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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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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奶奶也笑道:“金大爷,你这么小气,连吸进的烟都舍不得吐出来啊!真是小气到家了。哈哈。”

奶奶的话让我想到爷爷曾给我讲到的一个故事,这是一个嘲讽小气鬼的故事。话说有个小气鬼,小气的程度超过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不但一毛不拔,连上个厕所都舍不得把粪拉到别人的粪坑里,非得忍着憋着到了家拉到自家的茅坑,省下做浇田的肥料。

有一天,这个小气鬼在一条田埂上行走,忽然感觉到要放屁了。他马上强憋住,慌忙往家里跑。可是跑了没几步,他终于忍不住了,“扑”的一声放出屁来。

这个小气鬼心想,这可不行啊,我的屁怎么可以放在别人的田地里呢!我要找回来!

于是,这个小气鬼急急忙忙脱下了鞋子,挽起了裤脚,跑到人家的水田里摸来摸去,想把他的屁找回来。

刚好田埂上还有其他几个人经过,经过的人见小气鬼在水田里摸来摸去,便以为他在找什么好东西。于是,田埂上的几个人马上也脱了鞋子挽起裤脚跑进水田里,学着小气鬼的样子在水田里摸索。

其他几个人跟着摸索到了中午,太阳晒得他们大汗淋漓。其他人终于忍不住了,便询问小气鬼道:“喂,你摸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小气鬼心想,我可不能告诉他们我在找我的屁,万一他们知道了先抢到了,那我一个人肯定要不回来。小气鬼便回答道:“我还没有摸到呢,你们摸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那几个人感觉被小气鬼耍了,大发雷霆道:“摸到个屁!”

小气鬼一听,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摸了这么久也没有摸到屁的,原来早就被你们几个摸到了啊!快点儿还我的屁来!”

记得爷爷跟我讲这个笑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边讲还边模仿小气鬼的动作,真是惟妙惟肖。我听了笑得差点儿岔了气。而后我将这个笑话讲给别人听的时候,却不能做到爷爷那样一本正经。往往还没有讲到好笑的地方,自己就先咧开嘴笑了起来,弄得听笑话的人莫名其妙。

总之,金大爷的吝啬程度跟爷爷的笑话里的小气鬼差不了多少。

金大爷自知自己确实小气,听了奶奶的话不禁脸上微微红了一下。不过他这种人就是这样,人家说他小气的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但临到要拿钱了他仍然小气得要命。典型的知错不改。虽然过分地小气不好,但是也不至于遭鬼的报复吧?我不禁对这件事好奇起来。

爷爷说:“你不能说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床沿爬的话,我确实帮不了你的忙。也许是床太干了,你把床丢到小池塘里浸几天,让木头吃饱了水,也许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金大爷说:“这床是新做的呀,怎么可能是太干了呢?我老伴还嫌床没有多晒几天,湿气太重呢。”

“新做的床?”爷爷的眼睛一亮。

“对呀,新做的床啊。有什么好惊讶的吗?你们睡的床不都是由新变成旧的吗?”金大爷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说道。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地下,似乎没完没了。虽然现在还是清晨,但是天色好像比刚才还要暗了。看来后面还有更大的雨。南方的这个季节就是这样,下雨下得人坐在家里都会发霉。雨停之后的晚上,如果在路边散步,会踩到很多蹦跶的青蛙或者癞蛤蟆。这也是我对南方夏季的一个印象。

爷爷看着香烟的过滤嘴,回答道:“新床就不一样了。如果是旧床,现在才发生这样的事,那就跟床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是新床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床本身的问题。”我不知道烟的过滤嘴有什么好看的。他眼睛盯着过滤嘴,但是心思早就飞到别的地方去了。

“床能有什么问题?还不是几块木板几颗钉子做成的?谁家的床还不是这样?偏偏我家的床就发出奇怪的声音?”我看金大爷是错把爷爷当做公堂上的县太爷了,满脸气愤地申诉自己的不公平。

爷爷点点头。

金大爷又说道:“你说猫有灵性,狐狸有灵性,蛇有灵性,我还相信。难道几块木板和几颗铁钉做的床也能找我麻烦?这个我可不相信哦!再说了,即使我再小气,也不可能得罪我睡的木床吧!”金大爷仍像对簿公堂一样,摊开双手做出无辜的样子。

