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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评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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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我们实在没法子呀!
甭打八十,四十就了不得啦。刚打到三十几下,老令公的腿就开花了。只见他紧咬牙关,汗珠子顺着额角“劈哩啪啦”往下流。但,一声没吭。众将实在忍不住啦,“哗!”一下跪倒一片:元帅!念他年高有德,功高盖世,请饶了他吧。潘仁美一看,除了几个心腹,都跪下了,心里未免有些恼怒,喉咙里轻轻哼了一声,心里说:讲情也白搭!可又一想:明的人这么多,这人情若再不给,小心犯众怒。“好!看在大家的份上,把杨继业拉起来。”
杨继业都起不来了。潘仁美微微一阵冷笑:“杨继业,打得你委屈不委屈!”令公心想:我心屈命不屈。说屈有什么用呢?君子斗智不斗口。“不屈!”“该打不该打?”“该打!”“为什么事打你?”“连误两卯。”“好!看来,你真懂得军规。既然如此,本帅免去你那儿棍子。不过,罪过免了,还要罚,本帅命你带五百军兵,赶奔前敌会战韩延寿。抓住韩昌,万事皆休,抓不住韩昌,杀你个二罪归一。”说完,抽出令箭,“当”扔到令公眼前。老令公一听,“扑通”跪在地上:“什么?元帅你还叫我出征!”“嗯!”令公心想:我刚挨完揍,论道理是送到后边养伤,养好了再出战。怎么这就叫我上阵打仗?他正要张口说话,又一合计:大将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两军阵前就是不死,也得死在潘仁美手里。想到这里:“好!末将遵令!”
老令公爬起来,把令箭插在身上,脚步踉跄地往外走。来到军政司,见早已点齐了军兵,这是黄龙事先给选好的,这时,有人给他备马抬刀,老令公抓缰在手,正想飞身马,但,上不去了,臀上疼得要命。他使劲蹬,刚上马,往马背上一坐,“哎呀!”疼得钻心刺骨。令公擦擦额角上的汗:“军兵,开城出征!”军兵眼泪都掉下来了:杨家多大功劳?是挂爵的将军、世代的忠良,今天却受这罪。潘仁美呀,你缺了八辈子德啦!
外边三声炮响,城门开放,吊桥一落,杨继业一提马的缰绳,过了吊桥,往前这么一走,他提不起精神,在马上迷糊糊的了,隐约听得后边军兵有人说话:“老赵,我在军中了二十多年,可从来没打过仗,如今胡子一大把了,今天非要我出征!你说当官的是不是跟我闹别扭!”“哼!我打过仗?做了十八年饭,本来要回家,可不让我走,今天也非叫上阵打仗,唉!”有个小孩又说:叔叔、大爷,你们两个去还行啊,都那么大岁数了。我呢?本来是当书童的,不知为什么,叫我出征。哼!连刀都抡不动,就给我这么杆破枪,都'锈了,拿着怪沉的。干脆,你们替我拿着得了!”令公听了'带住战马,回头往左右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全是老弱残兵:啊!原来潘仁美叫我去送死呀?!唉,这些人叫我连累了。他对军兵说:“你们怎么也跟着出征了!”“我们也不知道哇!今天早晨把我们叫起来,说是叫跟您打仗去。我们也想过了,只要跟杨家人在一块儿,死也高兴。”“不。军兵弟兄,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打仗谈何容易呀!”“令公,别说这话啦。这么大年纪,又挨了打,还出征打仗,老杨家够屈的啦!咱保着您去,虽死无怨。弟兄们!我们不能让令公自己一个人去,说什么也得与他同去同归。对不对呀!”“对!令公您也振作精神,咱们打个胜仗,好回城养伤。”老令公无话可说了:“既然如此,走!”他领人来到两军阵前,叫军兵叫阵。
