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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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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开篇便令安伯尘心旷神怡,好不自在,安伯尘兴致上来,凝神静气,全心全意的翻阅起来。
  “一轮食风,往后亦如此,食得风中灵贇,合以火势炼化于周天轮涡……咦,这里似乎被人涂改过。”
  目光落向“火势”二字,安伯尘微微蹙眉,继而往下看,亦见着不少涂改的痕迹。
  心头一动,安伯尘面露古怪,喃喃道:“莫非这《御风术》并非秘术功法,却被那第一皇天改编成秘术功法?不过也没什么,天下间的修行法门或许都有相通之处。”
  大道九千,相斥相通。
  安伯尘脑中没来由的浮起这个念头,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来胎息顿悟后偶得的奥义,安伯尘急着修习《御风术》,也没去深究。
  继续向下翻阅,安伯尘眉头愈皱愈深,通篇扫过,只有关于风的奥妙,以及各种施法手印,唯独没有写明如何吸食风之灵贇。
  夜风袭来,卷起檐边铃铛哗啦作响,安伯尘心头一动,猛地张嘴,想要将夜风吞入口中。
  并嘴咬牙,却什么也没有,安伯尘面颊微红,心中不甘,又张口咬去,依旧咬了个空。
  风者,无影无形,能载万物,能衍万物,可风过无痕,又如何能留住丝毫。
  琉京郊外,少年赶着马车,嘴角浮起浓浓的笑意。
  “青儿,你说那安伯尘现在会不会拼了命的在喝西北风?”
  好半晌,马车里的月青青都没发出半丝声响。
  第一王风皱了皱眉,摇头道:“青儿,你在怨我传他《御风术》?”
  过了许久,马车中才响起一声叹息。
  “小风,这《御风术》没有吸食风之灵贇的法门,根本无法修行,你传了他,不但无法修习,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闻言,坐在车辕旁的第一王风轻松的一笑:“青儿,你莫非忘了还有一个无邪居士?”
  “也是……如今的桃源中人恐怕没有一人能敌得过无邪前辈。不过,小风你也太胡来了,人家毕竟帮了我们个大忙。”
  “谁叫他想打我家青儿的主意,就算给他个教训,让他空欢喜一场……好了青儿,别管他了,等到中都拿秘密换出海的大船,从此以后谁也找不到我们。”
  第一王风笑着道,他抬头看向拂晓将至的天野,泛白的双目中浮起浓浓的期待。
  下意识的,青衫少年可恶的面庞闪过脑海,第一王风不由冷哼一声。
  纵然教会了你如何修炼秘术,又给了你桃源村至高无上的宝典,你也只能干望着罢了,敢打青儿的主意,不杀你已是我手下留情,还想让我教你秘术……笑话。
  少年驾着马车,带着他此生永不会丢弃的珍宝行于漫漫山野,却不曾发现,在一旁的密林中,有一阵极难看清的黑雾如影随形。
  避开无华,从朱雀街出来,跟了一路,黑雾在琉京界碑旁停下。
  黑雾渐渐凝实,变回那个穿着布鞋愁眉苦脸的少年。
  “看起来应当是去中都了。”
  张布施低声,目光落向手中的信笺,眉头深深皱起。
  那信笺来自中都,是他的恩师亲笔所书,只有短短一行:“第一王风和月青青来自桃源秘术氏族,若出琉京北返则留之,若欲遁逃,杀无赦。”
  “桃源秘术氏族……许久不见了。”
  轻叹一声,张布施摇了摇头,他还记得两年前那个大闹中都的秘术大家,到最后直逼得师父亲自出手,方才将他击败,却还是从后背生出一对翅膀,逃之夭夭。
  能逼神师出手,那位秘术大家足以名扬大匡。
  可那一战后,张布施却听师父说道,那位秘术大家来自桃源,在那里,如他这般修为者少说也有十来人,更有修为比他高深之辈。
  张布施能听出师父的忌惮和无奈,问师父桃源何在,师父只说在世外,从此再没提起过,可张布施却牢记在心。
  之所以修炼,不就是为了见识更为厉害的功法,和那些更强大的存在交手,如此才不辜负此生这般好运。
  天色渐渐变白,云层深处的大火球蠢蠢欲动着,少年布衣布鞋,望向远去的那辆马车,暗叹一声:“可惜,若你欲逃遁,我便能取出破眉刀了。”
  眉心两刀,煞气连天,可张布施却从没祭出过,只因尚没遇上值得他取刀的对手。
  摇了摇头,少年转身就要回转,一道晨曦从树荫间垂落,抬头看去,张布施素来只有苦愁的脸上浮起一丝惊讶。
  拂晓时分,云卷云舒,晨曦落下的那只洞口中,似有什么翻腾舞动……好像一条白龙……
  第146章 风神君
  同样的晨曦垂落,鱼肚白高挂,墨云楼中的少年却没看见云中若隐若现的白龙。
  搜肠刮肚、苦思冥想了一夜,安伯尘始终未能寻出如何吞食风中灵贇。
  贇者,美妙精华之所在,风中灵贇也就是风之精华,可风来风去无影无形,安伯尘肉体凡胎,如何能捕捉其中的精华。
  想到第一王风不顾口干舌燥,极为费心的教导自己秘术,还传授族中重宝《御风术》,自己却无力修习,安伯尘好生惭愧,只觉很是对不住第一王风。
  幸好安伯尘还有一门压箱底的“法门”,一日两次,胎息入定,问天问地问鬼神。
  临窗而坐,乌黑的长发随风翩跹,只差两根手指便到腰际,少年微合双目,只余一缝,在夜褪昼生的这一瞬屏气凝神,进入玄而又玄的状态。
  “轰!”
