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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为红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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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自负不是优良的美德。”禹燕龙趁他不备,用力往他背部一拍,他差点杷酒喷吐出来。见状,禹燕龙哈哈大笑。
“死小子,你想谋财害命,还是见不得我快乐喝几杯。”司马煌也用力捶他的背部两下。两人没大没小地比起拳头,这是他们独特友好的表示。
“不和你闹了。”司马煌先收兵,“咦,这张喜帖是谁的?”他把喜帖拿起来端详,“禹世儒和郑曲伶的婚礼派对。”
禹燕龙也倒杯高梁酒,吃着下酒小菜,“曲伶的挑衅。”
司马煌一点即通,“我明白了,你要参加吗?”
“为何不?”
“情妇结婚,你去参加不会很奇怪吗?”他把喜帖丢向垃圾桶,“郑曲伶不知你心硬如铁,奸诈又滑溜,心眼又多,还敢跟你斗。”
“我从不拒绝别人的挑战。”禹燕龙唇角勾勒出残忍冷酷的线条,“想用结婚逼我就范,她打错算盘了。”
“反正你小指随便一勾就有一大群美女投怀送抱,哪会把女人放在心上。”司马煌拿着鸭头啃咬,“爱上你的女人真可怜,偏偏女人又喜欢和你牵扯不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觉得这东山鸭头的滋味好极了。
“你为那些女人抱屈吗?”禹燕龙好笑地瞅视他啃咬鸭头,嘴巴还有空闲鬼扯淡,“你几时变得有良心,我怎会不知呢?”禹燕龙戏谑他道。
“非也,非也。”司马煌举着鸭头左右摇晃,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是为你着想耶!你命带桃花,女人不断,若不是你有绝佳的意志力和定力,哪应付得了女人的投怀送抱。然而,我怕你被情所伤,闽南话有句谚语,菜虫吃菜菜脚死希望你能引以为鉴。”
禹燕龙嗤笑,“情伤?不要笑死我,想要我掏出真心比登夭还难。”他将司马煌的忠言斥为荒谬。
“人哦—;—;不要太笃定。”司马煌故意拉长语调,心想,这小子自负、孤傲的个性没人比得上。
禹燕龙嘲讽地瞄他一眼,不搭理他的无稽之谈。
他把手擦干净,坐在电脑面前,专心看着萤幕上的档案,随着一行行的字幕,他的眉头微皱。
司马煌打量他的神情,暗自窃笑,这小子为何如此关心这位女孩呢?他这举动非常罕见,刚刚还誓言旦旦不会为女人付出真心,这下子自掌嘴巴了。
“这娃儿还真有趣,能利用法律的漏洞躲掉她姊姊的债务,但她却为维护姊姐的名誉甘愿扛起债务,这种傻蛋还真是少。”他在一旁补充道。
禹燕龙恍然明白,为何会在疗养院的半路上遇见她。他们还真有缘,姊姊坐他家开设的疗养院,而他是要购买他们的老房子。
陡地,一个主意在他脑海里出现,诡谲的光芒流动在他瞳眸里,嘴角溢着奸险的笑容。
司马煌瞥见他这神情,心一惊,脱口而出,“嘿,人家小姑娘已经够可怜,你可不要雪上加霜。”
“我又没做什么,你干么那么紧张。”禹燕龙邪邪地瞅他一眼。
“你那邪恶的眼光一出现,就代表有人要遭殃,除了沈蝶衣还会有谁?”司马煌疑惑问道,“有件事让我很纳闷,沈蝶衣和你既不相于,也不是商场上的敌人你为何要调查她呢?”
