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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好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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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太清淡对男人可不好。”司徒雷把碗筷分到郑恒松的面前。这时莫兰才注意到碗筷有三副。这些应该是在云康到来之前就放在这里的,如此说来,司徒雷已经预计到郑恒松今天会来拜访?或者,郑恒松就是他邀请来的?他们两个到底在玩什么哑谜?

“叮咚”“叮咚”——门铃又响了。

“司徒,今天你家好热闹啊。”郑恒松说。

“呵呵,这么热闹我也没想到。”这次司徒雷的脸上现出了困惑的神情,显然,他也猜不出谁会来。

门开了,饭厅里的人都在侧耳倾听。

“你是……”云康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安。

回答他的是个公事公办的声音。

“A区公安分局凶杀科高竞,请问司徒雷在吗?”

天哪!高竞!莫兰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怎么也来了?而且听那口气明显是来公干的。她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郑恒松,后者似乎也有些意外。

“你有什么事吗?”云康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了。

“我有些问题想问他,他在不在?”

司徒雷的把脸转向莫兰,他看了她半秒钟,才高声说:“云康,请这位警察先生进来坐。”

乔纳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接着她闻到一股浓重的臭味。妈的!好臭啊,谁在拉屎?干吗不抽马桶?一定是高竞!这家伙就是粗心大意,要是让莫兰看见他拉完屎不抽马桶,顶多骂两句,可要是让姨妈看见,肯定心里会特别特别不高兴。姨妈是个多爱干净的人哪,而且她一直就不太喜欢高竞,说高竞从事的是危险职业。

“要是他跟你一样,也是个档案员我就没意见,可他现在每天都在拼命,不知道小兰喜欢他什么。真担心他会缺条胳膊少条腿,以后让我们女儿伺候他一辈子。”这句话姨妈曾经不止一次偷偷跟她提过,其实说起来,姨妈还是喜欢那个会说笑话的梁永胜。

太臭了!就算是拉屎后忘抽马桶也不至于这么臭吧!咦,背上好凉啊?怎么回事?难道我昏倒在马桶边的瓷砖上了?不会吧!哎呀,好冷啊,我的身子也冷,脚也冷。我到底是不是在自己的床上?昨晚好像梦见自己跟人打架来着,浑身有点痛。好困哪,头也晕……不行,我还是得醒过来,妈的,太臭了!

她使劲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光秃秃的荒地上,就在离她仅一米的地方,是个简易的公共厕所,破败斑驳的土墙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厕所”,怪不得那么臭呢!她慢慢爬起来,她不必朝那厕所里望,就知道这厕所几乎无人打理,估计里面的屎尿早就翻出来了,所以才臭不可闻。她对自己说,我得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被熏死了。要是以后让我知道,是谁把我弄到这儿来的,我非请他吃屎不可!

她往四周瞧了瞧,发现厕所的前方是一条公路,大概是中午的原因,车流不算繁忙,但她看出来,那应该是郊区的公路。我怎么在这儿?她再次问自己,这时,她感觉脚下有点异样,低头一看,原来她赤足站在地上。

一个画面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穿着拖鞋急匆匆地走出门,按了电梯按钮。

那时,我在家里!我是去接松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雷第一次看见高竞,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立刻遍布了他的全身,是因为他是警察吗?不完全是。是因为他那咄咄逼人跟郑恒松全然不同的态度?也许。但他觉得,那种极度的反感和厌恶是从他跟莫兰碰头的那一刻突然产生的,而且,看见高竞的第一眼,他情不自禁就想起了书房沙发上的热水袋。他需要热水袋,而年轻健壮又英俊的高警长似乎本身就是个热水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这不是个好现象,他告诫自己。

“啊!莫兰你在这儿!你在这儿!”高竞看见莫兰时,惊喜万分,一句话连说了两遍,公事公办的警察瞬间就变成了个失态的小情人。

莫兰却显得有所保留,虽然他看出来她也很高兴,但她只是含蓄地朝他点了点头。

“高竞?你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他冷冷地在旁边插了一句。

高竞恢复了常态,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正想介绍自己,郑恒松说话了。

“司徒,他是我们局凶杀科的高竞。”

“哦。”他严肃地点点头,“你找我有事吗?”他望着高竞问道。

“警察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的,司徒先生。”高竞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口气。

“那就说吧,到底什么事?”

