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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评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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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令公出金殿,上马回府,气呼呼到了无佞楼。老太君正和两个女儿说话呢,见令公气呼呼地回来了,八姐九妹连忙让了出去。老令公火压不住了,脸色全变了。佘太君知道出事了:“令公,万岁叫你有什么事呀?”“夫人,都是你溺爱不明,把孩子都惯坏了。”“孩子怎么了?”老令公就把金殿之事说了一遍:“你还吹呢,七郎劈死三国舅,此事该怎么办?”佘太君一摇头:“说七郎惹祸,我不敢保险,可是咱六儿最听话,办事知深浅,说话有分寸,怎么能干傻事呢?救了七郎还要报名,你信吗?”老令公一听也对。除了七郎,叫人把儿子全叫来。几个人一看父亲脸色,全害怕了,跪下没起来。令公一看不好:“你们怎么不起来呢?”“孩儿有罪。”“什么罪?”“您不让我们上街,我们出去了。”老令公说:“你们惹什么祸了?”“爹爹,孩儿不敢撒谎,只在街上走走。因为憋了二十九天,实在受不了,只转一圈,什么祸也没惹。”令公放了点心,把金殿事一说,问六郎:“杨景,你救延嗣了吗?”“没有!连门也没出去。”令公一合计,几个孩子有什么事都不瞒杨洪。“去,把杨洪叫来。”杨洪到屋里行礼:“老爷、夫人,唤老奴有事?”“杨洪,你是我从河东带来的,这几个孩子你都疼,为他们你操不少心,我都知道。疼他们不能惯他们,对他们要严。”“这个老奴知道。”“杨洪,孩子犯了错你可得说。”“令公,这几个孩子都好,没说的。”“七郎今天出去没有?”“这——”杨洪心里话:不但出去了,还把我绑上。我别说,说了孩子挨揍。“没有,没有。”“杨洪,刚才潘仁美告我状,说七郎劈了潘豹。如果有这事你别瞒,我想对策。”太君说:“杨洪呀,劈死国舅有灭门之罪,再瞒可就是害我一家子了。”
杨洪说:“老爷,七少爷是出去了一趟。”令公把眼一瞪:“你为什么不来送信儿?”“七少爷怕我送信,把我捆上了,还把嘴给堵上了,他回来放的我,我再送信也晚了。”老令公一听,又心疼杨洪,又恨七郎,火没地方发,冲太君来脾气了:“〃这就是你管的好孩子。”两口子一辈子也没怎么吵过架,今天令公真急了。太君也受不了啦:“去,把延嗣叫来。” 六郎杨景到后花园小房,,打开门,见七郎还眯着呢:“七弟,快起来,起来!”“别推,别推,我睡着了。”“你睡了还说话?找你来啦!”七郎“腾”得起来了:“潘仁没找我来了?”六郎一听,直到坏了,祸是他惹得。“不是潘仁美,是咱爹叫你。”七郎无奈去到前厅。他一进来,大伙全愣了,七郎身上有血呢。老令公“啪”一拍桌子:“延嗣,你这身血是怎么来的?”“我?”“说实话。”“我出去一趟,正好潘豹在擂台折腾,我就上去了。”“是你劈死了三国舅?”“我也没使劲啊!”五郎差点乐了:“还没使劲,再使劲潘仁美也完了……”这时,老令公气地说不出话来。