你究竟如何冒犯了燕王?难道你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第四章 咫尺天涯
第十卷 龙虎汇金陵 第四章 咫尺天涯
大明和北元间连年征战,烽火烧遍大漠草原。北元在战争中屡屡受挫,士卒死伤无数,损失惨重,皇族贵族们惶惶然不可终rì。在亡国灭族的yīn影笼罩下,北元皇帝无奈接受建议,将明珠公主当做和亲的筹码送出,期望她顺利成为朱元璋的妃子,或许能为北元赢得数年的喘息时间。有史以来,这种和亲的套路便屡见不鲜,有时候也的确能改变一国之命运。不过和亲公主的命运通常极为悲惨,几乎无人可以善终。胡笑天暗对北元皇帝不齿,淡淡道:“腾格木,你坏了你们大汗的和亲大计,岂不是沦为蒙古罪人?”
腾格木冷冷道:“草原上的勇士几时向敌人低头求饶过?或战或死,仅此而已。何况两国之争血染千里,仇怨之深、牵扯之广超乎想象,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亲如兄弟。朱元璋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即便今夜宠幸了明珠,明rì同样会毫不犹豫地派兵北伐。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明珠白白做出牺牲?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要明珠永远陪在我身边,同生共死!”
朱元璋立国后,一直将退缩回草原的北元视为心腹大患,从未放松jǐng惕。除了不断派出jīng兵强将北伐,深入草原烧杀抢掠,坏其根本,还把最器重的几个儿子分封为秦王、晋王、燕王,坐镇西北一线,保持军事威慑。在蒙古诸部心中,朱元璋与嗜血魔王无异。
胡笑天缓缓道:“腾格木,我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但此地离蒙古草原千里迢迢,沿途关卡无数,你带着公主如何能闯过天罗地网?仅凭你一人一刀,难道胜得过明军的千万铁骑吗?假若无部属接应掩护,恐怕不出三天,你便会被燕王旗下的高手击杀!”
腾格木挺胸凸腹,傲然笑道:“从这里往东走几百里便是大海,天高海阔,岛屿无数。只要我们能抢在燕王知悉前登船出海,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
胡笑天点头道:“借海路脱身?果然是一着妙棋呀!难怪你隐忍至今才动手,是不是已联系上船队,安排好了退路?”以燕王之智,明军防守之严密,在发觉公主失踪之后,很容易追查到腾格木头上。依常理判断,腾格木得手后应该取道北上,返回草原,谁又能想到他竟会往东去?蒙古人长于内陆,jīng于骑shè,与水最是无缘,他却偏偏选择了海路逃亡,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腾格木低声道:“不错!最迟明rì清晨,燕王便会察觉明珠失踪,然后派出人马四处搜索。我稍微休息片刻就要连夜上路,尽快赶到约定好的码头与人汇合。胡笑天,你该不会告发我吧?”
胡笑天道:“和亲与否,与我有何干系?我既不想入朝为官,也不缺钱花,不必去拍燕王的马屁。腾格木,我虽不喜你粗鲁无礼,但我敬你是一条敢作敢为的汉子!胡某对天发誓,绝不向第三人泄露你们的行踪,若违背誓言,教我经脉寸断,武功尽废!”他的处境同样十分险恶,没必要节外生枝,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腾格木心中略定,出指连点数下,解开了明珠公主的穴道,让她活动活动气血经络。明珠公主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帘,与腾格木的目光一触,啊的一声尖叫,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呜呜地抽泣起来,边哭边用蒙古语低声倾述着什么。腾格木一边轻拍她后背以示安慰,一边柔声回答。突然,明珠公主的声音变得尖利高亢,一把推开腾格木,冲着他怒目相视,整个人如冰块般寒冷。腾格木脸sè涨红,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什么,又是惶急,又是无奈,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哀求。但不论他如何劝解,明珠公主只是摇头,满面寒霜分毫不减。过了片刻,两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争辩起来,谁都不肯让步。明珠公主吵到激动处,忽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古老的匕首,啪的扔到腾格木脚下,两行泪水滚滚滑落。腾格木如遭雷击,呆呆看着那把匕首,粗壮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显然极为痛苦失望。
胡笑天虽听不懂蒙古语,但根据眼前的情形推测,应是明珠公主和腾格木出现了分歧,不愿随他逃亡出海,甚至闹到绝情断交的地步。至于那把花纹独特的匕首,多半便是两人定情的信物了。要知道适合和亲的蒙古公主少说有数十位,明珠公主能从中脱颖而出,承担重任,凭借的不仅仅是她明艳绝伦的容貌!身为一个远离母国、缺乏后援的和亲公主,要想在复杂莫测,凶险异常的皇宫生存下来并完成使命,心智、手腕、勇气不可或。早在启程之前,她已有了为国捐躯的决心。如今深入到大明境内,金陵已遥遥在望,明珠公主又怎会半途而废,放弃使命?腾格木默默地捡起匕首,拭去刚沾上的灰尘,表情苦涩,透出难以言传的悲凉。明明是真心相爱的恋人,明明是近在咫尺,但一道深深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无法跨越。
胡笑天忍不住道:“腾格木,我们汉人有句俗语‘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公主不乐意,你就不要勉强了。”
明珠公主陡然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不禁骇了一跳,转首喝道:“是什么人?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
胡笑天耸耸肩道:“在下乃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人,纯粹是偶然路过而已,不劳公主挂心。”
明珠公主冷冷道:“撒谎!你若是普通的过路客,怎会知晓腾格木的姓名?又怎会知道我公主的身份?你伙同腾格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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