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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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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下誓言,谁要说一句鬼手大侠的坏话,老子第一个动手跟他拼命。不过这么多年来,老子听这些人皇帝也骂了,先人也骂了,骂老子的也大有人在,却未曾听到有人骂过鬼手大侠,害得老子有的时候想打人都没处下手。”
阿柯正待再说,林芑云已一把握住他的手。阿柯只觉林芑云手象冰一般寒冷,竟不禁浑身打个寒战,听她焦急地问道:“后来呢?后来……鬼手大侠又是怎么说的?”
道亦僧道:“听到鬼手大侠这么一说,我们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知道唐门的人为何要下这般毒手,都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唐逆风。那唐逆风脸色在众目睽睽之下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青,终于向前一扑,跪倒在地,口中说道‘这……这是在下与几位师兄弟,为了……为了比试本事,不知好歹,相约在村里下的毒……’众人都是‘哦’的一声低呼。原来这唐门的人竟是如此鄙夷残忍,拿毫不相干的平民百姓做实验。当即便有不少人纷纷向唐门的吐口水,老子抢上前去,一口又脓又大的痰吐到唐逆风脸上,那小子连眼皮也不敢抬一下,哈哈,哈哈,真他妈过瘾。”
“这个时候,鬼手大侠又道‘你要替你父亲叔叔顶着,那也由得你。只是这般视人命如草荐,怕你一个人扛想也扛不了。’那唐逆风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两下头,说道‘大侠明鉴,这些人虽被我们下毒,不过事后都已治好,况且……况且,我们唐门还给了他们每人五十两银子……’”
林芑云突然间怒目圆瞪,剑眉倒竖,叫道:“混帐!草荐人命固然天理难容,象这般竟以金银衡量人之性命,尤为可恨!人生来岂有贵贱之分?习武者当与习武者相斗,使毒之人也应施毒于害人之人身上,才是正道所为。以这般毒辣手段,加诸于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身上,禽兽不如!”
道亦僧霍地半跪而起,身子如猫一般向前探出,右手撑地,张大了嘴,惊诧莫名地盯着林芑云。林芑云也睁大双眼看着他,一脸怒容,道:“怎么?难道不对吗?”
道亦僧不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良久,方慢慢坐回原位去,叹息一声道:“如果你不是才十几岁,我还真以为你当时便在鬼手大侠身旁。那番说话,那语气……当真象极了鬼手大侠本人,当真象啊。小妹妹……你的长辈里有人当时在场吗,否则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芑云心中立时如翻江倒海一般涌动起来。这故事虽然爷爷已经给她讲了多次了,但他当时并不在场,是以这番话却从未提过。今日听到道亦僧这般道来,说到唐门的残忍无耻,自然而然便义愤填膺,脱口而出,不料竟与从未谋面的父亲说得一般无二。她激动得不能自已,全身微微颤动,道亦僧也正在感慨之中,未曾发现,只有阿柯从后面默默扶住她的肩头。
道亦僧抬头向上望去,天空中浓云卷动,一轮弯月在云中一晃,便即消失。他长叹一声,说道:“象这般竟以金银衡量人之性命,尤为可恨!象这般竟以金银衡量人之性命,尤为可恨!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可好久没听到有人说这句话了……当浮一大白!”说着从怀里掏出酒来,猛灌了一大口。
林芑云颤声道:“我……我也要喝。”
道亦僧一言不发,顺手将酒壶抛给林芑云。林芑云擎酒在手,先缓缓在地上倒了一圈,心中低低呼道:“爹爹……爹爹……”跟着一仰头,也是猛灌一口。不料她从未喝过酒,这酒火辣辣的一入喉咙,顿时引得她大咳起来,向后翻倒。阿柯大吃一惊,叫道:“林芑云!”不顾身上伤痛,扑上去扶她。道亦僧呵呵大笑,对翻倒在地的酒壶视若无睹,口中只是喃喃地道:“好啊,哈哈……这才是真正的有德之士,我道亦僧算个屁?恩……浮他妈一大白!”
林芑云躺在地上不住咳嗽,也不坐起来。阿柯握着她的手,一边问道:“大、大师,后来怎么样了?那……那鬼手大侠出来了吗?”