七郎忙说:“爹,劈完了也后悔,你别生气了,那半拉腿我给撂下了。”太君生气了:“奴才,你敢捆杨洪,劈潘豹,给爹娘惹祸,要你何用?!”上去给他个大嘴巴,,七郎一动也没动,老令公问“延嗣,你被困在大街上,使你六哥救的吗?”“不是,是我任大哥、任炳任堂惠。他报我六哥的名字,才把我救出来。”杨六郎一跺脚:任贤弟阿,你算把我给扔里边了。不过任炳是为救老七,不然老七命没了。老令公问:“任堂惠呢?”“他取东西到登瀛楼了。”“杨洪,派人带一百两银子,到登瀛楼找任堂惠,叫他速离京城。”杨洪把人打发走了,回到厅房。老令公又叫五郎拿绳子把七郎绑上,叫大郎捆上六郎:“杨洪备马。”“老主人,您干什么?”“绑子上殿请罪。”“老主人,不能那么干呀!到金殿怕两个少爷的命就没了。”令公眼中含泪:“杨洪,你心疼孩子,我不疼吗?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儿杀三国舅应当抵命;任炳为救咱的孩子,能叫人家抵罪吗?再说把任炳交出来,潘仁美也不信,所以只能让六郎担着。杨景,你看如何?”六郎说:“理当如此,到金殿就说我救的七弟。”七郎不干了:“我没罪。”太君说:“你杀了人,怎么没罪?”“潘豹杀的比我还多呢,打死四个,他该死!”太君一听,觉得儿子占理。可老令公什么话也没说:“快走!夫人,我走后把杨府大门关闭,谁也不用管,也不许上殿,天大祸我爷三个担着。”令公绑子上殿,临出门,杨五郎过来贴七郎耳朵边说了几句话,七郎点头。
老令公带两个儿子和杨洪到午门,然后带两个儿子上殿。老令公先把头上帽子摘下来,然后跪倒丹墀:“万岁在上,老臣请罪!”把帽子递上去。“老爱卿,你有何罪?”“万岁!罪臣犬子杨延嗣,在天齐庙前登台打擂,力劈三国舅潘豹;杨六郎为救他兄弟创重围犯了国法。臣绑子到金殿,现在朝房侯旨,请万岁发落。”潘仁美金殿状告杨家,西宫娘娘又哭兄弟,宋太宗火大了,一听说杨令公绑子投案自首,消点气。因为以往有的孩子打死人不认可,抵赖,畏罪远逃;有的嫁祸于人或假装不知。令公知罪带儿伏法,还是好的,论理应该从轻处置。宋太宗叫六郎、七郎上殿。一问六郎,六郎把任炳办的事揽在自己身上,认可伏法。又问七郎,七郎不在乎,两个大眼珠子叽里咕噜往两边看。他觉得金殿上什么都新鲜,是第一次上殿。皇上一看黑大个子,粗眉环眼,二目放光,腮帮子鼓鼓着,看脸面还是个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杨延嗣。”“多大了?”“十七岁。”“是你劈了潘豹吗?”“对!”“你知道不知道?朕出旨,各府大臣之后、十大王之后不许打擂?”“不知道。不过,我们怎么就不行呢?潘豹是人,我们不是人呀?”“因为你是少令公。”“你也每封我呀!”“你们是世袭令公呀!”“一年给我多少俸禄?”“这个?”一句话把皇上问住了。子袭父位,得老的没了,小的才上来;现在是孩子,根本什么也没有,把皇上问住了。“我一不当官,二步拿俸禄,潘豹是太师儿子,他不也是大臣之后?他立擂,怎么不许我们打擂?我五哥说了,潘豹和你是亲戚,你向着他。”老令公下的脑袋“嗡”的一声:这小子什么都说,把五郎也给卖了。这几句话说出口,太宗可急了:“嘟!真乃大胆,敢顶撞寡人!杀人就该偿命。来呀,推出去,斩!”
