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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起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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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旁的远坂永人倒是彻底领悟了过来。
对方把一切都搞错了。
自己所要寻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亚瑟王传说中的圣杯,不是圣遗物的圣杯,仅仅只是个还未成型的魔术道具,这个道具可以帮助魔术师达到根源而已。
第八秘迹会的人只是得到了错误的情报,而跑来质问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远坂永人不禁哑然失笑。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消息从何而来,但我觉得你们搞错了,我所要追求的,并不是有着圣遗物头衔的圣杯,只是——”
但说到这里,远坂永人突然像是刚刚意识到了什么,将嘴边的话吞咽了回去。
自己为什么要帮着玛奇里和羽斯缇萨解释?这两个人完全的背弃他了,将他当做无用的垃圾。自己即便是好心帮忙了,难道对方就会让自己加入圣杯计划么?
就当为抛弃自己做偿还吧。
远坂永人的眼角露出一丝冷意。¨wén rén shū wū¨
“你说的没错,圣杯的确是圣遗物。不过我已经放弃了圣杯的角逐了。现在想要得到圣杯的,是其他两个人。一个叫玛奇里,一个叫羽斯缇萨。”
马洛礼叹了口气。
“这个我也知道。我早先已经派人过去对付他们了,不过可惜的是,我的手下壮烈牺牲了。”
“作为天父的子民。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夺取圣杯嘛?”
“非常荣幸。”
远坂永人深深鞠了一躬,在低头的那一瞬间,一道锐利的冷意在眼中一闪而过。
Act 13
Act13
迷糊之间,玛奇里仿佛又回到了那间风雪飘摇的城堡。
大雪仍是从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下,冬胡桃芽微微露出小脑袋,湖水被冰冻,壁炉仍是“噼里啪啦”地烘烤木柴,散发着一个冬天的温度。
此刻的玛奇里,仍是六七岁时候的天真孩童。
“哟!玛奇里!不来打雪仗吗?”
这是来自一母同胞的哥哥,莫洛斯·佐尔根的呼喊。
“好啊。”
玛奇里没有拒绝。
虽然是身处冰雪封冻的土地上,但因为是魔道名门子弟的缘故,即便是打雪仗这种事情,也是很少干的。他们每天的主要任务,都是不断地训练,训练,再训练。只有在完成训练之后,他们才能在长辈们的允许下,留下一点点的空余时间让他们自由玩耍。
“砰——”
玛奇里将手下的雪球紧握了握,使它更加的结实,然后向着莫洛斯丢了过去。
“这可不行哦,老弟。你的力气实在太小了!看我的!”
莫洛斯得意地闪了过去,一边咧嘴大笑,一边挥动着手臂,一枚大雪球就直愣愣地砸在了玛奇里的身上,由于力度没有控制住,玛奇里直接被砸到在了地上。
不同于玛奇里略显瘦削的身躯,莫洛斯一生下来便有着极其强健的体质。虽然年纪只比玛奇里稍微大上一点,但看上去已经脱离孩童的范围了,身材高大倒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以至于当玛奇里和莫洛斯一同走出去的时候,没人想象得出两人竟是同胞的亲兄弟。
“抱歉抱歉。老弟。”
莫洛斯走上前,一脸歉意的扶起了玛奇里。
“虽然是我的错,不过玛奇里,你的力气也太小了吧。你吃的跟我也差不多啊,但看看你的肌肉,看看你的身躯……以后可得多多锻炼。”
玛奇里却满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莫洛斯,我和你接受的训练可不一样——我的空余时间很少。”
的确,虽然两个人同是佐尔根家族的子息,但接受的训练,却因为天资的缘故而有所区分。玛奇里的魔术回路在整个佐尔根家族算是一流,因此他所接受的课程和训练,都是以未来佐尔根家的继承人为标准的。
而莫洛斯,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家族魔术师来培养。因此他的空余时间,比玛奇里要多得多。
“虽然这样说倒是不错。但你也别忘了。只有有了更强健的身体,才能活得更久。你的天资比我们这一代所有人都要好,所以你有资格成为佐尔根家族下一任的族长。但是,正因为你背负着光复佐尔根一族的使命,所以你才必须锻炼好身体不是么?”