道亦僧道:“鬼手大侠这番话说出来,大家伙听在耳里,心中都是剧震。从来没有人敢这般羞辱痛骂他妈的唐门,从来也未有人这般当真仗义行天下的。那些个什么自称飞天大侠、山东五侠的,什么河间十三侠客、嵩山三剑侠的,你去问问他们,恩?就算为了结义兄弟、亲戚朋友,要去跟唐门讨个说法,他敢不敢?他……他敢个屁!小兄弟,你道那唐门外一天到晚聚着成百上千的人都是要治病的么?错了,错了,老子当年去看了一圈,就只几十个人中毒而已,哈哈哈哈,你想想,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人中毒不治,唐门的就算是神仙也治不过来呀,随便一天也要翘个四、五百人,那天下不是早就安静许多了么,哈哈哈哈……这大多数人都是巴巴地跑去给唐门的拍马屁、送礼物打点的。唐家这次几个月不开门,拍马屁的人当然心中着急,人便越集越多。那个时候外面还有几十个横幅,写着什么‘恭祝大圣大义唐门三圣福如东海’,什么‘寿与天齐’的,妈的,老子看着就恶心。”
他抹了抹被篝火烤得干燥的脸,叹一口气,接着道:“老子当年孤身一人去找唐家的晦气,你当老子真的是不要命了么?说起来惭愧,那叫少不更事,屁都不懂,不知天高地厚的便找上去。说穿了,也就是个看不惯别人比自己牛,想要讨个便宜扬名立万而已。他妈的,天下间除了鬼手大侠,还有什么人敢称侠的?”
阿柯见他似乎也喝得多了,脸上渐渐红起来,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忍不住道:“大、大师,你喝多了,不如就此休息了吧……”
道亦僧怒道:“什么?你说老子醉了?呸!老子当年和河北老酒鬼在洛阳斗酒,喝了三天三夜,两个人干了四十三坛酒,是他先趴下还是我,你小子打听打听去!这点酒还没打湿老子的嘴!你不是想听后面怎样了么,哈哈,哈哈,老子慢慢给你讲来……”
“周围的武林人士皆以鄙视的眼光看着唐家的人,那唐逆风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扑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听鬼手大侠道‘你唐门世代都是医中高手,如唐琐南老爷子,还有唐平这样的人,一生为民疾苦而奔波,救人无数,甚至不惜自残身体染上疾病,以求得到解方,那是何等的侠义之士?唐家能屹立武林百余年不倒,不正是因为这个精神么?人常说富贵之家,三代而竭,没想到唐老爷子自己的儿子便已做出这样的事来,抛弃医术医德,竟以使毒而求名闻于天下,真真是要羞杀唐家先祖了!你自己问问在场的这些武林同道,他们当真是敬仰你唐家才来此地的么?哼哼,若是人人都怕一夜之间死得不明不白,你唐家这扇大门,与阎罗殿前的大门有何区别。’”
“这番话简直说到大伙心里去了。谁他妈想犯贱,有事没事跑来这里象当龟孙子一样伺候唐家,连个门房都可对你吆三喝四的?顿时便有数百人同声喝起彩来。唐家的人一个个低着脑袋,第一次尝到当龟孙子的滋味。你是没见到,小兄弟,那场景如今的江湖人士谈起来,仍是津津乐道的。哈哈,老子就挤在唐逆风那小子身边,笑得最大声,气死那小子,哈哈,哈哈!”
道亦僧脸色越来越红,仿佛又回到当初那激动人心的场面中,以手捻须,两只小眼眯成一条线,说道:“正在此时,那唐逆风转过身子,向唐家三兄弟拜了两拜,又转过来,跪在地上,朗声道‘诚如大侠所言,在下瞒着家父与同门,私自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实在无颜再立于世间。但家父与两位叔叔却不知情,逆风肯请鬼手大侠,且让逆风一人承担,还天下一个公道’说完向着南面拜了下去,等他直起身时,寒光一闪,手中已握住一把极薄的匕首,便向自己胸前刺去。”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唐门的人固然惊慌,周围的武林同道们也呼喊起来,几个隔得近的人急向他扑去,想要抢下匕首。那唐逆风早料到有人会来阻止,刀子插向胸口的同时向前扑倒,只听‘哧’的一声轻响,刀子透胸而过,鲜血狂喷,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说起来,那唐逆风也算一条汉子,要死就要死个痛快,不象有些人,他妈的,刀子往自己脖子上划去,隔着十七八丈的人慢慢走过去也能把刀子抢下来,装腔作势,根本就是小媳妇上吊那一套。”
“唐门的人顿时哭天抢地的涌上来,抢回唐逆风的尸首。大家伙见到这小子这么硬气,倒也无话可说,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唐家那三个老不死的家伙见此情景,身子骨本来就只剩半条了,哪里还经得这般折腾,顿时昏死过去,被唐门的人一道抬着进去了。这一番惨烈变故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前一个时辰还是江湖第一门的唐家,在鬼手大侠面前几乎不堪一击,顷刻间便落得这般下场,大家心中都是禁不住的砰砰乱跳。你说,小兄弟,这般惊险诡异的事,换了是你,若不是亲眼所见,会相信吗?”