高竞停顿了足有三秒钟才说::

“我在图书馆捡到一件大衣,我相信……那是……你的。”他说完回眸看看郑恒松,又看看莫兰,司徒雷看出来她很紧张。

他正想问是件什么样的大衣,郑恒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高竞,原来你是捡到了我们司徒老板的大衣啊,那司徒老板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你带来了没有?”

“没有。”高竞说。

“那么,我改天给你送来怎么样?司徒老板?”郑恒松转身问他。

这个狡猾的郑狐狸!跟他在一起,高竞只是个小毛孩子。

“好啊。可要快点啊,我怕冷。”他微微一笑。

郑恒松也朝他一笑。

“高竞,我们今天难得可以跟司徒老板坐得这么近,正好可以一起聊聊。”郑恒松很自然地给高竞拉出一张椅子。

看来,郑恒松对高竞是有约束力的,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聊聊吧……

“我们边吃边聊。别客气,高科长。”他顺水推舟道。

今天上午,司徒雷把莫兰送回自己家后,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一杯咖啡。等脑子清醒后,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他发现了几个问题,第一,按理说,如果郑恒松想秘密抓捕他,在图书馆的边门不可能不安排人。但他跟莫兰却轻而易举地逃脱了。他还带着莫兰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家。第二,虽然秘密抓捕他,可以获得不少有力的证据,但只要不是暗杀他,最后这个案子还是会上报领导,郑恒松应该知道,他上面有的是人,一旦走到这步,就会是个瓶颈,以郑恒松目前的实力。要通过正当的法律手段把他扳绳之以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对郑恒松多少也有点了解,虽然这些年郑恒松对他的调查一直都在暗中进行,但他明白,郑恒松对他的态度是时紧时松,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就好像郑恒松在说:

“只要你不是太过分,我的绳子就不会收得太紧。”

而他答:“ok,我知道分寸。”

虽然他们两人没有多少正面交流的机会,但是他们都看得懂彼此的动作。这些年,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像郑恒松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真的秘密抓捕他。第三,郑恒松想要秘密抓捕他,这消息是怎么会流出来的?那次在松鹤楼的宴会上,已经摆明壁虎是嫌疑人之一,郑恒松口风这么紧——高原的关押地点和交代情况至今没走漏半点风声,那“要到A区图书馆秘密抓捕他”这个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么又会轻易传到壁虎的耳朵里?

他用20分钟整理了一下思路,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今天的图书馆抓捕行动,有可能是郑恒松故意安排的。他之所以能轻易从图书馆的边门逃走,不是莫兰聪明,也不是警方疏忽,而是郑恒松故意放他走的。他认为,郑恒松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向他传达的两个讯息:“我有机会抓你,却放弃了”,二,“内奸提供的消息未必准确。”这两个讯息再延伸下去,就是一个暗示,那就是,郑恒松愿意谈判。

他们交手多年,郑恒松很了解他,知道他早晚会想通这点,所以,还故意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于是,在莫兰苏醒之前,他打了个电话给郑恒松。

“有空吗?郑局长?”他问道。

“呵呵,原来是司徒老板,有事吗?”郑恒松一如既往地四平八稳,不急不躁。但这骗不了他,郑恒虾今天的布局让他看出了深水虾在这件事上所花的心思。大概从知道她失踪,他就开始筹划了,真所谓煞费苦心。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不好,不是听他的花言巧语,而是看他的行动,看来这个女人对郑恒松来说很重要。

“我想请你吃午饭。”他道。

“不行啊,我好忙。”郑恒松像在拒绝他,但话尾的余音明显是诱导他说下去。

“局长嘛,交给别人干不行吗?”他道。

“呵呵,本来司徒老板请我,我当然是要来的,但不瞒你说,我未来的老婆昨晚跟我闹别扭,离家出走了。我现在得去找她。”郑恒松笑着说。

他很高兴,郑恒松已经在向他使眼色了。

“哦,哦,那是要去找的。”他笑笑,接着又低声问,“要我帮忙吗?”

