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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缘,三杯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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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牢中那股浓浓的潮湿气味扑鼻而来时,阿飞深深地皱起眉,脚步刚迟缓了一下,背后便感受到了有锐物相抵。
阿飞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步步持着兵器紧跟的守卫,不满地想:我又没有武功,进来前也换上囚服了,用得着这么防着我么。阿飞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白色的囚服,心想,不过这一生也算圆满,连囚服都穿过了呢。
走过一个向下的阶梯,前面总算出现了光亮,阿飞的心中一颤,随之便看到了铁质的牢房。
真的是用牢房困住他的。他是一个将军啊,是一个国家的骄傲,在外人眼中也该是他杨炎的骄傲,可如今,他竟把他关作阶下囚,不见天日。
阿飞忍住心中的震颤,用手轻轻地拉了拉衣服下摆,使自己的样子看起来不会很槽糕,便走向了铁门。
看到他的时候,她还是松了一口气。步霆坐在牢房最里面,穿着和她一样的囚服,静静地微颔着头,像睡着了一样。好在他看起来并没有受刑或被折磨,手脚也没有被缚。
身后的人和看着牢房的人交代了声,看守的人便拎着钥匙要去开锁。
钥匙振动的“叮铛”的声似是惊醒了步霆,他漠然地抬起头来看向这边,在看清楚这边站着的人时,眼中的冷漠立即变为震惊还有一抹痛意。
他的嘴微微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说,只直直地盯着缓缓走进来的人,看着她带着满脸的温柔与思念,带着强扯出的温暖的笑意,静静地走到他面前。
身后的锁再次落下的声音传来,他的眉头顿时皱紧了。
阿飞稍稍地低下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了他的眉头,直到她温热的唇落在他的唇上时,他才听到一个月来日思夜想的声音,还带着她往日的调皮:
“没关系的,至少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直到此刻,他方确定,她的声音中真的是带着喜悦和激动的。
地牢中湿意蚀骨,阿飞只得抱着他的胳膊紧贴着他坐着,嘴里埋怨着杨炎怎么这么不体贴。
“我们好歹也是高级阶下囚啊。怎么就这条件。”
步霆皱眉:“阶下囚还分高级低级吗?”
“当然,我们名义上是他的义子,职位上是二品将军,武功上也不差,我们很明显是贵囚中的贵囚啊。”
步霆听她这论调,知道她精气神都恢复了,便侧头看她:“说说你怎么进来的吧。”
阿飞把头向他的胳膊上靠靠,瘪瘪嘴道:“怎么,你觉得进来这儿很难么?”
“……我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
“哦,就是前几天从战场传来你失踪的消息,三天寻找未果,皇上便收了你在京城的军权。”
“原来是说我失踪。”
阿飞看向步霆,“事实上呢?”
“我们在交战的第三天,我的饭菜中被下了毒,我醒来后躺在一个棺材中,被人抬运着,全身武功都无法施展,四天后便被移到了这牢中。”
阿飞感叹:“你义父动手也挺果断。看来已经谋划很久了。”
步霆看向牢中远方:“是,所以这次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两人都沉默着,阿飞又继续道:“本来我想去前线找你,后来被杨炎派的人刺杀,是你的那几个心腹救了我。后来我便想通,若是杨炎想控制你,必定会把你控制在自己身边,你这样的敌手,他怎会放心留在远方。所以我就来了。”
她最后几个字总结地异常轻松,步霆心中却不由一沉,她来了,在不知道他怎么样、是否有什么办法的情况下来了,无异于跟他一起送死。
见步霆表情凝重,阿飞用头蹭蹭他:“你不会生气我来了吧……”
“我……说实话……”
“说实话,我是害怕,所以必须要来。当我知道你专门留下最得力的心腹留下来保护我时,我便害怕,我是可以在他们还有杨思钦的帮助下策划一下全局计划,或许不会像现在这般孤立无援了。但我越是安全,越有可能脱身,便越是害怕,怕你知道这般给我留好了后路后,便不全力救自己了。”
步霆震惊地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阿飞,阿飞继续道:“所以我来了,把自己当做筹码,逼你一定要努力地想办法,把我们带出去。步霆,我很在乎是不是‘我们’,不是你和我两个人,而是‘我们’。”
步霆深深地看着阿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阿飞也坐直了看向他,笑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三生有幸有我这样一个好妻子……”
阿飞的话被截断在他的吻中,他的唇此刻竟是火热,让阿飞不由得一颤,而随即他便托住了阿飞的腰身,阿飞的手还在他的胸前,阿飞动了动,便被侵入地更深。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逐渐也动了情,两个人唇齿相缠,亲吻了很久才喘着气分开。
阿飞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色通红,尴尬地咳了一声,轻声嘀咕道:“这地牢都不关灯的么?”