  苦等半夜,这一回的天地玄奥来势凶猛,化作铺天盖地潮水冲向安伯尘。
  安伯尘身体微晃,耳边轰轰作响,细听之下,却好似流水汩汩,不仅能看见天地间无穷无尽的玄奥,也能用耳朵听见。
  胎息之法奥妙无穷,却又是逆天之法,偷窃天地间的奥妙,而安伯尘无视修为的桎梏领悟胎息,乃是逆中之逆,亦合物极必反的道理。正所谓阴至极处化为阳,阳至极处亦化阴,阴阳道理,可证万物。安伯尘一逆再逆,反倒成了顺理成章,安然自得的在无常天道下窃取天地玄奥,胎息之法随着他日复一日的使用,再上一层楼,不但能“看”见许多玄奥,还能用双耳“倾听”。
  说到底,都是用心去感悟,可和从前却有不同,至少所得的天地玄奥种类更多,也更利于领悟。
  畅游在茫茫如海的玄奥中,安伯尘只看见两条长龙般的存在相斗于天野高处,看它们的模样,却似安伯尘无比熟悉的那两道天地之气太阳之气和太阴之气。
  少时,风的呼啸和絮语回响在耳边,安伯尘心头一喜。
  眼观天地,耳听八方,问天问地问鬼神,辨得大道。从胎息初成到今日,安伯尘屡屡转危为安,靠的就是胎息悟道,屡试不爽,今日也是一般。
  《御风术》中说得天花乱坠,词藻华美,可安伯尘却看得很是糊涂。书中的文字再精美,无法入得人心也是枉然,怎及得上天地鬼神亲自演示,何为风之奥妙。
  风者,两气相汇,清者生,浊者降,清浊升降之间自有一气流泻,无影无形,能载万物,亦能衍万物,飘飘然乎万物归使,如此这般,是为风。
  无气不成风,风者,说到底,亦是天地之气流淌所至,风中灵贇自然也是两气交汇时所诞生的精华。
  白昼时候太阳之气最盛,夜晚时分太阴之气最盛,昼夜交替时分,两气一合即分,成就阴阳之风。
  嘴边浮起浓浓的喜悦,安伯尘瞅准时机,在这昼夜交替的一瞬间,目露精光,念出六字气诀,张口吞吐。
  此时昼夜不分,太阴之气由盛转衰,是为浊者,太阳之气冉冉升腾,是为清者,两气合而降下,清浊之间,自有一气诞生,飘飘然无形无踪,是为阴阳之风。
  普天之下,风的类别多种多样,有夜风,有晨风,有火风,有冷风,有山风,有海风……林林总总,层出不穷,可也逃不出五行阴阳的范畴。安伯尘于昼夜交替时所吞食的风生于阴阳,乃是极为珍贵的本源之风,品秩远远高处其余的风,其中妙处日后自见分晓。
  阴阳之风钻入口中,时炎时寒,顺着喉咙而下,到达腹部时候,安伯尘只觉腹中仿佛被钢刀刮过一般辣痛,冰火两重。
  昼夜交替,短短一瞬,安伯尘也只吞得一口阴阳之风。
  只这一口便令他难以下咽,好不容易吞入腹中,安伯尘运足力气催动水火二势,卷起阴阳之风流转于他体内第一轮漩涡海底轮中。水火亦是阴阳,虽已能融合,却也极为勉强,如今得了这阴阳之风,夹于水火之间,不知不觉间生出一丝平衡。水火围成一团,以阴阳之风分割,风者无形无踪,因此这水火二势既然相依,又相拒,隐隐中,渐渐达到一种无比玄妙的平衡。
  水火风在海底轮中流转了三十六周天,大部分水火二势越出第一轮,重回周天经络,向上奔涌。而剩余的水火二势依旧包裹着阴阳之风,流转于海底轮。
  至此,在安伯尘体内周天生出两方运功路线,相依相存,却又不大相同。
  一方是原先的周天经络,水火二势所行未变,另一方则是属于周天经络的海底轮,海底轮包含在周天经络中,却又自成一脉,水火经过三象同行,水火出时,并没携带阴阳之风。
  虽和从前不同,可也井然有序,安伯尘心中喜悦。
  一夜的挣扎苦思,终于斩获阴阳之风,也算是踏上了修行秘术之途。
  安伯尘吞吐修炼,眼里浮起欣慰之色,喃喃自语道:“王风兄若是知道,怕是也会心觉宽慰,也只能勤奋修行秘术来报答他的传授之情。”
