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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好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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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他摔下去时,鞋掉了,我们这才发现,他把那玩意儿藏在鞋里了。”手下杜函紧张地问道,“这……会不会有问题?老板。”

“的确出人意料。不过,他是个职业警察,他很有心计……”司徒雷沉吟片刻后安慰道,“好了,一切还算顺利,去休息吧。”

“是。”杜函恭敬地说。

电话挂了之后,司徒雷马上联系了赵栋。

“嘿嘿嘿,雷哥,又有什么吩咐?”赵栋热情地问道。

“今天过得怎么样?”

“哈哈,很愉快,我跟美女说过话了。她的声音很好听。”赵栋就象所有精神有些异常的天才那样,一半时间聪明透顶,另一半时间却天真得像个孩子。

“哦,是吗?她什么反应?”司徒雷问道。

“她很冷静,没有被吓坏,也没哭,我真高兴她是个理智型美女,她就像什么来着,……对了,公共汽车上的扶手,车子摇晃的时候,你抓住它就会感到安全。你不会想到,雷哥,当我抱怨我的人生时,她还安慰我,替我出主意呢,我感动得都快哭了,哇,她跟我妈给我带来的异性世界完全不同,我第一次感觉一个女人比芭比更吸引我。我觉得她是那种会牵着别人鼻子走的女人,我相信如果她说什么,高竞会听她的。”

“但愿如此。”司徒雷温和地说。

他仿佛看见赵栋在一边打电话,一边抹眼泪,芭比则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赵栋出狱后,被他安排在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屋里,他几乎足不出户,只有下雨天,他才会兴奋地打着雨伞冲出家门转一圈,平时,只有送餐的人才能敲开他的门。司徒雷相信这种孤僻,一方面是源自母亲从小对他的过度保护,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外貌缺乏信心。他长得的确很丑,司徒雷第一次看见他也不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长得这么蠢的人真的会有个聪明的脑袋吗?

赵栋身材矮小,眼神呆滞,戴着厚片眼镜,年纪轻轻就已经谢了顶(所以他出门时总戴着帽子),最要命的是他的牙齿,参差不齐外加有一半露在嘴唇外面,他曾对司徒雷说,我只敢在自己家里张嘴说话和大声笑。

“你比我强,有时候,我在家里也不敢说话或大声笑。因为怕被人监听。”司徒雷试图宽慰他。

“可是你有钱,你总能找到地方笑。你不笑,也有人会逗你笑。哪像我啊,唉……长得难看吧,又不是爱因斯坦。”赵栋自我解嘲。

“你也会有钱的,跟我干,只要每天坐在家里帮我查资料,我每月会给你5000,怎么样?”司徒雷问他。

当时赵栋回头看着他,隔了一会儿才说:“你只要给我2000就够了,除了买快餐和水电,我没什么开销,再说孤独的人也不需要那么多钱。我不会去银行,钱放在家里麻烦。”

很难想象,像赵栋这样的人会因为贪财,把别人账户上的钱转到自己的账户。他曾经对警察说,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花钱,只是为了试试自己的技术,他本来打算把钱转回去的,但忘了。警察相信了他的前半句,后半句被认为是狡辩。但跟赵栋接触后,司徒雷相信他当时说的是真话。

“没关系。天才都是孤独的。况且,我会来看你。”司徒雷曾经这么安慰他。

他对她的欣赏应该是一个孤独极了的男人才有的无奈感叹吧。

赵栋还在兴奋地说着话:

 “……她跟我说,她的白衣服被弄脏了,哈,我敢打赌她是在试探我,所以她昨晚穿的衣服应该是除了白色以外的任何颜色。从这点,我看出她好奇心很重,反击能力很强。在接到我这个电话以后,她没准会让高竞到处找我。你可以派你在警局的内线去打听一下,如果高竞开始在查一个跟母亲在同一个地方住了23年的性格孤僻的本地年轻男人,那就说明我的莫兰不管是记忆力还是分析能力都很强。啊,还好我搬了家,还好我故意露出的情报不多。哈哈。另外,像她这样有钱,又有品味的女人,在衣服被弄脏后,一定会送干洗店,所以,如果你要跟踪她,可以在明早之前派人去找找离她家最近的干洗店。”

“好主意,不过,她还不够这个级别。”司徒雷不觉得一个警察的女朋友会有多了不起,他不想为她浪费太多力气,而且他相信他现在派去的人应该可以很快完成任务。

“轻视她,你会后悔的,老板。”赵栋郑重其事地说,

“好吧,我考虑一下。”司徒雷笑了笑道,“今天找你有别的事。”

“有什么吩咐?”