第 五 回 保忠良王苞骂殿
宋太宗御审杨七郎,被七郎问得张口结舌,恼羞成怒,传旨要把七郎推出去杀。杨六郎一看此景,心中难过,暗想:七弟是老疙瘩,心眼又实在,爹娘最疼,真要被杀,爹娘得疼死。不行,我得给他减点罪,哪怕我替他死呢!想到这,往前跪爬半步,忙说:“万岁,七郎劈三国舅是我叫他去的,实是我之过。念他年幼无知,望万岁宽恕,臣愿替他领罪。”皇上还没说怎么办呢,潘仁美大哭:“哎呀万岁,杨六郎更为可恶,他是劈死我儿的主谋,又是杀伤官兵、救走七郎的罪犯。他身为国家命宫,执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望万岁明断。”赵光义一听:的确,主谋与凶手应一律同罪。“杨景,你身为郡马,不思报国,反而害潘太师之子。推出去,杀!”两旁武士过来,绑了六郎、七郎推推揉揉走下了八宝金殿。老令公一看要杀自己两个儿子,好象万丈高楼失脚, 脑袋“嗡”地一声,差点昏过去:万岁真要杀我的两个儿子?潘豹打死别人无罪,我儿替死者报仇更不犯法,况且,救七郎的不是杨景,乃是任堂惠。叫我六儿替死,真屈煞人也!又一想:此事不能连累任堂惠,我六儿做得对。只是我两个儿子就此丧命,太冤枉了。想我杨家披铠甲,穿铁鞋,踏寒冰,冷枪热肚皮,为大宋朝保江山,到了最后,我的两个儿子还死在你的手上。儿子一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怎么见我那夫人?唉!我也跟儿子一块去吧!想到这儿,忙说道:“万岁,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六郎、七郎闯下这么大祸,实是杨继业之罪,臣愿伏法。请赏给为臣一条忠孝带,和我儿一路同行。皇上一听,生气了,心想:杨继业呀!杀你儿子你心疼了,用请死吓唬我呀?死了潘豹,太师多心疼,西宫素蓉美人差点哭死。这你吓不住我,是你请死,不是我要杀你。你本犯灭门之罪,免去灭门,算我开恩了。想到这儿,赌气地说:“好,赐他一条忠孝带。”内侍臣太监端来一个楠木雕刻盘子,盘子里放着一条忠孝带,送到老令公面前。杨继业把忠孝带拿起来搭在脖子上:“万岁,老臣给您磕头了,来世再见吧!”说完转身就走。
潘仁美一看,可乐坏了,心想:把杨继业一宰,天波杨府非翻天不可。杨家将一反,他们往外一拉,大宋江山就是我的了。我一个儿子换他们三条命也值得。快点杀,免得夜长梦多。他忙对太宗说:“万岁,臣愿做监斩官,略解劈子之恨,望圣上体贴恩准。”“朕准本。”“谢主龙恩。”
潘仁美站起身,手捧旨意,撩袍端带刚要走,忽然听得有人高喊:“万岁,且慢传旨,臣有本奏。”潘仁美回头一看, 原来是丞相王苞王延龄。万岁杀七郎,王苞着急,但没法保本,因为他有人命。见老令公请忠孝带也将被杀,王苞再也憋不住了。心想:我是朝中丞相,我不保本,谁来救人呀!所以趁潘仁美没下殿,便高喊了一声。皇上说:“王爱卿,你有何本奏?”王延龄说:“老臣我给令公求情来啦。杨延嗣劈死潘豹,将他杀了,有情可原,可老令公和六郎是朝中的名将,现在北国打来战表,正是用人之际,万万杀不得呀,请万岁三思。”“王爱卿,联并非要杀他父子三人,只想处死杨七郎和杨六郎,给三国舅抵命。怎奈,老令公他自请忠孝带,有意尽忠啊!因为他也知道,这次杨七郎登台打擂,犯的是灭门之罪,他一人讨死,免去全家被斩,这倒是个便宜。朕念他辈辈忠良,饶恕全家,只斩他父子三人,也就算对得起杨家将了。爱卿不必多言,联不准本。”“万岁,杨家人是杀不得的!”