  安伯尘一厢情愿,却不知,若是第一王风看到他成功领悟风中灵贇并且吞食修炼,定会气得哑口无言,好不后悔。
  晨光下,少年青衫一袭,飘飘然,独坐高楼。
  忽然间,他只觉得肚脐处轻轻颤抖了起来。
  “胎息?不是已经过了昼夜之时,怎么会……”
  安伯尘心中惊讶,却也无暇多想。
  胎息一瞬弥足珍贵,万金难换,安伯尘自然不想错过。
  闭上双目,水火二势奔涌上天灵,阴阳之风降至下丹田之下。少时,潺潺流水声响于耳边,安伯尘再睁眼,已到神仙府。
  娇媚可人的水神君花枝招展的笑着,朝向安伯尘盈盈一拜,扭动婀娜的娇躯走到安伯尘身前。
  “恭喜居士了。”
  看了眼几乎倒在自己怀中的美人,安伯尘开口问道:“何喜之有?”
  转尔安伯尘自语道:“莫非我能随意出入神仙府了?”
  “咯咯咯,居士想得倒美。”
  风情万种的白了安伯尘一眼,酥胸有意无意的蹭着安伯尘的臂膀,水神君幽幽道:“居士能在今年来此乃是意外,却因神仙府又多了一位客人,今年之后也只能同往常一样。”
  安伯尘暗暗失望,顺着水神君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穿着身黑纹白里的小童正负手站在山崖前,遥望气势浑雄的山河。
  “风神君,还不快来拜一拜此地主人。”
  水神君嘻嘻一笑,挽着安伯尘的胳膊向崖边童子走去。
  小童转过身,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番安伯尘,随即俯身而拜:“见过安居士。”
  安伯尘细细看去,就见那小童大约六七岁模样,比当年初见时的火神君还要小上不少,却生得煞是漂亮,粉脸黑眸,鼻子挺翘,睫毛细长,一时半会竟难分男女。
  想来他就是阴阳之风所化了。
  安伯尘心中了然,却又有几丝疑惑。
  阴阳本非一体,雄者阳,雌者阴,他既然是阴阳之风所化,那究竟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还有,我吸食太阳之气和太阴之气时也未曾见着有新的神君出现在神仙府,为何炼化了阴阳之风便出现了一位风神君?
  ……莫非因为太阳之气和太阴之气是外物,这阴阳之风虽源于二气,却是我炼化所得?应当如此。
  安伯尘想着心思,始终没有开口,风神君尴尬的站着,先前俯视山河的豪迈气度一扫而空,安伯尘越是不开口,他越慌张,少时双目通红,竟吓得低声啜泣起来。
  安伯尘目瞪口呆,心中迷糊,不防水神君轻轻掐了他一把,咬耳道:“人家初来乍到,年纪也小,你这个做主人的非但不出言宽慰,还板起脸吓唬人家。”
  女子幽幽的体香没入鼻中,安伯尘虽已习惯水神君有意无意的引诱,却仍免不了有些脸红,挤出笑容朝向风神君道:“风神君见谅,在下适才稍有走神,怠慢了神君。”
  眼见安伯尘如此客气,童子满脸诧异,连道不敢。
  “风神君,这里不比别处,安居士宅心仁厚,对吾等极好,往后你也不用生分。”
  却是水神君终于放开安伯尘,走到风神君身旁,笑着安慰道,看她那作势,倒有些女主人的味道。而一直没说话的火神君也笑吟吟的走到水神君跟前,和气的攀谈起来。
  神仙府中一派其乐融融的气象,原先只有水火二君时候,当着安伯尘的面两人自然和睦,可安伯尘却能感觉出两人间若有若无的矛盾,如今多了个风神君,却让他们争斗的心思淡去不少,打破了两人间略显紧张的气氛,生出一丝平衡。
  三名神君相处之法,不正是水火二势和阴阳之风合而行功时的表象?
