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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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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庙中,一枪击败厉霖的自己,安伯尘心生疑惑。
“难道睡觉时候可以同时做几个梦?为何我从未发现过……又或者,这些梦生成的时间不同?”
穿过这片梦境,安伯尘又来到一片浪花前,踟躇着没有进入。
他可不想在厉霖一个接一个或者或假的梦里浪费时间,他想要的只是修炼秘术的法门,而不是厉霖的无聊往事。
“糟糕,却忘了一事,倘若厉霖并没做如何修炼秘术的梦,我又如何查探。”
安伯尘心道不妙,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进入梦中,便能找出厉霖的隐秘,却没想过,做梦的人是厉霖,而他做什么梦并非安伯尘所能掌控。
“莫非今日要白走一遭?”
安伯尘稳下微急的心情,回想起那夜萧侯梦中的情形,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变作上将乌戟,结果竟真做到,虽只显出一张脸,却也将萧侯吓了一大跳。
深吸口气,安伯尘负手立于浪潮之巅,闭上双目,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秘术”和“五雷术”。
耳旁传来呼呼风声,莫名的巨压袭向安伯尘,即便身是地魂,安伯尘也觉吃痛。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消停,安伯尘睁开双眼。
没入眼帘的是一片碧波,夜色撩人,月影婆娑,湖面上雾气氤氲,煞是好看。
“这儿是……望君湖?”
看到湖边连成串的画舫,安伯尘如何认不出。
游于走湖面,安伯尘正疑惑间,余光落到那片半岛,就见一五六岁大的孩童正蹲在岛边,玩着纸船。
“他应当就是厉霖了。”
安伯尘自语道,心中生出淡淡的喜悦。
今夜神游入梦,安伯尘第一个收获不是秘术,而是这摄梦的法门。只需心意一动,默念所想之事便能召来与之相关的梦境,若若无论进入谁的梦中都能如此,那所有的一切对于安伯尘来说,再无秘密可言。
隐约中,安伯尘又觉不会这么简单。
拂去乱七八糟的念头,安伯尘缓步走到厉霖身旁,男童只顾着玩弄纸船,并没发觉安伯尘。
蹲下身子,安伯尘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童,五岁时的厉霖天真无邪,丝毫没有半点今日的心狠手辣,看着纸船颠簸在浅水中,一脸兴高采烈。
“红拂和我道,只有三岁调理经络穴位,才能修行秘术。可此时的厉霖绝不止三岁……”
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小童,安伯尘低声疑道。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波澜不惊的望君湖突然水波叠起,浪头翻滚,原本的平静安宁化为乌有。
安伯尘正惊讶时,只见湖泊中央涟漪荡漾,一道黑影缓缓浮起,猛地跃出水面,水花飞溅,竟是一条二十来丈高的蟒蛇。那蛇和寻常蛇很是不同,生有双头,左首阴沉,色泽发黑,右首明媚,纯白如雪。
“妖怪!”
厉霖玩得正起劲,忽见面前钻出一条怪蟒,顿时面色惨白,颤栗不已,惊慌大叫,双腿发软刚跑出两步便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安伯尘虽也有些慌乱,可他心知,身处厉霖梦中,那蟒蛇无法看见自己。
和司马槿召唤出的那头名叫“大黑”的伏妖不同,面前的蟒蛇四眸灵动,目光流转间,透着人才会有的思索之色。“妖怪?妖魔鬼怪也只在戏文里出现过,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妖怪不成。”
安伯尘兀自低语着,就在这时,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
“不准哭。”
那蛇竟口吐人言,字正腔圆,且还带着江南特有的绵软腔调。
开口说话是那颗黑色的蛇头,吐着蛇信,嘶嘶作响。
厉霖显然没想到蟒蛇会说话,先是一怔,而后哭得愈发响亮。
“你若再哭,它可要把你吃了。”
白色的蛇头吐信道,蛇嘴咧开,仿佛在笑。
厉霖哽咽着,面庞颤抖,紧捂着小嘴。
“厉家小儿,你可想当神仙?”
眼见厉霖不再嚎啕大哭,黑色蛇头神情稍缓,沉吟着问道。
闻言,厉霖抽着鼻涕,一脸茫然,过了许久,方才怔怔的点了点头。
“好,如尔所愿。世间有一奇术,名曰秘术,若修炼有成当能拥有神仙之能,今日本君便助你行法。”
黑色蛇头开口道,下一刻,双目陡睁,夜风荡来将惊慌失措的厉霖卷上半空。
“你当真要如此?”
