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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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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睡下了,林红也正在欲睡未睡的时候,突然之间一声恐怖的叫喊声响起,熟睡之中的何明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朱姐回来了,朱姐回来报仇了!”他那惊恐的狂叫,在寂静的午夜突然响起,带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煞与恐怖。
2)
何明说得没错,朱姐回来了。
那个邪恶而残酷的神秘女人,她的魔影再一次的笼罩在了何家人的头上。
三十年前,身为何家保姆的朱姐在何正刚政治生命最低潮的时期劫持了何家人,以残酷的手段对何静和何母进行了虐待,而在她神秘的消失之前,还曾经留下一个邪恶的诅咒:
“我的宝宝是男也好,是女也罢,三十年后她一定还会回来找你们的,你们何家人最好给我记住,我和你们家的冤仇,世世代代不死不休!”
这句话如一只沉重的大磨盘,始终压在何家人的心里。更可怕的是,二十七年后,朱姐的一个远房亲戚小猪,又踏进了何家的家门。
从小猪来到何家之后,怪事不断,邪祟连连。
夜晚何家人总是感觉到有人在他们的梦中走来走去,不时的有一声熟悉的切齿冷笑发出,那声音带有一种可怕的邪恶力量,每每让何家人魂飞魄散,惊悸不安。与这种不安的感觉或是心态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无法解释的可怕事件。
最早的一件事情是何家人因为恐惧的原因,试图想将这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小保姆赶走,不料事情却以何母眼睛在二女儿何静开香槟的时候被酒瓶塞子击伤眼睛,最终驱逐小猪的事情功败垂成。
此后三年,何家人日日夜夜生活在恐惧的噩梦之中,小猪来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一只模样丑怪的大头龟,这只乌龟经常在夜晚时份出没,它的丑怪模样,竟与三十年前朱姐养的那只怪龟一模一样,只是体形大了许多。
大头怪龟那双阴冷的眼神出没于何家人的噩梦之中,逼得这家人几欲疯狂,为了摆脱这种恐惧的心理,何正刚不知多少次想捉住这只大头怪龟将它杀死。可是奇怪的是,这只怪龟似乎只是存在于他们的噩梦之中,一旦醒来四处寻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三年下来旷日持久,搞得何正刚练就了一手烹龟的绝技,却仍然无法确定家里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只怪龟存在。
小猪在何家做了整整三年,计算时日,恰是朱姐所诅咒的三十年之期到了。
这时候林红与何明相恋了,她走进何家,立即体验到了一种魂飞魄的恐怖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何明心里远比林红更为强烈,他确信所有这些可怕的征兆都与小猪有关,为此,他在与林红成家之后,找借口让小猪来到他的新家。
在这个理应充满温馨的家庭中,何明与林红却犹如被投入到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仍然是怪事频仍,仍然是邪祟连连。就在这种情况下,何正刚与何母却又双双住进了医院,事态的推进竟与三十年前的情形一般无二,当年何正刚不得不把家人委托给邪恶的朱姐,而现在,何明也不得不把他的家人托付给小猪。
三十年前何家人所经历的噩梦,再一次的降临了。
被恐怖的噩梦惊醒的何明汗落如雨,喘息不停:“你知道吗?”他近乎绝望的抓住林红的手:“红红,你知道吗?刚才我梦到小猪正将我父亲拖下床来殴打,我父亲那无助的眼神让我心碎。在梦里我还看到她象三十年前的朱姐所做过的那样,残忍的凌辱我的二姐。”
有许多事情,象座小山一样压在这个脆弱男人的心里,使他的精神状态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些人他不愿意对林红说起,甚至尽其可能的回避林红的追问,但是,所有的积淤,终将寻求一种渲泄,否则,何明就会在沉重的心理压力之下走向绝望与疯狂。
朱姐的影子,三年来一直在何家徘徊,何明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她,最初她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但渐渐的,她的形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她每天夜里从何家人的噩梦里飘出来,飘到何正刚的床前咬牙切齿的诅咒。正是出于对她的恐惧心理,何明坚持要小猪与他们在一起,希望以此避免家人的不幸。
