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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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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看。
她先看了看淩宵,道:“都是皮外伤,不要紧。”又对尹禹鸣的手查看了一阵,皱眉道:“好像骨头折了。”
一抬头,却见尹禹鸣对自己怒目而视,知道他不甘心受自己救治,心中恼道:“你这老顽固,对我从来没个好眼色,把本姑娘的好心当驴肝肺,哼,叫你好受!”她手一甩,尹禹鸣痛得眼睛翻白,林芑云拍拍手,皱眉道:“没有伤药,可不敢乱动。”
尹萱见爹几乎昏死过去的神情,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淌,哭道:“林姐姐,你……你医术高明,千万要救我爹爹!他……他以前对你言语冲撞之处,我愿替他偿还!”
林芑云忙道:“瞧你说的,我怎会不救他呢?只是手边又无任何伤药,随便乱动,骨头裂口处错开,以后可是会更加麻烦的。”
尹萱哭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好呢……爹……爹爹……”
林芑云听她爹呀爹的叫得凄惨,不觉心中一酸,心道:“我那爹爹若是还活着,受了什么伤,不知道有没有人这么关心他……哎,罢了,罢了,看在他女儿的分上,想个法子替他治一治。”
她走到门边,砰砰砰乱拍了一阵,叫道:“喂!有人受伤了,你们不管吗?快开门!”
有人在门外道:“闭嘴,不许闹!”
林芑云怒道:“混蛋!再拖下去,败了血气,可要死人了!快开门!叫你们头领过来见我!”
尹萱忙道:“林姐姐,别叫了,他们不肯给的!”
林芑云道:“打伤了人就不管了吗?就算要抓人,也别害人性命呀!开门开门!”她心中有底,可不怕谁,手拍了一阵子拍痛了,当下提根凳子,“咚咚咚”地敲起来。
正打得起劲,哗啦一下,房门大开,林芑云收不住劲,一板凳砸在门外赵无极身上。
尹萱吓得尖叫一声,却见林芑云昂头怒道:“有人受伤了,拿点伤药来!”
赵无极冷哼道:“想要伤药?哼,你倒打的好算盘。”
林芑云也冷冷地道:“好啊,上面那七个中毒的人吃错了药,可也别怪我。我们五个,你们七个,大家比一比,还是我们比较占便宜。”
赵无极愣了半天,木着脸道:“给她!你要敢耍花招,有你苦头吃的!”说着便转身走了。
一个黑衣人掏出一包药,道:“这是伤药,外敷、内服的都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芑云拿了伤药回来,打开伤药包,见是一堆瓷瓶,便一一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道:“嗯……有乳香、枝子跟大黄,是好药。”
当下先撕下布条,给淩宵上了伤药包扎起来,道:“你手臂脱臼,我可没力气弄,好在不是太严重,等一下再说。”
林芑云说着,转身又使劲扯开尹禹鸣的袖子,见有一处肌肉鼓起了老大一块,应是被断裂的骨头撑了起来,伤势实在严重。
林芑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重的伤,心中也有点慌乱,但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咬牙道:“好,我们就试试。尹老爷子,待会儿痛起来,可别乱动,乱动就接不准骨,你的手可就算废了,这会儿没人帮我压着你,就全看你自己的毅力了,听明白了,就眨一眨眼睛。”
尹禹鸣满脸血红,眨了一下眼睛。此刻他已全无怒意,反倒有三分惧色。
林芑云心道:“等一下你疼得乱扑腾起来,我可没力气按住你,得想想办法。”
她左右看了看,举起一个凳子使劲砸,砸得汗都出来了,才拆下两根木头,跟着又跳上床,把淩宵、阿柯两人统统推下床去,叫道:“好重……你们两个在地上坐着别动!”林芑云用绳子将尹禹鸣牢牢地绑在床上,又找来一小截木头,扳开他的嘴,把木头塞在他牙齿之间。
做好这一切,林芑云抹抹汗,道:“尹老爷子,我可要动手了,你记住,别乱动气息,只须护住心脉,听明白了,就眨一下眼。”
尹禹鸣眨眨眼,长长的呼吸着,自己准备了起来。
林芑云掏出荷包里的银针,在他肩前、夺命、尺泽穴上一一插入,道:“这只是暂时阻隔血脉,希望能稍微减少一点疼痛。你若快要痛晕过去了,记得眨眨眼给我示意,哎,算了,看也看得到。对了,尹老爷子,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情,就是阿柯已经有个妻子了?”