“说到床,我就有些困了。”湖南同学打了一个呵欠。“可能是今天课程全满的原因吧,明天还有实验要做,我的实验报告还没有预习。”

“那个土地婆婆真是有趣,竟然洞悉了官道中的潜规则,仅凭一张嘴就可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一同学赞叹道。

另一同学接话道:“这就跟我们传统中的俗话一样。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俗话又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俗话又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俗话又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宁死不屈;可俗话又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怎么说怎么有理。”

湖南同学摇头道:“话怎么说怎么有理,但是人做事还是要讲原则。正是因为土地婆婆是个心肠狭窄的婆娘,所以她未能像土地公公那样享受万代香火。”

古怪木匠

62。

“终于到零点啦,你快开始讲吧。”隔壁宿舍的同学拍着巴掌催促。

湖南同学看了看钟表,放下刚刚填完数据的实验报告册。

“现在你们家里的床都是席梦思的吧?就在几年前,我们那里还有很多人要请木匠到家里来做床呢。”湖南同学道,“木匠有功夫深的,有功夫浅的,但是既然把人家请到了家里,可就要一视同仁……”

“哪个木匠师傅给你做的床啊?”爷爷问道。

要知道,十几年前的农村木匠还普遍存在。假设你想买个床啊、椅子啊、桌子啊什么的,不像现在一样直接去专门的店里付款就可以搬回来了。你必须去请一个木匠师傅来,你自己准备好木料,还要准备好茶饭。木匠师傅带着一个助手或者学徒到你家来,从早上做到晚上,按工作的天数给工钱。如果木匠师傅家远,你还得给他安排好住宿。

木匠在家里干活儿的时候,你可不能怠慢了他。如果他嫌你家的茶淡了饭粗了,也许就降低手工的质量,使你家新制的桌椅用不了多久。所以请木匠到家里来干活儿,一天三餐可少不了肉,主人一天端茶的次数也不能少。

“是易师傅给我家做的床啊!”金大爷回答道。

“易师傅的水平可是非常了得的。他不可能做出质量不过关的东西来。你不会怠慢了他,他故意设个套子来报复你吧?”一旁的奶奶插言道。

“那不可能!”爷爷挥手道,“易师傅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是不会有报复心理的。再说了,床的质量又没有问题,问题是床沿怎么会有古怪的声响。”

金大爷点点头道:“易师傅不可能这样的。我虽然小气,但是为了床能多用些年,我可是好烟好酒款待他的呢。他临走时还说我破费了呢。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哦……”爷爷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奶奶又说话了:“金大爷,你是不是只对师傅好,把学徒给忘啦?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吗,师傅多吃的地方肯定是从学徒那里挖过来的。你肯定是让易师傅吃饱喝足,让易师傅的学徒饿肚子了。”

金大爷的脸微微发红,搓捏着双手不好意思道:“哪……哪里能有这样……这样的事情!我对人还不会一视同仁吗?看您说的!”

爷爷立即问道:“易师傅向来不是一个人做木匠吗?什么时候收了学徒?我怎么不知道?”爷爷说完,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奶奶。

奶奶眨了眨眼,想了想,说:“哦,对呀,易师傅不收学徒的呢。他的木匠活儿虽好,可是舍不得传人呢。古话说什么技艺传男不传女。他自己有一个儿子,但是也不让儿子学木匠,说那是下人听使唤的活儿,学了没用。别人的儿子想跟他学学吧,他还舍不得那点儿看家本领。”

因为每个村里几乎都有一个木匠,我们常山村有自己村的木匠,所以我对他们谈论的易师傅不是很清楚。

金大爷手里的烟就要烧到过滤嘴了,他轻轻一弹,将烟头弹到几米开外:“不是吧?他给我家做床就带了一个徒弟呢。”

据金大爷说,他去易师傅家去请做木匠活儿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易师傅家有什么学徒的。因为他之前也知道,易师傅不让自己的儿子学木匠,又不舍得将自己的本领传授给别人,所以易师傅做木匠活儿一般是单独行动的。

等第二天金大爷准备好了木料盼易师傅来时,却没有等到易师傅的影子。他们头一天说好了,早上六点开工,下午三点收工。早点开工早点收工,还是算一整天的工钱。一般人请木匠是早上八点开工,下午五点收工。金大爷之所以这样,是可以省下一顿晚饭钱。

