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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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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冬天的山林湖边儿又没厕所,她一个母的不方便。只能坐那儿干挺着。
这种事毕竟不是靠意志力就能解决的。硬憋了一个来小时,实在是受不住了。把没吃完的半条鱼往逗比哥哥手里一塞,低声和他嘟囔了一句“我去方便下”,火急火燎地起身往树林子去了。
这片后山连同这个湖其实是傲雪山庄开发出来的。虽然地点略偏僻了些,毕竟不是什么荒山老林。刚刚三个人一路过来时还遇见几伙儿游客。
沈若初怕撞见人,特意往里面清静的地方走了走。
起先着急,没考虑太多。等她解决好个人问题,大脑指标恢复正常了,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
昨天下的雪积在地上还没融化。
树林里静悄悄地。光秃秃的树木没有叶子,一棵又一棵,一直延续到远处的山上望不到边际。
这万一要是从哪儿蹿出来个人对她做点儿违法乱纪的事儿,然后再毁尸灭迹……
后面的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沈若初一个激灵,转头撒开腿就往回跑。结果慌乱之中忽略了方向,跑出去挺老远才发现和来时的路不一样。
蓦地停下脚步,她气喘吁吁地环视一圈儿后,犹疑着重新选定了一个方向。刚走了没几步发现地上有一排脚印延伸向前方。
沈若初的第一个反应是顺着脚印走就可以出林子,找到有人的地方。随即反应过来不对。
如果这个脚印是坏人的呢?!那她不是自己送上门儿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特定的环境下人容易变得敏感,沈若初隐隐感觉到真的有双眼睛就藏在暗处正窥伺着她。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次彻底吓得她双腿发软。
下一秒,当她看清楚来人是逗比哥哥的时候,简直是又兴奋又想骂娘。
“哥!亲哥……”沈若初几乎是连滚带爬朝沈行之奔了去,一把将他抱住。
沈行之被她扑了个趔趄。脚下还没等站稳就听见胸前的人带着哭腔儿嚎了一句,“你要是再不来,我估计就得遇害了!”
“遇害?!”他一惊,急忙把人推开,上上下下地仔细查看,“什么遇害,出什么事了?!你遇见什么人了?”
“没有。”沈若初摇摇头,“我刚才就是觉着好像有人盯着我。”
沈行之出乎意料地没有借机损她胆小。
他身量高,越过沈若初肩膀往她后面看了眼,瞧见地上那一排大脚印,眉头更紧。
“没事了。”他抚上沈若初额头,像小时候哄她那样轻拍了两下她的额头,“有哥在呢,不怕。”
沈若初吁了口气,“你出来找我的?”
“嗯,看你出来太久,怕你迷路。”说着牵起了她的手,握地死紧死紧。
刚刚他刷手机时蹦出来一条本地新闻,前段时间医大附近那个藏在暗处袭击女性的案子锁定了凶手,目前嫌疑人在逃。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凶手真要是躲进这附近的山里,刚刚在让沈若初碰上。
光是假想一下后果,他就觉着脊背直冒凉风。
…………
沈若初跟着逗比哥哥走了一段才发现,其实刚刚她停下的地方离湖边并不远。只是方向稍微偏离了。
回去的时候湖边又多了几伙垂钓的。
只是他们三个是没什么兴致和胃口继续了,没烤的鱼还活着的放生,东西收拾干净了走人。
沈若初这货最大的优点就是没心没肺。
受了惊吓也就是那么一阵儿。过不长时间又活蹦乱跳的,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回到住的地方正好赶上老赵派了服务生过来,告诉他们今晚8点山庄有民俗表演。在东北角的大戏楼那里,喜欢可以过去看看。
沈行之这种没文化的肤浅人,对这些东西是不感兴趣的。
倒是谭家辉很喜欢民俗文化,于是问沈若初要不要一起去。
沈若初开始担心会碰上景焱,给自己徒惹不痛快。随后一想根本没这个可能性。景焱不喜欢凑热闹她是知道的,更别说去那种半露天的地方看什么民俗表演。
