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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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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氏又拉起许若宜的手和刘秀姑的手放在了一块儿,姑娘羞的是满脸通红。听着街坊们的说他们是男材女貌天作之合时,关氏笑着闭了眼……

料理完了关氏的后事,只因为是嫁女在先。刘秀霞和许若宜既无宴请亲朋也无叫三媒六礼,就是请了当日的几个街坊吃了一顿饭,夫妻俩仍旧在木渎经营着豆浆坊。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姑苏城中开科取仕的日子,许若宜和孙学礼同到姑苏城中参考。考秀才是年年都有的,先考童生再考秀才。有了这个功名之后,就可以去那扬州府考三年一次的乡试。结果是两个人同个人都考中了秀才,木渎这渔村里一下子就出了两个读书人。

孙学礼因为请花子闹事这事,是一直不方便在庄子上露面,等到那些个花子全被庄上的人赶了出去后才敢出来。听闻刘秀霞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被关氏嫁给了许若宜恨的是牙根都咬碎了,本来能将刘家两母女搞的身败名裂,一招错满盘皆输。孙学礼知道许若宜有功夫在身又同考上了秀才,想要除去此人还真得下点手段,绝非一时而就。孙学礼来刘家豆腐坊笑容满面的给许若宜道喜,刘秀霞见着孙学礼也只是略作点头叫了声:“孙秀才。”虽然是称呼稍变,可是却已然不象从前般亲切了。

孙学礼见豆腐坊内因刘秀霞名花有主了,少了好些个青年男子来买豆花了,生意略显清淡。找了桌子坐下和许若宜聊起了家常,话语之间有着一些打听许若宜过去的生世。许若宜看在同乡参考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理他,只得敷衍告诉他家中双亲已故,一个人流落外乡幸亏关氏搭救。甚至是原来住哪里干什么的都一笑置之,孙学礼对许若宜又不能强问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告辞回家去了……

许若宜对孙学礼刨根问底般打听自己总觉不喜,刘秀霞念其对刘家曾有过恩总是说许若宜多心。许若宜倒也不争辩什么,一笑而过忙自己的活去了……

孙学礼来刘家豆腐坊与许若宜交往了几次,越来越发现许若宜高深莫测有勇有谋。对付这种人只有先接近让他对自己没有防备之心后,才能够寻找机会一击致命。

数日之后姑苏城内的学堂开课了,孙学礼毛遂自荐为许若宜办好了入学,从此两个人成了同窗。许若宜进了学堂后豆腐坊就留下了刘秀霞一人在打理,人生地不熟只能是和孙学礼谈天论书,渐渐的也就成了朋友。孙学礼每天都会在无人之时摸出那半把剪刀恨不得一下扎进许若宜的心头,可是自己知道那是以卵击石只能等待时机……

开了春后,草长莺飞百花争艳。江南便是何处不飞花的阳春三月天。扬州府开考乡试,许若宜告别了娇妻刘秀背上书篓和孙学礼准备共乘一船北上扬州府。刘秀霞送君到木渎的渡口,春寒乍冷刘秀霞在江风之中瑟瑟抱臂看着许若宜。许若宜回过身从身上脱下了那件轻裘披在了刘秀霞身上道:“此去扬州府时需半月,娘子操持豆腐坊勿过辛劳,多多保重身体要紧。”

刘秀霞微笑着道:“相公尽请安心而去,书篓底为妻给相公放了二百两银子。相公在外切莫委屈了自己,吃住皆无需节俭。秀姑每日在家翘首以待,望夫君早日归来。”刘秀霞穿着那件貂裘一直看着许若宜上了船,挥手与许若宜依依告别……

小小的乌蓬船上坐了六七个同去扬州府的人,许若宜站在船头直到望不见岸边挥手的刘秀霞后,才被孙学礼拖入舱内。调笑着说道:“许兄的夫妻情深实在是羡煞旁人,有如此娇妻夫复何求啊。”边说边帮着许若宜卸下身后的书篓,书篓入手颇为沉重放在了船弦之上。

许若宜也笑着说道:“孙兄是以学业为重,他日定当会有颜如玉相伴。”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许若宜提起船舷上的书篓和孙学礼向船尾走去。

船上同行之人都知道这两个读书人都是上扬州府去乡试的,日后中了举便是为官入仕造福一方的父母官。见两人过来纷纷相让,将二人让坐于船尾宽绰之处。

春暖花开之时正值于运河桃花汛期,湍急的水流将河床暴涨了一倍。许若宜坐在船尾望着脚下滚滚而逝的江水长叹不已,想自己曾是贵为三品大员之子。现在却落的不敢以真名实姓示人,就算是以后侥幸得了一官半职也要伺机寻求时机觐君面圣,做得一任好官也许还能蒙恩赦罪……