闻言,禹燕龙诡异地笑道:“我突发善心,不忍纤弱的她整日被人追债,所以我要帮她脱离苦海。”
“我怀疑你这家伙的心肠会变得这么好,我看是想利用人家吧。”司马煌大了解他了,俊帅的他,却有一副恶劣、无情的性格。
“哈,哈,知我者司马煌也。”禹燕龙起身觑睨他,“煌叔,我恶劣、无情,你也差不多,我们是半斤八两。慢慢喝吧,我要去梳洗准备睡觉。”说完,他迳自进人卧室。
司马煌扬扬眉、耸耸肩,喃喃自语,“或许吧!但我的无情可还比不上你咧。”
郝紫茗不停望向门外,即使接听电话时也不忘盯着门外瞧,她怪异的行为,终于使她大哥郝睿智也跟着往外张望。
“你究竟在看什么?”他不解地问。
“大哥,你看啦!那辆跑车停在对面有二十分钟了耶。”她抓着他的手臂比着那辆黑色的跑车,“像那辆高级跑车怎会停放在那里,不怕被偷吗?”
他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拜托,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害你频频张望,原来担心别人的跑车被偷,你无聊嘛。”
郝紫茗吐吐舌头,莞尔地笑,“没办法,在这附近要见到,辆千万法拉利纯种跑车很困难耶,今日有眼福望着车身也过瘾。”她对各类跑车有疯狂的迷恋,没有钱买它,只好退而求其次,买汽车杂志研究它。
“等你老哥我发财了,再买一辆百万跑车送你。”郝睿智发下豪语。
“铃……铃……”柜台上的电话响起,郝紫茗跑去接。
郝睿智看着墙上的壁钟,心想再十分钟就下午三点了,三点后,蝶衣就没课了,今日空闲较多,约她去咖啡厅坐坐。
郝紫茗拿着无线电话奔上二褛,往右廊第二间教室进去,“蝶衣,你的电话。”
“哦,谢谢。”沈蝶衣接过电话,“喂,我是沈蝶衣。是你!好,十分钟后我再和你碰面。”话说完,对方随即把电话切掉了,她略微失神,一颗心不安地跳动着。
“蝶衣,怎么了?”郝紫茗注视她稍显苍白的脸庞。
沈蝶衣回过神,淡淡摇首,“没有啦。”把电话交还给她,继续为学生上课。
郝紫茗不自觉多看她几眼,才讪讪走下楼。
“大哥,有个男的找蝶衣哦。”她劈头就说,“你到底要不要追蝶衣?”
“当然要,待会儿我想邀她出去咖啡厅坐坐。”郝睿智摸摸小妹的头,“蝶衣接电话时有面露喜悦之色吗?”
“没有,反而神色苍白。”
“这不就得了,那位找她的男子在蝶衣的心里不具分量。”他分析着说。
“你怎能如此笃定呢?”她疑问道。
郝睿智摊摊手,“你想想,若你喜欢的男人打电话给你,你定是欣喜若狂,反之则亦然。”
“大哥,厉害哦!”她拍打他的背,一手翘起大拇指赞道。
这时候,沈蝶衣和学生一同下楼,学生向他们道别离去,她则秀眉轻蹙望向门外,似乎害怕走出这道门。
“大哥,快呀!”郝紫茗小声地在他耳边催促。
“我知道啦。”他亦小声回答。
沈蝶衣瞥见他们兄妹窃窃私语,瞠眼斜睨,“怎么了?”
郝紫茗亲热地挽着沈蝶衣的手臂,“我哥哥有事要告诉你哦。”哇!她的皮肤好细腻,好好摸。郝紫茗巴紧她向大哥眨眼。
沈蝶衣注视着郝睿智,等待他开口。
他轻咳一声,鼓足勇气说:“蝶衣,我想邀你出去散散步,看场电影,可否赏光?”
