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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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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十日后,我会让安伯尘传话。”
说完,安伯尘卷起水影,向密林深处飘去,第一王风也搂起月青青施展秘术,远遁而走。
待到那队侍卫离去,安伯尘游走而出,抬头望向楼阁高处。
璃珠公主正在阁里,可先前借助缩地符探视时,安伯尘还见着了王馨儿,想到惊鸿一瞥两人赤身裸体的旖旎场面,安伯尘苦笑着,放弃了入梦的打算。
安伯尘本以为躲过入狱之劫终于能够睡个安稳觉,却被两个来自神秘桃源的秘术传人引来王宫,无邪居士的身份暴露了一小半。不过这两人不会久留京城,等得到七年前上京王司徒的秘密,想来这两人自会离去,而自己也能踏上修习秘术之途。
游走于王宫深苑,安伯尘心情莫名,一场好梦被打扰,他也睡意全无,琢磨起眼下的局面,却又难以定下心。手腕边的珠链虽隐于水影,可安伯尘亦能清楚的感觉到,或许因为见到第一王风夫妇的缘故,安伯尘再难压抑住心中的思念。
少年如水而游,游过亭台楼阁,玉树金壁,就在他意兴阑珊正欲回转时,他忽地看到一物,再无法移开目光。
月华倾洒在密林深处的小殿上,在那扇打开的窗棂前放着一只玉盆,盆中明花绽放,纯洁无瑕,如玉如绸。
“水仙花!”
安伯尘心头一跳,失声低唤了出来。
从玄德洞天回转后,先是司马槿不辞而别,后修炼鬼影功,又被厉霖设计所害,渐渐的,安伯尘倒将对龙君的承诺放在了一边。司马槿已无需从九辰君中得到仙人秘籍,安伯尘却还得在琉京继续生存下去,面对两大蛇妖的倾轧,安伯尘最要紧的事却是找到龙女,召唤龙君祭雷斩妖。
“难不成龙女一直躲在王宫?”
安伯尘自言自语着,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若她一直在宫里,左相怎么会毫无察觉?一定是巧合。”
走出两步,又停下,安伯尘回首遥望向那株盛开的水仙,迟疑片刻还是俯身游去。
这座小殿在王宫上百宫殿中显得毫不起眼,占地极小,装典朴素,简单得几乎谁都不会多看一眼,若非见着了那盆水仙,安伯尘也不会留意。夜已入深,殿中的男童却未睡去,他穿着厚厚的蟒袍秉烛而读,不时抓耳挠腮,一副苦巴巴的模样。安伯尘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男童,男童约莫七八岁,生得秀气乖巧,二十多天前安伯尘曾见过,在演武场的阁台上,琉君身旁。
琉国大王子,李宣。
回转后萧侯曾和安伯尘提起过,琉君只有一个半子嗣,一个是已故王妃所诞的大王子,还有一个则是那位赵家公主腹中未出世的小王子。萧侯还说,自从先王妃逝世后,李宣不再得宠,琉君一心一意只想让蓝月公主所诞之子继承大统。放在数日前,安伯尘或许还会信以为真,可今时今日,安伯尘愈发迷糊起来。
琉君明明对赵家恨之入骨,为何还要立蓝月公主之子为储君?在他那张平静淡漠的面庞下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冷宫清寂,安伯尘站在李宣身旁自顾自的想着心事,就见李宣忽然放下书卷,扭头道:“宣儿明明已经这么刻苦了,为什么父王总是不满意?”
闻言,安伯尘苦笑着摇了摇头。
别说李宣了,就连安伯尘也是莫名其妙,戏里都说帝王家无情,彼时安伯尘尚没什么感觉,如今见过了城府深如渊的琉君,见过了终日冷颜的璃珠,又见到了这个身居冷宫失宠的大王子,孤独寂寞,每每只能自言自语来问出他的疑惑,安伯尘愈发信了那句戏文。
“喂,我问你呢……算了,连你也懒得理我。”
安伯尘一愣,心头陡然蹿出一丝寒意,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宣,就见他正歪着小脑袋盯着自己,脸上浮起失望之色。
“呼……”
冷不防,一阵夜风吹来,钻入安伯尘心底,他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张大嘴巴看向身前的男童。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能看到我?