尹禹鸣双眼圆瞪,尹萱呀的一声轻呼,就在这一刻,林芑云银牙紧咬,抓住尹禹鸣手腕猛地一扯,“咯”的一响,尹禹鸣像血骤然被抽空一般,脸色白得铁青,全身绷紧。
“啪”的一下,一根绳子被绷得断裂开来,弹起了老高,从林芑云脸旁飞过,将她的头发打得飞扬起来。幸亏林芑云刚才将绑阿柯与淩宵、尹萱的绳子全绑在尹禹鸣身上,他才没有立时蹦起来。
林芑云叫道:“忍住!”一边试探,一边将尹禹鸣手肘往前推,只见他双眼翻白,但是想昏却又昏不过去,只有硬憋着一口气挺着。
尹萱哭道:“爹……爹你忍住啊……爹……”
林芑云叫道:“不要哭!我听不到声音了!”
尹萱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再不敢发一声。
林芑云推了一阵,伸手在断裂处捏了一会儿,道:“好……好像对上了……”她声音尚镇定,可是拔针的手却抖得厉害,又酸又软,不得不用两只手一起扯。
待针拔完了,林芑云倒出药膏,尽数抹在尹禹鸣手肘间,再扯下布条,将木棍紧紧地捆在他手臂两边。做完这一切,林芑云汗出了几层,额头的汗直流进眼睛里。
她抹着汗道:“好了……隔日再换药。那些内服的药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可别乱吃,出去再说吧。喂,好了,把木头吐出来吧。”也不讲究了,一屁股坐下,靠在床边歇气。
尹禹鸣全身仍绷得笔直。他想吐出木头,不能叫这丫头小看了,可是整张脸却僵硬无比,怎么也张不开嘴。
林芑云道:“老爷子,你这么绷着,气血郁积可不好。”歇了几口气,又勉强自己爬起来,在他两边凤池、悬厘、听会处各扎了一针,然后轻轻地按动。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尹禹鸣啊地一叫,松开了口,全身也迅速地软了下去。
林芑云道:“你的伤很重,又是强行扶正骨头,气血一定虚了。我把你的绳子解开,可是你绝对不能动,要自己闭目养神,明不明白?我刚才说阿柯有妻子了——”
她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故作不知的阿柯,“其实是骗你的,好让你分一下心,我动起手来也方便些,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尹禹鸣眨眨眼睛,这一次满是感激之情,只不过在刚才的剧痛之下,眼泪都流出来了,表情甚是尴尬。
林芑云装做没看见,解开他的绳索,坐下休息。她一夜实在太累了,靠在床头,不一会儿竟呼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芑云觉得脸上暖暖的,半眯着睁开眼,原来太阳已经出来了,透过镂空的木窗照射进来,有一束光正洒在自己的身上。
林芑云觉得好不惬意,闭着眼,只见到一片片红色的光影,忽然听见阿柯的声音道:“林芑云,你醒了?”
林芑云嗯了一声,想侧一下身,这一动,才觉得全身都麻木了。昨晚实在太累,睡熟了,居然连梦也没做一个,想来整晚的姿势也没变,所以才会如此酸痛。
她“哎哟哎哟”呻吟着撑起来,伸了半天懒腰,才发现原来除了尹禹鸣外,其余的人都已经醒了。
尹萱阿柯两人看着自己,淩宵没办法转头,只得装做闭目养神。
林芑云脸色微红,忙道:“什么时候了?”
阿柯道:“快到晌午了。”
林芑云啊的一声,道:“为什么不叫醒我?”
阿柯一笑,却不回答。
林芑云知道他想说:“你不是一向都睡到晌午的吗?”横了他一眼,想起一件事情,又道:“尹老爷子呢?醒了没有?”
尹萱道:“爹早上醒过来一阵,后来又睡了。”
林芑云见她满眼血丝,知道她一夜未睡,便凑到尹禹鸣面前看了看,把了把脉,道:“没问题,气血都还好。尹老爷子武功硬朗,身子也结实,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萱妹妹,你别担心,先休息一下吧。”
尹萱道:“我不要紧。林姐姐,昨晚真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说着又要落泪。
林芑云哈哈傻笑,道:“这有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我本来就是学医的嘛!终南神医,阿柯也知道的。
“如果有人在我面前受伤,没有被治好,这么大的招牌,岂不是要被人砸了吗?”
