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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有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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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樱花,他的小女孩。“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要知道,我爱你,只爱你,无论如何,我的爱只属于你。”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对吗?她向退了半步,美眸定定仰望进他漂亮的豹眼,那里面未及收敛起的沉痛吓着了她,捧起爱人的脸,惊问:“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这几天一直心神恍惚,是因为前几天你回到你父亲那边听他说了什么吗?关于我们两个?他不同意我们的关系?”

心思细敏的小女孩,猜对了一半。“毕可去世了。”

她脸色微变,与毕可,她毕竟也是熟识的。“怎么会?”

“为了我,那石头滚向的本来是我,是他推开了我。那个傻瓜,为了朋友,竟然可以做到那个地步,傻瓜,傻瓜……”他俯在她肩头啜泣。

她拉他坐进沙发里,两个人紧密相拥。此刻,她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是无关痛痒,只能用自己的体温传递温馨,想到她差点失去他,她一阵颤栗,更拼尽全力地搂住他。

“那山我们爬了快十年,没想到,有一天,它会吞噬掉我们当中一个人的生命。樱,毕可他全身是血,那本来应该是我啊……”

不,不。她摇头,手抚弄着他的浓密的黑发。

“樱,我和毕可、剑、平认识了十年,相交了十年,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啊,我对他的感情,可以说一点也不会对大哥的感情少,樱,你明白,你明白的,是不是?”

是,她明白,这三年,他们男人的友谊,她看在眼里。

“可是,那个傻瓜,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他怎么可以推开我,替我受了那本来属于的一劫,那个笨蛋,那个笨蛋啊。”

可是,她感谢那个“傻瓜”,是他,留住了她所爱的人的生命。

“那个傻瓜,他甚至刚刚获得乔娜的爱情,一切,美好得尚未开始,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

“诺梵,也许对他来说,这一切值得,他认为你值得他为你做一切事,所以,他做了。”

“值得吗?”他抬着哭得发红的大眼,近似茫然地望着她,“樱,我值得吗?”

她颔首,指尖轻轻拭去了他挂在睫上的一滴男儿泪。“所以,为了所有爱你的人,不要太折磨自己了。”

“所有爱我的人?”他眼内找回了焦距,“樱,你爱我,是不是?”

“当然。”她点头,“我不爱你,还能爱谁呢?”

“发生任何事,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是。”她再点头,为他孩子气的模样心折。

“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是。”

“樱,我的小女孩,我的樱花……”他的嘴堵上她的唇,辗转深吻,室内的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绸缪情愫。

****************

“汉斯家族、原门食品联姻如联手,股坛势必再起风云。”坐在交易所的操作台前,咬着汉堡读到《纽约时报》财经版的头条时,起先,她是依然如之前读过的几百几各几万条新闻一般,并不以为与自己有多大切身关系,毕竟,原诺梵有一个哥哥原念梵,她是知道的,并且与其见过几次面,大家交谊尚算不错。

但在字里行间扫到原诺梵的英文名字时,她的呼吸几乎在那一瞬间停止,待阅完全文所有的ABCD,她怀疑自己已置身冰窖,怎会有酷寒的感觉?

“柏妮,麦肯先生请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有同事在她耳边道。

奇怪地,她竟然镇定如常地起身。坐在上司办公室里,听到他对自己目前能力的肯定及未来前途的看好,她竟还能无事般的称谢。走回交易厅,同事们或羡或妒的祝贺,她也一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收下。在那一刻,她开始佩服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了。

靠这异于常人的承受力,支撑她回到那个“家”,她坐在客厅两人曾在深夜相偎过的沙发上,静等着他的归来。

在钥匙插入门孔旋转的声音传进耳膜时,她几乎想怯弱地逃避了,不追问,不讨诘,是不是可以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

但在看见他眉间疲惫的痕迹时,她反而想知道,他这副模样,可是为了筹备那场盛大的婚礼而累就的?

“樱,你怎么坐在这里,吃饭了吗?”

“没有。”

“哦,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做。”

“不用了,我想吃,我自己会做。”

“是我想吃,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不好。”他怎么可以如此?想用他的温柔迫使她放弃一切地随在他身边吗?