步霆的声音也有些哑:“恩,自我来就没关过灯。”
“好吧……”阿飞把头埋在他胸前,“那看守的人有在看吗?”
步霆侧头看了看牢外,那看守的人早都识相地离开了,他声音带着笑意道:“恩,他一直看着我们。”
然后他就听到了怀中人羞涩的叹息,他眼中也露出笑意,不一会儿,又想到了什么,轻声问着怀中的人:“阿飞,想不想知道我的计划?”
阿飞连头都没抬,挥挥手道:“不用知道了,费脑子。你负责把我们带出去,我还是适合做一个安静贤淑的将军夫人。”
“……”
不一会儿,怀中传来某人平稳的呼吸声——失眠了好几天的阿飞竟在这湿冷的地牢中很快睡着了。步霆听到她的呼吸声,怔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地牢的墙壁上,几乎融为一体,再也不能分离。
第二天早上,杨思钦便被放出来了,杨炎正在吃早餐的时候看到他从厢房中缓缓走出来,眼睛还躲躲闪闪。
见杨炎不说话,杨思钦也便坐下了,拿起一个鸡蛋在桌上随意磕磕,余光还在看着杨炎的表情。
两人吃了一顿无声的早餐。直到杨炎吃完饭,接过下人递过的手巾,准备站起身来,杨思钦犹豫了半天抬头道:“嫂子……已经出发了吗?”
杨炎微微蹙眉回头看他,静默了一会儿道:“嗯。她昨天都跟你交代了?”
杨思钦点头,“嫂子都跟我说了。”
杨炎拿手巾的手顿了顿。
“爹,对不起,之前说那种话……不过,我还是想等哥和嫂子安定下来再成亲……”
杨思钦看着杨炎,他却始终是背着他的,杨炎并未有任何表示,便直接走开了。
昨晚,杨思钦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嫂子?!”
阿飞跺着脚道:“是我,快让我进去,外面雨好大。”说着便迈进去了。
杨思钦打量着阿飞道:“你是被爹捉回来的?……”
阿飞一顿,“不是啊,是我自己回来。”
“为什么?你不去找哥了么?”说完,杨思钦便后悔了,他想,我不是想着阿飞待在府中不要去吗,怎么自己嘴贱又提了这事……
阿飞坐在了椅子上,想了想道:“恩……思钦,我有话和你说。”
杨思钦睁大眼:“怎么了?”
“其实,我有了你哥的……”
“什么!”杨思钦惊得猛地站起,连的茶杯都打翻了。
阿飞扶额,挥手示意他坐下道:“想什么呢!我有了你哥的消息,是他托人通过你爹寄给我一封信,信上提到了他想利用这次失踪跟我退隐山林,已经在一个地方等着我了。”
杨思钦虽仍震惊,但想了半天,仍觉得在意料之中。他早就觉得迟早有一天哥是要带着阿飞离开的,远离权力远离阴谋。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
杨思钦沉思了许久,意识到阿飞还在看着他,才勉强露出笑容道:“挺好的,其实挺好的,这次的机会也很合适……”
阿飞沉默不语,杨思钦继续道:“那你们还会回来吗?或者是……走之前,我还能再见哥一面吗?”
