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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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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伯尘睡了一觉后精神焕发,兼之数日未同人交手,战意正当盛时,银枪舞动如风,虎虎生威,打得巨蟹苦不堪言。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苦苦相逼!”
  巨蟹忍不住叫嚷起来。
  “你明明就是妖类,偏偏以上人自居,让这女儿国子民以为你是神仙,暗中行奸淫之事。就算素不相识,我也容你不得。”
  安伯尘枪尖挑起,朗声道。
  女儿国如何与他并无关系,安伯尘欲除巨蟹只因它是女儿国的依仗,等明日将这巨蟹丢到女国主面前,安伯尘自可脱身而去。
  “奸淫?”
  巨蟹一怔,蟹目中闪过荒谬之色,苦笑道:“你当这女儿国的子民都是老蟹我的子孙后代?人与妖繁衍的后代大多天生异相,你看这女儿国中子民可有长着双钳蟹腿的人?”
  “那你又是如何令女子生产?”
  安伯尘也不松口,双臂发出螺旋之力,打得巨蟹双钳歪倒。
  “哼,老蟹我不惜损耗千年修为引来元阳,否则又岂会被你一区区地品修士羞辱!”
  巨蟹且战且退,此时它哪还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一心一样想要杀它,再白费口舌也是徒劳。
  螺旋枪力自成一家,玄奥非凡,不但大匡名将们难以破解,这不知有多少岁数的老蟹也难以招架。
  虚晃一钳,巨蟹翻身跳出战圈,蟹目中闪过复杂之色,吐着气泡念念有词。
  安伯尘岂会容它施法,逼身而上,双目中闪燃起风水火,枪如雷霆直奔巨蟹而去。
  这势在必得的一枪却扑了个空,巨蟹的身体陡然变小,被一股无形的吸力卷上天头。
  “且让你得意个几年。哼,不出十年,这东界大匡也难逃其余三界的下场!老蟹去也!”
  临走前老蟹也不忘丢下一句狠话,天头云间裂开一道缝隙,安伯尘透过缝隙望向内中虚空,只见风云起伏,雷霆轰鸣,黑白两气流转成漩涡,而那老蟹则气哼哼的站在虚空漩涡边缘,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安伯尘,目露凶光。
  惊讶的望向天头,安伯尘只觉这情景似曾相识。
  那年在琉京以无邪居士的身份去寻李鈺时,从他头顶三尺处也现出一片虚空,虚空中走出一金甲神人,若非李鈺制止险些将安伯尘打杀当场。
  看向天头,雷霆之势渐散,风云起伏间竟行来一尾大舟,舟身插翅,前有百丈独目力士拖纤,桅杆上旌旗高挂,隔着太远安伯尘无法看清旌旗上写着什么,只能隐隐见到似有仙人手捧文书立于船头,和老蟹说道着什么。老蟹虔诚叩拜,战战栗栗,还向下指了指安伯尘。
  船头的仙人放下书卷,隔着虚空流云向安伯尘望来。
  安伯尘无法看清船头仙人的面孔,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锋利无匹的目光,比之太阴太阳而气丝毫不弱。
  被那目光点中,安伯尘双目剧痛,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魂体止不住的想要飞出。
  幸好双目已被太阴太阳炼化,安伯尘搓揉双眼,过了许久才恢复,待到他重新睁开双眼,再看去时,那片裂缝中的虚空已不见了踪影。
  月朗星稀,安伯尘持枪而立,潮水波忽忽作响,风吹柳林,如梦如幻。
  “那个就是仙人吗……”
  安伯尘喃喃自语着,望向脚边目光闪烁,双眼已不再酸疼,可心中的震撼一时半会难以平复。
  隔着万丈虚空遥遥一瞥,便险些坏了安伯尘的眼睛,如此神通,恐怕天下虎狼连同那些已去的神师们合力也不是他的敌手。
  今夜安伯尘误打误撞,遇上千年难遇的奇事。
  插着羽翅的巨船,百丈高的力士,以及传说中的神仙……这令他愈发笃定脚下这条看似前途未卜的修行之路。
  传说中的神仙果然存在,只不过不在大匡,不在东界。
  不出十年,东界大匡也难逃其余三界的下场……那蟹妖临走前丢下的话究竟何解?其余三界,应当就是西界、南界和北界,在那三界中又发生了什么?