  安伯尘若有所思,负手踱步于高山流水间,遥望连云无际的天野,俯视雾气起伏的深渊,只觉这世间玄妙非常,大道殊途,却未尝不可相通。
  第147章 参见掌门师兄
  于神仙府中修行了约莫四个月,深渊之下,流水潺潺,山崖高处,鸟语花香。
  自打风神君到来后,也不知何故,在山崖生出一株梨花,时常有安伯尘不认识的鸟禽飞来,啄花嬉戏,在古朴苍凉的神仙府中平添了几丝清幽。落英缤纷处一童子,一少年,还有一美艳娇媚的妇人。这三位神君倒是好心情,安伯尘修炼时候他们常常围坐一圈,施展法诀任凭水火风环绕山峡而行,自个则指点江山,畅谈些安伯尘听不懂的话,唯独水神君时不时向安伯尘抛来一个媚眼,略含娇嗔。安伯尘也算习惯了水神君明里暗里的引诱,无动于衷,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害羞。
  这四个月里,安伯尘虽然主修阴阳之风,却也没落下水火二势。
  阴阳之风关乎秘术,而水火二势则关乎修为,只有炼成青火突破地品,才能将阴阳之风带入第二重轮涡。除此之外,安伯尘也在领悟那九字真言。
  从第一王风口中听来,这九字的奥义也并不算高深,却只有亲身体悟时,才能感觉到字字珠玑,每一字中所蕴含的奥义绝非第一王风随口说出那般轻巧。幸好神仙府中时间悠悠漫长,安伯尘一月悟一字,临者临事不动容,身心稳固,不动不惑,兵者,杀人之利器,鸿蒙之初,力量之始,斗者万物本性,物竞天择,无斗无以有所成就……可到第四个月。
  安伯尘在身前沙砾上写出“者”字,反反复复看了大半个月,想着月青青演示时候的奥妙,却依旧毫无所得。
  得悟前三字真言,安伯尘并不满足,他却忘了第一王风说过,只要悟出这三个字,天下大可去得。这三字秘术家们最常使用,但凡悟出这三字,便能称为大家,却因后六字几乎难以悟出,除非耗费无穷尽的岁月花在这六字上,如月青青年纪轻轻便悟出第四个字,即便放在桃源村漫长的历史中也算屈指可数,当然,和她来自月氏最神秘的风部不无关系。
  站起身,安伯尘扭头看向三名神君,迟疑着道:“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火神君起身拜别,四月相处下来风神君自然没了初时的陌生,含笑行礼,唯独水神君只是略一颔首,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却也是笑着道:“居士慢走,记得常来。”
  记得常来?
  安伯尘挠了挠头,只觉水神君这话说得好不是味,倒像龙泉坊烟花巷里那些姐儿和恩客临别时所言。面颊微红,安伯尘瞪了水神君一眼,转身向山崖走去。
  耳旁传来水神君终于得逞了般的笑声,安伯尘心下无奈,纵身跳入山崖。
  水花飞溅于耳边,安伯尘身体一颤,睁开双眼,就见李小官正端着脸盆,自顾自的洗着脸,睡眼惺忪,好像全然忘记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曾经的自己也像小官这般没心没肺,却渴望那些公子哥们的风光,真正风光了,忙碌起来,才发现从前的清闲自得实属不易。
  看向打着哈欠迷糊地看着一地鸡毛的李小官,安伯尘暗觉好笑,心中忽地生出一个有趣的主意。
  双臂放下,安伯尘屏气凝神,按照《御风术》中的图示捏成“兵”字手印,张口低喝:“兵!”
  真言方一吐出,安伯尘只觉高天之上降下阵阵清风,聚拢于他双臂间,这种感觉很是奇妙,风本无形无影,却被安伯尘操控于手心,任意拨动。虽然只有几丝清风,安伯尘却觉得自己比之先前强大了不少,从前的安伯尘至多也只能施展人枪合一之道,而今却能操控天地力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在出枪时候暗暗施展秘术,无邪借风而起,飘然无际,不但更快,而且更加难以捉摸。
  安伯尘心中暗道,可楼里毕竟逼仄狭小,无法演武。
  嘴角浮起古怪的笑意,安伯尘又低喝道:“斗!”