沉吟了几秒后便点头答应了。
b城是个新兴的工业城市,没有什么太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很难接触到纯正的民俗文化,她其实也挺想去看个新鲜的。
老赵安排的节目很丰富,请的表演班子也很正宗。
开场一个小型飞天舞,底下的人连连拍掌叫绝。接下来的皮影戏也挺有意思。苏州评弹沈若初虽然听不太懂,但那个唱腔儿她很喜欢。
等这几个节目过去之后,她就坐不住了。
此刻场上演的是场京剧。报幕的时候沈若初听了名字没记住,讲的什么故事她也听不懂。就看着个长胡子的大花脸在台上没完没了的哼哼呀呀,哼地她都跟着牙疼。
她本来要和谭家辉说回去,转头却发现他正看得入神。手指还轻敲桌沿儿,一下下跟着打拍子。
想了想没好意思扫他的兴,一个人悄悄起身去透气。
外面这时候又下起了小雪,洋洋洒洒地从夜空飘落。配上周围古色古香的景致,有种说不出的别致韵味。
沈若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就不想回去了。她张望了一下,最后选择左转,去了戏楼边上的酒吧。
因为山庄明天才正式剪彩开业,再加上戏楼的民俗表演分流了不少顾客。酒吧这会儿冷冷清清地没几个人。
沈若初进门之后直奔吧台。她远本是想要杯啤酒的,坐上高脚椅时却改了主意,“帅哥,一杯卡布奇诺。”
“稍等。”酒保礼貌地冲她一颔首,转身忙活去了。
等东西这功夫沈若初转着脑袋四处寻摸了一圈儿。
视线从远处收回时,无意中从某人身上扫过,心里“咯噔”了一下。
景焱!
怎么怕遇上还真就遇上了!
他也是坐在吧台边上,面前一个空酒杯,指间夹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英俊的侧脸隐没在缭绕的烟雾里,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两个人之间隔了四把椅子。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有点像是两人这些年在婚姻中的关系。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沈若初:不要再看了,就当没看见!就当不认识!可视线焦灼在他脸上,却怎么也移不开。
景焱应该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皱着眉头朝她这边缓缓转过头。
两人目光相碰时,他略微有些惊讶。
可下一秒,沈若初看见他唇角勾起个凉薄的弧度。似乎有一丝讥诮从漆黑的眼中一闪而过。
☆、66。遇害(下)修bug
沈若初顿时火大。景焱那眼神那表情……他什么意思啊他!
只是还不等她也甩脸色给他看,对方已经转头移开视线,只留下个漫不经心的侧脸给她。
沈若初结结实实地被噎到了。只觉着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叫她心塞。棉花虽软,但好歹还有个目标。她这倒好,还没等开炮就叫人家给哑火儿了。
“小姐,您要的咖啡。”正好这时候酒保将煮好的咖啡放到她面前。沈若初只好转过头,愤愤地生闷气。
咖啡的温度不烫,入口适中。
一杯咖啡喝完一半的时候,沈若初感觉身后一个高大的人影一晃而过。她维持着那个姿势挺了两秒,若无其事地用余光往旁边扫了扫。果然刚刚景焱坐的那个位置空了。
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挺得笔直的脊背松垮垮地弯了下来。连喝到嘴里咖啡都莫名其妙地有些变味儿了。
沈若初放下杯子,长吁口气。从羽绒服口袋里翻出手机,点开屏幕刷微博。
和逗比哥哥那种金牌律师,本地名人不同,沈若初的微博纯粹是自娱自乐的。开通时间挺长,粉丝儿却没几个,关注的大多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巧有一条灵异帖子关注度挺高,她便随手点开。
刚看没几行,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短信是逗比哥哥发来的,上面就一句话:后山湖边放烟火,速来!结尾还加了个笑脸的表情符号。
放烟火?!
