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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评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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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可不服你。早想会一会,怎奈没机会。今天也算该你倒霉,快下马伏绑吧!”穆桂英微微冷笑:“你叫什么名字?”“俺乃肖太后驾前称臣、玄武阵的阵主、姓姜名德字飞熊。”“噢!看你外表,倒也象个英雄。听你说话象中原人!”“不错。”“既是中原人,为何背叛祖先,保了北国?辽国兵将无故犯我边境,又摆下天门阵,伤害生灵,天怒民怨。有志男儿俱都入伍从军,抗敌保民,你却反亲为仇,助纣为虐,难道不知羞耻二字。”姜德听了这话,恨得把牙关咬得“咯蹦蹦“直响:“穆桂英!我和大宋朝有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昏君宠信杨景,无辜杀了我的举家满门,我与你们不共戴天。别说有天门阵,就是天门阵被破,大爷也和你们死拼到底。”“噢?!老杨家把你家怎么了?请你把话说清。”“哼!没工夫跟你磨牙。丫头,撒马过来,我领教领教你的刀法。”“姓姜的,不要无理!我一定要问问,我们杨家把你家怎么了?”“少说废话!”话音刚落,姜德姜飞熊举起大砍刀,就照穆桂英冲来。岑林、柴干忙合计:“哪能叫穆元帅上去?咱们先对付对付。”说完,二人同时冲过去,换下穆桂英,双战姜飞熊。

穆桂英圈马来到岳胜跟前,问:“大叔,你的伤怎么样?青龙阵如何?”“中的是毒药飞刀……”岳胜话未说完,杜金娥过来,把何庆倒反的事一说,桂英大喜:“正在交战,我顾不上去见何庆一家。等得胜回营,再给他举家庆功。”岳胜接着前边的话茬:“穆元帅,我半身麻木,大概是中了毒气。你不可多战,先回营为妙。”桂英点头,忙传令:“杨宗保!护守何庆一家,随时准备离开此地。”

这时,岑林、柴干不是姜飞熊的敌手,败了下来。八姐、九妹见了,跃跃欲试。桂英想:岳胜、杨兴多大能耐?都败在他手了,别人去更是白给了。她忙喊话:“众位将军,与本帅压住阵脚,待我亲自打阵。”说完,催马冲向前去。

桂英二次来到近前,又追问姜德跟杨家到底有什么仇,可是,姜飞熊闭口不谈,大刀一抡,“唰唰唰!”连着就是三刀。穆桂英的火上来了,心想:呀!这小子如此目中无人?打呗。随后,两口刀上下翻飞,厮杀在沙场。这一另一女,战有二十多个回合,分不出高低上下。因为是刀对刀,虽然刀法、路数不一样,但大致差不多,互相都知道怎么使、怎么破。杨门女将今天算真服了:你别看穆桂英平时温文尔雅,在军中可了不得,勇冠三军。莫怪杨宗保三请穆桂英,八请也值得!姜飞熊以为,自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想不到一上阵,碰上劲敌穆桂英了,二三十个回合,没分出输赢胜败,气得他“哇呀呀”暴叫:“哎呀!我这么大个汉子,都打不过一个女的,太丢人了。方才,我打岳胜、杨兴,没费劲呀!噢,我何不再用飞刀赢她?”想到这儿,大刀一摆,“啪”一点镫,马一斜身,他扭回头来:“穆桂英,你可敢追我?”说完,催马跑去。可他不往别处跑,只在疆场上兜圈子。穆桂英明白:这是又要使暗器了,我得留神。再看姜飞熊,他正在疆场绕着呢,穆桂英追来了。姜飞熊一伸手,从背后“噌噌噌”抽出三把飞刀,用指甲缝夹着绸子条,飞刀在下边聋拉着。他边跑边窥视穆桂英离自己的距离,估摸羞不多够步数了,他猛一回头,“唰”一歪身,三口飞刀先后从他的肩头飞过,只见三道寒光,直奔穆桂英。

要说穆桂英,那是真有能耐!当初练射箭时下过苦功,白天射金钱眼、晚上射香火头,所以,她的穿云箭是百发百中。但是,她可不会打飞刀。不过,她早有主意。当姜飞熊的肩膀头一动,桂英就知道有暗器出来。定睛观看,见三道寒光,奔自己而来。若是一般人,根本躲不开,穆桂英可不怕这招,她看飞刀的高矮,就知道奔自己左右肋来了。左躲右闪,两把飞刀都过去了,唯独这第三把不好躲。桂英急中生智,把刀头立了起来,只听“当啷“一声,正打在刀背上,“啪!”掉在地下。姜飞熊一愣神:好厉害的丫头,怎么会躲过了?他有心再发,舍不得了:一共六把,飞出三把,岳胜带在身上一把,只剩两把了。他忙催马过去要拣飞刀,穆桂英看出来了,大刀一举:“杀!”催马过去,拦住姜飞熊,二人又战在一起。