  真言方一吐出,安伯尘只觉手中的风仿佛活了一般,蠢蠢欲动,且随着安伯尘心意而为。
  李小官正慢悠悠的洗漱着,忽觉一阵冷风刺入脖颈,随后地上的鸡毛随风飘起,飞扬在李小官四周,仿佛落雪一般,只不过不是常说的鹅毛大雪,却是“鸡毛大雪”。
  李小官一愣,随即面色大变,慌张的看向四周。
  “安娃子,那些鸡妖呢?”
  终于记起昨夜那场“噩梦”的李小官丢下面巾,忙不迭的跑到安伯尘,勾头勾脑的张望向楼里,生怕“鸡妖”再度现身。
  收回秘术,安伯尘讪讪一笑,却没想到他只这么捉弄一下便激起李小官如此大的反应。
  转念一想,安伯尘也了然。
  他见惯了神仙妖怪,倒也不觉有什么大不了,可李小官却没自己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经历,迷糊归迷糊,乍一见到铺天盖地高高飞起的雄鸡,哪有不吃惊的道理,更何况那些雄鸡穷凶极恶的向他扑来,想必昨晚那一刻小官定是害怕至极……真不该一时兴起捉弄他。
  看向惊魂未定的李小官,安伯尘犹豫着道;“小官,昨晚出现的并非鸡妖,而是捉鬼神鸡。”
  “捉鬼神鸡?”
  李小官吓了一跳,左看看,右摸摸,哭丧着脸向安伯尘道:“伯尘啊,难道我被鬼附身了?”
  “不是,是因为你昨日对它们无礼。”
  安伯尘哭笑不得,轻叹口气,拉着李小官坐到榻上,沉吟着道:“小官,你可记得那日厉家造反时,你被铁矛刺中之事?”
  李小官眉头紧锁,苦思冥想,渐渐的,他的脸上变得惨白起来,紧咬下唇,泫然欲泣。
  “安……安娃子,你实话告诉俺,小官是不是已经变成鬼了?”
  安伯尘苦笑不得,忽然一掌拍向李小官肩膀,痛得他龇牙咧嘴。
  “小官,若你是鬼那我怎么还能打疼你?”
  闻言,李小官身躯一震,硬生生止住眼眶中的泪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可是,我怎么还活着?”
  若非安伯尘提醒,李小官险些忘记了那日他被铁矛穿心,只记得睡了一觉后安娃子已经成了杀死叛军首领的大英雄,昏迷不醒。此时回想起来,李小官不禁有些后怕,却也好生迷糊,隐约记得铁矛飞来时自己好生害怕,然而当铁矛刺穿身子后,却不痛不痒,反而舒服得昏昏欲睡。
  “小官,你可知道修炼者?”
  见着李小官脸色变化,时青时红,安伯尘笑着问道。
  “修炼者……知道,当然知道。”
  李小官连连点头,他在琉京四年也没少去看戏,戏文五花八门,自然少不了什么神仙妖魔和修炼者。
  下一刻,李小官双目圆瞪,眼中浮起浓浓的惊喜:“伯尘,你……你的意思是说……”
  “正是。”安伯尘严肃的点了点头,正色道:“小官,大匡修炼者虽都按照文武火修炼法修行,你却有所不同,你修炼的是无形之金。估摸着正因如此,插入你身体的铁物才会融化,让你感觉吃了丹药般大补……然而睡了过去。”
  安伯尘越说越觉得大有可能,虽不知李小官为何不用胎息没有自己身上种种巧合便成功收服了无形之金,可他体内流淌着能融万兵的无形之金已是板上钉钉。
  小官也算大福大运气之人,读书不灵光,可能踏上修炼之途,日后谋个官位也是轻而易举。
  安伯尘暗暗感叹,余光落向李小官,就见他呆呆的坐着,满脸僵硬。
  不好!
  安伯尘心道不妙。
  下一刻,李小官猛地站起身,冲到阁台前,扬起胖乎乎的臂膀,大喊道:“我李小官人……”
  还未喊出就被早有准备的安伯尘拖了回来。
  “小官,此事万万不可声张。若被旁人知道,定会起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刀枪不入的身子太过骇人听闻,到那时候恐怕会有人对你不利。”
  安伯尘苦口婆心的说道,李小官穿着粗气,三角眼中精光闪烁,渐渐平复下来。
  “也是,所谓高人不露相。”
  李小官负手而立,板起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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