“你还要袒护杨家?”“万岁可记得,杨家归宋之后,忠心报国,屡次领兵挂帅,南边有了反叛,去南方征战,北边有了叛贼,去北方厮杀。平灭叛乱,保住宋朝一统华夷,四方宁静,江山稳如磐石。杨家将可称股肱之臣,柱石之卿。先不说杨门女将,就说令公那八个儿郎 ,父子九人,一口刀八杆枪,征杀四野,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立下汗马功劳,威镇番邦。大宋江山有千斤重,杨家人分担有八百呀!这样的忠良自古稀少。而今有微小罪过就斩首,可对得起奠基开国的太祖皇帝吗?万岁,老臣之言,你要再思再想。如果杀了杨家父子,外边人该说万岁‘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过河拆桥,无情无义’,叫文武群臣心灰意冷,偏邦外国闻得杨家将被杀,又得兴师犯境,杀进中原。如兵临城下、将至壤边,到那时,何人退敌?大宋的江山就得付于流水,您成了亡国之君,我等成了亡国之臣,黎民百姓成了亡国之民,定遭涂炭,岂不悔之晚矣?可能为臣言重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依为臣之见,还是放了杨家父子为好。”
王延龄的话,说得够狠的。太宗脸上挂不住了,强压怒火:“王爱卿,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正因为杨家有功,才封了杨继业,连佘赛花都有官爵。对他家可说得上皇恩浩荡。有功再有罪就不能罚吗?如赏罚不明,怎么治理朝纲?不许多言,退下。”“万岁不准本?”“定斩不饶。哪家大臣再替杨继业保本,与他同罪。”王苞一看,说什么也不行了,眼看令公就要死了,这该怎么办?又一想:人生在世,不就是生离死别吗?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救不了杨家父子,我也不活了。我何不讲古比今,说服天子:“陛下,容臣讲辈古人,您可愿意听听?”本来皇上不爱听他说话,可又不好拒绝。心想:叫他讲,把我比唐尧、虞舜没说的,敢把我比夏桀、殷纣,我就宰你。皇上忍着气说:“朕爱听,你说吧!”
王苞压着火打个唉声:“说起来,这个事情离现在不太远。在河南登丰县有座山,山脚下住着一个打柴的樵夫,名叫张进忠,堂上有六旬老母。此人待母最孝,终日靠深山砍柴度光阴。一年腊月,天寒地冻,北风袭人,满山之上,银装素裹,天空有暗淡浮云,张进忠夹着扁担,腰里别着斧子,走进深山。刚到谷口,突然一阵狂风大作。张进忠正在发愣,眼前窜出一只斑斓猛虎。这只虎张牙舞爪,奔张进忠扑来,樵夫把眼一闭,等死了。”
王苞说到这里,停住往周围看看,文武官员全被吸引住了。皇上赵光义开始不想听,后来听孝子遇猛虎,他也跟着着急:“王爱卿,张进忠就这样落入虎口了吗?朕不爱听孝子遇难这样的事,好人不该死。”“对对对,张进忠闭眼多时,没见什么动静。偷偷睁眼看,只见猛虎跪在他面前,两只前爪按在地上,脑袋左右摇晃,那意思是很疼痛。张进忠仔细一看,老虎的嘴里有人头发,人头发上别着一颗亮晶晶的金簪,老虎嘴角流着血,张进忠吓得抖衣而颤。老虎是被女人头颅上的金簪卡住嗓子了,它蹲在樵夫眼前求救。张选忠惊魂未定:‘老虎,你是不是叫我把金簪拿下来?’老虎点点头。‘我给你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你要吃我怎么办呢?’老虎又摇摇头。