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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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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

左右四顾却不见白琦轩,众人从后门进入院内。应小怜狐疑的看着这里心想:这里怎么多的姑娘站在院里啊……

艳妇人看着应小怜笑着:“姑娘,以后你叫我徐妈妈就行了,这些姑娘们都是你的姐妹。”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依翠楼啊。”

“什么依翠楼?白琦轩呢?”

“白少爷已经把你三百两银子卖给青楼了啊,这是字据。”

“你说什么?……”应小怜闻听气的昏了过去。

房中的四根红烛正无声无息的流着红泪。“啊呦”应小怜一声轻叹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卖入青楼。忿恨之下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把茶壶狠狠的砸在地上,挣扎着下了床拾起茶壶的一块碎瓷片架上了脖颈上眼泪似断线珍珠漱漱落下。

“住手,姑娘。”老鸨徐四娘闻声进来,看见应小怜正要刎颈自尽一声大喝。

“你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哎,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啊。好,好,好。我不过来,咱们有话慢慢说,姑娘你先放下那劳什子,你手都留血了。”

“我已没脸苟活于世了。”话音刚下,应小怜手中瓷片划向玉颈,“嘤咛”冷哼一下血流如注整个人瘫软倒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小怜隐隐听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说话。

“丘大郎中,我这姑娘真的没事了吧?”

“徐妈妈放心,这位姑娘本身是体弱内虚又是脉有喜兆,手上之利物再要是再偏那么一点,可真是回天无术了。好了,一会叫个伙计到我药店拿上两副药就成了。”

“那好,有劳丘大郎中。你家两个令郎还好吧?都十岁了吧?”

“呵呵,托徐妈关心。那两个犬子今年都十二了。”丘郎中一提起他那两个双胞胎儿子丘仁心,丘妙手。满脸都是笑意,向着徐妈妈一抱拳告辞了。

房里只留下了徐妈妈,看了下仍‘昏迷不醒’的应小怜叹道:“又是一个可怜的姑娘,这白老二又作孽了……”徐四娘看见了应小怜眼角有两行清泪落下,轻身坐到了应小怜的床边。

“姑娘,你如今是身孕的人了,不为了自己也要想想你腹中的胎儿。若是你不想要这孩子,徐妈帮你买药堕了。”

应小怜是六神无主了,这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灭门惨祸,被骗失身,卖入青楼现在又有了胎儿,怎么办?应小怜一次一次的问着自己可是没有答案,心乱如麻。

徐四娘目光看着桌上的燃烧的蜡烛喃喃自语道:“你也是个苦命的姑娘啊,就和四娘一样。四娘家中兄弟姐妹有七个又摊上了一个嗜赌如命的爹,家里的一切都被爹爹卖了。四娘九岁被十两银子卖到了依翠楼做烧火丫头。”徐四娘说到这里已经是声音哽咽,应小怜张开眼睛看着徐四娘微微抽泣的后背。

徐四娘拿出了汗巾轻拭了双眼,挤出了一丝笑容接着说道:“四娘到了十四岁就做了红倌,每天都要以卖笑为生,攒下点银子就偷偷回去给娘,就想能让爹爹不要再去卖弟弟妹妹了……。后来被爹爹知道了逼着我娘交出银子,我娘不肯被爹爹活活打死了,兄弟姐妹们也全被卖了。四娘那时候也和你一样只想一死了之,可是后来四娘想通了,只有活着才会有办法。四娘做了依翠楼的头牌,攒了些钱到处托人打听兄弟姐妹的消息,可是一点回音都没有,最后四娘干脆买下了这个依翠楼做了老鸨子。哈哈哈……”

四娘嘴里笑着,眼泪却大滴大滴落下。应小怜哭着抱住了和自己一样饱受苦楚的徐四娘……

打那时起,依翠楼里多了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青倌清芷。起初有不少文生公子要花钱买青倌。都被徐四娘拒绝了,到后来在依翠楼中摆了一块青丝幔帐,幔帐以叠罗汉的针织苏绣而成。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的人,应小怜就在里面为客人弹琴作画,她现在不想死了,她在等年末宋高宗游街巡视时,拦御驾为全家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人算往往就不如这天算,才过了两个月。这天徐四娘告诉应小怜晚上国子监少卿公子王宝儿把依翠楼全包了宴请朋友,到时候要请风清芷弹琴助兴。徐四娘见应小怜面有难色,忙问何顾?应小怜摇头说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不碍事。