见阿柯老老实实点点头,道亦僧得意不已,拍着胸口道:“老子是见到了,你小子没福气,哈哈,恩……正当唐门的人纷纷逃回,想要关上大门时,突然间围观的人群后面一阵骚动,人们忙不迭地向两边挤去,让出一条道来,有不少人准备不及被撞到踩到,却无一人发出声音。老子心头剧跳,往后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人正自人群让出的道上慢慢走来。那人长着一张瘦长的脸,脸色苍白,好象长年没有出门一样;一屡半寸长的青须,一对剑眉,看上去不怒自威。他穿一身洗得有些脱色的青衣,毫尘不染,并无一件兵刃伴身,双手懒懒地背在背后,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潇洒自如的气势,将周围那一干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所谓武林人士统统比了下去──原来是鬼手大侠来了!”
※※※
篝火中一根木柴突然啪的一声爆裂开来,一大团火苗顿时翻滚着随着烟雾冲上天。林芑云模糊地叫了一声,坐起身来,似乎吃惊的望着火苗。不知道是兴奋过度还是喝醉了酒,透过跳动的火舌,道亦僧见到她的整张脸红彤彤的,有如光鲜的苹果一样娇媚动人。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眶里却已满是泪水,一对剑眉微微皱着,小嘴紧紧抿在一起,看着火焰发呆。道亦僧只觉这张脸,这神情,眼前这场景说不出的熟悉……
刹时之间,仿若时间倒流,早已逝去的情景骤然出现:自己仍是当年那个初出江湖、年轻气盛的和尚智厉,鬼手大侠正站在面前,怔怔地瞧着唐家的大门,剑眉微敛,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道亦僧全身猛地一颤,从头到脚激凌打了个冷战,顿时如临冰窖一般。他大惊之下,往后坐倒,颤声叫道:“你……你是谁!”
林芑云轻声道:“我……我是林芑云啊,大师,你怎么了?”
道亦僧叫道:“不……不对!你……你是鬼手大侠什么人?”
林芑云慢慢抬起头来,两行泪水已夺眶而出,却嘴角含笑,柔声道:“鬼手大侠……鬼手大侠……他于我有性命之恩,小女子这一生也是报答不了的。只可惜他失踪多年,我欲见上一面而不可得,实在是毕生最大的憾事。小女子今日听到大师说起鬼手大侠的事迹,心中感慨,不觉失礼了,大师勿怪。”
道亦僧瞪视林芑云半响,终于摇摇头,道:“哦……是我弄错了。姑娘这脸看着面熟,倒象是一位故人……”他口中虽如此说,仍是惊异不定,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重又坐了回来,眼睛上下乱晃,不住地打量她。阿柯在一旁道:“大师,你、你接着说呀,那鬼手大侠走上来干什么?”
