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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起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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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永人极其诚恳地说道。

虽然身为冬木大商贾远坂一族的继承人,但远坂永人并没有多少朋友。除去柳洞寺的主持柳洞士道外,便只剩下这个从西方远渡过来的同龄人。

“嘛……真是的。你可真是烦……好吧好吧我听你的。”

言峰久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也明白,呆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即使不被发现,但老是呆在这里,看到同信仰的兄弟姐妹们被宗门改役的人凌虐致死,心里迟早也会崩溃。而同样,如果他在呆在这里,便一定会牵连到这位本地的朋友。

“要不一起走吧?”

虽然明知对方不会答应,但言峰久藏还是尝试着发出邀请。

“不,不必了。我的家就在这里。”

“那……万一他们查到你怎么办?”

“没事。等你走之后我就搬到柳洞寺。宗门改役的人不可能不给士道面子。”

“那……那好吧。现在日本这形势也的确不能不走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踏上日本的土地的!”

“嗯。我在冬木等你。”

虽然彼此许下这样的诺言,但两个少年都知道,哪怕是在今后的几十年里,这个简单的愿望也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实现。除非幕府政权能够消失,否则,他们这群怀着虔诚之心的基督徒,只能像臭虫那样在阴暗的下水道里躲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面。

——或许,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吧。

无论是言峰久藏还是远坂永人,都以这种理由来安慰着自己。



与友人依依惜别后,远坂永人开始奔向柳洞寺。

不管怎样,名为言峰久藏的少年,现如今的的确确消失在了这片名为冬木的土地上。那群狠辣如狼的宗门改役,自然不会察觉不到这一点。而只要他们对言峰展开调查,就能发现他的资料一片空白。接着再顺藤摸瓜,便完全有可能暴露远坂身为基督徒这一事实。

因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早做好防范措施。

柳洞寺是冬木最大的寺院,其主持柳洞士道是有着相当不俗的佛法的得道高僧。即使是这藩的大名,也是对他毕恭毕敬。只要远坂逃到了这里,那么就能借助柳洞寺的庇护,而不被抓起来了。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能顺利逃到柳洞寺的基础上。

但实际上,当远坂永人急匆匆地赶到柳洞寺时,却发现寺门紧闭,一块木牌挂了出来,上面用朱红毛笔写了两个大字——“休业”。

糟糕!自己似乎忘记了。今天的柳洞寺不开放!

由于记忆的遗忘而造成此刻的窘状,让永人狠狠地锤了几下脑袋。无奈地坐倒在了柳洞寺山门前的石阶上,头深深地埋进怀抱中。

这可真是不妙了啊……没有柳洞寺的庇护,他就像是一个失去壳的乌龟,将自己的全部都暴露了出来。虽然他曾经向言峰学习过几招八极拳,但只是花架子,若是碰到宗门改役的人,绝对是自投罗网。

那该怎么办?

远坂永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若是一开始便抛弃远坂家在冬木的资产,跟着言峰久藏离开,那么就绝对不会有现在这种困境。而且,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有了言峰的推举,他很可能正式进入基督教的大人物的眼睛里。如果他在表现的出众些,那么一个红衣主教,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但现实是没有如果的。

他远坂永人,就是个有躁郁迹象又不计后果的人。有这样的结果,从某种方面上来看,也是咎由自取。

还是回去吧。

他对自己说。

言峰久藏是圣堂教会的人,是整个远东基督教的核心之一。他想逃,自然有千百种接应方式。而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信徒,既然已经拒绝了言峰,没办法逃出日本,那么只能慷慨就义,以身殉道了。

远坂永人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这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看法。

现在,是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这样想着,远坂永人一步步沿着原路返回。



“哎呀呀,这位客官。我们这里不收银元。”

经过一家旅笼,远坂永人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啊啊,那么是要日本的货币么?那我就没有了啊。”

“没有的话,就不能住宿了呢。”

“这种事情我也知道啊,啊,小姐。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

来自外国的老者有些苦恼的抓抓了头发。

看起来很着急呢。因为没有日本的货币而住不上旅馆么?应该是从外国来的吧。

心里这样想着,远坂永人就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若是,若是借助这个外国人,能否逃出去呢……

不,不对。远坂永人狠狠地甩了甩头。若是这样想,那么先前那一番以身殉道的说法,都是唬人的么?