“樱?”灯光打开,他甫发现她脸色苍白,疾步跑过来,握起了她的手,触手的冰冷使他心兀地一跳,“樱,你病了?”

“你要结婚了吗?”

轮到他脸色苍白,湛黑的眸内沦入了痛惧的颜色,半晌,才问:“你知道了?”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此前,她多希望一切都是媒体的捕风捉影。

“樱,樱!”他忽地抱住她,用强健的胸腔包裹住她冰冷的四肢,“别这样,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

“你说。”她从来不是不听人解释的女子。

“乔娜是毕可最爱的女人,她手上握有汉斯家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却因为她父母双亡没有怙恃为她召来了杀机。毕可在临死之前求我,一定要照顾、保护好乔娜,她是那么的未经风雨,单纯无辜。”

她不语。

“不止如此,乔娜的父亲生前是我父亲的挚交,爹地也曾接受好友的临终托孤。而最能保护乔娜不受伤害的方法,莫过于为她找一个强大的保护伞。商业联姻,更是商界能取得双赢的最简洁的渠道。原本,我以为是大哥,没想到,那乔娜自毕可死后,只准我接近她,所以父亲……”

“这样一来,你不止可以对得起好友的临终嘱托,也可以达成父亲的期许,更能为你的家族带可不可估量的利益,多伟大,如此的忠孝义三全。”她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如在陈述一项事实,淡淡道。

“不是的,不是的,樱,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他将她紧紧箍在胸前,颤声道,“这只是个计划。我和乔娜约好了三年,至多五年,等到我们将威胁她的因素清除,我们就离婚,这计划剑和平都有参与,你可以去问他们!真的,我发誓。”

“如果不是我今天看到报纸,你准备何时知会我可以离开你了呢?”

“不——”他剧烈地摇头,埋在她胸前,“不要,樱,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你离开!”

她面色灰败,“那你准备如何安置我呢?”

“樱,我爱你,我爱你呀,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任何人,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所以呢?”

“樱,给我五年的时间好不好?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然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一滴泪珠沿着她左侧眼角溢下。“那么这五年内呢?我以什么身份自处?或者,你准备按一个什么样的名目给我?情妇或者外室?”

他被她语气里的冰意给吓住了,抬首,看到她的泪,心如教利器切割般地痛。“樱,你知道,此前我有多挣扎,我也曾努力想通过另一种方法解决问题,可是……樱,只要五年,五年足够了,我会把一切在这五年内处理妥当……”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哀求,她阖上眼睑,不言不动。

“樱,你答应过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你答应过的!”终于,得不到任何许诺的男人搬出了杀手锏。

她在梦的边缘嘲弄地笑:原来,那一刻,他已做了打算。

**************

那一夜,他紧紧抱着她,不曾松开她一毫,仿佛怕松了手,她就会化作灰尘消失。

但那并未使任何事发生改变。报纸上依然载着那桩豪门联姻的进程,他依然携着一身疲累晚归——婚礼依然在筹备中,一切依然将如期发生。

有一日,他较往常回来得算早了,她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看影碟,于他的归来视若无睹。

他神伤地深望她一眼,顺手将手机抛在沙发,进了洗手间。巧不巧,在他将喷头开到最大,以期冲洗去全身的酸楚无力时,他的手机响了。

她不堪持续的噪骚,替他接了电话。在他出来,静静转告他婚纱设计师上门(原家老宅)量身的时间时,一丝拧痛在他眼底闪过,沉重地转身,迈向客房——自那夜后,她把他的寝具衣物尽数挪到了那边。

“诺梵。”她叫住他。

他倏地回身,眼神点燃起希望地光亮。有那么久,她没有再用如此温柔的声音唤他了。

“即使我告诉我,我是绝对不可能在你成了别人的丈夫后留在你身边的,也不能改变你的决定吗?”

他目光陡地黯淡了,双手握拳贴在身侧,说:“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想走的话,你留得住吗?”她弯月般的眉下,双瞳平静无波。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他上前几步,想握住她的肩或手,而她,猝然向后退,躲开了他的碰触。

“樱——”他心痛如绞,再次重申,“我会牢牢看住你,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也就是说,即使代价是失去我,永远的失去我,你也会执行你的计划,做你的新郎?”