沈若初脑袋里打了问号。随即又觉着以沈行之逗比的程度,折腾出什么花样儿都挺正常的。
再仔细一想,跨年夜放烟火,还真不算什么花样儿。够俗气够没新意的!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麻利地付了咖啡钱,拿上手机起身走人。去和沈行之汇合。
酒吧的位置距离山庄的西侧门比较近。
上午沈若初跟着他们去钓鱼,就是从这个门出去的。去湖边的路她基本还记得。
山庄的入住率明显比昨天高。再加上今晚跨年,里里外外都灯火通明的,气氛很热烈。
沈若初出了西门之后,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虽说这一路不少的树木上都缠着彩色小灯,不至于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这路越走越寂静,实在叫人心里发憷。
犹犹豫豫间,人已经到了湖边。却发现沈行之根本不在那里,空荡荡的雪地上连脚印都没有。也不见有人准备了什么烟花爆竹。
“沈行之,你在吗?”她试探着喊了一句。声音立刻传出老远,一遍又一遍在寂静的夜幕中重复着。
沈若初被自己的回声吓了一跳,赶忙住嘴。
某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起。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应该不单纯的是一场恶作剧。
短信的确是沈行之发给她的啊。不是他在和她开玩笑,又能是什么呢?!
算了,管他呢。她走人不和他玩儿了!
刚想到这里,轻微的“嘎吱”声传入耳中。是那种鞋底踩在雪地上特有的脚步声响。
随即一道黑影斜映在沈若初面前雪地上,出现她的视线内。
kao的!果然是逗比哥哥的恶作剧。都露馅儿了,还想背后吓唬她?!
沈若初在心里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转过身,准备给予反击。
映入瞳孔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表情狰狞而凶狠。
惊恐中,她看见对方抡起手里的木棍,狠狠朝她头上砸了过来……
“啊——”
…………
景焱听见尖叫声的时候,惊得脚步一顿。随即拔开长腿,快速奔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从酒吧出来之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边的回廊下又点了颗烟。
祁炀已经凑好了桌儿打牌,三缺一。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催他。手机震得实在是烦了,便回他一条短信说自己不想凑热闹。刚发送成功,祁炀八卦的信息就追了进来。问他为什么。
他收起手机没有回复,心底却忽然五味陈杂。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不过就是因为沈若初在里面。
她都想主动坦白离婚的事了,他还有什么借口可威胁她。其实不是没有,他只是舍不得拿出生意场上那套手段用在她身上。
沈若初拒绝让自己靠近,他也只能暂时委屈求全,选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一根香烟燃尽的时候,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时两人只隔了一步多一点的距离。只是他站在阴影里,她从他身旁走过,却并没有注意到他。
见沈若初离开了,他也不会继续杵在这地方当门时。熄灭了烟头随手扔进垃圾桶,再抬头时却发现她走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
那条路是往山庄西侧门去的。出去之后就是一片山,大晚上的又下着雪,她一个人往那边去做什么?
行动快过大脑。犹疑间,他已经顺着她走过的路跟了上去。
鞋底踩在雪地上有声音。
怕沈若初发现,他没敢跟的太近。然后就这么眼见她越走越偏,一路跟着她进了树林。
他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与此同时又觉着自己挺傻的。这种小儿科的事,长这么大也没做过几次。现在却偷偷摸摸跟踪的,又是自己女人。传出去他以后都没脸在混迹江湖。
结果就是这稍一走神的功夫,沈若初三晃两晃就没了人影。
一丝慌乱划过心头……这大晚上的,万一要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愣在原地,犹豫着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找。然后,便听见她惊恐凄厉地尖叫声响彻夜空。
…………
“若初……”
“沈若初!”
“沈若初你在哪儿?!”景焱边跑边焦急地呼喊着,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自己刚刚所在的位置离湖边不算远。他完全可以确认尖叫声就是从哪来传来的。可到了地方,却不见沈若初的人影。
零零星星的小雪在刚刚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渐大。空地上脚印杂乱,被掩盖了一层雪后,已经不是特别明显。
他心脏跳动得飞快,站在空地上飞快地四处张望了一圈儿后,决定去通往山上的树林里找找。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视线无意中瞥过湖面,猛地发现某个冰窟窿里一个熟悉身影在水中起起伏伏,正在吃力地挣扎着。
是沈若初!