不过不管怎样,就算是良心大发了吧。远坂永人这次破例地起了帮助老人的念头。

“需要多少钱?我帮他付。”

及至近前,远坂永人才发现这个老者的不同之处。

虽然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乱糟糟的。但一身的潇洒的皮革风衣和金属色泽的手杖显得有贵族气息。虽然是上了年纪,但他的体格健壮,远超过正值壮年的小伙子。他的手掌宽大,肌肉遒健,上有老茧,显然和言峰一样,都是拳法的好手。

“这位小伙子……”

“不用谢老先生。我想这是我应该做的。”

远坂永人露出优雅至极的微笑,婉拒了老者的谢意。

“可是小伙子,你的心很迷茫啊。”

“诶?”

远坂永人呆滞了。对方的问话他根本无从回答。的确,远坂永人,出生于大富之家,不愁吃穿,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因此他从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为此,他反复地追寻着自己生命的意义。

当他接受基督教教义的那一刻,他以为这便是自己人生的意义所在。因此,他努力结交言峰久藏、舆石源三郎等人,成为别人心中的虔诚教徒。为此,他甘冒生命之险,破家之厄。然而,当他越是灌输自己这些教义,他却越是觉得迷茫。他的一生难道就是为了奉献给上帝?为了传播上帝的思想,而抛却自己的生命?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他的人生。

在众人眼中身为虔诚者的远坂永人,实际上已经在心底深深否定着这一切。

远坂永人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却被一个老者揭穿了。

他望了望老者,眼神中带着探询。

“你的人生其实是空白的。你在追寻自己的意义,却在不断摸索中失去信心。虽然你可以假装,可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但你空荡荡的内心却非常的清楚。不是么?”

老者笑了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跟老朽在房间里喝杯茶水怎么样?”

远坂永人感觉自己的双脚似乎不受控制,乖乖地跟老者进了屋。

一进屋,确定门窗都关上了。远坂永人立刻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题。

“老先生……你是基督徒吗?”

“不不,我当然不是教会的人。相反我跟他们也算是敌人吧。”

原来不是同类。

远坂永人失望地垂下了脑袋。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因为我见过你的同类。”

“同类?!”

远坂永人顿时抖擞起精神。

“是的。同类。我见过两个。一个是在魔术的道路上寻求答案的人,一个是委身于黑暗,却期冀光明这样的复杂而矛盾的人类。”

“真是的……这算什么人啊……”

永人的嘴角,不知不觉翘起一丝弧度。

实在太像了。他与他们。同样是在道路上迷茫,同样是那样的矛盾和复杂。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朋友才对。只不过……

“魔术?”

这个名词永人自然不是第一次听说。在和言峰一起的时候,他便经常听到言峰口中说出“魔术”这个词来。但问题是,在言峰的口中,这种所谓的“魔术”,不过是妄图以人的身躯窥探神的秘迹的禁术,曾经一度被教会封杀。

“那个所谓的魔术,到底是什么?”

老者没有答话。他只是从怀里随手拿出个宝石,单手紧握。念了几句永人听不懂的话,那颗火红的宝石瞬间黯淡下来,而老人的背后,立刻燃起一颗巨大的火球,就像是太阳,照得老者全身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

“这便是魔术。以凡人之躯窥探神迹的东西。如果你认识教会的人,他们一定对这东西非常的排斥吧?”

“是的。”

“但是,你觉得呢?”

“我觉得?”

“与其把希望寄托于上帝,寄托于神灵给予能力。不如由自己来掌控。你觉得呢?”

