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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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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姑娘穿着一身青色武士服。”
  安伯尘说着,探头向青楼里望去。
  青楼一层摆放着二十来张散席,客人大多在饮酒,不时有姑娘走来,或是坐下陪饮一杯,或是被哪个客人看中带上二楼行乐。上官婉儿穿着一身少见的武士服,很是显眼,既不在一楼那铁定在楼上了。
  “原来小公子好这口。”
  老鸨掩着嘴,痴痴发笑。
  安伯尘没心情和她纠缠,避开老鸨迈步走入。
  “好心急的公子!”
  老鸨跟在后面,无趣的挥舞着手绢,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自有三四个姑娘蜂拥而上,追着安伯尘上了二楼。
  二楼是雅间,安伯尘喝退一众青楼女子,四下打量着,犹豫着该从哪里寻起。
  “你在找人?”
  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伯尘扭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衫,肩搭镶玉皮袄的少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少年俊美非凡,不输无华,较之锋芒毕露的无华却多出一丝温醇,仿佛一枚暖玉,看得人极为舒服。
  “在下在找一个身穿青色武士服的姑娘,年纪约莫二十,不知兄台可曾看见?”
  安伯尘抱拳问道,扫过少年一身价值不菲的装束,暗暗猜测起他的身份。
  楼下的客人大多是粗汉,着装不甚考究,此处位于关东腹地,穷乡僻壤,客人粗鄙也合常理。眼前的少年人观其衣着风度,比之琉京里的那些公子哥还要强上许多,为何会出现在关东青楼?
  那少年似对安伯尘也很感兴趣,打量了半晌,嘴角浮起和煦的笑容:“兄台莫怪,在下刚回此处,并未看见兄台所说的那位姑娘。”
  “原来兄台便是此地主人?”
  “主人称不上,只能算是半个掌柜。”
  少年笑着答道,思索片刻又道:“不如这样,兄台先随在下去三楼小坐片刻,在下自会吩咐下人帮兄台寻找那位姑娘,只要她在楼中,想必不难寻到。”
  “如此,麻烦兄台了。”
  安伯尘见着青楼掌柜这般热忱,心中微喜,却也奇怪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怎么就在这古怪的小镇里当上青楼掌柜。
  “好说,兄台随我来。”
  不等安伯尘多想,那少年便热情的走上来,拉着安伯尘向三楼走去。
  转过镶着金玉的台阶,安伯尘走上青楼三层。
  三楼和二楼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格局,没有雅间,更没有桌椅,冗长的走廊尽头是一张十尺长的屏风。屏风中央立着一座高山,山势险峻,十来座高峰此起彼伏,雄浑壮丽。群山间白猿呼啸,鹰逐鹤戏,好似神话传说中的地界。画卷从中央向两旁蔓延开来,飞禽走兽男女老少逐一铺开,仿佛在描述着一个个奇异的故事。
  “兄台请进。”
  耳边传来少年笑吟吟的声音,安伯尘一愣,左右看去并没见着都有门。
  安伯尘刚想开口询问,不防少年笑着拉起他向屏风走去。
  来到屏风前,少年伸手一推,屏风上竟分开两扇门,里面是一个清静别致的小筑。
  安伯尘啧啧称奇,不知不觉间,他已忘记了小镇的古怪,忘记了小镇另一头的第一王风,就连不知所踪的上官婉儿也不再惦记。
  少年前脚进入,站在小筑中,回身笑着看向安伯尘,安伯尘想也没想,紧跟着走入。
  屏风上的木门闭合,从外面看去丝毫看不出里面别有洞天。
  幽幽阴风从窗外吹来,掀起走廊边的两排烛火舞动摇曳。忽明忽暗的光晕下,画卷上的流云翩跹流淌,中央的高山上,林海松涛向两旁荡开,连带着屏风上的飞禽走兽男女老少也纷纷动了起来,仿佛一个正在拉开帷幕的戏台。
  第206章 乱斗太清镇,初获惊天秘(一)
  “拉琴的,你在嘀咕什么?”
  镇南立着头青驴,驴旁的男子肩背黑鹅,腰挎胡琴,和扎着麻花辫的少女处在一起,总显得不伦不类。
  “你口中的小叛贼还真是个妙人,一天没过又不见了踪影。”
  任天罪笑着道,他看不到眼前的小镇,只能隐隐绰绰听见欢歌笑语,却仿佛从彼岸飘来,令他有些拿不定主张,是进还是不进。
  少女打了个哈欠,嘟囔着道:“先去找家客栈睡一觉,明日再找他吧。”
  任天罪刚想开口,双耳忽地一动,若有所思的“看”向镇门处。
  太清镇南的栅栏前,不知何时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绛紫色的纱裙,衣带翩跹好似清泉流淌,说不尽的飘渺祥和。少女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聪慧明亮的大眼睛,静静的看向任天罪。
  “咦,那儿有人!”