“郝大哥,谢谢你的邀请,但是我有事,不能答应你。”沈蝶衣泛起客气、疏离的笑容,“我要走了,再见。”
郝紫茗悻悻地松开沈蝶衣的手,“蝶衣,那我大哥先向你预约下次的约会时间,你可否答应呢?”她有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执拗个性,她非得帮大哥追到蝶衣不可。
沈蝶衣仍是沉静、淡然的神态,“很抱歉,紫茗,我的所有时间都被工作占满了,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工作之外的事。”她忧郁地垂下眼睑,倏然又掀开眼,眸底是断然拒绝他人亲近的神色,“明天见。”说完,她转身跨出门槛离开。
“大哥,你的个性要改一改,不然这辈子休想追到蝶衣。”郝紫茗气呼呼地嚷道,“长嘴巴就是要巧言令色、能言善道,哪像你,惜言如金,宛如木头人。”她气得拉拉杂杂念一堆。
郝睿智的目光跟着穿过对街的沈蝶衣背影,“每当我对上蝶衣那双平静无波却载满哀愁的眼眸,我的心就会揪紧为她心疼,啥话也说不出口了。”咦!蝶衣怎会在那辆法拉利旁停下,那位高大的男人是谁?“紫茗,你快来看。”他冲到门边,
一手不停向小妹招手。
郝紫茗奔到大哥身旁,大叫,“蝶衣怎会认识那辆千万名车的主人?”倏然,她伸手捧住他的脸,用惊讶的语气道:“难道,那辆车会在这里出现是为了等蝶衣下课?”
他拂掉她的手,转头注意沈蝶衣的动向,心中无法否认小妹的话。那位男人有着高大、俊挺的身材,远远地眺望着就能感受那不凡的气势、压迫感。
郝紫茗也专心地望着他们,兄妹俩就像偷窥者,观察那男人和沈蝶衣。
第五章
    沈蝶衣一走出音乐教室,就见到禹燕龙闲散地倚在车身向她挥手,他那副模样就宛如无所事事的公子哥。
她跑到他面前、浑然未知身后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禹大哥,你决定了吗?”她仰头盯着他的睑开门见山地问。戴着墨镜的他,让她看不出他的表情。
禹燕龙用一派优雅、闲闲的口吻说:“我决定了,但我要先让你看些文件,也许换你打退堂鼓不想卖了。”他伸手用食指把她粘在嘴角旁的发丝拨掉。
沈蝶衣攒起眉,脸上净是困惑,“文件?那攸关卖屋与否的决定?”
“嗯。”他把手探进驾驶座起出一本档案夹,她伸手要接,他却把档案夹举高,“等会儿,我怕你看了内容后会失态,不如我们换个较隐密的地方你再看。”他故意环视四周,提醒她现处的位置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
“不用了,请给我吧!”她突然讨厌他总是挂在嘴角那抹懒散、洞悉一切的微笑。
禹燕龙耸耸右肩,“喏,给你,反正出糗的又不是我。”他摘下墨镜,奖档案夹交给她后,双手抱胸斜倚在车旁,睇睨着她。
果不其然,沈蝶衣每翻阅一页,脸色就更苍白。他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外看柔弱如水的蝶衣,却有一颗高傲的心,自尊心极重的她,就是要用这招她才会屈服,甘愿让他利用。
她霍地关上档案夹,瞪圆眼怒瞪他,浑身气得发抖,她高高地抬起苍白如纸的小腿,几度要开口责骂地,却因气血攻心而无法发出声音。
禹燕龙无视她的愤怒,用手指轻画她抖勤的樱唇,“你很生气哦!是气我调查你家的私密,或是气我连你姊姊不幸的婚姻一并调查,还是气我查出你姊姊不幸的主因,而你却不知道呢?”他不疾不徐的语气,仿彿;在谈论天气,一点也不在意这些话不啻是火上加油,令她更生气。
沈蝶衣气愤之余也顾不得礼貌,用力挥掉他游移在她颊上的手,她向后退一步,恨不得用眼睛瞪穿他的笑睑。
“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调查我家的隐私?揭露别人的疮疤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的胃因太生气又开始隐隐作痛,“你曾替我解围,让我以为你是好人,结果你既卑劣又无耻。别人的伤痛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咧!它能提供我买下这幢老房子的附加价值。”他一副事不关己地说。