远坂永人哑口无言。

虽然还在摇摆,但他的内心天平,已经向着魔术世界倾倒了。

——这便是远坂永人与他的老师第一次的会面。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也没有什么豪情壮志。只有一个饱经世事的老者对一个身居迷途的少年的启迪。谁也没想到,就连永人的老师自己也没想到,这个仅仅是作为提供旅费的答谢而收下的弟子,将来会在魔术界声名远扬。而他所传下来的远坂家族,也称为魔术世界未来不可忽视的魔道名门。

——永人的老师,名叫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有着“魔道元帅”、“宝石翁”、“万华镜”等众多称号的“魔法使”。亦是将来,大圣杯的制作见证人。

序章(3)

序章(3)

十年前

冰雪尘封的山城,毫无生机的绿色点缀,死气沉沉如一座水晶棺材。

暗红色的壁炉里,木柴噼里啪啦地燃着,整座会议室里都充斥着熏人的暖意。

地上平铺着毛绒绒的熊皮,天花板上水晶灯闪烁着如梦的灯光。

这里是爱因兹贝伦家族最重要的一块区域,说是爱因兹贝伦的心脏也毫不为过。族长和各个元老,都会在这里探讨关于家族的各个事宜。而如今稳坐在族长宝座上的,却早已不是老族长——他已经于一年前被暗杀身亡。现在暂代族长一职的,是老族长的儿子,年轻的少族长奥利维尔·冯·爱因兹贝伦。

而这次,便是他成年后,第一次以族长身份处理族中的事务。

“第一个议项。”

有着普鲁士人固有的严肃古板,瘦削的仲裁人用冰冷的声音拉开议会的序幕。

“来自阿特拉斯院的艾伯特·塞尔维亚三世,向我们提出申请。希望能够借用爱因兹贝伦在人偶上的成就,来制作新的魔术人偶。”

伴着他的话语,一旁的族长助理将有关艾伯特三世和魔法人偶的资料,一一分发给在座的元老们。资料并不多,只有三张纸。第一张上面描绘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瘦削男子——这就是艾伯特三世的肖像。第二张上面则详细的叙述了艾伯特从出生到如今的各种资料。第三张则是有关魔术人偶的图样。

“众所周知,爱因兹贝伦的人偶虽然已经能达到与真人无二的地步,但毫无魔力和魔术刻印,还能让他们沦为工具。而艾伯特三世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在制造时多添加一个魔术回路,用本身的魔术刻印来代替魔术师的魔术刻印。以此来达到施发魔术的效果。”

“另外,如果这所谓的魔术人偶炼制成功的话,艾伯特三世又提出一个新的想法。譬如,我们有心脏病的,可以制造一个炼金心脏,以此来代替原本的心脏。而且,只要魔术刻印能衔接得上,那么施展魔术也不是问题。”

奥利维尔用着他晴朗响亮的声音叙述着与对方谈判的结果。

自从老族长去世,整个爱因兹贝伦都沉浸在了别样的气氛当中,不少心怀野心的长老们以少族长年轻为理由,来分享族长的权利。这种行为自然是不被允许的。奥利维尔苦心谋划,就是为了在今天好好树立族长的威风,给那些不安分的人当头一棒。

他的手指滑过资料第一面印着的艾伯特三世的肖像,那如同鹰鹫一样锐利的眼神令他极其不舒服,他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态度。

他不习惯容忍,即使对方是阿特拉斯院的讲师。

但这次的合作,毕竟是对爱因兹贝伦家族有着莫大的好处,哪怕是一想到那成群结队的魔术人偶,或是通过不断替换器官而延长自己的生命,奥利维尔就觉得自己的退让很重要。

一切为了家族。

“首先,艾伯特三世是来自欧洲的魔道名门,塞尔维亚家族,他同时也是身兼阿特拉斯院的讲师一职。从他的交往上看,他又是经常和负有盛名的魔术师往来,有着极好的名声。因此,可以信任。”

年轻的族长停顿了一下,他在为接下来所要陈述的内容组织着语言。

“然后,这件事对于爱因兹贝伦——相信大家也看得出来,如果成了,那么家族的实力将会一下子上升到很高的境界。”

“如果没成呢?”

“我们提供了爱因兹贝伦的研究,提供了金钱,提供了原材料。若是没能成功呢?”

