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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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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鼻息隐没,身躯僵硬,一条灰影从安伯尘右目蹿出。
  神游出窍,安伯尘并没急着进入璃珠公主的梦境,抬头望向雨夜尽头,雷光忽闪,却徘徊着,久久未曾落下。
  “看来神游时,只有在空地处,才会被天雷寻着。”
  安伯尘喃喃自语道。
  地魂神游,脱离了肉身的桎梏,安伯尘的心意愈发通彻,他隐隐察觉到,无数玄奥正隐藏在雨幕之后,穹天高处,只有等到昼夜交替的那一刻方才显露。
  看了眼璃珠眉心处的漩涡,安伯尘正想飞入,就在这时,余光落向脚边的酒盅,陡然一怔。
  他犹记得,那夜风仙子他们曾说,天地命三魂中,地魂最弱,只有炼化三魂,合抱成圆,才能成就神魂。地魂者遇金则附,遇火而化,却是最惧金火二物……
  而就在刚刚,神游出窍,落于璃珠丢来的金盅旁,安伯尘并无丝毫不适。
  “难道是因为吞噬了五雷的缘故?”
  安伯尘看向金盅,疑惑道。
  从演武场回来,每每神游而出,总有雷电从天头劈下,砸向安伯尘。虽无不适,可很是蹊跷,早在那日演武场上,安伯尘便觉得地魂渡“雷劫”后,依稀发生了几丝微妙的变化,却因这阵子忙于它事,安伯尘渐渐遗忘。
  “莫非渡完雷劫后,地魂不再惧怕金器?天雷本就不惧五行,如此看来,倒也有可能。”
  一个大胆的念头生出,盯着地上的金盅,安伯尘跃跃欲试。
  下一刻,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向金盅。
  模糊的手影刚触上金盅,便闪过一条食指粗长的雷电,将金盅撕开一条口子。
  安伯尘心中微喜,可转眼后,他只觉得一股强横的吸力从金盅里蹿出,席卷向他。
  猛地抽回“手”,又是一条雷电闪过,阻挡住那股吸力。
  安伯尘倒退两步,只觉有些虚弱,心下了然。
  他的地魂遇到金器能放出雷电,可显然还不够强大,只能割开一个小口,后续无力,难以抵挡金器的吸力。
  “看来地魂也有修炼之法,那些天雷落下并非偶然,若是每夜地魂神游时多吸收点天雷,以之淬炼,过上些日子,或许真不用惧怕金器,想来对于火也是同样道理……如此一来,便安全了许多。”
  安伯尘心中欢喜,避开金盅,化作一条虚影没入璃珠眉心。
  方一踏入琉珠梦境,扑面而来的是一座座壮丽华美的宫殿,鳞次栉比,重重叠叠,仿佛迷宫一般将安伯尘困于其中。有了厉霖梦中的经验,安伯尘倒也不惊不慌,缓步游走,走过三四座宫殿,都未见着璃珠的身影,随即停下脚步,闭合双目,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离公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动静。
  四面八方传来此起彼伏的轰塌声,安伯尘睁开双眼,就见周遭的宫墙一片接一片的坍倒,转眼变成残垣断壁。少时,一只碧蓝的凤凰从天而降,驮起安伯尘向远处飞去。
  翱翔于天云间,迎着猎猎罡风,安伯尘俯身望去。
  宫殿接连倒塌,向远方倾斜而去,然而宫殿太多,一座连一座,整个世界都是,永远望不到尽头。
  看着看着,安伯尘渐渐明悟。
  “原来在璃珠公主心底深处,藏着一座座高大华美却将她困得死死的宫殿,想出去,却又出不去,偶尔驾御鸾凤飞上高天,脚下依旧是数之不尽的宫殿……而厉霖心底则藏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想要迎风破浪席卷天下。”
  这也算安伯尘第一次发现梦境的奥妙,直通人心,即便表面的掩饰再多,可梦境却永远不会说谎。
  “不知道我梦境中的景致又是什么。”
  喃喃自语着,安伯尘心生好奇。
  不多时,凤凰落下云头,将安伯尘送至一处古旧的殿中,随即不见了踪影。
  第一眼看去,这宫殿除了陈旧外,并没太多特殊之处,转眼后,殿里的场景变化开来。
  ……
  春末时节,江南草长莺飞,正逢盛季。
  仕女公子走马踏青,在望君湖边,游人如织,好不热闹。
  百姓们太平惯了,即便知道国难降临,可也无动于衷。
  琉君连续三年未曾奉上酎金,匡皇室大怒,拒不承认琉君正统,且宣罪书,声讨琉君不敬之举,琉国和匡朝势如水火,连带周边的吴国、魏国也趁火打劫,扣留琉国行商,频频兵演于边境。
  百姓不知忧,可国中的文臣个个愁眉苦脸,上书君上,进言向匡帝认罪称臣。
  “皇兄,你为何要拖欠酎金?”