“我不懂,你可以不用买我的房子,我也不会道你呀。若是你去查询银行或地政课,这幢房子是否负债被抵押,我无话可说,但你却无聊到……”她摇着头,激动得无法再说下去,冷汗从她发际不停渗出。
禹燕龙注意到她的异样,心想,哪有人会气到冒冷汗?她为何接着胃部,莫非……“你怎么了?”他伸手想探她的额头,却被她闪掉,他皱着眉,“告诉我,你不舒服吗?”他命令般的口吻,徒惹她反感。
沈蝶衣强忍胃部的疼痛,一步步向后退着,“我的事和你无关,我的房子也不卖给你,纵然被债主逼死,我再也不出让我的家,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她倏然转身向前跑,只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没错,他的资料调查得非常详钿,她和姊姊从出生到所发生的任何事都有记载,就连姊姊为何发疯的最主要原因都被他查得非常仔细,这点令她难过、不堪。
禹燕龙喟叹,柔弱的她,一反抗起来是这么的激烈,可见她太单纯了,还不知人心的险恶。他并没去追她,他有把握冷静后的她会自动找上他。
他凝视她奔跑的背景,突然,她蹲下身蜷缩着身体。他一惊,想跑上前看看她
这时候,有一对男女迅速冲到沈蝶衣身旁,蹲下身似乎在询问她的情况。男的似乎想抱起沈蝶衣,她却猛摇着头,仍缩着身体。
禹燕龙看着这一幕,一股无名火冉冉上升,那男的鸡婆举动碍到他的眼。
他跨大步走到沈蝶衣身后,沉声喝道:“不准你碰蝶衣。”他不客气地扫掉那男人,不管沈蝶衣的抗拒,一把抱起她。
郝睿智被他冷冽的眼光看得头皮发麻,忽略了沈蝶衣的求救,连郝紫茗也愣在一旁。
“放开我!郝大哥,帮帮我赶走他,我不要再见到他。”沈蝶衣捶打着禹燕龙的胸口,挣扎着要滑下他的怀抱。
很少动怒的禹燕龙,听着她呼叫别的男人,狂怒地握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听好,你只能向我求救、叫我的名字。”他粗暴的神情让人心悸。
“你不能命令或指使我,放下我!”胄传来尖锐的疼痛使她脸色发青。
“我不放,我带你去看医生。”他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她争论不休,凡事有轻重,此时她惨无血色的脸庞让他忧心,加快脚步往他的车走去。
“我出自己会去,不然郝大哥可以送我去。”沈蝶衣转头大叫,“郝大哥、紫茗,快来呀,他是坏人。”
兄妹俩闻言,恍若大梦初醒般,急追过来。
“喂,先生,请把蝶衣放下。”郝睿智冲到禹燕龙面前,张开手臂不让他通过。
“先生,放下蝶衣,不然我们要报警。”郝紫茗恐吓着。
禹燕龙把沈蝶衣钳抱得更紧,露出睥睨一切的笑容,“你们和蝶衣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她的老板。”郝睿智严肃地说。
“哼,小小一间音乐教室的老板也敢阻档我的去路,未免太自不量力。”禹燕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连度,右腿一伸旋个身就将他踢倒在一旁,继续往前走。
“你怎可伤人呢?”沈蝶衣揪住他的领子,愧疚郝睿智为她受无妄之灾。
“谁教他要挡在我面前呢!”禹燕龙不痛不痒地说。
郝紫茗凶巴巴地拉住他的衣角,“你太可恶,怎可以踢我哥哥呢,亏你长得这么俊帅,结果是野蛮人一个。蝶衣不要和你走,你又何必纠缠她。”她想乘机除掉可能成为大哥情敌的人。
郝睿智抱着肚子,弯着腰又走到他面前,他这一腿的力量可真猛,要小心防着第二腿,否则会吐血。“先生,我不知道你和蝶衣的关系,但是蝶衣摆明不愿和你走,你就不要强迫她。”
“蝶衣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权决定她的一切。”禹燕龙不疾不徐地宣布。