阿飞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杨思钦身边,左手扶在他肩上安慰道:
“思钦,人生中本就充满了各种没有告别的离别,原谅我们这次……没有机会跟你好好告别了。但是你要记住,我们永远都会是你的哥哥和嫂子,不管发生什么。还有……”
阿飞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的爹爹,虽然态度不怎么好,我也很讨厌他,可他对你,却是一颗父母心,一心为你好,这个我可以确定,你也这么大了也该明白。如果有一天你面临抉择,我希望你能坚定地相信你的爹爹。因为这世间利益纷争,人心难测,本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谎言,真相是什么有时候并不重要,你能否好好活着取决于你相信什么。”
见杨思钦一脸不解,阿飞也吸了吸鼻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以后最好听你爹的,毕竟他比你有脑子多了,也知道怎么样才是对你最好。”
杨思钦无语,她果然还是适合直说道理……
“嫂子,其实我们以后都还会见面的是吧。我可以去找你们,你们也可以来找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阿飞犹豫了一下,便点下头。
“等你们安定后,便告知我一声好吗。”
阿飞点头,“你总会听到我们的消息的。”
“好,那我也没什么问题了。嫂子,你现在就要走吗?”
阿飞点头,“恩,现在走。”
“嫂子,你鼻子怎么红了?”
“没啊,可能外面下着雨有些冷吧。”阿飞推开房间门,一阵冷风夹挟着雨丝向他们袭来。阿飞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屋门,外面有两个守卫在等着她了。
杨思钦调整了下呼吸,努力地用自己最高兴地声音冲阿飞挥手道:“嫂子,我们再见。”
思钦,与其立场不同敌对而见,倒不如寄希望于不会再见。
阿飞低下头,加快了步伐,始终没有再回头。她只希望她此时给的背影足够坚决,这样或许以后便能少些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能是给杨思钦的最后一次长篇幅了,也是作者和他的告别吧。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他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把他列到了文案中的主要配角中,像苏苑,叶元青他们都没能被列为主要配角呢。
好了,既然大boss出来了,那我便正式宣告本文最后一个故事是关于他的哦,当然他年轻时的性格不是现在这么固执而严肃的哦,他喜欢的女子你们猜又是什么样的呢?
最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不是骗评论哦,是真的想问到这的你们,你们想要看男女主再亲密一点的戏吗?文到最后了几万字了,我不写不代表他们没有是吧,就是问问你们想看吗。我其实很乐意写他们的恩爱戏……当然我不会写脖子以下的,原则是一定会有的!
☆、第五十二章 回忆
阿飞再醒的时候,直接被眼前的亮光晃到了眼,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深,适应了一会儿才仰头看身边的人。步霆也缓缓地睁开眼,冲她轻轻一笑。
“现在是什么时辰啊……”阿飞声音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步霆想了想轻声道:“既然你刚醒,那便当现在是辰时好了。”
阿飞忍俊不禁,“恩,有道理。”她仰头看了看四面是抢的地牢,继续道:“在这无昼无夜的地牢中还可自己决定时间,也真是不错,不错。”
两人正自得其乐,看守的人不禁打断道:“现在方寅时。”
阿飞惊讶道:“可我觉得睡了很久了啊,怎么还在夜中。”
步霆把胳膊收紧了些,让她离自己更近,这样更暖和一些,笑着对她道:“那你要继续睡吗?”
阿飞摇头,“睡觉的时间以后多的是,现在想跟你多说说话。”
说完,阿飞看向坐在外面看守的人,那人自觉地站起来走远些了。
“嘿嘿,这个看守大哥好有人情味。”
“恩,他是杨府中的人,对我们必不陌生,也算卖我们一个人情吧。”
阿飞“恩”了一声。步霆低头看阿飞:“对了,你来之前有跟思钦交代好吗?”
阿飞点头道:“当然,都交代好了。他以后会有他自己的生活,与我们再无关了。”
“是啊,我差点都忘了。”步霆叹道,“这可是你最擅长的事。”
阿飞在他怀咯咯地笑:“对哦,我差点都忘了这可是我特长。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想念三岔口,还有孙叔了。”
那个他们缘始的那个地方,那三杯半酒,还有他喝了无数杯的热茶。
“对了,当时你要走的时候,我就让你说以前的事给我听,到现在都没听你说过呢。”阿飞突然坐起来,像想起什么大事一般,“你今天得跟我说了。”
迟到了这么多年的他的故事。
步霆皱起眉,“要这么些年都说吗?”