白色蛇头面露犹豫,开口问道。
“我意已决。”
黑蛇头冷声答道,转眼间,蛇目中蹿出两道紫光,击中厉霖下腹。
安伯尘瞪大双眼,就见紫光没入厉霖腹部,厉霖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那蛇妖是在为他调理经络?”
安伯尘全神贯注地看去,微微紧张。
紫光游走于厉霖下腹处,牵扯经络穴位,不多时,两团光圈浮出,一个位于会阴穴附近,另一个位于下丹田,可安伯尘无法看清厉霖体内周天中的变化,此时也只能干瞪着眼。
“先造两轮,倘若日后他能突破脐轮,再另行定夺。”
黑蛇道。
“以你的手段,恐怕他方修成海底轮便已大功告成。”
白蛇冷笑道。
两颗蛇头互视一眼,面露狰狞。
“海底轮应当就是第一轮了,位于会阴处……”
安伯尘喃喃道,心中感慨无比。
他怎么也没想到,厉霖之所以修成秘术却因五岁时候遇上蛇妖,这番机缘造化何等离奇,却也让安伯尘看见了后天修炼秘术的希望。然而,这双头蛇妖为何要相助厉霖行法?从先前那番对话来看,它似乎另有目的。
等等……
安伯尘陡然一愣,放眼四周,望君湖水烟波浩渺,河岸边香风习习,画舫美人夜吹箫。
“这可是琉京……十几年前的琉京望君湖,竟是蛇妖的栖身之所!那现如今,这蛇妖还在不在?”
第065章 报复将至
想到那日和司马槿同“游”望君湖的情形,安伯尘只觉不寒而栗。
湖里竟藏着一条蛇妖,还会偷天换日调理经络之法,倘若那日它突然出现,怕是红拂和自己早已葬身蛇腹。
随着修炼时日渐长,安伯尘也见识了许多从前不敢想象的存在,然而,此时得知王宫不远处竟有条蛇妖,安伯尘心生恍惚,难以置信。
两圈轮涡造成,蛇妖呵吐紫气,紫气氤氲于厉霖头顶,流转回旋,渐渐变成一道雷霆模样的符文,没入厉霖双目。
又过片刻,厉霖悠悠醒转,慌张地看向蛇妖,身体不住往后缩去。
“你若现在还怕,日后如何成就一世伟业,龙虎琉国乃至大匡。”
蛇妖冷哼一声道。
彼时厉霖方才五六岁大,如何能听懂,就算听懂也不会去深想。
“开平十四年前后,琉国有大变,也是你成名之时。切记,每晚子时修炼五雷术,莫要让他人察觉。”
说完,蛇妖不再滞留,返身钻入望君湖,少时不见了踪影。
厉霖一脸呆滞地坐在湖边,眸中紫华闪耀,时不时会闪出一丝电光,却只现于瞳中,且并无轮涡。
“就这么简单?”
看向缓缓站起身,揉着屁股向栋苑街走去的男童,安伯尘暗叹道。
他所说的简单是指厉霖踏上秘术之途的这番奇遇,可在安伯尘心底深处,他只觉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
开平十四年……不就是今年,蛇妖在十四年前便预言今年会有大变,果然,先是离公子不知所踪,之后霍国公中计败亡,琉京风风雨雨,在这多事之秋拉开帷幕。却有一样,那蛇妖没有算到厉霖并没有声名鹊起,却而代之的,却是自己。
“也不知这蛇妖还在不在琉京……按它十四年前所言,它应当有所图谋,厉霖的成名也在它预料之中,却因我的出现而改变……”
说着说着,安伯尘心中浮起一丝不祥。
那蛇妖神通广大,藏于琉京不知多少载却无人察觉,事先定好的计划被自己打乱,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拿自己泄愤……
想到这,安伯尘只觉后背发寒。
本以为能够喘上一口气,静静等待白狐书院的春试,却不料一朝探得惊天之秘,在这琉京中又多出一条不知藏于何处的蛇妖,或许正在暗中盯着自己。
看着十多年前的望君湖,安伯尘苦思冥想,琢磨着解决之法。
正在这时,地面震动,湖水泛滥,安伯尘身躯一抖,古怪的力道席卷而来,将他向后扯去……
……
打了个趔趄,安伯尘稳住身形,床榻上的少年不知何时坐起身来,望向窗外青檬的天色发着呆,就和梦里那个麻木的男童一样。
“安伯尘……”
冰冷而嘶哑的声音从厉霖嗓子里挤出,他深吸口气,想要下榻,奈何胸口被重创,剧痛袭来,逼得他无法动弹。
动静传出,门外的小厮眼疾手快,连忙捧着壶热茶跑了进来。
“我不喝!”