第127章 龙女何在(下)
“咯咯咯……”
男童的轻笑回荡在冷宫上下,传入安伯尘耳中,却让他头皮发麻,心情起伏久久未能平定。
“别的鬼都对宣儿不理不睬,就像看不见宣儿一样,你却不一样……你是水鬼吗?”
李宣饶有兴致的大量着安伯尘,一蹬腿跳下椅子,向安伯尘走去。
他每走近一步,安伯尘便倒退一步,越是这样李宣越觉得有趣,痴痴的笑着。
直退到宫殿侧壁安伯尘才停下脚步,心中的慌乱渐渐散去,嘴角浮起苦笑,自己面对左离琉君都未曾露过半丝怯意,眼下居然被一七岁小童吓退,实在滑稽。
“你能看见我?”
安伯尘问道。
李宣点了点头,丝毫不露怯道:“那当然,你们每夜子时过后都要来人间走一圈,早被宣儿发现了。”
人间?
莫名的一笑,安伯尘道:“你当我是鬼?”
李宣点头。
安伯尘又问:“那你能看清我长什么模样?”
李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指向安伯尘道:“我猜你生前是溺死的,所以死后才会变成水一样。”
闻言,安伯尘心中稍安了几分。
这李宣虽能看见自己,却看不清自己的相貌,这样一来也就不会认出自己。连左相离公子都看不出水行术的法身,他一区区孩童又如何能看见?
鬼影功……
安伯尘心头一动,转眼了然。
《鬼影功》里所记载的法门无不是神秘莫测的强横身法,却取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号,只因第一篇之后所书的那句话“匿形初成,无形无色,如同鬼影,鬼影者万类皆不辩,只除赤子童心……”
孩童心灵纯粹,能看见成年人所看不见的鬼怪,《匿形篇》成就的法身形同鬼影,虽能蒙蔽世人,却避不开孩童的纯洁无瑕的双眼。
若有所思的看向李宣,安伯尘喃喃着:“李宣曾看到过鬼怪,莫非这世上真有鬼不成?可我小时侯怎么就没看见过……不过也是,既然有了神仙妖类,就算有鬼怪也在情理之中。”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还有,时候不早了,你怎么不回地府?”
歪头盯着安伯尘,李宣好奇的问道,随即自顾自的点头道:“难不成你就是传说中的孤魂野鬼?”
安伯尘哭笑不得,连连摇手道:“你猜错了,我不是鬼。”
“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本人无邪居士。”
“无邪居士又是什么?”
安伯尘语塞,无邪居士这个名头能吓住广平能吓住世家子能吓住第一王风和月青青,却如何能吓住常年锁于深宫的李宣。
想了想,安伯尘面颊微红道:“我真不是什么鬼,本居士乃是……一路过琉国的高人。”
话音方落,李宣便咯咯笑了出来,指向安伯尘道:“你骗人,你就是鬼。”
安伯尘无言语对,此时也没心思和李宣继续纠缠下去,抬头看向窗台上的水仙花,安伯尘开口道:“敢问殿下,那盆水仙从何而来?”
孰料安伯尘刚问出,李宣脸色顿时一黯,双目通红,半晌才道:“是她送我的。”
“她是谁?”
安伯尘心头一动,察言观色,隐隐感觉到一丝蹊跷。
轻咬下唇,李宣看向水仙花,嗫嚅着道:“她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那时候宣儿常做噩梦,会梦到娘,梦到一些脏东西。有一次梦见了她,对宣儿说不要怕,她会送我一盆水仙,以后就不会再做噩梦,就算看到那些脏东西也不用害怕,它们不会对宣儿怎样。她还说,等那盆水仙花最小的一枝也盛开时,她会来陪宣儿。结果第二天醒来,水仙花就放在床头,而且从此以后宣儿再没做过噩梦,见着那些鬼也觉得不再可怕……无邪,你说她会来陪宣儿吗?”
说完,李宣紧张的看向安伯尘,生怕他说出一个不来。
孰不知此时安伯尘心中有如翻江倒海,有激动,有喜悦,还有一丝道不明的疑问。
那个“她”,除了龙女还会有谁?
能入梦,喜好水仙,还能震慑鬼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番闲逛竟能找着龙女的踪迹,看来她的确来过王宫,可现如今她又在哪呢?水仙花开便会重返……
抬头看向那丛水仙,安伯尘一眼便看见了其中含苞未放的那枝,垂落清涟,寡然于众,隐隐中透着一丝古怪。
安伯尘正琢磨着,耳边传来李宣的声音:“你也认为她不会回来了?”
