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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畸恋引发的悲剧:情与罪(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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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从炕上爬了起来。还没有醒酒的他,用蒙胧的眼睛朝躺在旁边的巧兰看去,见她潮红潮红的脸庞,乌黑乌黑的秀发,纤巧的身子绵软地静静地躺卧在那里,是那样美,那样灿烂,那样诱人。狼子看着,欲火顿燃,他情不自禁地扑到巧兰跟前,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疯狂地亲吻了起来。
如果不是狼子那灵敏的听觉,及时听到了贵富开大门的声音,这天他们的秘密定要露馅了。在巧兰一个劲地追着要狼子一天一天地向她说着所做的事情的过程中,狼子忽然听到了大锁开动的声音,他不由急叫一声:他回来了!
巧兰随之惊悟,她二话没说就跳进了坑里。当她从炕洞里钻出来的时候,贵富已经在开房门了。
张贵富进了门,见巧兰神情异常的样子,问她:你,你怎么了?
巧兰知道自己慌张的神情一时难以掩饰,只好装做生气地说:怎么了,我又坐了一天牢,我快要疯了。
张贵富听她这样说,除去疑惑,换上负罪的愧疚说:对不起,你快到院里转游转游吧,我给你做饭去。他说完又躲开巧兰去做饭了。
巧兰看着贵富那负罪而柔韧的样子,心里感到很迷惑。她想不通这个贵富为什么至今还不肯罢了锁她的事?多少日子以来,她为此事给他发过多少脾气,他也因此总是负罪的样子,可不管怎么样,他门照锁,丝毫都不犹豫,从来都不延误。她似乎才发现,这个贵富,还真是个死有心机死有主意的家伙。然而,她又觉得他很愚蠢,他根本就想不到,狼子早就到了他的家里,早就到她的跟前来了,狼子要想做坏事,他根本防不了,他根本就不是狼子的对手。她本想再对他说,狼子不是坏人,他不必那样对待他,现在她也不打算再说了,因为她完全看出来了,她再说也没有用,他就是那样一个让人气恨又让人同情的人。巧兰看着他,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踱到院里去了。
狼子在通道里没有听到贵富家里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知道巧兰大姐又安全地渡过了这个危险,便回到了自己家里。他看看一锅煮熟了的肉,想起光顾了跟大姐说话,没有叫她吃肉,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现在已经不能把肉送过去了,只好等到明天了。这要等一夜多啊,他感到要等的时间太长。
这天晚上,巧兰几乎一夜没有睡着觉。在她的心里,在她视觉所及的地方,似乎到处都是狼子。以下的这些画面,不断地反复地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着:狼子站在高墙的墙头上看着她;狼子跪在地上向她哭诉着自己苦难的遭遇;狼子在为她拼命地追赶着那只白兔;狼子给她送来了刚煮好的肉;狼子给兔崽钱,叫兔崽上学;狼子汗流浃背地在兔崽的地里拔草;狼子与豹子搏斗的情景;狼子正给她讲着外面的事,他那可爱而又开朗的笑脸……
第39节:烈酒溶化了灵与肉(2)
第二天,贵富上地一走,狼子就过来了。
巧兰等不急地说:昨天你说打猎的事还没有说完吧,接着给我说,我特爱听的。
狼子说:昨天光顾了说话,忘了叫大姐吃肉了,您先吃肉啊。他说着把端的肉呈在巧兰跟前。
巧兰很痛快地说:我吃我吃,你讲你的,我听着。
狼子见巧兰吃起了肉,便把昨天没有讲完的打猎的事,详详细细地给她讲完了。
巧兰说:还有什么事,都讲给我听。
狼子说:好。只要大姐爱听,我想说的事多着啦。还有在外边听到的许多故事哩。
巧兰说:那你统统讲给我,我什么都愿听。
狼子又给她讲了许多听来的故事。最后他说:另外,我又去看了一下兔崽和大娘。
巧兰很高兴:是不是呀,你又去看他们了?他们,怎么样啊?
