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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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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每一张床底下都特别脏,全是垃圾和发了霉的瓶瓶罐罐,平时那些女孩扫地,似乎从来没扫过床底,

林羽如捂住鼻子把那些垃圾全扫了出来。

一会儿,她从胡英的床底下扫出了一些塑料袋、破的鞋子,还有两张照片。

一张面朝上,一张面朝下,跟那些垃圾堆在一起。

林羽如拿起那张面朝上的照片,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照片上是一个面带笑容、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部队的衣服。

看着看着,林羽如突然觉得照片上的男人有点眼熟,特别是那双眼睛,此时正跟林羽如没完没了的对视着,林羽如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哪里见过呢?

这种熟悉的感觉越看越模糊,到最后模糊得有点儿虚幻了。

林羽如把照片放到枕头下,既然是从胡英的床底下扫出来的,也许是胡英不小心弄掉的,等胡英回学校问问就知道了。

林羽如又捡起了另外一张照片,她发现这张照片是破的,被人挖了一个洞。

她把照片翻了过来,她只看了一眼,她的全身立刻就僵住了。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整张脸已经被人挖掉了。

林羽如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她一眼就从衣着跟形态上认出来了,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她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拍过这样一张照片,她已经很久没拍过照了。

而且,照片上的背景对于林羽如是完全陌生的。

她是在哪里拍的这张照片?

为什么会在胡英的床底下?

又为什么要把她的脸挖掉?

想着想着,林羽如猛地扔掉了照片,用手捂住了脸。

第七章6 “铃……”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把周峰从梦中惊醒。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早上八点。

好不容易周末可以睡个懒觉,周峰决定不理它。

周峰把头蒙进被子里,任由它催命鬼般的响着。

响了很久,它自己停了。

一会儿,它又响了起来。

周峰还是不管它,心里抱怨着,这么早爸爸妈妈都上哪去了?

铃声停了之后,又一次响了起来。

可是周峰实在不愿意起来去接。

打电话的人显然不甘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打着。

正常人打电话,一般响了几遍没人接以后,也就不再打了,除非有什么急事。

也许对方真有什么急事。

周峰终于被它吵得受不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真是个倒霉的早上!他穿起拖鞋,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暗暗咒骂那个该死的打电话的人。

他拿起听筒,不耐烦的说:“喂?”

那边没声音。

“谁啊?说话啊。”

还是没声音。

“神经病!”他咕哝了一声,挂掉电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房间走。

电话又响起来,响得那么离奇,那么刺耳。

周峰无奈的坐回到沙发上,厌恶的瞪了电话机一眼,第二次抓起了听筒,没好气的说:“喂?谁啊?”

依然没声音。

他有些想发脾气,一大早被人吵起来接一通没声音的电话:“我说你他妈是谁啊?说话啊!我还真服了你,这么早开什么玩笑?真是见鬼……”

没等他叨咕完,对方终于开口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的声音是那么冷、那么轻,轻得如此不真实,仿佛离开了话筒很远,又象是已经贴进了话筒。

周峰蓦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整个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张云!是张云的声音!

周峰有那么一刻无法呼吸。

对方的声音再一次轻飘飘的传了进来:“你带我回家……”

“咔嚓”一声,那边挂了电话。

周峰拿着听筒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手指也神经质般的抽动着,他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黑暗无光,没有一丝空气和缝隙的无间世界,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如果昨天傍晚的电话是个幻觉,那么,现在呢?

周峰清楚的意识到事情的可怕,更或者……是报应!尽管他从来没想过,也从来不相信这种说法。

但他相信,张云是真的回来了,而且象个冤魂一样无处不在,也许此时她就站在客厅里,在周峰无法用肉眼触及到的地方冷冷的注视着周峰!

是的,她昨天就是在家里接了周峰打回来的电话。

她接的是这部电话机,还是楼下厨房的那一部分机?

也许就是这部!

她的姿势跟周峰一样——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听筒!