军兵阵前一喊,时辰不大,就听番营里“咚咚咚”咽炮响,一行队伍冲到两军阵前,三千人摆开阵型,压住阵脚,认标旗闪在两旁,正中是一杆大旗,旗下正是扫南灭宋大帅韩昌。
韩延寿这一段日子也不好过:金沙滩一战,杨家死了不少人,但北国损失更惨,把个天庆梁王射死了,肖皇后她能罢休吗?她连哭带闹,破口大骂:“韩昌,你要给哀家夺回三关,把老杨家人斩尽杀绝、抓住宋朝昏君。不然,我要你的脑袋!”韩昌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二次出兵,在此扎下营盘。几次派人叫阵,见潘仁美按兵不动,他心里知道潘仁美不愿意和大辽开仗。没曾想、今天有人出城叫阵,韩昌心想:这是怎么啦?待我亲自看个究竟!就这样,韩昌带人马,到两军阵前亮开队伍,一提马的丝缰,带住了坐骑:“哎,宋朝南蛮!什么人跑来叫阵!”“老令公咬牙关、提战马,和韩昌马打对头,金刀在手中一横:“韩昌!你可认识我杨继业!”“啊?原来是令公千岁。虽然金沙滩你我相见,但未曾叙谈,今日重逢,三生有幸。听说你当初是保河东王的,后来保了大宋,对大宋朝真是呕心沥血呀,金沙滩一战,几个儿子全搭上啦!”老令公一听这话,扎心哪!但是,天大的委屈,怎么能对番将说呢?他只好强咬牙关:“韩昌!你少说这些,我杨家祖辈忠良,死而无怨。你韩延寿几次进兵中原,侵疆犯境,掠我百姓,我中原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忍耐?你也是堂堂英雄,应该退归北国,乐守你的家园,若不然,总有一天你要追悔莫及。”“嘿!老令公,你是向着大宋说话。我知道,你们老杨家的日子可也不好过呀!家里可全剩下些寡妇啦,你若再有好歹,那天波杨府可就塌了大梁了。再说,宋朝皇帝有什么可保的?那是个无道的昏君。如若你心眼活动,往前走近一步,到了我国,就凭你的能耐,保管官职高升。”“我杨家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今天我奉帅令,前来和你交锋,来来来,我和你大战三百合!”“啊?令公,你还想和我韩昌交战吗!”“少说废话,看刀!”令公手挥金刀,两脚踹蹬,来个力劈华山,冲韩昌就劈。韩延寿一看:行啊!别看令公上了年纪,可真好象猛虎。韩昌微微一闪身,手中的叉抨往上一拾,自又来封这口金刀,只听“当嘟”一声巨响,震得耳朵都要聋了。老令公的战马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突然伤口疼痛了起来。他心里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这一下子,我已领教了,韩昌果真是豪杰,不次于我那几个儿子。如果我不受伤和他较量,还能对付一阵子,现在身带重伤,要胜韩昌,谈何容易?可是不打又不行,不打,潘仁美也得杀我。今天看来凶多吉少,我只好拼命厮杀吧!想到这儿,老令公马往前奔,大刀象云片一样,奔着韩昌“唰唰”就是两刀。韩昌不敢怠慢,手中的三股托天叉往外一拨刀,“啪”往里进招,两个人战马盘旋战在一起。
再看韩昌那边儿:三千兵卒、二十几名将官,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宋营这边儿:几百老弱残兵,站在疆场,冷冷清清。可是,老令公还是抖擞精神迎敌。怎奈身带重伤、手脚不灵,打着打着,这口大刀只能封住门户,不能往里进招了!两人打了足有五十回合,老令公支撑不住了。后边一看令公的架势,万分着急,大家想上阵,可是对面是精兵数千,这边才五百,那怎么上呀!
