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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有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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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一生有你
[正文:楔子]
美国。纽约。
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更是个让人比较容易滋生好心情的日子。所以此刻,位于位于曼哈顿第110街和第113街的阿姆斯特丹大道上的圣约翰大教堂,正上演着一出百年好合的好剧。
教堂前,华车锦衣,冠盖云集。一对相依相偎的新人,在众人的欢呼伴之彩纸花瓣雨的祝福声中,步出教堂大门。随即,镁光灯此起彼伏,无法入内一睹盛况而不得以守在教学门外的众家媒体对阵亡在自家手中的菲林毫无怜惜之意,不遗余力多角度地汲取着这对被称为“旷世佳侣”金童玉女的丰姿妙影。而众所瞩目下的一对新科夫妻,显然对这种阵仗已驾轻就熟,各自噙着一抹甜蜜浅笑,配合地连做了几个更能令媒体取得最佳角度的亲密动作,更没忘了向拔冗前来的各位贵宾颔首寒喧。
“原老,恭喜您喜得佳媳。新娘子的家世显赫,又美若天仙,与原二公子称得上天作之合。”
被称“原老”的人并不老,相反,外观较之实际五十有六的年纪显得年轻许多,一剪裁合体的手工西装衬得体形清瘦修长,隐在一副无框眼镜后的豹眼不无喜悦。对如今的他来讲,日进斗金已毫无意义。为了小儿子的今日,他苦心煞费,有多久,不曾领受到成功的滋味如此喜人了?
“原门食品的二公子与汉斯家族的独生女联姻,称得上是美国商界一大佳话。”
“当然当然,原二公子与汉斯家的小姐站在一起,男的俊美,女的娇艳,活脱脱一对璧人。”
“听说,原二公子与汉斯小姐早在求学时便已熟识,说得上是两情相悦……”
到场的人中,大多是冲两家显贵的背景来的,这窃窃私语又能“不小心”飘进主人家耳中的溢美之词自是络绎不绝。
而除了宾客,有不少喜凑热闹的路人也在不远处围观。平凡的人群中,有为尤如童话中走出的王子公主组合的叹羡,有为这场昏礼极尽的浪漫奢华的惊羡。尽管美国人心目中没有贵族概念,但见到那场只有出现在梦中或影视中的豪华场面,又有谁能做到无动于衷?
她便置身在这群平凡的人中。从身前两个高大美国男子站立的缝隙中,望着那场婚礼,准确的说,是那场婚礼中的男人,再准确的说,是新郎。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逼着自己来到现场,目睹这凌迟了她心脏的一切。原本,她这个时候应出现在机场的,不是吗?
新娘抬起戴着纯白手套、而手套上套着钻石戒指的手指,拂去了新郎鬓边的花瓣,新郎回之一笑,万般宠溺尽在其中……她闭上了眼。此一刻,她倏然明白执意来此的初衷,只有在亲眼见到他确已娶人为妻的现实,她才能让自己不再存自欺其人的想望,失望累积到极致,便是彻底的绝望吧,是,她就是要自己绝望!
她啊她,对自己何其残忍!就这样,硬生生剜出了曾存于血肉中的情丝,全不管了那连皮带骨的剧痛,那一千多个日子啊。
“诺,不可以!”不止一只手挽住了骤然变色的新郎的意图,“就算不是为了计划,为了乔娜,你这个新郎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你想让乔娜成为汉斯家族乃至全美国的笑柄吗?”
两位挚友附在他耳边的告诫使他冷静下来:今晚,今晚回去,就算宝贝再吵再闹,也都会随她发泄个够,他的樱花啊。
再眼开眼的同时,她回身,挪动了脚下的双足,不再向那依旧繁华热闹的场景投去一瞥。
“呜吼~~”身后,又一阵欢呼人潮,是新娘子抛出了手上的花束。她脚步微顿,只有几秒,而后再也没有任何停滞地向前,纤细的身影融入了曼哈顿的阳光,直至消失在茫茫人海。
[第一卷:第一章]
莫家盛产双胞胎,且多有龙凤胎。
远的不说,单是目前的两代,就已出了两对——莫柏杉、莫柏樱,莫问、莫提。一对龙凤胎兄妹与一对龙凤胎姐弟,前一对是后对的长辈,而如何个长辈,却是极易使人糊涂的奇怪。
从血缘上说,二十八岁的莫柏杉是六岁的莫问、莫提如假包换的生父;从法定关系上来讲,莫问、莫提是莫柏樱收养的一对孤儿。而他们的存在,也在提醒着莫家一个事实——曾经亲密如一人的兄妹,如今疏离如路人。
离婚后的莫柏樱并未搬回父母位于城郊的二层洋房,而是以赡养费在市中心购了一套两居室,和一对儿女住了进去。母子女三人将这方天地建成了自己的王国,生活得恣意快乐。每至周末,二十坪的空间里总有不绝于耳的笑语欢叫,听得近邻又妒又羡。
“妈咪,接电话啦,有帅哥找喔。”莫问晃着话筒,向正在开放式厨间冲洗水果的母亲大人喊得震天响。
“莫莫问,气质,气质啦。”其弟莫提翻着白眼,成熟地提醒。
“警告你,莫莫提,叫我姐姐啦,我是你天字第一号的姐姐!”莫问双手叉腿成小茶壶状,小脸严肃得一塌糊涂。
“莫莫问,你需要明白一个现实哦,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咱的姐姐?”