喘息急促,厉霖挥手打翻茶壶,低吼着,一脸歇斯底里。
“吱呀”一声,红木门推开,进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妇人,额角已生出细细的鱼尾纹,素雅的面容依稀能看出曾经的风韵,她看向榻上少年,眸中闪过一丝心痛。
“霖儿,可还痛?”
厉霖没有回答,倔强地扭过头。
走到厉霖身边,贴着榻沿坐下,女子关切地看着厉霖,犹豫着将他拥入怀中。
出乎安伯尘意料之外,厉霖并没抵抗,只不过两人偎依在一起的姿势有些古怪,不像是母子。
“霖儿勿要担心,乳娘才从书房回来,大人们一宿没睡,只顾着商量你的事。”
闻言,厉霖面色一紧,顾不得再享受女子饱满的双峰,扭头盯着她。
“这么说,他们没打算放弃我?”
“霖儿就知道胡思乱想。”
妇人娇嗔一声,轻轻抚摸着厉霖的胸口,冷笑着道:“那刁民虽然侥幸得手,可霖儿的本事连君上都称赞有加,大人们又岂会放弃……不知霖儿和谁学的秘术?”
面色渐渐变冷,厉霖腾出手,重重拍向妇人的臀部,直到妇人吃痛面露求饶之色方才罢手。
“可是他们让你来问的?”
冷哼一声,厉霖盯着妇人的眸子问道。
“霖儿多想了,乳娘好奇而已。不过,等天明,大人们定会前来询问,到那时少爷若还是没想出借口,恐怕难过那一关。”
妇人娇笑道,高耸的胸脯轻轻颤抖,看得厉霖双目发直,下一刻右手已抓了上去,重重搓揉起来。
“少爷……别……你身子还没好。”
妇人喘息连连,挣扎着站起身,双颊浮起一圈红晕。
这番情形落入安伯尘眼中,却让他目瞪口呆,好半晌回过神,只觉毛骨悚然。
这厉霖竟和他的乳娘有一腿,况且小厮就在近旁,两人丝毫不避嫌……实在令安伯尘难以接受。不过,想到世家淫靡之风,安伯尘却也了然。
“霖儿好生修养,等天明了我再来看你。”
说着,妇人正欲告退。
“等等!”
厉霖唤住妇人,眼里闪过一丝厉光,幽幽问道。
“那个安伯尘,他们准备如何处置?”
“放心,家主已经吩咐下来,三日后动手。”
“君上那边……”
“霖儿还在担心什么,只不过一区区仆僮罢了,君上赐他士子身也是碍于脸面,说到底,君上看重的还是你。”
妇人慢条斯理的说道,脸上写满不屑。
“就算我厉家光明正大的出手,君上也不会说什么,可也不能半点面子都不给。三日后,夜袭墨云楼,不管是谁,欠霖儿的债都要百倍千倍的偿还。”
说完,妇人略一欠身,向外走去。
“三日后夜袭墨云楼……”
安伯匿于一旁,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收入耳中。
“也是,你一个世家公子被我一区区小仆僮战败,众目睽睽,颜面扫地,又怎会不报复。”
地魂神游,心意纯粹,所思所想都比平常要通达许多。
半晌,安伯尘忽而一笑,飘飘然转身而去。
“来得正好。”
……
琉京是个风流地儿,繁华精致,没有半丝乡土味,可也不知谁家养的鸡,每每拂晓来临时,总会齐鸣报晓,掀开白昼的帘幕。
晨曦还未来得及洒落,一条虚影攀上墨云楼,转瞬即没。
卧榻上的少年眼皮微跳,睁开双目,掀起大氅,起身走到桌案前。
和前一次神游归返时一般,安伯尘神清气爽、精神饱满,就仿佛真的好好睡了一觉似的。可也有不同,今晨归返,安伯尘没有带回散落天地间的那些玄奥,却因他一心想着厉家之事,不知觉间忽略了昼夜交替时分,本可顺手采撷的天地玄奥。
铺开纸卷,安伯尘思索片刻,提笔写着。
“小安子。”
耳旁传来少女的唤声,间或还有哈欠声。
转目看去,司马槿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走到案前,垂着头看向他。
“大清早的,你在这捣鼓什么?”
