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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评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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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问肖太后:“我手下都督抓住的那员小将,不知太后是如何处置的?”肖太后愣了,说:“我没见着什么小将啊?“他们说交给三公主啦!”“啊?来人,把玉镜给我叫来!
时间不长,玉镜来啦。她打扮得干干净净,到了里边儿,给皇娘道个万福:“母后,叫儿臣有事吗?”“听说有人交给你一位中原小将,可有此事?”“有这么回事儿。”“现在哪里?”“在我帐篷里。”“在你那儿?”“这……我审问审问呗!”“把他给我押来。”“是!”公主派人,把八郎带来了。
杨八郎到这儿是立而不脆。肖太后一看:哟!这小伙子长了个人见人喜的脑袋,怪不碍我女儿把他留下哪,大概——嗯!不过,我得先看看他有没有这点能耐。“这员宋将,为何立而不跪?”杨八郎虎目圆睁:“呸!我乃宋朝将官,岂能跪你一个番婆?”“你在骂我?来人,推出去,把脑袋给我扒拉下来!”“是!”话音刚落,有人架着八郎往外就走。这时,三公主着急啦!她一拉肖太后的衣襟:“母后!”“真是女大不可留啊!嗯,这个人倒行,可不知他的根基和秉性,你可别后悔。”“娘,您作主呗。”“好!既然如此,把他给我推回来。”
怎么这个姑娘一说话,肖太后就听呢?肖太后有三个女儿,大女儿不是她亲生的,嫁给了韩昌,老二、老三是亲生的,是肖太后的左眼珠、右眼珠,碰哪个也疼啊。肖太后这人野心挺大,她一心要扫灭大宋,想当中原的女皇。她也想过了:如果我的姑爷是中原人,将来兵进中原,就能有个帮手。
这时,有人把杨八郎带上来了。肖太后满脸堆笑:“小将军!我看你仪表不俗,胆量过人。不过,你再这么横,哀家就要杀你了。只要你心眼活动活动,不但保住性命,我还你享荣华、享受富贵,妻财子禄。”八郎听这话,心想:干吗?叫我归顺呀!哼,我杨家没有投降的。肖太后见他说话,一乐,叫过肖天佑:“天佑,你和他说说。”就这样肖太后和她女儿躲到屏风后边儿,肖天佑亲自提媒来了。跟八郎说:“把三公主许配给你,怎么样?”八郎心想:我杨家忠心耿耿,大哥、二哥都死在北国人之手,我在这边当驸马,够个人吗?死也不干!他没答应。肖天佑告诉了太后,肖太后真生气了,忙传旨:“杀!”三公主急忙拦阻,亲自对八郎说:“你如果应亲,不但免死,而且等南北统一,我可跟你回中原。你有亲戚、朋友,到那时不是可以见面吗?你若是一死,可就谁也见不着啦!”一句话提醒了八郎:对!我就这么死了,谁知道哇?不如先应下亲事,单等两厢开仗,我再跑回大宋。
杨八郎点头答应了。肖太后非常高兴:“你姓什么、叫什么?”杨八郎报了个名字,说叫王顺。就这样,肖太后叫小夫妻俩拜堂成亲。成亲之后,命他领一哨人马,镇守在两狼山民第三道山口。
老令公父子三人被围的时候,杨八郎听到信啦。但不敢去看:刚刚投降,本来就有嫌疑,如果没有将令就私自出去,不但救不了亲人,自己的命也难保了。正在着急之时,突然,韩昌来找三驸马。别看韩昌和八郎见过面儿,但是,没通过名字。所以,他改名王顺,韩昌也不知道真假。
两个人见礼以后,八郎问:韩元帅找我有什么事儿?”韩昌说:“现在杨家父子被困在两狼山内的狼牙寨,里无粮草、外无救兵,眼睁睁就要饿死啦。我爱惜杨家武艺高强、忠孝满门,想求你去见杨继业,劝他父子三人投降。”八郎听了这话,正中下怀。心想:我多么想见老爹爹和哥哥呀!今天有这个机会,太好了。不过,他又想:哎!是不是韩昌骗我?想到这儿,忙说:“韩元帅,如今我已归顺北国,见杨家将,多有不便。”“哎!正因你是中原人,才叫你去相劝。你告诉杨继业,他如投降,定能象你一样耀祖光宗。”八郎说:“老杨家人谁不知道?宁死也不会投降。”韩昌说:“你去能劝他投降更好,他若不降,也算尽到我们的心意了。”“不行。韩元帅,我到这里来,寸功未立,现在去看杨家将怕落嫌疑。”“是我叫你去的,你还怕什么?”“太后不会怪罪?”“不会。”“那好,我去。”
