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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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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腿也会恢复知觉的。不碍事!”其他人纷纷劝慰道:“不碍事不碍事,到明天你的腿就好了。你是吓坏了神经呢。”
然后众人对他媳妇说道:“快把你家男人扶到床上睡觉去吧。幸亏没有被一目五先生吸完精气呢。要不你跟孩子怎么办哪。”
“不!不!!不!!!”她的男人却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人,怒气冲天。“我的腿还在竹床上!快帮我把我的腿搬过来!”他伸出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屋外,“我的腿还在那里!你们看!你们把我抬进来了,却忘记了我的腿!”
77。
“你的腿在身上呢,哪里会落在外面呢?”他的女人脸色苍白地走了过去,摸了摸男人的脸,安慰道。
仿佛那个女人的手真有灵效,她的男人安静下来,轻轻地对女人说:“他们都不相信我,但是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然后他指着外面道:“我的腿真的落在外面了。你看,我现在走不动呢,我没有了腿部呢。”眼神异常执著。
女人像教育自家的孩子一般亲昵地说道:“你真的吓坏了,外面没有你的腿呢。要不你先进房休息休息,我去外面看看。如果真的有你的腿,我会拿回来给你的。”然后她摸了摸男人的头,问道:“好吗?”
男人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几个人就把他抬进卧室了。
女人跟在众人的后面。
男人躺在床上了,却还翘起了头来看女人,问道:“你不是说帮我去外面看看的吗?你怎么答应我了却又不去呢?”
女人只好任由其他人帮她丈夫叠衣盖被,自己一人走到地坪去找“腿”。
女人来到月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她用手摸了摸竹床。竹床冰凉如水。就是刚才,就在这里,一目五先生差点儿要了她男人的命。
男人为什么要说他的腿还在竹床上呢?是他被刚刚的情景吓傻了,还是他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女人的手指在竹床上迟疑。
咳,瞎想什么呢!这么多人没有看到,偏偏就自家男人看到了?
她缩回手。可是在缩手的瞬间,她的手指居然感觉到了一点儿温暖!她浑身一颤!她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把惊回的手重新伸了出去。她感觉捏到了一团软软的肉!她前所未有地没有惊叫,却仔仔细细地揉捏那一团看不见的东西。
是腿!是一腿部!是她男人留在竹床上的腿!
“快来人啊!我男人的腿果然还在这里!快来人啊!不然他就残废啦!”她终于相信了男人的话,立即朝屋里的人大声疾呼。
屋里的人马上跑了出来,对着独自坐在竹床上的女人问道:“你莫不是也吓傻了吧?”几个妇女便走过去拖她进屋,一边拖还一边安慰她说男人应该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受了点儿惊吓,过两天一样可以下水田干活儿。
一个年轻小伙子就走过去单手将竹床提了起来,然后放进堂屋的角落里。
女人回过头来喊道:“你摸摸,你摸摸。那上面真有两条腿呢!”
那个提竹床的小伙子将手在竹床上摸索了一番,然后对女人道:“哎,我看您真是被吓坏了神经。人睡过的地方当然还留有余温哪。哪里会立刻就凉冰冰的呢?”