景焱只觉着脑袋里“嗡——”地一声,几乎是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她的近前。
冰上落层雪,比之前还要滑。
景焱踩下去时脚底一跐溜,险些自己也栽进冰窟窿里。幸亏扒上湖边一块凸起的大石头,才稳住了身体。
沈若初这会儿已经没有了意识。人也不挣扎了,头朝下泡在水里,正在快速地沉入水下。
景焱急忙一手抓住她肩膀处的羽绒服。半个身子都跟着探过去,双臂伸入水下,一边要阻止人继续下沉,一边摩挲着先把她两只胳膊拽上来,搭在冰面上。然后两只手掐住她的腋下,再一咬牙,拔萝卜一样将人从水里拖出,拽到了冰面上。
他这一下用力过猛,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冰面上。
沈若初浑身被湖水浸透。趴在景焱胸口上很快也将他的衣服湿透,冰冷的温度透过来,激的他一个激灵。
可景焱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颗心却终于落到了实处。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有些微弱,但还算均匀平稳。
他长吁了口气,先轻轻推开趴在胸口上的人,自己翻身站了起来,再蹲下身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然后,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三个黑影渐渐在他身后围拢过来……
…………
沈行之今天晚上一直心神不宁。
从沈若初和谭家辉走了之后,他就感觉一颗心空落落的,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起初他将这种状况归结为新年空虚恐惧症。毕竟跨年夜被亲妹妹和好哥们儿双双抛弃,实在是件让人伤心欲绝的事情。
索性也不在房间窝着了,出去找乐子。
正好半路上碰见了老赵,说打牌三缺一,干脆就跟他一起去凑个数。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一桌儿都是熟人,一个是b城某企业的老总,也算是沈家律师事务所的客户。另一个竟然是祁炀,倒是不见景焱。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交际是交际,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
私底下盘根错节的私人关系在复杂,只要不捅破,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就算撕破脸皮又怎么样,利益当头,共同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都是场面上混的人,哪个也不至于小家子气。
于是四个人凑了一桌,开打。
沈行之正好坐在祁炀的上家。他倒是没因为景焱的关系迁怒祁炀,但也绝对没有刻意逢迎的意思。虽然祁炀这人一向神神秘秘,可畏黑白两路手眼通天。
但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几轮下来不知道打丢了多少牌。
这一圈又沈行之点的炮儿。码牌的时候,祁炀往他面前的筹码上看了眼。忍不住打趣,“沈律师,这不是你水平啊。这会儿输了多少了。”
“祁少玩笑。”沈行之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样,“不过我们两个以前好像没一张桌上搓过吧。”
“我听jaryn说的。他说你是高手,如果去学数学,绝对是进中科院的材料。”
沈行之哼笑一声,“祁少过奖了。”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谭家辉的号码,这是玩儿high了终于想起他来了?!
他一边腹诽两人没良心,一边接通电话。还不等说话,谭家辉略微气喘的声音便焦急地传了过来,“行之,我找不到初初了。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67。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说什么?!初初不见了!”因为惊讶的缘故,沈行之嗓门儿有些大。
牌桌上另外三个人都被他震得一怔,手上码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沈行之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起身去了外面的走廊。
“谭二光你说什么,什么叫初初不见了?她不是和你一起去看民俗表演去了?”