韩昌走后,三公主出来问八郎:“元帅叫你做什么?你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回去不叫他们给宰了?”“不能。”“我不让你去。”“这个是军中大事,事关重大。”“你们中原人心眼多,你要是一去不回怎么办?”“公主,王顺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公主的这份深情,王顺没齿难忘,定然不会负你。”三公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转身想了想,说:“你去吧,早去早回。”八郎恨不能一下子飞到父亲身边,忙准备好吃的,提食盒,奔赴狼牙寨。
八郎见到父兄,跪倒在地,热泪直流,把北国招亲的事说了一遍。没等八郎说完,老令公已气得浑身哆嗦了,他把身子低下来:“八郎,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八郎一抬头,令公抬起手,“啪”照八郎脸上就扇了过去,就这一下,把八郎打了一溜滚。“爹,您……”“奴才,你还有脸见我!你的几个哥哥在金沙滩丧命,你却在北国享荣华富贵,我杨家哪有象你这样的畜生?”说完一伸手,抽出宝剑,按在八郎脖子上。八郎抱住令公的手脖子:“爹,您杀吧,孩儿现在生不如死,您若杀了孩儿,孩儿死而无怨,请您杀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完把眼一闭,就等死了。杨继业看着八郎,无名业火不打一处来,他手持宝剑,身上只哆嗦,这时,六郎、七郎都跪下了:“爹,您不能啊,我们杨家如今死得死,逃得逃,四哥、五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您难道还要骨肉相残吗?您杀了八弟谁高兴,潘仁美高兴,韩昌高兴,您看在我们父子兄弟一场的份上,饶了他吧!八弟也是为情所逼,他日我们收复边疆之时,他可在北国做内应,也算为国尽忠,为兄报仇。”杨继业听完这番话,宝剑耷拉下来了:“唉,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的逆子,论理我真想杀了你,可你不是我亲生儿子,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您说什么,我不是您的亲儿子?”“你父亲姓王,是我的磕头兄弟,但你家惨遭灭门之灾,那时你刚出生,起名王顺,由一位老家人把你偷偷送到我家,我们拿你当亲儿子一样,只说把你养大成人为父报仇,为国效力,没想你会失落北国,唉,算了,你别回中原了,算是为王家留下你这一个后代,留在这儿吧。”“不!您是我亲生父亲,这些哥哥都是我的亲哥哥啊,我愿意回中原去,同您一起杀出两狼山。”“不用了,能死在战场上,我死得其所、心安理得。你快走吧。”说完闭上眼睛,再也不看八郎一眼。八郎无奈,对六郎说:“哥哥,你们饿了好几天了,我带来些食物,你们好歹也吃点,吃饱了好冲出去。”说着,忙把食盒打开,放在老令公的眼前。杨继业看见食盒,一抬腿,“咣!”踢出好远,眼看着食盒“咕噜”滚到山坡下。这时,只听老令公一声狂笑:“哼!饿死不吃北国饭,渴死不喝北国水。奴才你给我快滚!”“爹!”老令公又亮出宝剑:“再不走就杀了你!”“爹!父兄为国尽忠,难道就我贪生怕死?您杀、您杀吧!”说着脖子往前一伸。杨继业火往上撞,就想动手,杨六郎上前来,伸手把宝剑夺下来:“爹爹且慢!”“六哥!”“兄弟,别这么说。如果你死,我们也死了,将来送信的人都没有。眼下,你要设法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娘,让她老人家在皇上面前状告潘仁美,以后你再帮咱们灭外患,这也算在咱爹爹面前尽孝了。”六郎把八郎的战马牵过来,说:“兄弟,以后我们闯寨的时候,你还得多多帮忙。”“哥哥,你就放心吧,只要从我的地方走,一定想法把你们送出去。”“好。”说完,六郎催八郎上马回营。见韩昌八郎说劝不了杨家父子。韩昌只得做罢。从此,杨八郎就在军中等着,就盼着爹和两个哥哥早日冲出重围。