笑了笑,安伯尘转头看向李宣,宽慰着道:“放心,她一定会来找你。”
真正的高人行事无不饱含深意,左相离公子如此,和他们相斗了一场的龙女亦不会差上多少。她既然托梦李宣,留下这株水仙花,自会有她的打算。按照龙君的说法,龙女眼下元气衰弱,正藏身琉京修养。是将她找出,还是等到水仙花开?若是一直等下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开花……
目光落向李宣,就见他笑容满面,安伯尘心底一暖,再看了眼天色,时辰已不早。
“殿下保重,在下告辞。”
说着,安伯尘转身便要出殿。
“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男童的声音:“你一孤魂野鬼在外面乱跑,若被那些大鬼发现,定会将你吃了,不如留在我这吧。”
安伯尘哭笑不得,看来这位大王子殿下铁了心的将自己当成一小鬼,年纪虽小,却极为执拗,从他彻夜苦读便可见一斑。不过,倒也是难得的好心。
“多谢殿下好意,有空定会再来寻殿下。”
说完,安伯尘头也不回的越窗而出,只留下闷闷不乐的琉王子。
……
墨云楼七层,安伯尘凭窗而坐,一边等待着白昼,一边整理今夜所得。
修炼重任无时无刻不吊在安伯尘心头,好似利剑高悬,却因种种纷扰,这一个月来,安伯尘很难全心全意的修炼,地品境界仍旧遥不可及。好在安伯尘眼下也不太着急,只要处理完手头的事,神游神仙府静心修炼,想来体内元气定能一日千近,或许三四年内便可将炎火炼至积满周天经络,顺势突破到青火。
三四年已是安伯尘最保守的估计,他知道,只要每日都进一次神仙府,或许一两年便能突破地品。在此之前,却需保全性命,如同石缝中钻出的那颗青芽般,在琉京顽强的存活下来。
……
天色渐渐变白,安伯尘盘坐于榻,双目微阖。
一轮并不明亮的日头从极东之地缓缓升起,越过地平线,和青冥的残月纠缠在一起。
下腹微微起伏,安伯尘口吐六音,张口吞吐,于这白昼初开之际吸食第一缕太阳之气。《鬼影功》虽是身法,可安伯尘隐约感觉,其中所述的“食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食轻霞”对于水火二势的修炼也大有裨益,吸食太阴太阳两气,交由水火二势炼化,元气增涨较寻常情况下快上数筹。
眸里闪过点点火光,安伯尘正欲神游神仙府,可目光落向昼夜分割时那丝混沌,安伯尘心头忽地一动。
从王宫回转后,安伯尘总会想起李宣所言的鬼怪。
这世间真的有鬼吗?传说人死后便会化身鬼怪,或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或是转世投胎。
望向茫茫田野尽头,安伯尘平心静气,渐渐进入玄而又玄的状态,散布天宇间的无穷玄奥化作星星点点扑面而来,安伯尘畅游其间,却怎么也找不到有关鬼怪的玄奥。
他却不知,鬼为阴,是为死物,而昼生夜散时生机勃勃,天地由阴转阳,由死转生,所蕴含的玄奥都是阳之一道,又如何能寻找出关乎鬼怪的玄奥。
片刻后,安伯尘省悟,暗叹口气收回目光,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天地混沌,仍停留在昼夜交替这一刻,即便夜褪昼生也得等到下一瞬。就在这一瞬,太阳之气突然不听使唤的蹿入安伯尘双眸,火燎火燎,却又似将什么点亮了般。玄妙的感觉生出,安伯尘心头忽有所动,极目向龙泉坊望去,只见七八条灰蒙蒙的人影围着龙泉井,身穿黑袍,佝偻着身体,不知在做什么。当先两人,一牛头,一马面,似乎察觉到安伯尘的目光,转身向安伯尘望来。
下一刻,夜逝昼生,红日击碎冥月,冉冉升起。
玄而又玄的感觉随之散去,目光中那七八条人影也消失不见,似被晨曦融化,又似乎从未出现过,只余安伯尘瞪大双目,心头扑通扑通直跳。
少年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挤出四个字:“牛头马面?”