未婚妻这三个字把他们震惊住,尤其是沈蝶衣更惊讶莫名,她困惑地想,自己几时成为他的未婚妻?真是天大的谎言啊,说话不用打草稿,随意破坏她的名声。
“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这恶棍,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她把头往侧一撇不看他。
“每次和你一吵架,你就气得说永远都不要见我,这都快成为你的口头禅。”禹燕龙狡滑地瞄他们一眼,擅用心机的他,自然不忘利用沈蝶衣的语病,制造两人亲密的假象。
沈蝶衣愤然转回头,“我哪有常和你吵架!若不是你恶劣的行径,我今日也不会和你决裂。”她指责道。
目的已达到,懒得再逞口舌之快,禹燕龙轻瞄郝紫茗拉住自己衣角的手,“若不想得到和令兄一样的遭遇,放开你的手,否则我对女人一样不客气。”
郝紫茗急忙缩回手,让禹燕龙越过他们,他怀中的沈蝶衣也不再试图求助于他们。
隐约中,沈蝶衣可以感觉到禹燕龙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男人,反抗他也枉然,她不想让郝大哥兄妹再受到他暴力侵袭,况且,她胃痛到快昏倒了。
郝睿智目送沈蝶衣被她未婚夫抱上车,法拉利像箭一样冲驶出。她的未婚夫,人品、气势,他一样都不及,如何相争呢?他颓丧地想着。
郝紫茗叹息,原本他们兄妹俩在教室门口偷看蝶衣和那名男子的一举一动,没一会儿工夫,蝶衣不知为何和那名男子争吵愤而转身跑走,但是却因胃痛跑不动而蹲着忍着痛苦。那时,她和大哥急忙冲过去,想来个英雄救美,结果……唉!
咦?不对呀!她认为事有蹊跷,“哥,蝶衣既然订婚了,为何没戴婚戒?”
他无精打彩地边走边说:“或许嫌工作不方便吧。”
“不对不对,我想那个男的一定在骗我们。”郝紫茗身为女人,心思毕竟比较细密。
“死心吧,从蝶衣和他的对谈里就昭然若揭了嘛,何必心存希望呢。”郝睿智对天苦笑,“想竞争也赢不了,那个男的口气之大,浑身流露霸者的气势。综观之,他非池中物。”
她嘟着嘴,不高兴兄长贬自己褒他人的心态,“就算他是商业钜子又如何?蝶衣不爱他又有何用?也许蝶衣喜欢的就是你这一型的。”
“紫茗,撇开蝶衣不谈,你平心而论,那位男子和我站在一起,你会被谁吸引?”他反问她。
郝紫茗红着脸不好意思回答。
郝睿智笑笑,“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答案。邪魅的气息
“纤弱的蝶衣能制得了他吗?他会不会负了蝶衣?”她担心地问。
“水能穿石,也许蝶衣就有这股力量。”他回想方才那男人冷冽的眼瞳有着强烈的独占欲,“若是蝶衣被负了,就由我来照顾她。”
郝紫茗同情地看着他,大哥的痴情、专一令她动容,她在心底发誓,蝶衣尚未结婚一天,她就要尽全力把蝶衣夺回哥哥的怀里。
从医院出来,两人都沉默着,静静地走往停车场,禹燕龙不时瞄着沈蝶衣,医生那番话犹在耳际响着。
医生站在专业的立场上,指责他没照顾好沈蝶衣,沈蝶衣的身体一团糟,营养不良、精神压力太重,导致动不动就会胃痛,若是这情形再持续的话,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沈蝶衣突然停下脚步,禹燕龙抬抬浓眉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我想自己搭公车回家。”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能离多远就多远,“你这份资料可否让我带回家?”她要弄清楚姊姊不幸的原因,而这份资料可以给她答案,她才能再加以求证。
禹燕龙眸光闪过不悦,“给你可以,但一定要由我送你回家。”他看着处在劣势的她,比他还大牌,而自己居然还能容忍她,真稀奇。
她眨着忧伤的清亮瞳眸巴巴地望着他。半晌,他举双手投降。