玛奇里露出了几分苦笑。
莫洛斯所说的话,自然是不错的。但是家族中那些顽固的魔术师们却不这么想。在他们的眼中,锻炼身体这种事无疑是非常白痴的。魔术师靠的只是魔力和魔术礼装,从来都不是身体的强健。如果听从莫洛斯的话,让玛奇里多加锻炼,那么这群泥古不化的长老们一定会以“妖惑继承人”的名义给莫洛斯定罪。
这倒也不是长老们太过冷血,而是出于保护继承人的必要。
一旦一个耗费心血培养的继承人早夭,那么仓促上阵的另一位,则完完全全到不了原来预期的目标了。
特别是,三百年大限也快到来了。
三百年是魔术世家的家系界限。这是魔术界存在的真理之一。
无论是哪一个魔道名门,从建立以后,经过三百年的历史变迁,总会碰上一个难题。那个也就是所谓的三百年大限。无论哪个名门的建立者是多么的天才,当他的子息度过三百年之后,身上所残留的魔术因子已经被减少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地步。
换句话说,三百年后的子孙,可能从此沦为凡人。
而这种时候,魔道名门就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以确保名门的延续。
一种方式是将其他血脉引进家族。换言之就是联姻。在各族中选择优秀的女子,然后将其带回自己族中,与最有希望的一代展开交配,通过优生优化的方式使下一代能拥有更多的魔术回路。但这种方式极其的不稳定,因为即使是最优秀的女子,也可能生出凡人。
另一种方式则是将魔术刻印传递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别人。这种做法只有迫不得已时才会动用,因为一旦使用这个方法,就等于将家族给予了外人,这种方法一般只有血脉断绝时才会动用。
而事实上还有一些更古怪的方法。有的魔道名门极其重视血脉,坚决不肯让外来的血脉混入自己族中。那么,他们只能选择一些别的方法来确保魔术刻印的传递。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族,他们的继承人只会选择爱因兹贝伦的女子,但他们已经度过了千年的历史,其原因就在于他们凭借炼金手段是子息继承了魔术回路。
而佐尔根家族,恰恰也是这种重视血脉的家族。
但他们,却没有像爱因兹贝伦一样的炼金手段。
从最早的佐尔根之主投靠伊凡四世,从而建立大功名以来,到现在辅佐保罗一世,佐尔根家族已经快到了三百年大限了。
这也是佐尔根家族着急的原因。
“玛奇里觉得这日子苦嘛?”
莫洛斯蹲在地上,捧起一团雪握在手中,擦了擦脸,然后说道。
“苦什么的倒也能忍受……毕竟是为了家族。”
玛奇里也随着他的模样蹲了下来,但却不敢将雪擦在脸上,只是用手指轻轻撩拨着新雪。
“但我就怕……辜负了长老们的期望。”
玛奇里有些羞愧地低下脑袋,轻声地说道。
长老们对待玛奇里是如何的,他自己也是心里清楚的很的。不但课程单独安排,就连饭菜之类的小事都与莫洛斯这样同龄的小伙伴有了极大的差距。按理来说,玛奇里应当倾尽全力来报答这份恩德,但是,玛奇里越接触水魔术,却越是感到心灵上的空缺。
他的心中,在极力排斥这样的生活。
但他没有理由。如果单单是把内心真实想法说出来,也只会被当做小孩子的胡闹而已。
“这话可不能说!”
还未等玛奇里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莫洛斯就抢先一步站在了玛奇里的面前,两手攥住他的双肩,使劲地摇晃着。
“玛奇里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的任务可是要光复整个佐尔根家族,这样畏惧怎么行!你可是知道的,家族在你身上花了多大的力气!你不会失败的,也不许失败!”
“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这一辈中天资最高的。你可是未来佐尔根一族的族长,我们未来的希望!你知道么,我做梦都想成为你!你一直都是我追逐的目标!所以,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那我把族长的位子让给你好了……
这句话深深藏在了玛奇里的心底。他并没有打算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来,莫洛斯只会用拳头诉说着对自己的失望。
自己的胞兄,也是最疼爱自己的人。依然是不了解自己。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在内心深深叹息的同时,玛奇里只能装作一幅被说服的样子,燃起了斗志。
没有谁能理解自己,他只能接受别人给自己的枷锁,背负着它不断前行。
无论谁都好……来个能倾诉的人吧。
仿佛上天听到了玛奇里的祈祷,冥冥之中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大脑里。
“救救我……救救我……”
“谁?!”