尹萱摇头道:“不……你为我爹去跟那些贼子争,我当时真担心……”
眼见这种送上门的天大人情落到面前,林芑云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道:“没什么……他们擒我们,也是要活口对不对?顺水人情嘛,谁都会做的。”
淩宵道:“林姑娘,你的胆略、医德,在下真是衷心佩服。”
林芑云见连淩宵都说起恭维的话来,更加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却见阿柯一言不发,仍然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心中的鬼火顿时又冒了起来。
她正要说什么,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众人忙都噤声,向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名黑衣人推开门,侧身让赵无极走了进来。赵无极环视了一下,道:“哼,接上骨了?死不了就好。”
林芑云道:“有我出手,怎么会死?你巴巴的跑来,是不是你那几位手下快撑不住了?”
赵无极哼了一声,两名黑衣人鱼贯而入,将纸、墨等物放在桌子上。赵无极道:“你答应今日要再开两剂药,还不快写来!”
林芑云走到桌前,看那纸上有些湿润。她趁坐下的当口斜对着阳光看,才发现那是有人用毛笔沾清水写着:“人已告知,今晚行动。”几个字。
林芑云不动声色地写了张寻常伤风败胃的方子,道:“就是这样。一人三剂,用一碗水煎成,还有,不要乱吃肉食,要是败了气,可别怪在我头上。”
一名黑衣人伸手去拿纸,林芑云却一把抓在手里,道:“我们这位伤势过重,还需要伤药,怎么办呢?”
尹萱见赵无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深怕林芑云吃亏,忙道:“林姐姐,算了……”
林芑云道:“算什么?他们人命值钱,我们的就不重要吗?喂,看着我干什么?怎么办?快说吧。”
赵无极瞪了她半天,忽地哈哈一笑,道:“好!有胆色,便是男子也不如姑娘,姑娘也别小看了在下。来人,把上好的伤药再多拿一些来,你先使着,不够再说。”
一名黑衣人忙走进来,放下了几个瓷瓶,还有几根布条。
林芑云瞥了两眼,哼道:“这还差不多。”手一扬,将方子丢给黑衣人,说道:“行了,本姑娘也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赵无极道:“吃的倒有,不过这几位还得委屈一下。”他走到淩宵面前,道:“我的点穴功夫如何?”
淩宵道:“劲力很大。”
赵无极冷笑道:“只是劲力大,你怎么花了一晚上也解不开?哼,我就跟你明说也无所谓,这是‘拈花指’的内力,加上‘大力金刚指’的硬功,不止封了你的穴道,还强行扭转了经络。如果没有我帮你解,就算你再运上十二个时辰的功,也还是冲不开的。”
淩宵脸色惨白,叹道:“这……这是内外合一、穴络兼顾的手法,我只听师傅说过,没想到,今日终于见识到了,阁下是少林寺的高徒?”
赵无极道:“少林寺与我有些渊源,但我却不是寺里的人,你师傅神笔老张我也曾会过,你能有如此功力,看来是得了他的真传。”
淩宵道:“惭愧,惭愧,我已羞于再提师门了。”
赵无极伸手在他肩头运气一捏,替他上了关节,然后又在背上拍了几掌,淩宵登时浑身一震,双手软了下来。
赵无极道:“我松开你的穴道,不过经络却没有解开,你可以自由行动,但却不可运功强冲,否则后患无穷,信不信随便你。”
淩宵自己就是点穴高手,闻言只点了点头,一脸沮丧。
他又走到阿柯与尹萱身旁,如法炮制。
尹禹鸣因伤重,赵无极只解开他腰间和腿上的穴,手臂没有动。他回头瞄了一眼,看见林芑云躲在众人身后,大大地翘起拇指,表示赞赏。
赵无极暗自得意,拍拍手,道:“送进来。”只见几名小厮战战兢兢地端了饭菜进来,放在桌上。
看那些菜肴,还都是些名贵之物,什么凤掌、驼峰、鹿唇之类,单这几道菜,只怕要找遍扬州城的名厨才能做全。还有两钵浓汤,想是给不方便吃东西的尹禹鸣准备的。
赵无极道:“各位不须介意,请用便饭。”
阿柯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抓住我们,却又如此相待。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赵无极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你也永远不会知道。至于抓你们,自然有我们的原因,你不要误会了,这顿饭不是为你,是为这位姑娘——”
他伸手一指林芑云,续道:“这位姑娘果敢、勇猛,不输须眉,又精于医术,实在让在下敬佩之至。虽然权职在身,不能放了诸位,但还是想略表心意,诸位,请。”
赵无极说完,向林芑云一拱手,便大步出门去了,一名黑衣人匆匆地关上房门。
林芑云心中叫苦,知道这是赵无极在孝敬自己,一方面也是谢自己“深明大义,善解同僚”之举,只不过,这个马屁拍得实在太过分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她见众人尚呆呆地站着,忙挺身而出,道:“别忙!谁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没有,得检查看看。”随即取出银针,在菜里试了试,道:“没有……”
阿柯道:“别试了,想也想得到的,他若要下毒,又何必拿这等好菜来,反正我们都成了阶下囚,还用得着骗我们吃不成?”