不,不会,不要!他猛然扑上来,攫住她纤薄的娇躯,横抱起来,直冲向卧室……

*********************

“樱,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说,你不会离开我,不会离开我!”即使一场狂风暴雨的激情过后,他依然找不到丝毫的依恃,只是不停地要女人给他承诺。

她想起身,他却不放。她无奈地笑,“诺梵,你知道你此刻象什么吗?十足十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快放我起来,我要去洗手间。”

他跳起来,“我抱你去。”

“不行,就算亲密如我们,也总要有一些私密性可言吧。再说了,那洗手间可是在卧室内,我还能遁地消失了不成?”

他嘟起嘴,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

她好笑地刮刮他的脸,转过身,眉眼鼻唇凝结成冰。

洗手间里,她服下了事后避孕药,刚刚那场欢爱,他没有做任何措施,如果不以激情来得突然解释,那么,是他有意想要留下她无法轻易脱身的负累。

“樱。”他在外面轻轻敲门。

“你到外面洗手间啦,我估计要很久。”她尽量使声音恢复到往常的水准。

“樱,我是想告诉你,我知道要你在我有婚姻的情况下还陪在我身边,不管怎样,是委屈了你。如果你真的不能,那我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她离开。

“我不会强迫你违背自己的心意;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能留在我身边,那是上帝对我的恩赐,我会以我的生命来爱你。”

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吗?为了不及生命重要的东西他已经在舍弃她了,遑论……“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赶紧从门前走开哦,别影响别人如厕的心情。”

她语调状似轻快,他的表情却无法轻松。定定地凝视了那扇隔开他们的门良久,才缓缓地移步。

听他步声渐杳,门内,她跌坐在洗手间冷冷的磁砖上,瘫软如泥,泪飞如雨。为她十七岁爱上的男人,为她不堪一击的初恋,为她二十岁尝到的心碎情殇,一切的一切,在一个夏季开始,在另一个夏季完结。


[第一卷:第八章]


“我知道,以他的能力,阻止我出境并非难事,所以,我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暗里进行的。我打电话给学姐,请她帮我订了机票。在他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我把自己在那间公寓的所有物件都处理给了废品站。临去机场的前一秒钟,给公司发了辞职信。但是,我心有不甘呐,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可以让一个男人至死都要托付给好友照拂?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做了我曾认为是我今生新郎的男人的新娘?所以,我去了那场豪华婚礼的现场,在看着他穿着新郎礼服对着别的女人深情微笑时,终于,我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莫柏樱讲完了十年前发生、七年前结束的旧事,轻轻晃动着飘转着菊花和玫瑰花的马克杯,小啜一口,浅浅吁出一口气。

“七年前,你只告诉我们你从美国失恋回来,谁能想到中间竟是这么一段纠葛。”麦云盯着好友淡然的面孔,七年前,她归来时,那张苍白瘦削的容颜曾经吓坏了她们。细细想来,那也是自和她认识以来见过的她最脆弱的面目。只不过,她们尚来不及一探究底,宛如的事情便发生了,待她们从失去宛如的悲痛中恢复过来,柏樱又作了柯家妇……于是,柏樱的美国遭遇也便沉淀在了她们的岁月中,如果没有今天医院的意外遭逢,怕是永成悬案了吧。

秋意支颌捧颊,几度泪盈眼睫,同时亦钦佩不已,“二十岁耶,如果是我,早就哭死在异国他乡。”

“如果是我,纵算回来了,也没有能量负担自己哥哥欠下的孽债呗。”麦云伸指习惯性要去理弄长发,恍记起,一头长发早为了断却自己的那桩孽债给剪成了俏丽的外翘,“其实比起黄铭华,原诺梵算不上十恶不赦。”奇怪,谈起那个人,她竟也有云淡风清的洒脱了。

“那早已不是重点。”柏樱叹气,

麦云伸伸懒腰,“好啦,故事听完了,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可是,”秋意语意迟迟,却不吐不快,“那个原诺梵看樱的眼神,不像是过去式耶。”

麦云一愣,将昨天的一幕原带重放,而后重重点头,“好像是。樱你怎么说?”