“想办法进入图书馆的系统。我要知道张建民平时看什么书。”

“ok,明天给你答复如何?今晚我要好好做个梦,啊啊,好幸福,今天跟美女过招了。”赵栋的声音里充满了陶醉。

“她有那么美吗?”

“我发张照片给你,不算很美,但已经够美了,反正我看着舒服。我喜欢她衣服上的小绒球。”

“好吧,那我就见识见识。”司徒雷笑着挂了电话。

夜里十点,高竞和郑恒松一起坐在停尸房外面冰冷的长凳上。

“他说两个客人?”郑恒松低声问。

“是的。看来,他约了人吃饭。那个人给他喝了点什么东西,导致他昏厥,之后,他再通知同伙,把张建民运出饭店,扔到地铁里。”

“衔接得不错。”郑恒松点点头,“我本来以为他会躲在暗处,谁知道他还约了人吃饭。”他叹了口气,“我已经问过了,他们是看见两个男人拖着一个喝醉酒的男人离开。他们记下了车牌,但是,车牌是假的。”

“四楼的手机,我估计是有人故意扔上去的。就是为了把我引上四楼。”高竞也觉得沮丧,总觉得好像是自己害死了张建民。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张建民要在松鹤楼约人吃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间包房离我们的房间很近,那个跟张建民约好吃饭的人,也许就在我们今晚见的那几个人之中。”郑恒松说。

“秦芝云不算,她好像没出去过。”高竞提醒道。

“不,她出去过。她是出去以后回来才坐到我旁边的。”郑恒松说,“你也许没注意。”

高竞真的没注意。

6。银行之外的历险

“啊!……若琳死了?”柯云愕然地望着莫兰和乔纳,随后用力抓住了乔纳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前天中午。”乔纳沉着脸说。

“前天中午?”柯云一脸不解地放开了乔纳,过了好久才喃喃地说,“我们那天上午还碰过头。”

“那天上午你们是什么时候碰的头?”莫兰问道。

柯云的眼睛里泛出泪光,她找了张纸巾出来。

“那天上午她大概10点45左右来的,她把那包东西塞给我,说她的朋友乔纳会来拿,我没想到……”柯云的眼泪掉了下来。

莫兰轻抚柯云的手臂。

“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她轻声安慰道。

“那天上午她还好好的……我真没想到……”柯云说不下去了。

乔纳愣愣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杀害她的凶手。”

柯云抬起泪蒙蒙的眼睛,重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可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呢?”说完这句,她快速抽了好几张纸巾捂住嘴,“对不起,我忍不住。”接着,她就呜咽起来。

看见柯云如此伤心,莫兰觉得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她不知该怎么安慰柯云,这时,她耳边突然响起乔纳粗暴的声音。

“妈的,哭有什么用?你等我们走了再哭好不好?”

哎呀!真是的!人家这么伤心,你这是什么态度!?而且你跟人家还是第一次见面呢。也太没礼貌了!莫兰白了乔纳一眼,赶忙对柯云说:“她是个直脾气,想什么说什么,你别动气啊”。

不料柯云用纸巾擦了擦眼睛,却笑了出来。

“若琳把东西交给我时,说她的朋友乔纳很讲义气,是值得一辈子交的好朋友,可就是像个大蛤蟆,一张嘴就呱呱叫,让我别见怪。呵呵,我今天见到了,还真是的。”

这下乔纳伤心起来,她呼地一下从柯云的桌上的纸盒里扯出一大圈纸巾来,抹着眼泪说:“这个死若琳,临死还说我的坏话!”

“哎呀,你叫人家不要哭,自己怎么又哭了?”莫兰推了她一下,心想,幸亏现在是午休时间,不然柯云的同事看见她们哭作一团会怎么想?