“恩,也可以挑着说,不过喜欢过什么女孩,一定要仔细说。”
步霆失笑,“好吧,那我要想想了。”
***
做一个将军,是他六岁那年立下的志向。
起因则非常简单,那一年,杨思钦过生辰的时候,府中请了很多官员和他们的家眷来杨府。一席饭后,大人们还在席上天南地北地乱聊,小孩子则早已下席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嬉笑玩闹。
当时,步霆也跟几个孩子在池塘边跑着玩,结果不知哪个孩子一推,步霆脚下一滑,竟直接滚到了池塘中。
几个孩子都愣住了,连呼救都忘了。步霆本来是学过些游泳的,可自己当时竟也傻掉了,在池塘里里喝了好几口水,才想起来扑腾一下手脚将自己浮上去。
不过还没等他费力地救自己,已经有一双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他救了出来。
他全身已经湿透了,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救他的人,可能是那时的表情太萌,也可能是刚从水中出来让人有种“出水芙蓉”的错觉,当然也有可能纯粹是夜色太深让人看不清楚。于是,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们不要欺负这个妹妹。”
说这句话的人是救他的那个人的女儿,也是她,刚才见他落水便立刻跑去拉了自己父亲过来救他。
这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小姑娘喊他:妹妹。
是的,妹妹……
六岁男孩的自尊心顿时受到了打击,无奈他心中还是觉得这个姐姐很好,所以他就只有找自己自身的原因。
因此当天晚上,他就跑去找杨炎,“义父,霆儿也想学武以后当大将军。”
当时也许并不算多么认真或是多么坚决,但这确实就是他的人生将军之路的第一步。
阿飞听到这,总结道:“没想到你童年的性格……”
“……那时年龄还小。不过自从学武、从军之后,性格确实变了很多。”
“等一下!”阿飞突然皱眉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乱入的小姑娘有问题呢。”
“有什么问题?”
“就是感觉很不对劲。”阿飞摸着下巴,突然想起来刘姑姑说这个动作不合适女子,又放下了,但眼神还是盯着步霆。
“恩,因为她算是我第一个有好感的姑娘吧。”
“啊,你……还有姐弟情结啊!年纪还那么小……”阿飞惊叫道。
步霆无语道:“就是当时觉得这个姐姐很好吧,还会为我说话,其实她并不比我大,只是小时候女孩子一般长得快,显得大而已。”
“这么说,你日后还跟她有接触啊。”
“恩,因为后来她父亲做了我的先生。”
阿飞惊得直了眼,颤着手指了半天,才想起那个那个名字:“谢……谢婉莹!”
当时叶元青说起自己故事的时候,提到他那个先生,步霆曾经说过他也拜过那个人为师。
步霆点了点头。
“那你当时还表现得那么淡定!”
“那我当时应该怎么表现……告诉他我也对他妻子有过好感吗?”
阿飞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小啊,“可惜可惜,我当时没叫他多说些他和他妻子的细节了。”
“那个故事的主角不是叶元青和叶元紫吗……”
“这年头女配都特别有来头的,你不知道吗。唉,真可惜。”
步霆笑笑:“其实谢婉莹是个挺普通的女子,至少在这些官宦人家的子女中不算特别。但她人确实挺好的,很正直,没有小姐架子。”
阿飞鼓嘴:“在我面前说她好话算什么……”
“不是好话,是实话。我当时也因为年纪小,也因为她当时表现的确实比较突出,所以才对她……有一些好感。后来我专注于学武,也便不常见她了,后来再见她也便没什么感觉了。她现在都为人妻为人母多年了,你还吃什么醋啊。”
阿飞撅撅嘴,“谁吃醋了,我只是表达一下遗憾。任谁听说自己男人的初恋都会有那么一点点情绪的嘛。那……你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步霆的笑意也渐渐散开了,继续道:“我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去到军营中,随义父一起看练兵演习,当时军队的那种肃穆感让我震撼,后来便专心学习如何为将。十七岁那年,义父出征便带上了我。”
他十七岁那年,在所有的大家大户的少爷逍遥享乐或是风花雪月的时候,他便开始在军中看士兵出生入死,看战场上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势。
他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连杨炎的部下都感慨,他有天生的为将之风。
他们那说这话的时候,步霆在营外听到了,听到的时候少年的心中是极骄傲的,也更坚定了他要像义父一样上阵杀敌成为国家的栋梁的决心。