  蟹妖在女儿国呆了千多年,一朝落败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它留在此处只是为了修建那些神庙?这神庙对他以及指派他来此的人究竟有何意义?莫非和它所说的十年后有关……
  隐约中,安伯尘依稀看到了那个隐藏在仙人死绝传说之下的秘密。
  摇了摇头,安伯尘哂笑一声不再多想。
  天塌了自有高个顶着,他一区区郎将,游离红尘的修行者何必去想那么多,当务之急还是尽早寻回野马王离开女儿国。
  打跑了蟹妖,安伯尘心中轻松,转身就要离开小岛。
  月光坠落,缠绕上晶莹剔透的珠链。摩挲着三年来一直随身而戴的珠链,安伯尘忽而一笑,并没急着离去,反倒向岛中央走去。
  若司马槿在这,铁定不会轻易离去,少不得去蟹妖的老巢查探一番,看看有什么遗落的宝贝。
  这蟹妖既是天上神仙的手下,修为不高却能给女儿国带来一场大造化,或许真的有什么重宝也说不定。
  走过郁郁葱葱的柳林,不一会功夫安伯尘便看见了一座小墅,不甚华丽,却略显精致。
  “看来他平日里都是变回人身,栖息于此,今夜匆匆而去,应当留下了不少好玩意儿。”
  抿嘴一笑,安伯尘迈步上前,走上小墅,推门而入。
  月光泻入小墅,驱散了密室中的黑寂,安伯尘放眼看去,面露惊诧。
  第199章 千乘之将
  在小墅中摆放着一张大沙盘,大到几乎占据了整间屋子。沙盘中有城池,有平原,有江河,就好像真实存在的一方国度般。
  安伯尘走南闯北,兼之此前三年神游大匡,也算走过不少地方,可沙盘中的这方国度安伯尘毫无映象,看城池的布局结构,也不似大匡的格局。
  “难不成是那老蟹所来自的仙界国度?”
  安伯尘自言自语着,目光移开,落向“城池”下方,心头一阵狂跳。
  目光所及,明晃晃亮堂堂一片,安伯尘再怎么宠辱不惊,见着眼前之物,也不禁有些难以自持。
  沙盘中最引人瞩目的并非逼真的城池、平原、江河,而是堆积在城池下数以千计的战车,那些战车均为赤铜打造,一马所纤,栩栩如生,和婉儿拥有的那辆铜车如出一辙,只不过婉儿手中那辆华丽轻盈,安伯尘眼前这些则狰狞跋扈,透着来自战场的杀气。
  不仅只有战车,在沙盘江河之地还飘浮着百多小舟,这些小舟桅杆悬帆,桨似蟹腿,头挂蟹钳,锋利坚韧,虽有些怪异可若真能上战场,绝对是水战利器。
  这些战车和小舟都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粗粗数去,战车千乘,战舟亦有两百余只,看得安伯尘面露红光,心旌摇曳。
  “莫非那头老蟹是仙人中的匠师?”
  心头砰砰直跳,安伯尘拾起一只战车,学着婉儿口中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
  咒语刚念完,一阵青烟自安伯尘手心蓬起,手一沉,安伯尘连忙撤身,那战车竟真的变大,“砰”的一声落在地上。赤铜色的马儿好似大梦初醒,打了个鼻嗤,睁开双眼,下意识的避开地上的战车、战船,却将沙盘踩乱。
  安伯尘怔怔地看着可载两到三人的战车,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匹战马,一缩手,又念道:“急急如律令。”
  青烟飘过,战车渐渐缩小,又变原先的模样。
  这一下,安伯尘终于确定他撞了大运,眼前的千车百舟都是无主之物,换而言之,只要安伯尘愿意,都已归安伯尘所有。
  安伯尘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乐意?
  局势渐变,天下间乱象渐起,安伯尘虽是被天下虎狼追杀的叛将,可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用上这些。即便用不上,可它们也是世间仅有的仙家宝贝,安伯尘自然来者不拒。
  紧接着却还有一个问题,这些车马虽小,可放在一起足足能将半个屋子堆满,安伯尘两手空空如何能带走?