眼看着令公性命难保,猛然间,一阵盔铃声,“哗楞楞”由远而近,奔来两匹战马。战马四蹄蹬开、翻蹄尾颤,。再看马上两员大将,一黑一白,每人手中各持兵刃,一个是丈八蛇矛枪;另一个是蟠龙金枪。谁呀?正是杨六郎和杨七郎。
哥俩奉了潘仁美之命,到芦沟桥镇守咽喉要道。人虽在芦沟桥,心却在幽州城。杨六郎他深谋远虑:“七弟,咱们可别傻呼呼在这儿呆着,得回去看看。”七郎说:“我早就想走,那咱现在就回去呗!”六郎说:“不行!因为潘仁美有话,不许私离讯地。”“怎么办呢!”“咱们须偷着去,偷着回,到那儿打听打听,看爹爹怎么样了!”七郎说:“行!”
杨六郎领着七郎,悄悄离开芦沟桥,奔幽州而来。离老远就听到战鼓齐鸣。打起来了!谁跟谁打呀?哥俩拼命跑到近前一看,六郎心疼了!原来是自己老父亲。他心中着急万分,离老远就高声大喊:“爹,不要担惊,您六儿到了!”“爹,你七儿也来了!”老令公一听喊声,急忙虚晃一刀,“啪!”一带战马,跃出圈外,刀交左手,一看:“啊!是六儿、七儿!”“爹,您怎么单人独骑出战了呢!”令公把前后缘由简要说了一下,又问他俩:“你们怎么来了?”“我们来看看您。”“可有元帅的将令!”“没有!”“哎呀孩子,私离汛地可是死罪呀!”七郎说:“别听那套了,什么死罪活罪的,杀了韩昌不是能将功折罪吗?哥哥,走,咱们抖抖精神,壮壮胆子,把韩昌宰了算啦!”
第 十七 回 两狼山父子被困
杨继业对二子说明潘仁美设毒计、借刀杀人的经过,可把六郎和七郎气坏了。心想:老贼潘仁美真狠哪,常言说得好,罚了不打,打了不罚,你连打带罚,分明是官报私仇、陷害杨家将啊!怎么办?回去找潘仁美讲理?没用。人家是元帅,我爹是战将,派出交锋,没什么错处,只有抓住韩昌,能替父亲免去死罪。七郎想起金沙滩一战,大哥、二哥、三哥全都阵亡,四哥、五哥、八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杨家哥八个就剩下俩了,韩延寿把杨家将害得好惨啊,今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七郎一抖丈八蛇矛枪:“韩昌,今天某家抓住你,定要千刀万剐,给我哥哥、兄弟报仇。说完,大枪奔韩昌前心刺去。杨六郎也不言语,提战马冲到韩昌身后,蟠龙金枪奔后心就扎。这哥俩双战韩昌,一个扎上,一个扎下,一个扎左,一个扎右。这两条枪,一个象金蛇出洞,一个象怪蟒翻身。韩昌一条叉,上封下迎,左搪右挡,勉强交战,一会儿,韩昌忙活的热汗直流。心想:这样打我要吃亏!常言说,力敌不如智取,还是按着昨天商量的办法,把他们从虎口峪引进两狼山的陈家谷,然后一网打尽。
想到这,战马跑出百步外,带马拴叉,高声喊喝:“是英雄单打独战,你们双战不算好汉,某家去也!”说完,拨马就走。
七郎想:到嘴的肉还能吐出去吗?你要跑了,我爹回去如何交令?想到这,高喊:“韩昌,把脑袋留下再走!”说完催马追上前去。杨景虽足智多谋,也想:韩昌的招数未乱,为何败阵?是否有计?可是,要给父亲立功赎罪,就得抓住他昌,他也追上去了。杨继业见韩昌突然败走,知道其中有诈,我两个儿子都追去可危险呀!我这么大岁数,死了不惜,如果他俩有失,我便是杨家千古的罪人。想到此,忙喊:“延昭、延嗣,快回来!”喊破嗓子也没用,一来顶风听不见,二来听着也不回来,他俩要替父立功呀!令公急了,大刀一举,传将令:“军兵,追!”五百老弱残兵也跟上来了。