六点的时候外面还有蒙蒙的雾水,金大爷等到雾水渐渐化开了还是没有见易师傅提着工具箱赶来。

正在他要出门去找易师傅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小伙子。那个小伙子面生,自称是易师傅的学徒,前来金大爷家帮忙做木床。他还说易师傅上午有点儿事,但是中午之前一定会来。

金大爷开始还怀疑,但是见那个小伙子手里提着平时易师傅用的工具箱,便不再询问,直接带着他到家里拿木料干活儿。再耽误工夫,损失的是自己的时间。当时金大爷是这么想的。

那个小伙子拿了木料便开始锯,锯好久开始刨,手脚利索得很。金大爷见他干活儿卖力,速度又快,心里乐滋滋的,便也不再责怪易师傅迟到了。

金大爷为了给家里省点儿茶叶,在小伙子开始干活儿之时就借口离开了,直到中午才回来。

待他中午回来,只见易师傅坐在椅子上打呼噜,而他的学徒正在卖力地刨木头。他见地上已经有了几块成形的木头,便也不说话。

到了吃饭的时候,金大爷借口当初说好了是易师傅一个人来,没有准备足够的饭菜,将好饭好菜好酒都放在易师傅面前。而那个面生的小伙子几乎吃不到什么东西。

易师傅也根本不顾及他那个学徒,自顾好吃好喝一顿,然后醉醺醺地接着打呼噜。那个小伙子显然面露不悦之色,却因为易师傅在场,不敢说什么。金大爷就在心里偷着乐。

第一顿饭如此,第二顿饭又是如此,一直到木床做好,金大爷都只给易师傅好吃好喝,根本不答理那个学徒。那个学徒的话也很少,除了饭桌上偶尔面露气愤之外,就是埋头干活儿,将汗珠流在了一堆一堆的木屑之中。

金大爷看他的速度并不慢于易师傅,心想易师傅可算是大方了一回——把绝活儿都教给别人了。那个学徒如果不是他的亲戚,那么就是交了不少的腊肉和大米。那时候学木匠、瓦匠之类的手艺是不要交钱的,只临到过年过节了要往师傅家里提腊肉和大米就行。爷爷说,他读私塾的时候逢过节便给教书先生拿半块腊肉或者一条大鱼,逢过年就要拿一整块腊肉或者一条大鱼加十升大米。

第四天,木床终于做好了。做工非常精致,金大爷把新木床摸了又摸,非常满意。易师傅拿了四天的工钱,连斧子、钢锯、刨都不收拾就走了。那个小伙子忙在后面收拾工具,一并放进工具箱,然后慌里慌张地背着工具箱走了。

63。

金大爷还记得,第四天因为是最后一天,所以收工比较晚。易师傅的学徒背着工具箱离去的时候,已经是霞光满天的傍晚了。

木床做好后,金大爷没有立即更换旧床。金大爷的老伴说,新床的木头还是湿的,要放两天等木头风干了些才能用。不然人睡了容易生病痛,因此金大爷就把湿重的木床立在堂屋里。当天晚上,金大爷的老伴在半夜里惊醒了,拉住金大爷的手把他摇醒。

金大爷睁开睡意蒙眬的眼睛,问老伴道:“你做噩梦了吗?怎么三更半夜把我给闹醒?”

他老伴悄悄地对他说:“老伴,你听听,我们堂屋里是不是进贼了?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呢。莫不是小偷的脚步声?”

金大爷一听老伴的话,立即竖起两只耳朵细细地倾听堂屋里的声音。等候了半天,金大爷却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你是做梦吧?要不就是耳朵里进了渣滓。没有任何声音呀。”金大爷为了确定没有声音,又听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声音,安心睡觉吧。儿子寄给我们的钱我都藏得好好的,你就别疑神疑鬼了。睡觉!睡觉!”