“司徒老板如果能帮忙当然最好了,老实说,自己的老婆不见了,我也不好意思让弟兄们帮忙。”

“那是那是,传出去不好听。要不,我帮你找找?不过,是不是能找到,我可不能打包票啊。”

“哎呀,万分感谢。”郑恒松似乎受宠若惊,接着又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如果司徒老板能帮我找到她,那可是帮了大忙了,到时候,我得好好谢谢你。”

“谢倒不必谢,过来陪我喝杯酒吧。郑局长,我们两个好像还没在一起吃过饭呢。你给不给面子啊?”他又发出了邀请。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担心你未来的老婆,吉人自有天相。”他还安慰郑恒松。

“谢谢你。你这么说,我真的放心不少。”郑恒松笑着说,结果,他真的来了。

“那件大衣在哪里?”司徒雷问坐在他对面的高竞。

莫兰想不到,他会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提起这件大衣。她忧心忡忡地望着高竞,希望他回答得婉转一些,不要趁机提任何破问题,乔纳现在还没消息呢!但是她失望了。

“在我认为很安全的地方。”高竞神色严峻地望着司徒雷,冷冷地说,“我发现你的大衣里子有血迹,莫兰的借书证在你的口袋里,借书证上也有血迹,而且大衣是在女厕所发现的,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解释一下吗?司徒先生?”

笨!没看出来连郑恒松都暂时服软了吗?为什么要紧追不舍呢?

“这个,我想还是……”司徒的目光朝她缓缓转过来。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想起了午餐前司徒跟她说的那句话,“如果被我发现你撒了一个谎,那就对不起了,她将会从此蒸发”……现在很明显,关于大衣的事,她撒谎了。她得想办法补救。

“那是误会。”莫兰立刻说,她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误会?”高竞别过头去看着莫兰,脸上有些困惑又有些不快。

“事实是……”她略显尴尬,又喝了一口菊花茶,“我在图书馆翻新书的时候,手被新书的纸页划开了,正好司徒先生把大衣挂在椅背上,我的手随手一搭,就这样把血弄上去的,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有意识地朝司徒雷假笑了一下,司徒雷也朝她微微一笑,“司徒先生很好,他没有怪我,但我觉得过意不去,想帮司徒先生去厕所清洗一下那件弄脏的大衣,司徒先生也同意了。可就在我清洗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司徒先生的身影在厕所门前一晃……当时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离开。但我想,像司徒先生这样的大忙人,必然每天都是百事缠身,我一个外人也不便打听。司徒先生走得很快,我正好又跟他错开了一部电梯,等我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图书馆,这时候,我,我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觉得头好晕,就这样,我晕了过去……真对不起,太麻烦你了……”她充满感激地朝司徒雷望了一眼。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司徒云康欢快地插了一句。

“没关系,莫小姐。”司徒雷心照不宣地朝她微笑,“坦白说,当时你突然昏倒,我也吓了一大跳。”

“是吗?真不好意思。”他的口吻不像在生气,莫兰心里微微舒了口气。

这时,高竞又说话了。

“你洗过大衣?那怎么大衣上的血迹是干的?而且我看了保安录像,你们是一起走出图书馆的。”高竞道。

死高竞!你是不是想害死乔纳?

“高警长,这么冷的天,图书馆一定有空调,等你在女厕所发现大衣的时候,水肯定早就干了。”云康又插了一句,他回头看了他哥哥一眼,但司徒雷却脸一沉。

“云康,不知道的事不要插嘴,听莫小姐说。”

“其实我刚打开水龙头,就看见司徒先生离开了。”莫兰板着脸对高竞说。

高竞看着她,不说话。

接着,莫兰又回头问司徒雷:“我们是一起离开图书馆的吗?”

“好像是的。”司徒雷点了点头。

“哦,对了,可能是我晕倒过,所以记不太清楚了。对了,好像我们是一起离开图书馆的,当时,我让司徒先生等我一会儿,我好上去拿他的大衣,但他说他有急事,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弟弟要从美国回来,他急着赶回去。”她回头看了云康一眼。

云康朝她作了个鬼脸,对司徒雷说:

“哥,原来你接电话的时候,是跟莫小姐在图书馆啊。”

司徒雷没回答弟弟的问话,只是望着莫兰微微一笑,接着,他问高竞:

“我想,莫小姐对这件事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高警官?”