徐四娘问:“莫非姑娘认识王宝儿?”应小怜苦笑摇头……

晚上依翠楼把楼下大厅布置完毕,把应小怜的幔帐移到大厅宴席旁边。

酉时刚过,依翠楼门前就已经是车水马龙了。来的大都是二十岁年轻公子,一个时辰之后人业已到齐。应小怜在幔帐之后看见了那个狠心的白琦轩……

轻歌曼舞中,一桌人都频频向着首座肥胖公子敬酒。

“恭喜王兄,贺喜王兄。令尊因扬州除逆有功被升为御史中丞。日后王兄更要多多照顾我们兄弟啊。”

“哈哈哈,自己兄弟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了,只要我王宝儿在大家就有酒喝,有肉吃,干了。”说完拥抱起身边的姑娘一阵上下其手。

席上有个身穿白色长绸衫的说道:“小弟听闻那逆贼应天雄是王兄的岳丈,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宝儿一听这话整个人象是被抽了一鞭,跳了起来一把推倒怀里的姑娘:“姓苏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当日圣上问我父应天雄是否与我们王家是亲家?我父回圣上做臣子的就应该尽忠于皇上,杀尽乱臣贼子就是对皇上忠心,这才会让皇上才会灭了应氏一门。苏兄你今日突然这样说算什么?”王宝儿把整张桌子掀翻在地。“哼,不识抬举的东西。”

王宝儿恨恨的离开,只留下满桌不知所措的公子哥们儿都责怪起苏乐福,不消片刻都走的干干净净。

应小怜在幔帐之中将席上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惊鄂的目瞪口呆,自己父亲看作兄弟之人竟然是幕后灭门惨祸的主使……。回到房中应小怜哭着刺指写下一封血书状纸,状告王子其贪慕荣华污蔑扬州刺史应天雄,伤心流泪一夜未睡。

第33章:香消玉殒

第二天天刚亮,应小怜仍穿着昨天宴会的藕色长裙,将一纸血状投入大理寺。大理寺主审官洛时祥一看,见告的是当今朝庭第一大红人三品大员王子其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胆民妇,以民告官你这状纸上所说的可是实情?”

“民女句句属实望大人明察,还我父清白还我一门公道,将那忘恩负义的王子其绳之以法。”

“大胆,本官审案还用你来教吗?来啊,给我将这刁妇拿下,等本官调查后再做定夺。”

两旁的衙差架起了应小怜投入了女牢,一路上是应小怜哭叫着:“冤枉啊,大人民女冤枉啊。青天无眼啊……”

洛时祥拿着这封血状打马赶往御史府,去见王子其。王子其拿过血状纸,一声轻笑:“洛大人,你看这个案子应该如何断呢?”

洛时祥斜坐在太师椅上道:“王大人,卑职认为这是刁民的污告大人。”

“难得洛大人明鉴,这应天雄一案是当年皇上所定,应天雄逆天而行死有余辜。”

“是,王大人说的对。”

“你回去将那逆臣之女带来,我要亲审。此事不宜多传,若是引的龙颜不悦,你这个大理寺四品主审官担当的起吗?”

“大人教训的极是,卑职这就去提那罪妇。”洛时祥额头上冷汗淋漓了。

“去吧,别太招摇了。”

等洛时祥走后,王子其走到书房架子上拿起了那被剖成了两半的乌木簪。喃喃说道:“本想放你一马,但是你却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却来投。”顺手把乌木簪扔了。

应小怜被口中塞入破布,手镣脚靠的放进了一辆黑布遮严的马车之中,一路奔向御史府……

御史府密室之内,王子其正看着怒目而视的应小怜。“宝儿,我们可是有很久没见了啊,哈哈哈。”王子其摘下了应小怜口中的破布,手在应小怜脸轻拍了几下。

“呸,忘恩负义的东西。”

“哈哈,你爹当年仗着刺史,要我家宝儿入赘你家,今天我倒要看看应天雄的女儿。”王子其一把扯开了应小怜的外裙“哈哈,小腹微隆。这是应天雄教的女儿啊,也不知道腹中是谁的种。”王子其淫笑着摸了把应小怜的胸,哈哈大笑。

应小怜一声悲鸣:“爹娘女儿不孝,不能为你们昭雪沉冤了。王子其我化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应小怜用尽全身之力撞向密室窗棂的角上,顿时脑浆四溅香消玉殁……