玛奇里高声喊了起来。
“怎么了?玛奇里?什么谁?”
莫洛斯疑惑地站了起来,向四周打量,但没见到一个人。
“你听到什么了吗?听到了一个人的呼救声吗?”
“呼救声……你在说什么啊玛奇里?这里很安静,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人了。”
“不不不,绝对是你漏听了……”
“是你幻听了吧?”
莫洛斯一双手放在了玛奇里的头上,将他的脑袋左转右转,周围的确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救命……救命……”
但立刻,脑海中又传出来了这样的声音。
“你听到吗?听到吗?他刚才又说话了……”
“可我真的没听到啊……”
玛奇里摇晃了下脑袋,如果不是自己的脑袋出问题了,那么就是说话的人有问题。
“莫非……是讲给我一个听得?”
“这种魔术倒也不是没有……你听得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吗?”
“貌似是……下面?”
玛奇里一边说着,眼睛不住地瞄了瞄地上。
虽然褐色的土地上覆盖着层层的白雪,但这种厚度也不像是能掩盖一个人的。
但声音,的的确确是从下面出来的。
玛奇里也没时间多想了,因为对方传来的求救声,已经越来越急促了。他也顾不上冬日冰雪的寒冷,自顾自地刨起了雪地。
稚嫩的双手甫一接触积雪,便觉得刺骨的冰凉。挖掘不消半刻,双手都已经冻得通红,肿的如同萝卜似的。因为天气严寒的关系,有些积雪已经凝聚成冰,用手极难挖掘。
呼救声在脑中越来越清晰。
然而,挖着挖着,玛奇里却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被冰雪覆盖,冻得快死去的虫子。
“是你在说话?”
“是我——”
虫子啾啾的鸣叫着,然而听在玛奇里的耳朵里,却成了不断感激的话语。
“玛奇里——你这是……在跟虫子对话么?”
莫洛斯咽了口口水。
他更愿意相信是玛奇里疯了,也不愿相信玛奇里能跟虫子说话。
然而,玛奇里沉浸在了和虫子的对话中,对莫洛斯的话恍若未闻。
因为他如今,接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一个不同于人类,不同于被拘束的自己所认识的世界。
虫子倾听了他的烦恼,并且像是个最贴心的伙伴,告诉他解决的办法。
那就是,抗争。
如同虫子拘泥于矮小的身躯,却得面对比自身多许多的敌人,佐尔根所背负的枷锁束缚了玛奇里。但是,玛奇里从来不懂反抗,他只懂得逆来顺受,因此不断地面临内心与现实的挣扎。
是虫子告诉了他,要选择自由。
正是因此,玛奇里走上了叛逆的道路。
而之后的事,已经不必复述了。
莫洛斯首先向长老们告发了这件事,然后玛奇里被紧紧看护起来。那只虫子因为寿命的缘故,在不久以后死了。
玛奇里出逃佐尔根家的那一天晚上,那无数只帮助玛奇里的虫子,正是那只虫子的子孙后代。
玛奇里忽然醒了。
他只感到脸颊上有着些许清凉。
一睁眼,便看到了羽斯缇萨的脑袋正在自己的上方,捂着嘴不断的哭泣。
自己的头则枕在了她的膝盖上。
玛奇里恬静的笑了,虽然身上还隐隐作痛,大脑中还充斥着悲伤的回忆,但在此时此刻,他只感到心灵深处一片充实。
Act 14
Act14
远坂永人跟着马洛礼走进了修道院。
按照他的说法,这是玛奇里和羽斯缇萨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那位拥有圣痕的圣职者被残杀的地方。
在那两个人搀扶着走出修道院的同时,马洛礼所派的人也第一时间进去,迅速地完成搜检和回收尸体的工作。然后将那些资料整合起来,汇成一本手写的文件交给了马洛礼。
“这里弥漫着讨厌的味道。”
一进门,马洛礼便捂住了鼻子,眉头紧锁。
圣职者对于异类,似乎是有种超乎寻常的敏感。只要是身处于异类曾经呆过的地方,那么或多或少都会觉得有些排斥。而越是圣洁的圣职者,这种排斥感就越明显。是以像马洛礼这样从小在教堂中长大的人,会对这里的气味如此敏感。
“有味道?”