切,双生子必然存在的问题,孰大孰小?拭完手过来的莫柏樱对于姐弟俩屡斗不疲的话题生不起一丝丝同理心,径自拿起女儿扣在桌上的话筒。
“樱,那对小鬼又在争大小啦?”麦云笑意盎然的话音传出。“我何时又成了帅哥?”
“第一千零一号的新闻。”莫柏樱耸耸肩,“你今天要过来吗?”
“唉。”麦云陡转沮丧,“别提了,看来今天本姑娘难逃一劫。”
“然后呢?”莫柏樱将话筒移到左耳。
“然后本美女就得英雄赴义喽。而且是赶两场耶,同情我吧?”
“有一点。”瞥见双生子在沙发滚成两团肉球,浅浅笑意浮上唇边,“既然躲不过,只有面对喽,希望你的遭遇不会太糟。”
“拜托,以本美女媲美衰神的运气,想不糟都不太可能。我太了解我老妈的品味啦,在她嘴下,恐龙蛋也能说成通灵宝玉。”
可惜她不是作家,否则耳旁有这位不时“妙语如珠”的朋友聒嗓,能成一位文豪也说不定。
“你说你呀,真不够意思,好歹我们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耶,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好运分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啦。”
“什么好运?离婚?”
“呸呸呸,是财运啦,你是本市最大股市交易所的金牌操盘手耶,是名列各大猎头公司英雄榜的传奇人物耶。”
“事实证明,财运和桃花运是两回事,祝你好运,麦小姐。”
“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幸灾乐祸的损友……”
轻轻将话筒放回,“莫莫问,莫莫提,马上将客厅给老娘恢复原状!”
“YesMadam!”双生子回应的中气十足。他们对外淡然淡漠的老娘,也只有对他们时,才会有情绪的起伏。正如麦云所说,莫柏樱是本市最大的交易所王牌操盘手,也是许多同类公司争相挖角的对象。以她的工作性质,是没什么固定的休息日的,但为了一双儿女,每周日成了她固定的亲子时刻。今天,母子三人安排的节目是野餐。
将代步工具QQ停放妥当,各自负责力所能及的野餐用具,莫问、莫提在前,莫柏樱断后,奔向的是他们在街心公园野餐的常年根据地。
“樱?”眼里只有身前一对宝贝而埋头赶路的柏樱,确信自己听到了这声曾熟悉万分的低唤。若有可能的话,她希望她是幻听。
“樱。”人已转到她近前,由不得她做驼鸟。
“哥。”她抬眸,面对一张与自己几乎毫无二致的面孔,曾在母亲子宫里与她一齐挤了近十个月、更曾相伴走过二十个寒暑的至亲哥哥,莫柏杉。
莫柏杉盯着矮自己一头的妹妹,听到她淡粉嫣唇里的一个“哥”字,因乍见而惊喜的眸子黯下来。“今天休息?”
“嗯。”她无意攀谈,“不耽误你了,再见。”
“樱——”莫柏杉握住她即将擦身而过的皓腕,“素素在那边。”
“不打挠你们二人世界了。”她看似轻易却不容抗拒地挣开他,走向等在前面正翘首回望的一对儿女。
“舅舅好。”每当这种情形,莫问、莫提双胞胎的默契总是十足,四只乌圆大眸是少年老成的不喜不嗔。
象是有只巨手扯住了心脉,莫柏杉呼吸一顿。每一回见了这两个孩子,他都会教这种情绪控制,所以,他并不希望常见到他们。可是,偏偏,他们跟他最心爱的妹妹生活在一起。
“樱,有时间回去看看爸妈,他们很想你。”千篇一律的叮嘱。否则,他再也不知道能对曾经亲如一人如此形同陌路的妹妹说些什么。
“知道了。”柏樱没有回头。
双胞胎也随着妈妈的脚步转身离去。
莫柏杉挫败地耙耙满头垂到肩膀的发丝,无力感十足。
“柏杉。”一只素手搭上了他的宽肩,柔声安慰,“总有一天,你和柏樱会恢复到以前的。”
会么?他摇头苦笑,以樱的性子,那一天何时才会到来?