船行三日二夜之后终于到了扬州府,一船的人窝在船舱里都起身到船头活动下筋骨。舱内一时有些混乱,许若宜侧身让避不慎船遇浪而倾放在船舷上的书篓被掉落江中。船上的人皆是大惊,各自抓好船梁稳定身形。许若宜抓住了船舷探身船外去捞江水中的书篓,这一切都被孙学礼看在眼里,起身用身子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许兄,小心啊。”一把猛推将许若宜的后背。许若宜正关注江水中时沉时浮的书篓,猝不及防被孙学礼推入江中。许若宜入水之后立刻被江水卷进了江底,再也没有露过面。

一声“卟通”把船上的人都引头往船尾看去,孙学礼俯身卧于船尾双手在江水中凌空舞动,嘴里不住的喊着:“许兄……,许兄……”

江水急流只有那书篓在渐渐的沉入江底,江中又哪里看见许若宜的踪影。船上的人这才明白有人落水了,大呼着:“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船老大看着江水是搓手叹息,满脸是焦急之色。孙学礼喝道:“许秀才遇浪落水,这救人如救火啊。”孙学礼跑到船尾的舢板上,抓到缚在船尾的系船绳捆在了腰间。纵身跳入了江水之中,湍流急奔的江水冰冷彻骨一会儿的功夫把孙学礼冲出了老远……

船上的人拽着绳索将孙学礼拉上了船,孙学礼脸色冻的铁青可是一个劲的还想往江里跳。船上的人都对孙学礼翘起了大拇指,谁都钦佩孙学礼的为朋友不顾性命的同窗之谊。一时间都说孙学礼义赛孟尝君,情胜俞伯牙。真当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劝阻住了孙学礼的再次跳江……

船老大从船舱里取出干厚大衣给孙学礼换上道:“孙秀才,你真是义薄云天,可是江水无情你也该为自己的命想想啊。许公子落水只能是由天命而定了,也许吉人自会有天相吧。”孙学礼被同行的人劝说后,只得随船慢慢的在扬州府下了岸。在扬州府孙学礼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略施小计既把许若宜除了,又在木渎庄子人中赚了美誉一举两得,如今就剩下了刘秀霞。区区弱女子又有何惧,定当叫她死的很难看……

十日之后,孙学礼从扬州府乡试名落孙山归来,刚下了木渎的渡头。刘秀霞便追了上来急急的问道:“孙大哥可有我家相公的消息?”显然刘秀霞已从庄上人口中得知许若宜落水的事了,几次想上扬州府去找许若宜都被船老大劝回。船老大之言万一许秀才无事回来不见了刘秀霞,那又是个麻烦了不如再等上几日。

刘秀霞天天在渡口等从扬州府回来的庄人,逢人就问许若宜的下落,奈何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看见了孙学礼着急忙慌的就问,可是看见孙学礼的一脸难过顿时间心就沉到了谷底……

第94章:真不是他

刘秀霞浑浑噩噩的在刘家豆腐坊中每天抚摸着许若宜留下的貂裘,豆腐坊已然是无心再去打理了。最后决定带着所剩的百两银子乘船到了扬州府寻找许若宜,一个大姑娘从未出过木渎在偌大的扬州府走街串巷见人就打听是否有人知道江里落水人的事。

可是在扬州府一留就是三个多月,后来经人指点去扬州府的义庄找找。刘秀霞找遍了扬州府中的几个义庄,在死人堆里也找不到相公许若宜……

万般无奈之中,可是身上所带的银子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一回到庄子上孙学礼就来了,看见悲伤的刘秀霞惺惺道:“秀妹,这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

刘秀霞惨然笑道:“孙秀才,我在扬州府数月问遍了扬州府渡口了所有的船家,也找遍了扬州府的所有的义庄。都不曾有我相公的信息,只要一日没有看到我相公的死尸,我就相信他还活着。”

孙学礼被刘秀霞的所说的话起先是一愣,后来又转成了不经意的轻笑。刘秀霞诧异的看着孙学礼问道:“孙秀才为何发笑?”

“我笑秀妹真是女中巾帼啊,何不如再找个男人共度余生也好过着守活寡呀。”

刘秀霞被孙秀礼这么一说,气恼的柳眉倒立。怒声喝道:“孙秀才,请你说话自重一点。我家欠你的那些银子,我一定会还你。现在请你离开,我不想再听你说这种混帐话。”孙学礼被刘秀霞赶了出来。等孙学礼走后,刘秀霞大哭了一场。哭完之后决心一个人将刘家豆腐坊撑下去,等许若宜的回来……

就在刘秀霞独木撑林维系了豆腐坊二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刘秀霞正在家中磨着黄豆。突然间有人在轻拍店板,刘秀霞起初当作是街坊邻里便问道:“是谁?”