未及安伯尘开口,脚步声响起,双眼布满血丝的李小官在楼梯口露出半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向这探来。
目光落向显然一宿没睡好的小胖子,司马槿先是一怔,渐渐的,嘴角挤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安伯尘早已不陌生,每每司马槿捉弄他之前,总会如此这般。同情的看了眼李小官,安伯尘摇了摇头,继续伏案而书。
“李小官。”
清朗的声音传出,躲在楼梯口的小胖子面色陡变,蹑手蹑脚的向楼下溜去。
“还不滚上来见本公子!”
李小官如遭雷殛,身躯剧震,面如土灰,不得已停下脚步。
深吸口气,李小官哭丧着脸,慢吞吞地走上七楼,眼见那个分明已被杀死的离公子好整以暇地坐在窗前,李小官腿肚子直打软,求助地向安伯尘看去,可安伯尘奋笔疾书,哪有功夫去看一脸祈求的李小官。
“李小官,你当真以为本公子死了?”
笑眯眯的看向李小官,“离公子”幽幽问道。
“这……”
李小官嗫嚅着,涨红脖子,不知如何回答。
“哼,你还敢疑神疑鬼!实在不信,大可近前细看。”
闻言,李小官怔了怔,当真走了上来,蹲在离公子脚边,瞪大双眼,使劲的瞅着,看得一旁的司马槿抿嘴叉腰,强忍笑意。
目光落向李小官蠢蠢不安的手,司马槿下意识的看向不知在写什么的少年,却是忽然想起那日安伯尘得知她易容时,呆若木鸡的表情,以及惹得她气急败坏的举动。
短短数日,物是人非。
司马槿暗叹口气,神色莫名,没了继续捉弄李小官的兴致。
“本公子如何生还,你无需得知。既然来了,便继续在楼里当差,记得要听伯尘和红拂女的话。”
“是,小官一定听话。”
李小官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答道,暗地里不住瞟向站在离公子身边的少女。
第066章 丹青书妙计
司马槿借“离公子”之口安排李小官三人接管迎客等事宜,李小官对墨云楼之事本就熟悉,虽然生性惫懒,可“离公子”金口一开,他哪敢推辞,当下唯诺而去。
晨风清寒,卷起风铃轻舞低吟,司马槿背对安伯尘,双手撑着窗棂,看向楼下喧闹渐起的街市,修长的身姿沐浴在流金点点的晨光中。安伯尘抬眼看去,心头没来由一阵疾跳,想起来昨夜无意间的“偷香窃玉”,那道姣好有致的玲珑曲线犹萦绕眼帘。
他知道,司马槿是在酝酿着如何开口道别。
只是离开墨云楼,并不会离开琉京,可安伯尘仍觉不舍,短短十日功夫便已习惯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令少年人措手不及。
“这李小官倒也有趣,那日你和他在城门口分别,他还哭鼻子了。”
回过头,司马槿一脸轻松,笑着道。
原来早在西门边上,自己就已被她盯上了。
想到那夜有些滑稽的意气风发,安伯尘只觉脸庞发烫。
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色微红的安伯尘,司马槿抿嘴一笑,看向一旁的离公子,莫名道。
“这离公子还真是个怪人,挑的仆僮品性脾气差别这么大,可都对他服服帖帖。”
言者无意闻者有心,司马槿话音落下,安伯尘陡然一怔,脑中忽地浮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差点忘了,平日里吞丹炼药也有李小胖的份,他服食的丹药……金?