  骑驴少女一惊一乍道,全然没发觉任天罪稍显凝重的神色。
  “丫头,我那血光之灾果真是在南方?”
  任天罪开口问道。
  骑驴少女一愣,面露不悦,刚想说什么,陡然发觉气氛有些不对。
  犹豫片刻,少女哼了声,从腰间布袋中取出龟壳和筮草。
  镇门口的女子饶有兴致的盯着正忙着占卜的少女,既不出声,也没制止。
  “这……拉琴的,你怎么知道我算错了?”
  一卦算完,骑驴少女通红着脸,有些难为情的瞥了眼任天罪,挠了挠头,讪讪笑道:“关南和江南都是南,也差不多。”
  任天罪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搭理她,放下老黑鹅,缓缓取下胡琴。
  “可以开始了吗?”
  紫裙云裳的少女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清冷,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
  乌云蔽月,群星的光芒从太清镇上空消失,在安伯尘走进屏风的那刻,第一王风踏入太清镇东门,追着安伯尘而来的大匡第一反贼也遇上了等候他已久女子。
  屏风后的小筑中,仪态丰俊的少年点燃檀香,盘膝坐在九龙戏珠的香炉前,笑着道:“在下名叫袁三郎,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袁三郎?
  安伯尘只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青烟袅袅,薰得人昏昏欲睡,一时半会却记不起在哪听过。
  “在下安伯尘。”
  “原来是安兄,久仰久仰。”
  “你听过我?”
  安伯尘眉头挑起,心中生出一丝警觉,可在这雕饰浮纹,精致中蕴满古色古香的小筑中,没过多久,那丝警觉便随着撩人的青烟散去。
  袁三郎笑了笑,卷起袖口,端起茶壶将席间两只木杯斟满。
  “安将军一人一枪,从南杀到北,屡破强敌,世人皆知。”
  安伯尘心中生出一丝古怪,可又难以道明,就听少年接着道:“听说安将军曾经还是江南白狐书院的士子,想来饱读诗书。”
  闻言,安伯尘面颊微红,他空顶着个士子头衔,可连一次课都没听过,袁三郎称他饱读诗书实在令安伯尘无地自容。
  “袁兄严重了,安某平日常看的不过是一些传奇怪谈,至于诗书……”
  干笑两声,安伯尘摇了摇头。
  袁三郎也不以为怪,反而露出欣喜之色,拊掌道:“没想到安兄也是通道中人,袁某虽好读书,可书匣中,大半都是传奇怪谈,就连在下的名字也是得于一篇传奇。”
  “哦?”
  安伯尘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不知袁兄的名字有何典故?”
  袁三郎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柄羽扇,轻轻扇动着檀香,青烟袅袅,转眼间上走雕梁,下游蒲席,散布于小筑四方。
  “也罢,今夜恰逢喜事,我便和安兄说道一番,袁某口才不佳,安兄莫要笑话。”
  放下羽扇,袁三郎轻笑一声,目光落向炉中氤氲升腾的青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传说在匡德帝年间,西南僻地有一少年,姓袁,家中排行第三。少时喜读书,独爱传奇怪谈,偶遇异人传其道术,三载有所成,嘱咐长兄好生照顾双亲,自背剑匣入山斩龙。龙与仙,皆为传说所云,袁三郎寻山两载不见龙影,忽遇传道异人,拜问之。异人问袁三郎,为何斩龙,袁三郎答曰,既习道术,不斩龙仙何以为证。异人云修道者修清静不争,争者反落下乘。再三劝阻,袁三郎执意前往。异人长叹道,因果本定数,汝命如此,非吾之罪,遂将龙仙所在之地告知。袁三郎感异人之恩,行叩拜大礼,异人避而不受,飞天而去。袁三郎寻着异人所言的山洞,走了一月,终到一座巍峨雄壮的巨山前,奇峰怪岭,鹰鹤盘旋,袁三郎御剑而飞,到了山顶,见着了等候他多时的龙仙……”
  说到这,袁三郎忽然止住,看了眼如流云般堆满筑顶的青烟,笑着问向安伯尘:“安兄可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袁兄请说。”
  安伯尘沉吟半晌,开口道。
  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袁三郎好似卖关子一般,吊足安伯尘胃口,方才道:“接下来……”
  那个“来”字还未说完,袁三郎眉头微皱,就见一杆银枪忽然出现在对面少年手中,枪尖挑起,击翻香炉。
  疑看向手持银枪,疾退出两步,满脸戒意的安伯尘,袁三郎不解道:“安兄为何如此?”