不料,朱姐的形影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了何明与林红的新居中,使林红遭遇到了一系列的不可解释的怪事,卷入杜宏远事件之中,最终在一个夜晚神秘失踪。何明还不清楚的是,如果追踪这件事情的源头,竟然也与小猪有关。正是因为林红经常感受到小猪身上的那种诡异气息,察觉到家里的事情异常,所以才请来秦方城和赵卓来帮忙。
赵卓和秦方城介入何家事务的结果,就是赵卓的妻子沦为杜宏远的美食,而赵卓本人却被送进了疯人院,至于秦方城,他的遭遇比赵卓也好不了多少,那个垃圾妇一家人如影随形的缠住了他,恐怕他一生也无法从这种折磨之中解脱出来。
而就在这期间,林正刚与何母双双受伤,始作俑者,竟然也是这个阴魂不散的朱姐,事后何母悄悄的告诉儿子,就在何正刚从椅子上跌下来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朱姐那熟悉的阴森森冷笑,并感觉到身后有个人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地,恰好倒在何正刚跌落下来的位置上。
何静也感觉到了朱姐的存在,那种深植于心底中的恐惧令她仓惶无地,本能的进行了逃避,但是她逃无可逃,仍然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扯了回来,竟然与父母一起躺在了病床上。
“现在你明白了吗?”揩一把额头上湿潸潸的冷汗,何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父亲从椅子上跌下来,不是他自己失去了平衡,而是被朱姐推下来的,我母亲明明是站开一段距离,却也被朱姐推到了我父亲身下,还有我二姐遇到的事情,也是朱姐所为,她处心积虑的把我们一家人控制起来,只是为了继续她那残忍的邪虐。”
林红听得直眨眼:“你口里说的这个朱姐,她到底是个人,还是个鬼?”
何明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你不要急。”林红扶着何明在床上坐好,下地替他倒了一杯水:“你慢慢说,是否你认为小猪的存在才是这所有不可解释的事情的真正原因?”
“我不知道,”何明仍然是那句话:“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那么我能帮你什么呢?”林红问了一句。
何明诧异的望了望林红,一言不发的躺下,闭上眼睛似乎想睡觉。看到他这副孩子赌气的模样,林红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好笑,就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样,事情远不象你想象的那样复杂,你等明天早晨我过去,这你总应该放心了吧?”
何明又翻身坐了起来:“不行,我建议你还是先去家政公司聘好保姆再说。”
林红嗯了一声,望着他,等着解释。可是何明却已经把话说完,不肯再说下去了。林红沉默了好长时间,才笑了笑:“好吧,明天我先过去看一下咱爸咱妈他们和病情,然后就去家政公司聘请保姆,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何明点了点头,头一挨枕头,就立即睡了过去。这个男人,他被恐惧折磨得太久了,只有在最亲爱的人的怀抱里,才能得到片刻的歇息。
3)
第二天一早,何明开车带着林红去何家那幢座落在河滨的三层小楼,车到楼下,林红的身体突然颤瑟起来,那种无形的恐惧,仿佛一股凛冽的寒,漫无际涯的卷入她的心中。
她呆呆的看着这幢楼房,脸色青白不定,就是这里,她当初费了多少周折企图逃离这里,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居然又回到了这里,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个神秘的意旨,主宰着她的生命与悲欢。
“你又怎么了?”何明不解的看着她:“现在家里的事情,全得指望着你了,处理的利索一点,公司那边也同样的离不开你。”
“你说……”林红颤抖着开口了,那声音极为生疏,听起来好象是另外一个人在说话:“小明你说,能不能让他们都住进医院?”
何明苦笑:“红红,你现实一点好不好?这是三个病人啊,我手头又是最紧的时候,根本支付不起这么昂贵的住院费用,要是只送一个两个住院的话,那护理的成本就更高了,两头跑啊,那种累劲谁受得了?”
林红突然的打了一个寒战:“不不不,小明,我不进去,我害怕这里。”
这是她第一次告诉何明她害怕,把这句话说出来,那是因为她心里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这种恐惧,比之于她见到赵卓头上的孔洞,比之于落入杜宏远之手的时候还要强烈,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比沦为邪兽的美食,被邪兽啜饮脑浆更为可怕的事情吗?