我能有今日这等造化,和离公子三年里种下的无形之水脱不了关系,而李小胖也服食了三年丹药,那他……
未等安伯尘理清头绪,耳边传来司马槿的声音。
“就知道发呆,好了,我一会儿去找住处,现在就把离公子的操控法门传于你。”
看向一脸淡然笑意的司马槿,安伯尘沉默片刻,开口道。
“你要离开墨云楼,无非因为我风头正盛,眼前有个一举数得的解决之法。”
眸里掠过一丝奇光,司马槿微露诧异,目光落向安伯尘,就见少年稍显局促,脸颊又红了几分。
“哈哈哈,伯尘也开始动起脑子了,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妙计。”
楼梯口转出一张怪笑着的面庞,萧侯手提一笼灌汤包,悠哉悠哉地走了上来。琉人爱吃早茶,边品茶边吃点心,悠闲自得,萧侯在京里呆久了,自然而然养成这等习好,倒真有几分庸庸碌碌的老管家模样。
萧侯眼尖,一眼便看到案上卷纸,放下早点,撸须一笑,抄起卷纸。
初时萧侯脸上还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可到后来,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轻“咦”了一声。
“厉家的报复老夫也曾想到过,可伯尘为何笃定是在三日后?”
话音落下,司马槿也面露奇色,疑惑的盯着安伯尘。
放眼大匡甚至南方,厉家并不算太出名的世家,然而在琉京,厉家却是一等一的大世家,厉霖吃了这么大的亏,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厉家定不会放过安伯尘。
这个道理司马槿自然懂,她搬出墨云楼,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墨云楼在明,厉家在暗,若厉家下手使绊,安伯尘防不胜防,因此司马槿也打算躲到暗处,探查厉家动静,搬出墨云楼对她而言一举两得。
可为何小安子料定了厉家三日后就会动手?
感觉一前一后两道异样的目光,安伯尘心中苦笑。
非是他有意想要隐瞒神游之事,只不过此事太过惊骇,连安伯尘自己也没完全搞明白,就这么告诉两人,又得花费半天口舌去解释。再者,此事还牵扯到那三名神师,安伯尘并不想让司马槿知道,也许是怕她担心,又或许怕她牵连进来。
苦思冥想,好半晌,安伯尘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厉家无疑会来报复,凭着厉家在琉国的地位,也无需隐瞒,只要他们出手,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他们所为。可报复的时日却有讲究,若是早了,丝毫不给君上面子,若太迟则显得厉家瞻前顾后,弱了名头。我入学白狐书院是在五日后,因此厉家若想报复,定会在这五日内,取其中间,应当会在三日后。我将厉霖重创,厉家就算不图我性命,也会下狠手,至少也会废我条胳膊什么。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三日后午夜时分,便是厉家动手之时。”
一口气说完,安伯尘口干舌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他得知三日后厉家会出手报复,全因昨夜神游厉府,探得此番秘闻。
眼下有条不紊的“胡诌”出,落入萧侯和司马槿耳中,却让两人面露深思,细细琢磨,诚如安伯尘所言,厉家若是打定主意行凶报复,选在三日后夜间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再看向安伯尘,萧侯奇光连连,满脸嘉许之色,而司马槿则面露深思,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小安子智谋渐长,却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突飞猛进,考虑如此周全……哼,每次他有事瞒我时都不敢看我,到现在还没学会说谎!
即便猜到其中或有隐情,这一瞬间,司马槿心情却舒畅了许多。和安伯尘呆在一起这么多日,除了必要时,几乎不用再去想那些阴谋诡计,身边的人简单,她也可以没心没肺,闲来无事说笑调戏。虽没狗血的日久生情,可若让司马槿离开墨云楼,此时想来,倒真有几分不舍。
走到萧侯身边,司马槿凑上去一瞧,刚看了几行,脸上便浮起古怪之色。
“小安子,怎么后面几段有我和萧老的名字?”
闻言,安伯尘面庞通红,踟躇半晌,方才尴尬地说道:“本来想学戏文里那般,写几个锦囊妙计,分别给你和萧老,结果……结果写到后来发现一卷纸都写不完,更别说包进锦囊里。”
“不错,不错。小安子,你这个笑话倒有些长进。”
司马槿抿嘴一笑,正想继续调侃,目光落到卷纸上,再无法移开。
“暗中知会王馨儿……三日后子夜时分,相会墨云楼……小安子,你可是想引两拨人斗,以此来转移众人目光,避过风头?”
司马槿皱眉思索,就听萧侯插口道。
“厉家夜斗琉京,又扯出吴国王家,若真成了,这场风波不可谓不大。不过,霍国公之事方罢,琉君亦不会想再生事端,数日即可平息,治标不治本。”
闻言,安伯尘面色不变,指向卷末的那几行道:“若是这样,又当如何?”
目光移到安伯尘手指下方,饶是这位曾经祸乱陈国的大枭也不禁脸色剧变,好半天未有开口。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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