飞刀不好使,番将害怕了。此时,宋兵宋将突然冲来,吓得他们纷纷后退。

军心一散,姜德也害怕。他倒拖大刀,就往玄武阵里跑。他边跑边喊:“丫头!你可敢进阵?”桂英没理他,下令收兵。

没走多远,杨兴、岳胜昏迷不醒了。桂英忙命军兵护送他二人,急速先行。

穆桂英率领人马回到宋营,杨六郎、老太君等人得了信,忙出来迎接。然后,把病人拾到后帐。

何家三口见八王,何庆跪在地上大哭:“千岁!臣子罪该万死。十八年间认贼作父,长大后又为虎作伥。多蒙众将解救,才脱离了虎口。是我连累岳胜等人受了重伤,剐之有余,杀之不足。”杜夫人和肖艳秋也泣不成声。八贤王说:“何将军何罪之有?常言说,不知者,不怪罪。你能幡然猛醒,又倒反青龙阵,已立了大功,杜夫人教子成名,替夫报仇,可谓贤妻良母,肖艳秋大义灭亲,申张正义,是位贤孝的女子,令人钦佩。孤写道折本,奏明圣上,各行封赏。现今何庆受伤,应好好将养。孤给两个月假,送你们回京城,伤口痊愈后,再回营听差。”娘仨谢恩,回京城到天波府不提。

再说八王和杨景、寇准、孟良、焦赞等人,到后帐去看受伤的战将。到那儿一看,见帐篷里已挤满了人。老太君领着众女将全在这守着呢!见八王来了,她们悄悄退出。头张床躺着花刀将岳胜。早有人给他摘去盔甲,仰面朝天倒在那儿,脸色发青,口眼紧闭。飞刀还在身上,没拔下来,第二张床上躺的是杨兴,他受伤的那条腿上,流着黄水。孟良、焦赞见了,咧嘴就哭:“岳大哥,杨兴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都说话呀!”寇准说:“他们要会说话,不就好了吗?”八王问站在床前的随军郎中:“你们给他俩看过了吗?”“看了。”“是什么打的?”“飞刀。”八王一瞪眼:“飞刀在伤口上呢,还用你们说?孤问的是刀上有什么东西,怎么弄得他们昏迷不醒?”这些郎中低头不语。八王又问:“你们可能把伤治好?”“千岁!我等无能,看不出门道,只知两位将军伤势严重,若不早早调治,恐怕性命难保。”

杨景见两个兄弟人事不知,心里难过。想当初,八角寨收下岳胜、杨兴,我们兄弟结为金兰之好,是生死之交哇!没跟我享着福,净跟我在疆场冲杀,受尽了刀兵之苦。若有好歹,我杨景真对不起他们呀!想到此,虎目之中,落下了滴滴英雄泪。孟良说:“他们两人要没命,我也不活了。”

这时,穆桂英带着金萍、银萍和杨排风,也来看受伤的两员将军。八王说:“穆元帅,岳、杨二将病危,你可有良策调治?”桂英说:“贤王不用着急。我自幼和恩师学过医术,待我看看。”孟良乐了:“我侄媳妇什么都行呀!”

桂英看了看两位叔叔,心如油煎。孟良说:“怎么样?”“这是用毒药喂过的飞刀,打在身上,药劲发作,就昏迷不醒。要依我看,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如无解药,性命难保。”“你快弄药哇?”“我要能配药,还用说别的?”“你也治不了?那不完了。”寇准说:“快别吵了!桂英的心里比我们还难受。叫病人静一会儿,咱们到前边商量商量。”八王点头。

桂英和大家到在议事大帐。八王说:“桂英?可有什么良策吗?”我在离山学艺,老恩师常提起名山大川、高僧高道和贤士豪杰。她说,有位道士专门会配药治病。我想,若找着这个人,定能保住二位将军的性命。”“谁呢?”“这个人可是德高望重的老真人,住在太行山乾坤洞,名叫李天威。他在高山修行几十年了,手下弟子多人,跟着他学武、炼丹、铸剑。无论什么样的病症,只要经李天威一看,一副药就能痊愈。可是他住的地方不好找。听老恩师说,离这儿不太远,可山路崎岖,到哪儿去找呢?再一个办法,就是到敌营去弄药。姜德用毒刀,也定有解药,那可就费劲了。”杨景听完这话,说:“不擒姜德,他不会给药。咱还是派人到太行山去找李天威吧!”“时间紧迫呀!要是有人知道他的地点,把咱们领去,这就好办了。”杨景回头问众将,都说不知道。穆桂英说:“咱不如贴个告示,晓喻五营四哨的军兵,问问他们,谁对太行山路熟悉,谁知道乾坤洞在哪儿,谁见过李天威?如果军中没人知道,再问当地的百姓。只要是有一个人知道,就好办了。”杨景点头,告诉手下的将宫,依言而行。