乔纳不理她,兀自擦眼泪,过了会儿,才对柯云说:“我们改天再一起哭她好不好,今天我等会儿还得上班,我只请了半天假。”

这句话让莫兰忍俊不禁,但同时,她又觉得自己的眼眶也湿了,她连忙忍住。她可不想哭,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才行。

柯云看着乔纳点点头哽咽地说:“好的。”她用纸巾擦干眼泪,过了一会儿才用稍显平静的口吻问道:“你们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让我表妹问你吧。”乔纳看看莫兰,好像在对她说,该你了。

莫兰点点头。

柯云把目光转向莫兰。

“那天她跟你说过些什么吗?”莫兰温和地问道。

柯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她没说什么,就是反复叮嘱我,要亲手交给乔纳。”

“还有别的吗?你在仔细想想。”

柯云低头沉吟了会儿,忽然又抬起头,“对了……她好像跟我提起过一件事,我不知道重要不重要,她说她那天本来是约了朋友吃午饭的,但在路上碰到一个她老公的同事,她怀疑那个人在跟踪她,所以就急中生智走进了银行。”

这主意不错,莫兰想,一般到银行,多数人都认为是来办理业务的,不会想到是来找朋友的,何况柯云的办公室还在二楼。即便那个人的确是在跟踪她,也不可能跟上二楼。

“她有没有说,那个老公的同事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乔纳急切问道。

柯云摇摇头。

“我只听到她嘀咕了一句,说那个人一定是跟她老公商量好了。”

中午一点,高竞一走进A区公安分局空荡荡的食堂,就看见郑恒松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正在吃慢悠悠地午餐,他大步走了过去。

“情况怎么样?”高竞走到跟前时,郑恒松问。

“张建民是摔死的,他跌下去时,脑袋正好撞在铁轨上,这是他的直接死因,”郑恒松朝他挥挥手,他在郑恒松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么他是不是喝醉了?”

“酒精浓度很低,他没喝多少酒,但法医在他体内发现安眠药成分。就是说,是有人先用安眠药把他弄昏,然后再由另外两个人把他抬到地铁站,扔下了站台。”

 郑恒松没说话,把一杯奶茶移到高竞面前。

“现在还在寻找目击证人,我相信能够找到。”高竞忙了一上午,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嗓子早就渴得冒烟了,他抓起那杯冰奶茶,一口喝干了它,随后把茶杯“啪”地一声放在桌上,“我们调查到,有个男人在昨天下午两点左右打电话到松鹤楼,指名要定明月厅。可惜饭店预订包房,不会留下电话录音。”

“是的。”郑恒松皱着眉头慢悠悠舀了一小口白粥送入嘴里。

高竞看着郑恒松的慢动作,就想到乔纳大口吃大肠面的情景,“我跟松一起吃饭,就好比龟兔赛跑,我得先让他半小时。”乔纳曾经这么对他说,他原先不信,现在相信了。

“高竞。”他听到郑恒松在跟他说话,马上抬起了头。“你今天特地约我在这儿见面,还要我帮你叫一杯奶茶,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些吧,这些在办公室也能说。到底什么事?”

“当然不止这些。”高竞点点头,壮起胆说,“我有话要问你。”

“你问吧。”

“昨天,你跟秦芝云说了什么?”

郑恒松皱起了眉头。

“高竞,我昨天已经跟你说了,我跟她没关系。”

“我也不是无缘无故问你这个问题。我今天调来了张建民这四个月的通话记录,当然我还没来得及全部核对,我现在只核对了一个星期。我发现,就在他被杀前的一个星期,他跟秦芝云通话频繁,几乎每天就有电话,前天,他们连续通了三个电话。……如果张建民这两天一直在找她,那就很可能会约她出来吃饭,也许有些话他认为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最好还是当面谈。他不知道秦芝云也会被邀请来这个饭店参加你的饭局,这一点我没跟张建民说过,所以即便秦芝云同时会出现在两个饭局里,他也一无所知。再说,她是个女人,张建民也许觉得她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缺乏防备的他可能就在不知不觉中,喝了下药的酒。”高竞说到这儿再度感到口干舌燥,他高声对食堂的工作人员叫道,“老李。给我上杯冰水,快一点!”