女人正要争辩,却被她的好友强行推进了卧室。女人瞪大了眼睛跟推她的人解释,说竹床上真有一腿部的。可是没有人听她的解释。
“没事了。你安心睡觉吧!明天睡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别闹腾了,你不睡你男人还要睡呢。”几个好心的人劝慰一番,然后从卧室里出来,顺手将门反锁。好心人说:“大家别再围在这里看热闹了。人家要睡觉。大家散去吧。他们惊吓过度,难免说些胡话。我将门反锁了,省得他们还闹腾。明天我一早就来开门。散去吧,散去吧。”好心人像赶鸭子似的驱散众人,然后自己反背了双手回家。
好心人走到地坪里的时候,脚绊到了什么东西。好心人一下子站不住,鼻子朝地摔了一跤。眼角磕出了血。“妈的,”好心人对着地下骂道,“做好事都要倒霉吗?”好心人对着摔倒的地方啐了一口,又背起双手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这时,不知从哪里蹿出了一条土狗,对着好心人摔跤的地方咻咻地嗅了两下,然后发出汪汪的犬吠。
从那个晚上以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爷爷是在处理许易的事情二十多天后才得知这个消息的。而爷爷得知这个消息时,那个被一目五先生吸过气的人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了。
爷爷听完这个消息,拍手喟叹道:“哎,好心人有时候尽办蠢事!他的腿看来是没有希望再恢复了。要是你早点儿告诉我,我还可以把他的腿接好。现在恐怕他的腿已经发臭发烂了。”
告诉爷爷这个消息的人问道:“马师傅,您为什么这么讲呢?要不是周围的人来得快,恐怕他早就遭了一目五先生的毒手了。还有,您猜错了。他的腿部虽然不会走路了,但是没有发烂发臭,就这样看的话,跟正常人的腿没有两样。”
爷爷道:“我不是说这个。”
听了这个消息,爷爷当天下午就去了文天村。不过爷爷并没有直接去那户人家,却去了离那户人家两三里的另一户人家。我读高中的时候,舅舅开始恋爱了,而那个他喜欢的姑娘正是文天村的。那位善良的姑娘最后成为了舅舅的妻子、爷爷的儿媳、我的舅妈。
爷爷的亲家却也是一个喜欢掐算的人,舅舅结婚后我叫他潘爷爷。他的掐算方法跟爷爷的还有不同。爷爷是将手的十二个指节当做十二个时辰,爷爷的亲家用的却是拳头。我见过他手握拳头预算,但是至今还不知道他是怎么预算的。我问爷爷,爷爷说他那种方法可以是可以,但是算得不是很准确,算的范围也要小多了。
爷爷那天去文天村,也不是为了跟他的亲家讨论掐算的问题。爷爷只是要潘爷爷帮忙带他到出事的那户人家去看看。潘爷爷却兴致勃勃地要跟爷爷比谁掐算得比较准。爷爷笑道:“亲家呀,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再跟您比比。今天就免了。”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爷爷说的下次,竟然成了奶奶去世的那次。
78。
当时谁也没有意识到那句话会如噩梦一般在现实中呈现。潘爷爷点点头,高兴地带着爷爷去了那户人家。
刚走到那户人家的地坪里,爷爷就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怎么有一股怪臭味?”
潘爷爷笑道:“您老人家的鼻子被烟熏坏了,这里哪来的臭味咯?这家的女主人可是个勤快的人,屋里屋外收拾得一粒灰尘都没有,怎么会让发臭的东西留在这里呢。”
爷爷笑道:“亲家呀,看来你掐算是算不过我的。”
潘爷爷急了:“我们还没有比试过,您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下结论呢?我要现在就比一比,您老人家偏偏说要等到下一次。您那个掐算确实准,找您算过的人都这么说。我虽然是算拳头,但是不见得就比不上您的指节。”
爷爷嘿嘿一笑,并不辩解。
刚进门,爷爷就听见屋里的女人抱怨道:“怎么我们家就这么倒霉呢?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叫我一个妇女怎么扛起这个家嘛?”末了,又听见那个女人骂道:“儿子也养不活,丈夫又瘫痪。老天太不长眼了!人家都说苍天有眼。我只怕老天是个瞎子!”
爷爷听了女人的咒骂,连忙拉住潘爷爷,在门口站住问道:“那个女人说的什么?儿子养不活?她家没有儿子吗?”
潘爷爷叹口气,摇了摇头道:“要说也真是老天不长眼。生个儿子是个卖钱货,这下挣钱的男人也倒下了。可不是让人活不下去吗?”
“她家的儿子是个卖钱货?”爷爷纳闷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因为他们家的人很少和其他人家打交道,难免您就不知道了。”潘爷爷捏了捏光洁通红的下巴,缓缓地说道。
爷爷一把拉住潘爷爷:“先不进去打扰他们。你跟我说说他那个卖钱货儿子是怎么回事。”
潘爷爷见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立即撤回已经迈进去的腿,将爷爷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悄悄道:“讲讲是可以的,但是别让他们听见了。如果让他们想起以前的儿子,难免又会伤心一场呢。”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这家男主人名叫文欢在,本意是欢乐常在,但是命运偏偏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就是欢乐不起来。有人说这是他的名字不好,“欢在”本意不错,可是听起来总像“还债”。
文欢在二十二岁就结了婚,但是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孩子。他媳妇就去了庙里求佛,说无论怎样也要求个孩子来,不管是调皮还是听话的,不管是好看的还是丑陋的。有个孩子她就安心,不然天天来烦扰菩萨。
同去求佛的人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挥手道,没有你这样求佛的,哪能强迫菩萨给你送子呢!