定更以后,来了一个老兵,有五十多岁,来找六郎。杨景一看:眼熟!在军中老看到这个人,可就是叫不上名字。因为那么大的元帅,一领兵几十万,哪能都认识呢?“你是在哪个将军手下听差呀?”这个人听了这话,跪倒磕头:“杨元帅呀,我从十五岁,就在军中吃粮当兵。那阵儿还是跟的金刀老令公,开始只是喂马,摆弄摆弄牲口,给牲口看个病什么的。金刀老令公两狼山归天以后,我就跟了少令公您啦。在军中也是给牲口看病,能干点就干点,大活也不派我。这一次打天门阵,我又跟了穆元帅,跟了您家三辈人啦。”六郎听了这话,赶紧起身离座,扶起老兵:“噢!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我姓金,在家的时候排行在四,就叫金四。”六郎想: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军中受风霜之苦。看看老人脸上的皱纹,瞧瞧鬓角的银发,这是有功之人哪!“您怎么不回家,还在军中呢?”“我家什么人也没有哇,回去干吗?就在这儿呆着也挺好。”“您是哪的人呢?”“我是辽东的。”杨景一听,明白了:是北国人。“老人家,您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呢?”“我十五岁那年,被大辽的军卒抓去服苦役、修战壤。因为我年龄小、干不动,就被他们打个半死,扔到冰天雪地里。跟着命要没了,金刀令公杨继业,领军卒和大辽开兵打仗,看见我了,叫军兵把我拾到营中,给我治病。嘿,把我给养好了,还给我路费叫我走。当时走不了哇,两国开兵打仗呢!别看我才十五,我也明白,要被北国抓去,我也好不了。令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留在军中啦。”六郎想:难得呀!他虽是北边人,可是对宋朝忠心耿耿。“老人家,您也够孤单的,等得胜还朝之后,我把您接到天波杨府,以度晚年。”“不,我可不去。就盼着南北方不打仗,我好到北边看看家乡。”“好,但愿能早息干戈。老人家,你到营中见我有事吗?”“噢,你不是晓喻三军了吗?说是有谁认识太行山乾坤洞,李天威住的那个地方吗?我听了这个信来的,我认识。”“噢?你怎么认得呀?”“咳,我随金刀老令公转战南北的时候,当初曾经到过太行山。那次,边疆有一匹马,吃了毒草,不对劲了,眼看要死,我心里真难过。我正围着转悠的时候,嘿,偏巧遇见一个出家的老道,他给了我点药,我给那匹马吃下去,马可就好了。哎呀,把我乐坏了。我千恩万谢,问他的名字,他说叫李天威。嘿,这个李天威对我挺好,还把我领到他那块儿转转。哎哟,好大的地面,奇花异草,那可真是别有天地呀!我在那儿呆了好大工夫,都不想走啦。完了,李真人说,你回去吧。老令公要知道你不在,可就急啦。就这么,我就走啦。就那个地方,别看这么多年呀,我还能记得。现在,为救岳副元帅,早日打开天门阵,南北两厢和兵,我愿去趟太行山。”杨六郎听了,很受感动:“老人家,那您就辛苦一趟吧。”随后,派杨宗保和金四一块去。

说走就走。这两人出了营盘,打马如飞,直奔太行山。金四的记忆还真不含糊,照直就转到乾坤洞的附近。他们放眼一看z眼前奇花异草,香味扑鼻,藤萝倒挂,潺潺的水声,好象到了仙境。又转了半天,找到一个半人工、半天然的山洞,双扇门关得紧绷绷的。上边石头上刻着三个字:“乾坤洞”。宗保急忙上前敲门,时辰不大,里边有人说:“无量天尊!谁呀?”“我。”“你是干什么的?”“我到这儿来找李真人。”“等着!”话音刚落,双扇门“吱呀呀”一声开了,从门里走出个小老道。这个小老道十五、六岁,前发齐眉,后发盖颈,灰色道袍,水火丝缘,脚穿云鞋,瞪着两个大豹子眼睛,看看杨宗保、瞧瞧金四,说:“你们是哪儿来的?”“我是宋营的先锋宫,叫杨宗保。奉了元帅之命,来求见李真人。”“见我师父,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营中的将官岳胜和杨兴,被姜飞熊用毒药飞刀打伤了,我们没有解药,来求天师,赐点仙丹妙药。”小老道听了这话,嘿嘿一乐:“我告诉你们吧!姜德不是别人,那是我的大师兄,我们是一家人。你不知死活,还来找我们要解药?今天来了,我看你往哪儿走?”