  转眼后,袁三郎恍然大悟:“莫非安兄也看过那篇传奇?啧啧,这么快便能回过神,难怪那么多踏脚石里,大姐最看好你。”
  安伯尘听不懂袁三郎后半句所言,可《袁三郎斩龙记》他的确看过,出自荒唐不经的《大匡神怪谈》,其上如是写道:袁三郎欲杀龙仙,忽见龙仙身前放着一樽香炉,炉中青烟升腾。未及袁三郎开口,龙仙便道,且慢杀我,你可知我是谁?
  袁三郎不解,龙仙笑着摇身一变,竟然就是传道于三郎的异人。袁三郎大惊,就听龙仙道,他游历天下,挑选骨骼清奇少年百名,传授道术,九十九人皆清静不争,唯独袁三郎好斗。袁三郎疑之,龙仙道,他得一法宝需人祭方能炼化收服,他不欲害人,又渴得法宝,遂传百人道术,终于出了个贪图名利的袁三郎,自上仙山斩龙,龙仙杀之再无顾忌。
  袁三郎又惊又怒,忌惮龙仙本领,御剑而逃,不料青烟缠上,落入龙爪,化作活祭……
  故事中的袁三郎好大喜功,被名利贪念所诱,自作自受成了活祭。眼前这个袁三郎又是什么来头?
  安伯尘双目冷若寒潭,杀意生出,瞬间涌上眉梢,驱散了青烟迷霾。
  不论他是什么人,在这太清镇故弄玄虚,绝非善辈。
  看他的年龄气度,亦不像大匡虎狼,若是那些大将,岂会有这般花花肠子,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杀机凝于眉宇,安伯尘打量着笑容满面的少年,却感觉不到半丝元气。
  司马槿能够精准的判别他人修为,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事,安伯尘虽学不来,可得司马槿点拨倒也能判断个大概。凡能察觉出元气者,要么是修为弱于他,不足地品,要么是修为和他在伯仲之间,或者略高一筹。
  眼前的袁三郎看似没有修为,可他既敢布下此局,岂会没有修为?如此,只能说明一点,他的修为远高过自己。
  天品……年龄尚不足二十的天品修士,如此天才人物,安伯尘生平仅见。
  笑吟吟的看向安伯尘,袁三郎叹了口气道:“故事中的袁三郎着实可笑,自投罗网而不自知。可我这个袁三郎却和化作异人的龙仙有几分相似,喜好法宝,却又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杀人。幸好安兄不请自来,我这新得的法宝得你活祭,也算一场造化。”
  第207章 乱斗太清镇,初获惊天秘(二)
  袁三郎话音刚落,银枪如龙而出,划破青烟,直取他面门。
  安伯尘杀意生出,哪容他多言,面对强敌安伯尘向来抢攻,以夺先手优势。
  “真是个急性子。”
  袁三郎笑容可掬,面对银枪不慌不忙,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看一眼筑顶的青烟。
  香炉虽倒,可青烟依旧升腾弥散,在筑顶聚集成云,郁郁葱翠。
  安伯尘逼身而上,枪至中途,陡然加快,旋转着刺向袁三郎面门。
  “啪!”
  袁三郎只伸出两根手指,仿佛筷子般夹住枪尖。
  七千余斤的天品之力重若山岳,安伯尘身形一滞,风水火三势自下丹田涌出,借助腰力猛抖枪身,螺旋枪力随之轰出。不料袁三郎大笑一声,抽身而退,手指弹出道道虚影,点上如影随行的银枪,恰到好处的拨开螺旋枪力。
  “都说安郎将的枪道古怪,今日得见却让袁某好生失望。”
  袁三郎的身法好似行云流水,自然写意,转眼间出现在安伯尘身后,笑着道。
  就在安伯尘抽枪回身时,袁三郎忽然高高跃起,身如鹞鹰,盘旋于半空,口中念念有词:“疾!”
  一团白火从他手心涌出,化作三尺长的利刃射向安伯尘。
  两月来安伯尘鏖战近百场,无不是逼得对手无暇祭出白火,方才争取到一线生机。现如今遇上神秘莫测的袁三郎,不单会道技,还擅道法,轻而易举的避开螺旋枪力祭出白火,这小筑本就狭窄逼仄,白火所化的利刃来势汹汹,安伯尘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奋起迎上。
  “临!”
