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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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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133。一张报纸
沈若初大脑开足了马力运转着,又在不知不觉间啃起了手指甲。啃到第三根手指头的时候,她蹙了下眉,双手飞快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谁知道翻墙刚刚完毕,“滴滴”两声响起,右下角的企鹅便闪动起来。
本不想理会,结果猛然发现是一个关系十分亲近的学长兼老师的。
她鼠标一滑,点开了头像,赫然看见聊天框上一排血红色大字:你进教务系统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
沈若初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痛快回了个……是。因为就算她狡辩也没用。
她这位师兄姓黄,比她大了5届。当年也是b大的风云人物,计算机系一霸,研究生开始就帮忙代课,后来毕业选择了留校。除了教课和科研之外,顺便还负责维护b大校园的各种内部系统。刚入学那会儿沈若初就将他引以为偶像,后来缘分奇妙,大二的时候这位黄师兄竟然成了她的老师。她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技能还都是跟他学的。
沈若初倒是不担心什么。她的确偷偷摸摸潜入学校办公系统了,可毕竟没有给校方造成任何损失,够不上犯罪。而且黄学长要是有心追究,就不会在第一时间私底下找她。
那边的人有一阵儿没回。沈若初也没往心里去,关掉对话框,继续手指翻飞,准备如法炮制,潜入纪建东在美国留学的xx理工大学的教务系统获取进一步资料。
正操作到一半儿,那位黄学长的企鹅又闪动起来……你查纪建东做什么?!
沈若初看着这句话不由怔了怔。看他这语气,似乎是和纪建东认识?她一边操作着,一边回复道:有很重要的事。你和他认识?
那边秒回了一条信息:认识。
沈若初敲键盘的手动作一顿。两秒钟之后,她暂停了对那边教务系统的潜入,敲下了一句话:能给我讲讲纪建东的事儿么?别问我为什么。
随后又是好一阵沉默。
时间过了足足有四五分钟,就在沈若初以为没指望的时候,那位黄学长忽然发了个压缩文档过来。
接收速度很快。沈若初急急忙忙的解压了文档,顿时惊呆了。
她以为黄学长给她的不过是有关纪建东一些生平,却不想打开一看全是硬货。不单单有关于这个人的一些基本资料,甚至连他当年写过的一些的空间博客的密码,以及一些朋友圈的私人照片都有。
沈若初激动地心砰砰跳。边飞快地扒拉着鼠标滚轮一目十行,边敲击键盘和对方惊叹道:你怎么会有这些!
结果那位黄学长以牙还牙:别问我为什么。
“…………”沈若初一阵无语,却异常诚恳地在键盘上敲了两个字:谢谢。
对方发了个抖动窗口作为回复,下一秒企鹅头像变成灰色。
沈若初笑了笑,关掉窗口。却在同一时间,被文档里的一张照片图标攫住眼球。刚刚那个位置正好被挡住,此刻对话窗口关掉,才显露出来。
图标虽然不大,却隐约能够看清楚内容。沈若初急忙点开。
那是一张合照。背景像是某所大学校园,林荫下的长椅上,一男一女相拥而坐,笑容甜蜜灿烂。女人却是江欣悦绝对没有错,那时候的她气质清纯和现在的忧郁性感完全不同。至于男人,沈若初虽然不认识脸,却也已经不用怀疑他的身份。
原来她这个同校学长纪建东,真的就是江欣悦的那个死去的男友。原来她的生活圈子,同江欣悦还有景焱,早就在冥冥之中有了某种疏远而微妙的交集。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却让沈若初的心底莫名其妙地的有些发毛。然而更让人发毛的还在后面。
她关掉这张照片,又随意查看另外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当第三张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沈若初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被惊到。
这次是一份全英文报纸的数字版,时间是6年前的8月12日。图片只截取了其中一部分。上面的画面对沈若初来说有些血腥。配图是三张照片组成的组图,一张是纪建东的正常照片,一张是现场全景图。而最醒目的那一张,则是具血肉模糊横的尸体。
她忽然有些恶心,捂住嘴干呕几声后,却坚持将上面的报道看了下去:亚裔金融学者横尸郊外,疑为当地黑帮所为……
同一时间,别墅书房。
景焱犹豫许久,终于将那只信封拆开。
修长的手指将厚厚的一叠报纸抽出,折在上面的,正是和沈若初看到的相同内容的新闻。时隔多年,纸张已经有些发黄,铅字也略微模糊。
而照片下的位置,暗红色的英文字母像是用血书写的:killer,?