但现在再想起来,他才想起,忘了看看义父当时的表情。
当时的杨炎背对着他坐着,因此营外骄傲喜悦的少年便没有看到——他眼中并未有丝毫高兴之情或欣喜之意。
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义父是为什么对自己起了杀意,但他渐渐感受到,自此以后,义父跟他之间越来越多只谈军事政事,似乎越来越器重他,却渐渐少了父子间的那种交流。他会经常赞赏他,肯定他“做得好”,却很少纠正干涉他什么。
但事实上,他那时并未明白这点。
直到二十一岁那年,他第一次独自领兵远征姜国。当时姜国的实力丝毫不低于尹国,这一仗打得很苦,战线一直拖了两个月。
第二个月月底的时候,他收到了快马加鞭送来的来自京城的一封信,当晚,他急忙打开信,上面是义父的字迹,还附有义父常佩戴的一个玉佩。
而看到信的内容之后,他脸色一青,双手几乎拿不稳玉佩。
信的内容只有个字:假降。署名是,杨炎。
在军中任职的人都一定知道的一个原则叫做:军令如山。他不必知道这么做的理由,他所要做的就是,执行。
其实归顺了姜国之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与难熬。姜国官员并未因他是归顺而来而对他不敬,相反,他们很感慨居然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将军带着尹军与他们对抗了两个月之久。
步霆很顺利地继续做了姜国的将军,他知道在义父下一个指示之前,他必须取得姜国的信任。他换了一个名字,表明自己重新开始的决心。
他开始带着姜国的军队四处征战。姜国的士兵一开始还对他有些不满与不屑的情绪,后来跟着他打仗数年,常年刀锋舔血,出生入死的征战生活,士兵们也渐渐对他深深信服。
步澜这个名字,逐渐成为姜国的荣耀,他的传奇被人一遍遍地书写。
若不是那一年的到来,他差点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成为姜国的一部分。
那一年是他来姜国的第六年,大雪纷纷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上朝领命迎战。
而来战的正是尹国。
让他迎战母国,他知道姜国已经完全信任于他。不仅如此,他手下的常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数十万士兵也从未对他有怀疑。
出征前一晚,他却坐在营帐中坐了一整夜,未眠。
在他二十七岁那年,他像一个垂暮老人一样回顾自己这一生,想明白一些事,也还有一些困惑未解。但唯一确定的是——这一战,他并不准备带命回来。因为这是一场无论如何都打不赢的战争,因为对他而言,怎么样都是输。
一路苦战,最后两方将首见面的时候,隔着茫茫戈壁。号角吹响前,步霆像往常一样叮嘱了身边几个副将计划中重要的地方。
他听到他们自信而有力的回答:“是,将军!”
号角吹响,双方激战。步霆在最前方,很快便见到了尹国派来的将军。那是一个新人将军,可能知道他是叛国之人,刀剑相向时下手都十分的狠。
两人打着打着,便到了靠近尹国的一方,步霆身边的尹国军越来越多,应付起来也越来也吃力。这边的尹国将士见地方将领过来了,自然都将矛头指向了他。
寡不敌众。果然。
直到背后一刀划过时,他一瞬间听到了自己血肉裂开的声音,突然一愣。耳边充斥着很多喊杀的声音,心在那一刻,却异常的清明。
他倒下的一瞬间,眼前是写着“姜”的军旗,沾了血迹和黄沙,可是依然高扬。
可最终,姜国还是大败。
他也终究没死。
两者都不是他事先所想,可是两者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因为姜国大败是原因是大部队未能及时撤退——那些士兵和他们的两个副将,忘记了他们将军为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退路,红着眼都杀入重围中去为他们的将军解围。
而他也竟因此留得一条命,被一个姓孙的衙役所救,开始了另一番人生。
那一场仗打得昏天黑地,一直打到天黑,姜国士兵只剩三分之一的士兵趁着天黑才得以逃脱。而尹国大胜,欢欣鼓舞一整夜。
所以你看,其实战场上没有真正的胜与败。胜与败背后也不过是个人的如愿与不如愿。无数死伤的士兵不过成全了一场场盛大的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请假~~么么
☆、第五十三章 危机!
地牢中似乎传来一阵脚步声,步霆于此时也说完了自己的故事。
阿飞还未评价几句,便抬头看走下来的人影。一个人单臂托着一个圆盘走下来,待他走近,阿飞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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