揉了揉酸辣的双目,直揉得双目干涩,安伯尘心情莫名,满脸的难以置信。
刚刚那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夜褪昼生,安伯尘心知寻不出关乎鬼怪的玄奥,孰料太阳之气猝不及防的钻入双目,似想将他的眼珠子炼化了一般。只一瞬的滚烫过后,安伯尘再看去时,却发现这方天地又生出些许不同来……
第128章 问天问地问鬼神
……究竟是怎样的不同,安伯尘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能看见许多平日看不见的存在。心念鬼怪,他自然而然而的向龙泉坊看去,被太阳之气灼烧的眸子竟真的看见了牛头马面。
再然后,昼生夜散,心头的感悟不再,那些鬼也不见了踪影,安伯尘的眸子依旧滚烫酸胀,却渐渐恢复如常,目光所及的天地也和平常无二样。
每一次胎息,于昼夜交替时分感悟玄奥,安伯尘都会收获几分惊喜。也正因为此,自打司马槿离开后,安伯尘最期待的光景便是每日两次的昼夜交替。
读书明智,行路明理,却又哪及自己这般,问天,问地,问鬼神。
遥望苍莽天地,安伯尘心中生出莫名的感动,下意识的起身,朝向这方天地恭恭敬敬的一拜。
一拜罢了,安伯尘忽觉自己太做作,尴尬的一笑,兀自挠了挠头,目光落向龙泉坊,若有所思。
“看来这世上真的有鬼怪,行于夜隐于昼,平时看不见,只有心性纯粹的小童能看见,以及……”
刚才那一下,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吧。
揉了揉双目,安伯尘虽然好奇,可一想到适才被太阳之气灼烧时的剧痛,只好悻悻作罢。
“那些鬼为何会在龙泉坊打转……难不成和龙女有关?莫非龙女还在那?”
思索片刻,安伯尘暗暗笃定,这世上何来那么多巧合,无缘无故,牛头马面为何会出现在藏着龙女宫的龙泉井?
不再犹豫,安伯尘口中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鬼影去无踪!”
转眼后,他的身体被火光笼罩,下一瞬化作虚无,却是变成了无影无踪的火苗,蹿出墨云楼。
雄鸡报晓,可除了贪早养家糊口的小贩们,又有谁会起这么早。安伯尘来到满是脂粉酒糟味的龙泉坊,放眼看去,周遭空荡荡一片,半个人影也没。不及多想,安伯尘飘飘然来到龙泉井旁,陡然一怔,却是忽地想起,那日他和司马槿进入龙泉是因为正逢子夜月儿高悬之时,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或是阵法,这才进入井中。
不过,既然是鬼影去无踪,想来也能进去。
不再迟疑,安伯尘飘上井栏,一头钻入。
火行术虽没水行术那般写意,却胜在灵动,如火苗般跳跃,轻盈如棉絮。安伯尘化身无形之火,飘飘然往下,约莫两柱香后方才到达井底,粗粗估计,这龙泉井少说也有百余丈,寻常人若是掉下怕是会当场丢了小命。
和上次一般,井中湿气极重,或许因为安伯尘化身无形之火,虽无形,却能看清周遭的事物。
没来由的,安伯尘想起和司马槿共处井底时的情景,嘴角泛起笑意,略带苦涩。可转眼后,安伯尘一怔,目光所及,就见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白衣白鞋,没有头颅,皮肤苍白无比,手中还握着柄纸扇。他在湿井中躺了不知多久,尸身却未曾腐烂,且还散发着玉石般的光芒,甚是古怪。
“难不成牛头马面来此是为了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伯尘喃喃道,下一刻,他看见了贴于无头尸身胸口处的道符,心头一动,安伯尘拾起道符。
道符背面那行娟秀的小字没入眼帘,安伯尘手臂忍不住的颤抖起来,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相处了一月有余,安伯尘又怎会认不出她风格独特的笔迹,只不过,这些字颜色发红,显然不是用墨所书,而是……心头一紧,安伯尘深吸口气,低声念了出来:“司马家来人,不得已归去,宽心,勿念。”
“原来她不是不辞而别,可那纸鸽传书又是怎么回事……是了,小官说他和萧侯是在傍晚时收到传书,可那个时候我和红拂还在玄德洞天。”
安伯尘心中懊恼,很明显的破绽,他却迟迟未能察觉,一心以为司马槿不守承诺,得了仙家秘籍便匆匆离去,若非今日误打误撞重回龙泉,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纸鹤定是司马家人所留……她不会有事吧。”
双拳紧握,安伯尘人在井底,可心却已经飞到千里之外的吴国,只想现在便赶过去。