屋外却没人应声,刘秀霞心里暗暗奇怪时。门外又传来了拍门之声,这次明显比上一次更急促了。

“你不说话,我不会开门的。”刘秀霞担心是白天来店里的那些无赖,现在每日间都会有些庄子里的无赖说一些轻薄的话,让刘秀霞又羞又恼。

明晃晃的刀子从店门缝中伸了进来,削劈着门搭。刘秀霞一声惊叫,从烧着火的铁锅舀起那半锅烧沸的卤水。正准备返身去门外,回头就看见两个蒙面人站在背后。大惊之下慌乱的向着两人将卤水沷去,两人侧身避过。其中一人伸出大手狠狠抓住了刘秀霞的长发,刘秀霞看见那只手上有着一道三寸余的刀疤在闪动,头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头似裂开般的疼眼前的两个人慢慢的变的模糊不清了……

“大哥,这妞真漂亮啊。就这样杀了太可惜了,不如找她乐乐。”抓着刘秀霞头发的蒙面人边说着边撕扯着刘秀霞的衣服……

哥俩正在刘秀霞身上做那恶事,刘秀霞昏迷之中发起浅浅的一声嘤咛之声。将身上的男子吓了一大跳,那赤身祼体男人对身旁也是赤身的人道:“大哥,这妞快醒了。听老辈的说,被要死的人看见了脸面会倒霉的。”

那男人不发一言从地上的衣服里拣起了把短刀,蹲下身子用手捂住了刘秀霞的口鼻,另一只手短刀相继直插入刘秀霞的眼窝,刀身一转两只眼睛被活活剜出。刘秀霞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口中长长的低喊声从捂住的那只手中透出来。喷涌的鲜血溅洒在那男人全身,那男人死死的捂住刘秀霞的口鼻。没多久刘秀霞手脚剧烈的推踢变的无力了,四肢软软的落在地上了……

刘秀霞始终想不到是谁要杀自己,看着陈梦生摇了摇头道:“陈公子,我实在是不知道是谁与我有仇想要杀我。”女鬼刘秀霞飘飘而起到了内堂,忽然间一声尖叫……

陈梦生三人急忙冲入内屋,刘秀霞正在内屋里四处找寻着什么。口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陈梦生不禁问道:“刘姑娘,你怎么了?什么不见了?”

“我相公留下的貂裘不见了啊。”刘秀霞急的在内屋里团团而转。

陈梦生大喝道:“刘姑娘,你冷静些。你已经被害了有半年之余了,屋里少了什么能进来掠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不这样,我将你先收入摄魂瓶中等我于你慢慢查来。”

刘秀霞呆看着陈梦生道:“帮我查?你与我素不相识的怎么帮我查?”

陈梦生道:“也许只有我才能帮你查,因为我是判官。”刘秀霞知道判官那是神仙,难怪能给自己双目重见,忙不短迭的给陈梦生施礼下拜……

将刘秀霞的魂魄收入摄魂瓶后,陈梦生又将女鬼刘秀霞所知之事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项啸天和上官嫣然。

上官嫣然听完便道:“那定是孙学礼所为了啊?”

项啸天摇头道:“我看未必那两个人蒙面也许是因为了那条貂裘行凶呢,那貂裘可是值大钱的啊。”

“若是求财却又为何不把箱子里的那几两碎银子也拿走呢?我觉得不象是图财害命,师兄你刚才看到的女鬼是不是很漂亮?”上官嫣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陈梦生点头道:“刘姑娘生前应该是很漂亮,如今却已经是香消玉殒了。”

“我就知道那姑娘一定很漂亮的,要不然师兄也不会刚才就看那姑娘理都不理我们了。项大哥你说对不?那姑娘多半是因为长的太漂亮了,才会被惨遭毒手的。”上官嫣然的话言之中竟然带着三分酸涩,陈梦生和项啸天相视苦笑。

陈梦生来到地上的半片石磨前,双手抓起百十斤的磨坊用力举起放过一边。项啸天从墙角落里找来了一把铲子,三下二下的就铲出了一团带血的女子衣物。

项啸天用铁铲将血衣撩拨开来,衣物上的血迹呈黑褐色抹条状。陈梦生俯身在衣服上细细的检查了起来,上官嫣官掩鼻问道:“师兄,你怎么对女人的衣服看的这般用心啊?”