可是文欢在的媳妇求子心切,根本不听同伴的劝告。
没想到,文欢在的媳妇不久就感觉到肚子里有了动静。文欢在开始不信求佛能得到孩子,听媳妇说肚子里有小东西在动,他还不相信,以为媳妇是想孩子想疯了。后来见媳妇的肚子真的渐渐胀大,才喜上眉梢,为媳妇鞍前马后献殷勤。
眼见着他媳妇的产期越来越近,文欢在更是做足了一切的准备。
一天,文欢在闲坐在堂屋里喝茶。忽然,门口进来一个陌生人,鼠头鼠脑地往他媳妇的卧室里探看。
文欢在心下诧异,这个人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就往里屋窥看呢?
文欢在正要起身去问那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竟然不管文欢在径直走入了他媳妇的卧室。文欢在急忙跟着走入房间。
房间里,他的媳妇正在酣睡,盖着的被子拱成一团。文欢在怕吵醒媳妇,对那个陌生人轻声喝道:“喂,你是什么人?怎么不经过我允许就跑到房间里来了?快出来!”
那个陌生人竟然不答理文欢在,直接走到他媳妇的床边,翻开了盖着鸳鸯枕巾的棉花枕头。文欢在和他媳妇平时就把家用的钱压在枕头底下,谁用谁拿,权当家庭钱包了。
文欢在见陌生人翻开他的家庭“钱包”,顿时急了:“喂,你干什么呢!”因为他知道自己家里钱不多,所以还是没有做得太过分,只是一把抓住了那个陌生人的手,要把他拽出来。
那个陌生人挣扎着不肯出屋,反而骂文欢在:“你把我的钱都拿到这里来了,我来不过是要讨回原本属于我的钱!”
文欢在更加诧异了,一边拉住陌生人不放,一边厉声道:“这是我的家,你的钱怎么会跑到我家来呢?快出去!我媳妇说不定就要生了,你别在这里给我添麻烦!”
陌生人不依不饶:“我的一千五百六十二块钱都在这里呢。你怎么说这钱不是我的呢?”陌生人掀开枕头一角,果然露出一叠钞票,花花绿绿的引人注目。
文欢在心里纳闷,自己家里没有这么多钱哪。难道这是媳妇自己存起来的私房钱?
文欢在不管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坚决要把这个陌生人拖出房间。
陌生人有些生气了,凶起一张脸道:“你不给我,我也要用完属于自己的钱。”话一说完,陌生人就不见了。文欢在的手来不及收回,身体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紧接着,床上的媳妇痛苦地扭动身躯,睁开眼对地上的文欢在喊道:“你怎么躺在地上呢?快叫接生婆来,我要生了!”
文欢在愣了一愣,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急忙去找村里的接生婆。
79。
孩子是顺利生下来了。看着媳妇乐呵呵地抱着新生儿又是亲又是逗的欢快样儿,文欢在自己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文欢在从媳妇口里得知,他媳妇在腆着肚子去池塘洗衣的路上看到了一个钱包躺在草丛里。他媳妇立即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可是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媳妇弯腰将钱包捡起,透过钱包的开口往里看了一看,本以为是人家用坏了丢弃的,未料这一看却发现里面还有花花绿绿的钞票。
这是谁丢的钱包呢?从开口露出的一角来看,钱包里的钱还不少。谁会这么早起来,并且带这么多钱在身上,还这么不小心把钱包给弄丢了?她又环顾一周,确定没有人看见她捡到钱包,于是假装平静地将钱包扔进洗衣桶里,然后回转了脚步回到屋里。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他媳妇回到家里小心翼翼地打开钱包,将手指在嘴巴蘸了一点唾沫,细心地数了一数,一千五百六十二块钱!