景焱眸光倏地暗沉,心脏也随之一缩。
…………
景焱连晚饭没有吃,只是交代了一句自已要开视频会议,便一直呆在书房里呆到晚上。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还差十来分钟就快要10点。室内的灯是亮着的,可床上那个人却抱着被子睡得口水横流。他动作顿了顿,悄无声息地反手把门带上,又摄手摄脚地去了浴室。
这一个澡时间不算太长,可是等景焱从浴室出来时,原本倒头酣睡的孕妇娘娘已经醒了。还打开电视,选了个综艺节目看的津津有味。
景焱刚才忘记拿换洗衣服,出来时就只随意地围了条大浴巾在腰间。强壮健硕的上身暴露在外,还挂着水珠。人鱼线以及健美的六块腹肌一览无遗。
沈若初听见动静儿,本来只是下意识地扭头看他一眼。却不成想,只这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她吞了吞口水,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从前看小说,她总能看见有作者写什么孕妇比一般人那方面需求强烈。可她怀第一胎的时候就没有觉得那方面需求有什么强烈的趋势,这一次怀孕也是一样。就连上回两人共浴,也是景焱撩拨的,她才跟着起了火儿,并不是自己主动想要。
然而此时此刻,或许是夜晚的气氛增添了暧昧,又或许是视觉冲击太过直观立体。总之沈若初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起火儿了。
景焱倒是神色状态一切如常。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下午睡了多久?”
卧槽……离远点啊,别过来啊!我会忍不住扑食的!这样对孩子不好的啊!沈若初心里咆哮着,脸上却还要若无其事。她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从他身上移开眼,并且反复的警告着自己……淡定,淡定!清心寡欲!
足足有十多秒钟,她才缓缓吁了口气,开口说道:“我没睡多久,一共……也就三四个小时吧。”
其实下午黄学长给她的那些资料,她最后并没有全部看完。因为外国人的重口味,那张报纸上的内容有点儿血腥,到底还是恶心到了她。沈若初总觉得事情实在是有种诡异的奇妙,可思来想去却又想不明白这其中的联系。
就算江欣悦的前男友是她的同校学长又怎么样。那条最经典的六人定律不是已经阐述过了么……通过六个人,就可以让两个陌生人建立联系。没什么奇怪的。说来说去,江欣悦也好,纪建东也好,他们两个人当年的恩怨情仇再精彩结局再悲惨,追根究底和她没什么关系。景焱都说江欣悦有神经病了,那她就宽宏大度一点好了,总不能和神经病一般见识吧。
而且她现在的状况,还真的不适合想太多。想多了不利于胎儿发育。
所以沈若初最后得出得结论就是对一切都暂时不予理会,有任何问题,等孩子平安落地了再说!反正不管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儿,她好几年都不知道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
她不管景焱欠了江欣悦什么。但有一点,那就是只要他敢对不起她,她就带着孩子一起走,连孩子的姓儿都得随她姓沈!
于是沈若初心情一敞亮,困劲儿又上来了,差不多一睡就是一下午。吃完晚饭出去溜达一圈儿,回来又继续睡。直到方才景焱回来洗澡,隐隐约约地流水声让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三四个小时还少?”景焱已经快速将挺立的短发擦干,然后随手把湿毛巾扔在床头柜上,在她身边的床上坐了下来,“这个时间看电视,晚上精神了,还睡不睡?”