****
“妈妈,你会不开心吗?”莫问偷觑着柏樱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柏樱展颜一笑。
喔。双胞胎相对一笑,七手八脚地铺好桌布,做野餐前的准备。
这两个孩子啊,懂事得令人心疼。柏樱在儿女脸上各自吻了一记,也加入了他们,远远望上去,好一幅母慈子孝图。
布置得美仑美奂,尚未开动,柏樱的手机铃声大作。
“《一生有你》耶,妈妈最喜欢的歌。”莫问小小声告诉弟弟。后者一撇小嘴:“知道啦。”
抚了抚两个宝贝的头,插入耳机接听,是母亲。
“樱儿,最近好吗?”
“我记得我们上周还见过面的,母亲大人。”
“唉。”莫母轻叹,“樱儿,你当真不愿回家住吗?你一个人要带两个孩子,有妈帮你不好吗?”
“我请了一位钟点工在我时间排不开时接送他们,截止目前,她还算尽职,妈妈不需要太担心。”抽出一张纸巾拭去儿女嘴边的沙拉酱渍,“而且你也知道你的一对外孙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特质,我并没什么负担。”
“樱儿,杉儿并不常回这边,你不用担心遇着他让我们为难。你不考虑一下吗?”
“妈妈,我住在这里不单是因为你说的原因,这边不管是距公司还是幼稚园车程都还算便利。如果你和爸爸觉得闷得话,我是非常欢迎你们过来这边住的。”敲了抢了姐姐最爱口味汉堡的莫提一记栗子,夹起一片火腿递进嘴里。
莫问得意地向弟弟大做鬼脸,莫提撇起小嘴:“我才不要吃那怪怪的咖喱呢。”
儿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憨态惹得柏樱“噗哧”一乐,那端的莫母却叹息,“樱儿,那两个捣蛋鬼在旁边吗?”只有在那一对宝贝跟前,女儿才会产生应有的情绪。
“是喔,要他们接听老佛爷圣谕吗?”柏樱难得调皮。
“我来,我先来……”莫问跳过来,莫提怎甘落后,姐弟俩又滚抢成一团。
将耳机转移出去,柏樱听着双胞胎争先恐后地与“外婆”电联,唇畔抿出淡淡笑意。一缕晚春阳光穿透枝桠间的缝隙落在她身上,在及肩的中长发上跳跃,眉如弯月,翦水双眸,雅致的脸孔仍存着少女的清新气息。
而这一幕,一点也没浪费地教人收入了镜头,更借用一日千里的Eail通讯,传到了大洋彼岸。
************
美国西海岸洛杉矶。原门食品总部之原门大厦。
有别于权力中心多设在顶楼的陈规,原门食品的权力中心集中在二十七至二十八层。二十八层是原氏当家人原天浩的办公地;二十七层则是原家两位公子暨总裁与副总裁的领域。
原诺梵,三十二岁,“商界金童”,更与其兄原念梵被誉为“原门双龙”。在社交界,其商场谋略与其容貌一向为人津津乐道。此刻,他正立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面向玻璃帷幕,俯瞰着蝼蚁般的苍生,一双遗传自家族的漂亮豹眼阴郁难解。
办公室的桧木门板有节奏的响起。他未回身,会这样敲门的,只有他的兄长。
原念梵径自推门而入,瞥一眼弟弟不准备有所变化的背影,摸摸下巴,眼尖地扫见了宽阔大板桌上散乱的照片。眉宇微蹙,沉声道:“诺,你准备这样多久?”
“总裁立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看看街景,不在副总裁的考核范畴内罢?”
“你明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原念梵捻起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清灵毓秀的女孩扑面而来。“她结了婚,有了孩子,她没有等你,你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变心的女人痛苦吗?”
“大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率先变心的,是我,不是吗?”原诺梵十指成拳,控制住向玻璃帷幕挥出的欲望。
“可那是为了……”
“大哥,不要因为我是你的弟弟而护短了。大哥,这几年你告诉你一直在关注她,并告诉我她过得很好,为什么没告诉我……她结了婚,有了孩子?”