想到这里,周峰一下子弹了起来,扔掉了听筒。

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他挂好电话,查了一下来电记录。

说实话,他并没有抱任何希望,他以为会象鬼片里面演的一样,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号码,或者是没有来电记录。

但是,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2309259,时间显示是八点十三分!应该就是张云打过来的。

尽管周峰觉得号码很熟悉,可他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是哪里的号码。

他反复的念着:2309259,2309259……,越念脑子越乱,越想不起来,于是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那边听起来有点吵,好象在街上。

“小峰,你起来了?”

“嗯,妈,你在哪?”

“我在买菜呢,刚好碰到刘阿姨,在这聊天,你要不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不用,妈,你知道2309259是哪里的电话吗?”

他听见母亲念了一遍:“2309259?不知道啊,怎么了?”

“哦,没事,随便问问。”

“今儿不是星期六吗?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妈,中午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一会儿我要去学校带一个同学去做这次文艺汇演的音乐……”

就是他自己这句话,使他在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号码。

想了半天,原来就是他们学校门口那间食杂店的电话!

他迅速的挂掉母亲的电话,拨通了食杂店的号码。

他发现,他居然紧张得呼吸有点困难。

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周峰问她:“老板娘在吗?”

“我就是,你是谁?”

“阿姨,我想问一下,刚刚有一个女孩在你那打电话吗?大概十分钟之前。”

“我不知道啊,我刚出去了,是我儿子在看店。”

“那你帮我问一下你儿子好吗?”

“他不在,出去玩了。”

“你能帮我找一下……”

周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个女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很夸张的尖叫,紧接着电话也断线了。

周峰楞了一下,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周峰没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考虑,他冲到房间很快的换好衣服,然后一阵风的跑出了门。

在楼下差一点跟买菜回来的母亲撞了个满怀。

母亲喊着:“小峰!你去哪啊?这么冒冒失失的!”

等周峰跑到食杂店,他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尖叫,原来是一辆外地的货车碾死了一条狗。

食杂店里一个人也没有。

那条狗还躺在路中间,货车开得太快了,从它的身上碾过去,露出了猩红的内脏,血还在慢慢的扩散……

它的眼睛睁开着,正好看着周峰,仿佛一下子把他看穿了。

周峰浑身抽动了一下。

他好象看见了自己正躺在那条狗的位置上!

他在跟自己的尸体对视!

(明天继续)

第七章7 王玲早上回到家,看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

奇怪!母亲出去了?弟弟呢?怎么把门锁了?

王玲从来没带过钥匙,因为母亲从来不会出远门,特别是星期六,母亲知道王玲每个周末都要回来的。

王玲的心里涌出一种不详的预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玲慌忙跑到隔壁家,一个男人正在院子里劈柴,王玲叫他:“木子叔。”

男人抬起头,看了王玲一眼:“玲玲回来了。”

“嗯,我妈呢?”

“哦,去医院了。”

“医院?谁生病了?”

“你妈病了。”

“怎么病了呢?”

“昨儿上午在地里干活,突然就晕过去了,她一个女人家,哪里干得了那么多的活?这不,病了吧?”

王玲一听,眼泪马上就滚了出来,她转身往外面跑。

男人从后面叫住了她:“你去哪?玲玲?”

王玲回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去看我妈。”

“你妈被送到市医院去了,昨天就送去的,你弟弟也跟着去了。”

“市医院?”

王玲顿时心惊肉跳了起来,如果母亲不是病得太严重,怎么会送到市医院?

男人看了看王玲,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硬塞给了王玲,叹息着说:“去吧,就在市医院,不过我不知道是在哪间病房,你去问一下吧。”

王玲千恩万谢了以后,一路哭着跑到了村口,坐上了去市里的汽车,她紧紧地攥着三百块钱,心里绞成了一团麻。

一路上,她的眼泪一直没停过,眼皮也狂跳不止,跳得她恐惧不安、六神无主,她从未如此害怕和无助过。

她不敢想,如果失去母亲,她要怎样带着弟弟继续活下去?