陈梦生低头继续翻弄着衣服道:“师妹,这衣物之上并不见点点斑斑溅射上去的血滴,那血衣上的血迹应该是恶人作恶之后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后掩埋在土中的。说不准能在衣服之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看衣物上的这些蚀斑,正是已被埋了数月才能有的。”陈梦生观察了半晌,结果是一无所获……

项啸天提铲对上官嫣然道:“丫头,你还是进内屋去睡一会吧。我可要挖了,你象上回在关帝庙里吐的一塌糊涂,我可受不了你啊。”

上官嫣然想起上次在关帝庙里的那具焦尸,脸上满是惧色可是偏偏嘴硬道:“就不进去,我还想看看这个刘美人啊。”

项啸天无奈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举铲下挖起来。刘秀霞的尸身被埋的很深,挖了近五尺之后在黑色的土中显露出了一段长满了灰黑色尸斑的人臂,尸腐之臭又让上官嫣然狂吐不止……

一番清理后,刘秀霞的全尸终于暴露在了厅堂之中。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亵衣,淡色的亵衣上从胸口以上尽是被鲜血染成的黑色。两只空洞的眼眶中满是泥土,脸面和脖颈里都是干涸的血迹。嘴巴张开着象是在无声的呐喊自己的冤曲,整张面孔因为疼痛而变的扭曲变形。

陈梦生看着近全裸的刘秀霞的死尸,摇头叹气伸指弹出了阴雷火。赤红色的火焰笼罩在刘秀霞的死尸之上,一会功夫之后坑里就剩下一捧白色的灰烬……

一丝丝光亮透过残破的店板,照射进了刘家豆腐坊之内。三个人打开门,下了一夜的大雪终已停了,木渎庄子内是一片银妆素裹。陈梦生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域,这场雪虽然说没有在困仙阵中那场雪来的大。可是从临安府走到姑苏府外竟然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着实让陈梦生始料不到……

庄子里有着一些早起的路人在各自忙活了,百十户的人家的小庄子里开始了一天的生活。陈梦生向着一个正在清扫积雪的小哥打听孙学礼的住所,庄上的人对孙学礼颇为敬重。听闻有人打听孙秀才的住所,忙放下手里的扫帚带着陈梦生三人去了。

“孙秀才,孙秀才,有人找你。”小哥拍着门,屋里头有个二十来岁精瘦的男人打开了门。

领路的小哥对那精瘦的男人道:“孙秀才,这三个人找你。”小哥用手一指身后的陈梦生他们。

孙学礼朝众人一拱手道:“这几位眼生的很,不知道找孙某有何见教?”

陈梦生冷眼看着孙学礼道:“人似道貌岸然一般,心比蛇蝎更胜三分。”

孙学礼被陈梦生这一说,脸上吃惊神色一逝而过笑道:“先生之话孙某不甚明白,小石头你回家去吧。我这里来了客人,几位随我进屋再叙。”领路的小石头告辞了孙学礼回家去了。

孙学礼带着陈梦生等人进了屋后,陈梦生一声断喝:“大胆恶人你头上黑气贯顶,身上有冤鬼之气。如此斯文败类,枉披了一张人皮。”

孙学礼面孔上是冷汗直留,也不知道陈梦生他们的底细。见事情被这个陌生人尽知,一转身一猫腰就想从后门遁逃。

“啪”,“篷”两声接连响起。上官嫣然的软鞭卷缠住了孙学礼的小腿被拖了回来,项啸天钵头的铁拳当胸砸了过去。“打死你这个奸淫杀人的畜牲……”

陈梦生大喊道:“大哥,切勿打死了他。杀刘姑娘的真不是他……”

第95章:穷凶极恶

孙学礼那单薄的身子被项啸天一拳直接打昏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若非口鼻之中尚有吸气和死了一般无二。

项啸天愣着问道:“兄弟,不是他杀的豆腐西腐?”

“此人身上隐隐有着三个冤魂缠身,可是皆是男人的冤魂,并没有女人的冤魂。”

上官嫣然问道:“师兄,那刘姑娘在身前被恶人活剜了双目,临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那这个恶人身上自然就没有冤气被化的魂魄了啊?”

“呵呵,师妹所说的极是。但是就算是看不见凶手,人死之前魂魄之中总会有一股灵念化为残魂跟着那个凶手。只要日后能有机会看到那个杀刘姑娘的凶手,我就一定能够识得。”

项啸天道:“兄弟,那你不如先问问这恶贼身上的魂魄。看看这小子都干了哪些坏事?”