“我如果告诉你们我不介意重温旧梦,二位做作何感想?”

“如果是对象是柯毅,我们也只当你是为了引起肠蠕动而说的废话;如果是原诺梵……”麦云、秋意互看一眼,再一齐摇头,“不知道。”

“何时,你们两个也具备了问问、提提的默契?”柏樱好笑。

秋意冁然笑道:“仔细想想,你们这一段很符合某些言情小说的套路耶。男女分手,别后重逢……”

“男方女人一个换过一个,锻炼了一套万夫莫当的床上技术,等到与守身如玉的女主角重逢,这才发现,不管他找多少女人上床运动,心中最爱的依然是女主角?”麦云闲凉地接口。

“或者,男方在分手后才发现女方的重要性,苦寻女方不得,于是乎找一大堆貌似的女人来填充心灵的空白?而后续的发展要看谁是女主角,前者,那必是破镜重圆;后者,那必是在伤害过后发现真爱,再共效于飞,天长地久。”柏樱语气淡淡,听在人耳中却比麦小姐更具讥讽性。

“还有还有,男人与女人是青梅竹马,无奈女主角年龄小男人太多,于是男人先找一大堆有女主角痕迹的女人来排遣寂寞,等着冰清玉洁女主角长大,大团圆结局的同时还博得情圣美名,女主角还要感动涕零?”

“你们两个,够了。”秋意气且笑着,有两个毒舌朋友就是歹命呗。“我带回来的那些同行的书看来你们也没少看嘛。”

“还好啦。”麦云甩甩一头轻盈无比的短发,“可惜咱们的樱不是那些纯情女主角,非但没有为一段过去独善其身,还演完了嫁入豪门、婚变、离异的全过程,该不是你想说,樱已经失去了重温旧梦的资格了吧?”

“那么,樱你在当初,可知道那姓原的与柯家是有往来的?”秋意问。

这单纯的孩子,又把她设想成言情小说里为求报复、特意接近负心人好友的女主角了?柏樱摇头,“当时,也只是我正好需要一个婚姻,而柯毅适时出现。至于他与原家的牵系,我也是昨天和你们一起知道的。只能说,世界太小。”

“世界太小?”麦云轻笑,“多好用的词组,我喜欢。”

*****************

“……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

“莫柏樱,手机啦!”麦云跳得老远,掩耳疾呼,“拜托大小姐您能不能更换掉您的铃声,听来听去很单调无味的耶。”

柏樱耸肩,扫了一眼屏幕上一串并不熟识的号码,联入耳机。

“樱,是我,想不想我?”一个携着室外灿烂阳光的嗓音撞出来。

“斯南枫?”她微怔。

“如果你能把那三个字前面的一个字去掉,我会感觉良好;再如果去掉前面的两字,我会更加感觉良好。”

“有事吗?”

“哇哇,你这是什么口气?我们不熟是不是?别忘我们接过一点五次吻,难不成你想赖帐?不负责任喔。”

“……”

“何况,我已经见过你的家人了,这可不是能够轻易抹煞得了的。你别想撇清哦,快,叫我一声南枫我考虑原谅你,快啦,过时不候。”

柏樱揉着额头,“斯南枫,我不介意挂掉电话。”

“哈哈,樱好幽默,我喜欢。”斯南枫不敢再扯有的没的,“我请你吃饭,红油火锅。”

“为什么?”

“樱帮我把一百万美金变成近二百万美金,感谢一下恩人总不为过吧?”

“你并不在意那笔钱,那笔钱也绝不是你所说过的‘所有的身家’。所以,你的请餐,不必了,我们开创基金定期向一些慈善机构捐款,您不妨将您泛滥的爱心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哈哈,樱好聪明,我喜欢。可是你不应该逼着人家把心里话都倒出来嘛,人家会害羞的哟。”

人家?她还真是无力。

“你的男朋友,我,斯南枫,邀请我的女朋友,你,莫柏樱,共进晚餐。时间地点任你挑选。哇噢,说出来不难嘛。听人说,恋爱中的男女,吃饭、逛街、看电影总是必不可少的,答应,答应,快些答应喔。”

如果有人能够装纯情能装到这种境界,绝对是值得崇拜。“斯……”

“不可以拒绝的,要不然,我一会做到你家门前哭倒长城,二会向莫莫问莫莫提告发你的恶行,三会……”

“斯南枫!”