  “兵!”
  “斗!”
  三字真言逐一吐出,安伯尘人在半途陡然加速,身如风影,舞动摇曳,堪堪避开白火。
  还未近前,孰料袁三郎两手由合到分,拉出一柄白火聚成的长刀,扭腰,横旋,长刀击碎虚空,亦砍中无邪。
  “铮!”
  刀枪相击,安伯尘双臂据震,虎口发麻,溢出一丝血渍,潮水般的巨力袭来,安伯尘脚步纷乱,连连后退。
  袁三郎似是玩够了,居高临下的看向安伯尘,摇了摇头,身如鹰隼扑食,手举白火刀劈向安伯尘。
  “你虽孱弱,可也算有几分名气,连陛下都曾夸赞过你,用你来血祭我新得的法宝倒也勉强。”
  说话间,袁三郎和他的白火刀距离安伯尘只剩三四尺,安伯尘仍在不住后退,看似大势已去,命将休矣,袁三郎愈发得意。
  “急急如律令!”
  咒语响起,袁三郎再看去时,就见刀下的持枪少年不见了踪影。
  安伯尘终于施展出水行术,一来生死关头保命要紧,二来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在小筑中也无旁人得见,安伯尘自然不虞其它。
  匿身小筑一隅,安伯尘化水而走,冷眼看向负手而笑的袁三郎。
  他刚才提到陛下,大匡被称为陛下的只有一个,难不成他是匡帝的人?可匡帝为何要出手对付我一个叛国之将?原先还以为只是长门借匡帝旨意欲逼出无邪居士,如今看来,那个骗过天下人的匡帝也有他的打算……
  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安伯尘游至袁三郎身后,忽然暴起出枪。
  无形之水腾于半空,虽看不出行迹,可隐于其中的无邪却在安伯尘出手的一瞬现出,疾奔袁三郎后心。
  枪尖刺穿袁三郎的后背,安伯尘一愣,就见贴在枪尖上的竟是一个纸做的人。
  “不想安兄也有如此神通。”
  袁三郎的声音从身侧响起,安伯尘扭头看去,就见他正低头摆弄着手中那一摞白纸裁剪的人儿,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安伯尘在哪。
  “是了,那个在琉京出手的无邪居士似乎也是个不曾露面露面的高人,又和安兄有关。莫非……安兄便是无邪居士?”
  被匡帝精心培养的少年非但修为了得,才智也堪称上乘,略一思索便将安伯尘的秘密道破。
  “不作声?那便是了,原来安兄和无邪居士是一个人,今日一箭双雕,回去禀明陛下,说不定陛下龙颜大悦还会再赐一两件上古奇宝。”
  袁三郎笑着道,满脸踌躇满志之色。
  安伯尘一击不成,化水而走,在半途分成无数颗水珠,密密麻麻的卷向袁三郎,一颗水珠中都含着枪影,千百颗水珠,千百道枪影,从四面八方攻向袁三郎。
  这一招是安伯尘急中生智所创出,也是他所能想到最诡谲的一招,以分水之术御枪道,虽不如暴起一击来得猛烈,却胜在诡异,防不胜防。
  感觉到散布周遭来势汹汹的枪力,袁三郎脸色微变,手中的纸人一张张飘出,不断的有“袁三郎”被水珠所杀,再看去却是纸做的人。
  安伯尘化作成千上万颗水珠,每一颗都带着螺旋枪力,肆无忌惮的攻向袁三郎。袁三郎的保命纸人再多,可也多不过乱流于半空的水珠,不多时他手中的纸人消耗殆尽。
  冷笑一声,袁三郎向后跃起,避开水珠,口中念念有词,从袖中祭出一柄火红色的大伞,迎空一抖,瞬间将安伯尘所化的水珠弹了回去。
  “你只有这几招了得,我却有十八般法宝,就算你费尽心思也只有被我炼化的份。”
  袁三郎举着油纸伞,笑着道。
  口中念念有词,袁三郎轻轻敲击着伞柄,那伞旋转开来,溅出一条条火蛇飞舞在小筑中,空气渐渐变得干燥灼热,伞下的袁三郎好整以暇,安伯尘却觉得好生难受,水影之躯承受不住烈火的烘烤,蒸发开来。
  安伯尘身体便是无形之水,水一蒸发好似血肉剥离般痛苦,安伯尘一咬牙,化回原形。
  青烟如云,翻滚在小筑上空,火蛇盘旋,飞腾于青云间,这小筑就好似蒸笼一般,又闷又热。
  看向持枪而立,正在喘息的安伯尘,又看了眼已将筑顶填满殆尽的青烟,袁三郎笑道:“看来你就这一招还算勉强,其余的都登不了大雅之堂。祭祀的时辰快到了,如此,后会无期。”