王子其唤过当晚巡夜的下人李目和牛二,命他们把应小怜的尸身丢到五柳坡乱葬冈喂野狗。两个下人到了五柳坡从马车上搭出应小怜的尸身,只看见应小怜死不冥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们,额头上白红花花的脑浆混着血水更把两个下人吓的魂飞魄散。

两个人找来了铁锹挖了一个大坑,李目将半裸的应小怜外裙遮好,牛二还脱下了自己衣服盖在应小怜的身上,用手帮应小怜合上了眼,埋好了应小怜后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回了御史府。

善恶到头终有报,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两个下人因为做了这件善事才逃过了一劫……

陈梦生听完了应小怜的叙述,大怒道:“如此人面兽心的畜牲活着何用,应姑娘待我查明此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应小怜止住啼哭:“判官大人,小怜还想求大人一件事。万望大人答应。”

“姑娘请说。”

“我想请判官大人将我的骨灰带回扬州,葬于我父母身边。”

“我答应你,你看现在快近五更天亮了,我将姑娘先送入轮回吧。”

“不,没看见恶人的下场小怜不入轮回。”

陈梦生看了看天,东方已快破晓:“应姑娘先入这空酒坛中,这天就要亮了啊。”

“谢谢判官的垂怜,应小怜永记大恩大德。”一道黑烟进入了空酒坛子里。

天亮之后,陈梦生来到了狮子胡同,果然是有应小怜所说的那么一家朱漆大门,大门两边各有一只石狮子的别院。上前啪啪啪一打门,时隔许久才听得院里有人出来开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了半个老翁的脑袋:“你找谁?”

“敢问老丈这里是白琦轩的别院吗?”

“呵呵,这位公子,小老儿姓董十年前我从一个姓苏的公子手里买得此院。住了十年了,可不曾听说过这里有个叫白琦轩的。还请公子多走一步,问问别家吧。”

陈梦生看那老汉所言不似做假,只好向董老伯作揖告辞了。狮子胡同不大,只住有三四户人家。陈梦生逐一拍门问访,终于寻问到了一个老妪才有了一些眉目。那白琦轩十五年前不知道是因何事突然搬走将此院送给了一个姓苏的人,到底后来搬到哪里去了就无人知晓了。

陈梦生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临安城中的烟花之地——柳浪闻莺。依翠楼在临安城中近百家青楼中也算的上是头挑了。陈梦生是第一次来这种烟花地,站在门外被楼上的姑娘们指指点点。打里面走出了一个小厮远远的就唱着喏朝陈梦生而来:“这位公子可是眼生的很啊。来,来,来进来喝杯水酒吧。公子可是有相好的姑娘?这会子儿姑娘们还没全起呢。”小厮说完动手准备去拉陈梦生,陈梦生一个反手推将那小厮推出老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的楼上看的姑娘们是一阵娇笑,都向那陈梦生戳戳点点的。

“我是来找人的。”

“唉唷,好强壮的公子啊,不知道公子是来找哪位姑娘啊?”老鸨子带着大茶壶迎了过来。

“我要找徐四娘。”陈梦生看眼前的老鸨不过四十来岁应该不会是徐四娘的。

“去……去……去,我们……这里……没有……没有……徐四……娘。”敢情这个大茶壶还是个结巴。老鸨听到徐四娘三个字脸色一震,刚刚还是笑若桃花一下子变的严如刀霜。

“公子要是来依翠楼来寻开心的我欢迎,若是只为来找徐四娘的,旺财送客。哼!”

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的小厮,厉声喝道:“滚,快滚。”陈梦生朝那小厮一瞪眼,那旺财吓的一缩脖子跟着老鸨和大茶壶回了依翠楼。

这是怎么了?白琦轩不知去向?徐四娘又找不到?十五年前的那段公案又该如何了断?……陈梦生一边走一边想,正在陈梦生一愁莫展的时候,身后有人轻声叫道:“公子,请留步。”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叫住了陈梦生。

“如花见过公子,公子请跟我来。”如花四下观望见无人注意才迈步而行,陈梦生随其身后。两个人一直到了苏堤,如花才停下了脚。“公子,如花十二岁被卖入依翠楼幸得徐妈妈垂怜收为青倌,后来徐妈妈出了事。依翠楼再不是从前的依翠楼了,不知道公子你找徐妈妈是为何事?”