弟弟近似指控的语气使他一怔,“告诉你又如何?你又能做什么?跑到中国,带她回来?如果她能在你有婚姻的情况下跟着你,当初就不会弃华尔街首席操盘手的位子不要,无声无息地离开!”
是啊。他痛楚地闭眸。那一晚,他送乔娜回新房后又从后门开车回到那里,那栋曾记录了他们近四载甜蜜的爱巢已人去楼空。她将她的痕迹消灭得很彻底,空气中,甚至有杀虫剂的味道。这就是她啊,温柔如水的外表下却有着刚烈如火的不可妥协,他早就知道的,但却硬是赌上他们的爱情,曾异想天开地以为,她会因此而稍稍退步。在教堂外瞥到她头也不回的身影,他已经在恐惧了,可仍然继续与自己打赌,结果,他输了,输得惨淡,输得痛不可当。
“诺,失去她,换来原氏、汉斯、乔娜的三方平安,并不是不能接受,不是吗?这七年间,你对她朝思暮想,没有一时忘记,作为男人,你做得够了。现在,学着忘记她吧,只能说,你们有缘无份。”
有缘无份?!他一拳击在玻璃帷幕上。为什么有缘无份?他错了么?他为了家族、朋友、兄弟尽了应尽之责,代价就是与她擦肩而过吗?
“明天尹剑的生日会你会到吧?剑当年为了到美国闯天下,还不是与交往两年的初恋情人分了手?到现在,他功成名就,那边的女人却始终没有成婚,所以,他们能够破镜重圆。但你的女人没有等你,只能说,你们相爱得不够,不是吗?”
相爱得不够?他和她,相爱得不够?那一千多个甜蜜堆积成的日日夜夜没有任何意义?他的樱花女孩,已经从他生命中消失了吗?那个在夏日午后撞进他怀里进而心里的女孩,他失去她了吗?
****
四十多岁、作老处女装扮的秘书珍妮推开门,“总裁,乔娜小姐到了。”
原诺梵了解那位刚刚解除夫妻关系的“前妻”的敏感脆弱,大步回到桌前收起了那一张张使他心脏窒缩的照片,再坐回大板椅,才道:“请乔娜小姐进来。”
褐发绿眸、体态修长的乔娜笑容甜美地踏入,“嗨,诺尔。噢,涅尔也在?”
“嗨,我的前任弟媳。”原念梵笑语,“介意你刚刚卸任的大伯吻你的手背吗?”
“当然不。”乔娜落落大方地伸出纤纤细指。
原念梵以唇浅啄,又躬身施了个绅士礼,“两位前任夫妻想必有些私密语要说,我无意做菲力浦,告退了。”
目送原念梵身影消失在轻阖的门后,乔娜说:“诺尔,涅尔很幽默呢。”
原诺梵无力对兄长多做评论,“想喝什么?”
“不要啦,刚才在方面等你的时候已尝了珍妮的顶级咖啡。诺,你脸色很不好,不舒服吗?”乔娜由衷崇拜着这位为她稳定家业的男人,所表现出的关心是百分百的纯真。
“可能是昨晚太晚睡了。没什么关系,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是南啦。”
“南•;汉斯,你的表哥?他回来了?”
“昨天下午斯丽姑妈打电话来,说南正在楼上倒时差。诺,我要不要现在就过去谈收购他手头5%股份的事?”
原诺梵沉吟半晌,说:“目前你已持有汉斯银行近40%的股权,加上我手头的10%,我们已稳居大股东首位。如果能收回南的5%,当然是锦上添花;反之,也不影响大局。不过,如果你表哥将它转手买给蒂姆等人,也会很棘手就是了。先试试他的口风吧。”
“我们一齐去好不好?”乔娜美丽的大眼扑闪闪耀人,玫瑰般的红唇掀起绝美笑靥。
“乔娜。”诺梵俊美的颜容一肃,“你今天已经二十六岁了,作为汉斯家族的未来掌权人,你必须学着自己走路,我怎可能永远为你保驾护航?”
乔娜绝美笑靥僵滞在粉色的脸孔上,凝着“前夫”正肃的神色,讷讷道:“对不起,诺,我又不够成熟了。对不起,在签下离婚协议书时,我答应过你要真正长大……”
“好了。”他挥手。心底明白自己在拿无辜的乔娜撒气。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这样,你与南见过面后,无论结果如何,都打电话告诉我,好吗?”