辽兵辽将也不抵抗,四下逃奔。韩昌在前,杨景哥俩在中间,后边是老令公。前边到处是山,山峦重叠、蜿蜒百里、树木丛生、荒草齐腰、怪石林立,令人毛骨悚然,中间是山沟,山沟当中是山道,这挺道顺着山势,曲里拐弯的,很不好走。走进一道山口,又去一道山口,也说不清到了什么地方。他们过了这条山沟,前边地势就宽阔了。
在群山当中,有座山叫两狼山。从虎口峪往里走去,拐弯的地方有个山,叫陈家谷。这个地方地带险峻,是打仗必争的要地。历代在这都建烽火台,如有敌情,晚间点灯火,白天点狼姻。韩昌领人巡山时,看好了这路地势,埋下伏兵,今天把杨家父子引了进来。
老令公边催战马,边往两旁看,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此地山势如此险要,别中埋伏呀!忙叫军兵停下,守主谷口,他匹马单刀进了陈家谷。一路上,边走边喊:“六郎,快回来!”六郎闻声,带马回头问:“爹,什么事?”“杨景!你们快回来,免得中计。”六郎点头,冲里边喊:“七弟,快回来。”
杨七郎紧跟在韩昌身后,眼看就要追上,正高兴呢!韩昌三拐两拐,没影了。这时,听见后边有人喊他,扭头一看,六郎和令公都进来了:“爹,干什么?”“孩子,此地必有埋伏,快撤。”“哎!”还没动地方呢,就听山谷中“咚!咚!”炮声连天,伏兵四起,杀声震耳,满山遍野全是辽兵。
陈家谷口外的宋兵,也守不住了,大辽军兵从身后兜上来,各擎兵刃,如狼似虎。这五百老弱残兵,边打边退,进了陈家谷内。这时,只见谷里刀枪如麦穗、剑斧似柴棚,北国军卒高举兵刃冲下山坡:“杀呀!活擒杨继业,替天庆梁王报仇!”
令公一看,知道完了:我们爷仨命保不住了。我死了算什么,还能活多大岁数?我两个儿子正在年轻,如果葬在山谷,怎不令人痛心?老令公一着急,只觉得心中难受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接着,眼前发黑,头重轻,摔在马下。
杨景弟兄急忙下马,把父亲扶起来,擦擦嘴角上的血:“爹,自古胜败乃军家常事。您别着急,我开道,七弟断后,保您杀出重围。”老令公点点头,稳了稳心神:“为父死不了,别害怕。”“爹,您吐血了。”“没事,为父死活是小事,只是这些兵丁,要设法把他们带出去。”六郎点头,扶着令上马,转过身对军卒们说:“弟兄们,现在我给各位开道,往陈家谷外闯,你们可要跟上,落下就顾不得了,随我走。”说着,杨景抡开大枪,在前边开道,中间是老令公,杨延嗣断后。此时,老令公连端着大刀都觉得沉,浑身没劲,实在是勉强挣扎。杨景领头,冲出陈家谷,直奔到队伍跟前,双方混战在一起。
虽然六郎、七郎能打能拼,打散了谷口的军兵,可从陈家谷到虎口交牙峪设了五道伏兵,冲开一道有什么用?再看两狼山山头上,站满了辽兵,一行行、一列列,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火药、火箭,要放火烧山宋军从早晨战到黄昏,又饿又累,伤亡过半。杨继业带了两处箭伤,撕下征袍包扎好,冲了三次没冲出去。又叫六郎领人退下来,把人归拢一块,在山谷里休息。突然,山头有人高喊:“杨继业,我们元帅请你答话!”令公顺声音观看:北方高挑大旗,周围是北国都督,意旗下一员大将,头戴天王盔,身挂五龙天王甲,朱砂眉,连鬓络腮红胡须,肋下佩腰刀。这正是大辽国扫南灭宋兵马大帅韩昌。