陈梦生将地上的孙学礼拖进了不见日光的内屋,口中念叨起了安魂咒内屋之中淡淡的笼起了一层青气。手指成诀招魂咒中有三团黑气从孙学礼身上脱体而出,三团黑气中看不清死去魂魄生前的面容。三团黑气大声咒骂着昏迷中的孙学礼,从三团黑气的怒骂声里陈梦生就听明白了其中一个是刘秀霞的爹刘明宗。另外两个是陈梦生初次相闻,但是这三个人都是被孙学礼所杀相骂之言是咬牙切齿……

项啸天和上官嫣然由陈梦生将耳闻目睹三个黑团的事一一告诉了他们,项啸天和上官嫣然被眼前人面兽心的孙学礼惊的目瞪口呆……

“别再骂了,你们三个各自什么冤屈?”陈梦生不怒而威的沉声道,让三个团黑气顿时哑然无声静静的看着陈梦生。三团黑气之中的唐二狗哭喊着飘了过来道:“你是谁?你能看见我们听到我们?”

陈梦生对黑气道:“是我把你们从那孙学礼身上招了出来,有什么话你们但说无妨。”

唐二狗大声喊道:“神仙啊,我叫唐二狗被那孙学礼害死,他拿了我的银子花天酒地。将我弃尸于姑苏城东的老屋之中,数月前这小子还回了一趟城东。哪知老屋已被推倒成了一片废墟,屋中的死尸也是早让人付之一炬连灰渣子都没留下。”

陈梦生暗暗点了点头,用手又指了旁边的黑气道:“那你呢?”

黑气道:“我姓祝是这里木渎庄子上的郎中,只因为我没能救了孙学礼之弟孙学义。将孙学义送到孙学礼的学堂里,却是被他杀了。死尸还让他在野地之中烧成了灰烬!”

陈梦生把死鬼的话复述给项啸天和上官嫣然,项啸天暴跳着想要冲上去打那恩将仇报的孙学礼,却被陈梦生挡住了。

陈梦生向着最后一团黑气道:“你应该是那刘明宗了吧?”

刘明宗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梦生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刘明宗?你认识我?”

“此事只因是我们三人无意之中在你的豆腐坊借宿,却不料遇上了令嫒的怨魂。这才会有来访孙学礼那恶人,实在是没有想到刘老丈也是遭了孙学礼的毒手。”

刘明宗听到自己女儿的噩耗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刘明宗化成的黑气抖如散糠。“秀姑……,秀姑她是怎么死的?”

陈梦生黯然摇头道:“我现在正在为刘姑娘查寻凶手,可是一无所获。只能等到缉凶归案后,自会给刘姑娘一个交待。”

刘明宗嚎啕哭道:“大师,我最后一次见我家秀姑是半年前跟着那禽兽去的豆腐坊。我的秀姑怎么就没了啊?大师,我很想再见一面我的秀姑,望大师开恩。”陈梦生点头而叹的从袖子里掏出了摄魂瓶,念咒招出了刘秀霞的魂魄。

“秀姑,秀姑……”刘明宗那团残魂围着刘秀霞的魂魄转个不停。

刘秀霞迷茫的看着陈梦生三人和地上躺着的孙学礼,耳边分明听到的是自己爹爹的叫声。“爹,爹……,你在哪里啊?”

“刘姑娘,你爹被孙学礼暗害了,只剩下那缕黑气残魂了。”陈梦生用手一指刘秀霞面前的那团黑气。

“啊……,爹是被孙学礼所害?”刘秀霞一声惊呼,父女俩人是泪如雨下。刘明宗将当日之事告诉了刘秀霞……

地上躺着的孙学礼慢慢的苏醒了过来,看见陈梦生等人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强盗,来我屋舍打伤于我。朗朗乾坤清明世间竟然有你们这种恶人,要么今日是我死在你们手中,不然我要上姑苏城报官抓你们。”

屋里三人四魂都是冷冷的看着孙学礼,项啸天大吼声:“你这个恶人连伤人三命,反倒是来说我们是恶人。先吃我三拳再说,不让你尝尝苦头谅你这恶贼也不会说实话。”

“大哥,你不要动手。你的三拳头就把他给活活打死了,这样死了那太便宜这个恶人了。”陈梦生伸出了一臂挡住了正想上去揍孙学礼的项啸天。

陈梦生冷笑着对孙学礼道:“这里有被你害过的人,你就不想见见那些老友?”陈梦生弹指风动,一道小小的火球射入在孙学礼的额头之上。

孙学礼一声惨叫:“刘秀霞,你走开,我没杀了你,你们都别过来……”

上官嫣然和项啸天看着孙学礼双手凭空在乱舞,眼睛里满是惊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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