到了市医院,王玲很快问到了母亲的病房,她推开门,一眼看见了母亲正躺在床上输液,枯黄如蜡的脸、瘦骨棱棱的颞骨、尖尖峭峭的下巴。

母亲看起来是那样虚弱。

王玲什么也说不出来,扑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泣不成声,仿佛除了哭泣,她什么也做不了。

母亲挣扎着,用手无力的抚摸女儿的头发:“傻孩子,哭什么?妈没事。”

王玲断断续续的说:“妈,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你要有什么事,我……我跟小冬怎么办呀……妈!”

看到女儿哭得这样肝肠寸断,母亲的心脏也被绞痛了,她哽咽着,反复的说:“妈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半响,王玲止住哭,擦了一把眼泪,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妈,我不想上学了。”

母亲脸色一变,愠怒着:“你说什么?不想上学了?”

“嗯,我帮你干活。”

“你能帮我干什么活?简直是胡闹!”

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弟弟冷不防插了一句嘴:“我也不上学了。”

王玲跟母亲同时惊讶的看着他。

他一本正经的接着说:“我要出去打工赚钱。”

母亲楞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往外淌:“你才几岁?打什么工?谁也不许说不上学,我答应过你们的爸爸,再苦也要让你们读书,我知道你们都是妈的好孩子,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让妈操心,那就好好读书,特别是玲玲,妈还想看到你考上大学呢。”

躺在另外一张床上输液的妇女说话了,她无限感慨的说:“大姐,你真有福气,生了两个这么孝顺的孩子,我那两个儿子只知道在学校打架闹事,我病了这么些天,看都没来看我一眼,唉!人真的是不能比呀!我的儿子要有你的孩子一半懂事,哪怕让我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中午,王玲准备出去给母亲和弟弟买快餐,那个妇女告诉她,医院的斜对面就有一间快餐城,又便宜又干净。

王玲刚走出病房,她一眼看见从外科室走出来的一个女孩。女孩穿着一套深紫色的衣服,黑黑的长发直直的垂下来,飘逸而自然——那不是林羽如吗?难道她也病了?

女孩也看到了王玲,但是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下了楼梯。

王玲追过去:“等等我哦!”

女孩在楼梯上转过头,不确定的问王玲:“你是在叫我吗?”

没错,是林羽如的声音。

可是王玲发觉自己已经开始晕了,因为女孩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而且她的表情跟眼神是那么的陌生,最重要的是,她此时的样子完全不象一个学生!

王玲皱了皱眉头,喃喃的问:“你怎么在这儿?你生病了吗?”

女孩诧异的张大了眼睛:“我?你……认识我吗?”

王玲一阵晕眩,倏然间,她觉得自己象掉进了一个万丈深的冰窖里,浑身的肌肉都冻僵了!她僵立在那儿,脑子里一片恍惚:“你去过柳桥中学吗?”

女孩惊奇的看着她:“没有啊,柳桥中学在哪条路?”

王玲又一阵晕眩。她想,她大概是神智失常了。她盯着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失神的说:“我想,我可能是……认错人了,对不起。”

“没关系。”

“你跟我一个……同学长得……一模一样……”

“是吗?”女孩礼貌而冷静的笑了笑,转身往楼下走。

王玲忽然叫了声:“林羽如!”

女孩继续下楼梯,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反应。

正巧弟弟走出来,一边四下张望着,一边问她:“你在叫谁呢?姐姐?”

“叫鬼呢!”王玲有些懊恼的说。

王玲看了一眼外科室,把钱拿给弟弟,让他去买快餐,等弟弟下楼以后,她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在织毛衣。

王玲定了定神,走过去说:“阿姨,我朋友的东西好象拉在这了,让我来帮她问一下。”

女人抬起头看了王玲一眼,淡淡的问:“谁啊?”