韩昌冲老令公一抱拳:“杨继业,你受惊了。”令公用手指向韩昌:“匹夫韩延寿!你用诡计把我们爷仨困住,算什么英雄好汉!”“令公,自古兵不厌诈。是你有勇无谋,中了我的锦囊妙计,被困在两狼山。我把峪口一封,任凭你肋生双翅也走不了,不如投降归顺!别看你大儿子射死了天庆梁王,本帅不怪,不然,你父子三人将化为灰烬。“老杨家活是宋朝人,死是宋朝鬼,至死忠心不变。”韩昌冷笑道:“杨继业,你太愚了。你这样为宋朝卖命,谁知道?常言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宋王昏君忠奸不分,保他何用?再看你杨家被困,那潘仁美却坐视不管。何不前走一步,一来保全家安宁,二来不失侯爵之位。本帅爱惜你是忠良,才来相劝,你可拿准主意呀!”令公一听“潘仁美”三个字,扎心啊,摸摸棍伤,看看两狼山,又想起金沙滩一战:真的把我扔到这儿不管了?不能!他是当朝太师,哪能把宋室江山当成儿戏?可能是不知道我遇难。“韩昌,你白磨嘴皮子。大丈夫为国捐躯,死得其所。”韩昌说:“那就休怪我心狠。来人!放火烧山!”军卒刚要动手,忽然,传旨官到:“韩元帅,太后有旨,要活捉杨继业,好给天庆梁王祭奠亡灵。”韩昌听完,暗暗埋怨太后:要死的容易,要活的怎么捉?既然太'旨意下来,还不敢违抗。
自从天庆梁玉被射死以后,大辽国商量新君即位。耶律尚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因儿子太小,就由他的妻子肖太后垂帘听政,执掌朝纲。肖太后是个大才,提笔成章、出口成诗,什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天庆梁王活着的时候,太后就帮着出谋划策,文武群臣都挺佩服她。这次她登上宝座执掌朝纲,为了表示关心战事,带着两个女儿一一铁镜主和玉镜公主,亲自到前敌督战。刚才听人说困住令公父子三人,乐坏了!为报杀夫之仇,传旨要活的,不要死的。这一来,肖太后无意中成全了杨家父子和宋朝军卒。不然,放火烧山,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韩昌合计:怎么捉活的呢?先把两边山口堵死,困住再说。都说阴七、阳八,十天到家。饿他们六天、七天的,三只虎就成三只羊了。打定主意,忙传将令,军兵撒了回来。
杨家父子带兵退到荒山坡下,五百老弱残兵只剩七八十人了。天一黑,冷风吹来,钻心透骨。老令公伤口疼痛:“军兵,找个避风所在,安下营盘。”七郎说:“就七、八十人安什么营?”正这时,过来个军卒报:“半山坡有个寨子,叫狼牙寨,可以避风。”老令公领人到狼牙寨一看,有寨墙没寨门,里边尽是残砖断瓦,枯枝衰草,有十来间房子塌了,只有更楼还好。令公心想:总比外边强。忙叫军卒把里边收拾收拾,更楼上派人站岗放哨,他爷仨找个屋,搭了个临时床。老令公又到各处看了看,见那几十个老弱残兵累得东倒西歪,心中很难过。他走到近前说:“弟兄们,只说为国立功,没想到吃了败仗,落到这个地步。我乃主将,为国捐躯,死而无怨,可你们上有父母、下有妻子,为我受连累,我于心不忍。咱们散了吧!乘天黑,你们赶快逃走,日后还有立功之日,我给作主,不算临阵脱逃。”说到这,泪如雨下。
