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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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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一声不吭的坐了下来,咬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林红急切的抓住他的手:“阿明,你快点说啊,这幅画——这幅画它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会向你详细解释这其中的原因的,求求你快点告诉我,告诉我,这幢房子究竟在哪儿?”
何明仍然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瞧着林红:“你站起来——站起来从窗户上往外边看。
林红诧异的看了看何明,看他的表情古怪,就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向外边望去。
她所处身的这幢宅子位于河滨地带,是何明事业有了成就之后专门为他家人建造的,从林红这个角度,能够看到污浊的河面上飘浮着许多垃圾,还有一条用来点缀河面风景的乌篷船,那艘船在河心停泊得时间过久,缺少照料,船只的乌篷和甲板上都长满了乱糟糟的杂草。
河的对岸,是一条刚刚修筑不久的公路,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行人不多,偶见几个步行的采风者走过,拿着相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林红看着外边,忽然见到一个游客正拿着照相机,对着她这边拍照,她习惯性的理了一下头发,突然之间恍然大悟,猛的转过身来,看着何明:“你是说——是说——!”
“你现在明白了吧?”何明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手搂在她的腰上:“这幅画里的房子,就是你现在正在做客的这一幢,这事可真是——真是怪!”
“什么地方怪?”林红立即追问道。
“你为什么会对那幅画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何明不回答,反问道。
“因为——”林红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幅画,它在的记忆中非常深刻,不是我现在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说起来话很长,你还是先说这幅画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是谁画的?还有这幢房了……”
何明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不要过于激动:“红红,不要急,让我们慢慢来,慢慢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好不好?”他拥着林红到沙发上坐下:“先从这里开始,你为什么看到这幅画竟激动起这个样子?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哎呀你气死我了,”林红火冒三丈:“我已经告诉过你——好吧,”她气恼的坐下,用几句话把自己从幼年到少女时期一直苦苦的画着这幅画的情形说了一遍,尽管她尽量使用简捷的字样和措辞,但等她说完了之后,楼下已经响起林正刚豁亮的大嗓门,还有林母的说笑声,保姆小猪羞涩涩的走上楼来,请他们下去吃饭。
“就这样吧,”何明关切的看着林红的脸:“你的脸色很不好,我们先吃饭,等吃完了饭我——你要去哪儿?”
林红已经一言不发的走下楼去,正遇到何正刚那开朗的笑容,她局促不安的打了个招呼,慌里慌张的夺路走出了门,何母听到声音急忙追了出来:“小明,小明你看你,怎么到了吃饭的时候你把人家给气走了。”何明已经追下来了,忽然见到父亲一张不悦的脸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无论如何,林红的姑奶奶脾气发作得也有点过份了,他又不是不想告诉林红她关心的那些问题,只不过时间上总得有个先后,可是她这样任性,让总是极力的维护自己的自尊心的何正刚感觉很不愉快,如果他再追出去的话——他苦笑了一下,只好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林红突然离去,并不是她任性撒娇,而是当她发现自己正处身于那幢她一直在寻找的房子之中的时候,内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强烈的恐惧,似乎逃避只是一个本能,是生物在危难之际下意识的一个举动,她根本来不及考虑何明所关心的那些问题,只是本能的立即逃了出去。