狼子告诉她说:他们都很好。兔崽说他考试得了一百分。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识了字也灵透得多了。兔崽说他一定好好学习,叫您放心。还说,还说以后要报答我呢。这孩子真懂事。就是大娘舍不得吃药,身子骨有点不太好。我已经给她买了药。过两天我再去看她。还有,兔崽的那些莜麦长的真好,都快要熟了,过几天我就去收。反正那边家里的事,大姐您只管放心,都有我哩。
巧兰非常感激地说:你真是大姐的好弟弟,大姐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哩。瞧把你累得,瘦下去一圈,也黑了好多呀。
狼子摸一下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大姐您放心,我没有事的,一点也不累。我就是,就是没有好好地洗脸。
巧兰也笑了:大姐不是说你不干净,你比从前可干净多了呢。
狼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这,这不都是大姐给洗的嘛。我,我真是太懒了。
巧兰摇摇头说:怎么能说你懒呢,你是这个世上最勤劳的人了,天天都在干常人干不了的活。以后呀,你千万要悠点劲儿,可不能累坏了身子的。
狼子感激巧兰对他的关心,说他记住了大姐的话。不过,他告诉她说,他打算在收庄稼之前再出去打一次猎。巧兰劝他歇几天再去。他依了巧兰,歇了两天,陪了巧兰两天以后,在第三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早早地出门去打猎了。
巧兰又是担心又是寂寞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狼子又满载而归了。
巧兰听到那边的门响,耐不住地就拍打了一下那面的墙。
狼子听到拍墙声,顾不得洗脸换衣裳就钻过来了。
巧兰在西屋里惊喜地迎接着他:你回来了!
狼子见巧兰上下打量着他,看看自己,显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回来脸也没有洗衣服也没有换就过来了。
第40节:烈酒溶化了灵与肉(3)
巧兰说:就在这里洗吧,我给你烧点热水去。
狼子看着巧兰给他去烧水,也不再客气。他看看身上的赃衣服,钻过去拿换的衣服。巧兰把热水端进来时,狼子已将换的衣服拿过来了。他看看巧兰说:大姐,您上东屋去。巧兰开始不明白,后恍然大悟,笑一笑出去了。狼子关上门开始擦洗,换衣。
巧兰在外屋里听着等着。当狼子换好衣服,开了门,要去倒脏水的时候,巧兰及时接住了盆子说:给我吧,我去倒。
狼子不肯:不不,我倒我倒。怎么能叫大姐给我倒赃水呢?
巧兰说:快放开手,大姐怎么不能给你倒赃水呢?出不去院里,你也不知道往哪里倒。快放开!狼子只好放开了手。巧兰把水倒在灶后的赃水桶里。狼子拿起缸盖大的小镜子偷偷照了照自己。巧兰回来笑说:不用照,现在变得干净利索多了。狼子不好意思地笑着。巧兰说:快坐下,给我说说这回出去的事。
狼子答应着,两个人面对面在炕边上坐下,便说了起来。说到黄昏的时候,狼子及时把话打住,说是他该过去了。巧兰这才惊悟,嘱咐他过去以后要好好歇着。狼子说,他过去就要煮肉,只是今天不能拿给大姐吃了。
就在狼子要离去的时,巧兰忽然又叫住他说:别急,再坐会儿,他不是还没有回来嘛。狼子只好又坐下,直至听到贵富开大门的声音以后,巧兰才让狼子迅速离去。
很快就到了收获的季节,狼子又到了羊圈村帮兔崽收割地里的莜麦。他光着膀子,满头满身的汗水,但一会儿都不肯歇地干着。巧兰的母亲来给他送饭,看着他那拼命干活的样子,感动得直咂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巧兰归顺完狼子的屋里,站在那里遐想着,她似乎能想象到狼子这会在地里汗流浃背的样子。她同时也想到了贵富,知道他身体瘦弱,一个人肯定在地里干得很累。如果不是他还把她锁着,她一定会去帮他,至少也要给他送饭送水去。这个贵富,真是何该受罪啊。
正如巧兰所想,贵富在自家地里收割莜麦,累得精疲力尽,到了地头,他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想喝口水,但拿起水壶,壶里已经没有一滴水了。
傍晚,贵富拖着疲劳的身子回到了家里。他发现巧兰已给他做好了饭,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又给我做饭了呢?不是不叫你做嘛。
巧兰一边给他拍打身上的土一边说:快洗洗手吃饭吧,瞧累得你,以后你不说这样的话,不成吗?
张贵富又感激又自愧地看看巧兰,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巧兰又给他拿来了毛巾:快洗一下吃饭吧,还愣什么呢?