  高阁上,一身白裙的绝美少女托着下巴,盯着批阅皱着的男人,眸里满是崇拜之色,还有一丝浅浅的依恋。
  停下墨笔,琉君回过头,宠溺的看向少女道:“你明明知道,偏偏还要问。”
  少女调皮的一笑,踮着脚尖走到琉君身后,就见她皇兄眼里浮起一丝悲切,转瞬即逝,随后转过头,继续批阅奏折。
  “璃珠知道,是因为……因为宣儿的生母。”轻咬朱唇,过了许久,少女方才呢喃道,声音细如蚊蚋,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可身前的男人却已听到,手中的笔毫轻轻颤抖着,转眼后“咔嚓”折断。
  一时间,殿里静悄悄。
  站在两人身旁,看着不再说话的璃珠和琉君,安伯尘心中好奇。
  “璃珠公主入匡觐见是在六年前,如此看来,今年要么是开平初年,要么还没到开平年间。宣儿……莫非是那日演武场上坐在琉君身旁的那个小皇子?”
  看向黛眉微蹙的璃珠公主,安伯尘目光微显复杂。
  彼时的璃珠没有一丝冰冷,拥有每个少女本应该拥有的活泼娇俏,充满生气,就像司马槿一样。
  第079章 梦回开平初年(中)
  想到司马槿,安伯尘心生暖意。
  可就在这时,琉君猛地抄起一块砚台,向安伯尘砸来。安伯尘心头大惊,只以为自己被发现,却见砚台穿身而过,重重砸在殿柱上,摔成粉碎。
  “姓赵的欺我登基未稳,欲夺我祖宗基业,赐婚不成,竟害死小雲……万幸保住了宣儿。”
  琉君的声音有些颤抖,满眼悲恸。
  璃珠面露不忍,上前一步,轻轻抱住琉君的臂膀:“王兄切勿感情用事,想要报仇,拒交酎金落人把柄是为下下策。长此以往,必定会引来其余诸侯不满,陈国乱事初平,各方诸侯跃跃欲试,莫非王兄想要琉国成为他们的踏脚石?”
  长叹口气,琉君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我登基方才七年,虽有霍国公相助,可朝野上下,人心不稳,即便国公也在不断向各地府县安插人手……想要将一盘散沙聚成一团,光凭我一人难以为之,需得外力相助。”
  “外力……”
  璃珠喃喃自语着,眼睛忽地一亮:“原来王兄是想借赵家之势,使国中生忧,文武百官摒弃私怨私立,团结一致,齐聚王兄麾下。”
  “正是。”
  琉君点头,目光闪烁,望向悬挂在对面墙壁上的琉国地图,低声道:“不仅如此。赵家欺负我太甚,诸侯皆知,我若退让,则为示弱,在诸侯中的声望一蹶不振,日后诸王朝会中,再无我琉国出言的资格。吴国、魏国之流虽虎视眈眈,可也不过是试探而已,齐秦国等大国望而不言,也是在等待,坐等我如何应对眼前局面。”
  听得琉君娓娓道来,一旁的安伯尘肃然起敬。
  原先他只以为琉君依仗霍国公方才平叛登基,霍国公失势后,左相权倾琉国全因琉君昏庸无能、碌碌无为。可安伯尘于璃珠梦中重回开平初年,眼前的琉君雄姿英发、龙行虎步,言谈中,句句精辟饱含深意,又怎是那等昏君。可为何现如今……
  想着那为数不多几次的面君,误杀霍国公,演武场上一心偏袒厉霖,安伯尘忽觉有些看不懂了。
  “三年未交酎金,王兄也算硬气了三年,匡朝已发罪书,该是王兄出手的时候了。”
  璃珠捏着琉君的肩膀,轻声道:“不知王兄可想好该如何应对?”
  未等琉君开口,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黄门侍郎求见。”
  “快传!”