  就算安伯尘找几个大袋子装着,在女儿国尚好办,可一出女儿国重回大匡,安伯尘又将面对天下虎狼的围剿,总不能背着两三个蛇皮袋整得像拾荒要饭的一样和人家打架。
  “是了,那些神君们曾说过仙家宝贝众多,有一种宝贝内有乾坤,可藏须弥世界……这老螃蟹打造车马也需器材,说不定这里就有。”
  安伯尘兴子一起,立马搜寻开来。
  翻遍沙盘,又上了阁楼,安伯尘将这小墅翻了个底朝天,可除了沙盘中的车船外,再无它物。
  悻悻然走回沙盘,安伯尘愁眉苦脸的摆弄起战车和小舟,苦叹连连。
  “那内藏须弥世界的宝物无比珍贵,定是被老螃蟹带在身边。如此一来,这些宝贝可就不好办了。”
  被追杀了一路,安伯尘苦不堪言,难得遇上这等好事,宝贝当前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伯尘好不甘心。
  在这时,安伯尘只觉手边一痛,却是一不留神间被战船的双钳割破左手。
  “好锋利。”
  安伯尘嘀咕着举起巨蟹战舟,好奇的打量起舟头双钳,却没去管手腕右侧的伤口。
  一道鲜血缓缓流出,少时流淌到手腕处,悄然没入珠链。
  血红色的花纹此起彼伏在玉白的珠链上,似海波,又似浪涛。
  当安伯尘发觉时,他已经无法动弹。
  脑中“嗡”的一声,当安伯尘再度睁开双眼时,就见铺天盖地的海潮向他涌来,大海如山起,一浪高过一浪,奔涌向红日尽头。红日下方悬着一座小岛,岛上宫殿矗立,道音回响,似有人在讲道,可安伯尘极目望去,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海潮锲而不舍的涌向飞岛,浪花溅洒,游鱼仿佛插上翅膀般纷纷跃起,追逐着海浪。
  鱼儿能追上浪花,可任凭海潮如何努力,都无法触上红日下的飞岛。
  少时,海潮平息,放弃了似的退回海中。
  从大海中央响起婉转凄哀的歌谣,自上而下,缓缓流淌在天云间,安伯尘虽不知唱歌的女子在倾诉着什么,却也能感觉到她的悲恸和绝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潮终于恢复平静,歌声消散,太阳下的岛屿也高高飞起,钻入红日。
  安伯尘徜徉在丝绸般的海潮间,只觉惬意而又舒适,迷迷糊糊中闭上双眼。日沉月升,天穹渐渐变黯,当安伯尘睁开双眼时,却发现他又回到了女儿国岛中小墅。
  宝贝随身携,原是不知道。
  随着血液流入珠链,安伯尘清晰的感觉到他和珠链中的海崖世界正发生着奇妙的联系,那方有着大海、山崖以及红日的世界隐隐成了安伯尘手边之物,内藏须弥世界,想装什么就装什么。
  自从得到珠链后,安伯尘细心呵护,同人交手虽也常常受伤,可安伯尘总会小心翼翼的避开左手,生怕弄坏了珠链,险些和珠链中的秘密失之交臂。
  今夜一番误打误撞,安伯尘终于知道陪伴他三年之久的珠链,原来是一件奇异的宝物。想来也是,既出自上古时候无上强者之手,又是他思念伊人所制,岂会等闲。
  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安伯尘站起身,扫过散落一地的战车、战舟,口中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收!”
  道道金光从四面八方飞向安伯尘,转眼后没入珠链,安伯尘心意一动便看见千车百船都已躺在那片海崖中,战舟自然飘浮于海中,而战车或是停于海岸边,或是悬立山崖上,总而言之整齐有序。千多车船同时放入珠链,也仅仅占据了一小片地界,这珠链中的世界究竟有多大,安伯尘也不甚清楚。
  今夜可谓是硕果累累,不单打跑了“八臂上人”,还斩获了这么多仙家宝贝,安伯尘心中喜悦,推门而出,循着月光向湖边走去。
  眼下只差找到野马王便能重返大匡,野马王尚不知在何处,因此安伯尘还需回到婉儿住处,等天明再跟着她去找野马王。
  那头桀骜不驯的黑马此时估计正春风得意着,这女儿国似乎不单子民是女儿身,连猪马牛羊都是母的,否则婉儿也不会对野马王也那么感兴趣。
  安伯尘御水而行,一边欣赏着湖畔风光,一边想着心事。
  月光不经意间卷上珠链,原本晶莹剔透的珠链愈发皎白无暇,安伯尘摩挲着珠链,神色莫名。
  也不知她几时能发现珠链中的秘密。
  ……
  吴中,琅坊街。
  夜深人静,长街昏暗,只除了那座不怎么起眼的宅子深处隐约飘过一抹烛光。
  小筑里青烟袅袅,少女一如既往的白纱遮面,喝着提神的茶,读着案上的文书。
  一条人影悄然爬上墙壁,随后弹出,缓步走向少女,却在案前五步处停下。
  “还没找到?”