如果说她以前不相信会有这种恐惧的话,但是现在,她已经是确信无疑了。
面对林红的疑惧,何明叹息一声,叼上了一支烟,这些日子以来他拼命的吸烟,拼命的吸,可尽管这样也无法缓释他内心之中的沉重压力:“红红你听我说,他终于开口道,你以为只有你才害怕这里吗?事实上我们家人谁也不喜欢这里,可这就是生活,明明充满了厌倦,明明充满了恐惧,却仍然强颜欢笑,委屈自己,红红,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还象个孩子似的这样任性?”
林红摇了摇头,何明说的事情根本她的恐惧毫无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何明的话没有道理,也许她真的应该接受命运的安排,既然命中注定她要在这幢可怕的宅子里接受磨难,那么她任何形式的逃避都将会被证明是徒劳无益的。
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林红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何明:“好吧,我可以进去,但你一定要答应我,等我安排好了护理的家政,让小猪离开,你就得允许我回到公司上班。”
何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正是我想的,公司里的那团乱麻,远比这个家更要麻烦。”
何明的话,林红并不认同,事实上公司的业务并不难处理,真正消磨人的精神与意志的,却往往都是些生活的琐事。但是林红知道现在不是争辨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叹息一声,强忍着心里那种无由的恐惧,跟在何明身后向楼里走去。
一进门,扑鼻就是一股怪怪的味道,那是人的排泄物气味、血腥的气味和药材的味道在长期封闭的房间里积淤而形成,林红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还没有说话,何明已经一个箭步窜上楼梯,向二楼的卧房冲了过去。
他是怀疑自己的噩梦成了真,担心自己的家人正在遭受小猪的虐待,否则房间里的气味怎么会这么令人作呕?除非是小猪根本无意护理他们!
到了楼上,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楼上有六间卧室,何正刚,何母和何静各居一间,他们都面呈焦灼之色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着,用凄惨的声音叫着小猪,而小猪早已是满头大汗,不停的从这个房间跑到那个房间,突然见到何明进来,小猪楞了一下,竟然委屈的咧开嘴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明急忙问道。
说起来事情真的不大,只是早晨醒来时三个病人要排泄而已,碰巧的是三个人的时间都撞在一起,而且都是急不可待,小猪一个人顾了东顾不了西,就在她忙着伺候何正刚的时候,何母和何静已经忍受不住了,这就导致了整幢楼里气味变得特别的难闻。
看了这个样子何明真是哭笑不得:“你说你们几个,病也就病了吧,怎么这种事还往一块赶?随便哪一个提前几分钟,错开不就结了吗?”
再回头看小猪,只见这个可怜的小保姆双眼血红,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满脸是木然的疲乏之色,原来她整整一夜也没有合眼。三个病人你方呻吟过我叫唤,把她支使得团团乱转,何明这时候顾不上安慰小猪,急忙和林红拿了便皿,去照料何母和何静,可是这两个人不争气的很,都已经在被窝里折腾完了,用一脸绝望的轻松表情呆望着他们。
“你看到了,”何明转身问林红:“就这么情况,你说让我怎么办吧。”说完,他颓然坐下,用手抱住了头。
林红也是非常的恼火,何正刚和何母是两个老人,一时控制不住失禁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何静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啊,她也跟着起什么哄?正想埋怨一句,忽然想起何静早在幼年时就被朱姐折磨得落下了失禁的症状,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倒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只不过事情的麻烦程度,远比她想象得更甚。
看到他们两人,小猪往椅子上一坐,竟尔呼呼的睡了过去,何明还想叫醒她,林红却劝住了他,这时候何母突然呻吟起来:“小明,小明,你过来。”
何明急忙走过去:“妈,我来了。”
何母那张削瘦得怕人的脸看着儿子,一只干瘦的手掌伸过来:“小明啊,给你妈弄点吃的吧,你妈已经两天没吃上东西了。”
“好,好,儿子马上去给你做饭。”何明快步下楼,林红追了上去:“现在做也来不及了,打个电话从外边的饭馆里定几个菜吧。”何明看着她,苦笑了一声:“我妈和我爸,他们只喜欢吃家里做的菜,你就是叫来外边饭馆做好的,他们也不肯吃的。”
林红却不肯理会,给附近一家熟悉的饭馆打了电话,定了油条、豆浆等早点,何明自己去厨房里忙乱。没多久,饭馆的饭菜送来了,林红小心翼翼的端了上去,何母和何正刚却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吃。直到何明端着他炒好的菜肴上来,一筷子一筷子的喂着他们,这才愿意吃几口。
林红看了连连摇头,把何明拉到一边:“这样不行啊,我们照顾病人,可病人也应该体谅到我们的难处,连饭菜都要一口一口的喂,这岂不是存心折腾人吗?”
