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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诅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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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的,他一下子被置入了一个看似有声其实却静得要死的无声世界里。怎么了?是他突然失聪了吗?他张嘴说话,却丝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又将手指放到耳边揉搓,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心头一沉,这不是耳鸣,而是耳聋,是的,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深蓝的天空往下压,把深蓝色涂在了这个无声的世界上,来往的行人,过往的车辆,远处的卖早点的小摊,所有都变成了深蓝色,他左右环顾,发现行人,车辆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更确切些说,这种慢镜头像大导演吴宇森的风格。每个行人的表情都十分木然,他们只是机械地而且是吴宇森慢动作式地行走着,仍然空荡如野,仍然声息皆无。又仰脸看天,天离自己很近,深蓝色,很压抑。天空似乎在旋转,在逆时针旋转,而脚下的大地也动起来,它是在顺时针旋转。他的头有些发晕发沉,已完全不是刚才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的感觉,胸口很闷,他想吐。  

“啪”“啪”!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很遥远。但声音是越来越大的,来人应该正走进自己。周围仍是没有一点声音,这个压抑的深蓝色空间里,只有这个脚步声,而且声音正越来越响,回声也出现了,像是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声一层一层的传向远处,并最终消失。他有些惊恐地转动着身子四处去看,却看不到有人正朝他走来。脚步声更响了,他仍然看不到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身体像是长在了地上。他的双脚根本无法移动。一粒汗珠顺颊流下,他真的有点惊慌了。大脑中打了个闪,他的眼神里又没有了任何东西,目光茫然,痴痴地望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汗珠掉在了地上,很快就渗进地面。脚步声戛然而止,回声在最后响了一下后也没了声息。世界又安静下来。  

两只手从后面伸出,在谭增的后背猛地推了一下,谭增站不住,往前踉跄了几步,他“啊”了一声,缓过神来,好象刚睡醒的样子。与此同时,听到身后“啪”的一声,转身一看,地上是一个摔碎的花盆,花盆里的泥土洒了一地。碎花盆的旁边,站着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男人的个子很高,身体却十分瘦削,穿着一身中山装,土黑色的裤子,脸色蜡黄,一脸的严肃,像是从农村或县城来的。此时的谭增又听到了风声,行人的说话声,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天色一下子亮了,深蓝色褪去,五彩世界呈现在眼前,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谭增一头雾水,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他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土气的中年汉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谭增,也不说一句话。

一些行人已将两个人围住,有人对谭增说:“小伙子,你得感谢这位大哥呀,要不是人家推你一下,那个花盆就砸在你脑袋上了。”

也有人说:“是啊,你的脑袋差点被砸开了花。你这人也真怪,那花盆掉下来时,我们大声喊着让你闪开,你怎么一动也不动啊?”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中年男子又看了谭增一会儿,冲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来。”言罢转身挤过人群就走。

谭增预感到这个男人有一种神秘色彩,也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刚才的怪事绝非偶然,这个男人也许知道真相,于是他也挤出人群,在后面紧紧跟着。  

中年男子拐进一条窄马路,这里行人较少,男人停住脚步,谭增随后赶到。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着谭增,开口问道:“你是警察?”

谭增一惊,他穿的是便服,这个人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中年男子仍是一脸严肃,不等谭增回答,又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一件奇怪的杀人案件?死者都是情侣,死时脸上是迷人的笑容,二十多个小时后尸体会自己溃烂掉。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在你们公安局,是你主抓这件案子。”

谭增心中更加吃惊,眼前这个男人不象在都市里生活,却对这件案子了解得一清二楚,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第四章 节外生枝 5

谭增微微一笑,说:“这位大哥,我先谢过您刚才救我一命。您说的都正确,我叫谭增,是刑警队队长,正在破这件杀人案。只不过我想问您,您是怎么知道。。。。。。”

“你什么都不要问。”男人抢过谭增的话说:“我在这里只奉劝你和你们刑警队一句话,不要再查这件案子了。”

谭增一愣,问道:“为什么?”