“就是前面出去的那个女孩。”

“哦,你是说书敏吧?”女人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毛衣,在桌子上翻找着。

书敏?王玲楞楞的想,她说的是那个跟林羽如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吗?她叫书敏?她真的不是林羽如?

“没有啊,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

“好象是这个。”王玲一眼看见了桌子上一本写着“万书敏”名字的病历卡。

王玲随手翻开来看,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王玲一个也看不懂。

当然,医生写的字,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看得懂。

女人把病历卡合了起来,拿在手上:“是这个?”

“嗯……”

女人看着王玲,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看得王玲心里发虚。她问:“真的是书敏让你回来帮她拿东西的?”

王玲意识到自己可能露了马脚,但她仍硬着头皮说:“是的。”

女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小女孩不要学别人撒谎,如果你真是书敏的朋友,她是不可能会让你回来替她拿病历卡的,因为这本病历卡她从来不会带回去,她一直是放在我这儿的。”

说完,她把病历卡锁进抽屉里,走了出去,丢下了一脸茫然的王玲。

女人的话倒没有让王玲感到有多么尴尬,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管尴不尴尬的问题,她的脑子里已经被“万书敏”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塞满了。

一时间,三张同样的脸在她脑子里轮番交替着。

最先是厕所里流血的脸,然后是林羽如的脸,现在是万书敏的脸……

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三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这不合乎常理!上帝在搞什么?

王玲惶恐而迷惑的楞在那儿,她觉得头脑中昏沉得厉害,四肢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她想好好的想一想,仔细的分析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她的脑子里是一堆乱麻,一团败絮!

第八章1 林羽如跟周峰从“阿伟音乐制作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了。

因为音乐太多太复杂,所以一直从上午十点做到现在。

阿伟在制作音乐方面来说,确实是个很专业的人,反复的听着,把每两段音乐之间的接口处都剪接得听不出有任何漏洞,包括强弱和效果,做得近乎完美。

也因为他原来在江浙一带的歌剧院跑场演出过一段时间,做过一些歌舞秀,所以就林羽如编的舞台剧说了很多特别好的意见,都是林羽如根本没想到过的。完事以后,又多复制了一张CD送给林羽如,并祝他们演出成功。

林羽如本来对这个舞台剧就很有信心,再加上阿伟一指点,她更显得信心百倍,亢奋异常。

从阿伟那里出来以后,他们去音像店买了一台小型的CD机,和一对小音箱,排练要用的,周峰抢着要付钱,林羽如死活不肯,本来开始做音乐的钱就是周峰抢着付的。

他们买完东西刚准备走,就听见隔壁一间音像店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争吵,有许多人围在外面看。

他们本来没打算过去看热闹的,正想走开,周峰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操你妈!这钱老子就是不给!怎么样?我他妈拿去烧了也不给你们!

那是高阳的声音。

周峰慌忙推开人群去看,高阳已经跟他们打起来了,对方三个人,虽然不是很雄壮,但高阳只有一个人,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现在是在柳桥,也许周峰根本懒得管他,当然,在柳桥,除了周峰,基本上也没人敢跟高阳打,但这是在市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周峰没有想太多,跑进一间五金店操起一根水管冲了进去,疯了一样一顿乱敲。

“别打了!别打了……”林羽如惊慌失措的喊着。

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周峰赶紧拉着高阳跟林羽如跑出了人群,跑了很久,确定没人追他们,他们才停下来,很快拦了一辆回柳桥的汽车坐了上去,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说不定那几个人正在到处找他们。

“谢谢你,周峰。”

周峰摇摇头,看了看旁边的林羽如:“你没事吧?”

“没事。”林羽如捂着肚子喘气。

“肚子疼?”

“嗯,跑……跑疼了。”

周峰笑着问:“东西都没丢吧?”

“没,好几百块钱呢。”

高阳转过头问:“你们到这买什么?”