张进忠想,我先救救它吧!放下扁担,挽挽袖子,伸右手抓住女人的头发,捏住金簪,把身子使劲地往后一坐,果然把女子的人头取出来了。张进忠不忍看那女子的脸面,把金簪撸下来,放在兜里。心想,有这根簪子,我就不用打柴了。他刚要走,那只猛虎窜到张进忠面前,可把樵夫吓坏了。哪知道老虎蹲在他眼前一动也不动,瞪眼看着他,好象有事。张进忠问,‘你是要吃我吗?’老虎摇摇头。‘不吃我你就走吧!’老虎还是不动。张进忠纳闷,‘你不吃我,又不走,是要干什么?’只见猛虎前爪抬起,拜了又拜。樵夫明白了,‘你是感谢我,要磕头拜干兄弟吗?’老虎点点头,身子跳起老高。俗话说,龙腾虎跃,真不假。张进忠说,‘那你为哥哥,我为弟弟。’老虎乐得围张进忠转三转,又用爪挠挠樵夫脚面,张进忠又摸摸它的脊背,老虎一动不动,好象驯服的家畜。张进忠说,‘大哥,我回家看老娘去了,金簪归我了。’老虎点点头,窜进深山。张进忠回家后,将此事告诉老母。老太太又惊又喜,惊的是儿子遇虎没有遭害,喜之喜得根金簪。一天,老虎前来敲门。张进忠开门一看,见它嘴里叼着美鹿,往地上一放,进忠问,‘老虎大哥,你是酬谢我来了?’老虎点点头。从此之后,老虎经常来报恩,把得来的野物,狐狸、黄羊什么的,给张家送来。张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不觉三年了。这年冬天,一天半夜,老虎突然敲门。张进忠把它放进来,‘老虎大哥,你冷了吧?到屋里暖和暖和。’老虎进屋了。老虎三天没吃着东西,饿得前腔贴后腔,实在没办法才找兄弟,意思是,你给我弄点吃的,吃饱了我好走。怎奈张进忠不知道,娘俩倒在炕上睡了。老虎饿得实在受不了啦,过去‘当’一口把老太太吃了。吃完又怕张进忠醒来质问它,对不起兄弟,一不傲,二不休。干脆,都吃了吧!就这样,娘俩都死在老虎嘴里。
王苞讲到这儿,冲着皇上说:“万岁,你说老虎的心多狠呀!无情无义,这样孝子落在虎腹之内。万岁,你说这件事是怪老虎呢?还是怪张进忠呢?”皇上听得呆了,琢磨了一下:“这个事,怪老虎不讲义气一一不对,怪张进忠有眼无珠,不辨良莠。”王苞说:“对呀,杨潘两家,你就不辨良莠。杨家忠心耿耿你不信任,潘仁美心怀歹意,你偏偏向着他。你和那四足踏地、脊背朝天、横骨不化、吃人的野兽有啥不同!”这回皇上气坏了,讲了半天是骂自己呢!“胆大王苞,你敢把朕比作野兽。来呀!把他推出去,杀!杀!!杀!!!” 霎时,有人过来把王苞的乌纱打掉,用绳子捆上往下带。王苞一边走一边骂:“昏君!有眼无珠,不识贤愚,不纳忠言,保你何用?不如一死。”
文武官员傻了。赵光义把尚方天子剑挂出去,谁保本就宰谁。
潘仁美高兴了,又领一道旨意,监斩王苞,带着两道旨意来到监斩棚。把旨意供上:“来呀,响追魂炮!”火工司把炮捻点着,“哧哧哧咚!”第一声追魂炮响了。
法场周围站着御林军,桩獗上绑着令公父子三人。王丞相也被推进来,在令公旁边立下桩子。老令公愣了:“王大人,您犯什么罪了?”“令公,因为我为你父子求情,皇上不允,我骂他了。”“是我连累了丞相。”王丞相说:“保他有什么用,死了好!”正这时,就听有人哭了:“老爷呀老爷,少爷呀少爷,你们怎么了?“护法场的军兵一闪,杨洪挤进来了,他跪在杨继业眼前大哭。老令公心如刀扎,没曾想保朝廷为国尽忠,临死闹这么个下场!又怕杨洪过度悲伤:“杨洪,别哭了!哭没用,快回去告诉太君,叫他们准备准备,来祭奠法场。”杨继业的意思,是叫佘太君祭奠法场,把爷三个的尸首收验起来。老杨洪年老耳背领会错了:我杨家为大宋卖命,今天爷仨被杀,令公是叫我回去告诉太君,叫他们准备准备,来劫法场。对呀,哭有什么用?救人要紧。他连忙往外跑,直奔天波杨府。