再说杨继业,见八郎已走,把六郎、七郎叫到眼前:“孩子,咱们都在这傻等不行,得有一个人闯出重围,去搬兵求救。”六郎说:“老人家,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潘仁美能不能给兵呢?”“呼王爷快回来了,他回来事就好办了,万一他回不来,边关还有各位大将,哪能都象潘仁美?”六郎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应该前去。”六郎转身对七说:“我去最合适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当朝的郡马,可爹留在这儿,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七郎听明白了,忙说:“哥呀,我闯出去。”杨继业思谋半天,对七郎说:“儿啊,你去可要记住两件事。这一,见到潘仁美要说好的,听到没有?”“行!我求他发兵,还能不说好的?”“这二,不许你喝酒。”“记住了。”“孩子!你要多加小心。”“爹,放心吧,六哥,你可保护好咱爹呀!”说完,带过战马,七郎拍拍马脑袋:“老黑呀!咱俩再跑一趟吧。”随后,他“啪啪啪”把马的肚带紧了三紧,抓缰在手,飞身上马,摘下丈八蛇矛枪,前去搬兵求救。
第 十九 回 杨继业两狼碰碑
杨七郎正要闯下两狼山,找潘仁美去请救兵。杨景说:你人单势孤,怕冲不出去,愚兄送你一程。”说完,哥俩飞上马,杀奔虎口峪。大辽将士过来拦挡,六郎、七郎雄狮一般,谁能挡得住!冲到大辽阵中的时候,前来堵截兵马不少,但并不动手交战,他俩也觉纳闷,原来暗中有人帮忙。谁呀?八郎杨延顺,他来了个明拿暗放。
六郎故意在敌营中打转转,把辽兵都引到自己身边,再上七郎杀法挠勇,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杨景见兄弟离开险地,才拨马回狼牙寨。见了令公说:“爹,我七弟冲过去了,您放心吧,过两天援兵一到,咱们就能离开虎口。”令公点头没说话,心中想:这两天怎么熬呀?树皮剥了,战马也杀了,山上光秃秃的,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啊!再看军兵,饿得打不起精神来,围着篝火取暖,个个前腔贴后腔,呆呆发愣。现在就剩下令公和杨景的马没杀。老令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六郎喊:“延嗣已闯出重围,再等两天,潘元帅就发来救兵了,咱们再挖一挖地下,看有什么可吃的。”军兵仰脸看着令公,脸上露着苦笑。
杨继业饿得两眼冒金花,身上的箭伤没药调治,棍伤化浓了。他强咬牙关算日子。从七郎走后第二天就登山头张望,盼儿子回来,二天不吃不睡要看十多次,望眼欲穿。三天过去了,音信全无。杨继业后悔了:“咱们失算了,不该叫七郎去搬兵。”“爹,何出此言?”“七郎杀死潘豹,元帅记恨在心,为了报仇,他费尽心机,但始终未能如愿。这次咱父子被困,他定要幸灾乐祸。不是我多疑,这次元帅本不该让我带伤出战,是'送命呀!但愿他不记前仇,发兵救我。”
令公振作不起精神,坐在木头墩上,脸前是张破桌子,光有桌面,四条腿全是用石头垫的,他往桌上一趴就睡着了。六郎见了,挺高兴:老父亲三天没合眼,光熬心血,能养养神可太好了,忙把征袍脱下来,盖在令公身上,坐守在一旁。
杨继业昏昏沉沉做了个梦:七郎回来了!随后'他自己,跌跟头、打把式地跑出去接儿子,到近前见七郎浑身是血,冲他光笑,不说话。令公急得连忙说:“你可回来了!救兵呢?七儿,你怎么不说话呀?”六郎在一旁听得真真的,连忙站起推父亲:“爹!醒醒。”杨继业抬手把六郎袖子抓住了:“七儿,你怎么不说话呀?”“爹,是我。”杨继业睁眼一看,乃南柯一梦:“杨景,你七弟回来没有?”六郎摇摇头:“您想我兄弟了?”“嗯!刚才我梦见你七弟浑身是血,回狼牙寨了。是不是他死在幽州,给我托梦?”“梦是心想。咱们当武将的,哪信这个?”“不!我看得真真的。唉!延嗣怕回不来了!”说完,闭上眼睛,只见他嘴唇哆嗦、浑身颤抖。杨六郎“扑通”跪在父亲眼前。杨继业摸摸儿子的头:“孩子!我是不行了。父死,有三件事放心不下呀!一是辽国还占着我朝疆土;二是七郎下落不明;三是潘贼心怀叵测,要陷害我杨家将。你若能得活命定要入京都、面见圣上,呈御状、告潘贼、给父报仇。更不要负君恩,你要领兵北征,退辽寇、雪国耻民恨。家中也要多分心,你娘桑榆晚晨,又老来丧子,你要膝前多多敬孝;你的寡妇嫂子和弟妹也需好好关照。我没什么给你留下,只有这口龙泉宝剑,这是你祖父火山王生前佩带的兵器。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时,你祖父把它传给我。我带着它,冲杀在万马军营,立过多少战功!我老了,剑也钝了,可这是我杨家传家之宝。今天交给你,但愿你佩带身边,不负祖先。”说完,把宝剑递过去。杨景、双手接来,举过头顶:“父言,儿铭记心怀。”然后站起,系在身边。