男人回答说:“再查下去,你会没命的。刚才掉下来的花盆就是一个例子。”

谭增听了吃惊地问道:“那不是个意外吗?莫非是凶手。。。。。。”

男人点了下头:“那不是意外,小伙子,那是凶手对你的警告,凶手若是想杀死你,我根本没办法救你。听我一句话,适可而止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话已经说完了,谭队长,再见!”男人说完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谭增见状不禁暗暗着急,他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对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若是让他说出真相,那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所有的谜底就解开了。想到这里谭增急忙在后面追了上去,边追边叫道:“哎!这位大哥,你等一等!”男人却好象没有听见,步子仍然很急。  

两个人一前一后,拐来拐去,拐进这个小区的一条著名的小吃街,现在正是吃早点的高峰,小吃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谭增追到小吃街上再找那个中年男子时,已然不见了踪迹。

谭增急地一跺脚:“嘿!这么重要的线索,还是给丢掉了。”无奈下只得往回走,低头看看表,吃早点是来不及了,他得加快速度,否则上班就迟到了。  

当谭增赶到局里时,恰到上班时间。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的刑警队员,一看谭增,笑道:“队长,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啊?睡觉睡过头了吧?”

谭增不便向他们解释具体情况,只应付道:“睡过了睡过了,这不,早饭还没吃呢!哎,局长在吗?”

“就在局长室呢,局长正和杨瑞谈话呢。”谭增听了急忙迈大步去局长室,身后又传来那两个刑警的声音:“队长,没吃早饭一定很饿吧?我们给你买份煎饼果子怎么样?”

“谢了!”谭增答应着,却头也不回,急匆匆走过去了。  

到局长室门口敲门,刘局长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谭增进屋一看,刘局长与杨瑞正面对面坐着谈话。杨瑞冲谭增打过招呼:“队长,早!”

谭增点头“恩”了一声。

刘局长抬头看着谭增,笑呵呵问道:“小谭啊,今天你可来晚了,警服还没换上呢,这可不像你谭队长的作风啊。”

谭增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刘局,我又遇到一些新情况。”

刘局长见谭增表情严肃,也收起了笑脸:“好吧,你来的正好,我正和小杨谈论这件案子。把你的新情况说来听听。”   

谭增搬了把椅子坐下,又喝了一口水,才开口说道:“昨天夜里有人要杀我!”

一句话可让刘局长与杨瑞吃了一惊,杨瑞问:“是谁?”

谭增说:“那个嫌犯拿着匕首,戴着一个面具,身材很是魁梧,我跟他进行了搏斗,后来我把他的面具抢了下来,他急忙扭脸,匕首在我前胸划了一下。”

刘局长说:“你受伤了?”

“没关系,轻伤而已。”

“那你看清凶手的面目了吗?”

“没有十分看清,在他扭脸的瞬间,我看那人好像就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伍振豪。”

杨瑞一听,拍了下大腿说:“又是这小子!我就知道是他!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看啊,这凶杀案的凶手准是他,没错!”

刘局长摆了摆手制止住杨瑞,又示意谭增说下去。

“那个人跑掉了,但丢掉了他的面具。我仔细地观察那个面具,是一个血红色骷髅,但奇怪的是这面具竟流下了眼泪。”

杨瑞“扑哧”笑了:“面具流眼泪?队长,你做梦吧?”

刘局长紧皱双眉没有说话。

谭增接着说:“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呢。那面具不停地流泪,像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后来面具变得柔软起来,像胶水,进而又像水,再进而。。。。。。”谭增说这些时又看到了当时的情景,脸上显出紧张的神色。“进而怎么了?”杨瑞问。

“消失了!”