张贵富眼泪盈框地接住了巧兰递给他的毛巾说:我,我对不住你。
第41节:烈酒溶化了灵与肉(4)
巧兰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不要再说那个话了。你要真觉得对不住我,你要真把我当人看,你知道该怎么做。实际我是不忍心看着让你一个人这样劳累的。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给你做点饭了。
张贵富知道巧兰需要的是什么,但他听了巧兰这话,依然采取了沉默。
深更半夜的时候,狼子从羊圈村回到了敖包村。他走到自家门前,看看贵富家的高墙和房子,生怕自己的行动惊扰了贵富和巧兰的觉,所以轻轻地开了门,蹑手蹑脚地到了屋里。
巧兰并没有睡着,尽管狼子的动作非常轻,她还是听到了。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身子,朝那面的墙上看去,就像她能看到狼子的身影似的。
狼子也情不自禁地朝那面的墙上看了看。当他点上灯,发现屋里收拾得很干净,自己脱下的衣服已经全洗了,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非常感激地长时间地看着。
张贵富睡得很实。疲劳的他在沉睡里发出一个呻吟,同时翻过身来,一只胳膊重重地甩打到巧兰的身上。
巧兰看看他那疲劳沉睡的样子,慢慢把他的胳膊拿下来放好,又给他盖了盖被子以后,重新看着那面的墙,同时下意识地注意倾听着。
狼子轻步走到那面墙跟前,注意听了听,接着又到坑口那里,揭开坑口上的草垫子,蹲到边儿上朝下看着,想了好大一阵子,随后还是把坑口盖好,上了炕,合衣躺下了。
他们终于等到第二天贵富下地走了以后,赶快到一起相见,说他们各自要说的话。反正,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有时间,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不会错过相会的。这已成了他们俩人最重要的生活内容。
光阴荏苒,转瞬间草原变成了黄色,风也一天比一天地凉了。仍处在浩劫里的人们,虽然过了一个收获的季节,日子还是那样的苦。各家除了低标准的口粮以外,要想用自留地里打的粮食换点钱花,还得跑百十里路,把粮食卖给国家的粮库。
张贵富的粮食尽管不多,但他是最想拿粮食换点钱的人。因为娶巧兰花完了弟弟给他汇的那笔款。自打把巧兰娶进门以后,为了防狼,他一直把巧兰锁在家里,巧兰对他有意见,他也从良心上非常过意不去,他想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对她好,不让她干活,不叫她操劳,再就是,能有点钱,给她买些布,叫她做两身新衣服穿。他认为这样,能化解巧兰的不快,换得巧兰对他的理解。所以打完场之后,他很快就做好了卖粮的准备。
这天早晨,天还没有亮,贵富就开了门,把几口袋莜麦装到了架子车上。他反复叮咛巧兰不必起来,不要送他,但巧兰还是起来了,帮着他装好了车,送他到大门外。巧兰对他说:走吧。路上小心。
第42节:烈酒溶化了灵与肉(5)
张贵富催她说:你,你快进去吧。
巧兰没有意识到贵富催她的用意,仍催着他说:别管我,你快走吧。
张贵富不走,还是催他说:不,你先进去,我,我还要,还要锁门。
巧兰这才醒过了腔,看看贵富,一扭头进了门。
张贵富很不自然地跟在后边。在巧兰进了房门以后,他欲跟进去,但又止住了步,在那里呆站一会才将门锁上。
狼子在贵富还没有出院门的时候,就从炕洞里钻过来了。他偷看着贵富走出院子以后,对巧兰说:贵富哥起得真早,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锁门的呀。
巧兰说:他真叫人哭笑不得。不过,他把门都锁了也好。
狼子笑着点头说:是啊,这样我们说什么,谁都听不见。
巧兰说:今天你可以在这里呆一天,我们好好说说话。他最早晚上才能回来。
狼子说:如果卖得不顺利,晚上怕也回不来。
巧兰说: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也不用着急。
狼子说:我总算能够和大姐呆一整天了。大姐,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您说,有好多好多故事要对您讲。
巧兰说:那好,你今天就说个够,讲个够,让大姐好好开开心。大姐这一回等你真等得心要碎了。对了,你先等等,我去给你烧点水,一边喝水一边说。对,还有,中午就在这里吃,我给你搓莜面窝窝。
狼子说:我那面已经煮好了肉,还有酒呢。
巧兰说:好,今天咱姐弟俩好好吃喝它一顿。你歇着,我先烧水去。
狼子说:大姐,我来吧,你歇着。狼子一边说一边跟了过去。
巧兰说:不用不用,我来,你快去歇着。快去!
狼子说:大姐,那有叫姐姐干让弟弟呆着的道理呢?