何明用那双毫无表情的眸子看着她:“红红,看来你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
林红不忿:“我怎么就没有照顾过病人?别人家的病人,可没有象你们这一家人这样麻烦的。”
何明慢慢把手垂下,说道:“你不清楚,病人躺在床上,心情是极度恶劣的,他们需要发泄,几乎每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4)
何明本想带林红去家里看一下,然后就送林红去家政公司,谁料到家里竟是这么个狼狈情形,累得他和林红整整忙了一个上午,中午时三个病人都开始睡午觉,小猪也站立不稳的睡醒了,两人这才离开。
到了一家家政公司门前,林红下了车,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走到车窗前敲了敲,何明落下车窗,把脸凑近过来让她吻,被林红拿手指推开:“看你这副色样,谁稀罕你,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答应杜宏远的要求,不能让他收购咱们的公司。”
“为什么?”何明满脸苦相:“就因为他是个乌龟吗?”
“他不仅是一只乌龟,他还……”林红说了个开头,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炸。此时阳光灿烂,街道上行人如织,家政公司的门里的一条长凳上坐满了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孩,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她过去,她却在这里跟自己的丈夫说这种话,这给了她一种极度荒谬的感觉,竟然说不下去了。
何明哈哈一笑,开了句玩笑:“虽然杜董是个乌龟,但你老公是不会对他老婆感兴趣的。”然后猛一踩油门,驱车远去了。
林红站在那里,脸上的汗珠淌流下来,她一点也不怀疑,冥冥之中的意志正在主宰着她的命运,有一种极为可怕的危险一步步的逼近了她,自从她不得不开口答应何明的要求,忍受着那种无以名状的恐惧再度走进何家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她已经抗争过了,但是,除非她泯灭天良,对病倒在床上的公婆不过问,否则就必须承受那恐怖危险的蹂躏。
摇了摇头,把这些可怕的念头甩开,林红走进了家政服务公司,门前那些正等待雇主的乡下女孩们顿时骚乱起来,有两个眉眼灵活的抢先一步,拦住了她:“大姐,你家里是不是要请保姆?”林红脱口说了个是,就立即被她们围住了,所以的女孩子们都争先恐后的推销自己,可当她说出来保姆需要照料几个病人的时候,女孩子们顿时全都冷了脸,懒洋洋的散开来不再理睬她。
一个工作人员迎出来,笑嘻嘻的告诉林红,那些年轻的女孩,只希望寻找一些家庭条件优裕的雇主,不愿意带孩子,更不愿意照料病人,如果林红要想找到合适的保姆的话,得找年龄大一些的中年妇女。
家政公司替林红介绍了几个合适的人选,林红就跟对方谈了起来,对方对伺候病人并没有怨言,薪酬也按行情走,不高也不低,可是等林红告诉了对方家里的地址之后,对方的脸色却一下子变了,当场改了主意。
林红也没在意,不料她一连见了三个中年保姆,都是在说到家里具体位置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就谈崩了,这让她好不纳闷。好在家政公司里的保姆人选也多,公司又替她推荐了第四个。
第四个保姆是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女人,因为有了前几次的事情,林红先从侧面敲击:“你愿不愿意去滨河路做事?”对方眨眨眼,说了句:“只要不是退了休的何书记家,哪儿都行。”这话听得林红大为诧异,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去何书记家里做呢?”中年女人一翻眼睛:“这还用问,害怕呗,你说谁不害怕?”