道亦僧稳了稳心神,望着篝火道:“那鬼手大侠走上前来,大家伙以为他要公然挑战唐门了,心中除了七分惊惶,倒也有三分兴奋,要看看鬼手大侠在这般情形下,究竟要如何出手。谁知道鬼手大侠走到唐家大门口却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轻轻放在门槛上,朗声道‘在下本是欲为易家村八十四位村民讨还一个公道,未曾料到唐公子如此耿直,竟以性命还赠。在下未急出手,心中实在是惭愧得紧。这是在下配置的解药,上面已写明了用法,依法炮制,二十一天为一个疗辰,大庄主与二庄主的病便可治好。三庄主这几个月来经脉萎缩,机体虚弱,除了服食这计解药外,还需另有内力深厚者帮忙在每日子时运行大周天三次,方可痊愈。贵门高手众多,在下也不用献丑了,切切为念。’”
“他顿了一顿,又道:‘但就事而论,若日后唐家的人不知收敛,仍要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来,在下纵使身在天涯海角,也必有计较,这手印便是凭证!’说完这番话,鬼手大侠走下台阶,来到大门口的两只白玉狮子前,伸出右手,在上面各轻轻按了一把,随即仰天长笑,转身便走。他来得突然,去得更是神速,贫僧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刚想着要上前跟鬼手大侠说几句话,让他也带我去见见世面,没想到鬼手大侠身子左晃右闪,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人群这么密密麻麻的挤着,竟给他轻易便穿了过去,真是形如鬼魅,我连衣角也没摸上一下。霎时间只听他笑声激越,良久方息,人却已去得无影无踪了。哎,这般身手气概,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人能比得上?”说着连连叹气,摇头不已。他说到鬼手大侠时,自然而然便不再称老子,只以当年见到鬼手大侠之时的和尚身份自称。
阿柯道:“那……那么,那两尊狮子怎么样了?”
道亦僧瞧他一眼,道:“小兄弟,你倒是心细。待鬼手大侠去得远了,声音渐渐消失之时,有几个好事之徒上前去看那对狮子,不料其中一人的手刚刚碰到狮子,那狮子突然发出‘格格格’的断裂之声,跟着从头到脚裂成了数十段,崩落下来。原来鬼手大侠这么轻轻按了一下,竟已将狮子完全击碎,只是劲道控制得恰倒好处,看上去仍是完整的,到此刻被人一碰才彻底裂开。更惊人的是,待得烟尘散尽,只见地上散落的碎石中,有一块手掌模样的石头,本是白色的玉石表面已变得漆黑,正是当时鬼手大侠手按的地方。原来他说的手印,便是这个意思。”
“众人都是大惊,议论纷纷,都道这份出神入化的功力,天下间能达到的人可没几个。没想到鬼手大侠使毒治病的本领已是这般厉害了,武功还如此高超,当真匪夷所思。哎,错了,错了!其实鬼手大侠最出众的还是他那忌恶如仇、敢作敢为的大侠本色,什么武功啊医术啊相比之下统统都只是皮毛而已。这些个家伙就只知道使刀弄枪,除了四肢健壮外,脑子里根本如豆腐渣一般,哪里知道侠义的本意,呸!”
道亦僧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摸了摸胡子,接着又长叹一声,道:“可惜贫僧只见到鬼手大侠这么一面,竟不能追随他老人家行侠天下,真是终身之憾事。听说这以后,鬼手大侠还做了好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化解了几家世仇之间的恩怨,连当时威震武林的‘霸刀’、‘青山四鬼’这样厉害的角色也被鬼手大侠一一除掉,成为江湖上人人敬仰的传奇人物。三年之后,鬼手大侠只身远赴滇南一带,为那里受瘟疫所害的人治病去了。自那以后,江湖中人就再也没有人见到他老人家,唐门也闭门谢客,天下第一门派从此便渐渐淡出江湖。哎,他老人家是生是死,这十几年,已成了江湖中最大的悬念了。”
话讲到这里,道亦僧面色苍白,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几岁一般,望着篝火出神。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呆呆地望着跳跃的火舌,谣想鬼手大侠当年天马行空般的豪然壮举,不禁神往。
※※※
过了好一阵,阿柯用力搅动汤勺,仍是一无所获,叹了口起,终于放弃了再找到东西吃的希望,问道:“那……那鬼手大侠已经失踪十多年了,如今江湖上,使、使毒的高手还有哪些人呢?”
道亦僧一怔,回过神来,道:“这个……自从鬼手大侠失踪,四川唐门淡出江湖之后,使毒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所谓高手那更是寥寥无几……算起来,应只有两个人值得一提,一个是近来名气很大的鬼婆婆,另一个则是赫赫有名的天绝老人。”
阿柯道:“鬼婆婆?那是、是不是很老?”
道亦僧道:“也不能说她老,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年龄,甚至没人真正见过她的面貌。此人自称是睦州青溪人,自命‘散香真人’,最是心狠手辣,做的事也在正邪之间,并无定数。据说前年山西辽远镖局一百三十余口人的灭门惨案便是她做的。有的人传言她是当年唐门的传人,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但江湖中人对她是又恨又怕,所以便唤她做鬼婆婆。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是她除了有一身惊人的使毒功夫外,更擅长易容之术。”
阿柯“啊”的一下叫出声来,道:“易、易容之术?那……那是不是就是可以将脸变来变去的本事?”