她匆匆跑了出来,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吩咐司机绕行到对岸,从那个角度,她重新的审视了一下何家的宅子。
出租车的车窗构成了取景框,撷取了河滨对岸的小城风景。她一生也忘不了这惊心动魄的静态画面,在此之前这幅画已经折磨了她整整二十几个年头。
画面上,是滨河风景的一座小型别墅,河面上荡着木叶般寂静的乌篷船,几株似絮非絮似荻非荻的银白色植物从画面表层剥离开来,随风摇曳着,河滨对岸,是那座铭刻在她记忆最深处的那幢别墅,欧式的锥塔与巴罗克风格的圆廊,装饰与实用兼具,一点也不显得做作。
别墅的颜色是青灰色的,偏近于暗冷的风格,更衬托出了这座建筑物的冷竣风格。
暗灰色的建筑下是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径,轿车、凉伞、凉伞下没有人,何家人此时已经全都进了餐厅用餐去了,或许他们正在谈论着她,或许没有,但这应该不会妨碍他们的胃口。
别墅的门敞开着一扇,另一扇似开而非开,门上那兽吻铁环真切得仿佛你伸出手来就能够拉开这扇门。
二楼上分布着几个星形的窗口,一二三四,左右各两个窗子,都紧紧的关着,三楼只有两个窗子,也都关着,从林红这个位置上看不清窗子里边的景致,但她有一种可怕的感觉,感觉到自己此时正被囚禁在那间阴暗的屋子里,正在拼命的挣扎,绝望的呼喊着。
那绝望而凄厉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遥遥飘来,真切的一如梦幻。
那熟悉的风景,那扇三楼的窗子,那源自心灵深处却不明原因的惊恐,再一次的强烈攫住了她的心。她绝望的呻吟了一声:
“去机场。”
第三章:暧昧的时辰
1)
“……把室内瓷砖镶嵌在外墙上,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如果一定要镶的话,那瓷砖的尺寸也不应该少于1200乘1200,否则仅凭那种琐碎就会彻底的破坏建筑物的美感……”从那扇高大的拱门里走出来,林红心烦意乱的教训着紧跟在她身后的那个胖子:
“……还有这个牌坊,你一定是把牌坊当成大门了吧?不是这个道理,一幢建筑物有着它自己与周遭环境相适应的特色,而不是越铺张越好,不要说你立的这个贞节牌坊彻底的破坏了整座建筑物的风格,即使是在明清年间,象这种牌坊也不会有谁把它立在自己家的门前,它更适合于庄重一些的场合,比如说社庙、比如说祠堂……”她滔滔不绝的说着,根本不去看胖子那张变得越来越难看的面孔。
“还有,”她已经准备告辞了,在这个西南的边陲小城市她受够了这些自以为是的暴发户的肮脏气,但是,如果离开这个荒凉的小城,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什么地方,老家台州吗?她已经发誓这一生也不要再踏上台州的地面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一定要搞清楚,”她声音尖利,象是要跟人吵架似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人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使用这种语气,一种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是一个家居艺术设计咨询师,我只对建筑物内外的整体艺术风格的美学效果负责,不要指望我替你点龙脉看风水……”胖子那张脸已经黑透,成了一副随时都会滴出血来的紫红模样,林红厌腻了这个靠倒卖变质药品起家的奸商,一边说着一边掉头离去。
“吱——嘎!”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突然拦在了她的面前,林红皱了皱眉头,正想绕过去,车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腰身笔直的中年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炎热的天气,这个女人身上却穿着件价值昂贵的毛衫,这使得她透露出一种摄人的风仪,慢慢的摘下墨镜,女人用平和的眼神仔细审视着林红。
林红也有些惊讶的望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很熟悉,她的五官相貌特别的象……何明!!!
霎时间林红的心脏猛的跳了几下,这个女人,是何明的大姐何瑛,那个已经远迁海外的移民。她曾经在何明那里见到她的照片,没有想到她已经从国外回来了,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座小城市里遇到她,林红一时间呆住了,望着何瑛,不停的眨着眼,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何瑛一直走过来,到了林红的身边,她皱起眉头,屈起手指,替她掸了一下她刚刚在暴发户胖子家里的墙壁上蹭到身上的粉尘:“认出我来了?”她的声音暗哑,有些很勉强自己的样子。
“你……是大姐。”林红有些狼狈的问了句:“何大姐?”