正这时,外边炮声轰鸣,韩昌又攻狼牙寨。
杨继业要挺身出战,无奈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只好先坐下歇了会。杨景知道父亲连病带饿,受不了!转身出去从火头军那儿端来一碗汤,里边是洗净的草根,有几十颗米粒。这是做饭的两名老伙夫把自己口粮省下来,留给令公吃的。杨景对父亲说:“爹,吃下去好出征。”杨继业饿得厉害,端起野菜根,刚要吃,又放下了:“杨景,你吃下去吧'年青人好饿,打仗还指着你呢!”“爹,我吃过了,这是给您留的。”令公不再说什么了,扒拉了两口,草根也咬不动,硬吞了半碗。那几十颗米粒沉到碗底了:“杨景,这半碗你喝了吧!”说完,牵起战马,挂上大刀,上高坡往下观望去了。六郎见父亲走了,把那半碗粥喝下去,随后赶来。只见半山全是北国兵将,高举大旗,舞动刀枪,往山上攻。只听番兵高喊:“活捉杨无敌!”令公忙叫杨景调兵。
宋兵一共还剩六十多人,刚才每人喝了两碗草根汤,有了点精神,拿弓带箭来到令公马前。杨继业说:“弟兄们,辽军攻山了!敌众我寡,难以取胜。如有贪妻恋子者,快找逃路;如有跟我杨继业的,就要死守山头。”这六十多军卒都举起刀枪,高喊:“令公!我们跟您走,请您传令。”“好!大家堆石头,作屏障,和他们决一死战。”“是!”
令公他们占的地势好,居高临下,可以守一阵。此时,令公说:“咱们箭不太多,听我口令再放。”话刚说完,只见上来的辽兵,越来越近,连鼻子眼睛都看清了。令公一挥手:“放!”六十多人箭无虚发,辽兵倒下一大片。第二路冲上来了,战了有半个时辰后,听前边军校喊:“快拿箭呀?”后边军兵的直眼了:“没有了!”上边一停,下边人就冲了上来。令公说:“放箭呀?”杨景回答:“箭射光了。”“啊?!”令公看着军卒,军卒仰脸看着令公。
这时,老兵纪雷高喊:“弟兄们,没有箭怕什么?山上有石头,拿来揍他们。”“对呀!往下扔石头,揍呀!”“劈理啪啦”打得辽兵连滚带爬,滚下山坡。又守了一个时辰,石头也没了。
这时,辽兵高喊:“他们没石头了,快往上冲呀!”眼到近前,突然从上边下来一物,黑压压的,挺大,辽兵还没等看清是什么呢,这东西从上边下来了,“啪!”打倒七、八个人。这东西继续往下钻辘,打趴下好几个。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口做饭的大锅。
这是狼牙寨古战场的遗物。杨家兵住到这儿,伙头军拿它烧水煮菜。外边打得吃紧,两个伙夫把它抬在山顶往下一扔:“不要了!”他俩看见铁锅砸倒了十来个人,正在山头乐得直笑,此时,山下飞来两支狼牙箭,二人带笑倒在山头。
这阵,辽兵冲上山顶,辽、宋军卒混战一起,打交手战了。老兵纪雷在混战中单刀被敌兵磕飞了,他后退几步,拔下棵树干,把枝权掰掉,用树干当兵刃,以死相战,树干打折了,身上中了三处刀伤、两处枪伤,鲜血染红了号坎,他昏倒在岩石旁。片刻,纪雷醒过来了,从腰里取出个小口袋,里边有个小瓶,装的酒,这是从幽州带来的,他原想等得胜庆功时再喝。这几天挨饿受冻,也没舍得喝一口。今天把瓶子拿出来,去了塞,叹息一声:“唉!我等不到喝庆功酒了,把酒谢苍天,祝他们冲出重围。”说完,把酒一饮而尽,头一歪,酒瓶落地……
杨家兵肚内无食,人人都饿得虚弱无力。一混战,不大工夫就死了一半。老令公往周围看了看,离自己有百十步,有员番将,正催军校往上冲。令公想:擒贼先擒王。把他杀死,番兵不打自乱,他刚想催马过去,偏巧,这个番将举刀要杀一个宋兵,战马冲过去就晚了,杨继业取弓在箭,要射番将,一在弓,没拽开,令公急了,使足全身为气,一叫劲,“嘎巴!”弓弦拆了:啊!弓弦断了,难道我该死了?他正发愣,杨景来到身边:“爹!守不住了,快撤!”