巧兰说:怎么没有,这是在家里,在外面你干得还少吗?这些日子我知道你最累。我一看见贵富累得那个样子,就知道你跟他一样,比他还要累得厉害。
狼子说:我不累,我没有事,因为我的身体好。大姐您看,我哪里累?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说着做出一个满身是劲的样子。
巧兰看着他高兴地笑了:你真不像他,看不出一点乏了的样子。你真是个奇人。不过,听大姐的话,坐到那边歇着去。
狼子听话地说:好,坚决听大姐的话。他说完回到了那边屋里。
巧兰很高兴地说:这就对了,不像他那样婆婆妈妈的。
狼子亲切地看着巧兰烧水。
巧兰拉着风箱烧着火。红红的火焰映得她满脸灿烂。
狼子迎着巧兰跑上去,接住她端过来的水。
巧兰说:快喝口润润嗓子,给我讲。
狼子喝了一口说:大姐,先讲什么好呢?
巧兰说:先讲什么都行,你就讲吧。
第43节:烈酒溶化了灵与肉(6)
狼子说:我先说说兔崽和大娘那边的事好吗?
巧兰说:好,你说吧。
狼子和巧兰俩个人便无拘无束地畅谈了起来。
张贵富拉着粮食进了县城,到了粮食收购站。尽管他起了个大早,但赶在他前边的人还是很多,已经有许多卖粮的农民在那粮食收购站的院里院外排成了长龙。贵富只好排在很远的地方,焦急地等候着。
时间到了中午,贵富的粮还没有卖上,狼子和巧兰在家里的吃喝却已经开始了好大一会儿了。俩个人都已喝得有点儿醉了,还在相互敬着,喝着。
狼子端起一碗酒来说:大,大姐,小弟再,再敬您一碗。
巧兰摆摆手说:我,我不行了。你,你喝吧。
狼子说:不,我要跟大,大姐一起喝。大姐不是说忒,忒高兴吗?为,为什么不喝了?我要大姐喝。我,我要大姐特,特别的高兴。大姐,您,您到底高兴不高兴啊?
巧兰昏昏迷迷地说:我,高兴!我从来没有这,这样高兴过。
狼子瞪着醉眼说:既然高,高兴,就喝。这是我敬大,大姐的,您一定要,要喝。
巧兰冲他笑一下说:好,喝就喝,来,干!俩个人一碰碗,干了下去。
狼子又把酒倒满:大姐,我再,再敬您一,一碗。
巧兰看看狼子,觉得狼子变了样,笑着问:你,你敬了我几。几碗了?
狼子看看巧兰,觉得巧兰也变了样,笑回道:不,不知道。反,反正不少了。只要大,大姐高兴,管,管它多少碗。来,再干!
巧兰接过碗说:好,再干就,就再干。她晃晃悠悠地又一碰碗干了下去。但她随即倒在了炕上。
狼子又倒满了酒。来,再,再干!他端起酒,也看不清对方已经倒了,虚碰一下又干了下去。干完后,他也倒在了炕上。
外面起风了,秋风卷着尘埃和枯枝败叶在村子里冲撞着,发出一阵阵嘶叫声。
狼子被风叫声吵醒了。他慢慢从炕上爬了起来。还没有醒酒的他,用蒙胧的眼睛朝躺在旁边的巧兰看去,见她潮红潮红的脸庞,乌黑乌黑的秀发,纤巧的身子绵软地静静地躺卧在那里,是那样美,那样灿烂,那样诱人。狼子看着,欲火顿燃,他情不自禁地扑到巧兰跟前,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疯狂地亲吻了起来。巧兰这时睁开蒙胧的眼睛,她笑了笑,随即将他也抱紧了。
第44节:情妇心生死念(1)
第八章 情妇心生死念
她显得是那样从容不迫,就像要出门上路以前,坐下来蓄蓄精神,想想还有什么是否忘记。她首先想到的是狼子,默默地为他做了祈祷,乞求老天保佑他打猎安全,早日得到人们的理解,卸下精神上的沉重袍袱,找个好媳妇,成个好家。
到后半晌的时候,贵富才卖完了粮。他拿到钱以后,急急忙忙跑到百货商店里,买了两块布就往家里返。
这时,狼子和巧兰赤身交合在炕上。俩个人如痴如疯,忘却了其它的一切。狼子说:我好啊!我真要好死了!巧兰说:我也是,真要好死了!你是真正的男人,过去我是白活了。
张贵富看看就要天黑了,他拉着架子车大步地跑了起来。
巧兰好像一下子清醒了,突然将狼子推开了。她随即坐起来,十分惊讶十分悔恨,又像是痛斥狼子又像是痛斥自己地说:这是干什么?啊!这是干什么!?