“嗯哼,”何瑛好象不爱说话的样子,她又伸出手,带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替林红往下抻了抻那件已经水洗得走了形的T恤,然后转身走到车边,冲林红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车。
但是林红却不想上车,她躲到这个荒凉的小镇,就是不想再和何家人发生任何性质的关系,所以她宁愿把何瑛出现在这里看成是一个或然率极低的巧合:“大姐,我这……还有点事,客户还等着我呢。”说完,她慌里慌张的转身就想走开。
何瑛不疾不徐的暗哑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小明病了,病得很重。”
这句话就象是一块从山上突兀滚至的巨石,遂然拦住了林红的去路。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听着何瑛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暗哑声音响动着:
“小明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失踪,当他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疯狂了,他在几乎所有的报纸上刊登大幅的寻找你的广告,自己还追到了北京,走遍了你每一个同学,可是却始终得不到你的消息,这时候他的公司经营又出现了问题,他连急带气,一下子就病倒了,他现在就在北京宣武区医院,人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周,仅凭静脉注射维护着生命,他不停的只是念叨着你的名字,林红,你是这个名字吧?”
林红的身体颤抖了起来,离开何明,是她一生中所做出的最违逆自己心愿的事情,她曾经把自己关在一间斗室里,整整一个星期足不出户,不吃不喝不洗妆,形容惨淡憔悴,她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呼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何明!何明!!何明!!!
可是她不敢见到何明,而且刻意的将自己躲藏起来避免让何明找到她,她每一天都是以泪洗面,在极度的痛苦与矛盾中挣扎着。渴望见到他,却又是那么的害怕见到他。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旦再次见到何明,不论是她还是他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冲动,那燃烧的激情之火在将他们焚为灰烬的同时,也会为他们带来极为可怕的灾厄。
她无法清楚这个不祥的灾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她恐惧那套邻河而居的房子,怎么会这么巧?怎么可能这么巧?那困扰了她二十多年的恐怖意象,竟神秘的应验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和她之间没有这种痴情的眷恋与炽爱,情况就会截然不同。
正因为此,所以她才不断的逃避,就象逃离燃烧起熊熊大火的森林的小动物一样,她是那样的仓惶的从爱情中逃离,一直逃到了这个偏远的北方边陲小城,一度她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那些往事,记忆中的柔情与蜜意早已被凛冽的寒风吹成一堆支离破碎的残片。
但是,无论她逃得多远,无论她逃得多久,终究无法逃得出自己的内心。
何瑛从后面走了过来,她的步子带有几分厌倦,好象是久已厌倦了这种孩子的游戏:“上车吧。”她伸手接过林红肩上的挎包,用平和的声音说了句:“有事,你可以路上跟我说。”
2)
林红与何瑛飞回了台州。
在飞机上,何瑛从没问起过林红一句关于她为何躲避何明的话,她是一个经历过世面的成熟女人,从不强人所难。她知道,如果有必要,林红会自己告诉她的,反之,如果林红不愿意开口,那就说明不存在这个必要。她从美国飞回来只是为了一件事,帮助小弟何明找回那个让他情困病倒的女人,她相信自己的弟弟的眼光,既然他为了这个女人抛开了一切,那么,身边这个叫林红的女人就一定值得他这样做。
找到林红,乍看起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在这件事情上,何家人的看法与何明迥异。但是,直到何明上穷黄泉下碧落,苦寻林红而不可得,并因此而导致了意志力崩溃的时候,何家人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以何明的条件,显赫的家世、优越的社会地位、巨额的财富、出色的仪表,很难想象会有哪个女孩子会拒绝他,这是何家人的看法,也是一个事实。
但是,何明却偏偏对林红无法忘情。
最初,当林红从他家中不告而辞的时候,何明的心里还有几分怨怼,然而,林红当天的失踪——事实上林红是在当天就逃回了北京——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他终于意识到那一天林红的失态不是一个偶然的事情,是那幅画,那幅画牵动了她心里的某种隐痛,而如果不是他惯常的商人式的精明,总是想在谈判中占据上风,一定要掏出林红心里的话自己却拖延着不肯提供给她所需要的资料的话,情况应该不会这么糟糕。
何明心里说不出的后悔,后悔没有快一点告诉林红那幅画的情况,后悔没有在林红逃出家门的时候拦住她或是追出去,人的生命状态就是这样,只有当你缺失了至关紧要的一块,才能够体会到那种撕心的剧痛。而何明,也正是在林红离开他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于他的生命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林红已经构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缺失了她,他的生命也就变得残缺不全。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公司经营出现了失误,因为一个小项目的投资失败,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往常公司经营不善的弊病突然之间全部爆发了出来,负债过高、回款缓慢、偷漏税款、效益低下等所有的问题一古脑的浮上了水面,工商税务进驻,他最信任的部下挟众出走,另立公司与何明分庭抗礼,何明一急之下,胆囊炎发作住进了医院。
偏巧在这个时候,何明的二姐何静不甘寂寞的跑来了替弟弟主持公道,趁何明住院期间坐在何明公司的那把老板台后,足足的过了把成功实业家的瘾,结果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自作主张的签了两张转帐支票,导致了何明的公司整整四千万的资本金去向不明,出了这么大的事后何静吓坏了,就一躲了之,几家银行追到医院,何明听说了这个情况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这样,年轻轻的何明连急带气,一病不起了。当何瑛接到电话,从美国火速飞回之后,赶到弟弟的病床前,听到何明不停的呼唤着一个名字:林红!