  琉君嘴角微翘,不假思索道。
  少时,一个年轻官员走了进来,朝向琉君恭敬行礼。
  待到他抬起头来,一旁的安伯尘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那黄门侍郎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左相。想到第一次地魂神游,被人以白火追赶,安伯尘心有余悸,他知道那人定是左相,能看到寻常修士看不到的地魂,却不知在这梦境中还能否看见自己。
  打量片刻,未见左相有所异动,想到这里只是璃珠梦中记忆,早已发生过的事,左相再神通广大也不会蹦起来将他抓住,安伯尘心下稍安。
  “那事处理得如何?”
  看了眼左相,琉君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君上放心,匡朝重臣品性习好都已查探清楚。”
  左相恭恭敬敬的答道,一旁的璃珠公主美目涟涟,眼见左相抬起头,向她笑了笑,璃珠颊边浮起淡淡的红晕。
  目光逡巡在殿内君臣公主之间,安伯尘心道奇怪。
  “我欲求离公子之秘方才来到这,怎么只见到这三人?”
  “臣还有一事禀报。”就在这时,左相又道。
  “说。”
  淡淡一笑,左相看了眼璃珠,又看向琉君,拱手道:“四个月前和君上打赌的那位离公子回来了。”
  话音落下,琉君和璃珠同时面露古怪。
  “可是来认输的?”璃珠娇哼一声,叉起小蛮腰,撇了撇嘴道。
  俊美无双的面庞上浮起玩味之色,左相摇了摇头:“殿下这回可是猜错了,那位离公子不单赚够了一车金银,还多出来九车,短短五个月便赚够了十车金银。”
  “什么!”
  琉君尚能保持镇定,璃珠公主已失声叫了出来,满脸惊讶。
  过了好半晌,璃珠渐渐平复,低声喃喃着;“如此人物,竟来到我琉国……不用岂不是可惜。”
  “璃珠说的是,看来这离公子的确有些真材实料。”
  爽朗的笑声响起,批了一夜奏折,到现在尚未合过眼,琉君的笑声中透着几丝疲惫。
  “先晾他一天,明日召见。”
  “是,君上。”
  左相恭敬答道,告退时候也不忘朝向璃珠报以微笑。
  殿内风情流转,琉君未有察觉,一旁的安伯尘却隐约看出,璃珠似乎对左相很有好感。
  到了第二天,琉君传召离公子,许以高官厚禄,离公子谢绝,反送琉君五车金银,以为面君之礼。得人钱财,若再强求则落入下乘,琉君只好答应,并兑现了第一个承诺,连夜派遣工匠修造墨云楼。
  铜马载金银,轻歌别帝王。
  站在朝堂金銮前,安伯尘亲眼见证了这段传奇。琉君面露不舍,群臣或喜或忧,左相含笑不语,公子轻歌告辞,那一日的风流岂是言语所能描述。而安伯尘也知道了,他来到的这方梦境是在开平初年,琉君登基不过七年,离公子刚至琉国,左相还只是个五品黄门,璃珠也没踏上前往匡朝的远途。
  或许正因为来自匡朝赵氏的外患,琉国内部渐显团结,琉君、璃珠、左相和离公子四人也其乐融融,没有半丝七年后的剑拔弩张。
  “这七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若今日朝会是璃珠第一次邂逅离公子,那在此之后,璃珠又是如何陷入离公子的布局?”
  安伯尘心中疑惑,喃喃自语着。
  心意一动,那只消失的蓝凤凰从天而降,落到安伯尘脚边。
  这凤凰非是安伯尘所变出,亦非他所召唤,原先便存在于璃珠梦中,仿佛专为安伯尘代步而生。
  看了眼乖巧的凤凰,安伯尘撇了撇嘴,盘坐其背。
  凤凰飞天,穿过一座座倒塌的宫殿,来到那处最庞大的宫殿中。
  凤凰离去,景致变幻。
  十万羽林持戈扣弦,沿着不知几许长的汉白玉栏一字排开,放眼望去,就好似枪林箭海,看得人心惊胆寒。八千金宫,三千玉殿,宫女如云,内侍如潮,钟声响起,群臣肃然。
  这便是矗立在大匡上京之中,承载赵氏千多年荣耀的皇宫。
  “好大……”
  站在华表旁,看着连绵起伏的宫殿群落,安伯尘不由张大嘴巴。
  “估摸着有一千个圆井村那么大……不对,肯定不止。”
  喃喃自语着,安伯尘心中感慨,他也曾见识过琉国宫殿,那时只觉壮丽宏大,可和这庄严伟岸的皇宫比起,就好似用安伯尘自家的屋子去比霍国公府,一天上一个地下。
  “接下来应当轮到璃珠登场了。”
  转目看向肃穆庄重的朝堂,安伯尘兴致上来,踩着御道龙图,向金銮殿内奔去。
  接下来所发生的,正和琉京戏里所唱的那般……二八之龄,代兄朝觐,款款莲落于匡朝大殿。三步成辞,七步成章,不慌不忙,应答如流,诸侯震惊,群臣皆服。公主现芳容,匡帝失态惊,公主笑颜开,匡帝滚金銮……
  看着滑稽可笑的匡惠帝,也就是民间戏言中的蛐蛐皇帝,安伯尘不觉莞尔。
  这样一个糊里糊涂的帝王,竟能手掌千万里河山,十三诸侯之国,上亿子民,当真可笑,却不知后世史书会如何评价。
  原本问罪琉国的朝会就这样,在琉国公主倾国一笑间谢幕。
  离开皇宫,璃珠公主和闻风而来的世家公子贵胄子弟们一一道别,随后走进马车。安伯尘眼疾脚快,一溜烟的钻入马车。坐在璃珠对面,抬眼看去,方才十六七岁的少女微显疲惫,绝美的容颜已不再像金銮殿上时神采奕奕。
  行了一路,璃珠安静的坐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你这趟出使上京,和离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坐在富丽堂皇的马车中,安伯尘盯着少女,喃喃问道。
  “离公子……你和左侍郎,究竟哪个好?”