“那么不就等于白白多了一笔财政支出,白白地送给别人我们的研究成果了么?”

在座的长老们突然以尖酸的语言向着族长展开起攻势。

世上很多事物总是相通的。譬如奥利维尔想要掌握大权,必须树立威信做出成绩。而对于长老们来说,想要夺得族长之位,必须尽一切可能摧毁他的功劳,然后为他的名字下面添上“志大才疏,不堪大用”的印象。

因此,虽然意识到了对方有可能发难,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奥利维尔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这群为争夺族长之位而曝露丑态的长老们。

“爱因兹贝伦……已经沉寂很久了……”

怀着莫名的情绪,奥利维尔只用了这一句话便堵住了所有长老的嘴。

是的。

无论这群长老们怎样涂脂抹粉,来修饰整个爱因兹贝伦。令人无法反驳的是,整个爱因兹贝伦,已经沉寂太久了。

曾经在这块地区赫赫声名的爱因兹贝伦,曾经连那些阿特拉斯院的人们也尊重的爱因兹贝伦,已经越来越消失匿迹。这个有着千年悠久历史的名门,甚至已经比不上那些新兴的贵族了。

这一切都来源于圣杯。

自从某一族长妄图实现“灵魂物质化”的第三法,便动用了整个爱因兹贝伦的炼金研究,抛却了原本的炼金道具,只为了制造出能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之釜。

但这种已经不是人的能力所能达到的领域了。

因此,那个族长在不久后郁郁而终。

但即便如此,第三法的强大诱惑依旧使整个爱因兹贝伦沉溺其中。他们没有察觉到,在他们周围,新兴的时代即将来临,他们因为圣杯而落后于他人。

于是,在一个新兴家族为了这地区的灵脉而发生的战斗中,爱因兹贝伦失去了很多优秀的族人。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这千年的旅程中,究竟是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他们失去了发展的机会,只为了得到虚无缥缈的圣杯。他们抛弃了原本对于魔术对于炼金术的研究,只为了实现第三法。

然而,当千年过去,他们所得到的,却依旧只是那些成果。

没有圣杯,没有第三法,他们的辛苦,全成了泡影。

然而,代价就是爱因兹贝伦的没落。

但现在,一个大好的机遇就摆在了眼前。如果成功,那么爱因兹贝伦将迎来新的崛起,若是失败,也不过是走上历史的老路。

他们没有选择。

于是,长老们都禁了声。

在家族大义面前,个人的利益,已经无关紧要了。若是爱因兹贝伦没能度过这道坎,那么即使谋夺了族长一职,也没什么意思了。

“既然没有了反对的声音,那么开始下一项议程吧。”

“是。——下一个议程。有关少族长未婚妻的选择事宜……”

仲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声警报所打断。

以圆桌为中心的冰晶石为核心,容纳整个会议室的大型魔术防御结界,被外敌破开一角,以至于整间会议室里都响起刺耳的警报——这已经是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了。

虽然这个防御结界并不精致,甚至是非的老朽残缺,但这里毕竟是爱因兹贝伦山城的核心。

身居腹地,却遭到攻击,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说是爱因兹贝伦山城已经沦陷了吗?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自己人生第一次手掌大权,第一次成功地压了这群长老们一头,本想着乘胜追击,却被这个莫名的警报所打断。奥利维尔的心里有太多的不甘,然而守护山城击退外敌,却是族长必尽的责任。

这时——门开了。

没有想象的敌人。只有一个戴着白色毛绒帽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诸位长老,而在看到奥利维尔时,小姑娘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她飞似得扑到了奥利维尔的怀里,小脑袋在他怀中不断地蹭着。

“哥哥……哥哥……羽斯缇萨很想你……”

奥利维尔紧绷的身体渐渐舒缓了下来。

拥有者爱因兹贝伦独有的银发红眸,此时在奥利维尔怀中撒着娇的小女孩,正是与他一脉所系,上代族长的遗女——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在那次刺杀事件中,为了保护这个血嗣而护送到了其他地方,与他的哥哥分别近一年。

然而再次见面时,奥利维尔却并没有多少欢欣。

“你怎么推开门的?”