  安伯尘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活人祭祀是如何行之,可却知道,只要杀死袁三郎,眼前的困局便不攻而破。然而,正如袁三郎所言,安伯尘并无对付得了他的神通本领。安伯尘原先还以为既习枪道,又通秘术,还练就水火二行术,一身神通颇多,今日才发现,这几样异术神通中,真正能被他用来对付强敌,几乎没有。比之袁三郎,安伯尘本身修为就不如,所能行之的手段也极其单一,被他逼至绝境,眼下更是一筹莫展。
  若能多修几样异术神通,或是将手头的本领修炼精深,那该多好。
  安伯尘心中暗道。
  他拥有一时辰化一年的神仙府,又掌握胎息悟道之术,本身已算一个巨大的宝藏,却因这些年戎马琉京,肉身被困,连带着眼界也变得小了起来。如今见着年纪和自己相差无几,却踏足天品,修为手段神秘莫测的袁三郎,安伯尘方知只在这大匡皇朝便有远超过他的天才人物。
  安伯尘并不知道,袁三郎修为天品,虽有根骨不凡的缘故,却更因为匡帝灌以仙丹灵药,强行拔高其修为。可无论如何,今日得遇袁三郎,令安伯尘大开眼界,从今往后定会对修行更为用心,前提是他能从今日劫难中存活下来。
  “忘了告诉你,就算我不杀你,你也难逃成为人祭的下场。”
  袁三郎胜券在握,在秘宫苦修十来年,就算气度心智不输那些虎狼之将,可一朝踏足尘世,也难免生出少年人的心高气傲。
  目光落向安伯尘被震破的虎口,袁三郎轻笑声道:“活人祭法宝以鲜血为引,就算我不杀你,你也会被法宝收走魂魄,七日之后灰飞烟灭,助我炼化此宝。可惜,若你不是无邪居士,说不定他还会出手救你,却没想到你们竟是同一个人。如此,再无变数。”
  话音刚落,安伯尘手握银枪,身如风影,不由分说的刺向袁三郎。
  袁三郎所言字字透着令人绝望的气息,可安伯尘由南到北,所遇虎狼都为天品强者,哪次不是九死一生?
  生死一线,即便明知必败也不可言败,只要有一线希望,那便还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熟悉了这种气息,安伯尘再遇到时,早已毫无畏惧。
  第208章 乱斗太清镇,初获惊天秘(三)
  “难不成他偷偷找姑娘交媾去了?”
  上官婉儿一蹦一跳的上了三楼,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她兴冲冲的溜进青楼,结果大失所望,果然如驸马王所言,这青楼里的男人没一个相貌英俊气度非凡的,都不符合带回女儿国的标准。上官婉儿刚想离去,却隐约听见古怪的声响从二楼传来,听得她心头发痒,遂又上了二楼,悄悄溜进雅间。
  结果再度令她失望。
  原来男女交媾只是脱光了衣服在床榻上“打架”。
  看到赤裸裸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上官婉儿忿忿的想着,几次撸起袖子,想要助床上的女人一臂之力,可一想到驸马王叛将的身份,只得悻悻作罢。
  上官婉儿不经世事,却也是机智聪慧的女儿国丞相,如何不知若闹将起来,被人发现她的驸马王,定会节外生枝。
  虽然在打架,女人叫得如此痛苦,可上官婉儿只觉下身好不舒服,仿佛有许多只蝴蝶钻来钻去,又痒又酥,脸蛋也变得红扑扑。上官婉儿只想早早找到驸马王,然而离开青楼,可闯进二楼七八个雅间,所见的只有停下动作,目瞪口呆看着她的男女,并没驸马王的身影。
  无奈之下,上官婉儿只好上了三楼。
  “驸马王你在哪?”
  上官婉儿连唤数声,目光不由落到冗道尽头的屏风,屏风上的白云流风,飞鹰野鹤无不在动,看得女儿国丞相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
  小心翼翼的走到屏风前,上官婉儿触手去摸,啧啧称奇。
  就在这时,上官婉儿忽地一怔,小心翼翼的趴上耳朵,静静听着。转眼后,上官婉儿勃然大怒,冷哼一声:“有声音……哼,果然躲在这里。”
  可任凭她如何撕扯屏风,屏风却仿佛金铁所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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