不知是喜气过了头还是身子虚弱,他媳妇当即觉得头一阵眩晕。她连忙将厚厚的一叠钱塞在枕头下,衣服也不去洗了,干脆躺在床上休息。
等她感觉到一阵刺痛从沉睡中醒来,就发现丈夫躺在床边的地上。而同时,她感觉到肚子里一阵萌动,于是叫丈夫快喊接生婆来。
“你确定刚好是一千五百六十二块钱?”文欢在心惊胆战地问道。这次疑问并不是因为平白无故获得一笔巨款,而是害怕这笔巨款来到他家里有另外的阴谋。也许平时捡到这笔钱他不会这样想,但是刚才那个消失的陌生人令他不禁产生一种后怕的感觉。
他的媳妇高兴地点了点头:“是的。一千五百六十二块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够你多忙活一年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呢。今天不知道喜鹊是不是进了屋,居然得了孩子还白捡了一笔钱。”他的媳妇因生孩子累得满头大汗,但是因为“双喜临门”乐得合不拢嘴。笑了好一会儿,他媳妇才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刚好是一千五百六十二块钱?是不是趁我睡觉偷偷拿钱看了?”
文欢在见媳妇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便没有把刚刚遇见陌生人的事情告诉她。但是自己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个孩子的到来是要找他还债的。
他媳妇见他愁眉不展,追问了许多次。但是文欢在不愿告诉她,只是把那一千五百六十二块钱放在一边不用,只有孩子买尿布牛奶衣服才动用这些钱。
这个孩子自生下来后倒也没有什么异常。面貌长得比较可爱,村里的叔伯阿姨见了都要抢着抱一抱逗一逗。
孩子长到四五岁的时候还健健康康。文欢在觉得孩子应该没有事了,便将当初在卧室遇到陌生人的事情告诉了媳妇。媳妇一听,毫不在意,还说文欢在疑心太重,这个孩子完全是她求了菩萨得到的结果。
文欢在对当初那件事也就不再牵挂。但是由于习惯,文欢在还是用一千五百六十二块钱中剩下的部分单独给孩子使用,自己和媳妇坚决不动用那里面的一分钱。邻居左右听说这件事后,都说文欢在迂腐。
有一天,邻居家的一位老奶奶逗这个小孩子道:“你是卖钱货呢。你看看你娘的枕头里还有多少钱?快要用完了吧!”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未料这个孩子听了之后突然脸色大变,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吓得这位开玩笑的老奶奶连忙喊孩子他娘。
等文欢在和他媳妇丢了魂似的赶来,孩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文欢在的媳妇摸了摸孩子的鼻子,然后晕倒在孩子的尸体旁边。文欢在也成了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傻了。
文欢在回到家里数了数当初捡到的钱,剩下的刚好给孩子办葬礼。巧之又巧的是,等孩子的葬礼办完,那一千五百六十二块钱刚好用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文欢在这才知道,当初那个陌生人果然是来要债的。
文欢在的媳妇怎么也想不通,疯疯傻傻地跑到当初许愿的庙里,问庙里的和尚,为什么菩萨答应了给她一个孩子,又要通过这么残忍的方式把她的孩子带走。
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告诉她道,施主,人家生有孝子,是因为前世和今生积德所致,是应该的报答;人家生有孽子,是因为前世和今生作恶所得,是应该的报应。像施主您和您的丈夫,前世没有什么功德积累,也没有留下孽债;今生没有什么善事善为,也没有过错怨债。因此,施主您才会一直求不到一子。而前些年,施主您经过一个池塘,刚好碰上意外的钱财,不找其钱财的失主,而窃有私心留下自己享用,所以刚好欠下一笔该还的债。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要回那笔钱财而已。那笔钱财耗尽了,他当然就要离开施主您了。
文欢在的媳妇听了,默然无语。而那个和尚敲起了木鱼,念起了经文。
从此以后,文欢在夫妇再也没有生下一子一女。
“哦,原来这样啊。”爷爷点点头。
“您还要进去吗,亲家?”潘爷爷问道。
爷爷显然还在想着其他的东西,竟然没有听到潘爷爷的话。爷爷摇摇头,点上一根香烟。
潘爷爷又问道:“他们屋里没有争吵声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爷爷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了一次:“这臭味真难闻。屎臭三分香,人臭无抵挡。”
潘爷爷用力地吸了吸空气,茫然问道:“我怎么就闻不到臭味呢?”
80。
爷爷说:“文欢在的两条腿都烂在地坪里了,能不臭吗?”