却有一柄利剑悬于头顶,若非额心的缩地符,安伯尘哪会管什么琉国乱局、两妖之争,二话不说去找司马槿。可现如今,他只能留在琉京,心中惦记着千里之外的司马槿,却也只能空想。
这一刻,安伯尘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修炼,修炼到青火,突破地品,走出琉京前往吴国。
一个多月来,安伯尘从未如此坚定过,他向往传说中的仙神,向往那条充满种种奇迹而又神秘之极的修炼之路,可也只是向往而已,权当美好的憧憬。
和司马槿不同,在他身后没有驱策的鞭子,在他面前也没有魂牵梦萦的诱惑,虽说想要抓住命运,可他心底深处却以为命运已被扭转。因此,更多的是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刻苦修炼枪道也不过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倘若就这么下去,安伯尘空有奇遇天份,自己不珍惜,暴殄天物,终究会泯然于众,将来难有所作为。
而眼下,安伯尘却不得不发奋图强。
既为了司马槿,也为了那终究仍未抓于手心的命运。
若非今日这番机缘巧合,他永远无法知道司马槿是被司马家带走的,两人从此错过,再难相见。说到底,还是因为造化弄人。
化回原形,安伯尘盘坐于井底,轻轻摩挲着珠链,心情莫名。
既有担心,也有愧疚,还有一丝失落。
挣脱二蛇之局,掌握了左离来历,看清了琉君的真面目,又在暗中树立了“无邪居士”的身份,安伯尘只觉一切尽在掌握,蛇妖虽凶狠、琉君虽深藏不露,却也难不了他。直到今日安伯尘才发觉,原先的想法实在可笑,他也不过是看得比旁人清楚点罢了,其他的仍未改变多少,否则又怎会在不经意间,糊里糊涂的弄丢了司马槿。
安伯尘深吸口气,看了眼身旁的无头尸,嘴角泛起苦涩。
如鱼得水的混迹琉京,此时他才发现他有多渺小,至少无法像司马槿那般让人掉了脑袋还借此给他传书。正是因为自己的弱小,才会一次次陷入局中,面对那些他本不想面对的人或事。
下意识的,除了左离二人外,在安伯尘心中又多出一个对手来大匡另一个不弱于赵家的门阀,司马家。
安伯尘清楚的知道,司马槿是不愿回去,她若回去,等待她的命运只有远嫁匡皇室。
可他连左相和离公子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拥有无数传奇、实力深不可测的司马家,因此,他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努力修行,让自己变强,抓住命运,不再让造化再随便玩弄他。
盘坐在潮湿的井底,安伯尘想着心事,全然不知他的心态正发生着微妙的改变。
这一坐便是老半天,也不知过了多久,安伯尘轻“咦”了一声,挠了挠头,只觉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糟糕,忘了去白狐书院。”
站起身,安伯尘将那张道符放入怀中,又看了眼地上的无头尸,抿了抿嘴,张口吐出咒语,化身无形之火向上飘去。
光在这干想也无济于事,如今能做的便是抓紧时间修行,早日脱困琉京,才有再见到她的可能。
……
白狐书院,四楼的甲等学舍中,学子们愁眉苦脸的诵读着《国礼》,偷偷瞟向脸色发青眉头时不时跳两下的老夫子,心中苦笑,暗道那安伯尘当真是一个异类,能让德高望重的严夫子天天气得面色铁青的,琉京上下恐怕也就他一个了。从入学至今,那安伯尘竟还没上过一堂课,白狐书院的学子们都觉得无比荒唐,偏偏他似乎一直走着大运,琉君不管,严夫子管不了,连想陷害他的厉公子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糊里糊涂的入了大狱。
学子们正叹息时,就见门口闪过一道人影,反应最快的自然是严夫子,他猛地蹿起来,刚想发作,可目光所及却见来人是宫中侍卫。皱了皱眉头,严夫子刚想开口,那侍卫已疾步走上前来,对着他的耳朵说道着什么。
转眼后,严夫子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侍卫,渐渐的,眉宇间浮起一丝凝重。
“今日就到这,尔等回家好生温习功课。”
说完,严夫子紧跟着那侍卫匆匆向外走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学子。
众人之中,只有马文长面色如常,无华和张布施相视一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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