第八十八回 杨宗英下山认母

杨宗保到乾坤洞,把洞门叫开,只见打洞中出来个小老道。他告诉宗保:“我和姜德是一师之徒,论理,应把你们抓住,交给我师兄。但是,我不那么办。饶你们不死,逃命去吧。”小老道说完,磨身边了洞里。只听“咣当”一声,把洞门也关上了。

杨宗保和金四都傻眼了。宗保想:闹了半天,李天威是姜德的师父。他徒弟伤了我们的战将,咱反倒找李天威求药,这不是白来吗?根由就出在这儿呀,我把他的洞给拆了。正要动手,他又一想:我先回去,商量商量再说。就这样,两个人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这个道童叫海宁。刚才他赶走宗保,回洞之后,心里也犯嘀咕:我这事办得对不对?师兄用毒药飞刀伤了人,我应不应该救?师父不在家,我也没个主意。要不,我到后山,找那几个师兄弟商量商量?他正琢磨呢,就听洞门“啪啪”直响。紧接着,有人高喊:“开门来!”海宁想:这个门口,几个月都不来一个人,今儿是怎么了?这是谁呀?使劲地叫门。他边往外走,边嘟嚷道:“谁?使那么大劲干什么?把门给砸碎了。”随后,撤门栓,开开双扇门,到门口一瞧,哟!眼前站个老道:细高条,大高个,虽然够八十高龄,但腰板不塌,背不驼,头发象银丝一样,挽着有山楂大小的小发咎,胡须象麻一样,二目有神,手拿拂尘,背着药葫芦,还夹着把雨伞,真象位老神仙。他就是李天威。

海宁一看,又惊又喜,忙跪倒磕头:“师父,您怎么才回来呀?”李真人面沉似水,一抖袍袖:“起来。”真人进了洞,在蒲团上落坐。海宁在旁边,垂手站立。“徒儿,我临行之前,叫你看守宝洞,你看守得怎么样?”海宁想:有什么看的?反正这个洞也没跑。“一切如初。”“我那六把飞刀,还在不在呢?”“丢了。”“那飞刀是我的镇洞之宝,你怎么给看丢了?”“师父,您别怪罪我,是这么回事!您走之后,我师兄姜德姜飞熊来了,他说要跟我做伴,在这儿住了三天。等他是后,飞刀就没了。当时,可把我急坏了。我忙到后山找那几位师兄商量,他们说,你别着急,我们替你找。过了几天,他们告诉我,是姜德师兄把飞刀拿走了。他带到前敌,投到大辽国,跟老杨家开兵打仗呢。”“那我再问你,刚才有谁到我这洞前来啦?”海宁一怔:不怪人家叫他真人呢,能掐会算,方才来人他都知道。

其实,不是李天威能掐会算,是他看见来人了。乾坤洞在前山,这个山洞很少有人来往,只有海宁看守洞门。一些贵重的药材和东西,都放在这洞里。其他人炼丹、练武,都在后山。这次他回来,先到了后山,正碰见有两个人打山前走过。李真人合计,准是到乾坤洞的。