“暂时没有了。”高竞道。

“既然证明这是误会,那可不可以把大衣还给我?”司徒雷问道,他顺便扫了一眼正在低头津津有味品尝煎鱼排的郑恒松。

莫兰马上说:“高竞,把大衣还给司徒老板吧。”她知道他是马不停蹄赶来的,所以大衣一定还在他车上。

高竞没动弹,他盯着她的脸,仿佛在说,莫兰,别耍我,我知道这不是什么误会,这是你耍的花招!那件大衣可能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她瞪了他一眼,真想朝他大吼。高竞!现在不是搜集他证据的时候!乔纳还没消息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乔纳!乔纳乔纳乔纳!

“高竞,这是一场误会,大衣就在你车上,去拿来还给司徒老板!”她怒道。

至少耽搁了三秒钟,高竞才沉着脸回答:

“好吧。”

正当他准备站起身时,郑恒松忽道:“等一等。”

莫兰心里一惊,郑恒松想干什么?她偷眼看司徒雷,后者也微微皱了下眉头。

“司徒,我有件事求你。”郑恒松说。

“阿松,你求我的事可真多。”司徒雷拿起餐刀,小心翼翼地切下块带血的牛排,送到嘴里后,慢慢嚼了,等完全吞下后才问,“是什么事?”

郑恒松低头切了块鱼排放入嘴里,他点点头道,“你的厨师真不错。”

“那当然,我特别花钱让她去上了西餐培训班。”

郑恒松抿了一口葡萄酒。

“李耀明,记得吗?”

“有点印象。”

“四个月前,他被杀了,在你的酒吧。”郑恒松蓦地抬起头看着司徒雷。

“哪一家?”司徒雷明显在装糊涂。

“群众利益酒吧。”

“那是我的吗?我的饭店酒吧太多,记不太清楚了。”

“我查过酒吧的资料,业主是你。”高竞插嘴道。

司徒雷假装没听见这句话。

“我跟老李出生入死好多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想找出杀死我兄弟的凶手,我相信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郑恒松说得很诚恳,但莫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心里有些不安。

“当然理解。”司徒雷仰起下巴看着郑恒松。

“我昨晚整夜都在为这家酒吧操心。这家酒吧在一个月前被烧毁了,我曾经找这方面的专家去那里勘查过,起火的原因很明显是人为的,警方一直没找到纵火者,直到昨天晚上,这个案子才突然有了进展。我现在知道是谁干的了。”郑恒松说完,缓缓喝了一口酒。

司徒雷慢慢咀嚼着一块面包,问道:

“我记得你刚刚说想请我帮忙。是什么忙?”司徒雷避开了郑恒松的目光,问道。

“这个吗,不好意思,其实想请你帮两个忙。一,帮我找找我那不好对付的老婆。二,帮我找到杀死我兄弟李耀明的凶手。”

郑恒松的坦率令莫兰和高竞同时吃了一惊。

司徒雷望着郑恒松,嘴角漾起笑容。

“阿松,你兄弟的事我很遗憾,也很理解你,真的,但你是警察,抓凶手是你的本职工作,我一个外人,能帮你什么忙?至于你老婆么……我尽力而为。”他又切了块牛排放在嘴里,“而且,你该知道,我最近家里事很多——我那最小的弟弟这些天又闯祸了,我得慢慢教他,我又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妈,我有很多事要忙。再说,我帮你那么多忙,我有什么好处?”