“她一开始是和我在一起……”谭家辉在电话里飞快地把事情经过和他讲了一遍……
说起来谭岳礼是资深票友,谭家辉从小耳濡目染对各种地方戏曲也很感兴趣。那场《空城计》唱得太精彩,他听得太入迷,便没有注意到沈若初悄悄起身离开。等到一场戏落幕,发现茶几那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起先以为他以为她是去了卫生间。左等右等人还不回来,难免有些不放心。点开手机准备给她挂通电话,发现上面有条未读短信。正是沈若初发来的,说她在这儿看腻歪了,去戏楼旁边的酒吧坐坐。
可谭家辉到了酒吧却没找见她人影。
和酒保大概描述了一下沈若初的穿着外貌,问他看没看见人。对方告诉他说,见是见到过,不过半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
谭家辉说了声“谢谢”,给沈若初了电话却无人接听。当时也没想太多,毕竟山庄没正式开业,现在住进来的都是和老赵有些关系的,顾客不算太杂。再加上今晚跨年,四处灯火辉煌的人来人往的,应该不会出事。
他觉着她可能是玩儿累了,提前回去休息了,便一路找了回去。结果沈若初不在。
不仅她不在,逗比哥哥也不在。
谭家辉的第一反应是,兄妹两个可能一起出去了。但不管怎么样,他总要亲耳确认过才放心。于是再次拨通了沈若初的电话号码。
这一次却是不在服务区。
谭家辉这下心里有点儿发毛了,好好的怎么就不在服务区。但山庄在郊外,信号不好也不是不可能。他便尽量镇静着,又给沈行之拨了通电话。只希望他们兄妹两个这会儿在一起。
沈行之听着谭家辉的叙述,眉头越皱越紧,等他最后一字说完,脸色已经冷峻的像块冰。
他心里的那份不安,此刻终于落实了。听上去有点玄乎,但亲兄妹间那种血肉相连的感应,有时候还真说不出的准。尽管他们两个不是龙凤胎。
“家辉,她没和我在一起。你在客房等着,我马上回去。”随即挂断了电话,准备回客房。
刚迈了没几步,忽然顿住了脚步。
沈行之在原地略微沉吟,转身又回去了。推开门看着坐在正对门位置的中年大叔,直接就来了一句,“老赵借我几个人,我妹妹不见了。”
“你妹妹?!”老赵一愣,“就是谭律师那小女朋友?怎么不见了?!”
话音刚落祁炀鼻子里就发出一声轻哼。
老赵被他哼的莫名其妙。但是见沈行之脸色冷凝,也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把牌一推呼啦一下站起身,边掏手机拨号,边大步到了他面前,“我马上叫人帮你找。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别担心。”
“我也觉着你是瞎担心。”祁炀捡起颗麻将牌在指尖转动着,神情漫不经心,语气却别有深意,“沈律师,你找不到沈若初,我也找不到景焱。”
“祁少的意思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
祁炀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沈行之盯着他看了两秒,表情里是少见严肃和阴沉,“沈若初如果不是我亲妹妹,相信我此刻大概比祁少还悠闲。”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老赵冲着祁炀和桌上另外一个人点点头,也紧随着沈行之身后出门了。
祁炀看着两人相继离开的背影忽然就觉着特没劲。
的确,沈若初不是他亲妹妹,他体会不到担心。而且他也没有姐姐妹妹可以用来担心。
把手里的麻将牌“哐啷”往桌上一扔,掏出手机给景焱播了过去。电话通了,一声两声……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他微微皱眉,转手又摁了另外一个号码,“阿立,去给我找两个人……”
…………
沈若初其实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她只是迷迷糊糊地觉着冷,冷得睁不开眼皮,冷得手脚都没有半点知觉。寒冷从四面八方传来,冻得她连心脏都在打颤。
她隐隐约约听见有激烈的打斗声。像是远在天边,又像是近在身侧。
是做梦么?
为什么梦里的一切感觉,都那么的真实。可如果不是梦,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困,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
算了,醒不过来就继续睡吧。
沈若初默默叹息一声,决定放弃挣扎,任由自己陷入一片混沌。
进入黑暗前的一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幕。她被惊得一个激灵,模糊不清的意识却忽然间明朗了许多。
沈若初发现自己的眼皮能动了。虽然仍旧吃力,可她却定自己隐约从缝隙中看见了一丝光亮。
不只是光亮,她还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似乎……是景焱?!
他就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正和什么人打斗着。
沈若初终于彻底清醒了。她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可是却仍旧无法将景焱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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