“怕什么?”林红提起一颗心问道。
“怕那只大乌龟呗。”中年女人说话的时候,还紧张的向四处望了望,显得神秘兮兮的样子:“那可是一只红鳞甲啊,你说谁不害怕?”
林红觉得脑子有些跟不上:“你等等,什么红鳞甲?”
“你不知道吗?”中年妇人望着林红,脸上的表情更加神秘了起来:“就是那只从国际展览大厦地低下钻出来的巨型大乌龟啊。”
看林红一脸愕然的表情,中年妇人来了情绪,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事你真的不知道?早就传遍台州市了,干脆我告诉你好了,可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啊。”说到这里她又东张西望一番,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人家都说啊,国际展览大厦塌了,不是无缘无故的,是何书记他自己给拱塌的,人家说他盖那座大楼的目的,就是想给自己找个藏身之地,因为他怕让人发现他是一只大乌龟,楼盖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想去看看,不曾想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用的力气太大,一下子把楼给拱塌了,这下子才露了馅。听说那座楼塌下来的时候把他也给砸伤了,去了好多人也救不出他来,最后用了起重机,才把他救出来,可是他的壳甲已经被砸瘪,元气大伤,再也没法子出来见人了,所以他天天去菜市场买龟,御下龟壳补在自己的壳上,听说到现在也没补好,还躺在床上动弹不了呢。”
“什么玩艺这是!”林红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女人竟然这样辱骂她的公公,正想狠狠的给她一记耳光,却又突然收住了手,她想起自己遇到的事情,莫不是这个愚昧的妇人把杜宏远的事情安在自己的公公身上了?就假装若无其事的坐下来,说道:“不对吧?我怎么听说那只乌龟是茜雅丝国际建筑工程公司的董事长杜宏远呢?”
那妇人听了,两眼顿时放出光来:“一点没错,原来你也知道这事,杜宏远就是国际展览大厦的建筑承包商,我也听说他是一只乌龟,把楼拱塌了之后,他就躲到茜雅丝当董事长去了。”
林红听得眼睛瞪好大,心想原来还有这个内情,怎么何明却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心里想着,就问道:“你还听说什么了?”
“还有什么?多着呢。”中年女人干脆往林红身边一坐,跷起一只脚来,神秘兮兮的继续说道:“我还听我老头子说啊,国际展览大厦塌了之后,压死的那些冤死鬼阴魂不散,每天夜里都出来忙碌碌的干活,这事可是我老头子亲眼见到的,绝不骗你。”
“你老头子是谁?”林红听得惊心不定,随口问了一句。
“唉,别提那个赌鬼了。”中年妇人用力一拍大腿:“我老头子有一次在家里睡觉,忽然何书记的儿子找上了门,答应给我老头子一百块钱,让他去装死鬼吓唬他老爸何书记,一百块钱这事谁干啊?我老头子当即讨价还价,最后还到五百块,然后我老头子穿上冤死鬼的衣服,跑到何书记的门前,你猜怎么样?何书记一见我老头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求饶,说是都怪自己不小心,钻出地面时用的力气太大,把个楼拱塌了,还答应给冤死鬼烧纸烧香,这才了事。”
林红大为诧异的看着这个妇人,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马财神的老婆,看起来马财神的确不是个玩艺,何明明明支付了他五千块,他却告诉自己老婆是五百块,那四千多肯定是在赌桌上送了出去。还有,何明找他来是为了安慰何正刚,叫他跟老婆这么一说,事情全都颠倒了。心里想着,她脱口冒出一句:“原来你是马财神的老婆,你不是被你老头子赌博时给输掉了吗?”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可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中年妇人听了这话,比林红还要害怕,腾的跳了起来,站得远远的盯着林红看了半晌,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那副恐惧的神态如见鬼魅,忽然之间她掉头就跑,不知道她这次跑掉之后,又会编造出什么更为离奇的神话到处乱说。
但是,这个妇人所说的那一切,真的是编造出来的神话吗?
5)
林红的生活再度走入噩梦之中,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噩梦却是日常生活的琐事折磨。
她和小猪两个人拼命的在几间病房里来回跑动着,挨着个的病人伺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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