“在!”

“你给我听着,明天晚上八点我在新悦餐厅等你,过时不候!”

“哇吼……

电话挂掉。

麦云抱臂旁观多时:“俗话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

秋意则施施然:“卤水点豆腐。”

柏樱拍掌相庆:“二位的默契度渐入佳境,望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

切!司徒珏瞄一眼自打完电话就把一张白痴笑容保持了若干分钟的好友,心里将他给鄙视了个透彻。又过了足足三百秒,眼看情形毫无变化,他忍无可忍,丢过一个抱枕砸过去,吼道:“斯南枫,你露出这张纯情小男生的恶心嘴脸给谁看啊?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光辉情史,别告诉我你打算谈一场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那会让我想到大便!”

“这是你的地盘,你比我清楚洗手间在哪里。”斯南枫抱住送上门的靠枕,揉揉鼻子,又把两个酒窝拿出来现上。

“上帝,救救这只迷途的羔羊吧。”司徒珏仰天长叹,“他无可救药了。三十几岁才来装纯情,会不会太恶心?”

“哈,我敢保证,樱现在有一点为我动心了。”

“你小子该拿个镜子来照照阁下目前的尊容,说惨不忍睹绝对是恭维。”

“第一次是到新悦饭店吃红油火锅,第二次到哪里好呢?法国餐厅?巴西烤肉?韩国料理?还是吃印度菜?要说浪漫,当然是法国餐厅,但是樱不同于一般小女人,她不一定喜欢那个装腔作势的调调,到哪里好呢?”

“喂,斯南枫,你真是要走火入魔了?”

“你说到哪里好呢?你自诩情圣,给个意见吧?”

“当然……”

“算啦,你又花心又滥情,琳达为此满世界追着你解除婚约,不吉利,还是不要随便发话了,离我远些,省得晦气。”

“……”

“抽签吧,让上帝替我决定。”

“斯南枫!”这一回,他代替靠枕饿虎扑食,揪住好友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你见色忘友也就罢了,你忘了你的胃动过手术的?你能吃得了猛辣的红油火锅?”

“如果你承认自己见识浅薄或者孤陋寡闻都可以,难道你没听过中国有一种火锅叫做鸳鸯锅?我和樱去吃,一红一白,一辣一清,多么完美的组合,多么令人羡慕的鸳鸯……”

“恶……”司徒珏扑倒在沙发靠背上干呕一把。“认识你二十多年,我终于明白何谓‘倒人胃口’。”

“感谢我吧,带领你领略了中国文字的魅力。”

“斯南枫,你绝对有够恶心!”司徒珏大翻白眼之余,没忘最泼一盆冷水给这鬼迷心窍的家伙洗洗脑,“除了泡妞,你还有其它的事要做,我可不希望交到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废物!”

“切,爱美人不爱江山是废物,爱江山不爱美人即是英雄?什么狗粪理论?江山,我要;柏樱,我要,这两者不存在任何不可协调的可能性。”

“如果有一天存在了呢?”

“不知道,在那一天没有来临之前,说什么都是枉然。”斯南枫眯起蓝眸,“但在此之前,我会动用我全部的力量不使那一天出现。”

“那么,你可知道,你需要动用全部力量应对的对手来这边了?”

“原诺梵?”斯南枫耸肩,轻笑,“我还知道,他这一趟,是为了和柯家签订那笔原门食品在柯家的全国连锁超市上架的合同而来。不过,”一抹深思擦过眼际,“能为一笔不及亿万的合同亲自出马,是该说这原家与柯家的合作关系太好还是原家老二近来太闲了?”

“也许,他需要你动用全部力量应对的不止是商场上的对役。”司徒珏一双较女人更妩媚的杏眼似有所指。

“什么意思?”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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