将令传出,六郎查点人数,还有十多个人了!杨景断后,往深山退却,后边辽国兵将死迫不放。杨继业气冲牛斗,拨马交锋,一口气刀伤八员辽将,自己的战马受了几处伤,他身上又多了两道刀口。杨景掩护军卒往下退,令公紧紧眼随。退来退去,到在深山的山谷口。这时,敌兵被甩掉了,能松口气了。突然,杨景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观瞧,是父亲的战马摔倒了,把令公的腿也压在了底下。杨景急忙下马,扶起老父,仔细一看,战马浑身哆嗦,嘴角流沫子,奄奄一息。令公打个唉声:“宝马呀,老伙伴!你跟我半辈子了,立的功劳无数,想不到今天你要离开我!”杨景说:“爹,您骑我的马吧!”“不!你在这儿守着,别让辽将攻进来。我观观地势,看有无别的出路!”
令公恋恋不舍地望望战马,单人独自顺小路往前走。走出不远,是座山坡,但听风鸣树吼、虎啸猿啼,见落叶凋零、寒虫倒挂,昏暗暗,阴沉沉,一片朦胧。令公止住脚步,抬头一看,眼前闪出一座多年失修的古庙,坍塌倒坏,门前有匾,虽然金漆脱落,尚能认清字迹,令公近前一看,上写:“苏武庙”。他信步进庙,见殿宇不象样子了,苏武的神像虽然还在那儿站着,但泥金却掉了大半。令公冲他点点头,心里赞叹:苏武不愧为一代英雄!
苏武乃西汉年闯入,奉命出使匈奴被扣。匈奴贵族多方威胁诱降,苏武坚贞不屈。他牧羊在北海边,渴了饮雪,饿了吞毡。名标史册,为后人共仰。
令公看罢出庙,猛抬头,见有座残碑,五尺多高。开始没注意,后来,上边的大字把他吸引住了,上写:“李陵碑”。令公用袍袖弹去浮土,仔细看看碑文。李陵与匈奴作战,最后投降了。杨继业皱眉:此等败类,怎么还给他树碑呢?此时,远处金鼓震天,号角长鸣,番兵番将又往里冲。番兵高喊:“降者免死,高官厚禄。抓住杨继业,可加官晋爵呀!”杨继业望望苏武庙,瞧瞧李陵碑,仰天大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学苏武,莫仿李陵。”说至此,老英雄往后倒退数步,紧跑几步,一头碰死在李陵碑前。
庙是苏武庙,碑是李陵碑。令公身丧此,何日裹尸归?一代英雄,死于他乡异地!
六郎见父亲一去不归,跑到庙前寻找:“爹!”不见回答。忙下战马,进庙寻找。刚走几步,看见父亲尸体,鲜血染红了山坡。杨六郎吓得手脚冰凉,一头扑到老人身上,昏过去了。此时,老天也眼着悲哀,阴沉沉飘着轻雪,寒风阵阵,青松在吼,仿佛也在为令公致哀。
杨景被战马嘶鸣惊醒了,他坐在地上,看着父亲,见令公微睁二日,好象在说话:“孩子!杨家人有骨气,冲出去替我报仇。”六郎心想:爹呀,您不该寻短见!潘贼害我杨家,冤枉未伸,七弟死活不知,我大哥、二哥、三哥的仇至今没报,您就走了,娘要知道得痛死!可叹您为国家,人不离雕鞍,累了一辈子,死还没落善终,叫您孤魂飘零,不如孩儿跟您同去。想到这儿,想拔剑自刎。他刚一扶剑柄,看见龙泉剑: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是为了扶社稳、保黎民、杀敌寇、诛佞臣。如今传到我手,难道用这三尺龙泉剑寻短见?不能!要紧记父亲的嘱托。想至此,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爹,儿要走了!现在不能将您带走,等儿日后回来,再到此搬请尸骨还乡。杨景掩埋了老令公尸首,一步一回头,两步一转身,刚走几步,见辽兵打了包围,等着抓活的呢!杨景上马,千仇万恨凝结在枪尖上,两脚点锤,金枪一抖,杀进敌群。他正往前跑,听炮声大作,前边亮队了。眼前有员大将守候,铁盔、铁铁甲,手握一对乌金锤,高喊:“宋将休走,看锤!”大锤往下就砸。六郎虽然几天没吃饱饭,有这股火憋着,用大枪往左右一战,抖枪就刺。使锤的抽兵刃、闪身躲开,没等二次进招呢,六郎枪一横,,正打在辽将脑袋上,“啪”一声,当场非命,战马拖着死尸跑了。杨景趁乱往外冲,第一道山口冲过去了。
来在第二道山口,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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