远坂永人没有马洛礼那样敏感的鼻子,在听到马洛礼的抱怨后,他也尝试着嗅了嗅。自然,他什么也没能闻到。
“呵呵,这个是针对圣职者而言的天赋。只有长期在熏香和圣水中锻炼过的鼻子,才能敏感地分辨出异类的味道。”
看到远坂永人疑惑的样子,马洛礼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着作了解释。
“异类么……”
但远坂永人觉得,越是这样解释,却越是模糊。
因为异类与人类,在气息之间的区别,并不是很大。远坂永人接触过狼人,但狼人的气味就完全与人相似,若非是凭借形体,恐怕永人自己也不能分清楚。
等等……狼人?
“你说的气息……不会是狼人的吧?”
马洛礼的脸色浑然一变。
“你说……狼人?你知道什么?”
“不不,我只是猜测。因为我和玛奇里,羽斯缇萨一起,在康沃尔附近捕捉过狼人。因此我在想,你所谓的异类气息,会不会就是指狼人?”
得到了这样的回复,马洛礼却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股气息虽然不算强,但很明显,并不是那种几天前留下来的。”
但说到这里,马洛礼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才想起什么,连忙翻看起了整理的资料。
资料上有一页,很清楚地写了所搜检到的证物中,包含着未知的体毛。
在所有的已知异类之中:死徒、巨人、鱼人、精灵、狼人等等之中,体毛最长最多的,就是狼人了。
异类的气息,还有未知的体毛……这已经说明,对方很可能是个狼人。
“永人君。你觉得你的那位朋友,会是个狼人吗?”
马洛礼合上了资料,突然转过头看着远坂永人。
“我不知道。”
远坂永人陷入了苦笑。
因为他对那位桀骜的伙伴,实在是了解的太少太少了。如果按照平时玛奇里的为人,那么是可能的。因为玛奇里就是属于那种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人。但是,世界上已经没有狼头草了,最后的未成熟的那一棵也被维尔克拉克吞下了肚。所以,玛奇里是没有可能成为狼人的。
“我觉得你最好给我个确切的答案。”
马洛礼死死地盯住了远坂永人的眼睛。
“如果对方真的是狼人,那么……很抱歉,这个就超出第八秘迹会的职务范围了。我必须得去联系埋葬机关的代行者们。而一旦涉及到了代行者,那么你的安全我也不一定能保证了。”
远坂永人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马洛礼这样讲,言外之意就是想让远坂永人否认玛奇里是狼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否定狼人,也就是不想联系埋葬机关……等等。
远坂永人知道了马洛礼的打算。
他想独吞狼人,不想让埋葬机关参与其中。
这样也就是说,圣堂教会的内部,其实并不是非常的和睦……不,应该说是马洛礼的野心勃勃,想独吞功劳才对。
装作思索着马洛礼的话,实际上,远坂永人在心里偷偷谋划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自从打算和马洛礼合作以来,他就如坐针毡——他完完全全上了马洛礼的大当。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是敌对的,而他作为魔术协会的一员,却与圣堂教会合作,如果这个事情暴露出来,那么魔术协会会怎么想?
远坂永人是叛徒,是敌人。
一旦这个消息传遍整个魔术世界,那么远坂永人也将走入魔术生涯的尽头。哪怕是有着宝石翁这样的师傅,但只要是做出了损害魔术世界利益的事,他照样还是会被通缉。
也就是说,现在的马洛礼,完全可以决定他远坂永人的生死了。
但是,如果现在公然拒绝与马洛礼的合作,那么除了触怒对方以外也不会有别的好处。
可以说,远坂永人现在进退维谷,如今他所走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都得慎重考虑,因为这都关系到了自己的将来。
“不是狼人。对方不是狼人。”
远坂永人在内心计划好接下来的步骤后,才慎重地开了口。
“因为最后一棵狼头草,在还未成熟的时候便被其他人吃了。而那个人,已经被送到了魔术协会的时计塔。玛奇里绝对不可能会是狼人!”