金大爷的老伴听他这么一说,便以为是自己多疑了,于是打了个呵欠,又陷入了沉沉的梦乡里。

一晚平安无事。

第二天,金大爷把新木床搬到外面去晒,晚上又搬回到堂屋里。他细细地看了木床上雕刻的花纹,觉得那花纹跟易师傅给别人做木匠时雕刻的花纹不一样。不过他没有太在意,说不定易师傅也许厌倦了一成不变的风格,突然心血来潮教给了学徒新鲜的花样。从雕刻的花纹里可以看出,易师傅这个学徒的技艺已经相当高超,其水平已经不在易师傅之下了。

难怪易师傅如此放心地把所有的任务交给学徒来完成,自己却一天到晚在椅子上打呼噜。金大爷说当时他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晚上,金大爷又被他的老伴摇醒了。

“干什么呢?”金大爷揉了揉厚重的眼皮,不愉快地问道。他刚刚在梦里数儿子寄回来的钱,刚数到一半就被身边的老伴吵醒了,心里自然不会愉快。他侧头看了看老伴,老伴早已把脑袋高高地翘了起来,正在听什么东西。

“奇怪了,刚刚还有声音的,怎么一叫你就没有了呢?”金大爷的老伴嘟囔着嘴说道,一面失望地将脑袋放回到枕头之上,手还抓着金大爷的胳膊。

“你是不是最近吃少了猪油,眼不亮了耳朵也不灵了?”金大爷略带嘲讽地说道,翻了个身闭眼又要睡觉。

“是真的,我是真的听到了声音。你以为我吃多了没事做,故意半夜把你吵醒啊。我又不傻!”金大爷的老伴不满意他的态度,抱怨道。

金大爷只好转变口气:“好了,好了,知道你不傻。但是我真没有听见你说的什么声音。睡觉吧。明天还要做事呢。你用被子把耳朵捂一下,就不会听到什么声音了。哎,跟你睡个觉都睡不踏实。”金大爷实在困得很,说完话就立即睡着了。

金大爷的老伴睁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再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又慢慢睡着了。第二天她在屋里仔细察看了一圈,发现什么东西也没有少。别说锅碗瓢盆,连头天用过的绣花针都还待在原来的地方。

也许是前两个晚上半夜被吵醒的缘故。第三个晚上,金大爷的老伴没有吵他,他自己却醒了过来。金大爷看了看睡在旁边的老伴,她一脸的宁静。他又看了看窗外,一棵寂寞的梧桐树在月光下静默着。一个黑影扑棱一声从梧桐树里飞出,不知到哪里去了。那应该是深夜等待老鼠出洞的猫头鹰。

扑棱声之后,世界又是一片清净,像死一般清净,连土蝈蝈的鸣叫声都没有。当然了,这是半夜了,土蝈蝈也要睡觉。金大爷张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侧了侧身子,准备重新进入水一般的梦乡。

这时,一个细微而缓慢的声音出现了!

哧哧哧哧……

像是什么东西伏在地面爬动,像蛇又不是蛇,像老鼠又不是老鼠。金大爷正要叫醒老伴,那个声音又消失了。难道真有什么东西?金大爷想到了头两个晚上老伴提起的声音。也许是我不知道的其他东西吧。管它什么东西呢,只要不是小偷的脚步声,又不是很吵,就不用管它了。

第三天过后,新木床显得轻了一些。木头的湿气已经不重了。金大爷想,也许晚上听到的声音是旧床发出的。儿子出生的时候这个旧木床就已经用了,现在儿子长大了出国了,这个年龄有二十多岁的旧木床已经有许多地方出现了松动。人一坐上去就会像小孩子的摇篮一样晃动,木头的结合处“咯吱咯吱”地响。

金大爷将旧床搬出了卧室,将新床换了进去,又特意跑到楼上抱了干枯的稻草铺在新床的床板上,然后垫上了被褥。

他想,今天晚上第一次睡新床,肯定会睡个又大又香的美觉。

铺完床,金大爷把多余的稻草抱出来,晒在地坪里。刚好易师傅拿着工具箱从他的地坪里经过。

金大爷便向易师傅打招呼:“喂,易师傅,又到哪里去做木匠啊?”

易师傅道:“洪家段一户人家的打谷机坏了,叫我过去修修。”

金大爷问道:“洪家段那里不是有一个木匠吗?怎么跑到我们村来叫木匠呢?”

易师傅说:“他那里的木匠正在给别人做衣柜,忙不过来。”

“哦。”金大爷点头道。

等到易师傅就要走出地坪了,金大爷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喊住易师傅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去洪家段啊?”金大爷的意思是,你的学徒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洪家段呢?