“喔。”乔娜点头,忽地又绽出如花笑颜,“公事谈完了,我们也该谈私事了吧。请问我的前夫先生,你的前妻肚子好饿,你是否介意请她到中国城吃拉面馄饨呢?”
“当然不。”原诺梵强笑摇头,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请前妻小姐头前带路。”
他这位“前妻”,是父亲挚交的爱女,他们自幼相识。以十六岁稚龄考入哈佛的她也曾做过他两年的学妹。那两年里,她是唯一可以与“哈佛四剑客”走得近的女生,因为她成了四剑客之首——毕可的女朋友。若非如此,七年前他又怎会为她做到那种地步?毕可,你这个为了朋友可以付出一切的傻瓜,应该在天上看着的吧?保佑你最爱的女人快快长大罢。或者,找一个人接替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为她盖一座世上最牢固的城堡,护她一世不必独自面对风雨。
届时,他才能真正的功成身退罢。
“诺,日本的樱花正开得漂亮,我们哪天约剑和平一起到日本看樱花好不好?”乔娜兴冲冲道。
樱花?他曾拥有过一株世上最美的樱花,但这株樱花,在日本找不到。
“诺,诺尔,你怎么了?”乔娜望着前夫俊美的侧面,今天的他,很奇怪。“转绿灯了啦。”
哦。他重新发动了车子,汇入美国第二大城市的庞大车河中。
[第一卷:第二章]
莫柏樱站在大厦的流水檐下,望着外面正喷洒得热闹的初夏雨帘,思忖着下一步该有的动作。车子送去做定期保养,又没有随身带伞的良好习惯,看来,她想到达最近的公车站,没得选择,只有做落汤鸡一途了。
一只脚才要抬起,一车黑色宝马车在阶下嘎声停下,随即,车窗摇下,一个瞅得出有几分熟稔的面孔华丽登场。“上车。”
柯毅?她抚开滑到额前的头发,果然,是她的前夫大人,柯家阿毅是也。“不必,不顺路。”何止不顺路,柯家和她家是南辕北辙好不好?再者说了,她无意继续与麻烦代名词的柯家人牵扯不清,好不容易跳脱出来,岂有不珍惜的道理?
“上车!”柯毅额前的发已教雨打湿,拧着浓眉,显然心情不佳。
“会有人来接我。”她不得不撒谎,这位前夫的脾气显然依然不够好,真不知他身边来来往往的那些莺莺燕燕如何受得了?
“阿毅,人家不领情,就算了嘛,我们赶时间耶,快点走啦。”邻座上偎过来一位妙龄佳人。
隔着重重雨幕,柏樱准确感受到了佳人眼线里烈火般的敌意。拜托,干她底事?“是啊。走好,不送。”
“上车!该死的,我要你上车!”柯毅巨掌拍在方向盘上,“两个选择,一个我扯你上来;一个,你自己乖乖上来。”
哇,这位仁兄的暴力因子还是相当泛滥嘛。不过细想,有宝马良驹相送,何乐而不为?何况,免不得有一场好戏能看。“恭敬不如从命,请先把后门打开。”
她四平八稳地说完,人已冲了出去,后门开得还算及时,坐进车里时,湿得没有太惨。她才以手掸发,一条干毛巾递过来。“谢谢。”无怪乎众家美女争相青睐,情圣风范果然不同凡响。
车子重新出发,在原地转头,盘上桥,驶上她家的方向。
她不必问他如何知道她目前的居住地,反正柯家有得是钱,对一位下堂妻施以些微关注也随人家高兴。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在哭泣中醒来……”是她的手机在鸣唱。
柯毅眉头蹙得更紧。
“妈咪,你在哪里?”莫问娇娇软软的声音。
“回家的路上。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家?”
“刚刚啦。”莫提接棒,“妈咪,你有没有淋雨?”
“一点点。估计妈咪二十分钟后就能到家,你们饿了吗?”
“一点点啦。”姐弟俩异口同声。
“先请林姨帮你们一人沏一杯蜂蜜水,乖乖喝下喔。”
“太甜了啦,人家不喜欢……”
“嗯?”
“好嘛,那问问今天晚上要吃咖喱牛肉哟。”莫问可没忘了适时提出交换条件。
“先请林姨把牛肉解冻。一会儿见喽。”
挂掉手机,才发现前座的美女正瞪着一双涂着蓝色眼影、戴着蓝色隐形眼镜的的眼睛盯着她打量。“你生过孩子了?”
“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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