会议室的大门,毫无疑问是用魔术封锁着的。区区一个六岁的孩童,是不足以推开它的。

“就这样推开了啊。”

“就这样推开——?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吗?”

“有啊。好像有人在阻止羽斯缇萨打开呢。不过羽斯缇萨用了魔术呢。很快就推开大门了啊。”

奥利维尔的手一下子便僵硬住了。

他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年纪很轻,但仅仅是凭借魔术就能破坏会议室的防御结界。这就代表着眼前这个有着相同血脉的妹妹完全是个魔术的天才。

而奥利维尔,在魔术上的天赋却远远不及他的妹妹。

如果我有着这样的天赋,那么我就不会被长老们所排挤了吧。

然而想到这点,奥利维尔的脸也开始发生了扭曲。

所谓的魔术师家系,指的是以一子相传的方式继承魔术刻印的“魔术刻印的接替”。由于这个接替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即使生物上的血缘断绝了,只要魔术刻印被他人的肉体继承了,那么魔术师家系就算是延续下去了。

也就是说,如果长老们在选择由谁来接替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刻印时,他们首先会想到的,便是有着极高天赋的羽斯缇萨,而非自己。而所谓的族长之位,也必须是由爱因兹贝伦魔术刻印的接替人继承的,而不是依照血脉和年长。

奥利维尔的脸上阴晴不定。

他做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即使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艾伯特三世,也容忍着谈完协议。即使面对长老们对族长的垂涎,也不得不守卫着族长之位而与他们周旋。明知自己的天赋并不高,他依旧在背地里苦练魔术,期冀能得到魔术刻印的传递。

然而,这一切就被羽斯缇萨给破坏了?

不,不行。

她还太小,她继承族长之位,只会被长老们操控。作为哥哥,我必须保护好她。

奥利维尔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些话,似乎要说服自己。但他却欺骗不了自己:他是为了族长之位,是出于嫉妒。

“来人。把羽斯缇萨关起来。”

奥利维尔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可怕。

“族长……那是你妹妹啊。”

仲裁人仿佛也知道了什么,他低声地请求。

“不是我要关她。这是族中的规矩——凡是擅自闯进会议室的人,轻则关禁闭,重则废去魔术回路。”

“哥哥……你要关羽斯缇萨么?”

天真无邪的话语,仿佛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了奥利维尔的心头上。

他闭上了眼睛,有些疲惫。

“羽斯缇萨……不是我要关你。是你破坏了规矩。”

“可是族长大人,不知者不罪吧?羽斯缇萨那么小,你忍心吗?”

“是啊是啊,毕竟是你的妹妹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这群长老绝对不会怪责她的。”

长老们争先恐后地跳了出来。

奥利维尔知道,他们自然不是在怜惜这个小女孩,而是想培养一个和自己争族长之位的,受他们操控的傀儡。

“把羽斯缇萨关下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仲裁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招了招手,吩咐一个炼金人偶将羽斯缇萨从奥利维尔的怀抱里拽开。

“哥哥……哥哥……为什么……你不要羽斯缇萨了吗……”

仿佛雪做的精致小人不断吵闹着,拽着奥利维尔衣襟的小手始终不肯放开。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沾湿了奥利维尔的大衣。

奥利维尔在心底叹了口气。

谁叫你出生在了魔术世家呢。

这一切……都是身为魔术世家的悲哀。

“关上个……七八年吧。”

奥利维尔没有再说话,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关于妹妹的一切。只是手指摩挲着大衣的湿痕,感受着那灼人的温度。



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

羽斯缇萨抱在女仆的怀里,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嚎啕大哭。

记忆中的哥哥,明明是温暖的存在啊。他会带着羽斯缇萨一起去找胡桃冬芽,会在永冻冰封的山城里和羽斯缇萨一起玩捉迷藏。

然而,再见时,这个哥哥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哥哥了。

他会残忍的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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