对于何明,身为大姐的何瑛却比任何人更要了解。她知道,这个小弟别看他在外边气度过人头脑慎密,实际上却经不起一点风浪波折。何明的聪慧与沉稳,并不是他的意志过人,而是尊贵的家庭教育所养成。因为父亲何正刚在政坛上的尊祟地位,决定了何明从小就有一种强烈的优越意识,当他步入商界的时候,何正刚的荫庇更使他如鱼得水一帆风顺,当何正刚失意的时候,何明的气候已经养成,除非遭遇到商场上实力雄厚的对手,否则撼之不易。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强悍过人的何明实则不堪一击,何瑛最担心的就是他年轻,也许会被一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所以当她听说那个被何明在重病期间念叨不已的女孩竟然无视何家的财富与地位,避而不见何明的时候,何瑛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何瑛认为,象林红这样蔑视金钱的人才能够成为何明得力的臂助,而这样智力过人的女孩子又是可遇而不可求,于是她立即着手寻找林红。就这样,她找到了林红,并如愿以偿的把林红带了回去。
何瑛和林红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恰好遇到小猪端着尿罐走出来,这个乡下小保姆阴沉着一张脸,她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居然要伺候一个成年男人的大小便,这是所有的病房护理中最令人厌恶的工作。看到何瑛和林红的时候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刚要说话,何瑛举手制止了她。然后,何瑛推开门,向病房里看了看。
何明正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两腮边胡子楂七长八短,腹部上开着三个洞,插着三支引流管,门开的时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目光呆滞,茫然的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何瑛用下巴指了指房间里边,示意林红进去。
林红一见到何明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是最注重自我形象的,他所有的衣服都是精心选择穿在身上的,看似随意,却搭配得恰到好处,将一个成功实业家的过人之处完美的表现出来。而现在,他的模样简直就象个等待处决的死囚,全身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林红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站在面前看着他。何明好象有点心不在焉的把目光转过来,看了看她,无喜无忧的咧了一下嘴唇,算是打过招呼,目光又移到墙壁上,这副样子把林红吓了一跳,以为他精神出了什么问题,急忙上前一步,拿手在他眼光晃了晃,何明笑了:“这么多天找不到你的人,跑哪儿去了?”
林红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眼睛盯在何明肚皮上的那三个管子:“插这么多……痛不痛?”何明笑了笑:“早就习惯了。”突然之间见到林红,他心里好象完成一桩天大的任务一样,感到说不出来的轻松,他吊儿郎当的往床上一躺,那三道管子一点也不妨碍他的行动,果然是真的习惯了。象是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他告诉林红:“我破产了。”
林红噢了一声,漫不在意的替他把被子拉上来:“破产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觉得这事对你来说重要吗?”