“那么就无需找埋葬机关了。”
马洛礼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显然是对远坂永人乖乖合作的肯定。
“永人君,我们自己就可以去解决他们,拿到圣杯了是吧?”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当然。顺着气息,我们就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他们走不远的。”
◆
事实上,正如马洛礼所预料的那样,羽斯缇萨搀扶着浑身疼痛的玛奇里,只走了短短几里路,然后在路边随意找了家农家,暂且歇歇脚。
因为玛奇里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圣水烧灼,已经不成样子了。眼睛虽然能睁开,但视线也变得极其模糊,只能看清较近的事物,如果是光线较小的环境,那么也是不能看清楚的。
像圣水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跟一般的水没什么两样。但对于那些非人的异类来说,圣水就是他们的天敌和克星。只要接触到一点点,那么圣水就会不断蒸发,蒸腾出的热气就会不断烧灼肌肤,给予敌人从肉身到精神的双重杀伤。在很久以前,异类纵横的年代,圣堂教会便是用这个拷问它们的。这种刑罚也多了貌似圣洁的名字——“清洗灵魂”。
那个拥有圣痕的圣职者,以身死为祭品,也要让玛奇里付出惨重的代价。
羽斯缇萨问那家人要了一块热毛巾,然后蹲坐着,轻轻给玛奇里擦拭起来。
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每擦拭一下,只要稍稍用点力,那么便会有一大片的溃烂的皮肤掉落下来。就像蛇的蜕皮一样。
而且,只要是被毛巾碰到,玛奇里的手便下意识的想要缩回。因为皮肤溃烂之后,剩下的地方成了最最敏感的新皮,根本就接受不了粗糙的毛巾。
羽斯缇萨红肿着双眼,死命地咬着下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哭。
因为哭泣,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玛奇里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完全是为了保护她。所以,她不能哭。如今已经是她保护他的时候了。
但终究是忍不住,一滴眼泪从眼窝里转了转,不情愿地掉了下来,滴在了玛奇里的伤口上。
“嘶——”
玛奇里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
羽斯缇萨慌了手脚。她一遍又一遍地向着玛奇里道歉,因为此时此刻,她除了道歉,似乎也干不了什么了。
“没事。”
玛奇里伸出瘦骨嶙峋的左手,放在了羽斯缇萨雪白的长发上,慢慢摩挲起来。
“如果你想哭,就哭吧。”
“我……”
羽斯缇萨没有抽噎,但是两行清泪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这个眼泪憋了十多年。
上次哭泣,已经是十多年前,兄长把她关起来的时候,她痛哭了一场。但自从那次以后,她便被爱因兹贝伦的冰雪给封冻住了。她丧失了欢笑、丧失了眼泪。她把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彻彻底底地埋进心底,然后以一副冷脸示人。
因此,她成了爱因兹贝伦最完美的象征,北国最著名的女魔术师——“冬之圣女”。
但是,看到玛奇里为她而受如此重的伤,羽斯缇萨终究忍不住了。
他本可以逃得。他要是想逃,那个圣职者想抓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因为受伤昏迷了的自己,他放弃了逃跑,而是与对方作殊死搏斗。
一旦心中这样想,羽斯缇萨就感觉鼻子一酸。
羽斯缇萨亏欠玛奇里的,实在是太多了。
羽斯缇萨当然知道玛奇里对自己的情感。
但是,正因为知道,所以只会更觉得亏欠。
因为爱因兹贝伦家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一直不允许外族之血混入自己族中。族长的伴侣必须是同族的人。这就有点像是古埃及法老与自己的亲妹妹结婚一样。这种近亲结婚自然会导致遗传病的高发,为此爱因兹贝伦在婴儿一出生,便采取多种手段,防止因为遗传病而导致的早夭。
总而言之,即便是羽斯缇萨喜欢玛奇里,也绝对不可能让他成为自己的丈夫。
现在的羽斯缇萨,唯一所能为他做的,仅仅只是在出嫁前多陪陪他。
然而这样所剩不多的温存,也被外人所打破。
“啊呀呀,看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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