道亦僧道:“是啊,听说这是从西域传来的一种邪术,可以利用类似皮一样的东西罩在脸上变幻模样,男可变女,少可变老,真假难辩,最是让人防不甚防。小兄弟,你见过吗?”
阿柯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易容之术,只是……只是她倒是常常变幻着模样出现,我一直还以为,她真的会仙术……”
道亦僧道:“她?她是谁?你认识的这位朋友,难道就是鬼婆婆吗?”
阿柯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她、她只比我大一、两岁,但是却很会使心计,诡计多端……哎,她对我很好,我不该这般说她的。”
道亦僧道:“小兄弟,江湖险恶,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人对你好,很可能已经架了一把刀在你脖子上了。就拿鬼婆婆来说罢,有人传言她是一个独眼的老婆婆,相貌丑陋,行为诡异,常常杀人于无形之中,凡她路过的地方,多有灭门惨案;又有的人却说她是一个二八姑娘,长得如天仙一般美貌,最是温柔体贴,即便见到不相干的人有病痛苦难,也会立即尽力帮救,陕西一带甚至有的村庄专为她立有祠堂,年年供奉。这两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人,却都自称‘散香真人’,而且一个在此处出现时,另一个便销声匿迹,你说这奇怪不奇怪?所以江湖上人都传言鬼婆婆擅长易容之术,倒也并非空穴来风。”
林芑云渐渐从思念情怀中恢复过来,听到他俩说到鬼婆婆,接口道:“鬼婆婆么?我也听说过的。不过我曾经听我爷爷说,此人下毒功夫并非一流,而且武功也定是不怎么高明,否则又何必这般装神弄鬼的呢。”
阿柯问道:“会易容之术,便是装神弄鬼吗?”
林芑云鼻子一翘,不屑地道:“那是自然。若是真的功夫很好,还需要这般躲躲藏藏,掩人耳目吗?”说完哼的一声。
阿柯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他天生性子软弱,最不愿与人争斗,遇到事情能躲便躲,能让便让,只求图个清静。然而自小伯伯与母亲便逼他走上习武这条路,要他去做一件大事。他虽是刻苦练剑,其实心底里只想走得远远的,最好到一处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无牵无挂地过日子。现在听说有这么一种易容之术,可以任意变幻模样,让谁也认不出来,不由得心驰神往,巴不得自己也会这么一手,那可真是天下最好的事了。由此又想到那位鬼婆婆,顿时将她视为志同道合之人,心中激动,恨不得立刻就见到这位传奇人物,到时候该怎生想个法子,学个一两招?
阿柯满脸期待之色,心中不住盘算该如何学到这项本事。林芑云可没注意到他,问道亦僧道:“此人不必提了。你刚才说的那位天绝老人,可是江湖上传言的号称‘一剑定天南’的玄一道长?”
道亦僧道:“可不是吗!说起来,此人若论起武功来,只怕还在鬼手大侠之上。他的‘若光剑’号称天下无双,嘿嘿,那可不是吹的。”
林芑云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我听爷爷说过,好象他在三十岁之前都不曾习武?”
道亦僧道:“那是,此人真是一位绝顶聪明之人。他三十岁之前,一直在衡山道观里修行,每日只是颂经做法,根本不会一点武功,更别说使毒了。在他三十岁生日那天,一个与他生死之交的朋友,带着妻子女儿前来见他。俩人十几年未曾见面,见面自然是欢喜异常。当晚月朗星稀,俩人便携手到后山观月,彻夜长谈,兴尤未尽。不料当天晚上,他那朋友的仇家便找上门来,未寻到那朋友,竟将他妻子女儿奸杀在道观里,又将道观中其他五十几个道士一股脑全都杀死,斩断手脚,抛尸荒野,手段及其残忍。第二天中午时,俩人回到道观中,那朋友见妻女惨死,当时只向玄一道长老人说了‘报仇’两个字,便抱着妻女的尸首跳下万丈山崖。玄一道长老人狂怒之下,自己斩了一跟手指,立誓要报此血海深仇。”
“他也真是厉害,说到做到,和尚我不佩服都不行。自立誓之日起,仅用了三年时间,便练成了一身惊人的武功,找上仇家的门去。那仇家在当时也是赫赫有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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