周峰说:“买CD机,做音乐,你呢?怎么跟人打起来了?这可不比在柳桥。”

“这回不是我的错啊,我是去买碟片的,他说八块钱,我拆开来试听了一下,等我付钱的时候,他又说十二块钱,那我就不要了,他说我拆开了必须要,我就跟他们吵起来了,不是这几块钱的问题,说得好好的八块钱突然变十二块,不是明摆着宰人吗?换成是你,你跟不跟他们打?”

“不是已经打了吗?”

两个人相对着笑了起来,一对冤家转眼成了朋友。

“周峰,以前对不起啊。”

一听高阳这话,周峰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他看到高阳额头上有一块很明显的伤疤,那是他砸的,虽然已经拆线了,但仍不可磨灭的扭曲在那里。

他本来是想跟高阳道歉的,可是他生平还没向谁道过歉,所以就说成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林羽如有些惊讶的问:“你也是我们一个学校的?”

周峰说:“是啊,还是我们同一个班的呢,你转学来的时候,高阳正好没来上课。”

林羽如直到现在才知道,高阳不仅跟她是同一所学校,还是同一个班,她原来以为高阳根本不是个学生,也难怪,高阳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整个一地痞混混。

高阳很自然的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笑着说:“被他砸破了脑袋,不过我星期一就回学校了,等会儿一起吃饭不?”

“好啊。”

周峰看了看林羽如,林羽如犹豫着,心想,等回到柳桥,天也黑了,一个人还是要出去找吃的,于是就答应了。

车窗外暮霜沉沉,天真的要黑了。

第八章2 林羽如刚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立刻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怪异事情。

她早上看到的那张被人挖了脸的照片,此时居然被贴到了窗户上!

她记得早上看到以后,因为害怕,她当时就把照片撕碎了,然后跟垃圾一起扫出去了的,怎么会在窗户上?

是谁干的?

谁知道她早上看到了照片的事?

李霞吗?

今天,整间宿舍就只有李霞一个人在,可是李霞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羽如看了看李霞,她仍是那样一动不动、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头凌乱的黑发。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这样躺了整整一天。

林羽如觉得李霞这两天很反常,林羽如不知道在李霞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霞就这样没日没夜、昏天暗地的躺着,仿佛想就这样睡死过去。

林羽如走到窗户边去撕那张照片,她发现照片是从外面往里面贴的,于是,她把窗户推开,把手伸出去,用力地撕了下来。

她惊奇的发现,这张照片除了脸被挖掉之外,没有任何撕裂过的痕迹!

这不是李霞干的!

李霞还没有把撕碎的照片拼到没有裂痕的本事!

林羽如走到床边,在上铺找到一个打火机,然后再走到窗户边,把照片烧着了。

一股橡胶的臭味扑进她的鼻孔,火快要烧到她手指的时候,她扔掉了要烧完的照片。那一团忽明忽暗的火轻飘飘的往下坠落,就象一只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在窗户边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的意识漂浮在遥远的天边,她的思想埋葬在一层冻结了几千年的寒冰里,冷得凛冽、冷得麻木。

许久,她才关上窗户,坐到李霞的床边,掀开被子,用手摸了摸李霞的额头,全是冰冷的汗水。

她轻唤着:“李霞!李霞!”

“嗯。”李霞睁了一下眼睛,马上又闭上了,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虚弱,两天没进食,换成谁也受不了的。

林羽如扳过李霞的肩膀,让她平躺着,然后用毛巾帮她擦脸上的汗。林羽如的心里涌出一丝酸楚:“李霞,你别这样,你得起来吃东西,你要再这样睡下去,你会死掉的,李霞。”

李霞缓缓的睁开眼睛,瞟了一眼窗户,然后又看着林羽如,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无助和凄凉,她蠕动着干燥得快要裂开口子的嘴唇,暗哑的说:“我好怕。”

“怕什么?”林羽如握住她的手。

“有人。”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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