  少女突然发问,却把对面的安伯尘吓了一大跳。
  小心翼翼的看去,安伯尘这才发现璃珠是在自言自语,翘起两条葱白的食指,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犹豫。
  “我是你王兄的得力臂助,琉国最有潜力的臣子。”
  左指轻晃,璃珠板起脸,学着左相面君时的模样闷声闷气道。
  随后又弹起右指,装作一副淡漠的神色,摇头晃脑道;“我是离公子,独倚高楼笑看群臣。”
  见着璃珠公主如此自得其乐,安伯尘张大了嘴巴,半晌,就见璃珠颊边泛起绯红,面露羞涩,轻咬朱唇放下双手,转眼看向窗外,默然不语。
  “原来这时候的璃珠既喜欢左相,又对离公子动情。”
  喃喃自语着,安伯尘心生恍惚。
  六年前的璃珠才智过人,又不乏天真可爱,和六年后那个全身上下透着冰冷气息的琉国公主判若两人。
  在这上京中,抑或是往后六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080章 梦回开平初年(下)
  大半个月来,安伯尘跟随璃珠来往于王公大臣府邸,或是参加酒宴,或是入席风谈,总之忙碌个不停。
  此次出使上京,璃珠带着三车金银比三年里欠下的酎金还要多上十倍。酎金已补全,可琉君大不敬之罪却无法逃避,幸好还有左侍郎花了两年多搜罗来的匡朝重臣的把柄、喜好,大半个月下来,璃珠凭着这些以及她的能言善辩,拉拢了大半朝臣,只剩下那个油盐不进的王司徒。
  匡朝众臣分为一至九品,一品共五官,左右丞相以及三公。
  惠帝继位后,那位神师皇叔自然做上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司马,丞相之衔悬空至今,由三公之一的陆司空暂领其职,还有一公便是王司徒,权力虽不及其余二公,却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大司马远在中都,陆司空贪财早被璃珠贿赂,可那王司徒却像个石头人,既不贪财也没有把柄露出,每每璃珠前往司徒府,总会被府里人闲置大半天,到最后说司徒大人有事出门,打发走人。
  过不了王司徒这一关,就算能得到陆司空的支持,议案也会被搁浅。璃珠心中焦急,愁了三四日,终于取出了一只小金盒。安伯尘看得真切,盒里放着两只锦囊,用腊封印。
  打量着锦囊,璃珠犹豫片刻,将它们揣入怀中,吩咐下人备马车,前往司徒府。
  “他们临走前都交给我一个锦囊,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到底用谁的好?”
  马车中,璃珠又开始踌躇,过了一条又一条长街市坊,她依旧没能作出选择。
  安伯尘只觉好笑,少女顰蹙间透着一丝娇羞,仿佛不是在选锦囊,而是在挑选如意郎君。
  百无聊赖间,安伯尘透过车帘,看向繁华热闹的上京,就在这时,安伯尘心跳陡然加快。
  街角拐弯处,有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定是我看花眼了。
  收敛起心中的惊诧,安伯尘暗道。
  再看去时,街角处空无一人。
  车马穿过闹市,来到一片宽广的长街,停于左手第二间府邸前。
  缓步下车,璃珠深吸口气,犹豫许久,拆开左手中的锦囊。
  目光落于锦囊,璃珠身形一颤,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满脸的难以置信。
  安伯尘正想凑近去看,璃珠已将那锦囊丢落在地,颤抖着拆开右手中的锦囊。
  春风卷来,携着花儿的香味,璃珠怔怔地站着,转眼后,离公子的锦囊被流风吹落于地,她却不管不顾,只是静静的望着两步外的府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璃珠擦干颊边的泪珠,含着笑走入司徒府。
  这一番变化,完全出乎安伯尘意料。疾步上前,拾起那两封锦囊,目光所至,安伯尘手臂微颤。
  “上面写的什么?”