老杨洪回到杨府又打鼓、又撞钟。杨府的钟鼓不许随便打。遇有外敌入侵、边关告急的情况可以敲。一打鼓撞钟,不管府里男女老少、家人丫环,全都变成兵将。当兵的到校场,当将的集聚银安殿听令,随时点兵出发。老杨家从河东带来五百兵,是皇上同意私人养的,这些兵打仗,一个顶三个使。今天杨洪急了,钟鼓一响,“咚咚咚”“当当当”,可了不得了,杨府里乱套了。无论男女,顶盔拴甲,罩袍束带,一会儿就收拾好了,直奔银安殿。连太君也慌了,满身戎装来到银安殿。再一看,来了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八郎。又来了大郎之妻张金定,二郎之妻马翠平,三郎之妻花谢玉,四郎之妻云秀英,五郎之妻罗氏女,六郎之妻柴郡平;左有八姐杨延琪,右有九妹杨延瑛,还有一个烧火的丫环杨排风。
太君忙问:“什么人打鼓敲钟?”老杨洪累得满身是汗,跪上来说:“太君呀,皇上把令公父子三人和王丞相绑在法场,要开刀问斩。令公叫我送信,准备劫法场。”太君一听:“好,快打开兵刃库,取出兵刃,随老身救人!”
第 六 回 佘太君大闹法场
老管家杨洪回到无佞楼,错传了杨继业的话,把“准备准备”说成“劫法场”,无佞侯佘太君一听也火了:“孩子们,取出兵刃,去劫法场!”霎时间,杨家的少令公、少夫人披挂整齐,准备出府。余太君这位夫人的可了不得,年轻时的功夫绝不在杨继业之下。刚才听杨洪说丈夫、儿子和王丞相都要被杀,带杨府男女众将就要往外走,忽又止住脚步:“杨洪!”“在!”“令公是怎么说的?”“准备准备,来劫法场。”“听准了?”“听准了!”太君想:杨府男女将官好几十员,还有那么多兵丁,一出府,京城就乱了。忙传令:“女将先在府里等候,如果打起来了,你们再出去,不送信别动,大郎儿领着你的兄弟,随为娘到法场。”女将本来都想去,一听太君的话,都把嘴噘了起来,可太君说话,谁也不敢违抗。
老太君带几个少令公直奔法场。离法场不远了,见军兵围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第二声追魂炮响了,二郎、三郎、四郎、五郎摆枪要往里冲。太君说:“别忙!我得见着令公问明白。没我命令,谁要轻举妄动,按家规处置。”“是!”太君说话,哪个敢不听?正这时,有个军兵喊:“有没有祭奠法场的?时辰快到了。”太君闻声高喊:“老身来了!”军兵一看,是佘太君,见这些少令公全是满身戎装,带着兵刃,一个个眼睛瞪瞪着,胸脯挺挺的,这不是要抢法场吗?俺的娘呀,谁拦得了呀?随便抢,应该抢。他们都自动闪条道,躲得远远的。谁不知道杨家将是忠良?这时,早有军兵到监斩棚报告潘仁美:“老太君带儿子来了。”潘仁美一听,脑袋“嗡”地一下子。心想:干什么来的?量她不敢劫法场,这是有王法的地方。”传出我的命令,可以叫他们老夫妻临死见一面。叫她把兵刃放下再进去。”军兵把话传出去,太君叫儿子把兵刃、马匹放一块,由杨洪看着,然后到了里边。
佘太君进去一看,心如刀扎一样,见丈夫、六儿、七儿,被绑在桩板之上,低着头,紧闭双眼,刽子手怀抱鬼头大刀,站在身后,就等三声炮响,人头落地,那旁的王老丞相,也是闭目等死。
杨大郎领着兄弟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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