“消失了!”杨瑞与刘局长均大吃了一惊。

谭增又说:“消失了,神奇地消失了。我可是一夜没睡好啊,也没琢磨清楚它为什么会消失。今天早晨,我本该早就到局里的,可是中途又遇到一宗怪事。我突然失聪了,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到一阵神秘的脚步声,天色很暗,到处是深蓝色,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突然,一个中年男子推了我一下,我才恢复了正常,就在那名男子推我的刹那间,一个花盆从高空落下,砸在我起初站着的地方。”

“中年男子?”刘局长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谭增说,“中年男子,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从农村或从县城来的。他还警告我说不要再查这件案子,否则我会没命的,刚才摔下的花盆只不过是凶手对我的警告。他说完这些就走了。我想追上他向他了解更多的情况,可惜的是,他甩掉了我。”

“这么说,”杨瑞点了点头说,“这名中年男子知道这件案子的真相。”

谭增说:“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刘局长问:“这名男子的相貌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他很瘦,脸色蜡黄,穿一身中山装。”

“好吧!”刘局长说:“现在把伍振豪和这名中年男子作为重点对象,尤其是那名中年男子,撒下足够的警力,一定要把他找到。你们两个人现在就去分派一下,一定要尽快破案,市领导,省领导,都很重视这件案子啊!”

谭增与杨瑞急忙站起来答道:“是!”刘局长又点了下头,两个人才转过身去走出局长室。  

“队长,你打算怎么办?”杨瑞问。

谭增说:“要密切注视钢铁厂,伍振豪一经出现,马上带他到我们这里来。至于那中年男子,我会在计算机中绘出他的相貌,让全市警员在S市展开全面搜查。”

两个人边走边谈,谭增的报话机响了。

“喂!我是谭增。什么?伍振豪带过来了?很好,马上把他带到局里,我在这里等着,要快!”谭增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杨瑞听了自然也非常高兴。  

伍振豪被带来了,他的态度仍然很强硬。“我是你们的客人,不是罪犯,我不应当在审讯室。”他恶狠狠地对刑警队员这样说。

谭增满足了他的要求,再加上杨瑞,三个人在谭增的办公室里展开了谈话,无疑,这是一场艰难的对话。

第四章 节外生枝 6

“伍先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谭增冷笑似的说。

“我可不这么认为。”伍振豪粗暴地回答。

“那么好吧,为了让伍先生尽快离开这里,我们就开门见山。我首先想说的是伍先生和我是不是昨天夜里就见过面了,而且是很亲近的见面?”

“乌鸦!”伍振豪盯着已穿上警服的刑警队长,黑色的警服又使他想到了那种令人晦气的黑鸟,他认为要是高大的他穿上这身愚蠢的黑色行头的话,自己看上去一定像只笨拙的黑熊。

谭增的问话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看着谭增,沙哑着嗓子说:“你不是说要抓紧时间吗?为什么又问这些近乎扯淡的问题呢?”

“伍振豪,你说话干净一点!”杨瑞拍了下桌子,厉声说道。他自始至终就厌烦这头怪物,尤其是这家伙的蛮横的脏话。

伍振豪扭脸看了看杨瑞,“嘿嘿”干笑了两声:“别生气,小东西,哪天有机会我送你下地狱!”

“你!”杨瑞气得要站起来,被谭增拦住:“小杨,坐下!我与伍先生谈话,你听着就是了。”杨瑞“哼”了一声,气呼呼坐下不再说话。

谭增又转向伍振豪说:“那么请伍先生告诉我,你昨天夜里在哪里?在干什么?”

“你们警察怎么净问废话呀?在夜里当然是陪我老婆睡觉了。”伍振豪回答得很不屑,他知道谭增不满意这个答案,下一步谭增应该拿出那个面具质问他了,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一幕有趣的话剧,他是这部话剧的导演。  

不过这一次导演错了,剧情发生了变化,谭增并没有拿出那个面具,消失的东西如何拿得出呢?是它打乱了导演的计划。谭增接着问道:“伍先生一家三口突然在几天前失踪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搬到哪里去住了?”

“讨厌的乌鸦!”伍振豪暗骂一句,回答道:“我们搬家也有碍于警察同志办案吗?”

“你们为什么搬家?”

“他妈的废话,我老婆病了,要住院,我得在医院照顾我老婆。另外,也为了摆脱你们这群该死的乌鸦!”