  少女头也没抬的问道。
  “回禀统领,关东地界已出了我鬼军的辖地,那里的城隍和末将也没多少交情。”
  黑无常面无表情的垂手道,他偷眼瞧向案前的少女,就见她恍若未闻般继续批着文书,似乎并没多少担忧。
  又翻阅完一卷密函,司马槿长舒口气,抬起头,看向欲言又止的黑无常,冷笑道:“我只让你们趁夜打探,何时让你去找关东城隍?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
  闻言,黑无常努了努嘴,却没开口。
  “他若死了,我又岂会感觉不到。小安子……也不知他溜哪去玩了。”
  前几句还威严十足,待到最后却颇有几分小女儿的娇嗔,好在黑无常天生不会笑,也只是努了努嘴。
  “大人,可要去十方府?”
  想了想,黑无常低声问道。
  十方府靠近吴中草原,那里的百姓擅长骑射,吴国士卒大多擢于十方府,虽有秦国儿郎吴国骏马之说,可十方府的男儿倒也不逊色于秦人。
  司马槿虽被圈禁于司马家,不得离开小筑半步,却也仅仅指的阳间。鬼军行于夜,遁阴间荒野而走,每当挑选鬼卒时司马槿总会随斥候下往地府。
  点了点头,司马槿轻敲几案道:“你这一路回转可曾被门阀中人察觉?”
  “只有一个睡不着觉的小厮,已送他去了阴间。”
  黑无常平静的说道。
  “既然如此这便去吧。”
  司马槿披上大氅,从木匣中取出一本密卷,翻开道:“那个姓王的壮士方才地品修为便有九牛之力,若助他修至天品,日后定能跻身虎狼之列。他是个孝子,只需为他亡母续命半年便能让他臣服于我。”
  黑无常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听着。
  人鬼殊途,可在司马家他们这些来自地府的鬼卒却得听阳间之人号令,既为人臣子,那便得有臣属的样子,否则免不了落得白无常那般下场。
  这些年司马槿避开司马家耳目暗中搜罗名将之材,黑无常看在眼里,扪在心头,却也让司马槿愈发放心。
  手提青锋剑,司马槿迈步而下,就在这时,她忽然止住脚步,古怪的看向手腕处珠链。
  第200章 女儿国驸马王
  黑无常见到司马槿呆立半晌,许久没说话,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又过了许久,司马槿仍一动不动,黑无常警惕的扫向四下,正欲开口,就见司马槿忽然倒退两步,举起手,手心中俨然躺着一辆赤铜色的马车。
  “统领大人?”
  黑无常低唤一声。
  司马槿愣了半晌,随后若有所思的看向珠链,隐于面纱后的容颜上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不再停留,迈步走出。
  “无事,走吧。”
  ……
  拂晓时分,晨曦爬过窗棂,不急不缓的垂落。
  安伯尘睁开双眼,打了哈欠,习惯性的向榻旁摸去。
  这一摸却摸了个空,安伯尘心头一紧,随即反应过来,昨日他已将无邪和千车百舟一同丢入珠链中。
  向珠链中“看”去,就见银枪无邪笔直的插在海边山崖上,安伯尘也不急着将它取出,刚想收回目光,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昨晚安伯尘收了宝贝后将战车分别放在海岸边和山崖上,聚成两处方阵,每一阵不多不少五百乘,百横五纵,井然有序。可眼下这么一瞥,却发现山崖上的战车明显少了一辆。
  “怪了,难不成睡了一觉后这战车竟自己跑走了?”
  安伯尘喃喃自语着。
  未等他理出头绪,就听窗外闹哄哄一片,似有许多人跑进跑出。
  挠了挠头,安伯尘起身走出,迷迷糊糊间看见许多女子抬着担架穿梭于府邸间,担架上都躺着一名神情痛苦的女子。
  安伯尘不露面则罢,他这一露面顿时引来无数道好奇的目光。
  “是男人!”
  “竟然是真的,丞相大人府上果然藏着一个男人。”
  眼见一群女子叽叽喳喳,目露精光向自己望来,似要把自己生吞活食一般,安伯尘心头发毛,这才记起此处是女儿国。
  “别看了,快将她们送入里屋,本相和几位太医已熬制好汤药。小心点,切莫吹了风。”
  穿着书生装的女子从后院走出,朝向抬着担架的女子们招了招手,神情肃然。
  见到正主出现,安伯尘立马走上前去,拱手道:“婉儿姑娘……早啊。”
  瞥了眼安伯尘,婉儿的气似乎还没消,哼声道:“男人,回屋去,本相正忙着,别在这碍手碍脚。”
  安伯尘一怔,许久愣是没能回过神。
  这话说得好似两人调了个个,婉儿变成主持大局的男人,安伯尘则成了碍手碍脚的小媳妇。
  “婉儿姑娘,不知安某的马在何处?”