李天威冒问了一声,海宁说:“刚才来的人叫杨宗保。他说,我师兄姜德,在辽国天门阵里,当上了玄武阵的阵主。用飞刀把岳胜、杨兴打伤了,刀上有毒,他们没法治。也不知谁给他们出的主意,说到这里找您求药,叫我撵走了。”李天威听罢这话,气坏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镇洞之宝,叫你给丢了。姜德杀害生灵,其罪就在你身上。再说,我那飞刀上并没有毒药,准是他用毒药给喂了。这不叫人骂我一世吗?我炼丹铸剑,为的是普救众生,今天,姜德造孽,都是我的过错。在外边听任道安说,姜德用飞刀伤了岳胜、杨兴,他们是杨景的盟弟,这还了得?若宋朝国土,断送在姜德之手,其罪可落在为师的身上了。”“噢?师父,你向着老杨家,不向着我师兄呀!”“哼!你这个奴才,懂得什么?姜德既已下山,你也下山去吧。”海宁一听,可吓坏了:“师父,他下山关我什么事?我不走,要伺候您一辈子!”“为师出家,哪能叫你也出家呢?你该认祖归宗了,找你娘去吧。”“什么?我找谁?”“你娘!”“师父,我哪来的娘啊?”“为人在世,哪个没有父母?”“我爹、我娘是谁?”“你的举家满门都在朝中为宫,是世袭的爵位。”“那……我姓什么?”“你爷爷乃金刀令公杨继业,他有八个儿子,你父亲排行老七,名叫杨延嗣,你娘是杜国显之女,叫杜金娥,你的名字叫杨宗英。刚才来的那个杨宗保,是你叔伯哥哥。”“啊?!我是老杨家的人?那……我怎么到山上跟了您呢?”“想当初,韩昌兵进中原,在黄土坡前,你娘出马临敌,把你生在疆场之上。那时,因无法抚养,她留下血书,把你扔到荒郊野外。偏巧,为师访友打那路过,把你抱到山上。今日屈指一算。已有一十五年。如今你已长大成人,母子团聚去吧。千万记住,到疆场上劝说姜德投降归顺,共保天朝。”杨宗英听罢,如梦方醒:闹了半天,我是杨门之后啊!他心里很难过,可惜我十五岁了,连自己真名实姓都不知道。要早知道我是杨门之后,刚才把杨宗保留下,和他一块走啊。“师父,我什么时候走呢?”“现在就动身。”“我师兄要和我反目怎么办?”“他偷走飞刀,没带走刀鞘。他如实在不听相劝,你就把刀鞘拿出来,这如师父亲临,就可把飞刀收回。”“师父,那受伤的宋将该怎么办?”“我给你带点解毒药,药到病除。”“谢谢师父。”

说完,李天威到后边去了。过了好半天,真人返了回来。只见他脸色发青,浑身哆嗦,见到宗英,嘴里念道:“无量天尊!气死山人了。”“师父,怎么啦?啡,姜德姜飞熊把解药全都偷走了,连宝葫芦里的丹药也没给留下。怪不得飞刀上带毒啊。唉,现配解药也来不及啦。宗英啊,你先下山去,为师随后就到。”“那您领我去不就得了?”“不行。你走后,洞中无人照料。况且,后山还有事,等我办完再去。”李天威把刀鞘给了宗英,催他下山。宗英舍不得离开师父:“老人家,难为您把我抚养成人,我给您磕头了。”说罢,连磕叁头。“孩子,不要难过,咱师徒后会有期。”

宗英拜别师父,连夜急奔前敌。

这日,他来到宋营的营门外,止住脚步,对着上边高喊:“咳!军兵哥哥,请给往里回一声,我到宋营找人来了。”“你找谁?”宗英一怔:找谁呀?谁也不认识呀,见过杨宗保的面,干脆,找他吧!”“我找杨宗保。”“别动,不许往前来。你等着,我送信去。”说完,军兵走去。

宗保比宗英早回来少半天。吃完晚饭,便向八贤王、寇准、杨景、桂英等人诉说了求药的详情。众人听了,一个个紧锁双眉,没了主意。

就在这阵儿,军兵过来禀报:“先锋官,门外来了个小远童,说要找您。”宗保想:小道童?是谁呢?桂英说:“你去看看。”宗保点头。

杨宗保三步如两步走,眨眼之间,来到营门。他登高往下一看,见下边这个小道童:前发齐眉,后发遮肩,精精神神的。暗想:这不是乾坤洞的那个小老道吗?他到这儿干什么来了?是不是给我们送解药来啦?不能啊,他是姜德的师弟。是不是跟我们为仇作对来啦?想到这里,他强压怒火:“下边可是乾坤洞的道童?”杨宗英一看,正是杨宗保。他又惊又喜:“哥哥,是我。”宗保发愣:“你怎么管我叫哥哥?这是从哪说起?”“我是你叔伯兄弟呀!你走后,我师父就回来了。他说我是杨门之后,叫我认祖归宗。所以,我随后追来找兄长。哥哥,在洞门口我对你不好,你可别生气呀!”宗保半信半疑,心想:老杨家到我这辈,就是我和宗勉,怎么又来了一位?“请问,你的父亲是谁?”“我父亲叫杨延嗣,母亲叫杜金娥,我叫杨宗英。”“啊?!”宗保一听,气得脸都涨红了,心说:这简直是骂人呢!我七叔、七婶并没成亲,七婶来的时候,是个大姑娘,哪来的孩子?他刚要发火,又想:慢!这里头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兴许人家七叔、七婶就有孩子呢?再说,如果不是,再把他抓住也不迟。想到这儿,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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