“这天气哪有冰水?要不要来碗冷的红豆汤?”老李答应道。

“好啊,快上!”高竞答应道,随后回头对郑恒松继续说:“我原来觉得这个女人问题不大,因为她好像不太可能到群众利益酒吧去杀她的丈夫李耀明,但现在,我觉得也未必,因为杀人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她跟张建民频繁通话?”这句话似乎引起了郑恒松的注意。

“我有证据。”高竞沉稳地说。

郑恒松笑了笑道:“好,高竞,分析得不错。你想知道我昨天跟她说了什么是吗?”

“是的。”

“我昨天跟她说,我知道她在耀明死的那天晚上在哪里。”

高竞一惊,连忙问:

“她在哪里?”

“她也在那个酒吧。”

“啊?那为什么登记的客人名单里没有她的名字?而且,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人告诉你的?”

“酒吧被封之后,我跟乔纳一起去过那个酒吧,我在地上发现了一个小亮片。秦芝云很喜欢晚上出去时穿带亮片的黑衣服,昨天你也看见了。而且,恰巧在行动的前一天晚上,耀明对我说,秦芝云最近经常晚上出去,半夜才回来。”郑恒松喝了一口粥,抬头看着他道,“其实我也没一定的把握,昨天只是试试她,但她很紧张。”

“啊?!你怎么样?你没受伤吧?昨晚什么时候出的事?”他的嗓门一下提高了,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妈的,居然朝我女朋友开刀!混蛋!

莫兰倒很冷静,她说:“我没事。电话是6点半左右打来的,是个男人,他打的是我的手机,目的是威胁我,但是还没提出所谓的要求。根据我的判断,他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35岁,但至少超过23岁。他应该是本地人,没搬过家,居住地应该就是户籍所在地,在一个地方住上23年没搬家的外地人比较少见。他性格孤僻,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养了一只猫或狗——我觉得猫的可能性更大,猫的名字叫巴比。另外,他一直说自己做的是很高级的事,他又知道我们家的很多底细,估计应该是个档案员,或者是个电脑高手,反正是有能力查到很多信息的人,除非他说的那些不是他自己查到的,到目前为止,我只能猜到这些。”

“好吧,我会查的。”高竞说了一句,接着又忍不住嚷起来,“为什么昨晚6点半你会在地铁口?”

莫兰顿时噤声。

“你是不是想乘地铁去松鹤楼?莫兰!”他怒气冲冲地问。

“我只是在地铁口,又不一定要去乘地铁!”她为自己狡辩。

“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莫兰,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他刚想长篇大论地教育她,她就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我现在在银行办事,不能跟你多说。我们晚上见面详谈好不好?”她声音温柔地问他。

银行!她在银行?!这回换他心虚了。

“莫,莫兰,你在银行干什么?你要用钱吗?你要用钱跟我说啊,我用卡拿钱更方便,不用排队。你……你还是回家吧,你要多少钱?我拿了晚上给你送去。”他紧张地建议道。

“我不用钱。我在银行办更重要的事。晚上来我家吧,我跟你慢慢说。”莫兰笑起来。

“好,好……”高竞现在可没心思问她是什么东西,他脑子里想的全是他存折上少的那两万块钱,“那个……莫兰,你真的不用钱?”

“嘿,亲爱的,我要用钱的话,我自己有卡。哪天要用你的卡,我会约你一起的。你呢,就帮我去查查那个打电话给我的男人,还有,三餐饭要乖乖吃,别忙得饿着自己哦。好,我挂了,我有个电话进来了。拜。”

“哦。”他愣愣地应了一声。

电话断了。

跟上次一样,莫兰发现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甩开正在跟柯云道别的乔纳,独自走到了楼梯口。

“莫兰是不是?”电话通了,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冲了出来,莫兰马上听出跟上次不是同一人。

“是。”她道。

“昨天的辣椒水味道怎么样?”

“啊,我,我吓坏了。”莫兰决定露怯。

“知道怕就好。”那个男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电话收到了?”