沈若初扁了扁嘴,“你嫌吵可以去睡客房嘛!”省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地秀肌肉,勾的她浑身起火儿。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景焱不着痕迹地往她近前凑了凑,“晚上睡眠很重要,你不睡觉,对宝宝不好。”
“可是我白天困得要死挺着不睡,对宝宝就好了?”
景焱勾唇一笑,也不去和她继续辩解。视线却从她略微绯红的面颊上扫过,一路下移停留在了她尚还平坦的小腹上。然后,低沉的声音倏地黯哑,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若初,让我摸摸宝宝,可以么?”
☆、134。饿狼一样的眼神
“唉?!”沈若初怎么也没想到景焱那样小心谨慎的态度,竟然提出了这么个要求。下一秒,她看着那张线条冷硬的俊脸上隐约流露出的紧张和期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然可以啊!你是孩子的爸爸。”说着,她把抱枕从怀里拿开,扔到了一旁。然后双手撑着床上,稍稍后仰,将小肚子露了出来。
景焱也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什么,似乎隐隐有些发抖。那天他不让沈行之碰沈若初的肚子,前三个月胎不稳是一方面原因。而另外一方面,不过就是男人的独占欲。亲哥哥又怎么样,孩子老婆都是他的,谁都不能随便碰!
宽厚的大掌覆在沈若初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便不动弹了。掌心温度炽热,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烫的她不由一阵哆嗦。刚刚视觉冲击带来的躁动才平复下去,立刻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景焱……”沈若初不自觉地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微弱,调子轻颤。有种说不出的娇媚。
“怎么了?”他撩起眼皮看她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她的小肚子上。
“你感觉到他在动了么?”
“没有。安安静静地。”说着,他倏地抬头,眼神里全是兴奋和期待,“你感觉到它动了?”
沈若初张了张嘴,有些不忍泼他冷水,却还是摇摇头,“现在没有。不过偶尔能感觉到一点点,很微弱很微弱。而且也就是这两天才出现的,之前一直没有感觉。”
景焱叹了一声,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再开口时,低沉耐听的声音里,依旧笑意温柔,“估计再过一两个月就明显了。不过你都三个多月了,肚子还一点儿都没有变化,我总感觉它长得还不够快。也不知道到底还需要多久,它才能再长大一些。”
“很快吧。”沈若初轻应了声。然后看着他神情专注的模样,心里忽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抿了抿唇,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听见他低低说道:“可真的等它长大了,我也都老了。”说着,他轻声哼笑,似有所感,“其实仔细想想,时间过得挺快的。一转眼我都是30多了。可有时候,我总感觉很多事情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她越听越觉着不对劲儿,心里忍不住发毛,“景焱,你怎么了?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嗯?”景焱抬眸,疑惑地看她一眼,随后薄唇微勾,“我没遇见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这么问?”
沈若初没说话。眼睛像是红外线探测仪一样,上上下下在他脸上扫视了几遍。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才松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说真的,你还是走冷酷深沉风正常些。煽情实在不适合你。”
“呵……”景焱皱眉笑了出来。而后毫无征兆地,忽然倾身吻住了她。
“唔……”沈若初闷哼一声,半点儿准备都没有。感受到唇上一片温软湿濡的同时,人也瞠大双目呆愣在那里。
等到意识渐渐回归大脑,她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景焱肌肉坚实的大腿上,整个人都被他裹粽子一般裹在怀里。钳制在下巴上的手指强硬有力,她只能微仰着头,任他在唇舌间肆意来回,予取予求。
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当景焱终于放开她时,沈若初已经瘫软成一滩泥,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而她的脸就枕靠在他健硕胸膛上,听着他清晰有力又微微慌乱的心跳,感觉就快要和自己的节奏融为一体。
两个人谁都不敢在此刻轻举妄动。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此刻似乎进行到了*,音乐欢乐轻快,在这样的气氛中显得尤其突兀。
过了一会儿,景焱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率先开口,“我今晚还是去睡客房吧。”嘴里是这样说,可实际上却迟迟舍不得采取行动。粗粝的大掌在她腰背上缓缓移动,甚至又有不安分的趋势。
沈若初被他弄得浑身痒痒,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害怕真的擦枪走火儿,急忙捉住那只四处作乱的大手却无力阻挡。急忙慌乱地出声赶他,“你不是要去睡客房么!赶紧走!”