何明苦笑:“你还真把我给问住了。”说完,他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精神的意志,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三个星期以后,何明病愈出院,他和林红请了几个朋友在他那间位于风河路一带的寓所开了个小型的PARTY,算是他和林红的成亲仪式,PARTY举行的时候,秦方城忙着给他收养的五个女儿安排上学的事宜,只托赵卓带来一束鲜花,算是贺礼。何明和林红两人正式结成了夫妻,谁也没有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一句。
3)
林红和何明的新婚蜜月,可以说是圆满而幸福,因为小猪和他们住在一起。
何明出院以后,身体一直很是虚弱,家里很多事情都得林红动手,很不方便,但是为了照料何明的病情,何家人把小保姆小猪送了过来,帮了林红的大忙。
小猪这一年刚刚十七岁,家在台州郊县,论起关系来与何正刚还稍稍挂着点亲,也正是这么一个原因,何家请小猪过来做保姆,帮助做做饭,打扫打扫房间,活也不多,给小猪的劳务费用足以供她一个弟弟继续读书,所以小猪做得勤勤恳恳。农家孩子原本就能够吃苦耐劳,尤其是农家的女孩子,做起家务活来更是一把好手,如果不是她在,一个人生活惯了的林红真拿那么多的家务没办法。
小猪本名也不叫小猪,只不过这个女孩子长得胖胖敦敦的,厚厚的嘴唇向外撅着,所以何正刚老是开玩笑的管她叫小猪,叫来叫去,小猪就真的成了她的名字,她到底叫什么,林红始终也没有想起来问,既然小猪这个称呼亲怩而贴切,她也乐得就这么叫下去。
每天早晨起来,林红搀着病尚未完全痊愈的何明,在楼上的草坪上慢慢散步,小猪就拎着个大大的菜兜出门去买菜,她特别喜欢这个活,林红每次也有意的多给她一点钱,让她积攒起来替自己买件喜欢的衣服。
小猪平日里的生活很有规律,早早的起床去早市买菜,早市的疏菜清新鲜嫩,价格也便宜,然后做早饭,招呼何明和林红起床吃饭,饭后再搀着何明出门散步,然后做午饭,睡午觉,下午的时间主要用于打扫房间,然后拿着自己买的一团毛线下楼,和她自己认识的几个保姆坐在楼下一边织毛衣一边聊天。到了晚上,三个人坐在电视前,看电视。
小猪很喜欢在何明家看电视,因为无论是何明还是林红,他们以前从来都不看电视,电视里那些低俗的节目让他们反胃。现在他们只能坐在电视机前,就很随意的跟着小猪的爱好走,小猪爱看港台连续剧,何明和林红也跟着看,而在台州何正刚家里的时候,小猪是没有权利选择她喜欢的节目的,只能跟着何正刚老两口看那些老掉牙的戏曲片。
看电视的时候,林红总喜欢跟小猪聊天,可是小猪的心思全在电视剧上,问她几句她也回答不了一句话。有一段时间她迷上了情深深雨朦朦,天天哭得眼睛红红的。这个女孩子一哭起来满脸是泪,看得林红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么低劣的电视剧居然也能骗倒人。
象在何正刚家里一样,林红他们也给了小猪一间屋子,很尊重她,由着小猪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摆弄。
平时,林红和何明从来没有进入过小猪的房间,一来他们尊重小猪,二来他们也不关心小猪平时都在房间里忙什么。可是有一天,小猪去了早市买菜,不知什么原因好长时间也不见回来,林红起身去洗手间,忽然听到小猪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她很是纳闷,明明听见小猪已经出了门啊?就试探着喊了一声:“小猪,你在房间里吗?”
房间里的动静立刻消失了。
林红嘀咕了几声,觉得多半是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听错了,就又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这事过去之后,林红也就忘到了脑后,她每天忙与过去的同事联系,何明的公司虽说已经日没西山,但并没有走到最后的绝路,如果找到合适的融资商的话,说不定还会时来运转的。
也不知为什么,何明的病情明明不重,却总是好不利索,而且还时常有反复,有一天晚上他还突然昏死过去了,吓得林红慌了手脚,不停的大喊小猪。
听到林红惊慌失措的叫声,小猪只穿着内衣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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