64。

易师傅转过头来看了金大爷半天,然后说:“不一个人去还要几个人去?”易师傅说完就走了。

金大爷以为易师傅的学徒有什么事不能跟他一起去洪家段做木匠,便也没有把易师傅的话挂在心上。

当天晚上,金大爷吃完饭早早地躺在了新木床上。柔软的稻草垫在下面,金大爷就如躺在天上的云里面一样舒服、惬意。很快,面带微笑的金大爷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哧哧哧哧,金大爷蠕了蠕嘴巴。

哧哧哧哧,金大爷翻了一个身。

哧哧哧哧,金大爷跃身而起!

“是谁?”金大爷大叫道。旁边的老伴也被他的声音惊醒。

“怎么了?”老伴问道。

金大爷说道:“你的眼睛是远视的,难道耳朵还是远听的不成?前几天的声音隔很远你听到了,现在声音在面前你都听不到?”

“什么声音啊?”他的老伴眯着眼睛说,“我今天忙了一天的农活儿,早累得不行了,刚好新床比较软,就睡得很死了。要不是你的声音比打雷都大,我还不会醒呢。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声音?”说完她左顾右盼,企图发现什么。可是那个声音已经不在了。

“是什么声音呢?怎么我们一醒就不响了?肯定是活物发出的,不是风或者其他东西弄出来的声音。”金大爷猜测道。他掀开了被子,穿上了鞋到屋里四处察看。“肯定就在附近,刚刚我听到的声音比昨天前天还有大前天听到的要近多了。搞不好就在我们旁边。”

“就在我们旁边?”金大爷的老伴一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慌忙从床上坐起来,搂紧了被子,目光像鸡毛掸子似的四处扫描。

“对。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是在堂屋里,这次我听见就在身边。”金大爷一面寻找一面说。

“那你找到了什么东西吗?”在一旁听金大爷讲述的奶奶早就忍不住要问了。

“找到了的话还会来找马师傅帮忙吗?”金大爷回答道,“我找来找去,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来我没办法,只好又躺下。”

没想到刚躺下,金大爷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哧哧哧哧……哧哧哧哧……

65。

这次金大爷变得聪明了,示意他的老伴不要动不要发出声音。他自己也静静地寻躺在床上不敢挪动半分。他细细地倾听这个奇怪的声音,并且慢慢地找声音源。那个声音还真像是活物发出的,它见金大爷和他老伴都没有反应,可能以为他们都睡着了,更加肆无忌惮地爬动。哧哧……哧哧……哧哧哧哧……

金大爷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那个声音就来自床沿,先从床沿的这头爬到那头,再从床沿的那头爬到这头,如此往复,没完没了。

如果这个声音只响一会儿倒也罢了,或者只响一天倒也没事,可是那个声音似乎有意跟金大爷过不去,每次等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就响起来。金大爷一起来,那个声音就静息了;金大爷刚躺下,那个声音依然如故。金大爷后来从被子里抠出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可是那声音不是从别处而是从床上发出的,所以只要金大爷的脑袋挨着了床就能听见,再塞三团四团也无济于事。

金大爷开始还想方设法与这个声音对抗,可是折腾了好一段时间后,发现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劲儿,所以只好来求爷爷帮忙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爷爷说。

“什么意思?”金大爷问道。

“那问题肯定出在你的床上嘛。”爷爷的一根烟抽完了,又从衣兜里掏出烟盒,用熏黄的中指在烟盒的底下一弹,一颗香烟便从中跳出半截。爷爷抽出那颗跳起的烟递给金大爷,自己又弹了一颗放在嘴里。

那个金大爷也真是小气,明明是他来找爷爷帮忙,自己却不给爷爷敬烟,反而一颗接一颗地抽爷爷的烟。他不是没有带烟,我看见他的上衣口袋里有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金大爷根本不管这么多,将爷爷给的烟放在耳朵上,说:“我也知道是床的问题了。可是,我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嘛。”

“你当然找不出来了!你又不是木匠师傅,你怎么找出来?你要找就去找易师傅嘛。”爷爷皱起眉头说道。

“找他做什么?难道不是我屋里有东西作祟吗?”金大爷直钻牛角尖。

“你别问我了,你自己问易师傅去!”爷爷有些生气了。

“哦,哦。”金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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