军卒见令公老泪纵横,忙说:“千岁,干吗说这话?死活咱要在一起,我们借您的名,也叫杨家兵。”“弟兄们,别都等死。”有个老兵说:“令公,我们是屋星跟着月亮走,多多少少借点亮。老杨家能尽忠报国,我们就不能?”有个年轻的士兵也说:“我们死活也跟着您。”令公打个唉声:“难得你们如此忠义!这里要吃没粮食,要住没帐篷,怎么活呀!”“我们身上有干粮袋,省着吃,饿不死就行。等潘元帅救兵赶到,就能脱离虎口。
一晃在这住了三天,粮食省着吃也没了。这回军卒可苦了!现在是冬天,找不着可吃的东西,喂马草料都不好找,马槽子都挂了一层霜,军兵肚内无食,身上无衣,西北风一吹,冻得直哆嗦,只好你靠我、我挨你,互相取暖。七郎饿得受不了啦:“爹,得想办法呀!我这老肠子老肚子直叫唤。”“别急。”
到了夜晚,西北风“嗖嗖”地吹,刮在脸上象小刀子割的一样。令公领两个儿子站在山顶上了望。正这时,打迎面山口那儿出现一盏红灯,由远而近。令公以为是鬼火呢!又一会儿,听见马蹄声响。随后,有人骑马、挑灯,奔狼牙寨而来。六郎、七郎手扶宝剑:“爹,有人!”“恩。”七郎喊:“谁?站住!”对面来人带住马高喊:“请问,你们是杨家兵吗?”“啊!你是干什么的?”只见来的那人甩鞍下马,急忙来到老令公跟前:“老人家,是我!”
第 十八 回 闯重围七郎搬兵
老令公杨继业和六郎、七郎被困在两狼山内的狼牙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突然,半夜里来了一个人,高挑明灯,来看杨家父子。等他到了近前,杨继业闪目一看,呆呆发愣。见此人头戴荷叶形圈金毡帽,身穿黄衣,胸前狐狸尾,脑后雄鸡翎,腰围玉带,左手提一个金漆食盒,右手挑着一盏红灯。
老令公看着来人,心想:真是他吗?他能到这儿来?这时,见此人“噗通”跪倒:“爹,我来看您来啦,想不到可在这儿见面了。”又回头冲六郎、七郎,说话:“六哥、七哥可好?”
来人是谁呢?是八郎杨延顺。“儿啊,你怎么穿这身衣服?你在金沙滩以后,上哪儿去了?”“老人家,一言难尽哪!”
原来,金沙滩一战,众家弟兄杀出城门,逃走的时候把杨八郎给落下了。杨八郎岁数小,身体又单薄,被人生擒活捉了。正要把他带回皇城,真凑巧,迎头遇见一员女将。这女将是肖太后的三公主,叫玉镜。玉镜公主正往回走,突然瞧见一群军兵捉住一位中原小将,见小将十八、九岁,满身创伤,却掩不住眉清目秀,一脸傲气,倔强得可爱。这样的人要死了真让人怜惜,她觉得自己好象喜欢上了这个小将,忙叫当兵的:“你们都回去吧,我领他去见皇娘。”就这样,三公主把八郎带走了。
她把八郎带到自己的帐篷,问杨八郎的家乡住处,他没说。心想:我是老杨家的人,如今被获遭擒,要报了名字,给老杨家丢人,我就等着挨刀得了!所以,他不但没回话,还破口大骂。谁料想他越骂,三公主越得意:哟!还真挺有骨气,真要是将我的终身许给他,我就一生如愿了。|Qī|shu|ωang|”宫娥们!”“有!”“把这个人给我押到后边儿,不许送走。听到没有?”“听到了!”
纸里包不住火。打完仗之后,一打扫战场,都来报功。有人说:“我们抓着一员小将,交给三公主了。”韩昌不敢惹恼,便悄悄地问肖太后:“我手下都督抓住的那员小将,不知太后是如何处置的?”肖太后愣了,说:“我没见着什么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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