  安伯尘无言以对,强笑着问道。
  未等婉儿开口,匆急的马蹄声从府外响起,少时两名穿着侍卫服侍的女子健步走进。
  和女儿国所有女子一眼,她们第一眼自然先看向安伯尘,好奇的打量半晌,高个女侍卫低咳一声,拱手道:“丞相大人,陛下宣大人即刻入宫。”
  “出了何事?”
  婉儿看了眼行色匆匆的侍卫,不解的问道。
  瞥了眼安伯尘,那女侍卫也不避讳,拱手道:“云波湖事已查明,孕妇们腹泻全因八臂上人……”
  “上人怎么了?”
  眼见那女侍卫闪烁其词,婉儿不由一急。
  “上人昨夜不辞而别。”
  闻言,婉儿花容失色,向后倒退两步,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侍卫,不住的低声喃喃:“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陛下说此事关系重大,还望丞相尽早入宫。”
  说着,那女侍卫又瞥了眼安伯尘,紧接着道:“陛下还说,让你把男人也带上。”
  安伯尘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莫非那女国主知道罪魁祸首是我?
  转念一想,安伯尘将这个念头打消。
  若猜到是我,定早就将我拿下,岂会宣我和婉儿一同入宫。
  “走吧,男人。”
  婉儿生得娇滴滴,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回头瞪向安伯尘。
  安伯尘也只好骑上另一头母马,紧随婉儿身后,纵马出府,向王宫而去。
  ……
  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安伯尘百无聊赖的喝着茶,长相秀美的女官们不时走过,总会停下来打量安伯尘许久,叽叽喳喳,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特意来回跑了几遍,只为好好看几眼传说中的男人。
  初时安伯尘很不自在,时间久了倒也渐渐习惯。
  婉儿入宫觐见,将安伯尘一个人留在偏殿中,早晨来,此时已过中午依旧不见人影。
  想来也是,八臂上人的离去对女儿国而言可谓是灭顶之灾,没了八臂上人,云波湖也只是寻常的湖泊,再无法为女儿国传宗接代。
  午后的阳光洒入偏殿,流转过大理石地砖,暖洋洋一片。
  安伯尘喝茶喝得嘴巴发苦,放下茶盏,打量起女儿国的宫殿。
  这里的宫殿和安伯尘所见过的琉宫、上京皇宫都不甚相同,没有太多的雕梁画栋,少了几分精致华贵,却多出几分大气雄浑,想来出自那头老蟹之手。
  “神仙所住的宫殿大多如此吗?”
  安伯尘嘀咕着,想到女国主和婉儿时不时显露出的豪气,不由暗暗点头。
  日日夜夜呆在这样的皇宫中,少不得沾染上几分雄浑大气,结果女子不像女子,她们自己习以为常,可在安伯尘看来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又呆了两个时辰,流云已卷上火霞,终于有女官走出,故作严肃的看向安伯尘道:“男人,陛下有请。”
  也不知几时能找回野马王,摆脱“男人”这个奇怪的称号。
  安伯尘无奈起身,跟在女官身后走入大殿。
  大殿中,女国主龙袍冕冠,端坐金銮。
  婉儿仪态端庄的伺立其旁,下首两旁分立文武百官,左文右武,倒和大匡一样,见着安伯尘走进,这些身着官服的女子神态不一,有的面露警惕,有的则满脸好奇,却都看而不语,神情凝重而肃然。
  “参见陛下。”
  安伯尘抱拳行礼,抬起头只觉有人正紧紧的盯着他,侧目看去,却是他初来乍到时所遇的那员女将。
  那女将生得五大三粗,满脸凶相,看向安伯尘面露戒色,手已按上腰边大斧。
  安伯尘深吸口气,向那女将抱以微笑,他这一笑却让两旁的文武百官热闹开了。
  “你见到没,他居然笑了。”
  “男人居然会笑,啧啧。”
  ……
  即便在女子当国的女儿国,女人们也改不了爱论是非的毛病,天性如此,令安伯尘哭笑不得。
  “肃静!”
  还好女国主开口解围,她深深看了眼安伯尘,忽而一笑,朱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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