“如花姑娘,陈梦生找徐妈妈是为了十五年前的一件公案。”

“啊……也是为了十五年的事啊?你是什么人?”如花口气一下子变的很紧张。

“姑娘放心,我只是要为十五年前受冤而死的人讨一个公道,我是什么人姑娘你就不要过问了。”

如花看着陈梦生一脸的忠正应该不象是坏人吧,便道:“那公子你到临安城北采荷村去找徐四娘吧,采荷村东水井边第一户就是了。如花告辞了,愿公子也能给徐四娘一个公道。”

陈梦生看着远去的如花,心里充满了不解,也许只有等找到徐四娘才会知道十五年前所发生的事吧。赶到了采荷村这天都已经黑了,好在村东就只有一口水井,井边也只有一户人家。

门拍三下,屋里有老妇人应声。打着门缝之中看见有火烛之光缓缓而来,听得开门声陈梦生打眼一看。“啊……”陈梦生被那人着实的吓了一跳。都说这只有人吓人才会吓死人,陈梦生在幽冥界见过的死人魂魄也不在少数,什么青面獠牙的,赤发碧眼的,舌头拖在外面的……,可是都没这眼前人恐怖。此人头发稀疏,很多地方都露出了血红色的头皮。满脸高低不平的肌肉向外翻着,双眼的眼皮和嘴唇已经是了残存的几块皮了,一口的牙只剩下了没几个两边的腮帮子瘪成了一团收拢的桔皮。

“呵呵,四娘吓到公子了吧。”

“老人家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吓到你了吧,对不住啊。公子有什么事吗?”

“我为十五年前的一段公案而来。”

“又是为了那十五年前的事啊?唉,徐四娘当年在牢狱之中不是都说了吗?你是官差吧?”

“陈梦生不是官差,只因有苦主要我给她一个公道所以我要查清此事。”

徐四娘略思片刻道:“进屋说吧。”

陈梦生进屋一看,屋里只有一床一灶,家中摆设都是破旧不堪但也归置的十分整洁。徐四娘倒了一碗茶水放于桌上,道:“不知道公子受谁之托?”

“受苦主应小怜之托。”

“啊,冤孽啊,冤孽啊。你究其是什么人?怎会受她之托?”

“四娘,实不相瞒我是幽冥界在阳间的判官。”

徐四娘大笑:“判官?神仙难道会不知道吗?”

陈梦生正色说道:“人间善恶,唯有阎罗神君知晓,人死之后自有幽冥四司和阎罗判断发落。”说完陈梦生从怀里掏出了生死簿用判官笔写下了徐四娘三个字,生死簿上立现生猝年月,一生为善,多灾多难等字……

第34章:九死一生

陈梦生看完后道:“四娘你是个善人啊,寿命可活到百岁啊。”

徐四娘苦笑道:“判官大人,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再活四十年还有意思吗?”

“你既是善人,那我助你改头换貌吧。”放回生死簿判官笔,陈梦生右手成诀,心中默念“甘露咒”。中指一弹口里喝道“疾”,一道绿光射向徐四娘。

徐四娘只觉浑身上下有千虫万蚁咬噬一般:“公子啊,还请你回避一下,老身只觉奇痒难忍想要换衣。”陈梦生一点头关上门走到了屋外。屋中徐四娘头上痒的实在是受不了了,用手一挠大片大片的头皮直往下掉,露出油光发亮的新发。脸上奇痒用手去抓,那原本疙瘩外翻的脸被扯了下来……

约莫一盏茶的工功,徐四娘打开门对陈梦生道:“多谢判官大人的再造之恩,徐四娘感激不尽。”说罢跪身欲拜,陈梦生一把扶起。

“你是行善之人,我已助你回到双十年华。只是生死由天定,你还有四十年的阳寿哦。四娘你把十五年之事速速说来。”

“是,四娘原本不知道那风清芷是扬州刺史应天雄之女,直到有一日……”

“开门,开门。”一列禁卫军如狼似虎的拍着依翠楼的大门。

“谁啊,这三更半夜的,吼什么啊。”门房小厮打着哈欠出来开门,门刚一开小厮便被禁军兵士一脚踹倒,明晃晃的钢刀直接压在其脖上。依翠楼里是鸡飞狗跳哭喊声不绝于耳。

“大理寺洛大人到。”随着禁军的一声高吼,依翠楼里所有男男女女都噤若寒蝉垂手而立。

“谁是老鸨啊?那个徐四娘呢?”