高竞一边大口吃着牛排,一边观察着两人,莫兰觉得他现在好像已经完全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住了。莫兰虽然听不懂司徒雷这堆话的言外之意(她相信肯定有言外之意)但是,她知道司徒雷一定是在跟郑恒松谈条件。他们在谈判。

“云齐的事我很遗憾。”郑恒松真心诚意地说。

司徒雷皱起了眉头。

“云齐出了什么事?”云康紧张地问,他看看郑恒松,又看看司徒雷。

“问你哥吧,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年少无知罢了。我相信你哥已经教训过他了。”郑恒松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司徒雷,“其实,这是你们的家庭事务,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司徒雷的眉毛一扬,似乎很满意郑恒松的回答。他笑道:

“我发现每个人都有一些容易惹麻烦的亲戚,比如我弟弟,比如你老婆。”

“对,我同意。”郑恒松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司徒雷吃了一口蛋包鱼,提醒道:

“你刚刚说到我那间酒吧的火灾。”

“说确切点,是纵火案。”郑恒松道,“今天凌晨四点,我找到了那个纵火的家伙。”

“哦……那我真该感谢你。”

“不用谢,应该的。”郑恒松继续吃他的煎鱼排,莫兰发现他吃得可真慢。

司徒雷没说话。

郑恒松吃完一大块鱼排,才说:“我盘问了那个纵火者,他的头脑清醒,表达清楚,最可贵的是,他的记忆力很好。他承认是他干的,但他又说,是有人指使他干的。”

郑恒松说完这番话,饭桌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有人指使他干的?”高竞插嘴问道。

“是的。”郑恒松答道。

“是谁?”高竞又问。

莫兰现在真恨高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对,是谁?我也想知道。”司徒雷一边起身为郑恒松把酒杯注满,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得了,装什么!其实你早就知道了。”郑恒松笑着说。

司徒雷笑嘻嘻地望着他。

“其实你关心的不是酒吧本身,对不对?”隔了一会儿,他问郑恒松。

这回轮到郑恒松笑而不答了。

“你关心的是你兄弟到底是谁杀的。我说的对吗?”司徒雷问道。

“酒吧又不是我的,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你司徒老板有的是钱,再重新造一座也行。”郑恒松笑着说。

“说的是啊。”司徒雷道。

“可是,那个酒吧是现场。”高竞又插嘴了,这次他是对郑恒松说的。

“曾经是。”云康纠正道。

“现在仍然是。它至少是两起案子的现场,一起谋杀案,一起纵火案,如果它存在的话,也许还会挖出更多的案子。”高竞冷冰冰地说,“可惜它被烧了。”

“警官先生,暗示和挖苦不能成为呈堂证供。”云康回敬道。

“我知道,”高竞望着他道,“你是个律师。”

“他不是我的律师。现在,他只是我的弟弟。”司徒雷回头温和地对云康说,“你的猪油菜饭大概差不多了,快去拿,赵姐可没功夫给你端来。”

“好,我自己去拿。”云康起身离开了饭厅。

“高竞说得不错,那地方是现场。是我兄弟李耀明被杀的现场。”

“我该怎么帮你?阿松?”司徒雷问道。

“我想找到‘亲手’杀死我兄弟的凶手。”郑恒松道。

莫兰听出,他说话时,把重音加在“亲手”这两个字上。莫兰明白了,他在告诉司徒雷,嘿,我知道你干过什么,我有证据,有证人,但是我现在只想找到杀害李耀明的凶手本人,我不计较你烧了酒吧,也不管你做过什么别的案子,我现在针对的不是你,司徒雷。

司徒雷也听懂了。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郑恒松的身后,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阿松,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能帮你什么?”他声音低沉,口吻异常真诚。

郑恒松朝他招了招手,司徒雷弯下身子,郑恒松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哦,他们看上去可真像一对好朋友。

莫兰看见司徒雷笑着缓缓点了点头,他又附在郑恒松的耳边说了两句。

“可以吗?”司徒雷问道。

郑恒松笑了,伸出了手,司徒雷跟他握了握,另一只拍了拍郑恒松的肩,问道:

“为什么不多吃点海鲜烤饼?这是我们家的特色。只有贵客来才会做。”

“我知道,就因为你家的贵客太多,所以这饼才会做得那么好。熟能生巧嘛!”郑恒松切了块烤饼放在嘴里。

“聪明。”司徒雷一边说,一边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他们谈判成功了!莫兰想,管他们谈什么,表姐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她看见高竞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低头品尝海鲜烤饼的郑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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