  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安伯尘一愣,转瞬后,心头掀起渲染大波。
  这怎么可能?我是在璃珠的梦中,怎么会有人和我说话……
  转过身,安伯尘看到了那个少年。
  春光明媚,且是正午时分,日头正毒,那少年竟穿着身夜行衣,头戴小生面具,只露出双泛白的眸子。
  “你是谁?”
  平复下惊骇,安伯尘问道。
  游走于璃珠梦中,就仿佛隔着看台看戏,形形色色的角色故事一览无余,而梦里的人却不会发现安伯尘的存在,即便左相、离公子这等人物也难以发觉。眼前这个人,虽裹得严严实实,可观其身形,听其口音,也只是个少年,在这场梦里他不单能发现自己,还能和自己说话,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也会入梦之法。
  “你又是谁?”
  少年问道,犹豫片刻,泛白的眸子里滚出一圈轮涡,紧接着又是一圈。
  两轮秘术!
  安伯尘心道不妙,刚想抽身而退,就见那少年捏出手印,口喧咒言:“临!”
  转眼后,条条青烟从少年手中蹿出,结成锁链卷向安伯尘。
  “你应当是王司徒的梦境佑神了,如此,得罪!”少年眸中漩涡疾转,开口道。
  安伯尘听得一头雾水,六七条锁链从四方缠绕上来,安伯尘避无可避,下意识挥手阻挡。
  紫雷划破长街,当先那条锁链“咔嚓”一声裂成两截。
  两人同时一怔。
  就在这时,凤鸣声响起,却是蓝凤凰及时赶到,安伯尘纵身跃上,驾凤飞遁。
  “你不是……你究竟是谁?”
  耳边传来少年的惊呼,安伯尘回首看去,就见那少年张大嘴巴,眼里满是诧异。
  “王司徒……这么说,他是从王司徒的梦里来到此处,正好遇上了我?”安伯尘喃喃自语着,心中的惊讶丝毫不弱于那少年。
  他本以为这神游入梦之术只有自己才会,没想竟遇上了一个同道中人,不过,他的入梦之法似乎和自己有所不同,穿着一身夜行衣,应当是担心被人认出,而他在梦境中还能施展秘术……等等,我怎么也能在梦里放出紫雷……起初他以为我是王司徒的梦境佑神,莫非这蓝凤凰就是璃珠的梦境佑神?若真是如此,它为何会帮自己?
  疑惑接踵而来,挠了挠头,安伯尘许久未想出个所以然来,骑着凤凰,越过一片一片宫殿,安伯尘时不时回头望去,那个少年并没追来。
  “糟糕,璃珠后来怎样了……”
  被少年一搅和,安伯尘错过了璃珠公主上京最后几天的故事,心中不觉生出几丝担忧。
  看到那两只锦囊,安伯尘隐约能猜到其后所发生的事,可打心底里,他不愿璃珠遵行锦囊中的“计策”。
  左相的锦囊中写了两个字“女色”,而离公子的锦囊中也只写了两个字“如左”。
  这两人,一个是六年后权倾琉国的丞相,另一个是和左相分庭抗礼的墨云楼之主,都可谓是天纵英才,权谋超群之辈,却给了璃珠公主这样一个“锦囊妙计”,以女色笼络王司徒,用她堂堂琉国公主的肉体换取琉国的国泰民安。
  今日之前安伯尘对璃珠全无好感,可画舫入梦,见到十六岁时候为国为民奔走于达官贵人间的璃珠,安伯尘不由心生敬佩,可却不曾料到上京之行竟以如此结局收场。
  心怀忐忑,安伯尘从天头降下,放眼看去,业已回到琉国。
  一月过后,璃珠公主带着匡帝的赦令凯旋而归。
  君臣百姓出城三里,夹道相迎,璃珠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也有一丝疲惫,直到看见琉君身旁的左相,她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最后凝滞。
  左相一脸淡然,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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