林芑云道:“啊,是啊!阿柯,你也挺聪明的嘛!那……那到底吃不吃呢?”
她正在踌躇,阿柯却已老实不客气地坐在桌旁,道:“这么好的菜,为什么不吃?”
淩宵也道:“正是,饿着肚子,可更打不赢了。”
尹萱道:“好……我喂爹吃一点。”
众人说干就干,除了尹萱端了热汤喂尹禹鸣,阿柯三人挽起袖子就吃将起来。
阿柯吃着吃着,夹了一块鲜蜜驼峰给林芑云,道:“你喜欢吃甜的。”
林芑云瞪了他一眼,阿柯浑若不知,继续吃自己的,过了一阵,又夹了一块给她。
林芑云忙道:“尹萱妹子,你也快来吃啊。”
尹萱道:“不了。我肚子反胃,吃不下。”
林芑云没有奈何,等到阿柯第三次给她夹菜时,她忍不住道:“我自己吃得到,不用你帮忙。”
阿柯呆了一下,点头道:“嗯……你腿已经好了,我却还老以为你仍行动不便。”
林芑云心中一颤,险些跌了碗。
她埋下了头,阿柯果然不再夹给她,而她也不再吃驼峰了。
淩宵自始至终埋头猛吃,并不抬头看一眼。
到了下午,尹禹鸣被赵无极震乱、又被林芑云大动干戈所弄散的气,重新开始逐渐地汇于气海,加上那浓汤里加了许多调补元气的补药,精神好了许多,终于坐了起来。
尹萱大喜,不住地感谢林芑云,淩宵也不住地夸奖她。
林芑云嘴上谦虚,心中得意,可是,阿柯却始终不说一句好话,所以一边得意,一边牙痒痒地想着教训他的法子。
接近傍晚时分,船驶进了一条僻静的河道,好几里路都不见渔船,也瞧不见炊烟。
只见河岸边满是连绵不绝的芦苇丛、婆娑的柳树、开满了黄色铃铛花的云实、繁盛的茱萸、翠绿的碎竹、更有巨大的榕树,无数的枝条就如同华盖一般地垂下来,有不少就直接垂进河里……
常常有枯败的树倒伏在河道中,船必须要小心地绕着驶过,不时也有许多鹭鸟、丝雀在河面及林中穿梭往来,发出了清脆的鸣叫声。
林芑云与尹萱趴在窗口观看,见到有不知名的野花、小鸟,都感到喜不自禁。
尹萱道:“我来十二叔这里好多次了,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幽静的小河。”
林芑云也道:“真好看。这条河大概还没有人来过,鸟儿都不怕生。看那香樟,好粗大的树干,起码有几百岁了,别人都说树老了会成精,不知道这棵是不是?”
淩宵见她俩高兴的模样,摇头苦笑道:“别人要是不知内情,还以为我们是来游山玩水的。少主,你怎么想?”
阿柯见到有不少小兽在河边喝水,心中一直在回想着当年在山中吃野味的快活事,听淩宵问起才回过神来,抹抹嘴问道:“想什么?”
淩宵道:“这伙人雷霆万钧般地杀上来,擒获我们,现在却又像没事一样,还侍候得好好的,这是什么道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到江湖中有这样的帮派。七哥,你说呢?”