谭增冷冷地看着伍振豪,他在琢磨面前这个粗暴的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谭增作了一个深呼吸,口气缓和下来,他尽量用真诚的口吻说:“伍先生,我们真心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相信您看电视听广播也已经知道,市里连续死了十多个人,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不能尽快破案,我们S市就将长时间笼罩在恐怖之中,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失自己的生命。伍先生虽然粗犷,但也不希望这样的惨剧一幕幕发生下去吧?我相信伍先生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伍先生果真知道这个案子的某些线索,希望您积极协助我们。我们以及全市人民都会感谢伍先生的!”

伍振豪丝毫没有被这些话所感动,而是暗暗冷笑,什么?这个案子的某些线索?他伍先生知道事情的全部,只不过他不能将这些告诉乌鸦们,他必须自己解决这件事情。刑警队长的这种心理战术在他身上是毫无作用的。他的声音更沙哑了:“谭队长,你的话真让我感动呀。不过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不上你们任何忙。这样吧,你们继续查这混蛋案子,而我呢,一旦有了线索,一定告诉你们,怎么样啊?”

这样的回答才是地道的废话!谭增满希望用真情打动这位伍先生,现在看来彻底失败了。他发现伍振豪在说这番话时眼睛里有许多令人琢磨的东西,那双眼睛里有冷酷、凶险,也有冷笑与不屑一顾。

谭增有些丧气,他已经感觉到了,从伍振豪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  

“好吧,伍先生,”谭增最后说道:“我看今天咱们就谈到这里吧。伍先生回去之后再考虑一下,看有没有忘记要对我们说的东西。您现在可以走了。”

“嘿嘿嘿。”伍振豪心中得意地笑着:“小乌鸦,我的确有很多东西没有告诉你们,其中之一就是我要把你和你旁边的这个小子都杀掉。哈哈哈!”

他站了起来:“既然这样,对不起,警察同志,我要回工厂上班了,你们可耽误了我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工资。再见!”

杨瑞在一旁早已忍耐不住,他不明白队长为什么对这家伙彬彬有礼,更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放伍振豪走人。

“慢着!”杨瑞挡住伍振豪的去路,冷笑一声说:“姓伍的,别装蒜了,我看你就是凶手!昨夜要杀我们队长的就是你!杀害孙健胡晓琪等人的也是你!你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伍振豪听了这些话并没有生气,但他伸手抓住了杨瑞的衣领子,用他的话说是抓住了乌鸦皮:“听着,混蛋,办案要有证据,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话,我就真的掐死你成为杀人凶手!”

杨瑞的衣领被抓,他感到脖子异常的难受,伍振豪冲他说话时,口腔里的气味简直令他呕吐了。

谭增的怒火也已撞了上来,虽说小杨说话有些过分,可是这姓伍的竟敢在这里抓住一个刑警队员并进行威胁,谭增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住手!伍先生,请你自重一些,这里是公安局,是刑警队!”

伍振豪手一松,放开了杨瑞,扭过脸来凶恶地看着谭增:“想抓我就拿出证据,笨蛋!”

他把杨瑞推在一边,大踏步开门走了出去。  

谭增站着没动,杨瑞着急地说:“队长,就这么放他走了?”

谭增平静地说:“伍振豪说的没错,抓人要有证据。”   

伍振豪走出了刑警队,他的脸上浮出得意的微笑,哈!他胜利了,他打了个大胜仗,他把堂堂一个刑警队长涮得不知所措,小警察一定气炸了肺呢!连日来压抑的心情终于在此刻舒服了一些。他感到唯一迷惑的是,小警察为什么没有拿出那个面具问他?是对方忘记了吗?不可能的,他知道对手是个极精细的人,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掉。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一时想不通。不过,这些倒不是首要问题,他的首要问题是先庆祝一下自己的这次伟大的胜利,然后准备今天晚上的行动,去干掉那个女人,一个柔弱可怜的猎物。

第四章 节外生枝 7

谭增、杨瑞又把与伍振豪谈话的内容向刘局长做了汇报。

刘局长说:“这么说这个伍振豪是个刺头儿了?小谭,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姓伍的?就这么放了他?”