“收到了。”

“好,现在你走出银行,走进音像店旁边的小弄堂,我在那里等你。我们谈谈。”那个男人命令道。

“我,我一个人吗?”莫兰哆嗦着声音问道。

“让你的表姐陪你也行,但我们今天主要找的是你。呵呵,不要想耍什么花招,你们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那个男人得意地笑着。

他们看见我们去银行了!

他们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乔纳!

他们还知道我跟乔纳的关系!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看还是我一个人来吧。我表姐脾气坏,我怕……”她轻声说。

“随便你们!给你五分钟!”那个人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五分钟?……你看,我这里的事办到一半,不过,你放心,马上就好。你……要不再宽限一点时间?10分钟或者15分钟好不好?”莫兰怯声怯气地问道。

那个男人想了想才回答:

“好,就给你15分钟。我提醒你,别耍什么花招,你飞不出我们的掌心。”

那个男人挂了电话。

莫兰收起手机,马上转身把刚刚跟柯云告完别的乔纳拉到二楼的窗边,把电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妈的,这些混蛋!他们果然盯上我们了!”乔纳愤怒地骂道,随后抓出电话。

“你要干什么?”莫兰问她。

“当然是找人抓他们!那个人不是等在对面的小弄堂里吗?妈的,我让他马上进去吃牢饭!”乔纳手指灵活地在手机上动了起来。

“不,别打!”莫兰按住了她的手。

“你干吗?”

“抓他们容易,但就怕抓了人后得罪了他们,过后他们又派别的人来找我们的麻烦。警察不可能24小时保护我们。我可不想被浇浓硫酸。你想吗?”

“废话!浇了我怎么跟松结婚?”乔纳道。

“我还要跟小黑结婚呢。”

“你跟狗结婚,被浇没关系,他只闻气味,不看人。”

莫兰打了她一下,呵斥道:“不要开玩笑!”

“好吧,快说,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不抓他?”乔纳一脸不甘心。

“你负责把柯云交给你的东西带回警局复印好,然后把原件交给高竞,把复印件晚上带给我。叫你的同事开辆警车来接你,一定要保证,今天我们拿到的东西平安送到高竞的手里。”

“好。那你呢?”乔纳问道。

“我去跟他们见面。我想,只要我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你一个人去?”乔纳很不放心地盯着她。

“嗯。”莫兰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也是既紧张又害怕,但她还是安慰乔纳,“不要紧,那里是公共场所,虽说是条小弄堂,但也一定会有来往的行人,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那我要不要告诉高竞?”

“晚上他会来我们家,我自己告诉他。好了,我先走了,你叫你同事来接你,明白吗?”莫兰一边说,一边走下了楼梯,她回头朝乔纳望去,却见乔纳快步跟了下来。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上次就是这么离开了若琳一会儿,人就没了。我可不想再没有你。”乔纳拉住了她的袖子,好像生怕把她丢了,“如果那个混蛋想欺负你,至少我可以帮你打人。以我的本事一个人打两三个小蟊贼没问题,妈的,反正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再也不干这蠢事了。”

“那你今天拿到的东西……”

“丢了拉倒!那屁东西有你重要吗?废话少说,我比你大,你少跟我犟!我就要跟你一起去。”乔纳毫不犹豫地说。

莫兰望着表姐脸上坚定的表情,心里涌出一阵感动。

“那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能插嘴,好吗?”她柔声道。

“知道了!我当自己是哑巴!”

“嘿,我才不信。”莫兰低声道。

高原看见两个女人朝他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小外套,米色长裤,身材纤细而挺拔,肩上背着一个与衣服颜色相称的小挎包,她的头发有些乱,神情焦虑,目光呆滞,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另一个身材略高,爆炸头,穿着紧身的滑雪衫,一个黑色双肩包背在身后,她铁板着脸,脚步又快又急走在前面,小兔子紧跟在她身后。

很明显,前面那个是刚刚跟他通过电话的莫兰,一看就知道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被昨天的辣椒水和刚刚那个电话搞得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哦,好可怜哪。至于后面那个,应该是她的表姐,在警察局档案室当档案员的乔纳,样子看上去有点霸道,据说还是A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郑恒松的女朋友。妈的,郑恒松的口味还真的很独特。说实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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