景焱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黯哑的声音里除了压抑和无奈,还有几分戏谑的了然,“若初……难道你就不想要?”
她想啊!她怎么不想!刚才他从浴室出来时候她就想扑倒他啊有木有!
沈若初内心不断叫嚣着,嘴上却义正言辞,“你别胡说八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什么?”他打断了她,“若初,像我一样什么?嗯?”
“玉求不满!”沈若初恶狠狠地吼出四个字,可声音带着某种特殊的婉转,不但杀伤力全无。反而还像是猫爪子一样,挠的人心里直痒痒。
“哈哈哈……”景焱愉快地大笑,笑声爽朗盖过了电视里的音乐。他觉得有些吵,腾出一只手来摸起掉落在一旁床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关掉。然后低头看向怀里那个满脸通红的女人,起了逗弄的坏心思,“若初,就算我玉求不满。可这火儿还不都是你点起来的!”
“你瞎扯!”沈若初急了,抬手就要推了他两下却没什么作用,只好继续嘴上不认输道;“景焱你一个大男人颠倒是非,要不要脸!明明是你先……”
“是你先用眼神调戏我的!”他再次将她的话截断。
呃……沈若初脸上“腾——”地温度升高,顿时觉得无比窘迫。他发现了?他发现了啊!可是她刚才明明挺淡定的啊!怎么会这样!
这边她恨不得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蒙起来,那边景焱竟然火上浇油地继续说道:“沈若初,刚刚我洗完澡出来,是不是你先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盯着我看的?嗯?”
饿狼……她有那么明显么!
“你胡说,我才没有那样呢!”沈若初声音闷闷地,明显底气不足。
“是又能怎么样?”景焱低笑着反问,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几分,“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可害羞!而且你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我俩现在没关系!”沈若初死鸭子嘴硬,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不是第一次?难道她从前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景焱从鼻子里发出声轻哼,也不和她辩解。只暗自做出决定,明天找人走个后门儿,拿了她的身份证直接把复婚手续办了!看她还怎么再用这事儿挤兑他!
沈若初却不知道他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见景焱有一阵儿没出声,以为是被自己那句没关系给呛到了。好歹他也是孩子它爹啊,和谐的主旋律还是很重要的。要不要安慰一下呢……
正犹豫不觉着,景焱却轻声开了口,语气中全是怀念,“若初,你知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么?”
沈若初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两人过去那段事情。闻言,她不由一怔,随即仰起头,看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急切地问道:“什么?!”
大概是感应到她在看着自己,景焱低下头,和她四目相对。而后薄唇微勾,缓慢而清晰地吐出三个字,“女流氓!”
“卧槽,你存心气我呐!”
景焱因着她的不雅用词眉心微皱,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道:“你那天看我的眼神比今天还像是饿狼!带着绿光的,再加上下雨阴天,简直是恐怖。”
“不可能!”沈若初想都不想直接反驳。那天……那天她转眸看见景焱第一眼的时候,大脑便成了空白,甚至连天地景物都消失不见了。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了他!
什么眼冒绿光,纯粹就是污蔑!“我那是倾慕好不好,倾慕!就算热情过度了,可也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信不信随你!”景焱眉梢一挑,一副事实如此,懒得辩解的模样。
“不信!”沈若初用鼻孔往外喷着冷气,像只被惹火的小牛犊。可两秒钟之后,她忽然偃旗息鼓,看着他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那个……你都记得?就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那些过往她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底,当做最宝贵的东西。每当回想起来,幸福甜蜜,又总觉得酸涩难过。因为她一直以为那些属于他们两个的过往,只有她一个人放在心上。而他,甚至都不会记得。
“我当然记得。”景焱只需一眼便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心头也一阵酸涩。可他到底不是擅长感性的人,一年半载来一次都是超水平发挥,更何况刚才已经用过。所以嘴里说出的话,依旧是让沈若初抓狂的内容,“其实我也不愿意的。只不过当时的印象实在特别,也太深刻。我想忘记都难!”他不是没有收到过女人倾慕爱恋的目光,或直白或含蓄,或者是那种不着痕迹的暗送秋波,都有。却从来没有一个像沈若初这样的!