尹禹鸣叹道:“我也想不到。你说那人一身硬功出自少林,但是,他的内力也很强啊,他推我那一掌,外功固然是铁沙掌一类,内力却同时透体而入,直到刚才我才勉强调整好内息,这个人的功夫,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淩宵道:“是,这人内外兼修,实在惊人。他的武功似乎很杂,虽然多以少林拳法为主,但是内功奇特,轻功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
“七哥,不瞒你说,我总觉得此人很是眼熟,不知道是否在哪里见过?”
尹禹鸣道:“不知道,我是从未见过。这帮人……这帮人训练很有章法。”
淩宵道:“七哥为何如此看?”
尹禹鸣道:“寻常江湖人士,哪有准备这么多伤药在身上的道理?况且,你看他出手阔绰,这一桌子菜,起码要百两银子才准备得来,这人……不是寻常门派呀。”
阿柯道;“七叔这么说,我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做法,我觉得很像组织的做法。”
淩宵道:“哦,怎么说呢?”
阿柯道:“在组织里,一般来讲都是分开做的,有的负责谈生意,有的负责联络,有的负责杀人。就是杀了人,也有专门的人善后,什么掩护啦,帮助潜逃啦……总而言之,各干各的,行动起来才能迅速、果断。”
尹禹鸣沉吟道:“很有道理……你是说……这也是个组织?”
阿柯道:“我、我不能肯定,不过,能如此快的劫持我们,又不留下什么破绽,而且从湖里驶入这河道,居然连一次盘查都没遇到,甚至还能迅速地弄出这么一桌子菜……我想,单凭船上这十几个人,恐怕很难做到。”
淩宵道:“对,少主说得很对。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琐碎的事,可是对方看起来却并不慌乱,显然绝非只有这十几个人,而是很多人同时在行动……这是个大组织啊。”
三人心中都是一凉,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惹了哪家大门派了,全都各自沉默下来,苦苦思索着,是不是自己哪天踏错场子了?
林芑云听在耳里,并不插话,心道:“这个组织嘛,就是天下最大的朝廷,你们三个木头脑袋,哼,慢慢猜去吧。”
过了不久,暮色四合,有黑衣人进来点了灯烛,又端上饭菜,那窗户就这么大开着,可是众人经络被制,连快跑几步都有困难,如果跳下水,也只有自寻死路的分儿。
众人身在局中,反正逃不出去,也看开了,索性开怀大吃,举杯痛饮,就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
晚饭之后,赵无极又进来了一次,除了给阿柯、淩宵等人重新又封了一次经络,更在林芑云“大义凛然”的教训下,慷慨地为尹禹鸣运功,疗了好一阵子的伤。
待他出去后,矜持如尹禹鸣者,也不得不对林芑云刮目相看,再三地道谢,而尹萱更是对林芑云敬佩之至。
林芑云表面上得意地大谈“天下”、“公义”之类的废话,其实心中的焦急,不可为人所道,因为她不知道,道亦僧是否会一时慌张,而把李洛也一起叫了上来。
到了那时候,中书门前詹事李大人对阵御前侍卫总领赵大人,她民女林芑云的花招,可就真的要被捅到皇帝那里去了,这是其一。
其二可能更残酷一些:这条河虽然僻静,但想必赵无极早已安排人手,务必要将道亦僧引来,问题是道亦僧在救了自己后,这黑漆漆的荒郊野外,又该往哪边跑?
皇上、李洛那里肯定是不行了,虽然她知道,今天的事,就算给赵无极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皇上面前乱提,但无论如何,自己也没胆子再回去了。
朝廷之事,凭她一个小丫头,纵使再伶牙俐齿,还是没那本事与资历参与瞎搅和的。
但是,阿柯这边又如何呢?
想到阿柯,林芑云禁不住想到初识他的情景——那时候……那时候多好啊!他是说话口吃又目光呆滞的小混混,我是腿脚不便、却意气风发的终南神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停下休息,就在溪边歇脚,仰头望着星空,想怎么瞎扯,就怎么瞎扯……
可是,就在自己以为这一切会永远驻留时,阿柯走了。自己不甘心,又等啊、等啊,等回来的,却是“覆云楼”的少主,一个脸依旧瘦瘦,心却已硬朗,不再爱笑的阿柯。
他不会再为了一点好吃的东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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