潘爷爷惊讶道:“他的腿不是都长在身上吗?怎么就烂在地坪里了呢?在哪里?你指给我看看。”潘爷爷的目光像扫帚一样在地坪里来来回回地扫荡。
爷爷抬手对着地坪的某个角落一指,说道:“呶,在那里。皮肉都腐烂了,怪不得这么多苍蝇围着呢。”
潘爷爷顺着爷爷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任何腐烂的东西,不过那块地方倒是有一群苍蝇在盘旋不散。
爷爷说:“那天晚上文欢在肯定是看见了自己的腿部还遗留在竹床上,后来搬竹床的人把他的腿部忘在外面了。一目五先生用力太狠,把他的魂魄的腿给掐断了。”
潘爷爷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屋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文欢在的媳妇主动打招呼道:“潘叔,您来啦!”潘爷爷虽是文天村少数不姓文的人之一,但是他曾经当过几年这个村的村长,做了一些好事,所以在文天村还是有一定的威望。
潘爷爷马上给她做介绍:“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人是画眉村的……”
那个女人打断潘爷爷的话,抢言道:“他老人家就是马岳云师傅吧,呵呵,他老人家的名字我是知道的。只怕我们住得偏僻的人家马师傅就不知道我们的名字了。”女人一面说一面将爷爷引进家里。
文欢在睡在里屋,一听见说画眉村的马岳云师傅来了,连忙在里屋大声喊道:“马师傅啊,您来了就好,您来了我就有救了!我现在瘫在床上,不能到门口去接您,还请您不要见怪啊!”
女人递过茶来。爷爷一面接过茶水一面大声朝里屋喊道:“哎,这算什么话呢?邻里乡亲的!”
几个人坐了下来。文欢在的媳妇又给爷爷讲了一遍那晚的具体情况。爷爷一边听一边点头。
末了,爷爷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女人说:“这个恐怕要等到我外孙回来才行。我现在身体不适,就算撞上了一目五先生,我也不敢主动去惹他们。”
女人惊讶地问道:“您还不行?那您的外孙比您还要厉害不成?”
潘爷爷在旁解释道:“上次马师傅帮人家捉鬼消耗了体力,还受到了很严重的反噬作用,他需要歇一段时间,等身体恢复了才行。”
爷爷也解释道:“我不是等我外孙来捉鬼,而是他那里有一盆月季。我曾经捉过尅孢鬼,并且把它移植到了月季里面。照我外孙的观察来看,尅孢鬼的潜在能力正慢慢地释放出来了。我想借用一下那个月季来对付一目五先生。”
女人不甚明了地点点头。潘爷爷也正在抓后脑勺,等爷爷说完,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尅孢鬼也是鬼,它可能帮您对付它的同类吗?”
爷爷笑道:“人跟人不也是同类吗?可是人对自己的同类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况且,尅孢鬼的恶性渐渐被月季洗清了,要它帮忙对付一下这些恶鬼,它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我在返回学校的时候顺便将月季带走了,根本不知道爷爷想借用月季。而我回到学校后果然发现《百术驱》不翼而飞了。于是,那个月我天天都心急如焚,恨不得明天就是月底,可以回家找爷爷。
所幸日子过得不是很慢,我终于熬到了放假的那天。我拿了几本复习资料,然后把月季提在手里,飞快地奔向汽车站。
进站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老往我这边盯。而我站在汽车站的出口等公共汽车出来。那时候天色有点儿阴,所以我没有用任何东西包住月季。
那个乞丐朝我傻笑了几次,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我以为他跟其他乞丐没有两样,都是先朝你笑笑,等你也回了一个笑,他就会走过来伸出肮脏的双手乞讨,所以我假装没有看见,仍旧踮起了脚往汽车站里面看。这年头乞讨的人太多了。
像以前,一些乞讨的人只是挨家挨户讨一茶盅的大米,而现在,这些人不收米了,只要钱。动机就值得怀疑。我们村原来有个女哑巴,她跟着丈夫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她丈夫得痨病死了,她就出去乞讨。可能是因为她是哑巴不会说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情,所以给她的袋子里倒米时比给其他乞丐要大方多了。不到一年时间,那个哑巴居然盖起了一幢楼房来,惊得我们村里的人眼睛爆裂。
后来终于知道,原来这个哑巴把多余的大米卖了钱,积累一年的大米钱,居然足够建起一幢当时最流行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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