“民妇在,洛大人我们可是老相识了,您又是这里的常客。今日为何事要兴师动众的啊。”

“谁和你是老相识啊,来人,带走。所有人等都要查问,依翠楼中的人,全部禁在楼内,随传随到。”

徐四娘被大理寺的洛大人带走了,大理寺为南宋最高的公堂,进了大理寺能活着出来那就是要看造化了……

大理寺公堂之上,洛时祥一拍醒木厉声喝道:“大胆徐四娘,你是如何构结朝庭钦犯扬州刺史应天雄之女应小怜的,给我从实招来。”

“洛大人,民妇从未认识过什么应小怜啊?民妇开的是青楼与钦犯素无瓜葛啊。”

“我看你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来啊,先给我狠狠打二十板。”

两边的衙差一听到大人发话狠狠的打,一人上前撩裙,褪去四娘中裤,二人抄起水火棍毫不留情打在四娘臀上,四娘哪受过这般严刑啊,惨叫连连泪如雨下。十下大板徐四娘就已皮开肉绽叫不出声来了。

“大人,女犯已晕。”衙役也怕出人命,忙回报洛时祥。

“冷水泼醒。”一瓢冷水当头一激,地上趴着的徐四娘幽幽的醒了过来,连声的咳嗽。

“犯妇徐四娘,你可认罪?”

“民妇冤枉啊,民妇冤枉啊。求青天大老爷明察啊。”

“好,我来问你倚翠楼中可有一个十五六岁的清倌,现在人在何处?”

“民妇不知啊,大人说的可是风清芷?三日之前,便不见了踪影。民妇确实不知道谁是应小怜啊。”

“哼,你真是巧舌如簧啊。本官现已经查明那应小怜正是从你的倚翠楼里而出,她就是钦犯应小怜。来临安结营私党欲谋不轨,伺机对皇上不利,幸得御史大人及时发现将反贼伏法。”

徐四娘这才明白了风清芷就是那应小怜,可怜的姑娘如今却已经成了枉死的枉魂,不由悲从心起。

“啪”惊堂醒木响起,把徐四娘从思绪中吓醒。“犯妇,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明鉴,那应小怜是民妇两月前从白琦轩白二爷手里卖来的,民妇实在不知道白二爷卖的是钦命要犯啊,还请大人明察。”

洛时祥没想到其中还会牵扯到临安首富白雨春的公子,当下一皱眉道:“先将着犯妇收入女牢,待带白琦轩上堂再审,退堂。”惊堂木一响,衙役才过来把徐四娘中裤提上,一人一手搭起徐四娘拖进女牢。洛时祥下了堂,看天色还未大亮,又策马赶往御史府向王子其汇报,王子其一听临安的首富白雨春的儿子白琦轩也在案内时,阴笑道:“洛大人,昨天早朝时本官向皇上起奏此事,洛大人也在吧?”

“是,卑职在。后来龙颜大怒派禁军于大理寺彻查此事。”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卑职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狮子胡同别院中,白琦轩正拥着四个丫鬟高枕熟睡之中。院门被一群官兵敲的应天响,白琦轩和四美充耳不充。洛时祥冷哼了一声“砸门。”众兵丁的刀剑斧叉一起劈向大门,不消片刻大门就被砸破。

“啊,你们干什么?”兵士把床上还在憩睡的五条白花花的肉虫叉起。洛时祥一看一摆袖子:“成何提统,穿上衣衫带上大理寺。”转身出门上轿就走了。

白琦轩一个花花大公子那见过这种刀出鞘剑出簧的场面啊,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屎尿齐流了。倒是丫鬟春桃有点主见,伺候好白琦轩穿好衣衫。等官兵带走白琦轩后马上到白府中报信,白府上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临安县令周安被老丈人叫回了白府,周安也很奇怪为什么白琦轩会被大理寺带走,如今之计只有是先救人。白雨春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打开库房取出了黄金一千两交给了周安。

周安虽然说当官不是块好料,可是脑子极为好使。带着一千黄金套好马车,去了同乡兵部侍郎苏文章家中。苏文章打心里面是不想见这个周安,可是又没办法躲。周安和赶车的县衙护卫每人捧着一口大箱子,走了进来道:“苏大人啊,卑职有事相托望兄万勿推辞。”

“呵呵,周兄客气了,不知道苏某有何事能帮周兄?”

“苏兄,我那不争气的小舅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苏文章沉声道:“周兄,这次我也真是无能为力了啊,你那个小舅子白琦轩可是闯了大祸了。昨日早朝之时御史王大人已经禀明圣上,那扬州逆贼应天雄之女混入临安意图不轨。没想到这个案子里你小舅子也牵扯其中,如今能救你小舅子的也只有御史王子其大人了。唉,苏某小小的四品官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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