谭增说:“我打算派人跟踪他,找到他们一家三口现在究竟住在什么地方,然后密切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刘局长点点头说:“很好,小谭啊,我已经说过了,这件案子由你和小杨负责,只要你们认为是对的,就大胆去做,也不必事事都向我汇报了。”“是!”   

于是两个人离开了公安局,一同赶奔其他案发现场调查,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同时派老赵和小张再到伍振豪所在的钢铁厂去,但不要惊动他,而是跟踪他。  

这是一件既可怕又令人讨厌的案子,真不知道凶手是怎样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作案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引起警察注意的东西,谭增觉得这个游戏并不好玩。以前破案,再精明的罪犯也会留下蛛丝马迹,而只要抓住哪怕是一丁点的线索,就可以顺藤摸瓜直至最后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在这个过程中,警察与罪犯在做着有趣的斗争,斗智斗勇,各显神通,均可以把全身解数施展出来而心中大叫“痛快”。

这起案件则与众不同了,“这是一条泥鳅!”刑警队长这样形容它。

他认为凶手和凶手所犯的罪恶都是泥鳅,光滑得甚至不产生任何摩擦力,再粗糙的手掌也抓不住他和它。自从接触到这起案件,谭增就很窝火,他现在所知道的还是那些表面上的文章,仅有的两个重要人物中年男子、伍振豪,一个神秘,一个混蛋,却都不晓得人情。

泥鳅很滑,光滑的泥鳅。

烦心的事总是接踵而来,正午正当谭增与杨瑞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吃牛肉面时,谭增又接到了报告,在某胡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仅从死者的年龄判断,谭增就知道这与他的泥鳅案件无关。他气愤地说了一句“节外生枝”,便与杨瑞撂下饭碗火速赶奔案发现场。

杨瑞本打算吃完午饭后陪女友楚君雨的,但眼下那具五十多岁的男尸取消了他的计划,无奈之下他打电话向楚君雨道歉,并解释了原因。只是他没有想到眼前这起凶杀案的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女朋友。  

“这回不是泥鳅,而是一块儿可怜的小石头。”谭增有点神经质地对自己说。因为在现场收集了所有线索之后,谭增知道这起案件比孙健、胡晓琪的案子不知要简单容易多少倍,瞧吧,凶手把指纹都留下了,现今的杀人凶手竟会留下自己的指纹!可见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家伙。谭增竟给气乐了。

小石头,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捡起来并把它扔进垃圾筒内。

这时又挤进一个小伙子,指着胡同口的那只菜篮子说好象是他的邻居方文礼的母亲使用的。多无聊的案子啊,可以这么顺利地办下去。谭增、杨瑞火速赶到方家住处。  

使劲敲门,没有人答应,破门而入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可怕的家庭。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横躺竖卧在房间中,一颗睁着眼睛的人头与它的躯体分开了。两位老人死了,单单不见了儿子,一采集这里的指纹,与胡同里留下的相同,于是很容易就得出结论:凶手基本上就是方文礼。

多简单的凶杀案啊!  

“呀!不好!”杨瑞突然想起了什么,竟叫出了声。谭增纳闷问道:“怎么了?”杨瑞皱眉说:“方文礼?我想起来了,队长,你知道那个私人女侦探萧荫可与我女朋友是好朋友吧?”

谭增奇怪道:“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杨瑞说:“我听君雨说,她的那位好友萧女探虽然漂亮,但是现在还没有男朋友,有一个叫方文礼的先生正在追求她。队长,恐怕那个方文礼先生与咱们的嫌疑犯方文礼是同一个人呀。”

“哦?”谭增说:“这倒是没料到的。你见过这个方文礼吗?”

“没有。”杨瑞摇了摇头。

一个警员递给谭增一张照片:“队长,这是在卧室的抽屉里发现的。”

谭增接过照片一看,上面有三口人。

“这是方家的全家福,中间那个年轻人就是方文礼。”一个邻居在一旁作介绍。

谭增看着照片上的方文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看得出这是一个文静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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