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忽然见到了香喷喷地烤鸭。而他,就是那只烤鸭!
☆、135。想入非非
jaryn,景焱母亲为他取的这个英文名字来自古英语。意为征服者。并且争斗和掠夺又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他虽然并非天生就热衷于这些。但这些年风风雨雨,商场沉浮,多数的时候也都是他将别人当成猎物。
然而那一天,他却被一个浑身湿透模样狼狈的小姑娘,想象成了盘中餐。并且还是只不会飞的,烤熟了的家禽!
事实上,直到现在,景焱还能清晰的在脑海里勾勒出她当时的表情。
精致的小嘴儿微张着,毫无矜持和秀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整张脸上都写着一个信息……老娘想上你!如果那天不是下着大雨,估计他就会看见她的口水滴在地面上的奇特景观。
景焱当时找不出任何恰当的词语来形容很自己的心境。不是愤怒,也没有觉得她失礼。如果一定要描述一下的话,应该更多是好奇。好奇如果自己脱掉衣服站在这个姑娘面前,她会不会真的直接扑上来,把他吃干抹净?!
那个想法一出,景焱立刻被吓了一跳。但也不过极为短暂的一瞬,便一切恢复如常。而那一次的匆匆邂逅,她留在景焱心中的印象只有三个字……女流氓!
直到后来逐渐相处,他才发现她离那三个字还差的很远很远。沈若初哪里是什么刀枪不入的女流氓,分明就是个容易害羞却还要装出一副浑不在乎的样子的小傻子。装装样子还好,动起真格的,她比谁都怂!
想到这里,景焱忍不住轻声低笑。看着她的眼神也愈发温柔专注,“其实你很容易害羞,就连结婚之后都是。而且还每次都喜欢装成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知道么,除了醉酒那回不算。新婚当晚,你第一次和我同床共枕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发抖的,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透着红色。看上去很美,很可口……”他叹息一声,不无遗憾,“可惜,那个时候你也是有着身孕,我不能碰你。”
“流氓!”沈若初咬牙切齿地轻啐,脸色涨的通红不逊于他所说的新婚那晚。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视线只好四处漂移着无处安放。一颗心“扑通扑通”,早已经跳的乱了节拍。
“怎么了?又害羞了?”他哼笑着反问,每说一个字便低头靠近她一分,直到鼻尖相触,呼吸可闻,“我大概从来没说过,其实我真很喜欢你这副模样。就和你在床上的时候一样美。”
“起开!”沈若初被他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撩拨得又开始浑身燥热。然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巴掌糊在他下巴上,将他整颗脑袋推到了一边,嘴里无限羞愤道:“景焱,你个流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呢!”以前的景焱就是个闷葫芦大呆瓜,你唧唧喳喳地和他说上半天,他顶多回你个“嗯”或者“哦”之类的单音节。有时候连单音节都没有,直接就是浅浅地一笑了事。更别说在再言语上耍流氓!虽然他晚上拉灯上炕之后通常会在行动上变成另外一个人。
“以前我喜欢听你说。”景焱拿开下巴上的小手,一边握在掌中反复轻轻揉捏,一边继续道:“直到你离开了我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很多事情应该是相互的。总是你一个人说,你迟早会累。以后不会了。不过我没你话痨,给予的回应,恐怖未必等同。”
“你才是话痨!”沈若初没有好气,用另一只手在他胸膛上狠捶了一记。
那点力道对于景焱来说就和挠痒痒差不多。他哼笑一声,连她另一只手一起握住。
“放开,别动手动脚的!”沈若初挣了下没有挣脱,便半推半就的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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