“我被你的眼神打败了。”被她那副眼神直盯着瞧,他的心彷佛就像冰山慢慢溶化一样,否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说出去会笑死人,任何大风大浪他都见识过,各式各样绝世美女的娇喷、媚态,他都经历过,却没有任何美女能动摇他的意志。
然而,沈蝶衣这中上之姿的清秀佳人,却能融化他硬如铁的心,她不用任何撒娇、媚姿,就轻易让他允诺她所求之事。唉!他一定是不想让她生气,再重演她一气就胃痛的那幕,他居于怜悯之心,才答应她的,他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
沈蝶衣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微笑,觉得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好好玩,“我为下午辱骂你的话道歉,可是,我并没有原谅你擅自调查我们隐私。”
他潇洒地笑笑,丝毫没有悔改之心,“我若在乎别人就不是我了,我只求目的是否达成,其余我不管是否会伤到人。这是弱肉强食的社会,强者有权把弱者踩在底下。”
“你太偏激了,天地之间,万物各有所长,你不能因自己拥有高人一等的才华就视平凡的人如条狗,那是不对的心态。”她反驳着。
“耶!你在对我说教吗?”禹燕龙微弯着腰,眼光和她平视,充满兴致地说。这时候的他,宛如调皮的大男孩逗弄着小女孩。
“我哪敢对你说教,我是提出我的看法。”她被他亲昵的眼神瞧得慌乱,只能闪躲着他的目光,“我要走了。”
他拽住她的手臂,“等一
她仰着头等他说明。经过下午的争吵和看病的时间,足以沉淀她的愤怒、难堪,她可以用平常心面对他要说出口的任何话。
“蝶衣,我是商人,凡事讲求投资报酬率,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有利于我的,我会不择手段去获得、利用。”他的神情转换为傲慢、冷酷,“想调查你的原先动机,是我很好奇以你这样的年纪怎可能欠下如此庞大的债务。看到调查报告后,我才发现是桩错综复杂的情案,而你是这椿情案的苦主沈采桦的妹妹,也是最倒楣、无辜的受害者。”他停顿
她咬着下唇,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流下,她感觉到她的心被刺伤,正疼痛着。
他继续残忍地说:“我了解来龙去脉后,觉得我可以利用你的不幸来为我解决一些烦人的事,我愿以你开出的价钱买下房子,另外为你揽下全部的债务,偿还所有的债务,但你要在五年内听命于我,如何?”
“以自由换瑞钱!”她领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这比一刀杀了她还使她难过,“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她双手绞在一起都泛白了。
“你先不要下定论,一天后给我答覆。”他诡谲觑地睨她,“我还要补充一点,你那幢房子的四周早就被我收购了,一般建商是不会买被两面夹在中央的地皮。与其你整日被人追债,不如以五年的自由换取喘息空闲,得与失你仔细考量。”说完,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后头有我私人住处的地址和电话,你决定了就通知我。记住,只有三天。”
沈蝶衣螓首轻点,接过那张名片,不多说一句,旋身离去。
禹燕龙胸有成竹地点燃一根烟,透过烟雾目送她消失的背影。他网已撤,只等着收网。
搭乘公车的沈蝶衣望着车窗外的街道,纷扰的思绪困惑着她。禹燕龙那番话如一把利箭刺穿她的胸口,她却无力拔起,只能面对尖锐的痛楚。
他点出她目前的困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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