狼子先是发愣,随即也好像清醒了,一下子蔫头耷脑,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巧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我们这是造孽呀!我们怎么能……唉!我真是该死呀!她说着流下了眼泪。
狼子抬起头,想说什么,但又把头低下了。
巧兰穿好了衣服,看看狼子,气愤地说:你还不把衣服穿上!
狼子这才恍然大悟一样,赶快穿衣服。
巧兰悔恨难忍地说:我们过去说什么来着?难道都忘了吗?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贵富,怎么做人呀?她痛心疾首,眼泪横流。
狼子跪下说:大姐,都怨我。我喝多了酒,把什么都忘了。大姐原谅我这一回吧。大姐,您给我的这一回,就是让我现在死了,我也心甘了。我今天太开心了。三十多年了,我头一回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大姐,只要您说句话,我愿意现在就为您去死!
张贵富回来了,他看看自家的大门和墙院,一切如常,方松了一口气。
巧兰和狼子听到开门声,慌忙收拾。巧兰催道:快走,你快走!
狼子说:大姐,大姐你一定要……
巧兰打断他:快!你快走呀!
张贵富这时已经进了大门。
狼子赶紧钻进了炕洞。巧兰把吃剩的肉菜放进炕洞后,赶紧到了东屋。
张贵富开了屋门走进来。他见屋很黑,问说:怎么还不点灯呢?
巧兰乘机捋码捋码头发在东屋里回道:你不回来我点灯干什么,等着你回来才点呢。她随即摸到了火柴,把灯点着了。
张贵富注意看她。她转过身子躲开他,同时说:不知你多会回来,还没有给你做饭呢。你快歇歇我给你做饭去。贵富说他不饿,要她快歇着。他是想把买的布拿给她看。
巧兰还是坚持着做饭,说:怎么不饿,就带了几个山药蛋出门,你一定舍不得花钱买吃的,整整折腾一天多了,还有不饿的。你快歇着,我一会就做好了。她一边说一边生火,并顺手把可能引起贵富起疑的地方整理掉。
狼子回到自己屋里,坐立不安。他贴墙听听,后来又跳到坑里,注意听着贵富家里的动静。
张贵富见巧兰执意给他做饭,便没有再拦。他想做就做吧,反正自己确实很饿了,等吃完了饭,再给她看买的布也不迟。此时他闻到了屋里的酒气,这使他很惊疑,又下意识地嗅了嗅,最后确定地说:怎么一股酒气呢?
第45节:情妇心生死念(2)
正在埋头搓莜面窝窝的巧兰,听了贵富这话,不由一惊。她想这样大的酒味,连她都能闻得着,骗贵富是没法骗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一个人呆得太闷,我喝酒了。
张贵富疑惑地说:你,你真喝酒了?他很快又想起地接上问:你哪里来的酒?
巧兰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编了,回答说:是你娶亲那天,我藏起来的酒。
张贵富一听是娶亲那天藏起来的酒,便不好判断了,因为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他是不知道的,真要是巧兰藏起一瓶两瓶来,那是有可能的。所以他只能说:是嘛。
巧兰怕他还有疑惑,便表示生气地说:怎么了?我喝回酒还不成吗?
张贵富果然完全打消了疑惑,并表示抱歉地说:对不起,怎么不成呢?我不过顺嘴说一句嘛,你愿意喝,我以后再买点儿。
巧兰见贵富不再怀疑她了,又感到十分地内疚。
张贵富等不得吃饭,还是把买的布拿出来了。他拿到巧兰跟前说:你瞧瞧,这是我给你买的。因为拿上钱,就快到人家商店下班了,我急急忙忙地就选了这两个,你看行吗?
巧兰心里更加内疚,连连称赞说:很好很好。可你为什么非要买它呢?那点钱来得多么不容易啊。
张贵富见她喜欢,心里很高兴:有什么不容易,不就是种地打场嘛。要不为了买它,我还不那样费劲儿呢。只要你喜欢就好,是喜欢吗?
巧兰只好连连说喜欢。
张贵富放下了布,又过来帮巧兰烧火。
巧兰看看老实可亲的丈夫,心里非常地后悔。
在贵富吃饭的时候,巧兰就拿出他该换的衣服。待他吃完了饭,就让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巧兰把贵富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盆子里就洗起来。贵富看了很不安地说:你莫要洗,明天我洗。巧兰不听他的,只是洗着。贵富干脆夺着盆子说:你不要洗,不要洗嘛!巧兰不敢面对他,只是执拗地继续用劲洗着说:你快去歇着,不要管我,洗件衣服能把我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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